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坐了个太子妈,刚落座就给我立规矩:我儿子要把脚搭你扶手上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9 19:24 5

摘要:可能是因为我鼻子和耳朵都缠着纱布,让她误以为我刚做了整容手术。

本内容纯属虚构

出差回来,一登机就碰上了那位后排的宝妈,她跟我定了几条规矩。

首先,座椅不能往后调。

其次,头不能靠窗户。

再来,手不能搁在两边的扶手上。

我客气地问她为啥,她却蛮横地反问:

“你一调座椅,我儿子怎么看动画?”

“你靠窗,我儿子怎么欣赏风景?”

“你手放扶手,我儿子的脚往哪儿搁?”

...

这次从南城飞北城的航班上,多亏空姐帮忙,我才顺利找到座位。

我的座位号是48K。挨着窗户,挺适合打个盹的。

出差在南城的时候,我不小心受了点伤。

头上和脸上都挂了彩,还缝了几针。

这些伤倒不算啥大事。

但腰部的伤,那才是真要命。

主治医生反复交代,让我等伤好了再走。

可北城有个病人正等着我呢。

那病人伤在脊椎上,根本耽搁不得。

要是处理不及时,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现在能做这手术的医生,只有我一个。

人命关天,我必须赶紧赶回去。

为了能登机,我跟机场工作人员说了好多好话。

又是让医院开证明,又是签免责文件。

折腾了好一会儿,航空公司才同意让我上飞机。

我算了算时间。三个小时的航程不算太长。

只要路上休息好,撑着完成手术应该没问题。

于是我轻轻调了调座椅,想让自己舒服点。

可刚调好,就有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猛地推了我肩膀一把。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我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我吃力地转过头。

后排中间座位的女乘客,正气冲冲地盯着我。

“喂,那个整容的,我有话跟你说。”

我无奈地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我鼻子和耳朵都缠着纱布,让她误以为我刚做了整容手术。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也没心思多解释。

就点点头,示意她有话直说。

“你赶紧把座椅调回去,你这样我儿子怎么坐啊?!”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我还真以为自己影响到后排乘客了。

于是我小心地转过身,检查了一下座椅的角度。

椅背也就往后倾斜了大概20度。根本没完全放倒。

我耐着性子解释。

说自己腰部刚受了伤。

实在没法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只能稍微调一下。

我在心里算了算。

飞机飞不到3个小时。去掉起飞、降落和吃饭时需要调直座椅的时间。

其实对她儿子的影响没多大。

没想到她突然扯开嗓子骂起来:“你在这装什么装?贴几块破布就说自己受伤了,当我看不出你整过鼻子?”

她“腾”地站起来,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像你这种女的我见多了,有点姿色就觉得全世界都得让着你,这招对男人有用,对我可不好使!”

看她误会了,我尽量语气温和地跟她解释。

说我没要求她让着我,只是腰受伤了。

一会儿还得赶去做手术,实在直不起腰来。

希望她能通融一下。

她听完“啧”了一声,满脸都是不信任。

“你还会做手术?谁信啊?说自己腰受伤了,我看你那腰怕是在哪个男人身上坐坏的吧!”

她这不讲理的逻辑,把我给整懵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啥。

看我没反应,她又重重地捶了一下我座椅的靠背。

“你聋了吗?赶紧给我调回去!”

周围的乘客都往这边看。

空姐一看有争执,赶紧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那位宝妈就抢先告状了。

“喂,你们管不管啊?就这个整容怪把座椅往后调,我儿子连平板都看不了了!”

空姐跟我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

她轻声跟宝妈解释:“女士,您别生气,这位乘客身体确实有点特殊,需要我们照顾,您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宝妈粗暴地打断了。

“你啥意思?她哪里特殊了?”

“我明白了,你们俩是一伙的吧?怪不得刚才你还扶着她,果然,你们这些干特殊职业的就会互相包庇!”

宝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空姐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但她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一边安抚宝妈,一边说会想办法解决。

空姐先提议让宝妈的儿子往后调调座椅,这样坐得更宽敞些。

宝妈一口就回绝了。

“不行,我们可不是没素质的人!”

说完,还故意斜着眼瞟了我几眼。

空姐又说,可以让宝妈和孩子换个位置。

这样宝妈坐我后面,儿子坐我斜后方。

反正我旁边的中间座位是空着的,也不会挤到孩子。

没想到宝妈还是不同意。

“你这都是啥破主意?算了,看你也想不出好办法,要不这样,前面不是有头等舱吗?我就委屈一下,你赶紧给我们娘俩安排个座位!”

