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的兄弟指使我：“理解万岁，江哥喝多了，你去煮点醒酒汤，搞个毛巾擦擦，再换个睡衣。”
结婚5年，
他各种理由夜不归宿，说都是为了这个家。
女儿3岁生日，他醉酒回来。
带着香水味。
他的兄弟指使我：“理解万岁，江哥喝多了，你去煮点醒酒汤，搞个毛巾擦擦，再换个睡衣。”
沉默很久，
我当着他兄弟的面第9次提出了离婚。
他们拿我的决心当赌注，
老公低吼一声，让我别丢他的脸。
这次我没口嗨，
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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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言推开几个兄弟搀扶的手，稳当当站到我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眼底全是玩味。
“这次嫂子又要找什么借口呢？说刚被鬼附身了？”
“要我说，还是说出门忘吃药这个好！”
“赌局已开，大家在群里下注，可不兴反悔！”
我和江言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一直都是他的兄弟们议论的常事。
甚至根据此事，下注开盘。
可按照以往的概率，赌我没口嗨这个选项，基本没人压。
我懒得继续看这场猴戏，捏着拳头就要转身上楼。
“谁压这么大？送钱啊。”
有惊呼声传来，指着手机窃窃私语。
走上楼，我才想起回头询问。
“江言，你这几天哪天有空？我们去民政局办一下离婚手续吧。”
这么久以来，我说过离婚，但还是第一次提出要去民政局。
江言抬起头，眼神复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忍住了。
我叫阿姨去煮醒酒汤，自己则默默回到房间。
离婚协议早就拟定好，这次我没有停顿，立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来到女儿的房间，她已经沉浸在梦乡。
三岁的孩子，困得早。
她这次为了等江言给她过生日，硬生生熬到了第二天，最终还是没等到。
“宝贝，是妈妈对不起你。”
“希望你以后不会遇到和爸爸一样的男孩子，能遇到个只爱你的好男人。”
“妈妈这次真的下定决心了，等离婚证拿到手，妈妈就带着你一起搬走，让外婆外公来带你，你就是咱们家最宝贝的小公主，好不好呀。”
结婚五年，一半的日子江言都在外面过夜。
各种局连着去，女投资人，女模特，女秘书，女大学生，我听都听累了。
所有人都说他痴情，哪怕经常夜不归宿，也没带到我面前一个人。
但是这痴情，谁爱要谁要吧。
我给女儿压了下被子，缓缓走出去，刚关上门。
就被一旁的江言拽住手臂，拖到客厅。
“方婉，刚刚嘴硬的话没忘吧？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当了五年的家庭主妇，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和当年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啊。”
“离婚？当年我们可是签了婚前协议，你的衣食住行全是用的我的副卡，你到底哪来的底气和我叫嚣作对？”
我平静极了，在众人的目光下，挣脱江言的束缚。
“所以，要我把吃的吐出来？还是穿的还给你？还是滚出这个房子？”
江言皱着眉，死死盯着我。
“我可没那么没品，脱衣服也太难看了，不如这样，选个最简单的，你把今天吃下去的都吐出来，我就算你厉害！”
“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保证，以后别再说屁话。”
众人听完，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我有严重的进食障碍，当初，为了哄我吃东西，江言耐心的亲自做，亲自喂。
调养了很久，我才恢复到正常的食量。
爸妈感谢他，就算他当时名声不好，也顺着我的心意，让我退学嫁给了他。
婚后，为了补贴我，他们又多打了一份工，以嫁妆的名义，赠与了江言一辆五十万的车，可惜在车库落灰至今，他也没开过。
为了娶我，江言被赶出家门，那段日子真的很辛苦。
爱意随着时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无穷的落差感。
江言为了我放弃奢靡的生活，少爷跌入泥泞里，不得不靠着自己拉投资赚钱养家。
他从滴酒不沾到喝进医院，曾经爱我如命的少年，变成了现在恨透我的模样。
直到现在，就连换一身衣服，让接触她人的味道少些，也不愿意。
我咽下无数次委屈，只想着他也是为了这个家。
伺候他无数次，压抑自己崩溃的情绪。
整整五年的忍让，开启又熄灭的灯。
现在，我累了。
“行，我这就吐。”
2
没有犹豫，我直接伸手插进了嗓子里。
凌晨两点，昏暗的灯打在我单薄的身躯上。
我今天吃的不多，胃里早就因为空虚，泛着酸。
试了好几次，我都没吐出来，皱着眉，我这次用了最大的力。
鲜红的血滴落在地。
“这么狠！”
有人不忍心看到这一幕，闭上了眼。
但大多数还在看热闹。
江言面色很黑，眉头紧皱，整个身子绷得很紧。
我脆弱不堪的样子，确实可怜。
江言走向我，居高临下丢给我手帕，语气带着浓烈的不满。
“方婉，你疯了？”
“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是要勾引谁？行了，你们别在我家杵着了，赶紧走，刚刚发生的事，嘴巴都闭紧点，不然别怪我算账。”
