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住院20天不肯做手术 我无意中翻开他手机相册,泪水模糊了双眼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30 02:16 3

摘要:“不做,就是不做手术。”他每次都这么说,像块倔强的老石头。医生、护士来了又走,他翻着报纸,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右手底下压着出院申请书,随时准备签字走人。

自从老刘住院,我就成了他和医院之间的一道墙。

“不做,就是不做手术。”他每次都这么说,像块倔强的老石头。医生、护士来了又走,他翻着报纸,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右手底下压着出院申请书,随时准备签字走人。

今天是第二十天。窗外的法桐叶子已经泛黄了一小半,树下停车位上的小轿车也换了好几茬。隔壁床的大爷昨天做完手术被推回来,伤口还没好,就乐呵呵准备出院了。他枕头底下压着的是妻子特地带来的冻梨,说是润肺的,被他藏得牢牢的,连叫护士来换吊瓶时都不愿挪动。

老刘的床头柜上只有一个塑封得紧紧的诊断书,随着阳光的变化,那层塑料薄膜反着刺眼的光。

“不做手术,肝区肿块增大,可能会有——”每次医生的话还没说完,老刘就把收音机音量调大,一屋子都是”沪深股市收盘指数”的播报声。

我以前从不管他的手机,这个家就是这样过来的。他有他的一亩三分地,我有我的小天地。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线,谁也不越界。

今天中午,老刘睡着了。那部摔裂了屏幕的老华为手机就放在床头,屏幕亮了一下。我本想看看是不是厂里人找他,毕竟他还惦记着车间那台坏了的钻床。解锁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一点倒是让我有点惊讶,他平时连我生日都记不住,常常提前或者晚几天买蛋糕回来。

手机里没有微信消息,倒是相册里多了好几个新建的文件夹。

第一个文件夹叫”手术费”。

里面是一张张转账截图,每一笔都是几千或上万,收款方都是我们的女儿刘小燕。最早的一笔是三年前,最近的一笔是他住院前一天。三年间,断断续续共计二十七万八千六百元。

这些钱我一分也没见过。

我和老刘都是国企下岗的。他去了私营小厂当师傅,我在小区门口摆了个修鞋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还算有盼头。两年前他开始频繁加班,说是厂里给双倍工资。去年他突然说想给小燕攒一笔钱,好让女儿毕业后能在大城市扎根。

我没多想,还挺支持的。只是没想到,他攒得这么拼命。

我翻开第二个文件夹,名字叫”小燕”。

里面有几段视频,都是偷拍的。画面不太稳,有时能听见老刘粗重的呼吸声。视频里是我们女儿在排练舞蹈,她穿着淡蓝色的舞裙,像一片云。

小燕今年大三,学舞蹈表演。她从小就爱跳舞,小时候我和老刘总拿这个当乐子,说她跟我们都不像,可能是抱错了。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玩笑,老刘才会更加努力地支持她的梦想吧。

视频里,小燕的动作轻盈又有力,额头上有汗水闪着光。她不知道父亲就躲在排练厅的角落里,隔着一排座椅,偷偷地记录下她的每一个进步。

第三个文件夹让我手抖了一下,它叫”手术后”。

里面只有一个文档,打开是一封信:

“燕子: 爸爸走的时候,你别太难过。我把保险单和存折都放在床头的老皮箱里了,密码是你出生那天的日期。钱不多,够你毕业后租个小房子,买点像样的衣服,面试时能有精气神。

舞团的试镜我知道你怕我担心才没说,我上次去看你排练时,听你同学说了。爸爸不是没文化的人不懂,我知道那是全国最好的舞团,能去试已经很厉害了。

如果能被录取,你就好好跳,不用管我和你妈。我们过惯了苦日子,没什么不行。实在不行,你就回来,县城里的文化馆说不定也需要老师。

医生说这个病做手术也就那么回事,与其花那么多钱,还不如留给你。反正我这把年纪,也蹦跶不了几年了。你妈心软,你别告诉她这封信的事。手术费我给你的那些钱,你记得打回来给你妈,就说是你实习的工资,让她安心养老。

钢厂李师傅答应了,会罩着你妈的修鞋摊,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你大学毕业的事,你妈指望了好多年,你一定要走完,别因为我的事中途回来。

对了,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我偷偷录的你跳舞的视频,我舍不得删,你到时候帮我清理掉吧,别让你妈看见了。她要是知道我偷偷去看你,又该念叨我不务正业了。

爸爸 2025.4.20”

手机滑落在床单上,我没有力气再拿起来。

老刘在床上翻了个身,我急忙抹了眼泪。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看见我在他床边,愣了一下,大概是担心我看了他的手机,又怕我不小心看到了诊断结果。

