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演唱会结束的钟声在雨中回荡,我站在体育馆外,灯光熄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身上,我无处可躲,只能一步步向前挪动,寻找那一丝可能的庇护。
这是老婆第99次对我冷暴力。
我从她掉落在地的包里看到两张演唱会门票。
“本来要带你生日去,既然你看到了,那就那天见吧,我要去出差了。”
就连说这话,她都冷淡极了。
生日那天,我穿着她最喜欢的颜色的衣服,在喧嚣的演唱会门口等她。
一直到散场,她都没有出现。
我翻开手机,看到老婆的青梅竹马刚刚发了朋友圈。
“没看成演唱会,为了哄某人,来看她之前一直想看的电影了。”
我关上手机,心里一片平静。
1
演唱会结束的钟声在雨中回荡,我站在体育馆外,灯光熄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身上,我无处可躲,只能一步步向前挪动,寻找那一丝可能的庇护。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是阮铃音的名字。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白衡,你在哪?这么晚还不回家,合适吗?"我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这份沉默似乎让她更加烦躁:"说话啊,哑巴了?"
"我在演唱会体育馆。"我淡淡地回答,心里却想,她可能忘了自己的约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冷淡地说:"发个定位,我尽量过去。"我本不想麻烦她,但雨夜的意外让我无处可逃,我被一个骑车的人撞倒,浑身泥泞,脚扭了,腿上也划了几道伤口。
我发送了定位,找到路边的窄小屋檐,独自在雨中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电量耗尽,她也没有出现。幸运的是,一位好心的司机路过,送我去了附近的酒店。
安顿下来后,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陆远的动态。他的最新朋友圈照片让我心如刀割,他和阮铃音还有他妈在别墅里欢声笑语,而我,却像个局外人。没有犹豫,我删除了陆远,也将阮铃音从联系人中移除。
午休时,阮铃音意外地出现在茶水间。她是副总,平时很少下到这一层。"昨晚为什么没回家?"她质问我。我平静地回答:"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对我的平静反应感到意外,临走时留下一句话:"今晚下班,我在停车场等你,去吃个饭。"
下班后,我准时到达停车场,却看到她发动汽车从我身旁飞驰而过,一句话也没说。几分钟后,她打电话告诉我有临时应酬,让我先去餐厅等候。我抵达餐厅,破天荒地自己点了饭。与阮铃音在一起后,我习惯了等待,也因此落下了胃病。但从此以后,我决定不再一味迁就。
回到工位,看到同事们留下的奶茶、甜点以及"祝白衡生日快乐"的便签,我心里一颤,嘴角泛起微笑。这是她对昨晚失约的补偿,多高贵啊,致歉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我点了点头,正好,我刚想找她说离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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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傻等阮铃音的归来。
独自享用晚餐,我感到异常满足。
即使她再次没有如约而至,我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深夜,门外传来了声响,阮铃音终于回家了,家里依旧一片漆黑,客厅的灯也未曾亮起。
七年来,每当她深夜带着酒气归来,我总是习惯性地准备了解酒药,半睡半醒地在沙发上等她。
我心疼她,担心她会不舒服。
然而,阮铃音并不欣赏我的这份关心。
因此,她经常选择彻夜不归,认为我太过烦人。
"白衡,你不舒服吗?"她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伸手想要触碰我的额头。
我轻轻避开了她的手,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说:"很晚了,赶紧去洗漱吧。"
她身上的酒气和隐约的男性香水味,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阮铃音坐在我旁边,打开了手机,发现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这确实有些不寻常。
通常,我会在她饮酒时,不断地提醒她少喝一些,还会坚持让她请代驾。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情愿地说:"今晚的饭局真的推不掉,明天我一定陪你,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我平静地回答:"不必了,你忙你的就好。"
这是我的真心话。
没想到,我的话似乎触动了阮铃音的某根神经,她突然生气了:"给你点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白衡,我最近很忙,没空陪你胡闹。"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查看邮件:"再忙也能抽空看电影打游戏,你的时间管理真是有一套。"
阮铃音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她不耐烦地解释说,她和陆远自幼相识,昨晚只是因为他怕打雷,才不得不送他回家。
"白衡,你除了胡思乱想还会什么?心胸狭窄的人看什么都脏!我真是受够了!"
