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从我们双方的父母离世后,我那原本调制香水的双手,开始拿起调酒杯,为了供沈越完成大学学业,我甚至放弃了学业,用尽所有积蓄支持他创业。
我比沈越年长三岁。
自从我们双方的父母离世后,我那原本调制香水的双手,开始拿起调酒杯,为了供沈越完成大学学业,我甚至放弃了学业,用尽所有积蓄支持他创业。
然而,在我们婚礼的那一天,他却没有出现,转身去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守护者。
他对我说:「我知道我亏欠了你,但我必须对她负责。她和你不同,她家教严格,她的第一次给了我,如果我不娶她,她将无法生存。」
沈越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其实是黑帮老大的女儿,她的温顺只是表面现象。
在我们分手后再次相遇时,他审视着我的新伴侣,带着一丝不甘心问我:
「他能和我相比吗?」
我笑得十分放肆:「沈越,他和你不是同一类人。你们连物种都不一样,怎么比较呢?」
百合花装饰的拱门旁,神父肃穆地宣告新郎的登场。
我站在那片白绿交织的花海中,手心紧张地抚摸着婚纱上的细小宝石。
这一天,我期盼已久。
与沈越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今天,我们终于要步入婚姻的圣殿,迎接幸福的结局。
一旁的村长爷爷,就像我父亲一样,慈爱地看着我,安慰道:「音丫头,别紧张。」
我们一直受到他老人家的关怀,他的话语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我轻轻点头,回应道:「嗯。」
然而,幸福之门紧闭的另一侧,婚礼音乐和宾客的喧闹声愈发响亮。
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急匆匆地跑来,在村长爷爷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
老人的脸色骤变,急忙拿出手机,对我说:「音丫头,这……」
我凑过去一看,实时热搜——
【女子欲轻生,男友现场求婚,用爱挽回恋人性命】
我点击进入,视频中浏览量飞速攀升。
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坐在天台边缘,风吹得她摇摇欲坠。
那危险的姿态让人心惊胆战。
几名警察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地劝说,生怕给她带来压力。
沈越急匆匆地赶到,身穿深色燕尾服,单膝跪地。
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头发凌乱,语气充满深情:「可欣,你下来,我们不是约定好要结婚的吗?」
我颤抖着手,拖动进度条到视频的最后。
女孩的表情不再空洞,似乎有些动摇:「越哥,你发誓你永远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好。」
沈越的眼神坚定,就像在婚礼现场一样,用结婚誓词许下承诺:
「可欣,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我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中对你忠心不渝!」
女孩泪流满面,终于跳进了沈越的怀抱。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对俊男美女,紧紧相拥,深情拥吻。
网友热评:「爱真的能续命,我不管,这就是婚礼现场,让我把民政局给他们搬过来!」
就在这时,沈越发来一条信息:「村长爷爷,婚礼先推迟一会儿,一个小时后我就来。」
婚礼现场,新郎不仅没有出现,还向别人求婚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与沈越自幼在深山里的小村庄中长大。
我们两家的父母,凭借世代相传的调香技艺,带领着村民们走出贫困,走向富裕。
为了给我和沈越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两家决定一起搬到城市。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只留下我和沈越相依为命。
那时,我正面临高考,沈越则即将参加中考。
村里的人们得知这一噩耗,纷纷伸出援手,给予我们帮助。
尽管如此,学习和生活的费用依然沉重。
沈越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后,情绪十分低落,我便决定放弃学业,利用调香的技艺在酒吧里调酒,以供他继续求学。
在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沈越向我表白了。
那年我二十四岁,面对他真挚的眼神,我感到不知所措:「阿越……我一直把你当作弟弟。」
「雪音姐,我不想只是你的弟弟。」
「现在我已经开始创业了,公司的发展会越来越好,我有能力养你。雪音姐,请给我一个机会。」