“你醒了?”我问。

“嗯,睡了多久?”他坐起来,摸了摸手机,放回了枕头下面。

“不到一小时。”

“你……哭什么?”他终于注意到我红肿的眼睛。

“没事,就是想起了小燕小时候的事。”我撒了个谎,“她要是知道你生病了,非得从学校赶回来。”

“别告诉她。”他立刻说,声音比平时要大,“她期末考试要紧,别添乱。”

我点点头,起身去倒水。窗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把病房里的空气都震动了一下。

“老周家那小子今天结婚。”他突然冒出一句。老周是我们以前单位的同事,儿子比小燕小五岁。

“嗯,我知道。”我递给他水杯,“前两天他妈还来摊上找我修鞋,还给了喜糖。”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捧在手里,望着窗外。

“你说,咱们是不是对不起小燕?”他忽然问。

“怎么会?”

“我总觉得,要是我们有出息一点,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水杯在他粗糙的手指间旋转,杯中的水面晃出一圈圈波纹。

“跳舞那么费钱,我们当初要是不同意,她现在也许在大学里学个好专业,以后找个安稳工作,不用这么熬。”

“那是她喜欢的事。”我看着他,他却躲闪着我的眼神。

“喜欢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走廊上推药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老刘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水面还在晃动。他看了看表,说:“你回去吧,今晚我自己待着就行。你明天还得早起摆摊。”

我明白他是在下逐客令,怕我继续追问手术的事。但今天,我不想顺着他的意思来。

“我跟医生谈过了。”我说,“你的手术安排在后天早上。”

“我不是说了——”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刘国庆。”我打断他,这可能是我们结婚三十年来,第一次这么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你的病我都知道。不做手术,撑不过三个月。”

他愣住了,随即脸一沉:“谁告诉你的?我不是说了不要——”

“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看的诊断书。”我从包里拿出一份复印件,“原件被你藏起来了,但你忘了,每次检查我都陪着你,结果我都记得。”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老刘盯着我手里的纸,嘴唇蠕动着,却没发出声音。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声音很轻,怕惊动了隔壁床的大爷,“你这三年给小燕转的钱,我查了存折,每一笔都是从你的医保卡上取的。”

他的眼睛瞪大了:“你什么时候——”

“上个月你体检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把复印件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做了手术,至少还能活五年。”

“有什么意思?”他苦笑一声,“多活几年,多花十几万,最后还不是一样?”

“你当然不在乎。”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反正到时候是我一个人面对小燕,我来告诉她她爸爸为什么放弃治疗是吧?”

他沉默了,眼神闪烁,手指紧紧攥着被单。

“手术费的事你别管。”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还有上个月卖掉金手镯的钱,够了。”

“你说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卖了金手镯?那是你妈留给你的!”

“我妈要是在,肯定愿意用它救你的命!”我甩开他的手,“倒是你,为什么非要瞒着我?非要独自扛着?”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眼圈突然红了。这个固执的男人,在我面前几乎从不流泪,上一次哭还是在小燕出生那天。

“我不想拖累你们。”他终于说,声音嘶哑,“我这辈子没出息,没给你和小燕好日子过。起码死的时候,不能再拖你们后腿。”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窗外的树影摇晃,投在他消瘦的脸上,像是一张不断变换的网。

“其实我知道你给小燕转钱的事。”我终于开口,“我一直以为是你想补偿她,因为以前我们工作忙,没怎么陪她。”

老刘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

“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在……准备后事。”

“你怎么知道我给小燕转钱?”

“还记得你去年换手机吗?旧手机你让我扔掉,我无意中看到了支付宝的转账记录。”我苦笑道,“你连密码都懒得换,还是我生日。”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怎么不问我?”

“我以为你有你的打算。”我叹了口气,“我们过了大半辈子,总得给对方留点空间。”

这时,护士推着小车进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刘先生,该换药了。”

趁着护士帮他处理肝区引流管,我走到窗边,拨通了小燕的电话。

“妈,怎么了?”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清脆。

“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忙不忙。”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刘,他正紧张地盯着我。

“还行,下周有个汇报演出,我正在排练。”她顿了顿,“妈,你和爸爸还好吧?”

“都挺好的。”我笑了笑,“对了,你爸让我问你,之前他给你的钱,你都存着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妈,你们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没报那个全国选拔赛。”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那需要很多钱,所以我没去。爸爸给我的钱,我都存着呢,一分没动。”

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学校找了个助教的工作,周末还在培训班带小朋友学舞蹈。挺好的,等我毕业,县里文化馆说可以考虑我。”

我转过身,看向老刘。他还在紧张地看着我,嘴唇无声地动着,好像在说”别告诉她”。

“小燕,你爸病了。”我突然说。

电话那头倒吸一口气:“什么病?严重吗?”

