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所有人都乐见其成,调侃我终于得偿所愿,但我只是笑了笑不多解释。
京圈太子爷顾奕扬在一场严重车祸中受伤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算命大师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薇星命格。
只要我守在他身边,他就一定能醒过来。
顾母苦苦跪地哀求我照顾他。
我心软答应了。
五年来,我任劳任怨悉心照料他,眼看着他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醒后他感动于我的付出说要娶我。
所有人都乐见其成,调侃我终于得偿所愿,但我只是笑了笑不多解释。
只因新婚当晚,他的养妹白月如捂着被扯烂的裙摆冲进了我的新房。
她哭着说顾奕扬喝多了酒,错把她当成了我洞房。
“浅浅姐,我真的没有勾引哥哥,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这话她就朝着锋利的桌角撞去。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向她扔去一个药瓶。
“行啊,你放心去吧,后事我会安排的。要是怕痛,吃安眠药也行。”
白月如撞桌的举动停住了,冲进来准备解释的顾奕扬也呆愣在了当场。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反常的“恶毒”都是因为收到了一份体检报告。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们。
我打了通电话,对面立刻接通。
“林浅,愿赌服输,嫁给我。”
“好。”
1
白月如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般问道。
“浅浅姐,你刚才说什么?”
顾奕扬也冲了进来,面色黑沉如水。
“林浅,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本我以为你是个表里如一纯洁善良的女生,可没想到你心思竟然这么恶毒。”
“你这么说,不就是在逼月如去死吗?这事都是我的错,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喝醉了酒将月如错看成了你入了洞房,这只是场意外。”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月如是什么品性难道你不清楚吗?她也是受害者,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冲着我发泄,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伤及无辜。”
白月如朝着我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将自己本就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衫又往下拽了拽,露出刺目的吻痕。
这一切都昭示着刚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是意外吗?
我叹了口气,知道并不是。
见我没再说什么,顾奕扬软和了语气,好意和我商量。
“浅浅,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一直只把月如当成妹妹,这真的是个意外,你就别为难她了。”
我嘲讽般勾了勾嘴角。
“嗯,果真是兄妹情深,都滚到床上去了,奸情怎么不算情呢?”
被我这么一刺,顾奕扬心口顿时堵得慌,呼吸一滞。
“你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吗?事已至此,总要想办法解决的。婚礼照常好吗?”
我冷漠地直视着顾奕扬,等待着他的后文。
“但我刚才没戴......如果......月如怀孕了,这个责任我是一定要负的。”
“月如还在上学,肯定不能传出未婚先孕这种丑闻。到时候生下孩子我就送她出国深造,孩子你来养,长大了也只会认你这一个妈妈。”
似乎意识到话说的太多了,顾奕扬又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
“当然,这都是我假设的情况,如果没怀孕那是最好的,我们补偿她一笔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行吗?”
一旁的白月如嘟了嘟嘴,显然对这种安排是不满意的。
她突然颤抖着身子向我鞠躬,啜泣着开口。
“浅浅姐,我知道我和阿扬哥哥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吧。”
她这副卑微的样子顿时让顾奕扬心疼了。
“月如,都是我的错,你不必自责。”
但在我看来,只觉得矫揉造作让人恶心得想吐。
算起来,和顾奕扬认识了快二十五年,贴身照顾伺候他五年,这是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
我仰了仰头拼命压抑住眼角的泪意。
“随便吧。”
之后我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在书房内呆坐了许久,拿出一份体检报告自虐般翻来覆去的看。
这份报告上面清楚地显示,白月如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而孩子的父亲正是顾奕扬。
我攥紧了手心,将文件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2
五年前,因为一场连环特大事故,一夜之间顾奕扬从天之骄子变成了瘫在床上的植物人。
求医问药行不通,顾家人开始迷信上玄学。
请了圈内据说及其灵验的大师来为他作法。
可大师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便拿出罗盘掐算,说我是天降福星,守在他身边必定有奇效能逆天改命让他醒过来。
其实我不太信这种神神叨叨的话,而且彼时我已经收到了哈佛大学的录取offer。
看着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的他,我心中有些犹疑。
就在我即将离开那天,顾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浅浅,阿姨求你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五年,就五年好吗?五年后不管奕扬清醒没有,你都可以自由选择是否离开。”
我叹了口气,将顾母扶了起来,终究还是放弃了出国。
这五年来,担心他的肌肉萎缩,我和医生学着为他按摩、推拿、针灸,周而复始日日如此。
就在三个月前,他清醒了过来。
顾母抱着我喜极而泣。
“浅浅,这些年辛苦你了。”
后来在漫天的茉莉花雨下,他主动单膝跪地眼眶泛红向我求婚。
“浅浅,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为我放弃了太多太多,往后余生换我来守护你好吗?”
