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她突然就站在那里，端着刚热好的菜，眼神冷静得可怕。“李明，你跟王雪去旅游玩得开心吗？”
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
妻子盯着我，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问你，她有艾滋，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01
李明站在浴室镜子前，刮着胡子。
三十五岁的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精神。建筑师的工作给了他体面的收入和社会地位，可最近这些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昨晚又一次和妻子陈婉的无言晚餐。
“你今天回来得挺早。”陈婉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李明知道，五年前他们结婚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们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却像是两个合租的室友，礼貌而疏远。
陈婉在厨房里忙碌着。三十二岁的她，依然保持着婚前的好身材，只是眼神中少了些光彩。她是个自由职业者，主要在家接一些设计的活儿，收入不高但也足够自己花销。
“老公，早餐好了。”陈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李明走出浴室，看着餐桌上的豆浆和包子，心里有一丝愧疚。陈婉对他一直很好，可他却越来越感觉不到当初的那种心动。
“今天要加班吗？”陈婉问。
“嗯，项目快结束了，这段时间都比较忙。”李明低头喝了口豆浆。
“那我给你准备点水果，带去公司吃。”
“不用了，公司有。”
早餐在沉默中结束。李明拿起公文包，在玄关换鞋。陈婉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门关上的那一刻，李明长舒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妻子在一起会感到窒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
陈婉站在窗前，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她转身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是李明的一些旧物，其中有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李明，身边站着一个长发女孩，两人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与雪，永远的记忆。”
陈婉把照片放回去，轻轻叹了口气。
李明走进公司大楼，搭电梯到15楼。刚到办公室，他的手机响了，是项目合作方发来的会议通知，今天下午三点在希尔顿酒店。
“杨总监，下午的会议材料我准备好了。”助理小张敲门进来。
“放我桌上吧，我看一下。”
下午两点半，李明开车到了希尔顿酒店。走进会议室，他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突然被人叫住。
“李明？真的是你吗？”
他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王雪？”李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正是照片上那个长发女孩，只是现在的她头发剪短了，穿着干练的职业装，眼神中依然带着当年的灵动。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也是来参加钱氏地产的会议的？”王雪笑着问。
“是啊，我们公司负责他们的新项目设计。你呢？”
“我刚回国不久，现在在钱氏负责市场部。”
会议开始了，但李明的心思完全不在会议内容上。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总往王雪那边飘。
她坐在对面，偶尔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李明心里蔓延。
会议结束后，王雪主动走过来。
“有时间喝杯咖啡吗？好久不见，聊聊？”
李明看了看表，点点头：“好啊。”
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两人坐在角落的位置。
“听说你结婚了？”王雪搅动着咖啡，问道。
“嗯，五年了。你呢？”
“我啊，一直单着。在国外工作太忙，也没遇到合适的人。”王雪的目光直视李明，“其实，当年我们分手后，我挺后悔的。”
李明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都过去那么久了。”
“是啊，十二年了。”王雪笑了笑，“当年我去美国留学，你选择留在国内发展，我们都以为异地恋坚持不了。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们再勇敢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李明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王雪还是那个王雪，直接，热情，充满活力。而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下个月我要去三亚出差，顺便休个假。”王雪突然说，“要不要一起？就当是老同学聚会。”
“我结婚了。”李明下意识地说。
“我知道啊。”王雪歪着头，“就是普通朋友一起旅游而已，再说了，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钱氏有个项目想跟你们公司合作。”
李明犹豫了。王雪见状，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你考虑考虑，不急着回答我。”
回家的路上，李明的脑海里全是王雪的影子。当年她是他的初恋，两人在大学相识，热恋了三年，分手的时候痛不欲生。
后来他遇到了陈婉，踏实、温柔的陈婉，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王雪，但今天的重逢，让他意识到那段感情从未真正结束。
回到家，陈婉已经做好了晚饭。
02
“今天的会议怎么样？”陈婉一边盛饭一边问。
“还行，就是老样子，讨论项目进度。”李明没有提王雪的事。
晚上，陈婉早早睡了，李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给王雪发了条消息：“三亚的事，能详细说说吗？”
王雪很快回复：“就是下个月15号到22号，一周时间。钱氏想开发一个海景度假项目，希望你们公司能接手设计。当然，也可以顺便放松一下。怎么样，有兴趣吗？”
李明想了想，回复：“我需要请假，不过如果是工作需要，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那就这么定了。机票酒店我来安排，到时候发给你详细信息。”
李明放下手机，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心里有些不安。但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需要，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一早，李明告诉陈婉下个月公司有个项目需要他去外地出差一周。
“什么项目啊，要去那么久？”陈婉有些意外。
“一个新的度假村设计，需要实地考察，可能要去好几个地方对比一下。”李明避开妻子的目光。