“赶紧滚，快点！”
江言话不多，愤怒的样子更少见。
众人推推嚷嚷赶紧往外走，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我看着江言递给我的手帕，很明显的女生款，深深叹息一声。
“江言，我已经如你所愿，我真的累了。”
我低着头，看着手帕上精致的纹绣。
低落的情绪充斥全身，但我不想表现出来。
我的眼泪为他流过无数次，这一次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方婉，你这是又想了什么新花招，来引起我的注意吗？没必要，我太了解你了。”
江言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我的不屑。
我吃力的抬起头，看着他暗沉的表情，再次开口。
“江言，我放过你，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江言俯下身子，纤长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我被迫仰起头。
“放过我？你欠我的这辈子都换不清，你想离开？除非是死。”
“当初为了和你结婚，我牺牲了一切，现在你拍拍屁股要走？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江言将自己的付出，明白的摆在台面上，恶劣的情绪毫不隐瞒。
他恨透了年少冲动的自己，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如果你当时没有为我退学，我根本没办法下定决心娶你，就是因为你逼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用不值钱的学历换我的爱，你真的很聪明。”
“明明可以换种方法，你却选择了最偏激的那个。”
退学一事，我也很后悔，年少的我以为爱就是全部，但随之而来的琐碎日常，却加速了我的病症。
不想解释，反正他也觉得我在说谎。
沉默许久，江言没等到我的一句话。
他粗暴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甩在我脸上，语气冰冷。
“去把衣服洗了，你亲自用手洗，我不喜欢外人的味道，这也是你唯一的作用了。”
婚后五年，我从五指不沾阳春水，变成独属于江言一个人的洗碗女佣，煮汤女佣，侍寝女佣。
拒绝无数次，得不到一丝心疼后，我逼着自己活成了曾经最看不起的样子。
但现在，我彻底累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最后一次，我拎着衣服走去了卫生间。
我的顺从，让江言了然的勾起嘴角。
他故意霸占了我的房间，躺在我的床上，播放来自女投资人的调情邀约。
毫不掩饰的暧昧，直白了然的勾引，我听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偶尔，江言还会把手机递给我看，让我评价一下对方发来的照片和视频。
我沉默的滑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甚至还点凭了一句：“身材不错。”
但江言却莫名其妙发了脾气。
“手机还我。”
我犹豫片刻，乖巧还回手机。
江言刚准备凑过来亲我，却被我的手拦住无法靠近。
他溢出一丝哼笑，拉走被子，背对着我躺下。
他态度自然，不像生气，于是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手机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我刚准备回拨，电话再次打来，接通后急促的女音传来。
“江思思妈妈吗？江思思刚刚突然心脏病发作，现在外面打雷暴雨，救护车根本没办法来接，能不能麻烦您亲自来一趟，把江思思送去医院。”
我原本迷茫的神色立刻变得肃穆。
刚下楼准备出门，却发现大门被上了锁。
“江言！”
我破音的吼叫着，不断用手砸在门锁上。
江言的来电很巧，仿佛知道我的困境，他那边传出娇媚的女音，随机被他训斥后安静下来。
“你醒了？”
“思思，思思心脏病犯了！现在暴雨救护车派不出来，你回家一趟，我们一起去幼儿园送思思去医院，求你了。”
我语气哀求，压抑不住的紧张，生怕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暴雨？不是吧，江太太，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呀？大太阳哪来的雨，还是去洗把脸吧，可别说笑话了，再说了你是没手没脚，真出事了，你还指望江总先回家接你，再去幼儿园？自己不能去吗？”
女音毫不掩饰对我的嘲弄，仿佛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江言看了眼朗朗晴空，意味深长的贬低我。
“你是因为我把你锁在家里？很不满？”
“还是因为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你嫉妒了？不管怎么样，这种玩笑不该开。”
“雨婷是这次项目的投资人，很重要，我现在没空和你扯。”
随即，他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门被锁上，佣人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嗓子都嘶哑了，也没人理我。
我回到房间，用化妆镜砸碎了窗户，闭着眼往下跳。