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自信和决心,眼神坚定地想要看透我的内心。
其实,我对爱情并没有太多的渴望。
自从父母离世后,我把沈越当作唯一的亲人,这份责任感驱使我不断前行。
但我也习惯了对他好,在他的恳求和撒娇下,我最终妥协,逐渐相信我们会拥有幸福的生活。
沈越总是对我说:「雪音姐,我会永远让你幸福。」
一路走来,他确实在各个方面都照顾着我,几乎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我。
我一直坚信这句话。
但……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浑浑噩噩地与工作人员商讨解决方案。
神父暂时离开,工作人员又临时安排了其他人来缓和现场的气氛。
眼前的幸福之门,似乎成了一道我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障碍。
「音丫头,唉,越儿也是出于好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还不清楚吗?」
村长爷爷试图安慰我,但我却无法听进去。
我随意找了间房间坐下休息,拿着手机给沈越发了无数条消息,打了几十通电话,却始终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沈越的朋友们的声音逐渐靠近。
「楚雪音都三十了,学历又不高,连高中都没毕业,你说沈哥看上她什么了?」
「还是苏可欣和沈哥更般配,一个是商界的新星,一个是豪门的千金,这才叫门当户对!」
「你们别说了,沈哥可能很快就到了,他一向不喜欢我们说这些……嫂子!」
他们推门而入,看到我后,话语戛然而止,尴尬地离开。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短短一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
沈越总算是到了,虽然有点晚。
婚礼的钟声迟迟才响起,似乎在嘲笑着什么。我握着村长爷爷的手,走进了教堂,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耳边传来他们的对话,沈越似乎在重复着什么承诺,「会永远爱我,对我好」之类的话。
当我的手被交到沈越手中,他的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突然,他紧紧地抱住了我,「雪音姐,我终于娶到你了,但是……」
橙花、紫丁香、水莲——那是橙花香水的中调。
这股香味渗透了沈越的衬衫,浓烈地缠绕在他身上。
我对香味特别敏感。
尽管沈越尽力掩饰,但这些香味还是一股脑儿地钻进了我的鼻子。
它们唤醒了我无数次闻到这款橙花香水的记忆,前调、中调、尾调,每一次都那么淡,却总是萦绕在他身边。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村长爷爷已经离开了,神父还没有继续进行仪式。
「沈越,」我推开他,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身上的味道真让人恶心,你和苏可欣在一起多久了?」
场下顿时一片哗然,闪光灯此起彼伏,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
我本以为沈越会道歉。
虽然我并不打算接受。
但他只是失望地说:「雪音姐,我根本不认识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今天状态不好,我看,这场婚礼还是先推迟吧。」
刚刚为了苏可欣推迟了一小时,现在呢,是永远吗?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撒谎时,眨眼的频率会变得很高。
我摇了摇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愿再看一眼,提起婚纱,直接打车回家。
还结个屁的婚!
当我踏入家门,那股压抑的愤怒和悲伤几乎让我窒息。
环顾四周,这间以婚房标准精心装饰的房间,每一处都充满了我们曾经甜蜜的回忆,它们无情地侵占着我的双眼。
泪水成了回忆的战利品。
自从沈越的身份被曝光后,中午的新闻开始发酵。
随着时间的流逝,网络上的热度越来越高。
沈越向苏可欣求婚的消息登上了热搜榜首。
大家都在热议这位年轻企业家的爱情故事。
「虽然画面模糊,但我一眼就认出了我老公!」
「女方是谁不清楚,但看起来气质非凡,应该是个富家女。」
「他们太般配了,那甜蜜的拥吻画面让我心都化了,幸好他的爱救了恋人一命!」
看着这些评论,我擦干眼泪,开始撕下房间里随处可见的「囍」字,踩爆卧室的红气球。
现在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我和沈越只是举行了婚礼,还没有正式领证。
否则,牵扯更深,处理起来会更加棘手。
虽然我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但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转念一想,这套房子确实是沈越送给我的。
他都出轨了,难道还要我离开吗?
