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公侄子15年,我打断三根棍子,在村里名声臭了,我却觉得很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9 01:39 2

摘要:村口的老槐树下,王大婶看见我提着篮子回来,扭头就和李婶子嘀咕:"瞧,那个打断侄子拐棍的刘寡妇回来了。"

养老公侄子十五年

那天我砸断了三根棍子,全村人都说我刘桂兰是个恶婆婆。

我不辩解,也不解释,就像我接受了这一生所有的辛酸一样。

村口的老槐树下,王大婶看见我提着篮子回来,扭头就和李婶子嘀咕:"瞧,那个打断侄子拐棍的刘寡妇回来了。"

我充耳不闻,迈着六十多岁的腿脚,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我今年六十三岁,是松林大队的老党员,也是生产队里出了名的能干女人。

丈夫王德明走得早,四十八岁那年下煤矿时一场事故,留下我和这间三间正房一间偏房的老屋。

我们没有孩子,但有个侄子王建国,是丈夫兄长的独子。

他父母去得也早,一次回乡探亲的长途汽车翻进了山沟,那年建国才十岁。

那是1982年,邮电所的王主任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气喘吁吁地把电报送到我手里。

我当时正在田里插秧,裤腿挽到膝盖,两手沾满泥巴。

"桂兰啊,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去县城一趟吧,德明他哥嫂..."王主任没说完,我就明白了。

那天晚上,德明在煤油灯下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坐起来对我说:"桂兰,咱们把建国接过来一起住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德明握住我的手:"我就知道你心好。"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两年,德明也走了。

临终前,他紧握我的手:"嫂子,就靠你了,把建国带大成人。"

我点头,那是对他最后的承诺,也是我这辈子最重的担子。

起初几年,建国乖巧懂事,虽然不爱读书,却也勤快。

每天早上五点,我煮小米粥的时候,他已经挑着水桶去村口井边排队打水了。

队里分了责任田后,他也跟着我一起下地干活,虽然笨手笨脚,但那股子认真劲儿让村里人都夸。

"桂兰啊,你这侄子不错嘛,知道疼你这个婶子。"王大婶那时候还会和我拉家常。

"德明的血脉,能差到哪去。"我总是这样回答,心里却默默感谢老天对我的眷顾。

可青春期后,这孩子变了。

那年他初中毕业,我本想让他去读高中,他却说:"婶子,咱家条件不好,我不想读了,想找个活干。"

我心疼他,不忍心让他过早承担生活的重担:"读书要紧,婶子还能干,你安心念书。"

没想到,他初中毕业那个暑假,跟村里几个混小子整天厮混在一起。

村里的"五七"广播喇叭常播放《新闻联播》,说什么改革开放了,农村搞承包责任制了,年轻人都想着出去闯荡。

建国也跟着村里几个后生去了镇上的砖厂。

一个月后,他回来了,两手空空,衣服上全是泥垢和汗渍。

我没多问,把搪瓷盆里的热水端到他面前:"洗洗吧,饭早做好了。"

从那以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衣服要我洗,饭菜要我做,还要零花钱买香烟。

墙角的"红灯"收音机里播着邓丽君的《甜蜜蜜》,他就躺在炕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我劝他找个正经工作,他却说:"现在什么都乱着呢,等等再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省吃俭用给他攒钱,希望他将来能娶上媳妇成家立业。

村里人看不过去,劝我:"桂兰啊,建国已经二十五了,你让他去砖厂干活吧,现在那边招工,一个月能挣四五十呢!"

我总是摇头:"他伯父临终嘱托,我得养他成家立业。"

其实,我心里明白,是我放不下,怕他在外吃苦。

德明走后,这个侄子就是我的依靠,是我所有的亲人。

九八年那个夏天,松林村遭了百年不遇的水灾。

北山的水库溃了口,村里组织壮劳力日夜筑堤,抗洪救灾。

那天清早,广播里村长吴大山的声音格外急促:"全村壮劳力立即到村委会集合,准备筑堤!"

我一大早就做好了干粮,叫建国起床。

"建国,快起来,村里抗洪,你得去帮忙啊!"

