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岁大爷倾诉:AA搭伙三年,住院老伴照顾我,出院后我给她发红包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30 11:18 2

摘要:她瞥了一眼,脸上先是愕然,继而笑骂道:"老东西,咱俩谁跟谁啊!"

"AA搭伙三年,住院老伴照顾我,出院后我给她发红包。"

她瞥了一眼,脸上先是愕然,继而笑骂道:"老东西,咱俩谁跟谁啊!"

夕阳从西边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洒在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我看见她眼角的褶皱里有星星点点的泪光。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相濡以沫"。

1986年,我五十七岁那年,单位分了一套一居室的楼房。

那时候,能分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在我们厂里是件稀罕事。

从筒子楼搬进来的那天,我和老伴像过年似的,把所有家当都擦得锃亮,连那台上海牌14寸黑白电视机都擦了又擦。

我们盘算着这辈子就在这个小窝里过日子,等儿女长大了,再想办法给他们张罗婚事。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伴在1992年得了脑溢血,没挺过去。

我整整守了三天灵堂,掉光了眼泪,手里捏着她老人家的照片,就像是捏着自己的半条命。

"李师傅,节哀。"厂里的同事来吊唁,拍着我的肩膀说,"您还有儿女呢。"

可是儿女大了,各有各的路要走。

儿子考上了大学,后来去了深圳闯荡;女儿嫁到了外地,隔三差五才能回来看我一次。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这套房子里住了下来。

早上起来,揭开搪瓷缸盖,看见只有一层薄薄的白雾,没了老伴放糖的习惯,茶总是苦的。

晚上回来,拧开锁,第一个感觉永远是冷冰冰的。

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声音很响,可就是盖不住心里的空落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从一个整天忙活的工人,变成了社区里最不起眼的老头子。

每天摆弄阳台上那几盆吊兰和绿萝,偶尔下楼去小卖部买两包槟榔,搁那嚼着,听小卖部老板娘家长里短的闲话。

退休生活就像一块干瘪的馒头,越嚼越没滋味。

转机是在一次居委会组织的老年人联谊活动上出现的。

那是1996年初夏,居委会赵大妈组织我们这些孤寡老人聚在小区的活动室里,说是要教大家跳广场舞,活动筋骨。

我本不想去,是楼下的张大妈硬拉着我下楼的。

"老李头,整天闷在家里干啥?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好!"张大妈一边说,一边把我推出了门。

活动室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位老人,大家谈笑风生,比比划划地学着赵大妈教的舞步。

我缩在角落里,像个局外人。

"你也是一个人住?"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头一看,是个梳着利落短发的老太太,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看上去干净利索。

"嗯,老伴走了好些年了。"我点点头。

"我也是。"她说,"我叫王桂芝,是隔壁小区的。"

王桂芝,退休前是粮站的会计,比我大两岁,六十二岁。

她说话慢条斯理的,像是掰着指头算账,一字一句都带着北方人特有的爽利。

活动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只有几对老人结伴而行,有说有笑。

王桂芝突然提议:"这样吧,咱们这些独居老人,可以搭伙吃饭。"

"搭伙?"有人问。

"对,就是几个人轮流做饭,或者一起凑钱买菜,这样既省事又热闹。"她解释道。

当时就有几对老人响应,商量着要怎么搭伙。

唯独我和王桂芝都是独来独往的。

我正准备告辞,她却拦住了我:"老李,咱俩年纪差不多,又都是独居,不如也搭个伙?"