“好吧，那你要注意身体。”陈婉没有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明和王雪的联系越来越频繁。他们聊天学校的往事，聊各自的工作，有时候深夜，他们还会视频聊天。
每次通话结束，李明都会感到一阵罪恶感，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王雪说话的冲动。
距离出发还有三天，李明开始收拾行李。陈婉帮他准备了几件衣服和常用药品。
“天气预报说最近降温，我给你多放了件外套。”陈婉细心地叠好衣服放进行李箱。
李明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不该做的事，但他无法拒绝重新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王雪。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李明抱了抱陈婉：“一周后见。”
“路上小心，记得给我发消息。”陈婉在门口挥手。
李明拖着行李箱，没有回头。他不敢看妻子的眼睛，怕她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机场候机厅，王雪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戴着墨镜，看起来像个明星。李明走过去时，她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
李明点点头，突然有些紧张。他环顾四周，害怕遇到熟人。
“放轻松点，这么大个机场，遇到熟人的概率有多小。”王雪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笑着说。
登机后，王雪自然地挽住李明的手臂：“十二年了，我们终于又一起旅行了。”
李明没有挣脱，但也没有回应。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是对王雪旧情的眷恋，一方面是对背叛婚姻的愧疚。
飞机起飞了，王雪靠在李明肩上睡着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李明想起大学时代，那时的王雪也喜欢这样靠着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旅行吗？”王雪醒来后问道。
“记得，大三暑假，我们去了青岛。”李明回忆道。
“那时候我们住的旅馆有蟑螂，你半夜拿拖鞋打了一晚上。”王雪笑着说。
“你倒是睡得挺香的。”
两人聊着过去的事，气氛逐渐轻松起来。李明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没有责任，没有压力，只有单纯的爱情。
到达三亚后，他们入住了一家海景酒店。王雪订了两个房间，虽然是相邻的，但好歹给了李明一些心理安慰。
“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去吃海鲜啊！”王雪兴奋地说。
晚上，他们在海边的餐厅吃饭。微咸的海风吹拂着，远处是璀璨的星空。王雪点了一瓶红酒，给李明倒上。
“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李明举起酒杯，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酒过三巡，王雪的脸上泛起红晕，她的眼神变得迷离。
“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我们没分手，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李明摇摇头：“没意义的假设。”
“我经常想。”王雪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想过无数次，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固执，如果我放弃留学留在你身边，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甚至有了孩子。”
李明沉默了。他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但那只是年轻时的幻想。现实是，他已经娶了陈婉，组建了家庭。
“对不起，我喝多了。”王雪擦了擦眼角，“我不该说这些的。”
回酒店的路上，王雪踩着高跟鞋走路有些不稳，李明扶住了她。
“谢谢。”王雪抬头看着李明，月光下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李明的心跳加速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但王雪的存在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到了酒店门口，王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李明。
“明，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我真的很想你。这些年，我谈过几段恋爱，但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忘记你。”
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李明。
李明没有躲开。那一刻，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本能和欲望。他回应了这个吻，紧紧地抱住王雪。
回到酒店房间，李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回想刚才的一切。他拿出手机，看到陈婉发来的消息：“到了吗？一切还好吗？”
李明回复道：“刚到酒店，这边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放下手机，李明闭上眼睛，但脑海里全是王雪的影子。他知道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但他无法抗拒王雪的吸引力。
第二天一早，王雪敲响了李明的房门。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裤，看起来青春靓丽。
“今天我们去海边玩吧！”
海滩上，王雪穿着比基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李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王雪发现了。
“看什么呢？”王雪故意挺了挺胸。
“没什么。”李明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王雪走近李明，“别忘了，你以前可是把我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吻遍了的。”
李明的脸红了。他当然记得，那是大学时代，两人初尝禁果的激情岁月。
傍晚，他们在沙滩上看日落。夕阳西下，海面上洒满了金色的光芒。
“真美啊。”王雪靠在李明肩上，“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李明没有说话，但他的手臂轻轻环住了王雪的肩膀。
晚上，他们在酒店的露台上喝酒。微醺之后，王雪邀请李明去她的房间“聊天”。
李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没有拒绝。
王雪的房间里，两人的情绪很快升温。十二年前的记忆和现在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李明彻底放下了心理负担，沉浸在与王雪的激情中。