骨头错位的响声传到耳里，我一蹦一跳往外爬去。
急促的雨击打在我身上，我爬行出一条蜿蜒的血路。
住处偏僻，加上忘带手机。
我只能用尽全部的力气爬行，许久后，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就在要晕厥过去的前一秒，宽阔的身影笼罩着我。
男人把我扶到车上躺下，语气复杂。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3
匆匆报出女儿幼儿园的地址后，我终于看清了驾驶座的那人。
我的死对头，五年前因为我退学结婚，和我大吵一架。
我单方面拉黑了他，渐渐地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到达目的地，我真诚的道谢。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狠意。
“方婉，真亏你还记得我，你眼光真差，江言配不上你。”
“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别忘了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他后来居上？”
我僵硬的点点头，连滚带爬出了车里。
刚跑进幼儿园，就看到女儿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状态。
“江思思妈妈呢？明明说了很着急，这都多久了还没到。”
“已经没气了，就算现在来了，也只能收尸，真造孽。”
好几个老师围在一起，皱着眉小声讨论。
我呆滞着走向女儿，看到她苍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明明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
让我支撑至今的唯一曙光，就是女儿的笑脸。
每次我想不开之前，都会想到女儿，于是一次次坚持下去，可现在女儿没了。
不想联系江言，我现在恨透了他。
借过电话，联系了我的父母后，我终于说出了婚后所有的遭遇。
随着我的讲述，父母的面色又黑又红，最后化作对我的心疼。
我崩溃的哭诉：“爸，妈，我好难过。”
女儿被火化后，骨灰由我爸妈带回了家。
与此同时，我第一时间回到卧室，拿到签好的离婚协议，去了江言的公司。
刚进办公室，就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地面洒落几件布料。
“签一下字。”
我装作没看见惊恐的女人，只是平静的开口。
“你把窗户打破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签字？”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有事回家说，在我公司里闹什么？”
我哽咽着，压抑自己悲伤的情绪。
“江言，这么多年，大家都很痛苦。”
“好聚好散吧。”
曾经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江言身上，甚至失去了自我，情绪经常不稳定，还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寻求他的在意。
会在他身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时，和他大吵大闹，说他就是一个人-渣。
但闹完骂完，我总会后悔，担心他会不会因此更厌烦我了。
于是，后来我不吵也不闹，他爱玩就去玩，只要回家就行。
可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是麻木了。
时间越久，我想离开的心愈发猛烈，后来，冲破一切。
曾经低头为他付出的一切，变成他自以为拿捏住我的证据。
电话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被江言一眼扫过。
是沈斯源的来电，也是我那位死对头，他和江言一向不对付。
果不其然，江言一下抢过手机就摔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你想离开我，去和沈斯源在一起？”
“你这个贱女人，害我至此，现在又想抛弃我？”
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我瞳孔皱缩。
手机里有思思的照片，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我缓缓蹲下来，想要捡起手机。
没想到一道敏捷的身影率先举起手机。
女人肆无忌惮的看向我，举着我的手机就要往窗户外面丢。
“不要！”
我下意识扑过去，就要抢回手机。
江言想要阻拦，可我速度太快，女人猛地跌在地上。
手机被女人用力往外一丢，从高楼下落。
“江总，对不起，我手滑了。”
“呜呜，破皮了，我好像流血了怎么办。”
被拖拽起来，江言拖着我陪女人一起去医院。
“疯子！如果雨婷有什么事，我要你加倍偿还！”
（故事 上）
文|云水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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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写点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