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兰州机场出发,驱车两个半小时,抵达一座没有任何标志的码头,坐5分钟无动力渡轮横跨黄河,再在尘土飞扬的村子里开3公里,我们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从兰州机场出发,驱车两个半小时,抵达一座没有任何标志的码头,坐5分钟无动力渡轮横跨黄河,再在尘土飞扬的村子里开3公里,我们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眼前展开的景象和一路低饱和度的画面完全不同,像是一只手拨开了浮在黄河上空的沙雾,两排翠绿的松树诚挚邀请,一座3层的明橙色教学楼招手欢迎,楼后崭新贝壳公益阳光操场正敞开怀抱。
在周围一大片浮着黄土的地面、老红砖墙面的平房区映衬下,这座学校像是兀自出现的积木童话世界。
图为仁和小学校门
这里是甘肃省靖远县双龙镇的仁和小学,距离靖远县117公里,驱车需要两个半小时,是县里最偏僻的一所学校,也是双龙镇唯一一所完全小学。
找到自由、慢下来的生活
教学楼前的平房是孩子们的美术室、音乐室、体育器材室和心理健康室。美术室靠墙的桌子上摆满了孩子们制作的作品,其中还有轻黏土做出来的微缩场景,比如海绵宝宝和他的朋友们。
图为美术室中学生们的作品
学校里的美术老师张修雯告诉我们,“好的作品我们都交到县里去了,留在这里的是一些随堂作业。”
张修雯是仁和小学唯一的美术老师,一个教学经验丰富的90后本科艺术生。张老师从幼儿园就开始学画画,到了初中,辅导班老师招收的学生特别多,她就开始以老师的身份教更小的小朋友画画。
高中毕业她到南京林业大学学习室内设计,但从甘肃走出去,张修雯最先感受到的是“水土不服”。
“小地方出去的,带着一种自卑感,一上课,那些什么牌子、材料我都听不懂,学习成绩也不行,女生里都是倒数。但我总有股不服输的劲儿,我就觉得我都能从老家考出去,肯定能学好,后来成绩慢慢上去了,最好的时候是班级的前几名。”
大城市的节奏也让张修雯感到紧张,“我实习过一段时间,每天很早起床,坐很久的地铁,再转公交,中午不能回来吃饭,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机器。”
于是,快要毕业的张修雯放弃了争取保研的机会,毕业就回到了老家,去找自己理想中的“自由、慢下来、随性的生活”。
回到靖远,张修雯开起了美术辅导班,第二年她考上了乡村美术老师,如今已是她工作的第7个年头。
图为正在上课的张修雯老师
最开始,张修雯被分到了一所九年制学校,报到的时候,“宿舍门口的草都有一米多高”。学校老师少,除了四年级到九年级的美术课,她还要带五年级的语文课和道德与法治课。后来张修雯被抽到了现在的仁和小学,成为专职美术老师。
和张修雯老师经历有些相似的,还有仁和小学唯一的音乐老师何海滨。
教学楼一楼的文化墙上是仁和小学老教师们自己写的校歌,路过那里,何老师拿过张老师的小蜜蜂,给大家唱了一段,张老师告诉我们:“何老师唱歌好着呢,还上过我们靖远春晚!”
在甘肃省内师范类院校声乐专业毕业后,98年的何海滨去外地辅导机构上过班,一年后他回到老家,在熟悉的地方和孩子们一起继续自己的热爱。
图为组织教师培训的何海滨老师(中间白色T恤男士)
“满意”“快乐”是两位年轻老师对现在工作状态的形容。不争业绩,远离内卷,下班可以放松自己,工作目标就是让同学们对美术、音乐产生兴趣,这是他们对“理想”工作的感受,也是他们留在这所学校的理由。
像“妈妈”一样的老师
仁和小学的六个年级各有一个班,一共136位学生,张老师和何老师了解每一位孩子的家庭情况,也记得每一位孩子的成长和变化。
“我们这边老师和学生在这一个院子里住,一个食堂餐桌吃饭,”张老师说,“像妈妈和孩子的感觉。”
刚来的时候,张老师发现有些孩子买不起马克笔,她就买了12盒马克笔,给每个班里的贫困孩子送了一盒;有的孩子来自单亲家庭,家里条件很差,张老师就和同事们一起把自己家里的衣服拿出来给孩子们穿;张老师会重点关注那些内向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更需要周围环境的关心。
图为张老师收到的卡片
张老师收到的节日祝福纸条里,孩子写“您是我们最喜欢的副科老师”。那些已经毕业的孩子会在周末回到学校,约着张老师聊聊自己和同学的近况,和她说说那些青春期学生会有的烦恼和秘密,希望得到她的建议。张老师觉得,这种关系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两位90后老师也让仁和小学的校园发生了一些变化。
教学楼前的砖地上,用颜料画着孩子们喜欢的游戏图案,除了“一二三木头人”“萝卜蹲”,还有一些声母韵母的游戏,这些图案是音体美老师共同的作品。
看到我们对这些游戏感兴趣,小朋友们蜂拥而至,直接开始了玩法展示。
图为正在玩“萝卜蹲”的同学
张老师告诉我们,“下课孩子们去器材室拿东西出来玩也耽误时间,我们几个老师就一起画些东西,大家下课走出教室就能跳一跳玩一玩。”
走进教学楼,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年级学生的绘制的画报、剪纸和风筝,二楼航模教室门口挂了几十幅飞船内部结构图,这是孩子们画笔下天马行空的想象。
学校的教务主任、学校唯一的体育老师兼任航模课、编程课孙立鹏老师介绍,这都是高年级孩子们在航模课上自己画的,但这也是张老师的“教学成果”。
图为教学楼走廊中放置的学生作品
一年级的孩子还没有专业的指导,等到了高年级,经过美术老师几年的培养,孩子们开始更加专业,有更丰富的想象和自己的审美,不需要老师过多的建议就可以画出自己的作品。
这几年,学校孩子们的美术、音乐水平提高很快,比赛获奖也越来越多。去年,何老师带着孩子们排练了合唱节目,拿到了县里“三队一团”活动的一等奖。过去,学校美术作品的获奖率连二分之一都不到,现在,张老师交到县里10幅美术作品,8幅都能拿回奖项。
需要画笔与歌声的乡村课堂
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冲出教学楼,四五个低年级的孩子围住张老师,抱着她的腰仰头问道“今天上美术课吗!”张老师揉了揉几个孩子的头,“还上还上!天天上美术课!”
