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江昀,是不是我替她进监狱就不欠你们的了?"是,从此再无关系 已完结放心观看-----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接(上)"江昀,是不是我替她进监狱就不欠你们的了?"是,从此再无关系 已完结放心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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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惶之下,江昀几乎是下意识看向江清薇逼问:“薇薇,这事是真的吗?”
“你保证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昀哥哥,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江清薇一脸难以置信,哭得撕心裂肺:“既然这样,那我干脆不要活了,反正我活着也是个废人!”
“让你们每个人都讨厌我!”
倏地,她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往自己手腕上划下。
“薇薇!”
血液涌出的瞬间,江昀吓得六神无主,慌忙送她去医院,心底再无半点疑虑。
时悦本就不喜欢薇薇。
外婆如今是在薇薇的疗养院里被怠慢,自然把所有的怨恨算到薇薇头上。
可薇薇是无辜的,还为了自证而自残。
他越想越觉得时悦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把薇薇告上法庭,有些过分了。
她明明可以私下找他解决的。
是自己疏忽对外婆的照看,是他愧对外婆和时悦。
她却把怨气报复在薇薇在头上,这对薇薇不公平。
如果时悦一直这样不明事理下去,将来还怎么做江家的女主人。
想到这,江昀打定主意。
这次一定要让时悦跟薇薇好好道歉,长长记性才行。
在疗养院和护工打了一架,我的手拉扯过度,酸痛到使不上一点力气,手指抬都抬不起来。
午饭时间,孟良扈拎了个小兔子饭盒过来。
里头有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悦悦我喂你。”
孟良扈夹起一块糖醋小排塞到我嘴里,微弯的眉眼看起来很开心。
“好吃吗?”
酸酸甜甜的小排送到嘴里那刻,我差点落下泪来。
这可以说是我出狱后吃的第一口正经饭菜。
在监狱的时候总被人把菜抢走,这三年间我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在饿肚子。
如今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惦记我吃没吃饭。
“好吃。”我蓄着泪弯唇点点头,让他别总喂我,“小良你也吃。”
“悦悦吃饱了我再吃。”
他坚持一口接一口往我嘴里塞。
直到我再也吃不下,抓着他的手碰了下我鼓鼓的肚子,他才停下手里的勺子。
“悦悦别动。”
我愣了愣,蓦地,他伸手抹了下我的唇角。
“有饭粒。”
说着,他很自然地把我嘴角的饭粒吃到他自己嘴里。
我脸颊不自觉发烫。
这么暧昧的动作,我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释,这是情侣间才能做的事。
可一想到他一根筋的情况,又不知如何开口。
“悦悦,今天我表现棒不棒?可不可以先提前给我一个亲亲?”
孟良扈麋鹿般莹润的眼神凝视着我。
清隽的面庞陡然凑近,红润的唇近在咫尺。
感受到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我心跳骤然加快。
恍惚间。
我下意识追随自己的心,轻轻在他唇瓣上印了下去。
他呼吸似乎瞬间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大掌揽过我的腰身,迫使我们更加贴近,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间。
孟良扈被大力扯开,挨了一拳后整个人往后跌撞到墙上再摔倒在地。
江昀目眦欲裂的脸猛然出现在眼前。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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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
我懒得理他,挣扎起身,想上前把孟良扈从地上扶起来。
然而江昀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猛地将我掀翻到病床上,锁住我的双手扣到床头,手指粗鲁地抹着我嘴。
“才多长时间不见,时悦你就那么想要男人是不是?!”
“那我就成全你,在这里满足你!”
他双目猩红,像个疯子一样撕扯我的衣服,胡乱啃咬我的脖子。
“江昀你疯了吗?这里是医院!”
“我身上有伤你快放开我!”
“江昀你这个畜 生!”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知不知道!”
“别用你碰过江清薇的手摸我,恶心!”
我双手全然使不上力,气得我不停蹬脚往他身上踹,却于事无补。
“恶心?”
“你敢说我恶心?!”
他仿佛发疯的野兽狠狠瞪着我,“时悦,欲擒故纵过了头,就没意思了。”
“你宁愿和一个神 经 病亲热也不让我碰你,是我以往太纵容你了!”
“不过因为一点小事你就想毁了薇薇一辈子,她都因为你割腕了知不知道?”
“你怎么变得那么恶毒!”
“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知道我真正的脾气!”
说着,他俯下身啃咬我的唇瓣。
我感觉自己仿佛被野兽撕扯,濒临死亡边缘,整个人惊恐到不行。
脑中瞬间又浮现在监狱被霸凌的画面。
莫大的绝望感顿时将我侵袭。
“别打我!”
“求求你们别再打我了!”
“小、小良!”
听到我下意识喊出孟良扈的名字,他更是失去所有理智一般,手掌就要往我双腿间探去。
嘭!
什么东西被敲击,沉闷的声音响了一下。
身上被钳制的力道骤然消失。
只见孟良扈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骨头,而江昀捂着后脑勺被打倒在地,下一秒被顾晟和几个男护士迅速上前控制住。
“时小姐你怎么样?”
见我浑身颤抖,顾晟急忙过来查看情况。
而我只是抱住头蜷缩着。
脑中全是被人擒住四肢,被迫朝人下跪磕头求饶,只为洗澡的时候不再有人朝我泼尿,以及躲过她们专门对付女人恶心阴毒的手段。
她们一边欺负我,一边像江昀一样对我进行荡妇羞辱。
脏极了。
他们都脏极了。
我感觉耳朵里被各种吵杂的声音占领,视线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时悦不对劲,小良快!测心率!”