过去,这样的话总是让我痛哭流涕,恨不得剖心自证我的深情。
但这次,听完她的指责,我只是静静地捧着手机,没有说一句话。
我正在查看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感觉到阮铃音的靠近,我迅速熄灭了手机屏幕。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要睡了。"
砰的一声,她跑去了别的房间。
这,是我们七年冷战的开始。
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此刻可能已经跪在门外,低声下气地恳求她的沟通。
但今夜,我不会去找她,以后也都不可能再去。
我打印出离婚协议,签下了我的名字。
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第二天,我还在忙着工作,阮铃音突然打电话让我去顶楼。
"好久不见啊,白衡。"陆远坐在老板椅上,笑眯眯地对我说:"我和阿音天天见。我总让她带你一起来玩,可她就是不听。"
陆远是个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年轻又帅气。
我估计,陆远昨晚一定又在朋友圈发了阮铃音陪他打游戏的视频。
我知道,他每次发那些,都是为了向我炫耀,挑衅我。
我会因此吃醋,对阮铃音闹,让她越来越烦我。
这就是陆远那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机。
每次见到他,我都会不自觉地审视自己的装扮,感到过于朴素。
但今天,陆远并未在我眼中捕捉到丝毫自卑和愤怒。
看着他探究打量的目光,我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就喜欢宅在家里,不必在意我,你们玩得开心。"
听到我的话,阮铃音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眼下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可能一整晚都辗转反侧。
"陆远饿了,白衡,你去把我的午餐给他。"阮铃音命令道。
我轻轻一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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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气笑了,这事儿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跟她结婚七年,每天变着法儿地给她准备午餐,就为了看她那一笑。可上周五,我无意中听到了她和男助理的对话,她说:“白衡做的饭,拿去喂狗,狗都得摇头。”还补了一句:“这就是选错老公的代价。”这让我心寒。
那天,我平静地对她说:“没做。”
阮铃音一脸不敢相信,问我:“为什么不准备?你明知道我中午只吃你做的。”
陆远那家伙还在旁边添油加醋:“阿音,你是不是惹白衡不高兴了,不然他怎么舍得让你饿肚子呢。”
阮铃音脸色一沉,突然问我想吃啥,示意助理去点外卖。看她那样子,估计连我有什么忌口都不知道。
我摆了摆手,说:“不必了,我去公司附近的餐厅随便对付一口。”
我正要转身走,阮铃音却急忙抓起外套,非要和我一起去。
到了餐厅,阮铃音和陆远聊得火热,他们分享着彼此的成长故事,聊的都是我插不上嘴的话题。我就像是个局外人,尝试过加入,但每次开口,阮铃音总是不耐烦,陆远也只是尴尬地笑笑。
我干脆不说话,专心吃我的东西。反正,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餐后,我去结账,回来时陆远已经走了。
阮铃音没话找话:“白衡,你今天胃口不错啊。”
我伸手,轻轻从她颈侧取下一根短头发,说:“这头发比我的短,看来刚才陆远眼睛里进了东西,你帮他弄的吧。”
她急切地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帮他弄了一下。”
我淡淡一笑,没多说什么,转身向公司走去。阮铃音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上。
在公司楼下,我说:“你先上去吧,我抽根烟。”除了阮铃音的男助理,没人知道我是她丈夫。起初她觉得公开关系麻烦,后来我们就习惯了这种隐秘的状态。
晚上,阮铃音准时下班,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和礼物。这么多年,她也没像今天这样主动送过我什么。她满心期待我的夸赞,我从抽屉里抽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我们离婚吧。”我说。
鲜花被她甩在地上,她接过离婚协议,快速翻阅了几页。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拿起协议书,快速翻阅着。
她的表情虽未有大变,但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你又在闹什么?这次连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我弯腰拾起离婚协议书,语气平静:“这次是认真的。”
阮铃音冷笑一声,将协议书摔回桌上:“认真?你哪次不认真?但这次我不会再陪你玩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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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争执过后,我选择了沉默。毕竟,再多的言语也只是无意义的重复。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书房的角落,然后回到了卧室,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不久,外面传来了跑车的轰鸣声。我决定开始寻找新的住所。
时间过得飞快,两周转眼就过去了。阮铃音的日常生活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晚归,而是每天准时下班,还会给我带些吃的。她甚至主动提出要接送我上下班。虽然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有些意外,但我并没有拒绝。毕竟,免费的司机,何乐而不为呢?