说完,她直接站起来,叫上儿子收拾东西,打算去头等舱。

空姐带着歉意的微笑,小心地说:“女士,实在不好意思,马上过年了,头等舱座位都订满了,我们真没法给您升级……”

宝妈眉头一皱,尖着嗓子喊:“办不到是吧?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把你工号告诉我,我要投诉你!”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边是空姐左右为难,一边是宝妈不依不饶。

我只好选择让步。

“好吧,我跟您道歉,我把座椅调回去,这样总行了吧?”

我说着,就按下了座椅调节按钮,把椅子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宝妈“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女士,您腰还疼吗?”

空姐没因为问题解决就放松下来,反而更担心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忧虑。

我轻轻点点头,说还能撑得住。

后排的宝妈得意得不行。

“早该这样了,你这种人,就得有人治治!”

“妈妈,你太厉害了!”

孩子也跟着起哄。

“太好了!终于能看小猪佩奇了!”

说完,他使劲踢了我椅背一脚。

然后就在平板上大声放起了动画片,声音大得根本没法休息。

从昨天到现在,我几乎没合过眼。

为了保存体力,我戴上耳塞,蜷缩在座位上,头靠在窗户边。

下了飞机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我得顶住这些干扰,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进手术室。

争端解决了,倦意袭来。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的椅背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我毫无防备,猛地向前一冲。

又被安全带的惯性拉了回来。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

腰上痛感剧烈。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以为是飞机遇到了气流。

结果身后又传来了宝妈的声音:

“你装什么呢?叫你几声你都没反应,非得给你一下你才老实,你平时对待客人也这样吗?”

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摘下耳塞。

有些无力。

我这才明白,刚才的不舒服。

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我不想跟她扯皮太多。

本来我这种身体情况坐飞机已经给机组添了不少麻烦。

更不想再节外生枝。

况且作为一名医生,平时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

多数情况下,我都能做到换位思考。

我尽量语气平静地问她原因。

没想到又换来她的不耐烦:

“还能什么事,你挡到我儿子了你知道吗?”

我以为是我睡着时不小心触碰了座椅按钮。

可我仔细看了下。

椅背是垂直的,并没有向后仰。

看我不明白,她拔高嗓音:

“你装什么啊?咋的,让你调座椅你不服气是吧,在这表演给谁看呢?”

我无奈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从她叫醒我到现在。

我一句话都没说。

就已经被扣上了装模作样的帽子。

“整形的家伙,你挡着我镜头了!”

旁边传来了另一声叫喊。

同时,一只手臂从座位的缝隙中伸出。

摸到了我这边的小窗户,咔嚓咔嚓按着快门。

这下我瞧清楚了。

这是那个小伙子的手。

“妈,都怪这个坏阿姨,刚才的夕阳我都没拍下来!”

小伙子气呼呼地抱怨着。

我完全搞不懂了。

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你那边不是也有窗户吗?在那边拍不也一样吗?”

话音刚落,那位妈妈就像点燃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开始数落。

“那能一样吗?两个地方,视角都不一样!”

“你分明是故意装傻,挡着玻璃,故意不让我们拍照是吧?”

“在别人面前装得善解人意,实际上背地里净干坏事,我最讨厌你这种绿茶!”

说完,她站起身来就要打我。

幸好空姐反应迅速,及时阻止了她。

空姐礼貌地介绍自己:“我是这趟航班的乘务长。”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或者建议,随时可以告诉我。”

那位妈妈啐了我一口,然后说:

“有人欺负小孩你们管不管?”

“我儿子想拍照,这坏女人故意挡着窗户,不让他拍,你说怎么办?”

乘务长弯腰,语气温和。

“那您看我们怎么解决比较好呢?”

那位妈妈又翻了个白眼:

“我儿子的损失总得有人赔吧?你们刚才卖的那个飞机模型不错,送我们一个,我就不追究了!”

看到乘务长没回应,那位妈妈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你们这么大的航空公司,不至于连个飞机模型都送不起吧?我们去海底捞,人家可是一袋一袋地送玩具!”

“反正如果不送,我就连你一起投诉,你们整个机组,都别想过好日子!”

我知道飞机上是不会免费送玩具的。

如果真有,那也是工作人员自己掏钱。

这件事因我而起。

机组人员只是被牵连。

我告诉乘务长,我愿意自己出钱买一个玩具。

只希望快点平息这场纷争。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休息。

继续闹下去,肯定会影响我的手术。

乘务长有些迟疑。

在我坚持之下,她最终同意了。

我把飞机模型递给了后面的那位妈妈。

她不仅没说谢谢,反而开始冷嘲热讽。

“啧啧啧,几百块钱的东西,说买就买,你这钱怎么来的,我也不用多说了吧?”