“悦悦你别怕,小良在这别怕!”
“悦悦!悦悦你怎么了悦悦?!”
“江昀你要还是个人就他妈给我滚,别妨碍我们救人!”
“悦悦你醒啦!”
再度睁眼,我脑子隐隐感到混沌,身上被一些仪器缠绕,鼻子还扣着氧气管。
孟良扈惴惴不安的脸看到我醒过来,倏地握紧我的手,“悦悦你呼吸困不困难,能开口说话吗?”
我尝试着嚅了嚅喉咙,声音干涩:“小良,我怎么了……”
听见我开口,孟良扈明显松了一口气,摸摸我的脸,“悦悦只是病了,好好治病很快就会好,相信我。”
看着他满眼的担心,却努力扯开嘴角做出让我相信的表情。
我缓缓抬起手,他便从善如流把脑袋凑了过来。
我碰了碰他微肿的下颚,点点头:“相信的。”
“小良,我相信你。”
“那我能再要一个亲亲吗?”
我不禁失笑。
才因为亲亲被揍了,他这会儿还念念不忘。
像是猜出我在想什么,孟良扈脸颊有些气呼呼的。
“昀昀最坏了,我才不怕他!”
“我和爸爸告状了,他现在跪在外面,有保镖,不怕他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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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几近和正常人一样生动的表情,我没忍住笑了笑。
“真厉害,都学会告状了。”
“那是,谁让昀昀坏。”
我依稀看到江昀直挺挺跪在门外的背影,顾晟气愤地将一沓检查报告摔在他脸上大骂。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冤枉?”
“看看你们都对时悦和她外婆做了什么?”
“这是虐待!!”
“你的好妹妹说她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了?她说只是不好好喂饭你查都不查就信?”
“江氏继承人行事的风格还真是让人感到可笑啊。”
“在我们顾家,三岁孩子都干不出来这么脑残的事!”
“还有,你的好妹妹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不知江昀看到报告上写了什么,他挺直的背渐渐变得佝偻,随即朝我望过来,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懊悔和惊惶。
他猛地起身想要冲进来,“悦悦我错了!”
“我没想到你真的受伤了……”
几个黑西装保安见状立马上前把他按跪回原位。
“悦悦别看,丑。”
孟良扈倏地把病房门关上,隔绝了江昀投来的视线。
男人嘴角微微往下撇,一看就是不高兴。
我手指勾住他的下颔,轻轻引过来,眼神一错不错凝视过去。
“小良。”
“嗯?”
“这次,换你亲我……”
话音未落。
温热的唇已经迫不及待覆了上来。
这次没了煞风景的人打扰,男人吻的很认真,也很投入。
仿佛想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若不是仪器发出滴滴的警示音,我想他不会那么轻易松开我的唇。
我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吻的太用力了。
“悦悦,你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再次睡过去前。
似乎听到孟良扈小声说会替我报仇。
再次醒来,他没在身边。
身上的仪器已经拆了。
我翻出手机,无数热搜推送词条瞬间涌了进来。
【江氏千金涉嫌虐待老人!】
【江氏总裁暴力行径流出,涉嫌猥亵强奸未遂!】
我心头一突。
原本离开疗养院时,我想过把一切曝光在众人面前,但始终过不了孟良扈这一关。
江氏和孟氏利益捆绑。
一旦曝光,就算他们很快撤掉热搜,但雁过留痕,日后若被人翻出来,孟良扈前程势必会受到影响。
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怎么可以因为这些事耽误他。
江昀和江清薇固然可恨,可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误伤到他。
所以考虑到最后,我也只是通过法律途径提起诉讼,不愿将这些肮脏的事情广而告之。
然而想到孟良扈在我快睡着时说的报仇。
这事多半是他自己曝光出去的,他在牺牲自己成全我。
只为了不让我憋屈。
顾晟和我聊过,说其实孟良扈的世界很简单。
喜欢医学,喜欢他喜欢人,讨厌他讨厌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我可以想到,他毫不顾忌孟家的名声,也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受损,只是本能的想要保护我。
想明白这些,我有些迫切地想要马上见到他。
或许是心有灵犀,我才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他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悦悦醒啦,你饿不饿……”
走廊的灯投在他浅笑吟吟的脸上,仿佛带着柔和圣洁的光。
我红着眼眶,情不自禁张开双臂。
“小良,抱。”
他愣了一瞬,下一秒我全身心被紧紧拥入一个馨香的怀抱。
“悦悦,不做好朋友了好不好?”
头顶的声音微微带颤,喑哑又缱绻。
“我想和悦悦不只是亲亲,想要更多,想一直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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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破涕为笑。
“顾医生没教过你,要怎么跟女孩子求爱吗?”
他面上闪过一丝迷蒙,像是没反应过来,很快他陷入狂喜般浑身颤抖,忽而抱着我转了好几圈。
“悦悦等我!我这就去找教授!”