那一晚，李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03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白天出去玩，晚上则待在一起。他们去了亚龙湾，去了天涯海角，甚至还乘坐直升机俯瞰整个三亚。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亲密的痕迹。
李明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王雪让他找回了年轻时的激情和冲动，这是在与陈婉平淡的婚姻生活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只有在给陈婉发消息的时候，李明才会感到一丝愧疚。但很快，这种愧疚就被与王雪在一起的快乐冲淡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就要回去了。最后一晚，两人躺在床上，王雪突然说：“回去以后，我们还能这样吗？”
李明沉默了。回去意味着回到现实，回到他的婚姻和责任中。
“我不知道。”他最终说。
“你有没有想过......”王雪欲言又止。
“想过什么？”
“想过跟你妻子离婚，和我在一起。”
李明没有立即回答。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尤其是这几天与王雪重温旧情后。但理智告诉他，这不现实。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说。
王雪没有再追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回程的飞机上，李明和王雪坐在一起，但两人都很沉默。
“到北京后，你直接回家吗？”王雪问。
“嗯，陈婉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饭等我了。”李明说完，看到王雪的脸色变了变。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李明含糊地说。
分别时，王雪紧紧地抱了抱李明：“别忘了我。”
李明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出机场，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家里的地址。车窗外，城市的景色飞速掠过，李明的思绪却飞回了三亚的那几天。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李明拖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向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婉，一周的背叛让他内疚，但又无法割舍与王雪重燃的感情。
电梯到达15楼，李明站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门开了，陈婉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
“回来了？”她微笑着说，“快进来吧，我刚做好晚饭。”
李明点点头，走进家门。屋子里一切如常，电视开着，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
“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吃饭了。”陈婉接过李明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李明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闪烁。他不知道陈婉是否看出了什么，但她表现得太平静了，这反而让他有些不安。
晚饭时，陈婉询问李明出差的情况。
“项目谈得怎么样？”
“还行，基本确定下来了。”李明小心地回答。
“那就好。这几天我在家也挺忙的，接了几个新的设计单子。”陈婉自然地说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明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讲述一些“出差”中的见闻，当然隐去了王雪的部分。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婉靠在李明肩上，轻声说：“老公，我想你了。”
李明的心猛地一跳，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也是。”
“明天你不用去公司吧？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
“嗯，公司给我放了一天假。”
当晚，李明洗完澡出来，发现陈婉已经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看什么呢？”李明问。
“一本医学杂志，一个朋友给我的。”陈婉合上书，放在床头柜上。
李明躺下，陈婉关了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老公，”陈婉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绝症，你会怎么办？”
李明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最近看了一个电影，里面的女主得了绝症，她丈夫为了照顾她放弃了事业。我就在想，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爱情吗？”
“别想这些了，你好好的，怎么会得绝症。”李明敷衍道。
陈婉没有再说话，但李明能感觉到她还没睡着。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
李明去上班，陈婉在家工作，两人偶尔一起出去吃饭或看电影。但李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陈婉看他的眼神中有一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与此同时，王雪频繁地给李明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李明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永远逃避。
一个周末的晚上，陈婉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买了一瓶红酒。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李明有些惊讶。
“没什么，就是想犒劳一下自己和老公。”陈婉笑着说。
李明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他决定要对陈婉好一点，至少在他想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不能再伤害她。
酒过三巡，陈婉的脸上泛起红晕。她看着李明，突然说：“老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明警觉起来：“什么问题？”
“你出差那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
李明的心跳加快了：“没有，都是工作上的人，没什么特别的。”
陈婉点点头，又给李明倒了一杯酒：“我听说三亚这个季节挺美的。”
李明的手抖了一下，酒洒在了桌上：“你说什么？”
“我说三亚，你不是去过吗？工作出差。”陈婉的语气依然平静。