下一刻,我指挥着叫来的工人,把沈越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期间,我给沈越打了个电话,这次他终于接通了。
我:「你的东西我已经送到永康那边的房子了,麻烦找人认领一下。」
「别挂,」沈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语速飞快,「雪音姐,你一定是看到网上的新闻了……我有我的苦衷,给我一点时间。」
废话,我能看不到他吗?他早就应该知道。
刚才还在教堂死不承认。
「越哥,今晚你想看我穿哪套……」
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可欣,你别这样。」
沈越可能是心虚,捂住了手机话筒,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好,」我冷笑一声,「我给你时间找新地址,别忘了你所有的房产都写的我的名字。早点把你的东西处理好,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直接丢到公司去。」
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一滴不争气的眼泪滴在了手背上。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沈越确实对我很好。
虽然他比我小三岁,但他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他的行踪总是事无巨细地向我报备,惊喜不断,爱意常在口中。
他是一个言行一致的好男友。
只是,原来他也会改变心意。
我匆匆整理了行囊,迁徙至那间调香的私密空间。
这里,是我独享的小天地。
要说我拿手的,除了这门家传的技艺,调酒也是我的强项。
记得两年前,我还在那家市中心最热闹的酒吧——青月,担任调酒师。
由于沈越心中积压的不满,加上我对这间调香工作室的渴望,我告别了青月,全身心投入到调香的世界。
时间一长,我在这片别墅区也积累了不少高端客户。
其中,与我关系最好的是范姐,一位丈夫和儿子常年不在家的贵妇。
她是我的忠实顾客,不久前还向我定制了香水作为礼物送给她的儿子,并有意撮合我们。
别说我从未见过她儿子,单是听说他比我小七岁,就足以让我感到不适。
范姐常对我说:「雪音,别把我当作顾客,把我当作朋友就好。」
我内心也把她当作朋友,对于未能邀请她参加我的婚礼感到十分愧疚。
沈越担心公司树敌太多,公开我们的关系会给我带来麻烦。
无论是出于嫌弃,还是出轨的原因,当初我不明白沈越为何不愿公开我们的关系,但现在我却感到庆幸。
除了教堂里那少数人,没有人知道我的困境。
我的独栋别墅大厅里,摆满了试香的玻璃瓶,我特意设置了隔断柜,每看向一个瓶子,心中都充满了满足。
当我沉浸在调香的世界时,突然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视频中的女孩突然闯入我的现实生活,身上散发着橙花香水的香气:
「雪音姐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她清纯可爱,如同百合花一般,趁我愣神之际,她像主人一样审视着整个房间。
她的眼神从小心翼翼变为自得,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雪音姐姐,我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婚礼。」
她说话时,「姐姐」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似乎在刻意强调什么。
「你很抱歉?真的吗?」我虚晃一招,吓得她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我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既然抱歉,为何还要来恶心我?」
「雪音姐。」
随着开门声,男人阴沉着脸,将她护在身后,不满地喊了我一声。
他拉着我到一旁,低声说:
「雪音姐,她和你不一样。」
沈越吸了口烟,「两年前那次酒会,我被人下药,意外……她家教严格,身体柔弱,年纪还小,不和我结婚肯定活不下去。」
「新闻你也看到了。」
烟雾缭绕,往事如烟,化为灰烬。
他语气沉重,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说:「别再为这点小事跟我闹了,好不好?」
「那这两年多都是意外吗?你们俩都挺脏的,滚吧,别在我面前晃悠。」我直视他的眼睛,露出讽刺的笑容。
沈越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楚雪音,有什么你冲我来,不必针对无辜的人。可欣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才特意上门道歉,你有什么资格骂她?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话音刚落,我们两人都愣住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最终没有解释。
这时我才明白,这才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女孩躲在他背后,笑得天真烂漫,但掠过我时,却能窥见她眼中隐藏的得意。
「分手!」
不等沈越反应过来,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一年,我高三,却选择了离开校园。
班主任苦口婆心地对我说:“雪音,赚钱不急于一时,你的成绩足以进入Q大,到时县里的奖金自然少不了你的份,难道不是吗?”