孟良扈重重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把我放回病床上后急匆匆找人去了。
我嘴角弯着,心湖满是由他荡起的涟漪。
不知不觉间。
每次想起江昀时心痛的感觉,也在渐渐被孟良扈抚慰抹平。
想到江昀,刚才开门的时候没注意。
这会儿才发现,他和几个保镖都不在了。
也好,我现在一点也不愿看见他。
他和江清薇两人的劣迹曝光,想必此刻正在焦头烂额的帮江清薇擦屁股吧。
江氏的生意多半也会受到舆论影响。
他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空过来骚扰我了。
可我没料到。
江昀没来,他妈妈却找了过来。
我住了几天院,身体渐渐调整到比较良好的状态。
顾晟说我的状态差不多可以接受手部的手术了,和院方还有孟良扈商量好术前术后方案。
就看我决定什么时候动手术。
我的答案自然是尽快。
如今我什么事也做不了,稍稍手部活动得多一些,就疲软到不行,跟个废人差不多。
顾晟跟我说明手术的风险,毕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他担心手术效果达不到我的预期会伤心难过。
让我有心理准备。
尤其是孟良扈,不知道他盘算着要怎么跟我正式表白,最近几天有点神神秘秘的。
他不停跟我保证。
就算手术失败,我什么也做不了。
也愿意一辈子给我喂饭。
不得不说,我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熨帖,踏实许多。
孟婉芝是挑了一个孟良扈不在的时间段过来的。
当这个气场超强的贵妇人忽然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走错病房了。
“时小姐,只要你愿意撤诉,条件任由你开。”
“即便是和江昀的婚事。”
或许是我陌生的眼神太过直白,她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江昀和江清薇的母亲。”
说着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端坐了下来,姿态自带一股豪门的矜贵和傲然。
然而当看清她的脸,我的心思却并不在她刚刚说的话上。
恍惚间。
思绪飞快飘回还在读小学的时候。
记得那时我去江宅找江昀玩,曾匆匆见过江昀的爸爸搂着一个身段妖娆面容姣好的女人,两人说说笑笑出门上车。
当时我以为她就是江昀的妈妈。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她也鲜少在媒体上露面。
只听闻孟家大小姐经商手腕了得,江昀常常抱怨他妈妈为了两家的生意常年不着家。
可我分明记得。
那个女人跟眼前这张略带英气的脸,丝毫没有任何接近的地方。
反而和江清薇的五官渐渐能重叠到一起……
想明白什么,我顿时心下大惊。
孟婉芝似乎对我一言不发的样子感到困惑,再次出声:
“时小姐,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但也希望时小姐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的难处。”
“他们给你带来的伤害不可逆,我不祈求你能原谅他们,只希望对你尽最大的可能去弥补。”
“江家承载了许多人的生计,不能因为他们两人的错导致毁灭性的影响。”
“只要你愿意撤诉,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尽量满足你。”
“包括将他们送走,这辈子再也不出现在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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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出,孟婉芝的态度很诚恳。
并非盛气凌人用权势逼迫我。
能迫使她亲自过来和我谈条件,想必江家近段遭到的打击的确很大。
“孟阿姨,有句话叫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直直望进她的眼睛,指向她跟前茶几上散落的那些我和外婆的报告,声音淡淡。
“如果他们经历过我所遭遇的痛苦,你会轻易放过伤害他们的人吗?”
“会允许罪魁祸首换个身份在地球另一端潇洒自由的活着吗?”
“孟阿姨,说真的,我很羡慕他们。”
“如果我爸爸妈妈还在的话,我想你连进门跟我谈判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你们只是看我孤身一人,容易拿捏罢了。”
“回去吧,我不会撤诉的。”
孟婉芝拿起报告扫了几眼,面色渐渐暗沉。
随后她轻轻放下报告起身,对我点点头,“既是如此,时小姐好好休息吧,就当我没有来过。”
“至于他们……就自食其果吧。”
说完她喟叹一声,捏着手包转身离去。
我看到她攥着包的指尖箍紧发白,明显在压抑着怒气。
也不知是因为我不答应,还是因为对儿女的失望。
“等一下孟阿姨。”
就在她快要阖上房门之际,我叫住她。
她眼底泛起疑惑和一丝光亮。
“小时候我在江宅见过一次江太太,但不是你。”
言尽于此,我转过身不再看她。
良久之后,身后才传来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我回过身盯着天花板。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计前嫌的人。
相反,我满心的愤恨。
就想看到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如果孟婉芝心思正直豁达,真的如她所说不再插手我起诉江昀和江清薇一事。
告诉她这些就是我对她的回报。
但如果她仅是敷衍我说说而已,那么这件事就是她的劫。
豁达之人不受情爱裹挟,她会清楚自己该如何应对。
反之,她自会不堪其扰夜不能寐……
短短几天,江氏股票市值蒸发上百亿。
以往和江氏相熟的合作方纷纷毁约,旗下产业相继面临倒闭的境地。
江昀拆东墙补西墙忙到半夜,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
江清薇肿着双眼泪如雨下。
看到江昀回来,急忙滑动轮椅扑过去。
“昀哥哥你救救我,妈妈不管我了,爸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好怕,我不想坐牢……”
江昀死死盯着她,拨开她缠上来的手阴沉道:“网上曝光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对吗?”
“悦悦所受的伤害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没有,我真的没有!”江清薇拽着他的袖子拼命摇头。
“昀哥哥你相信我,那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你不知道?!”
江昀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提起来逼近,双目赤红游走在发疯的边缘,“证据都已经明明白白指向你了,还在狡辩!”