我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感觉身体和心灵都累得不行。

我不想为了一时的口舌之争。

如果继续争辩,最终受害的还是我自己。

我能等得起。

但医院里的病人等不起。

我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事态。

但后面的宝妈还在不停地戳我:

“你以为买了东西就没事了?这都是你应该做的!别再让我看到你靠近窗户,如果我儿子还想拍照,你得随时给他让位,听到了吗?”

好像怕我没听清楚,她又用力推了我的椅背一下。

我把安全带系得紧紧的。

就是为了防她突然袭击。

我点了点头。

既然不能靠在右边的窗户,那靠在左边的扶手上总行吧。

我看了一眼手表。

离飞机降落还有一个小时。

如果抓紧时间休息,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我在上飞机前已经和医院的同事联系过了。

让他们提前做好手术的准备工作。

我的大件行李都留在了南城。

只带了一个手提包。

就是怕托运会耽误时间。

这样一下飞机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

想到这些,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刚才的不愉快也被我抛到了脑后。

但我刚靠过去没多久。

一只脚就伸过来,把我的胳膊踢开了。

我的左胳膊本来撑在扶手上。

突然失去支撑,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边倒去。

腰也跟着扭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直冒冷汗。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后面的宝妈在捣乱。

我真的搞不懂。

她为什么偏偏针对我?

好话我也说了。

钱我也花了。

她的各种要求我也满足了。

怎么就是不肯罢休呢?

果然,后面的女人又开始发号施令:

“整容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把胳膊放在扶手上,我儿子还得放脚呢!”

我很想回头跟她理论。

但是连续受到意外冲击。

我的腰已经很难转动了。

乘务长又一次走过来。

她的态度比之前更温和,告诉宝妈。

后排乘客把腿伸到前排存在安全隐患。

作为乘务人员,她也有责任确保每位乘客都能正常使用公共设施。

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和舒适。

宝妈听了,自然是一万个不答应。

“我不管,我儿子的腿窝着太难受了,就得放在前面!”

“反正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投诉到底!”

一股绝望感在我脑海中升起。

就在我几乎要认命的时候。

从机舱前排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乘客。

看到我,突然停下脚步:

“郑医生,您怎么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感觉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见我呆住了,就先自报家门:

“我就是你救的那个小孩,王西西的舅舅!”

出差到南城时,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他捂着耳朵站在马路中央。

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痛苦。

作为医生,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孩子不一般。

于是我穿梭在车流中,试图把他带离危险。

在我小心翼翼地安抚他时,一辆电动车闯红灯飞驰而来。

紧急时刻,我用身体护住了西西。

结果,我的脸被路边锋利的护栏划伤。

身体也重重摔倒在地。

我忍着疼痛报了警。

还请警察帮忙联系孩子的家长。

后来才知道,西西患有严重的自闭症。

趁家人不注意,他跑了出来。

这才陷入了危险。

来派出所接西西时,来了六七个大人。

除了西西的父母,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们紧紧握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感谢我。

还邀请我在南城多留几天。

“要不是您,我们西西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不过您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我们去看您,医生说您已经走了!我们也是糊涂,没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西西的舅舅既激动又懊悔。

“哟,飞机上还有你的老朋友啊?”

宝妈的声音突然响起。

西西的舅舅看看我,又看了一眼宝妈。

空姐小声告诉西西的舅舅现在的情况。

西西的舅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郑医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谁要是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宝妈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虽然心虚,但嘴上还是硬。

“你可别被她骗了,她这种人就会装可怜!”

“谁问你了,就你话多?”

西西的舅舅瞪着眼睛打断了她。

然后他又恢复了和善的表情。

“郑医生,我们换个座位怎么样?您坐我那边,我坐您这儿?”

我本想拒绝。

但如果我坚持坐在这里。

那个宝妈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麻烦。

想了想,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王西西的舅舅坐在了我的座位上。

意味深长地说:

“我倒要看看,这座椅能不能调,窗户能不能靠,扶手能不能用!”

