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内单身男女,已经不相亲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7 19:07 2

摘要:因为“体制”二字,体制人的优秀和素养似乎无需验证和质疑,便成了相亲市场得以青睐的对象;也因为体制,单身群体似乎拥有了一定优越感和主动权,因而拒绝向下兼容。

体制的深海里,“单身危机”正在蔓延开来。

因为“体制”二字,体制人的优秀和素养似乎无需验证和质疑,便成了相亲市场得以青睐的对象;也因为体制,单身群体似乎拥有了一定优越感和主动权,因而拒绝向下兼容。

“体制内”成了一把双刃剑,它既是相亲市场最受欢迎的一个标签,也正在成为一个枷锁,将适婚男女困在相亲局里。

“铁饭碗”,

婚姻的“金钟罩”?

传统的视角里,选择进入体制内,似乎意味着进入了可以抵御风险的金钟罩,在旁观者看来,它不仅保障了体制人的经济独立,还稳定了体制群体一生的幸福。

尤其疫情三年,很多人的命运就此改变,很多人的人生方向也被迫调整。

所以疫情过后,无论是应届毕业生,还是职场中人,都一头扎进了考公、考编的大潮里。

因为比起一夜暴富的虚幻,稳定,似乎变得更加现实。

然而上岸的人并不知道,“编制”二字,可以将他们编进人人羡慕的机关企事业单位,但难以保证将他们编进幸福的婚姻城堡。

根据民政部数据显示,2024年全国结婚登记对数仅为610.6万对,创1980年来新低。其中,庞大的大龄单身女性队伍,越来越引人关注。

这一群体,不仅接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更镶着公务员、教师、医生等“体制内”的金边。

某相亲平台曾显示,公务员是女性相亲首选,占比高达41.8%。

事实上,像北上广深的公务员,月薪在6000-8000之间,体制内工资并不算高,但在相亲市场上之所以受欢迎,是“权力+资源+体面”的工作可以带来持续性的稳定。

当然,和其它行业一样,“体制内”也存在一定的鄙视链,即公务员>事业编>教师>医生>国企……

据报道,央部委公务员相亲平台配对成功率高达92%,甚至被称为“婚恋界的黄金单身汉”;政法系统公务员婚恋受欢迎指数达4.8/5分;更有人觉得,掌控财政、税务的公务员是“隐形富豪”,嫁公务员就要嫁税务财政的。

有相亲角的女生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是财政局的,总不能找个社区的吧!”

尽管在体制内存在“高低”之分,但于外界,仍有一定的吸引力。

“体制人”也正是因为知道“体制”的价值,所以在相亲市场上,无论是公务员、老师,还是医生,都有自己的婚姻维度与梯度,不肯轻易走进一段自降身价的婚姻里。

某985高校教授预言:“10年后,体制内单身率或突破60%,但这未必是悲剧——当婚姻不再是人生必选项,体制的‘稳定’恰恰给了单身者说不的底气。”

特别对于体制内女性而言,体制内不仅代表着她们有更好的婚姻选择权,某种程度上,更成了她们能够从容探索世界的支点。

如果两者不可兼得,她们宁可放弃前者,而孤注一掷地选择后者。

单身遇见“铁饭碗”

李可(化名)是家里的独女,从武汉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规劝下,也是在大城市生存难的现实考验下,李可考回了家乡,一个坐落在山西的5线小城。

成为一名中学在编教师后,因为名校的加持,李可在同期进入体制的小伙伴中,是一个头顶光环的存在。

按照自己的人生规划,李可打算27岁结婚,30岁生孩子。

可事实是,28岁的她,尚未找到另一半。

传统婚姻视角来看,拥有两个月假期,端着月入至少5000的“铁饭碗”女教师,在那个经济水平并不高的小城,是婚恋市场的“顶配”。

然而两点一线的生活轨迹里,李可接触到的异性,不是班级里的男学生,就是学校里屈指可数的男教师。

甚至为了让李可未来有更好的选择,父母在李可回到老家后,就为爱女置办好了车房。

在父母的认知里,李可具备了优质女的全部条件,一定会嫁到一个如意郎君,有更幸福的婚姻生活。

然而李可所在的重点中学,男女教师比例严重失衡,80%都是女教师,少数和自己条件相当的单身男教师已被“内部消化”,而被剩下的男生,比起像李可一样的优秀女生,又有着一定的落差。

体制外的男生呢?