她笑着问我,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

我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心里想的是,一男一女,传出去不太像话。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年轻人谈朋友,就是你买菜我做饭,或者我买菜你做饭,AA制,公平得很。"王桂芝爽朗地说。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AA搭伙"的生活。

每月初,我们各自拿出一百五十元放进一个专门的饭钱盒子里。

那是个红色的铁盒子,过去装的是大前门香烟,被王桂芝刷了漆,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伙食费"三个大字。

买菜的人拿着这个钱去菜市场,回来后把发票和找零都放回盒子,清清楚楚。

王桂芝手艺好,会做一手地道的北方菜。

记得第一次吃她做的饺子,那馅料拌得十足的讲究——荠菜、猪肉、虾仁,还放了点木耳丁和香菇末,咬一口,汁水四溢,那个香啊,把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都给征服了。

"你这手艺上哪学的?"我边吃边问。

"在'干校'里学的。"她说着,眼神有点黯淡,"那时候物资紧张,能做出点像样的东西来,就算是本事了。"

我没再多问,那个年代的事,大家都懂,说多了都是伤心事。

我则负责洗刷碗筷、拖地,这些活计在厂里干了一辈子,手脚麻利。

刚开始还有些扭捏,后来也就习惯了。

有了搭伙的日子,生活逐渐有了色彩。

小区后面有块空地,我托人从乡下弄来了菜籽,开垦出一小块菜地。

每天早晨,我打开院子里的小菜园,摘些新鲜的蔬菜;下午四点多,王桂芝准时来我家做饭。

她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个蓝布袋子,里面装着她的"独门武器"——各种调料和厨具。

"你这厨房,连个像样的铲子都没有,怎么做好饭?"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翻遍了我的厨房,叹了口气。

从那以后,我的厨房慢慢丰富起来,有了压蒜器、刨丝器、打蛋器……都是她一点点添置的。

六点整,我们面对面坐在小方桌旁,一边吃饭一边看新闻联播。

她爱说,嘴像机关枪似的,从菜价聊到国际形势;我爱听,时不时应和两句。

"李师傅,你知道现在猪肉多贵吗?"她会突然问我。

"多贵?"我问。

"六块五一斤!记得咱们那会儿才多少钱?一块多!"她说着,忿忿不平。

"那时候还得肉票呢。"我笑着补充。

"就是嘛!现在虽然贵,但是想买就能买,也算是福气。"她点点头。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

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

楼下的张大妈见了我就挤眉弄眼:"老李啊,你和王大姐处得不错嘛!"

我不以为然:"就是搭个伙,大家伙别瞎想。"

"你们这搭伙都一年多了,还装什么装?"张大妈笑着说,"现在都讲究晚婚晚育,你们这是晚来的春天啊!"

我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接话。

王桂芝倒是看得开:"由他们说去,咱们清清白白,怕什么?"

但我心里明白,两个老人天天在一起,难免会产生依赖。

有时候王桂芝感冒了没来,我就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突然觉得连饭都咽不下去。

那天,我熬了半锅稀粥,切了几片咸菜,孤零零地坐在桌前,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却听不进去一个字。

我拿起电话,拨了王桂芝的号码。

"喂,是我,老李……你感冒好些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不舒服,明天应该能来做饭了。"

"不急,你好好休息,"我顿了顿,"要不要我给你送点东西过去?"

"不用,我家里有冻着的饺子,热一下就能吃。"她咳嗽了两声,"你呢?晚饭吃了什么?"

"我啊,随便弄了点。"我看着桌上寒酸的稀粥咸菜,有些难为情。

"李师傅,"她突然严肃起来,"你得学着自己做饭,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能总是将就。"

"知道了,大姐。"我笑着应答,心里却想:没有你在,就算是山珍海味,也食之无味。

第二年春节,儿子从深圳回来,看到我们的"AA搭伙"安排,皱起了眉头。

"爸,您这年纪了,怎么还跟人家AA啊?多难看。"儿子一边帮我收拾房间,一边说。

"咱们是明算账,清清楚楚的。"我解释道。

儿子翻了翻那个红色的铁盒子,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票据和零钱,摇了摇头:"我看你们这哪是搭伙,简直就是过日子。"

"别瞎说。"我有些生气。

"那您以后打算怎么办?"儿子问,"我和妹妹商量过了,要不您跟我们去深圳住吧,那边气候好,也热闹。"

我没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深圳是个好地方,可那不是我的根。

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大半辈子,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巷,每一个季节的气息。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王桂芝。

春节过后,我和王桂芝的关系又恢复了往常,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有一次,她做了一盘糖醋排骨,我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真好吃!比饭店里的还香!"

