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67岁,两个女儿远嫁,那个抱养出去的儿子在她门口放了一包鸡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9 20:16 2

摘要:推开门,只见门槛上放着一篮子鸡蛋,上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条:"娘,我回来了。"我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

一篮子鸡蛋

门铃没响,却有人敲门。我颤巍巍地起身,拖着有些不听使唤的腿脚挪到门前。

推开门,只见门槛上放着一篮子鸡蛋,上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条:"娘,我回来了。"我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

冷风灌进衣领,我却感觉不到寒意,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整齐摆放的鸡蛋,光滑的蛋壳在初秋的阳光下泛着微光。

这字迹,陌生又熟悉。

我叫王桂芝,今年六十七岁,大林子公社的老职工。如今住在县城这套六十多平的小楼房里,是两个女儿攒钱给我买的。

大女儿嫁去了南方广东,做外贸生意;小女儿在省城当了中学老师,都不常回来。老伴李国强是国营纺织厂的机修工,早在计划经济那会儿就因病走了,留下我和三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那会儿,电视机还是个稀罕物,全大院只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牡丹"牌,每到晚上播《西游记》,院子里的娃娃们都搬着小板凳去看,吵吵嚷嚷像赶大集。

我们家那时候连收音机都买不起,更别提电视了。每月工资三十六块五,除去油盐酱醋和三个娃的学费,剩不下几个钱。

那是1990年的事了。全国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物价上涨,日子紧巴巴的。粮票刚取消不久,工厂不景气,我在纺织厂做织布工,拿着微薄的工资,两个女儿还在上中学。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小儿子才刚满周岁,整天哇哇直哭,可怜见的。米缸常常见底,我就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只喝稀粥,好让孩子们能吃饱。

那年冬天格外冷,东北的寒风刮得窗户"咯吱咯吱"直响。家里的煤球炉子因为煤不够,只能早晚生一会儿,屋里冷得能看见哈气。

三个孩子挤在一张炕上,大女儿瑞云已经十七了,小女儿瑞雪十五,她们还好,小儿子才那么点大,晚上总是冻醒了哭,我就把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那天,镇上开豆腐坊的李家兴找到我家,推门进来时,还带着一阵凛冽的寒气。他搓着手,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来意。

"桂芝啊,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家兴在我家简陋的木凳上坐下,接过我倒的热水,双手捧着。

"李叔,有话直说。"我忙着缝儿子的开裆裤,针线不停。

"是这样,我大哥家条件不差,在县城有两间平房,就是嫂子不能生养。"李家兴停顿了一下,"他们看上你家小子了,想...想抱过去。"

我手一抖,针扎进了手指,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我知道你一个人带三个娃不容易,厂里马上要减产,你那班组说不定也得下岗。"李家兴叹了口气,"我大哥出三千块,够你家两个闺女上完高中了。"

三千块,那时候可是一笔巨款,够买半间房子了。我当时只觉得喉咙发紧,眼前发黑,浑身发抖。

"桂芝,你放心,我们会待他如亲生。"李家兴拍着胸脯保证,"孩子有户口,上学不成问题,将来有出息了,也知道亲娘是谁。"

我没有立刻答应,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苦又涩。夜里,我抱着小儿子,眼泪打湿了他的小衣裳。

他那么小,还不会叫娘,只会咿咿呀呀地笑,两只小手抓着我的手指不放。我亲了又亲他的小脸蛋,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国强啊,你在天上看着呢,你说,我该咋办啊?"我对着窗外的星光喃喃自语,仿佛死去的丈夫能听见我的倾诉。

第二天,我便狠了心,把他送了出去。把儿子抱出门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生生撕成了两半。

瑞云和瑞雪不知道弟弟被送走了,我骗她们说弟弟生病了,送到县医院去了。直到半个月后,瑞云无意中听邻居说起,才知道真相,她气得好几天不理我。

"娘,你怎么能把弟弟送人呢?"瑞云红着眼眶质问我。

"不送人,咱家连饭都吃不上了,你和妹妹的学都上不起了!"我强忍着泪水,声音却哽咽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儿子一面。李家把他带去了外地,听说改名叫李志刚。

这些年,我常想:儿子会恨我吗?他过得好吗?知不知道他还有个亲娘?每到春节,我都会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烟花,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年,是否也像他的姐姐们一样,贴着窗花,放着鞭炮。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两个女儿先后考上了大学,我咬牙供她们读完了书。瑞云毕业后去了南方,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瑞雪留在省城当了老师,每月寄些钱回来。

工厂在九十年代末彻底垮了,我拿了一点补偿金,靠着打零工和两个女儿的接济,勉强度日。六十岁那年,两个女儿合计着在县城给我买了这套小楼房,让我安度晚年。

屋子不大,但干净整洁,阳台上种着几盆吊兰和仙人掌,是我的小爱好。每天早上,我都会去小区门口的菜市场买点新鲜蔬菜,和老姐妹们聊聊天,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安稳。

前些日子,隔壁刘大娘神神秘秘地说:"桂芝啊,你可有福了。"

我一头雾水:"啥福气?彩票中了?"