我感动到不行,以为找到了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看着体检报告上面那个刺眼的时间,我才知道原来我就是个小丑。
顾奕扬可以深情落泪向我求婚,转头就和养妹白月如滚到了床上。
今天在新婚夜又策划了这么一出好戏逼着我被迫接受这件事。
甚至于还要让我接受一个他和另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这场豪赌,我终究是输了。
我拨通了一则电话。
对面立刻接通了,仿佛一直在等着我。
相顾无言,良久我才苦涩地开口。
“我输了。”
想较于我情绪的低落,对面倒是松了一口气般畅快。
“林浅,愿赌服输。”
“自然,但我还需要点时间处理点事情。”
3
这段时间顾奕扬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我也乐得清闲,不去想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这天,我正在拾起从前的专业课自学。
佣人张姐慌慌张张跑过来向我汇报。
“夫人,不好了,后面那块药田......您快去看看吧。”
我紧赶慢赶跑到了后花园,此刻那里围着许多人,很是吵闹。
白月如浑身无力靠在顾奕扬怀里。
见我过来了,她似乎想要避嫌就要直起身子。
“浅浅姐,你别误会,是我身子太虚弱了阿扬哥哥才会扶我一把。”
顾奕扬怜惜地使力按住了她,没让她离开。
“别乱动,你忘了刚刚才食物中毒过身子还虚得很。我们光明正大,浅浅一定能理解的。”
他朝药田边聚集的佣人下令。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拔了,一个也不留。”
佣人们拿了除草机过来就要开始过来动作,我没来得及多想就赶紧叫停了。
“住手。”
他们全都停住了动作,看着顾奕扬等着接下来的指令。
他不甚赞同地看着我。
“浅浅,别胡闹。今天阿姨用药材炖汤,月如刚喝了两口就开始大肆呕吐。为了隔绝后患,这些东西不能留。”
白月如又干呕了两声,劝说道。
“阿扬哥哥,要不就算了吧,为了我这么兴师动众的没有必要,浅浅姐该不高兴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手却一直放在腹部,像是在护着什么重要的珍宝。
顾奕扬看着她的肚子,眼里的柔情更甚。
“不过是些死物罢了,哪有你来的重要。”
这些药田里面的药材每一株都是我亲手栽种、施肥、除草照料的,只是为了能更好的用药浴帮顾奕扬擦身。
对我而言,它们不仅仅是一株植物那么简单,更凝结着我的汗水和付出。
或许顾奕扬早就忘了,这里曾经也是独属于我和他的秘密基地。
八岁那年,我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出了意外。
面对着身边群狼环伺的环境,是母亲生前至交好友顾阿姨顶住压力将我接回了家里养育。
这一住就是十五年。
当时我们小小的身影就躲藏那颗百年槐树的后面,顾奕扬想尽办法逗我开心。
他承诺过顾家永远是我的家,他永远是我的亲人。
高大伟岸的槐树树洞里面,埋藏着我们每年的生日愿望。
顾奕扬嘴上说着从不偷看,但实则每每都会找个时间打开我的愿望标签,然后像个圣诞老人那样给我送来惊喜。
可为了种植稀缺药材,那颗参天的槐树被无情地砍断,消失无踪。
正如同我和他之间的情谊。
我知道此刻在顾奕扬的心中,白月如和她的孩子是重中之重,这片药材地的存在如今确实碍了他的眼。
我退了一步。
“这样吧,再等几天,我让人来把这些植株移走。”
见我坚持,顾奕扬本欲撤走这些下人。
没想到白月如眼里精光一闪而过,突然开始晕倒。
“阿扬哥哥,我闻着这个味道就想吐,头好晕啊。”
顾奕扬顿时失了分寸,大手一挥。
“愣着干嘛,继续啊!”