他裹着那床我亲手缝的棉被,翻了个身:"婶子,我腿疼,走不了路。"

我一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那去卫生所看看?"我问。

"不用,休息两天就好。"他继续闭着眼睛。

我也没多想,给他煮了姜汤,又去村委会解释。

当村长吴大山问他是否去医院看过时,建国支支吾吾,说只是小毛病。

"那也得看看啊,万一是什么大病呢?"吴大山皱着眉头。

"村长,您放心,我照顾他几天,好了就让他来帮忙。"我赶紧说。

村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桂兰,你这是帮他还是害他啊?"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第二天,我看见建国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走动。

"怎么样,好点没?"我关切地问。

"还行,婶子,我想吃个荷包蛋。"他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二话不说,跑到鸡窝里摸了个刚下的鸡蛋,心疼地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就这样,他每天拄着棍子在院子里晃悠,看起来腿脚不便,但精神头倒是不错。

第三天,我在厨房准备午饭,听见后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推开后窗,看见建国正扛着木棍在墙根下走路,走得龙飞凤舞,还对着墙壁的影子比划拳脚。

而他每天当着我的面,都是拄着棍子,一瘸一拐,龇牙咧嘴。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那种疼痛不是来自背叛,而是对自己愚蠢的愤怒。

饭桌上,我什么都没说,只盛了一碗粥推到他面前。

"建国,真的腿疼?"我平静地问。

"疼啊,疼得厉害。"他咬着我蒸的白面馒头回答,眼睛盯着碗里的咸菜。

"那还能跳着走路?"

他筷子一顿,眼神躲闪,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婶子,你...你看见啥了?"

我起身,从厨房拿出藏好的那根棍子,当着他的面"啪"地一声折断。

"这是第一根。"我说。

他脸色一变,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看着他的眼睛,"村里正抢险救灾,你在家装病,对得起谁?"

"我..."他张口结舌,最后恼羞成怒,"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是你婶子,我不管谁管?"

"你少拿这套来压我!我又不是你亲生的!"他冲我吼道。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扎进我心里。

十五年啊,从十岁到二十五岁,我看着他长大,含辛茹苦,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完成对德明的承诺,让他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当晚他又找来一根棍子,在村里人面前装模作样地一瘸一拐。

第二天我又折断了。

"婶子,你是不是有病?"他怒气冲冲地问。

"我没病,倒是你,病得不轻。"我冷冷地回答。

连续三天,三根棍子。

第三根折断那天,村里人都来看热闹了。

吴大山也在,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的闹剧。

"刘桂兰,你这是干啥?"吴大山问。

"治懒病。"我冷冷地说,"这孩子没骨气,装病逃避抗洪,我这个做婶子的不能惯着他。"

建国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你...你..."

他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摔门而去,留下我在院子里呆坐到天黑。

院墙外全是议论声。

"刘桂兰太狠心了","养了十五年,还不如养条狗","寡妇心肠硬"。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可我知道,再疼也得忍着。

夜里,我翻出建国小时候的照片。

那个穿着补丁校服,眼睛亮亮的男孩,和如今的他判若两人。

照片背面还有一行字,是德明生前写的:"建国十二岁,考了班级第三名。"

我想起他父母临终前握着我的手:"嫂子,好好带建国,别让他学坏。"

我流下泪来,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走了歪路的孩子。

"德明啊,你在天上看着呢吧?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对着窗外的月亮轻声问道。

夜风吹进来,掀动桌上的农历老黄历,那上面写着"宜:捕捉,破土;忌:出行,安葬"。

我苦笑一声,我这是在捕捉建国心里的那条懒虫呢,还是在破土,让他埋起来的良心重见天日?

建国走后,村里人对我的态度变了。

路上遇见,打招呼的少了;集市上买菜,让我先挑的也没了;就连邻居家的黄狗,见了我都要汪汪叫两声。

我不在乎,只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多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老房子的窗户缝里灌进刺骨的北风。

我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听着屋檐下的冰凌碰撞的声音,想着建国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一床暖和的被子。

春节前,吴大山来我家走了一趟。

"桂兰啊,有建国的消息了,他在县城砖厂干活呢。"

我心里一松,但面上不显:"他好就行。"

"要不要我帮你捎个话?"吴大山问。

我摇摇头:"不用了,他要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吴大山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倔。"

我笑了笑:"人老了,骨头硬了。"

其实我何尝不想去看看他,但我知道,有些路,他得自己走。

就像当年德明教我的:"桂兰,养孩子就像种地,该浇水时浇水,该施肥时施肥,但最后能不能结出好果实,还得看种子自己的心思。"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秋收季节。

那天我正在晒场上翻晒新收的玉米,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我眯起眼睛,阳光太强,看不真切。

是他吗?