我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学业。
因为沈越的情况实在糟糕,他对中考毫无兴趣,整个人变得瘦弱而消沉,甚至多次尝试自杀。
他急需看心理医生,但我却囊中羞涩。
如果等到高考,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将近一年,我实在等不起。
我想起了父亲曾经告诉我的话:“调香的技艺是相通的。就像你妈妈给我调的药酒,与众不同,酒香也格外独特。”
除了接一些零散的调香工作,我开始不分昼夜地在县里的娱乐场所奔波,偷师学艺。最终,我在青月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沈越在夜晚紧紧抱住我,泪水滑落:“姐姐,我只有你了……”
我轻拍他的背,安慰道:“姐姐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然而,久违的酒瘾在两年后再次袭来。
在删除与沈越有关的所有动态和朋友圈时,我看到了曾经为了金钱而拼命挣扎的自己。已经戒酒的我,突然又想喝酒了。
青月的老板沐沐和我关系不错。
但自从我离开后,和沈越搬到了B市,我们的联系变得很少,聚会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我点开聊天页面两三次,却始终没有开口。
最后,我决定直接去找她,一醉方休。
沈越不喜欢我喝酒,他曾经说过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在离开青月后,我顺理成章地戒了酒。
我想,我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再来一杯Negroni吧。”
我一手搭在吧台,浅尝几口,微醺的我感到一丝轻飘飘。
脸颊开始泛起红晕。
情绪正好,可以开始找人聊天了。
“沐沐,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酒中那股独特的苦味让我兴奋不已,我忍不住夸赞:“你新招的调酒师手艺真不错。”
我一边回复信息,一边偷偷打量着吧台后那位帅气逼人的调酒师。
他面无表情,浓眉大眼,眼角带着一丝忧郁,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性感——
一个高冷的帅哥。
我好奇地环顾四周,疑惑为何无人搭讪,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酒吧里只剩下我一人。
“看来你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啊……”
我刚敲下几个字,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问我:“请问你是……楚雪音吗?”
这声音如此悦耳,我不禁一震,这人简直完美符合我的审美。
“你认识我?”
“青月的招牌,谁不认识呢?”
他单手玩弄着酒瓶和调酒杯,动作流畅,仿佛行云流水,“能请教一下吗?”
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眼神却异常认真。
“当然可以!”我哈哈一笑,起身准备调酒,“你想喝什么?”
他突然转过头,耳朵泛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随意调,我喝不醉。”
但我能感觉到,他其实很紧张,甚至有些害羞。
奇怪,我喝得不多啊?
这个人真的很有趣,我调酒,他像学徒一样帮我打下手,每个动作都那么自然,仿佛能读懂我的心思。
那种默契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不经意间对视的眼神。
我们似乎成了很合拍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一杯接一杯,我竟然放纵自己醉了。
“叮咚”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我扫了一眼,隐约看到沐沐发来的消息,“青月早就……”
身边的调酒师突然紧张地把我的手机按黑屏,脸红得像个苹果,眼神迷离,明显已经醉了。
但他还是挑衅地问我:“这就不行了?”
我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子涌了上来。
醒来时,我感到脑袋轻飘飘的,仿佛还在云端飘荡,但那场放纵的宿醉,让我心情还不错。
突然,我察觉到一丝异样。
肌肤与床单间的摩擦过于顺滑,仿佛我一丝不挂。
更让我震惊的是,旁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昨晚的记忆碎片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他带我到附近的酒店,细心照料,举止间尽显绅士风度。
我一把拉住他,抬头直截了当地问:"我能吻你吗?"
他没有回答,却默许了我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
调酒师的睡姿很规矩,闭着眼睛,那张冷峻的睡颜竟有几分可爱。
我凑近观察,他那长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算了,既然还没醒,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我叹了口气,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中透露出主人的不满,却又不至于让我感到疼痛。
"姐姐,"调酒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委屈,"这就要走了吗?"
这个称呼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
该死。
不仅是他的声音让我难以抗拒,这个称呼更是唤醒了我脑海中昨晚的画面,让我不禁羞愧。
为什么这个酷哥在床上如此温顺懂事,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他呢?
"请问,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吗..."
他还挺有礼貌的。
"不行,"我断然拒绝,"姐姐最近不谈恋爱。"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留下一张名片和唇印,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走了很远,我才卸下强装的神气,苦笑着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沐沐,方便问一下,你新招的调酒师的详细情况吗..."
我正犹豫要不要发消息。
这时,我才看到沐沐昨晚的回复。
"啊,雪音,青月我早卖了,新老板说现在酒吧是随缘开的。"
我愣住了。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手机突然像炸了一样,大量消息提示涌进来,各种聊天软件的私信一条接一条地轰炸,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短信里陌生人的辱骂:"他妈的婊子,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当小三,插足别人感情不得好死!"
......
我对发生的事情有了猜测,冷静地去取钱买了一部新手机和一张电话卡。
"雪音!"
沐沐突然发过来几段视频,是我和沈越在婚礼现场的画面。
"这几段在网上现在爆了,有人说你是小三逼婚,所以那什么可欣才会跳楼的!"
"我看有人直接人肉你了,怎么回事!"