但每次快到公司的时候,我都会让她在拐角处停车。她问我为什么,我装作不明白地看着她:"不是你一直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在公司曝光吗?"阮铃音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
我们之间关于离婚的话题,似乎成了一种默契,谁也不愿意提起。那份协议书,就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静静地躺在书房的桌上。
有一天,我们部门组织团建,地点恰好是公司附近的烤肉店。没想到,阮铃音和陆远也在那里。阮铃音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向我走来。我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白衡,快来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陆远热情地拉着我往餐桌旁坐。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佛,那是我去年为阮铃音在寺庙求得的。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不戴,一问就烦躁。
餐桌上,阮铃音为我倒了杯椰汁。见我未动,她显得有些无措。"白衡,你不是最爱喝椰汁了吗?"我回答说:"是啊,不过我现在更想喝别的。"
游戏继续,陆远输了,选择了"与在场某人接吻"的大冒险。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红着脸向阮铃音靠近。众人起哄,阮铃音没有说话,只是若有似无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跟着看好戏。阮铃音紧抿着唇,抬手拒绝了陆远。陆远尴尬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跑出了餐厅。
聚餐结束时,陆远满脸委屈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想让阮铃音陪他。阮铃音左右为难地看着我,"白衡,要不我们一起送一下陆远回家吧......"
我正欲开口,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你自己送他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我对阮铃音说完,便坐上了计程车。
后来听同事说,阮铃音最终并未送陆远回家,至于原因,我并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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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清晨,我比往常起得更早,准备去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婚礼上,大家欢声笑语,气氛热闹。然而,阮铃音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和谐。
我本不想接,但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让我不得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无奈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有什么事?"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白衡,你怎么把我拉黑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不解和委屈。
我愣了愣,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这才记起生日那天,我确实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就这点事?你至于一直打电话吗?"我有些不耐烦地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在你参加婚礼的酒店停车场。白衡,婚礼结束后,能来找我吗?"
我吃了一惊,挂断电话后,我迅速翻看手机,终于明白了阮铃音是如何找到我的。原来,我们曾经安装过一个可以互相查看位置的情侣软件。她曾经很不喜欢这个软件,觉得我在监视她。后来一次争吵后,她卸载了软件,我也就再也没看到她的位置。但我一直没卸载,位置信息一直显示着。
显然,为了找到我,她又重新下载了那个软件。我果断地删除了软件,然后重新投入到婚礼的欢乐中。
夜幕降临,婚礼结束,阮铃音独自回到了家。她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和花瓣依旧原封不动。她推开卧室门,看到我已经熟睡。
曾经,我也是那个喜欢为心爱的人制造惊喜的人。但阮铃音似乎总是对我的浪漫不屑一顾。记得她生日那年,我费尽心思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庆祝会,她却故意缺席,让我在众人面前尴尬。
那时,我以为她不懂浪漫,直到后来看到她为陆远准备的毕业礼物——一本亲手绘制的童话画册,我才明白,她不是不懂浪漫,只是不愿为我而浪漫。
"老公,你睡了吗?"阮铃音轻声问,没有得到我的回应。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我身边,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带着颤抖:"老公,我知道错了,你那么好那么爱我,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求你,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我真的离不开你,白衡,我爱你。"
我依旧没有回应,但内心深处,也许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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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铃音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游走,我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
"阮铃音,别碰我。" 我冷冷地说道。
她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白衡,你别生气,我只是想静静地抱抱你。"
"可我不想被你碰。" 我边说边推开她,面无表情地准备离开卧室。
她突然跳下床,从背后紧紧抱住我,"白衡,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征询我的意见,但我却只感到恶心和愤怒。
我把她推开,"阮铃音,从我身上下去,别逼我。" 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陆远的电话响了,是他的专属铃声。阮铃音本想置之不理,但那铃声持续不断。
我推开她,她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接起电话。陆远在电话那头哭喊的声音隐约传来。
"陆远在海边,我不太放心,想过去看看他。" 阮铃音挂断电话后,犹豫地对我说。
"那你去吧。" 我淡淡地说,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波澜。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着急地说。
我在阴影里讽刺地扯起嘴角:"快去吧,别让你的陆远生气了。"
她着急想说些什么,但陆远的电话再次打来。阮铃音咬了咬牙,临走前留下一句:"白衡,我很快就回来,我们之后再谈。"
她离开后,我立刻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前往酒店暂住。第二天,阳光洒进房间时,我按亮了手机,发现阮铃音给我打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我没有回拨,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回到家中,阮铃音已经坐在沙发上等我。她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和不安。
"白衡,你昨晚去哪里了?" 她看到我回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走进书房,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我已经找好了房子,等会儿收拾完行李就搬过去。"
她看着协议书上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白衡,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和陆远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要不是昨晚他闹着要自杀,我......"