我不敢确定,也不敢贸然过去。

直到傍晚收工回家,推开院门,看见台阶上坐着的人影,我的泪水才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建国站起身,比我记忆中高了些,也瘦了些,脸上的稚气褪去了,多了几分沧桑。

"婶子,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点点头,绕过他进了屋子:"饿了吧,我去做饭。"

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那天晚上,我们在煤油灯下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萝卜白菜,一碟咸鸭蛋,外加我用蓄了一个月的鸡蛋换来的半斤猪肉炒的青椒肉丝。

建国吃得很香,就像小时候一样,大口大口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婶子,这一年,你还好吗?"他突然问道。

"好着呢,老胳膊老腿的,种点地,养几只鸡,日子照样过。"我说。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婶子,我不该那样对你。"

我摆摆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他抬起头,眼睛里有光:"我在县城砖厂干了一年了,刚开始搬砖,后来师傅看我肯学,就教我修机器,现在已经能管一条生产线了。"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高兴。

"婶子,我...我想把工钱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叠皱巴巴的钱。

我没接:"你自己留着吧,攒着娶媳妇。"

他不依不饶地把钱塞到我手里:"这是我应该的,这些年您养我,我得报答。"

我没再推辞,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心意,也是他长大成人的标志。

饭后,院子里只剩我和建国。

北斗七星挂在天上,蛐蛐在墙角鸣叫。

这样的夜晚,让我想起了德明还在的日子。

"婶子,明天我还得回厂里去,厂长放我三天假。"建国说。

我有些失落,但又为他找到正经工作而高兴:"去吧,年轻人要闯出自己的路。"

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婶子,那三根棍子打醒了我。"

我愣了一下:"什么?"

"就是您打断的那三根棍子,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关心。"他认真地说,"在厂里,我看见那些整天偷奸耍滑的人,最后都没出息,而那些踏实干活的,都有了自己的一技之长。"

"我想起您说的话:人活着,得有骨气。"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亮的,像小时候一样纯净。

我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十五年前刚接他来时那样。

"婶子,我在县城认识了一个姑娘,她叫李小芳,是卫生院的护士,我们处了半年了。"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眼前一亮:"真的?长什么样啊?人品怎么样?"

建国笑了:"您放心,她很好,勤快,善良,孝顺。"

"那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问。

"等过完年吧,我们准备订婚了。"

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五年过去了。

一天,院门被推开,建国站在那里,身边是个文静的姑娘,正是李小芳。

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清清爽爽的。

"婶子,我们回来了。"建国笑着说。

小芳怯生生地叫了声:"婶子好。"

我赶紧迎上去:"好好好,快进来坐。"

那天晚上,建国告诉我他已经在县城砖厂当了技术员,月收入比以前翻了一倍。

小芳也从卫生院升为了护士长,两人在县城买了套小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婶子,我和小芳商量好了,等我们有了孩子,就接您去县城住。"建国诚恳地说。

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习惯了这里,走不开。"

小芳接过话茬:"婶子,县城条件好,您跟我们一起住,我们能照顾您。"

我看着这对年轻人,心里暖暖的。

晚饭后,建国和我坐在院子里乘凉。

星空下,他突然说:"婶子,您还记得那三根棍子吗?"

我点点头。

"那天您打断第三根棍子的时候,我恨透了您,觉得您不近人情,不理解我。"

"可当我真正出去闯荡,才知道什么是人情冷暖,什么是真正的关心。那三根棍子打醒了我的自尊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着,得靠自己。"

我没说话,眼泪却悄悄流了下来。

十五年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

德明,你看到了吗?我们的侄子,长大成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村里人不再叫我恶婆婆了。

大家看到我和建国、小芳在集市上买东西,都会笑着打招呼。

有时候,村里的年轻媳妇还会来向我请教:

"桂兰婶子,您看我家这孩子不爱学习,整天就知道玩,该怎么管教啊?"

我总是笑着回答:"孩子像块璞玉,有时候得敲打几下,才能显出光彩来。"

我想,人这一辈子,有些棍子,是该打断的。

就像我养老公侄子这十五年,虽然一路磕磕绊绊,但最终,他还是走上了正道。

这,就值了。

来源:多才高山fzz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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