她笑得像个小姑娘,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是,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冲动,想告诉她,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桂芝啊,"我放下筷子,正色道,"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不然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过。"

她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说这些干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互相有个照应。"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更害怕自己的情感暴露。

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学会了把心事埋在心底。

转折发生在去年冬天。

那天,我早早起床去菜市场,想买些新鲜的黄花鱼。

王桂芝特别爱吃我炖的黄花鱼汤,她说这是她小时候在老家最爱吃的一道菜,可惜北方水产不丰,很少能吃到新鲜的海鱼。

我挑了两条最肥的黄花鱼,又买了些豆腐和青菜,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回来时,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摔倒在楼梯口。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王桂芝坐在旁边,眼睛红红的。

"急性心肌梗塞,幸亏送来得及时。"医生告诉我,"如果晚半小时,可能就危险了。"

我看向王桂芝,她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吓死我了,我等你回来做饭,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就去你家敲门,在楼梯口发现你昏倒了。"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等我,在担心我。

接下来的日子,王桂芝几乎没离开过医院。

她给我端水送饭,帮我擦身,陪我聊天,甚至和护士一起学会了如何帮我测量血压。

"护士小姐,"她认真地问,"这个怎么用?我得学会,回去了好照顾他。"

"阿姨,您是病人家属吧?"年轻的护士问。

王桂芝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啊,我是他家属。"

我听了,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儿子远在深圳,只能偶尔打电话询问情况;女儿在国外,更是鞭长莫及。

生病的这段时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亲人,不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而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愿意陪在你身边的人。

在医院的日子,我和王桂芝有了更多的时间聊天。

她告诉我,她年轻时候是粮站的会计,因为出身不好,文革时被下放到农村。

在那里,她学会了做各种北方菜,也练就了吃苦耐劳的性格。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苦下去,"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轻声说,"谁知道后来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是啊,"我握着她的手,"谁能想到呢?"

住院的第十五天,我可以下床走动了。

王桂芝扶着我在走廊里慢慢散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映出我们两个人的影子。

"桂芝,"我突然问她,"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后悔…后悔和我搭伙。"我低着头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傻话,有什么好后悔的?这些年,我一个人住,也是孤孤单单的,有你这个伙伴,我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真的?"我抬头看她。

"当然是真的,"她拍了拍我的手,"好啦,别想那么多,专心养病。"

出院那天,王桂芝把我安顿好,又熬了一锅小米粥。

粥里放了些红枣和枸杞,熬得黏稠适口,一看就是花了心思。

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个五百元的红包。

"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住了。

"住院这段时间,你照顾我,花了不少心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说。

她看了看红包,脸上先是愕然,继而笑骂道:"老东西,咱俩谁跟谁啊!"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十几年前妻子去世时,我曾以为此生再不会有人在乎我。

可眼前这个同样经历过生活磨难的女人,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

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金钱,而是因为那份不需言说的情感。

"桂芝,"我鼓起勇气,"咱们以后别再AA了吧。"

她低下头,我看见她的耳根红了:"那你想怎样?"

"结婚吧,共度余生。"我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勇气。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墙上那个老式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沉默了许久,她才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老李,你可想好了,我这人脾气倔,认死理。"

"我想好了,"我笑着握住她的手,"比起这些年孤独的日子,你的倔脾气算什么?再说了,咱们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行,我答应你,不过得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说。"

"一言为定!"我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兴奋地说。

就这样,我们约定等我身体康复后,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可是好事多磨,等我的身体刚刚有所好转,女儿突然从国外回来了。

"爸,我听说你病了,很担心你,所以请了假回来看看。"女儿一进门就抱住了我。

我拍拍她的背:"没事,已经好多了,桂芝照顾得很好。"

女儿看了看正在厨房忙活的王桂芝,皱了皱眉头。

晚饭后,女儿把我拉到阳台上,压低声音问:"爸,你和王阿姨是什么关系啊?"