后排的宝妈一声不吭,安静得像只鹌鹑。

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直到我起身收拾东西,才发现。

原来宝妈的儿子。

并不是什么小孩子。

个子又高又壮。

至少上小学五年级了。

空姐搀扶着我,带我到了西西舅舅的座位。

这儿是头等舱啊。

怪不得西西舅舅说这儿更宽敞。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我打算在下飞机时补上差价给他。

尽管我救了西西。

但不能因为这事就占便宜。

飞机在晚上七点半准时降落在龙嘉机场。

我一连上网络。

手机立刻弹出了十几条消息。

同事们一条条地更新着患者的情况。

那个患者的状况很糟糕。

如果不赶紧手术,预后会非常差。

我不能再等西西舅舅了。

只能请空姐把我的联系方式转交给他。

他帮我解了围。

按情按理,我都应该好好感谢他。

现在,我得和时间赛跑。

我不顾自己的伤痛。

尽可能地跑一会儿,走一会儿。

网约车司机在停车场等我。

只要出去了,就都来得及。

就在我快到出口的时候。

突然被人从后面扑倒。

我毫无防备,重重摔在地上。

连手包也飞了出去。

剧痛从腰部扩散开来。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时,一双脚出现在我眼前。

我顺着脚往上看。

是之前坐在后排的那个男孩。

他满脸得意。

一副报仇雪恨的样子:

“臭女人!整容怪!看你还敢欺负我妈不,我要好好教训你!”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想呼救,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伸手去够地上的手机。

他看出了我的意图,把手机踢开。

“你想报警?没门!我懂法律,我是未成年人,又不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并不想报警。

这一下摔得不轻。

我想联系司机,请他等我一会儿。

“不跟你玩了!我们去找爸爸了!”

他冲我做了个鬼脸,跑向了他的妈妈。

宝妈拍了拍他的头:

“干得好,儿子!你爸就是被这种坏女人迷住了,以后咱们娘俩见一个收拾一个!不过现在你爸总算知道咱们的好……”

他们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大厅里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我身边聚集了一群旅客。

有的已经向机场工作人员求助。

我轻触脸颊,指尖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原来,纱布上早已渗出了鲜血。

伤口似乎也裂开了。

围观的人们被我的状况吓到了。

他们不敢轻易上前。

就在这时,西西的舅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郑医生,您这是怎么了?谁把您伤成这样?”

我无力多说,只请他帮我找回手机和包。

他立刻推开人群,把地上的手机和包递给了我。

我一看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同事们打来的。

我赶紧回拨,告诉他们手术将按计划进行。

务必做好所有准备工作。

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是网约车平台的。

我再打过去,电话那头已经无人接听了。

时间紧迫,我只能再次求助西西舅舅。

我简要地向他说明了情况。

请他送我去医院。

“没问题,郑医生,我的车就在附近,我送您去医院!”

看到他这么爽快,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在他的帮助下,我试图站起身。

但刚一迈步,腿就软了。

西西的舅舅见状,也顾不上礼节。

直接将我背了起来。

他走得稳稳的,但我的腰部还是像抽筋一样疼。

经过一番周折,我们终于上了车。

我躺在车后排,大口呼吸着。

额头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汗水和血水在脸上交织。

看起来十分狼狈。

西西舅舅把油门踩到底。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门诊大楼前。

我试了试,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独自下车。

任何姿势的变化都带来持续的疼痛。

今天的手术台,恐怕是上不去了。

“您这样,还能做手术吗?”西西舅舅担心地问。

我告诉他,先送我进去再说。

回到病区,同事们看到我,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没等我解释,西西舅舅就讲述了我救人和被人恶意撞击的事情。

大家焦急地看着我。

此时,腰部的疼痛让我无法站直。

只能依靠外力,勉强支撑着身体。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挥了挥手:

“先别说这些,让我见见病人家属。”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病人家属。

不是别人,正是在飞机上给我找麻烦的那对母子。

“哎呀,这不是你吗?我们不是被告知会有位专家郑医生来吗?”

宝妈一见到我,脸上露出了既惊讶又反感的表情。

“这医院怎么什么人都能混进来啊!”

“今天我丈夫的手术,非得由郑医生来做,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她对着护士大声嚷嚷。

护士向她解释。

眼前这位就是她要找的郑医生。

宝妈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她质疑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听说郑医生医术高超,德高望重,怎么会是这种货色!”

她的儿子也坚信不疑地说:

“肯定不是她,这个整容脸一路上都被我们欺负了!”

同事们听到这对母子这样对我,纷纷为我打抱不平。

“你们说郑医生的伤是你们造成的?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郑医生是忍着疼痛,特意从南城飞过来救你丈夫的命的!”

“你们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她,这个手术根本没人能做!”

听到这话。

我第一次在宝妈脸上看到了恐惧。

她看着门口的医生介绍照片,又仔细地打量我的脸。

经过一番辨认。

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你真的是郑医生吗?”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她的态度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

态度几乎卑微:

“对不起啊,医生,我不知道是你,你可不能因为咱们之间的一点小摩擦就不管我老公啊!”