我结婚的时候沐沐没来成,不然以她的性格,当场就把沈越揍了。
给沐沐解释了来龙去脉后,我发现不到半小时,网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网上关于我的痕迹一点都没有留下。
这种手段,让我心中有了猜测的人选。
范姐打电话来问候,我顺势感激道谢,并约好改天上门聊天。
我向来是个洒脱的人,即使沈越出轨了,但既然都断了...那也要报复。
等我整理好所有的资料证据,准备发的时候又犹豫了。
屎坑我非得去踩?
到时候得不偿失,再说了我还持有沈越公司的股份呢。
还是先祝他成功吧。
"雪音姐,"我把沈越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他通过一个朋友打电话来探我口风,"离开我,你自己捣鼓调香,要花费的地方还多,对于网上的消息你别管,你想要多少补偿都行。"
哦,这是为了别人过来封我口了。
"好啊,五千万。"
我欣然同意,本来我也没打算这个时候就锤他们,能多拿一份钱求之不得。
"你...雪音姐,你都不生气吗?"明明达到了目的,沈越却又古怪地失落起来。
"生气?为你们两个人,简直浪费我生命。出轨的渣男和当三不知羞耻、对原配倒打一耙的贱女,天生一对。"
听到我这么说,沈越又不高兴了,"雪音姐,我告诉过你,没必要扯上无辜的人,你说我出轨脏,我还没说你在酒吧工作这么些年有多么不堪呢!"
"不是——"反应过来的他想找补。
我冷淡地"哦"了一声,"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沈越你也算是悄悄退化惊艳到我了。"
我挂了电话,手还止不住地发颤。
好在汇款到账的消息叫我舒心不少。
"姐姐,什么时候有空呢?"
陌生短信弹出来。
我叹了口气。
我打了几行字,又删除了,然后忘了,以为自己已经回复了。
沈越突然约我碰头,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网上的口水战我可能不擅长,但现实中的肉搏战,我可不怵。
为了安全起见,我临时召集了一帮保镖。
幸运的是,他们最终没有用武之地。
这家伙在这儿自斟自饮,摆出一副情圣的架势。
「她不懂我……」
沈越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和可欣那次只是酒会上的偶然,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等她想通了,我们自然能顺利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沈哥,嫂子确实有点不体谅你。」
周围的人们纷纷附和。
「沈越,我看你是脑子发育不全,小脑发育为零,说话这么没分寸,一开口就喷粪?」
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让在场的人全都惊讶地看向我。
我一顿犀利的反击,骂得痛快淋漓。
沈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最后竟然笑了,嘴角勾起,看着我说:「雪音姐,承认吧,你还是关心我。」
我像看到脏东西一样,吓得连连后退。
「雪音姐,」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拦住了想要离开的我,眼神里满是执着和认真,「你求我,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滚!」
我使出全身力气大喊一声,然后一个上勾拳,转身就跑。
快跑,否则会沾染上不幸。
「雪音?」
范姐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
「范姐,事情就是这样。」我向她解释了最近新闻上的事。
她眼神里满是同情,带着我出去交朋友散心。
我认识了苏家的千金苏步瑜,提起苏可欣的事,她一脸茫然,说在众多私生女中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不过没多久,她告诉我打听到了,苏可欣是x市黑帮老大的私生女,性格乖戾,正在和老大的儿子斗智斗勇,争夺黑帮的控制权。
雷声大雨点小,折腾来折腾去,说得好听是黑帮,其实就是一个涉黑的小混混团体的头目。
她还查到了苏可欣冒用她名头在外行事的证据,但在我建议下,没有立即揭穿她。
毕竟从高处跌落,才能摔得更惨。
沈越大概是那天被我揍得太狠,公开了和苏可欣的恋情,瞬间得到了无数媒体和网友的祝福。
苏家千金和商业新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着新闻报道,我也忍不住笑了,眼中映出了满天的钞票。
说起来,最近裴余铉这家伙消失了,好像很忙,除了秒回消息,都没怎么主动找我。
大概是即将到手的钱让我得意忘形。
我没忍住,一步步掉进了某人欲擒故纵的陷阱。
傍晚时分,村长爷爷给我打电话:「音丫头,越儿真是糊涂!你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付出了那么多,他竟然!」
一向和蔼的老人为我愤愤不平。