下一秒江清薇被掼回到轮椅上。
她被江昀暴戾的模样吓得涩涩发抖,当看到江昀的拳头高高扬起就要砸到她的脸上。
江清薇再也受不了尖叫出声,下意识站起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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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幅场景,江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愤怒地一拳砸到轮椅上,三两步追上去抓住她。
“你给我去赎罪,去悦悦跟前跪下赎罪!”
自那天看到悦悦和外婆的体检报告,两个人身上几乎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江昀不敢想象悦悦在监狱是怎么度过那三年的。
自己竟还在她出狱之后,让她继续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
他真的该死!
难怪悦悦把他们定情的项链卖了,她这是对他失望了啊。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贱 人!
“昀哥哥你放开我,不是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太爱你了啊!”
“你闭嘴!你不配说爱这个字!”
江清薇拼命挣扎,但江昀像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将她绑起来拖到车上。
她又惊又怕。
想到江昀真的会逼她给时悦下跪,索性破口大骂:
“江昀你这个懦夫!”
“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是你自己不肯承认!”
话没说完。
她脸上狠狠挨了一记耳光,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我让你闭嘴听没听到。”
江昀阴鸷地盯着她,眼底满是戾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悦悦。”
“你算什么东西。”
江清薇这才发觉,江昀真的疯了。
曾经他对自己所有的宠爱,如今只换来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的逾越,难道不都是他允许和纵容的吗?
明天就是动手术的日子。
孟良扈早早就把陪床拖了过来,静静地躺在旁边监督我。
“悦悦别玩手机了,乖乖睡觉。”
那双清亮的眼睛望过来幽幽和我对视,红唇开合,像是在引诱我上前犯罪。
我回望着他,“睡不着,怎么办?”
某人眼睛一亮,“那我们亲亲?”
最近孟良扈见缝插针式的,但凡有点空闲的时间,就跑来病房求亲亲。
我忽悠他要等正式表白以后才能亲。
他身上的怨气简直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于是他另辟蹊径。
发现我看不得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后,每次都会装可怜索吻。
偏偏十有八九都能让我破例亲过去。
以至于他屡试不爽,正如现在这样,凝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轻轻捏着我的手指摇晃。
“好不好嘛,悦悦……”
“就亲一小下。”
试问有谁能够拒绝小奶狗的贴贴。
“那……就一小下?”
话落,高大的身影已然倾覆下来。
突然门口倏地被打开。
我和孟良扈吓得赶紧分开,当看到一脸受伤的江昀扯着满脸不忿的江清薇过来。
顿时所有的好心情全毁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江昀踹了一脚到江清薇后膝,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我讥诮嗤笑:“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以为你们装模作样跪上一跪我就原谅你们了?”
“不是的悦悦!”江昀慌忙上前想要凑过来,被孟良扈死死瞪过去拦住。
“我知道,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所造成的伤害。”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心里好过一点。”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
“悦悦,这是我们的定情项链,那个店员根本就不珍惜,拿去暗场拍卖了,我又把它赎回来了,你看看,一点都没有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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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急切地把项链伸到我跟前。
像从前邀功时的样子,等我夸他。
我好笑出声:“不要了,我嫌脏。”
那个店员小妹在江昀发现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了,拿去拍卖也是我建议她去这么做的。
既能摆脱江昀,又能敲他一笔。
“就是,别人都戴过了,还给悦悦,真是小气。”
孟良扈一脸鄙夷地打岔,“不像我,自己设计,独家定制。”
说着,不知他从哪变出一个绒盒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由数颗粉钻做成的方形空心相框吊坠,里头嵌着我和他还有外婆三人笑眯眼的照片。
“那个,悦悦,本来我打算,明天等手术结束再送给你的。”
“但我不想输给昀昀,快看看喜不喜欢?”
小狗狗殷殷期盼地望着我,我当然是满足他啦。
“喜欢,快给我戴上!”
我转过身,孟良扈将微凉的项链戴在脖子上,我转过来望进他的眼里,笑眯眯问:“好看吗?”
“悦悦最好看!”
许是我们旁若无人亲近的样子扎到了江昀的眼睛。
“悦悦……”
他哑着嗓音开口,眼神欲哭无泪:“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错的离谱,但我是真的爱你啊。”
“你别为了气我,就随便找人糟践自己。”
我没忍住嗤笑出声。
“江昀,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过了,我们分手。”
“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就是原告和被告。”
“还有,孟良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以后还会是我的爱人和重要的家人。”
“你与其在这自我感动,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面对法律的制裁。”
“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在这脏了我的眼睛。”
我刚说完,孟良扈便起身赶人。
江昀深深望着我,眼里满是受伤和破碎。
下一秒他突然瞪向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江清薇,狠狠一巴掌扇过去怒声大吼:
“都是你这个贱 人,害我和悦悦分开!”
江清薇这时也不装了,红着眼回瞪过去讥讽笑道:“明明是你脚踏两条船,哪一条都不愿放开!”
“是你既要又要,还自诩对谁都是情深意切。”
“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贱 人!”
“失去所有是你活该!”
“还有你时悦。”
说着她冲我瞪过来,脸上依旧是得意尖酸的嘲讽:“你不过是江昀收留的一条狗而已。”
“你以为他曾经为了你牺牲自己是真的爱你,狗屁!”