刘大娘笑而不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也没在意,只当她老糊涂了。直到今天,门前的这篮鸡蛋,才让我明白了什么。

颤抖着手,我把鸡蛋小心翼翼地端进屋,放在餐桌上。十二个鸡蛋,个头均匀,蛋壳干净,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

纸条我捡了起来,反复看了又看,那字迹工整有力,像是用心写的。"娘,我回来了。"简单的五个字,却让我老泪纵横。

这是第一次,此后每周五的早晨,我都会在门口发现一篮新鲜的鸡蛋。有时是十个,有时是十二个,整整齐齐地码着,却总不见人影。

我开始注意门外的动静,甚至早早起床守在窗前,想看看是谁放的鸡蛋。起初几次没见到人,到了第四次,我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那天天刚蒙蒙亮,我故意早早守在门后,听见脚步声靠近,赶紧拉开门,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影匆匆离去。

他穿着蓝色工装,背影像极了年轻时的国强——那宽阔的肩膀,微微晃动的脚步,甚至连走路时略微外八的姿势,都和他爹一模一样。

"是志刚吗?"我喊道,声音颤抖。

那人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快步走远了。我站在楼道里,看着他消失在晨雾中,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之后,鸡蛋依然每周准时出现,但我再也没见到那个背影。我拿着鸡蛋,不知该哭该笑。

他认得我,却不敢相认。我也怕认,怕打扰他的生活,怕面对这二十八年的亏欠。怕自己一认,就会忍不住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挨过饿受过冻,李家有没有好好对他。

我把每次的鸡蛋都小心收好,做成茶叶蛋,或者蒸鸡蛋羹,慢慢品尝,仿佛能从中尝出儿子的心意。

村里的老支书韩大爷来看我,欲言又止。我端茶给他,直问:"老韩,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韩抿了口茶,叹口气:"桂芝啊,志刚回来有段日子了。"

我手一抖,茶杯差点掉地上:"你...你见过他?"

"嗯,他在县建材厂工作,打听你好久了。全村人都帮着他,就是不敢跟你说。"老韩放下茶杯,"那孩子,跟他爹长得像。"

"他...他过得好吗?"我声音哽咽,手指绞着衣角。

"挺好,李家待他不薄,让他上了职高,学了一门手艺。现在在建材厂当技术员,工资不错。"老韩顿了顿,"他娶了媳妇,有个闺女,今年上小学三年级了。闺女长得水灵,跟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我的泪水落进茶杯。这些年,我把家门关得紧紧的,是怕自己禁不住去寻他,怕扰了他的安宁。

原来,他一直在找我。

"他...他恨我吗?"我小声问道。

"哪能呢,"老韩摇摇头,"他懂事着呢,知道你不容易。他说他小时候李家就告诉他,是亲娘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才忍痛割爱的。"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年,我何尝不是日日思念,夜夜牵挂。每次看到街上年轻男子的背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儿子。

"那他为啥不直接来见我?"我擦擦眼泪,不解地问。

"他怕你接受不了,怕勾起你的伤心事。"老韩拍拍我的手,"那孩子孝顺,说想慢慢来,先让你知道他回来了,等你适应了,再相认。"

我点点头,心里既欣慰又酸楚。这么懂事的孩子,却没能在我身边长大,没能让我看着他一天天长高,没能在他摔倒时扶他一把,在他成功时为他喝彩。

这些天,我总是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门外,希望能再见到那个身影。我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把柜子里的老照片翻出来,擦拭干净。

那是他小时候唯一的一张照片,是在他满月那天照的。照片上的小婴儿皱着小脸,像个小老头,却格外可爱。我把照片放在床头,每晚看一遍,然后轻轻亲一下,仿佛能亲到真正的儿子。

中秋节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我早早起床,去菜市场买了些应季的蔬菜和水果。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过节,但我还是想把家里收拾得像模像样。