图为被同学们围住的张老师
在仁和小学,音体美这些副科课从来不会被主科占掉。
为什么仁和小学这么关注音体美教育?除了国家对素质教育的标准与要求,在乡村学校,还有一个更加感性的原因。
乡村学校的生源差,大多数都是附近的留守儿童,家里人很少关心学习,他们也几乎没有走出过乡村,文化成绩普遍不太理想。有些孩子特别自卑,但通过画画、唱歌,老师能够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闪光点和兴趣点,从中发现他们的优势,让他们变得自信。
图为美术室中同学们的作业
伴随上课铃声,我们和张老师一起走进教室,旁听了一堂特殊的美术课。
讲台前是夹着手机的三脚架,张老师拿着皱纹纸和一根筷子向镜头内外的同学展示怎么做出一朵花的花瓣,手机里是几百公里外北滩小学的教室,那里的孩子们也拿着同样的材料,跟着张老师的步骤和示范进行制作。
那里的学校没有美术专职教师,通过镜头,他们能够上一节更专业的美术课。
图为正在上直播课的张老师
这样的“直播”课堂,是由链家公益基金会支持的“以县带村”在线支教项目,通过组织当地的专职教师,以在线课堂的方式,为没有专职美术、音乐、书法老师的学校提供更专业的课堂支持,让更多乡村孩子有接受专业素质教育的机会。
张老师加入项目2年,何老师加入项目3年,他们已经以“在线支教教师”的身份为超过7所学校的孩子们带来音乐课和美术课。
像线下课一样,他们会记得屏幕中同学的“高光时刻”——那些同学们在课堂上积极发言的样子。提起镜头另一侧的孩子们,何老师说“我课上有个班长,那些之前讲过的音乐方面的知识、每节课的知识点总结都说得特别好。”
图为正在上美术课的同学们
老师们每学期会轮流走到线下,到“在线支教”的学校“送教”,来一场特殊的“网友见面课”。
每到这个时候,何老师都会提前在课上预告时间,准备好给孩子们的礼物,“走进学校,我能看到他们扒着窗户,听到他们喊着我的名字,和我打招呼。”
在音乐欣赏课上,何老师和他的学生们可以在音乐声中感受到情感的流动,在与孩子们的互动里,他也能够听到孩子们的期待。
关于“以县带村”在线支教项目:
从2017年开始,链家公益基金会开始与专业公益机构合作,开展“在线支教音乐课、美术课”,让城市的师资力量跨越地域局限为乡村的孩子们授课。
2022年开始,链家公益调整项目执行方式与靖远当地教育局合作,支持靖远组建当地公益课程管理团队和教师团队,充分发挥县级教资力量,为培育在地师资、实现教育公平及可持续发展提供助力。
截至2024年底,像张老师、何老师这样的在线支教、助教老师已有200余人,链家公益基金会与当地教育局一同组织支教、助教老师定期开展线下平台使用培训、教学研讨等活动,已为累计11个乡镇85所乡村小学校提供在线音乐课、美术课、书法课超5158课时。在2025年的3月开学季,平均每周都有超过70节在线课程跨越空间的距离持续开展。
山川河流会阻碍孩子们走出乡村,但通过网络,我们希望将更多偏远的乡村学校链接,突破地域的自然限制,让更多孩子画出、唱出自己的童年。
图为仁和小学操场
在孩子们的笔下,有来自白垩纪的恐龙方阵,有托起金鱼的旋风……这些天马行空的想象构成2025年善贝文创新的系列。
善贝文创每一件商品的收入都将100%用于为乡村学校修建阳光操场,每一份购买,都能够帮助乡村的孩子们多1㎡彩色跑道、草坪球场,助力孩子们获得更加安全的运动环境。
贝壳找房郑州站
来源:贝壳找房郑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