“不过是叛逆期为了摆脱他妈妈的管控,顺便和你在一起找乐子罢了。”
“他从始至终都只当你是个玩意儿。”
“不然我怎么随随便便就能轻易挑拨你们的关系,因为你们的关系本来就形同虚设。”
“如今你才是那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哈哈哈哈哈——”
江清薇癫狂的笑声让江昀更加怒不可遏,不住地对她拳打脚踢。
对于这一幕狗咬狗的戏码,我连多看一眼都恶心。
只感到无不得厌烦。
“要闹你们滚出去闹!别在这打扰其他病人!”
这动静很快引来保安赶人。
被拉走的时候江昀还在对我急切的嘶吼:
“悦悦!你别相信她!”
“她这是在挑拨离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啊悦悦——”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可惜渣男从来不懂这个道理。
第二天。
由顾晟和孟良扈共同主刀。
经过大半天漫长的手术,最终结果很顺利。
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前,听到孟良扈在耳边说会一直守着我,让我放心。
然而麻药散去,我在双手的痛感中醒来。
却发现是孟婉芝在床边坐着发呆。
她身上没了之前傲然之气,反而像是多了一丝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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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阿姨。”
看到我睁眼,她连忙回过神,僵硬冲我笑了笑,“时小姐醒啦,手疼不疼?”
我点点头,她便在我手边的止痛泵摁了一下。
又用一个大棉签沾水给我润嘴唇。
随即才解释道:“出了场交通事故,受伤的人很多,所有外科医生都被召回,小良也过去了。”
我再次点点头,有些好奇她不是一直不喜欢孟良扈吗?
怎么会因为他忙而亲自过来替他看护。
他们家可不缺佣人。
但我也不好意思问这些,索性闭口不言。
静默良久。
孟婉芝率先打破尴尬,叹了口气:“我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了。”
望着我惊讶的深情,她自嘲一笑。
“江淮达年轻的时候能力平庸,为了撑住两家的生意,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事业上。”
“后来因为疲劳过度二胎流产,是个女孩儿,医生说我伤了根本以后很难再有孩子。”
“所以想要个女儿成了我的执念。”
“再后来,他抱了个女婴回来,说是别人遗弃在福利院的弃婴。”
“我很开心,开心江淮达的体贴,也开心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了。”
“我给她的爱和关注不比江昀少,可我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养出了两个混蛋!”
“我忙忙碌碌一辈子,看似很成功,最后竟如此的失败。”
“他甚至在我怀江昀的时候就出轨了,出轨的还是江清薇的亲生母亲!”
“他骗了我!”
“还让我给他们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
“太丢脸了!这简直就是我孟婉芝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她不禁激动地掩面而泣。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继续问问题分散她悲伤的情绪。
“那江清薇和江昀……有没有血缘关系?”
不怪我八卦,毕竟这么狗血的事情,我还只是在小说上看到过。
若他们真有血缘关系……那还真是造孽。
孟婉芝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我和江淮达闹开前,去调查了所有的事,才知道他也被小三骗了。”
“江清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是小三和前夫生的,他当了二十几年的王八。”
说着孟婉芝无语至极似的笑出眼泪,“兜兜转转,小丑竟是我们自己。”
“老子什么德性,儿子如今也是什么德性。”
“我还真是可悲啊……”
我抿了抿唇角,“没事的孟阿姨,能及时止损就好了。”
“没人对自己好,就自己对自己好。”
“人生还有那么长,才不要因为不好的人和事内耗自己。”
“自己开心最重要。”
孟婉芝泪湿的眼望着我许久,握住我的手释然一笑:“你说得对。”
“人生还很长,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良和你在一起,是他的福气。”
我摇摇头,“能被小良这么纯然的人喜欢,才是我的福气。”
孟婉芝告诉我,孟良扈其实是他妈妈捡了孟家丢出去的垃圾,用手段才怀上的。
本打算养大些了再到孟家大大敲上一笔。
没想到孩子竟有自闭症,为了摆脱累赘才早早领到孟家。
所以她爸爸当初并没有出轨。
只是她因为妈妈病逝时爸爸出差不在身边而耿耿于怀,才一直不原谅他。
借由私生子一事冷落了父女的关系。
孟良扈的妈妈早在被赶出国后没多久,就卷钱跑了,丢下孟良扈一个病人自己在国外。
后来孟婉芝知道后,让孟管家过去照顾他。
有时间也会亲自关注他的训练情况,直到能够应对正常生活之后,才同意他回国生活工作。
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想儿子。
我听后难免唏嘘,豪门家族里的事情还真是错综复杂千奇百怪。
难怪孟良扈每次和聊起孟婉芝叫她姐姐时,虽别扭,却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等到我能吃东西的时间。
孟婉芝正要给我把保温桶的汤拿去护士站加热,孟良扈已经换了衣服一脸胡渣跑了进来。
“悦悦,你饿不饿?”
“我今天好累,需要悦悦的亲亲才能好!”