随后他小心翼翼抱着白月如离开了,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地。
4
佣人们为难地看着我。
毕竟在这个家里顾奕扬才是真正的顾家人,他们只能听令行事。
我没再阻拦,眼睁睁看着这些我亲手养大的植株被轰隆隆工作的除草机卷的粉碎。
离开的时候,我摸了摸脸颊,才发现眼泪早已决堤。
回到卧室,我找出了珍藏已久的心愿条,用打火机点燃。
那些字条瞬间冒起了黑烟,变成了灰烬飘飞。
曾经鲜活的回忆也逐渐褪色。
顾奕扬抱着白月如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刚处理完和他有关过往的一切东西。
他看着满地狼藉,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浅浅,你这是在干什么?”
“扔掉一些没用的垃圾罢了。”
顾奕扬本来还欲追问,但被白月如扯了扯衣袖,瞬间记起了过来的正事。
“浅浅,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月如的确怀孕了。”
他一边观察我脸上的反应,一边才斟酌着开口。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恭喜啊!”
顾奕扬并没有看出来我的敷衍和不在意,只是认为我识大体,终于愿意接受这件事。
他笑着对白月如说。
“我就说了,浅浅是个明事理的,自然不会和那些成天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后宅贵妇一样。”
白月如鼓起勇气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浅浅姐,你放心,生下这个孩子我就会离开,不会影响你和阿扬哥哥的生活。”
顾奕扬全部身心都在白月如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自然没有发觉我今天情绪异常低落。
或许就算发现了他也不在乎。
他接着说道。
“对了浅浅,领证的事情就等月如生下宝宝后我们再去吧。”
我望着空气中飘飞的灰烬,眼角有些泛酸。
“顾奕扬,我要离开了。”
本以为他会惊喜于我的识时务,没想到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嗤笑了一声。
“果然让月如说中了,浅浅你想清楚,我不会轻易被要挟。你想用离开来威胁我,真是太天真了。”
他脸色黑沉,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我以为这几天你不吵不闹是懂事了,没想到是变本加厉了,现在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
白月如突然泪眼盈盈跪下来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
“浅浅姐,都是我的错,但肚子里面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顾家,但是请你留下这个宝宝好吗?”
她字字泣血真情实感地哭诉,惹得顾奕扬心疼不已。
“月如,我说过了,你就安心住在家里,其他的事情交由我来操心。”
我只觉得被她碰到的腿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变得黏腻不堪,抬腿走了几步。
没想到白月如突然就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血迹将她单薄的白裙染得绯红。
“孩子,我的孩子......”
可是我明明根本没用力,甚至没有碰到她。
顾奕辰瞳孔缩紧,愤怒地推了我一把,我的头磕碰到了桌角。
“林浅你真的够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担忧地抱起了白月如就要去医院,对我连半分关心都没有。
我摸了摸额头,双手顿时沾满了鲜血。
刺痛感后知后觉袭来,我再也忍不住环抱住自己开始抽泣。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顾奕辰哭,从今以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5
我只准备带走重要的证件,别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我茫然地走在路上,天地之大,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一通突兀的手机铃声就这样响起。
“原地等着别动,我来接你。”
对面男人的声音如金石敲击般冷冽,在这漆黑的夜晚奇异般抚慰了我的心灵。
突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找了个屋檐下躲雨,乖乖等待着他到来。
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小混混朝着我走了过来。
“林浅是吧,可算是等到你这个小娘们落单的时候了,让兄弟们白白蹲守了好多天。”
“你可得好好陪兄弟们玩玩。”
为首那个肥头大耳的刀疤男淫笑着朝我逼近,我抱着自己的小包不停后退,直到背后碰上阴冷湿暗的墙壁,才知道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兄弟们,都别急,今天人人都有份。主顾说了,让我们敞开了玩。”
“呲,这脸、这身材、这腿,果然不愧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玩物,就是爽。今晚也轮到我们兄弟尝尝味道了。”
一群人开始哄笑起来,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露
来源:笑起飞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