我蒸了菜包子,熬了红豆汤,切了些时令水果,摆在桌上。我还特意包了些韭菜鸡蛋馅的饺子,记得国强生前最爱吃这个,不知道儿子是否也喜欢。

吃过午饭,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过节,唯独我这里,安静得出奇。

"瑞云,瑞雪,你们在南方过得好吗?"我拿起电话,想给两个女儿打个电话,却又放下了。

她们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中秋夜肯定忙着团圆,不该打扰她们。再说,跟她们说我发现了弟弟的事,只会勾起她们的愧疚。这么多年,她们一直因为没能阻止我送走弟弟而自责。

夕阳西下,我点燃了一盏灯,孤零零地坐在桌前,望着桌上的月饼和水果发呆。往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听着收音机打发时间,今年却没了这个心思。

忽然,门铃响了。

那清脆的"叮咚"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我的心猛地一跳,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高高壮壮的,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眼睛和国强一模一样,炯炯有神。他身旁是一个面容温婉的女人,牵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娘..."他喊了一声,眼圈红了。

我浑身发抖,终于认出了那双和他爹一模一样的眼睛。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国强站在我面前,年轻英俊。

"志刚?真是你?"我声音颤抖,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他点点头,把手里的篮子递给我:"今天的鸡蛋,我亲自给您送来。"

我接过篮子,哭了。二十八年的分离,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交代。篮子里还是那些鸡蛋,整整齐齐地码着,上面多了一个红绸包着的盒子。

"这是...?"

"打开看看。"志刚眼含热泪。

我解开红绸,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金耳环,朴素大方。

"这是我和媳妇给您买的,"志刚说,"这些年,您受苦了。"

我哭得更厉害了,摇着头说:"娘不该把你送走,娘对不起你..."

"娘,我懂。"志刚握住我的手,那双大手粗糙有力,"李爸李妈对我很好,从小就告诉我,我还有个亲娘,是为了我好才送我走的。"

我抬头看他,只见他眼中没有怨恨,只有理解和思念。

"这是我媳妇小梅,"志刚指着身边的女人,"这是我闺女欢欢,今年八岁了。"

小梅叫了声"妈",欢欢怯生生地喊了声"奶奶",甜甜的童音让我心都化了。

"快进来,快进来,"我慌忙擦干眼泪,招呼他们进屋,"奶奶给你们准备了好吃的。"

欢欢牵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地进了屋。我看着她的小脸蛋,果然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灵动又有神。

当晚,我用鸡蛋煮了一锅香喷喷的鸡蛋汤,还加了些木耳和枸杞,是国强生前最爱的做法。看着团圆的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我知道,生活虽然曾经艰难,但亲情从未断绝,就像这门前的鸡蛋,朴实无华,却满含着儿子对母亲深沉的爱。

"娘,明天我们去祭拜一下我爹。"志刚说,"我好多年没去了。"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国强若地下有知,定会欣慰的。

"奶奶,我可以叫您外婆吗?"欢欢忽然问道,"我一直想要个外婆。"

"傻孩子,奶奶就是外婆,都一样。"我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着说。

饭后,志刚和小梅帮我收拾碗筷,欢欢则缠着我讲故事。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是多少年来,我家第一次这么热闹。

"娘,我们想接您去我们那住。"志刚洗完碗,坐到我身边,认真地说,"我们家有三室一厅,您住主卧,我和小梅住次卧,欢欢住小房间,正好。"

我心里一暖,眼眶又红了:"不用了,娘住这挺好的,不想打扰你们小两口。"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小梅插嘴道,"我从小没了妈,一直想有个婆婆疼我。再说了,欢欢上学,我们俩上班,没人照顾,您要是去了,正好帮我们带带孩子。"

我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里的坚冰彻底融化了。这些年,我把家门关得紧紧的,是怕自己禁不住去寻他,怕扰了他的安宁。

原来,他也一直在想我,在找我。

"娘,咱们家门,以后再也不关了。"志刚说,眼神坚定。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篮子鸡蛋,终于把我紧闭多年的心门,慢慢地打开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象儿子的模样,想象他的生活,想象与他重逢的场景。

如今梦想成真,我却有些不真实感,生怕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轻轻起身,走到客厅。欢欢在沙发上熟睡,小脸在月光下格外恬静。

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奶奶的好孩子,奶奶会好好疼你的。"

中秋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我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默默祈祷:国强啊,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又团圆了。

这一篮子鸡蛋,承载着的不只是儿子的孝心,还有我们这个家二十八年来的悲欢离合,以及今后团圆的希望。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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