像是下一秒才看到孟婉芝的样子,他顿时拘谨的后退两步,叫了声:“姐姐。”
孟婉芝笑笑,把保温桶交到他的手里,出门时还对我眨巴眼。
“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悦悦回见。”
在房门关上那刻。
唇上已然被一抹温热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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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开庭前,江清薇逃了。
下落不明。
至于江昀,当时我委托他照顾外婆时,并没有立下有效的书面证据。
得益于他的配合,最后也只因教唆替罪判了一年和赔偿经济损失。
江昀被押走前,意味深长看着我说了一句:“我会好好赎罪的,悦悦,你等我。”
鬼才等他。
这一年里发生了挺多事。
江氏集团在江昀入狱后,几乎面临倒闭的境地。
江孟两家因孟婉芝和江总离婚一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两家割席导致很多生意上的往来断层,资源也被孟家以报复打击式的全面垄断。
江家如今只剩几个发家时就存在的小厂子在维持生计。
而我早在起诉江昀前,就把我在他公司所有的股份卖掉。
等双手愈合差不多后,在孟良扈和顾晟专业的指导下坚持做复健。
如今已经能比较灵活地做很多动作。
江清薇的蛋糕店被江家抵了出去,孟婉芝盘下来送回给我。
我没拒绝。
重新投入装修之后再次招募人手盛大开业。
我和孟良扈早就在孟婉芝的劝说下回去见了家长。
孟总见我俩是牵着手进门的,一把年纪高兴得像个孩子,当场拟定合同送了孟氏5%的股份给我。
这让我倍感受宠若惊,下意识想要拒绝。
毕竟我和孟良扈还没结婚,我作为外人拿股份名不正言不顺。
“悦悦你就安心收下,我们迟早是一家人。”
“也是之前江昀做错事,我作为妈妈对你的弥补。”
“你就当全了我的心思,收下就好。”
孟婉芝一直想弥补对我的亏欠,但我以为拿个蛋糕店就差不多了。
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件事。
孟良扈也让我收下,“反正以后,我的东西还是会给悦悦保管,悦悦比我会赚钱。”
许是苦尽甘来的回报。
蛋糕店在我的管理下,短短大半年开了好几个分店,生意蒸蒸日上。
甚至还被行业评选出国参加甜品比赛。
江昀在我即将出国参赛前出狱了。
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
出狱这天,他给我打电话,我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挂了。
那是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然而,我还是逃不过被他的消息硬控的结果。
这天,天上下着如我去年出狱那天一样的薄雪。
江昀衣着单薄打着赤脚,冒雪从监狱徒步走回家的视频登上了热搜。
视频里他双目赤红,满脸的虔诚和懊悔。
“悦悦,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深深伤害了你。”
“从现在开始,我会用实际行动,为我的所作所为一点一点向你忏悔。”
“我会把你所受的苦全都经受一遍,我说到做到。”
“只求悦悦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不好?”
视频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
【现在才来这演,早干嘛去了?】
【要说江总也挺可怜的,要不是当初被江清薇蒙蔽,现在他们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楼上可怜江昀是有毛病吧?试问这三人里谁有时悦无辜?她本来好好一个人招谁惹谁了?人生差点就毁了!】
26
我对此嗤之以鼻。
还是那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当初是他心猿意马,打着兄妹的旗号想要坐享齐人之福,事情败露之后,又把所有的原因归咎到江清薇头上。
如今他竟以为把我曾受过的伤害还原一遍,就能抵消我内心的痛苦?
简直异想天开。
但我没想到的是,江昀简直疯得彻底。
他硬生生在雪地里走到脚底出血晕倒在地,被送到医院后,不好好接受治疗。
又跑到外婆跟前献殷勤。
外婆的护工打电话和我说,江昀和她打抢着照顾外婆,不管是喂饭还是端屎端尿,他都亲自动手。
说他想弥补曾经犯下的错。
但是他并非专业人员,横插一手只会拖后腿增添护工的工作量。
听到护工的抱怨,我也气不打一处来。
正打算去找江昀算账,他竟先一步找了过来。
他直挺挺跪在我跟前,语气恳切,眼中满是期盼。
“悦悦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不冷不热瞥过去,讥诮一笑:“原谅?”
他看我这样,有些慌了,“不原谅也没事,我罪有应得,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只求你别嫁给孟良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看来他回过孟家,已经知道我和孟良扈快要订婚了。
我轻笑出声:“江昀,有的伤害注定不能被原谅,别再感动自己了。”
“这些年在我和江清薇之间,我不断地被你放弃,我的委屈你看不见听不见,一次次站在她那边。”
“我不再被你坚定的选择,而是可以被你随意舍弃的舔狗。”
“你践踏了我全部的自尊,亲手把我摁到了肮脏的泥土里,如今我拼命洗干净自己,也有了心爱的人重新赋予我芳香。”
“你怎么能妄想所有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再把我拉回泥潭里?”
“那三年我所遭受的屈辱,与其说是为了偿还对江清薇的亏欠顶罪。”
“不如说让我在痛苦中坚持下来的,是我想抵消你曾经的救命之恩。”
“那三年不管多艰难我都熬过来了。”
“江昀,从此你我恩怨两消,看见就当不认识吧。”
江昀听罢,喉咙呃呃出声,却始终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整个人如同风中的飘雪摇摇欲坠,面无血色。
眼中的泪无一不在透着悔恨。
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狼狈。
可那又怎么样呢?