李明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怎么会提到三亚？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我没去过三亚，这次是去的海南其他地方。”李明强作镇定。
陈婉没有追问，而是起身去拿了一个盘子，上面是刚出炉的一道菜。
她把盘子放在李明面前，然后站在那里，直视着他的眼睛。
“李明，你跟王雪去旅游玩得开心吗？”
李明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问你，她有艾滋，你知道吗？”陈婉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李明感觉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陈婉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想到吧，我会知道这些。”
“你...你怎么知道的？”李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重要吗？”陈婉放下酒杯，“重要的是，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去旅游，而那个女人，还是个艾滋病患者。”
“不可能，你在胡说！”李明激动地站起来，“王雪不可能有艾滋病！”
“哦？所以你承认了，是跟王雪去旅游了？”陈婉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多狡辩一会儿呢。”
李明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陈婉的圈套。他懊恼地坐回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太紧张，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陈婉的声音恢复了平静，“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换工作吗？我现在在第三医院的行政部门上班。有一天我在整理病例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王雪的名字。”
李明的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听着妻子继续说下去。
“我本来没在意，毕竟王雪这个名字挺常见的。但出于好奇，我还是看了一眼她的病例。你猜怎么着？照片上的人，正是你大学时的女朋友，我在你照片上见过她。”
陈婉从包里拿出一张复印件，推到李明面前：“这是她三个月前的检查报告，HIV阳性。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却还要勾引你，你觉得她安的什么心？”
李明拿起那张报告，手不停地颤抖。上面确实写着王雪的名字，以及明确的HIV阳性诊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道。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想看看你会不会主动坦白出差的事。但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陈婉的声音有些哽咽，“李明，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可能被感染了艾滋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明的脸色惨白。他回想起与王雪的亲密接触，一股恐惧从脊背升起。
“我需要去医院检查。”他站起来，抓起外套。
“现在是晚上九点，门诊早就关了。”陈婉拉住他，“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李明瘫坐在沙发上，头埋在双手里：“为什么会这样......”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陈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是谁背着我去跟前女友旅游的？是谁在外面鬼混了一周的？李明，我真的看错你了。”
李明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错了，但眼下更让他恐惧的是可能感染上艾滋病的风险。
“我去睡客房了。”陈婉拿起枕头和被子，“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去医院。”
04
李明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回想着与王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王雪看起来那么健康，那么阳光，怎么可能患有艾滋病？
他拿出手机，给王雪发了条信息：“我们需要谈谈，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
等了半天，王雪都没有回复。李明又给她打电话，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第二天一早，李明和陈婉去了医院。抽血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需要等三天才能出结果。
“这三天你就住在客房吧。”回家的路上，陈婉说，“我不想冒险。”
李明点点头。他理解妻子的担忧和愤怒。
回到家，李明再次尝试联系王雪，依然没有回应。他想起王雪的公司，决定直接去找她。
“陈婉，我出去一下。”
“去哪？”
“找王雪问清楚。”
陈婉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找她了？晚了。”
李明没有理会妻子的讽刺，直接出门打车去了钱氏地产。
到了公司前台，李明询问王雪的去向。
“王经理啊，她前天就辞职了，说是要回美国发展。”前台小姐告诉他。
李明如遭雷击。王雪辞职了？回美国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陈婉见他这样子，也猜到了几分。
“找不到人了是吧？”
李明无力地点点头。
“我早就猜到了。当我发现她的病例后，我就一直关注她的动向。前天她买了去洛杉矶的机票，现在人应该已经到美国了。”
李明震惊地看着妻子：“你一直在调查她？”
“不然呢？等着你被她传染，然后再传染给我吗？”陈婉冷冷地说。
李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意识到，王雪可能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却还要引诱他，和他发生关系，然后一走了之。这种恶毒的报复，让他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三天，李明几乎足不出户，每天都在焦虑和恐惧中度过。他无数次回想与王雪在一起的细节，想找出她是否有意隐瞒病情的线索。
陈婉对他的态度冷淡至极，两人基本不交流，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简短地说几句话。
终于，检查结果出来了。李明和陈婉再次来到医院。
“李先生，您的HIV检测结果是阴性，没有感染。”医生看着报告说。
李明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陈婉的表情也轻松了一些。
“不过，”医生继续说，“由于HIV病毒有一定的窗口期，建议您三个月后再来做一次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
回家的路上，李明试图和陈婉沟通：“陈婉，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去见王雪，更不该和她......”