我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不重要。"
阮铃音一脸愕然:"什么?"
我直视她的眼睛,轻笑道:"从现在起,你和陆远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些。"
听完我的话,阮铃音瞳孔颤动,像是无法接受一样崩溃。
搬家后歇了几天,我和朋友刚到咖啡厅坐下不久,阮铃音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没有接。不一会儿,我收到一条短信:
【白衡,我生病了,你能回来看看我吗?】
看到这条短信,我一阵恍惚。我曾经历过一次严重的车祸,那次追尾直到现在我都清楚的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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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出差在外的那几天,真是命运多舛。一天晚上,我遭遇了车祸,整个人被撞得晕头转向。路边的行人见状,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在等待救护车的漫长时间里,我紧紧捂住受伤的部位,那疼痛如同海浪一波波袭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颤抖着,第四次拨打了阮铃音的电话,这次她终于接了。"我在忙。"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铃音,我...我出车祸了,现在好疼,我...有点害怕。"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我的恐惧。
电话那头,阮铃音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白衡,你多大了?不知道车祸要找交警吗?打给我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能瞬间飞到你身边,还是能让时间倒流阻止这一切?"
"我...我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冷漠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自己处理好,别像个傻子一样。"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几天后,阮铃音的电话再次响起,我接了起来,心中已经没有太多波澜。"喂?"
"白衡,你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请了年假。"我淡淡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疏离。
"哦,那也好。你确实需要休息。"她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挂断。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直接问道,不想绕弯子。
"我...我生病了,在医院。"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脆弱,"从昨晚回家开始就不舒服,我一直吐个不停,头好痛好晕,应该还发烧了。"
"所以呢?"我平静地回应,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心里却在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只剩下清晰粗重的呼吸声。
"嘿!白衡,好久不见了。"这时,我等待已久的朋友已经到来,我迅速对阮铃音说:"挂了。"
朋友一脸好奇地问我:"谁啊?"
"前妻。"我简短地回答。
"不是吧,上次听老张说你要离婚,我还以为只是传言呢。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朋友好奇地追问。
没过几天,如果不是母亲亲自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阮铃音竟然因为急性肺炎住进了医院。"白衡啊,妈妈虽然支持你离婚,但你们毕竟还没正式分开。如果你不去医院照顾她,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你忍心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母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轻轻冷笑了一声,没有与思想传统的母亲过多争辩,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妈,您放心吧,我会处理的。"
刚和母亲结束通话没多久,前婆婆的信息就随之而来,她发了一大堆文字。是阮铃音所在的病房号以及照顾肺炎病人的注意事项。这是想让我临离婚前再免费伺候她呢!
我瞥了一眼信息,没有细读,便放下了手机,继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周后,我提着花和水果,出现在了中心医院的住院部。我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敲响了门。门缓缓打开,阮铃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我时,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来了。"她的声音微弱,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花和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她微微一笑,尽管笑容中带着病态,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
8
"白衡,你这人真是心机深沉啊!阿音今天出院,你才出现,不想照顾她就直接说,现在来装什么好丈夫?" 我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陆远在责骂我。
我转过身,正好和站在陆远旁边的阮铃音对视了一眼。她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迅速向我走来:“白衡,你终于肯见我了。”
陆远看到这一幕,气愤地把手中的病患用品摔在地上,怒吼道:“阮铃音!这段时间是我不分昼夜地照顾你,不是他白衡!现在他一来,你就把我踢到一边了!”