比他更狼狈的时候,我早就熬过去了。
不再看他一眼,我孓然转身关上门。
没几天。
江昀醉酒倒在街巷,被流氓打劫暴揍的新闻又登上了热搜。
画面中,他被打的遍体鳞伤。
嘴里还在不断地喃喃对不起我,甚至故意伸手迎上歹徒砸下的木棒,手指悉数被敲断。
“悦悦,悦悦我做到了,你所受的伤害我都经受了一遍。”
“我终于明白你在监狱时有多难过了。”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真是病得不轻。
甜品大赛在F国举行。
我的团队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比到了总决赛。
经过商议,我们打算做神话主题“九天玄女”翻糖蛋糕来做最后的竞争角逐。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江清薇竟以夺冠竞争对手的身份,骤然出现在我眼前。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她做的也是九天玄女的主题翻糖蛋糕。
27
蛋糕从构思到造型设计,江清薇所在的团队跟我这边做的几乎丝毫不差。
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这款蛋糕是我在出国前近半年就已经提前设计好了。
一旦能进入总决赛,旨在借这款蛋糕来展现我国传统文化和工艺。
诠释东方神话大气磅礴之美。
江清薇的蛋糕除了造型大小,甚至连大部分细节都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确定她抄袭我的创意理念和设计。
但她却故技重施,先我一步贼喊捉贼。
“丹尼尔裁判,我要控诉对手时悦团队抄袭我们的蛋糕设计和概念!”
江清薇化名蒋薇,眼中满是得意,盛气凌人指着我对裁判大声道:“我申请将她的总成绩作废!”
“并通报世界甜品协会,将此人所获得的奖项除名!”
这位和蔼的老裁判显然不像江昀之流,仅凭她三言两语不加查证就给我定了罪。
“两位美丽的小姐。”
“众所周知,大型翻糖主题蛋糕不是现场就能制作完成的蛋糕类型。”
“它需要时间去设计,去根据现场环境因素调整翻糖的配方和造型。”
“如果二位能提供早于对方时间线的证据证明,我们再来分说其中的对与错。”
闻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江清薇便已准备充分一般,直接拿出了一叠资料。
“丹尼尔裁判,这是当初我创作这款蛋糕时的各种细节资料,包括最初的雏形和后期造型的改动,手稿上都标注了时间和日期。”
“请您过目。”
看到那些手稿,我身后的队员俱是脸色一白。
“悦悦姐,这分明是工作室着火前,放在桌上的那些手稿!”
入冬前。
我平时研发主题蛋糕的工作室,半夜意外着过一次火。
当时并没有引发太大的人员伤亡,只是损失了一些资料和财物。
如今看来。
那分明是江清薇为了盗取我的手稿布好的局。
不管我能不能冲到总决赛,她都能在这件事上给我一记重锤。
由于这场赛事是以直播的方式展出。
抄袭的丑闻一经曝光,顿时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我当前的确拿不出立马推翻江清薇指控的证据。
但我认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款蛋糕从无到有的过程。
“丹尼尔裁判,对手提供的证据,其实是我最初的手稿,后来在火灾中被毁,我不知道最后怎么会在对方的手中。”
“但我想阐明的是,我当初设计蛋糕的地方,气候比较干燥。”
“而我们当前比赛的这所城市,气候常年温润潮湿。”
“于是我在制作蛋糕前,改良了翻糖的配方,减少了相应的水分。”
“我知道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原创性。”
“但我可以缩小比例,现场制作出对应这款蛋糕的另一款神话主题蛋糕——女娲补天。”
这原本是我打算继九天玄女之后,用来参加国家传统文化交流展会的设计。
如今为了自证,只能提前面向观众展示了。
听说我要现场制作如此复杂的翻糖蛋糕,大多数内行的甜品师都表示不看好。
但我为了一举将江清薇打败,快速且有条不紊地投入到蛋糕的制作当中。
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正当我把女娲的主造型捏出来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助理帮我接听,陡然激动地对我说有救了。
28
“悦悦,你做蛋糕的时候,我有录像哦。”
电话是孟良扈打来的。
这话一出。
我便想起当初我在制作九天玄女主体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给我各种吹彩虹屁和无脑赞美提供情绪价值。
他将视频发过来,对应上日期和我在其中的出镜。
江清薇的谎言不攻自破。
“天啊,她的蛋糕软塌了!”
正当江清薇惊慌地后退连连,她的展台旁有人赫然大叫出声。
只见她制作那款和我一模一样的蛋糕。
在充斥着暖气的展示大厅里,造型正逐渐绵软变形,塌陷了下去。
而我做的蛋糕,还好好的维持着玄女出战的磅礴造型。
“看来应该被除名的,应该是蒋薇小姐你。”
瞧见这一幕,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时小姐能考虑到现场环境因素调整配方,是一个糕点师难得对甜品研发的专注,用心的证明。”
“加上她能熟练地现场完成同类作品,不失高超的技艺。”
“没有经过千百次的磨炼,做不到这等水平。”
“我宣布,这次比赛的总冠军,是时悦小姐的团队!”
在丹尼尔裁判宣布我为赛事总冠军时,江清薇如同丧家之犬般再次逃了。
可惜这回她没能顺利逃走。
在她仓惶跑下楼时,竟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的腿!我的腿好疼!!”
江清薇捂着血淋淋的腿疼地大叫,候场医护人员赶紧把她抬上担架。
上救护车时,她还在不停对我谩骂叫嚣。
“时悦,你坐过牢,不会有人喜欢你的,不会!!”
搞不懂这种人是什么心理。
坐过牢又怎么样?
总之我问心无愧。
众人见状不免议论纷纷,向我投来各色眼神。
我抿了抿嘴,抬头直面他们的目光。
人活一世,决定不了所有人的看法,自己活得通透就好。
“悦悦,恭喜你!”