“够了。”陈婉打断他，“不用说这些了，我不想听。”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离婚。”陈婉直视着李明的眼睛，“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协议书，回去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李明没想到陈婉已经想得这么远了：“你确定吗？我们结婚五年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们的婚姻就已经结束了。”陈婉的声音很平静，但李明能感觉到其中的决绝。
回到家，李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陈婉拿出的离婚协议。协议很公平，房子归陈婉，车子归李明，其他财产平分。
“你真的想好了？”李明再次问道。
“嗯，想好了。”陈婉点点头，“李明，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
李明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也许离婚对两人都是最好的选择。
“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可以，但不要太久。我不想再这样煎熬下去了。”
05
晚上，李明一个人在客房里辗转难眠。他拿出手机，再次尝试联系王雪，依然是无法接通。他打开微信，发现王雪已经将他删除了。
李明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了陈婉给他看的那张检查报告复印件。他仔细查看上面的日期和详细信息，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报告上的确是王雪的名字，但仔细看了检查日期，是三个月前。这么说，王雪在三个月前就知道自己患有艾滋病，却还要引诱他？这未免太恶毒了。
李明突然想起王雪在旅行中的一些细节。她好像特别注意安全措施，而且从来不让李明碰她的个人物品，尤其是药物。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女性的隐私，现在想来，或许是她在服用抗病毒药物。
次日一早，李明决定再去医院询问更多细节。他来到第三医院，想找到王雪的主治医生。
通过一番周折，他终于见到了那位医生。
“李先生，我不能透露病人的私人信息。”医生一开始拒绝李明的询问。
“医生，我是她的...男友。”李明撒了个谎，“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以及我应该注意什么。”
医生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既然你是她的男友，我想你应该知道，王小姐的情况其实还算稳定。经过治疗，她体内的病毒载量已经降到了检测不到的水平。只要坚持服药，基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那...她传染给别人的几率大吗？”
“只要采取了安全措施，传染的风险极低。但这不意味着可以掉以轻心。艾滋病仍然是一种严重的疾病，即使现在有了有效的治疗手段。”
李明点点头，谢过医生后离开了。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对王雪隐瞒病情的行为感到愤怒；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可能把她置于困境的位置而内疚。
回到家，陈婉不在。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去超市买菜，中午回来。”
李明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他的婚姻可能已经无法挽回，而王雪也永远地离开了他的生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
中午，陈婉回来了。看到李明坐在客厅，她略显惊讶：“你没去上班？”
“我请了假。”李明站起来，“陈婉，我们谈谈吧。”
陈婉放下购物袋，坐到了李明对面的沙发上：“说吧。”
“我去医院了解了一些情况。”李明说，“王雪的病情其实处于稳定状态，而且她一直在服药，传染的风险很低。这不是为她辩解，只是想让你也知道事实。”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陈婉的语气依然冷淡。
“我想说，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去见王雪，更不该和她发生关系。无论她是否患病，这都是对你的背叛。我为此道歉，并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陈婉笑了笑，但笑容中没有温度：“李明，你以为这只是一次出轨那么简单吗？你把我的健康，甚至生命置于危险之中。即使你没有被感染，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可原谅的。”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李明恳求道，“但我们毕竟在一起五年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五年？”陈婉的声音提高了，“你觉得五年很长吗？你和王雪当年在一起多久？三年？那为什么你们分手了？为什么你会选择和我结婚？现在又为什么要背叛我去找她？”
李明被陈婉连珠炮般的问题问住了。他确实从未真正思考过这些问题。
“我...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
“那我来告诉你。”陈婉平静下来，“你从未真正忘记过王雪。在你心里，她一直是那个完美的初恋，那个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分开的白月光。而我，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是你的安全港，但不是你真正爱的人。”
李明无言以对。陈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当王雪重新出现，你毫不犹豫地就回到了她身边。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比不上她。”
“不是这样的，陈婉。”李明试图辩解，“我爱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王雪更有魅力？更让你心动？”陈婉的眼中闪着泪光，“李明，你根本不明白爱是什么。爱不是只在顺境中相伴，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选择对方。你做不到这一点。”
李明低下头。他知道陈婉说的是对的。他从未真正爱过陈婉，至少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
“我签字。”良久，李明说道，“离婚协议我签字。”
陈婉点点头，起身去拿协议书。
两人在协议上签了字，约定下周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这几天你先住在客房吧，等离婚手续办完，你再搬出去。”陈婉说。
李明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但他知道，这段婚姻确实该结束了。
06
第二天，李明去公司正常上班。同事们并不知道他的私人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还和往常一样跟他开着玩笑。
下班后，李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吧。他一个人坐在吧台，点了杯威士忌，默默地喝着。
“一个人？”酒保问道。