在他要骂醒沈越的时候,我阻止了他。
「村长爷爷,算了,就当我那些年喂了狗。」
免得影响他老人家的心情。
不愿公开露面是一回事,我还得顾及沈越的面子。
我是他公司的大股东,在我抛售前,万一因为我影响到公司股价,那可不行。
说起公司,我突然想起来。
沈越曾经和我商量,在公司绝不公开恋情,等结婚稳定后再公开。
想到他朋友们那天的话,我合理推测沈越其实从心底里就没瞧得起我。
难为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
他那时说:「雪音姐,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公司里流言蜚语,对公司影响不好。」
我说好,于是连每次给他送饭都要装成外卖员。
所以现在,大概每个人都在衷心地祝福他。
范姐又来找我帮忙制香了。
「雪音,你调制的安魂香效果真不错,我儿子以前老是睡不好,用上它之后精神多了。我这儿有张别人送的残方,你看看能不能配出来,效果应该会更好。」
我立刻被勾起了兴趣,其他事情都顾不上了。
「姐姐?」
裴余铉发来消息时,我正踏上回故乡的路。
残方中有一种中草药,只有在老家的后山才能找到,当年父母很多独特的香料都是就地取材。
越靠近村子,手机信号就越差。
起初我还能回复他几句,后来聊天页面的红色圈圈一直转,我只好放弃,收起手机,朝着记忆中的小木屋走去。
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父母去世后,他们的遗物也都留在这里。
抚摸着调香的器具,仿佛还能看到他们笑着教我辨香的场景。
我打算找到母亲的调香日记,找到她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个最终没能问世的方子。
残方和那个方子有很多相似之处。
饭桌上,两个小时前发给沈越的消息终于发出去了。
「真的吗?姐姐给我发个定位,我有空也想去欣赏。」
裴余铉立刻回复。
有人提起了我和沈越的事情。
一位大娘说:「因为救你父母,他父母才死的,你们这孽缘,唉。」
村长爷爷瞪了她一眼,说:「扯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我的记忆回到了十几年前。
当我鼓起勇气面对父母和沈越去世的消息时,在整理父母的遗物时,意外发现了一支陌生的录音笔。
「那方子老楚怎么说?」急切的女声是沈越的母亲。
「还不是那些话?人家追求艺术,不商业化。」低沉的是沈越父亲的声音,语调阴阳怪气的,和我记忆中那个幽默风趣的伯伯截然不同。
「现在村里的生活越来越好,你说他们夫妻俩在想啥呢?既然这样也怪不得我们,等他们坐上车……方子还不是我们的。」
「动手脚的时候没人发现吧?」
「没有,只是……」
「别多想,是他们没这福气。」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时候叔叔阿姨开车带我父母去取车,两家商量好一起去给厂里送货。
谁知道在取车的途中,四人就发生了意外去世了。
原来……即使没有这场意外,我父母也会死。
早年我对沈越无法割舍的责任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父母为救我父母而死」的愧疚感。
得知真相后,我和沈越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想起他以前的样子,我没有告诉他真相,生怕刺激到他。
现在嘛……
中草药,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回程时,巧遇裴余铉,他开车送我回家。
虽然网上话题多多,但此刻却异常沉默,无话可说。
憋了半天,我终于开口:「姐,你最近对我好冷淡。」
我更不知如何回应。
他问完,便停车,突然吻了我。
第二天,趁着苏可欣冒充苏家千金,放出与沈越结婚的消息,我高价抛售股票,赚得盆满钵满。
沈越也找过我。
但我只看谁出价高,至于他对公司的控制权,与我无关。
卖完股票,我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发布到网上。
当晚,吃瓜的网友熬夜围观。
按照父母当年的配方,我调制的香水让范姐非常满意,通过她,我打开了销路,前景一片光明。
范姐笑着邀请我坐在她身边:「雪音,我们是不是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范姐。」
我微微一笑,在吧台随手调制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与她碰杯。
「我儿子最近很忙,他也到了适婚年龄,我就希望他能找个女朋友……」
「别担心,」面对这类话题,我生硬地安慰她,「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真的不考虑吗?我儿子真的很不错,别看他在外面很高冷,其实只是装的。」
聊着聊着,范姐醉了,半躺在沙发上,我照顾好她,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
范姐家佣人很少,只有定时的保姆。
是谁?