阮铃音冷冷地看了陆远一眼,语气坚决:“我早就告诉过你,是你自己不肯放手。现在我的老公来了,你如果还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立刻离开。”
陆远年轻气盛,被气得面红耳赤,坐在地上哭闹起来。周围的路人开始围观,场面变得越来越尴尬。
我终于开口,对阮铃音说:“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你的。”
阮铃音显然不相信,她坚定地拦住我,指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佛,眼中充满了期待:“白衡,你看,我新学了编绳,用的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阿衡,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 这时,一个面容清丽的女人走了过来。我认出了她,她是我大学同学的妹妹,我们在婚礼上见过一面。
她接过我手中的鲜花,微笑着对我说:“走吧。”
“她是谁?” 阮铃音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我淡淡地回答:“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会这么亲昵地叫你的名字?” 阮铃音愤怒地质问,她的表情变得扭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白衡,你是不是背着我搞小三了?”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无意中发现了她和陆远的聊天记录。
陆远问她,如果有来生,是否愿意嫁给他。阮铃音的回答是:“即便是这辈子,我也愿意。”
“阮铃音,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她当时的回答,我至今记忆犹新——“你觉得是就是吧。”
此刻,在医院里,当我再次用同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阮铃音愣住了,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样。
陆远也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白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奸夫淫妇!”
我走到陆远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拳:“如果你再敢招惹我,我就把你给我发的那些和阮铃音的合照和言论公之于众。你不怕身败名裂,就尽管试试!”
陆远捂着脸颊,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9
那天,阮铃音的脸色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她死死地盯着我,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质问的劲儿:“什么同床共枕照片?我可没有那玩意儿!”
“白衡,就因为这点破事,你就要跟我离婚?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我看着她,心里却平静如水。“阮铃音,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但她似乎完全听不进去。
就在我和池菲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阮铃音突然情绪失控,竟然扬起了手,好像要打人似的。我连忙挡在了池菲前面,用身体护住了她。
阮铃音看到这一幕,脸色从青变白,再变成铁青,她愤怒地喘着粗气,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阮铃音,你还是先回去照照镜子,冷静一下吧。”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不觉得丢脸吗?”
阮铃音被我气得浑身发抖,剧烈地咳嗽起来,突然,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溅在了地上。我皱了皱眉,心里却没有任何同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真是会演。”
半小时后,我和池菲一同走出了医院。我对池菲说:“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牵扯进来了。”
池菲轻松地笑了笑,说:“没事,只要你请我吃顿饭,再重新加回我的联系方式,就算是你道歉了。”
我们决定在附近的餐厅共进晚餐。没想到,没过几天,一段关于我在医院与阮铃音、陆远争执的视频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开来。陆远是个游戏主播,而我和阮铃音又是多年的夫妻,这起事件迅速引起了公众的关注。
尽管陆远和阮铃音都发布了澄清声明,但舆论的浪潮却并未平息。陆远甚至因为这件事而遭受了网络暴力,最终不得不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
然而,对于这一切,我已经不再关心。我以为我和阮铃音之间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阮铃音竟然在公司内部公开了我们的夫妻关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我。我迅速找到了新的工作,远离了那个充满是非的地方。
在办理离职手续的那天下午,阮铃音竟然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公司大厅,跪在了我的面前。她泪流满面地求我原谅她、求我不要离开她。但我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下周一民政局见吧。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找律师起诉离婚。”阮铃音似乎终于明白了我的决心。
周一那天她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我们平静地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离婚后的生活平静而美好。我开始了自己的旅行计划。然而当我登上飞机时,却意外地发现池菲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原来她也买了同一班次的机票,想要陪伴我一起旅行。我笑着看向她:“你怎么也来了?”
池菲眨了眨眼睛说:“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风景啊。”我点了点头说:“那就一起吧。”
飞机在蓝天中翱翔着,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云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完结
来源:幸运叶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