有钱的看不起李可的固定工资,有势的自带优越感,盛气凌人,而那些经济条件和女儿差不多的,因为学历、眼界、认知与李可存在错位,也难以达成精神上的共鸣。

父亲很疑惑,站在男性的认知里,女儿长相清秀,1.65的身高,学历、工作、家世,在小城里都是上乘,这对于一个适婚男性来说,是最好的伴侣。

自己当初选择李可的妈妈,除了喜欢李可妈妈的性格,另外就是李可妈妈公务员的身份,让他深信对方的人品和能力。

可女儿的相亲经历,颠覆了他的认知。

有一次父亲的朋友给李可介绍一个开奶茶连锁店的富二代,男生刚加上微信就要李可发照片,问身高,甚至直言:“老师都是拿死工资的”。

李可很生气,怼了回去:“死工资活工资都是自己挣的,无法像你一样手心朝上,过着卑微的日子”!

随后,李可拉黑了富二代,并告诉父亲,以后这种三观不正的男生,自己不会再见。

社会学学者翟学伟曾表达过一个观点:“体制内的联姻,可以看作是一种‘门当户对’:两个人条件差不多,环境差不多,生活节奏和习惯也都差不多,在有限的圈子里刚好认识了对方,这就是缘分。”

可这样“差不多”的条件,在如今的体制内,已成为了一种奢求。

因为回到小城的,大多数是和李可一样优秀的女孩子,而旗鼓相当的男生,因为野心和抱负,几乎都去了大城市闯荡,最终留在小城的优质男凤毛麟角。

《小巷人家》里,当得知庄筱婷和林栋哲恋爱时,庄父庄母并不完全赞同,在他们看来,自小调皮捣蛋的林栋哲配不上女儿筱婷,但庄图南是这样分析的: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互相陪伴的日子里,两人默契地达成了有矛盾可以互相商量的共识,最重要的一点是,筱婷学校好,学历高,离开校园以后,很难再找到学历相当的对象。

这番话说动了本有些犹豫的黄玲和庄超英,仔细想来,林栋哲长相俊朗,原生家庭氛围好,又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这样合适的伴侣,不必说在小城,就是在大城市也寥寥无几。

至于儿时种种“出格”言行,在这些光芒的掩盖下,在时间的冲蚀下,已逐渐虚化。

而现在的李可,很像《小巷人家》里的庄筱婷,但她却难以寻觅到属于自己的“林栋哲”。

李可告诉父亲,自己不是不愿嫁,只是不想错嫁,她也并不要求男方一定要非富即贵,但至少两人在精神上有共鸣之处。

然而,要达成三观相合的条件,良好的家教,较高的学识素养,无形中就对择偶形成了一种隐形要求。

所以在小城,端着“铁饭碗”的“李可们”,相继陷入了相亲的困局。

但有人选择下嫁,有人宁可单着也不肯屈就,还有人,则选择了逃离。

逃离体制

亚楠从陕西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后,考进了西部一座边陲小镇的政府单位。

7年后,亚楠从人事部离职,也离开了那座曾给予她温暖的小镇。

那是2023年,亚楠35岁,单位进来了一批刚刚大学毕业的新人,这批英姿勃发的新人,让亚楠的年龄焦虑愈发严重。

当初和自己入职的同龄人相继步入婚姻,他们探讨的孩子和家庭,亚楠插不上话;而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毕业生,和自己又存在一定的代沟。

和自己有交集的人越来越少,亚楠的社交圈也越缩越窄。

有一次,经朋友介绍,亚楠认识了检察院的吴明,吴明觉得亚楠很温柔,两人相处得很愉快。

但两个月后,男生突然失联。

失联一周后,不明所以的亚楠带着一丝怨愤,找到了那个中间人朋友。

朋友带回的消息是,吴明的母亲私下打听了亚楠的情况,觉得亚楠事业心太重,未来顾不上家里,也担心女方能力太强,自己儿子压不住。

《三联生活周刊》曾发过一篇名为“为什么体制内女性找对象越来越难?”的文章。

文章里提到:“城里女性找对象难往往是因为条件太高(婚恋网站VIP付费找对象的都是大龄优质女青年,占了8成),这未必是她们自己‘太挑’,有时也是‘男强女弱’的婚配观念,使得许多男人担心自己‘镇不住’”。