“肝上有点问题,需要做手术。”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是他不肯做,说是怕花钱。”

“他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请假回去!”

“不用,你好好复习期末考试。”我微笑着,尽管她看不见,“只是你能不能给你爸打个电话,劝劝他?他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可能听你的。”

挂了电话,我走回床边。老刘的眼睛里既有责备,又有恐惧:“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因为你需要理由活下去。”我平静地说。

他的手机响了,是小燕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爸!”电话那头传来女儿急切的声音,老刘把免提关掉,但我还是能隐约听到,“妈说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刘的表情从僵硬慢慢变得柔软,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没事,小问题……不严重……”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大,隐约能听见女儿在哭:“你骗人!我刚刚给医院打电话了,他们说你需要做肝癌手术!爸,你怎么能瞒着我?”

老刘的脸色一变,对着电话焦急地说:“你别哭,你听我说……”

“你必须做手术,听见没有?”小燕的声音坚定中带着哭腔,“我已经请了假,明天就回来。那些钱你一分都别动,都是给你治病用的!”

“不行,那是给你——”

“给我什么?”小燕打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你以为我真的会用你的救命钱去跳什么破舞?”

老刘愣住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不稀罕当什么舞蹈家,我只要我爸爸好好的。”小燕的声音哽咽着,“你要是不做手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挂了电话,老刘沉默了很久,只是不停地用被角擦眼睛。

天色渐晚,病房里的光线变得柔和。他抽出床头柜里的出院申请书,慢慢地撕成了碎片。

“老婆子。”他忽然喊我,声音有些发抖,“明天,明天你陪我去找医生,问问手术的事吧。”

我点点头,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唱了几声,又飞走了。

“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那个金手镯,你真卖了?”

“没有。”我摇摇头,“我骗你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乐了,那笑容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像是山谷里的一道阳光。

“你这婆娘,骗人都不打草稿。”

我在他床边坐下,握住他粗糙的手:“你以为你自己骗得有水平?”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回握。这双手曾经操作过无数机器,修理过无数零件,却不知道如何修补自己破碎的人生。但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来。

手术前一晚,他把手机递给我:“你帮我删了那些视频吧,怪傻的。”

我接过手机,点开那个叫”小燕”的文件夹,里面的视频一个都没删。我看了他一眼,他却转过头去,假装对电视里的新闻感兴趣。

我知道,他舍不得。那些偷拍的视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和遗憾。骄傲的是女儿的才华,遗憾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删了,留着吧。”我把手机放回他枕边,“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小燕的毕业演出。”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了一盏灯。

“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不过你得答应我,手术后好好配合治疗。”

他用力点头,像个得到承诺的孩子。窗外的夜色渐深,但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会更亮。

第二天,小燕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她把布包交给我,说:“妈,这是爸给我的钱,一分都没动过。”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沓现金,还有几张存单。小燕解释说,她把老刘转给她的钱全都取了出来,因为怕网银转账看不到实际金额。

老刘躺在病床上,看着女儿和那个布包,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爸,”小燕走到床前,握住他的手,“这些钱是你的救命钱,不是我的舞蹈梦。我的路我自己会走,你别担心。”

老刘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脸庞,就像当年抚摸刚出生的她一样小心翼翼。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医生说,因为发现得早,预后很乐观。如果配合治疗,老刘至少还能再活十年八年的。

康复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老刘的病床上。小燕坐在床边,给父亲削苹果。我看着这幅场景,突然想起了手机里那些偷拍的视频。

“对了,”我轻声对小燕说,“你爸这些年偷偷录了你跳舞的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小燕惊讶地看着虚弱的父亲:“真的吗?爸,你去看我排练了?”

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就去过几次,在后排偷偷看的,你们老师都不知道。”

小燕的眼睛湿润了,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轻轻抱住父亲:“爸,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前排看,好不好?”

老刘笑着点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窗外,法桐的叶子已经全黄了,秋风吹过,落叶纷纷扬扬地飘下来,像一场金色的雨。

我知道,生活还是那个生活,困难还是那些困难。但至少,我们找回了彼此,不再是各自孤军奋战的战士,而是并肩作战的家人。

那个装着二十七万八千六百元的布包,最终被我们用来支付了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小燕的大学毕业典礼上,我和老刘坐在前排,看着女儿穿着淡蓝色的舞裙,像一片云一样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老刘的手机里,又多了一个文件夹,名字叫”新生活”。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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