我捧着总冠军的奖杯刚走出会场。
竟看到孟良扈难得穿了一套正装,捧着一束花,整个人神采奕奕地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身后还有孟老爷子和孟婉芝顾晟。
甚至外婆也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抹神秘的笑。
我隐隐感觉到他想干什么,心跳不由骤然加快。
“悦悦,恭喜你获得总冠军。”
接过花束我嗅了嗅,“好香呀,谢谢小良。”
我弯唇,眼神一瞬不瞬望着他。
“快点啊小良,还愣着干嘛?”
“不都排练了好几遍了,怎么这时候卡壳了?”
顾晟和孟婉芝他们小声催促着。
孟良扈看上去有点紧张,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才郑重望进我的眼睛认真道:
“悦悦,我们结婚吧。”
“我想成为你的先生,照顾你,保护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着他单膝跪地,打开手上的盒子,一枚闪耀的戒指映入眼帘。
真好。
他在我荣耀于一身时向我郑重承诺,还带了我最重要的家人一同见证。
被人珍重的感觉,真好。
视线不由自主渐渐模糊,我缓缓伸手。
“愿意的,小良,我愿意。”
话音刚落。
无名指被套入一抹清凉,接着整个人嵌入一个和暖的怀抱,腾空转了又转。
“太好啦!我终于能和悦悦永远在一起啦!”
孟良扈开心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街角。
那道落寞的身影停在原地良久。
最终颤着肩膀,萧瑟转身离去……
29
婚礼当天。
孟家包了一整个酒店和广场为我们举办。
巨大的广告牌上满是我和孟良扈的婚纱照和视频集锦。
当我牵着孟良扈的手,接受众人的祝福走过红毯,我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幸福的海洋里不停沉浮。
直至今日,我仍感觉命运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一年前我还是个狼狈的犯人。
如今我竟和孟良扈一步步走到了婚姻的殿堂。
感谢他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感谢自己从来不曾放弃爱人的能力。
我想,我和他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庭。
就在我和孟良扈在牧师祝祷下,虔诚的交换彼此的承诺时。
“悦悦小心!!”
江昀不知从哪跑出来,猛地将我和孟良扈推开,自己却扑倒在地上。
我还来不及弄清发生了什么。
突然间台下的宾客纷纷吓得惊声尖叫。
紧接着,头顶上方那块巨大的广告牌顷刻间塌下,砸到了我和孟良扈原本站立的位置,江昀的身上……
时至今日。
我仍对那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江昀被广告牌砸成了高位截瘫,至于始作俑者。
是江清薇。
江清薇自从在F国构陷我不成,反而摔下楼后,报应不爽真瘸了腿。
她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残废的事实,竟直接发了疯。
最后被遣送回国内的精神病院。
她在电视上看到婚讯,在我和孟良扈婚礼当天,跑到广告牌上方做了手脚。
只是她已经疯到一心想要弄死我,而疏忽了自己也悬在广告牌上。
在广告牌砸落下来的同时,她也跟着掉了下来。
当时就没救了。
此前这一幕只有隐在角落的江昀看见。
千钧一发之际他冲过来把我们推开。
我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感叹命运和唏嘘。
人总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和选择负责。
我并不会因为江昀救了我,就再次回头。
但孟良扈却在那之后,时刻揣着一丝紧张感,像是生怕我会回到江昀身边。
毕竟现在江昀可比之前的他可怜多了。
“放心吧小良良,我又不是因为谁更可怜才喜欢谁的,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好一阵耳鬓厮磨后,我如是安慰他。
可他还是一脸委屈,水润的双眼带着餍足后的欲色望着我,小声嘟囔:
“可是姐姐说,你去看望昀昀了,还带了水果。”
我好笑刮了下他的鼻子,“我那是去看望他吗,我那是去吃水果给他看,膈应他呢。”
“那我也不想你去看他……”
孟良扈抱住我的腰身,嘴角微微撅着,向我传达他的不满。
看着某人在我怀里撒娇,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我不禁往他身上又贴了贴。
“那你要怎样才不会介意?毕竟人家把全部身家都送给我了,我闲来去看看他动弹不得的样子也挺过瘾的。”
“你若真不放心,要不……我们要个宝宝?”
我话音未落,孟良扈顿时激动地坐起身。
整人吓得语无伦次。
“不要、不要宝宝!”
“我基因不好,不要宝宝!万一不健康……”
我没想到,提起要宝宝,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原来他还在对自己的病耿耿于怀。
“没事的,我们做好各项检查筛查,不会有事的,顾晟不也说了,我们是可以要宝宝的……”
“不要!万一不健康,悦悦会很累,一生都会心力交瘁。”
在这种时候,他最操心的还是我。
我心底不禁软了又软。
“好,那就先不要。”
可要宝宝这种事,就算我们还没准备充分,也架不住突如其来。
当知道我怀孕的时候,孟良扈仿佛天都塌了。
而在顾晟告诉他,我身体本就虚弱,流产之后再孕的几率会很小。
他才犹犹豫豫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在他的要求下,我什么检查都做了,顾晟也再三确认我们怀的是一个健康的宝宝。
他才放下心,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憧憬起来。
生宝宝那天,他在产房内紧紧握着我的手哭了。
我们都不知道前路将会如何。
但拥有当下,我们无比珍惜。
而今后的日子,也都会是好日子。
【全文完】
来源:时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