范姐比我先一步起身,指着楼上走到走廊的人,傻笑着向我推销:「你看看,长得不错吧,雪音,试试不吃亏。」
那人高大帅气,倚着栏杆,眨着眼睛对我微笑,原本的冷漠消失不见。
「这是你儿子?!」我惊讶不已。
「姐姐?」
裴余铉走下楼梯,脸红地亲了我脸颊一下,「好久不见。」
我瞪大了眼睛。
范姐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后给了他一巴掌,「儿子,你还会强吻别人,太可怕了。」
范姐从醉意中醒来,对我们所听闻的消息显得颇为欢喜。
「听闻你们接触甚欢,真是好事!你们若是在一起,那便是男女朋友了。至于婚礼嘛,雪音,你想怎么操办,我们就怎么来。至于孩子,裴家没有特殊要求,随意就好。」
啊?
范姐,你要不要先听听自己说了些什么?
安神香的销售异常火爆,苏可欣向我提出购买时,我感到十分惊讶,只得含泪赚取了三倍的利润。
「楚雪音,你这调的是什么鬼东西?我都过敏了!」
苏可欣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语气娇蛮,却没料到开门的会是范姐。
她尴尬地笑了几声:「裴夫人,我找雪音有事情要谈。」
「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范姐狐疑地打量着她,「你这面相看起来就不太对劲。」
苏可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着牙说:「怎么会呢,裴夫人。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我站在一旁,仿佛看了一场闹剧。
不久后,苏家大小姐苏步瑜的生日宴会即将举行。
苏家和裴家都是深居简出的豪门家族。
很少有人能获得苏家的邀请函。
按照与苏步瑜的商议,沈越和苏可欣都能参加宴会。
但苏可欣找了个借口没有出席,或许是不敢面对苏步瑜。
宴会上,我挽着裴余铉,刚到场就听到了不悦的声音。
「这么快就攀上别人了?」
沈越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他还在用口型示意「求我」,似乎真以为自己是苏家的女婿,有所依靠,以至于一向谨慎的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这不是楚雪音吗?我朋友找她调的安神香,最近很少失眠,皮肤都好了很多。」
「真的吗?我们也去看看?」
结果,沈越的企图不仅没有得逞,反而吸引了更多人围过来请我调香。
看着那些他平时难以接触的人对我轻声细语,沈越错愕地愣在原地。
「姐姐,」裴余铉替我应对热情的顾客,一只手虚搂住我的肩膀,他垂下眼帘,「你真是受欢迎。」
哎哟。
我立刻安慰他:「但在这里,我最喜欢你了。」
他虽然表现得勉强接受,但眼角的喜悦却显而易见。
苏步瑜身着礼服,气质高贵,优雅地向我走来。
沈越偷偷观察着我和裴余铉,面容扭曲了一下,走过来说:「苏小姐?久仰大名,你是我爱人的姐姐,这么久没来拜访你,是我的失礼。」
沈越嘴角微扬,余光得意地瞥向我和裴余铉。
他可能还不知道裴余铉的身份。
苏步瑜害怕地抱紧了我的手臂,面对沈越问道:「你是谁?」
沈越详细介绍了自己,还特别强调了他与苏可欣的关系。
「苏可欣?我不认识,我是独生女,连私生女里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周围传来一阵嗤笑。
沈越尴尬地逃离了现场。
雨势如注,裴余铉将他的夹克披在我身上,一阵香根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与他稚嫩脸庞不符的成熟气息,却又与他的少年气质奇妙地融合。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范姐曾评价他“强壮”的话语,忍不住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
他先我一步下车,撑开伞,为我打开车门。
「雪音姐,我不信你真的能离得开我,你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对吧?」
「今天你找的陌生男人真的让我很恼火。」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雪音姐,我们能否重归于好?」
深夜,我的手机连续震动了三次,打断了我们的亲密动作。
裴余铉的脸色一沉,得到我的同意后,将那个陌生号码拉黑。
「雪音姐,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外面大雨如注,雷声轰鸣。
屋内弥漫着一种潮湿而暧昧的气氛。
雨水拍打着落地窗,一层雾气随着我无力的手指随意勾勒出各种图案。
当我打开手机看到沈越的消息时,裴余铉突然停顿,然后报复性地轻咬我的耳朵。
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让我皱起了眉头:「裴余铉!」
「嗯。」
他用鼻音轻哼出一个怂恿而低沉的单音节。
「姐姐在吼我吗?」
「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下去,哪怕我忘记了带伞。」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沈越不屈不挠地换了号码发来信息。
我将手机一扔,它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谁敢吼你啊?」
我轻抚着他的喉结,轻笑着咬了上去……
裴余铉在清晨的厨房里忙碌着,准备着早餐,真是个贤惠的好男人。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似乎没有理由再阻止他成为正式的男朋友了。
“亲爱的,早上好。”我轻声在他耳边说,然后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他听到这个称呼,愣住了,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转过头,看到我的笑容,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放松下来。
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那时候的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对,”他笑着纠正我,“姐姐,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要更早。”
我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你当时在另一家酒吧,为了保护我的同学,和那个猥亵他的中年人打了起来。后来,我向你表白,你却说我看起来像未成年,拒绝了我。”
“那时候你多大?”我好奇地问。
“17岁。”他回答。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这番话,让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纪,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范姐最近变得有点奇怪,每次见到我都笑得特别开心,直到我好说歹说才恢复了我们之间正常的友谊。
裴余铉在吧台后面调制着美酒,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难道这家酒吧是专门为我开的吗?”