那个胖男孩看到他妈向我求情。

满脸的不满:

“妈妈,你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啊,你不是说这种女人最坏吗!”

“你给我闭嘴!”

他妈回头大声斥责。

然后又转过身,不停地向我道歉。

说孩子不懂事。

让我大人有大量。

一定要救救她男人的命。

我让她赶紧起来。

我告诉她,不管怎样。

作为一个医生,都会把病人放在第一位。

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无法承担手术了。

听说我不能亲自手术。

她的眼睛又瞪得大大的。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我们只不过撞了你一下,你至于起不来吗?”

在一般的情况下。

我的腰疼不会这么剧烈。

可我原本就带着伤。

哪能经得起反复的折腾。

如果我选择手术。

不仅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我更害怕手术中出现失误,危及病人的生命。

我告诉她。

虽然我不能亲自手术。

但早在我回到北城之前,就已经制定了详尽的手术计划。

所有相关数据都已经保存在我的U盘中。

其他同事按照这个计划来操作应该不成问题。

听到这里,宝妈又笑了。

“那个,大夫,您想得真周到,这样我就安心了!”

我的包和手机都在西西舅舅那里。

但我把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U盘。

冷汗立刻从我的额头冒出来。

我回想起在机场的情形。

包虽然被甩出去,但拉链都是封闭的。

而且U盘在包的夹层里。

还有独立的拉链。

除非有人故意拿走。

否则不可能丢失。

西西的舅舅自告奋勇。

主动联系机场那边,请求他们帮忙寻找。

还提出可能落在了自己的车里,准备回去查看。

我知道希望不大。

但还是期待奇迹的发生。

这时,角落里的男孩突然开口。

“你们说的U盘,是不是一个银色的挂件?”

听他这么一说。

我们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宝妈紧握着她儿子的肩膀,催促他:

“好儿子,东西在你那吗?你快拿出来啊,让医生救你爸爸!”

男孩脸红了,支支吾吾。

他妈妈彻底失去了耐心,摇着他的肩膀:

“臭小子,你还犹豫什么,快拿出来啊!”

说着,就开始翻孩子的口袋。

“哇”的一声。

男孩哭了出来。

“妈妈,你别找了,我把U盘冲进下水道了!”

“哇!”

妈妈突然惊呼出声。

然后她抬起手臂,对着儿子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两下。

小家伙一边躲闪一边辩解:

“妈,你不是叫我教训那个讨厌的女人吗?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关键啊!”

现在情况已经大致明了了。

当我跌倒,被人群团团围住时。

小家伙趁机溜走,又折返回来。

从我的包里偷走了U盘,然后扔掉了。

到了这一步,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

原始数据还在我的电脑里。

我的电脑被留在了北方的城市。

U盘里的计划只是备份,现在也不见了。

时间紧迫,我只能口头向同事描述一下大概的方案。

没有更详细的数据和情况。

就只能让他在手术中随机应变了。

一切安排妥当。

我累得筋疲力尽。

同事们帮我处理了住院手续。

领导也安慰我,让我专心养病。

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

我心里虽然焦虑,但也明白要先照顾好自己的健康。

毕竟,还有很多病人需要我去照顾。

那天的手术,终究是没成功。

患者再也没能重新站立。

他的余生只能在病榻上度过。

这本来就是一场风险极高的手术。

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

失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尽管手术前已经详细说明了情况。

但当结果出来时。

患者还是难以承受。

我虽然为他感到难过,但也无能为力。

从某个角度来看。

今天的局面。

他本人,他的妻子和儿子,都难辞其咎。

后来,我听同事说。

患者的儿子有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

让他知道了手术失败是他们搞的鬼。

从那以后,患者变得性情暴躁。

对他们母子不是打就是骂。

甚至威胁要杀了他们。

妻子的脸上、身上经常是伤痕累累。

但她似乎并不在意。

每次从医院回家,她总是容光焕发。

还到处跟人说:

“现在这样也不错,我老公什么都得依赖我,外面的小三想插足也没机会了!”

一个月的时间,我完全恢复了健康。

出院的那天,阳光明媚。

我的同事们为了庆祝我出院,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送来了鲜花,还摆放了水果。

西西在舅舅的陪同下,特意从南城匆匆赶回来。

他给我带来了一幅画作。

还有他那温暖的拥抱。

我展开那幅画。

画中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马路中央,站着一位长着翅膀的天使。

一个小男孩在天使的庇护下。

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完结

来源:就喜欢说三道四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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