两性关系里,“男高女低”的关系梯度,一直是婚姻的主流形式。

但随着“她意识”的觉醒,“她能力”的强化,男女关系的天枰开始由原来的男性主导,渐渐向女性一方倾斜,可受制于地域和观念限制的小镇,尚未完全接受婚内权力关系的转换。

这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某种程度上,就是能量未能守恒下的写照。

亚楠很失落,痛苦过后,亚楠决定听从自己在广东打拼的大学同学的建议,离开小城,到广东发展。

回想初到小镇时,亚楠内心很踏实。

因为她本不是一个内卷的女孩儿,作为一个高学历年轻人,她选择将人生寄托在小镇,就是觉得小镇的节奏慢,幸福感会更强。

事实也如她所想的那般,小镇的人很朴实,对于这样一个从外地来到小镇的年轻人,当地的“土著”居民都很热情。

过节时邀请亚楠到家里吃饭,也会在工作上给予相应的帮助,这让离家在外的亚楠很是感动。

但也因为地域和资源受限,小镇里到处都是熟人,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播开来。

这几年,因为亚楠的终身大事始终悬而未决,同事总是越界般地劝她赶紧找个人嫁了,别再挑了。

亚楠明白对方是好意,但随着这样的“好意”越来越多,一直很松弛的亚楠,渐渐难以承受这份“好意”的重量。

直到和吴明分手,办公室里有关她的婚恋事情再次成为话题中心,这让亚楠内心愈加烦躁。


亚楠忽然觉得,小镇的关心和温暖,与她而言,已转化成了另一种压力和负担。

她无法愤怒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无法将私事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她打电话给远在广东的大学同学,一诉心底的委屈。

同学建议她到广东深圳一带发展,大城市的包容性足够强,或许她会有更好的选择。

在同学的“怂恿”下,也在同事的过度关心下,亚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逃离体制。

一年后,已经在广东佛山一家教育机构工作的亚楠,想将曾经在体制内积攒的公积金提出,作为她在佛山买公寓的首付。

回原单位办理手续时,亚楠说大城市已打破了“体制”壁垒,很多人不再将公务员、老师等作为自己择偶的第一梯队,因为比起职业,家庭背景、个人成长、兴趣爱好更重要。

新华网曾在2023年报道,北上广深等地,公务员婚恋市场排名已被金融、互联网、医生等职业反超。

那个曾劝亚楠到广东发展的大学同学,就不喜欢“体制人”成为自己的伴侣:“公务员无聊,老师古板,自己更喜欢有拼劲儿的创业者”。

在亚楠同学的眼中,公务员经常加班应酬,绩效考核的压力也不比自己要完成的KPI指标轻松,她甚至对传统的“结婚生子”并不盲从,认为人生在因缘际会中,本就有很多可能性,未必非要有编制,也未必一定要结婚。

旷野与轨道,本没有界限

《单身女性的时代》里说:“现代女性有更多的自由选择,她们面前有无数条可供选择的道路,它们蜿蜒交错,一路上有爱,性,伙伴关系,为人父母,事业和友谊,以各自不同的速度向前延伸。所以说,女性单身不是一种‘约束’,恰恰相反,它是‘解放’。”

这并非是在鼓励女性单身,相反,是要女性看见自己的人生价值与命运期许,而不是将一生际遇的转变,寄托在婚姻和生育上。

像苏敏,很多网友被她在年过半百之际,从婚姻家庭中出走的勇气打动。

但新时代语境下的年轻女性,更因为苏敏饱受婚姻摧残的几十年,看到了婚姻的另一面。

为了不活成苏敏的前半生,她们奋力挺进体制以求庇护,抑或追求事业成功以求经济独立。

这并不是新时代女性既要又要,而是很多男性还固守在传统的婚恋模式里,没有在婚姻观念的变迁中,做出积极的调适与回馈。

黄执中说:“男性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是很自在的,是被照顾的。”

但现在,女性也很想自在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惜传统的男女关系里,绝大部分女性不必说被照顾,甚至难以被看到。

而因为不被看见而形成的并不和睦的原生家庭,更让很多年轻女性看到“贤妻良母”的窒息性。

所以与其成为自己的母亲,接受了一定文化教育的女孩儿们,无论走进体制,抑或步入职场,都要先拿到独立女性的剧本,才会拥有步入婚姻的勇气,和走出婚姻的底气。

《普罗米修斯》中有一句台词:“人生是旷野,而不是轨道”。

可余华反问,如果没有轨道,又如何抵达旷野呢?

或许,真正的答案不是抛弃轨道,而在于拥有选择轨道的权利。

而对于许多正处在社会观念转变中的女性来说,站在体制内或职场里,不仅拥有了主宰自己命运的话语权,更是站在了通往旷野的轨道上。

因为人生本不该被单一模板定义,轨道和旷野之间,也许本就没有界限。

参考资料:

三联生活周刊:为什么体制内女性找对象越来越难

新周刊:上岸第一剑,为什么要先斩意中人

冷杉RECORD:编制在前,意中人在后

来源:破局者Bre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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