我话音未落,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裴余铉眉头一皱,挡在我面前,冷冷地说:“请你离开。”
沈越打量着裴余铉,不甘心地问我:“他能比得上我吗?”
我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我笑得放肆:“沈越,他和你不一样。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比?”
最后,沈越被几个保安架了出去。
“姐姐,你……”裴余铉欲言又止,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狗。
他心里的担忧,我都懂。
“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会否认。我不至于那么幼稚,用你去刷存在感。”
裴余铉松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在我父母的祭日那天。
我牵着裴余铉,向父母介绍:“爸,妈,这是我男朋友裴余铉。”
裴余铉挺胸抬头,仿佛身后有一条无形的尾巴在摇晃,自豪地向父母介绍自己。
沈越从公墓的另一边走来,神情颓废。
“雪音姐,你忘了吗?我父母是为了救你父母而死的。”
“是吗?”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沈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表情如同世界末日,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裴余铉紧紧地抱着我,像一只毛茸茸的大型犬在安慰主人:“别难过。”
他用头蹭着我,满是依恋和心疼。
再次邂逅沈越,竟是在拍卖会的现场。
他与苏可欣同坐一楼大厅,而我和裴余铉则在二楼的包厢中。
不过是开窗拉帘的瞬间,沈越的目光便投了过来。
沈越的腿脚不便,我早有耳闻,据说是苏可欣所为。
他的事业也每况愈下,被苏可欣牢牢掌控,难以自拔。
毕竟苏可欣家教甚严,怎能容忍男友有二心?这也是情有可原。
苏可欣对沈越看管甚严,只要他稍有分心,便会动手教训。
离开时,裴余铉让我先去车上等他,他要与熟人寒暄几句。
「雪音姐,你近来可好?」
沈越一瘸一拐地走来,声音透过车窗显得沉闷,脸色也有些灰暗。
我摇下车窗,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心里所想,我早已明白,我们之间已无可能。」
沈越紧握双拳,抬头时眼眶泛红:
「雪音姐,如果那天婚礼我没有去苏可欣那里,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我无奈地摇头,不愿多言。
苏可欣带着几名保镖,将沈越强行带走。
自始至终,苏可欣都不敢与我对视。
裴余铉此时回到车上。
「你何时变得如此大度?」
我转过头,捧起他的脸,将他那别扭的俊脸揉得乱七八糟,忍不住笑出声。
刚才沈越向我走来时,他贴在我耳边轻声说:「姐姐,给你处理的空间。」
裴余铉没有看我,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趁机亲吻了他一下。
阳光明媚,青月酒吧的门紧闭,只有我们两个。
我使劲摇晃着调酒壶,把调好的酒液倒进装满碎冰的杯子里。
这香味,一层层地飘散开来。
我勾住他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上去,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急不慢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你酒量不行,」我笑着,看着他那冷白的皮肤慢慢被酒精染红,「所以我给你调了一杯度数高一点的。」
我抬起身体,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皮。
「我喜欢你自信地说『我喝不醉』的样子。」
他咬着牙,羞涩地低下头。
「姐姐你有点过分,但是,我真的喜欢!」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