李明点点头：“嗯，就我自己。”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人生中的转折点吧。”李明苦笑道。
酒保没有再多问，只是给他添了酒。
几杯酒下肚，李明的头有些晕。他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了王雪的号码。
令他惊讶的是，这次电话竟然接通了。
“喂？”王雪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是我，李明。”
“我知道。”王雪的声音很平静，“找我有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艾滋病？”李明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谁告诉你的？”
“我妻子，她在医院工作，看到了你的检查报告。”
又是一阵沉默。
“我很抱歉。”王雪最终说道，“我应该告诉你的。”
“那为什么不说？”李明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自己的病情，却还要引诱我，是想报复我吗？”
“报复？”王雪笑了，“李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你。”
“那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一直都爱。”王雪的声音很轻，“当我得知自己患病时，我想过放弃一切。但恰好那时我在会议上遇见了你，我以为这是命运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只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再和你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李明愣住了：“最后阶段？你......”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王雪说，“虽然HIV可以控制，但我还患有其他并发症。医生说我可能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李明的心如刀绞。他突然明白了王雪的选择。
“你本来可以告诉我的。”
“然后呢？让你出于同情来陪我？或者吓得远远躲开我？李明，我只想要一段正常的感情，哪怕是短暂的。”
“那现在呢？你回美国是为了治疗吗？”
“是的，这边有更好的医疗条件。而且，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病情，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李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明，别自责了。”王雪的声音温柔了一些，“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知道风险，也采取了安全措施。你应该去检查了吧？结果怎么样？”
“阴性。”
“那就好。”王雪轻声说，“回去好好和你妻子过日子吧。忘了我，就当这是一场梦。”
“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李明，不要因为我而毁了你的婚姻。”
“不是因为你。”李明苦笑道，“是因为我自己。我从未真正爱过她，正如她说的，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
“我该说谢谢吗？”王雪的声音有些哽咽，“可这有什么用呢？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未来。”
“王雪......”
“别说了。”王雪打断他，“就这样吧，李明。祝你幸福。”
电话挂断了。李明坐在那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想起了与王雪的点点滴滴，从大学时代的相识相恋，到分手时的痛苦万分，再到这次的重逢和背叛。命运似乎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李明轻手轻脚地进门，不想吵醒陈婉。
但客厅的灯亮着，陈婉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他。
07
“这么晚才回来？”她问。
“去喝了点酒。”李明如实回答。
陈婉点点头：“明天我要出差一周，到时候你可以收拾东西搬出去了。”
“这么急？”
“离婚手续后天就能办完，没必要再拖着了。”陈婉的语气很坚决。
李明没有反对。他知道陈婉说得对，两人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我联系了王雪。”他突然说。
陈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她真的有艾滋病，而且还有其他并发症，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陈婉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她不是故意要伤害我...或者你。她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再体验一次爱情。”
“感人的故事。”陈婉讽刺道，“但这不会改变任何事。李明，你背叛了我，这是事实。无论王雪的动机是什么，你的选择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明沉默了。他知道陈婉说得对。无论王雪的处境多么令人同情，他背叛婚姻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
“我知道。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只是...算了，当我没说。”
陈婉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明天我一早就走，你自己收拾东西吧。”
李明点点头：“陈婉，对不起。”
陈婉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太晚了，李明。有些错误，道歉解决不了。”
说完，她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李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回想着过去几年的婚姻生活。他和陈婉确实曾经相爱过，但那种爱缺乏激情，更像是一种习惯和依赖。当王雪重新出现，他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讽刺的是，当他终于有机会重获这种爱情时，却发现它已经注定无法持续。王雪的病情，让这段重新燃起的感情蒙上了悲剧的色彩。
次日一早，陈婉拖着行李箱出门了。她没有和李明道别，只是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周后回来的具体时间，以及一些关于分割财产的细节安排。
李明在家里待了一天，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家，他感到一阵阵的空虚和失落。
晚上，他拨通了王雪的电话，但没有人接听。他发了几条信息，依然没有回应。
第二天，李明按约定去了民政局。陈婉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出奇地顺利。工作人员似乎已经习惯了见证婚姻的解体，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帮他们办理了手续。
“祝你幸福。”离开民政局时，李明对陈婉说。
陈婉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转身离开了。
李明站在那里，现在的他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