"就是…搭伙吃饭的朋友。"我有些心虚地说。

"真的只是朋友?"女儿狐疑地看着我,"我听小区的阿姨们说,你们都快结婚了?"

我叹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是的,我们准备结婚。"

"什么?"女儿一脸震惊,"爸,你考虑清楚了吗?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再说,妈才走了多少年?"

"已经十多年了,"我低声说,"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伴了。"

"可是…"女儿还想说什么。

"丫头,"我打断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桂芝是个好人,这些年,是她陪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女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我知道她并不赞同我的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女儿对王桂芝很客气,但总是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王桂芝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减少来我家的频率。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天晚上,女儿突然提出要带我去深圳生活。

"爸,我和丈夫商量好了,你跟我们去深圳住吧,那边气候好,医疗条件也好。"女儿认真地说。

"丫头,"我摇摇头,"爸爸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不想去别的地方。"

"是因为王阿姨,对吗?"女儿直截了当地问。

我沉默不语。

"爸,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看中了你的房子?"女儿突然说。

我猛地抬起头:"你胡说什么!"

"我不是胡说,"女儿辩解道,"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老人被骗婚骗财的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桂芝不是那种人!她自己有房子,有退休金,根本不需要我的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女儿追问,"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对她了解多少?"

我一时语塞,确实,我和王桂芝认识不过三年,对她的过去,我知道的并不多。

女儿看我的表情,以为我开始动摇了,又加了一句:"爸,你要是非得找个伴,我可以帮你介绍,咱们厂里王师傅的妹妹,今年才六十岁,也是一个人,人家条件比王阿姨好多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王桂芝家。

她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我来了,有些惊讶:"老李,你怎么来了?你女儿呢?"

"丫头睡着呢,"我说,"桂芝,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们坐在她家的小客厅里,我把昨晚和女儿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她听完,脸色变得苍白:"她…她是这么想我的?"

"不,不是她的错,"我赶紧解释,"是我没有做好工作,没有让她了解我们的关系。"

王桂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旧皮箱。

"这是我的户口本,退休证,存折,房产证,"她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你看吧,我没有骗你,我有自己的房子,有退休金,不需要你的东西。"

我看着满桌子的证件,心里又酸又涩。

"桂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眼圈红了:"那你女儿怎么办?她明显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丫头会理解的,"我坚定地说,"给她点时间。"

就这样,我们决定暂时搁置结婚的事情,等女儿回国后再做打算。

女儿在家待了两个星期就回去了,临走前,她对我说:"爸,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我点点头:"放心吧,丫头,爸爸心里有数。"

女儿走后,我和王桂芝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只是我们之间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们不再提结婚的事,但彼此都知道,那个约定还在。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

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女儿的电话。

"爸,我想了很久,"女儿的声音有些哽咽,"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说王阿姨。"

"怎么了,丫头?"我有些惊讶。

"我今天翻看了妈的照片,突然想起她生前最后对我说的话,"女儿说,"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伴侣,不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爸,我收回之前的话,"女儿继续说,"如果你和王阿姨真心相爱,我支持你们。"

放下电话,我立刻去了王桂芝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真的吗?"她惊喜地问。

"真的!"我笑着点头,"丫头说,她支持我们在一起。"

三个月后,我们在居委会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奢华排场,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朴素。

儿女们从全国各地赶来,见证了这场迟来的婚礼。

女儿亲自给王桂芝戴上了一条红色的围巾,那是我老伴生前最喜欢的一条。

"王…妈,"女儿有些羞涩地叫道,"以后请你多照顾我爸爸。"

王桂芝眼里含着泪花,紧紧地抱住了女儿:"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现在,我们的新生活刚刚开始。

每天早晨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我知道自己不再孤独。

我们不再计较谁出多少钱买菜,谁洗了几次碗,生活回归到最简单的样子——两个相互扶持的老人,共同面对余生的点点滴滴。

那个红色的铁盒子,我们把它放在了柜子的最高处,像是珍藏一段特殊的记忆。

儿子前天打电话来,说要接我们去深圳住一阵子。

王桂芝高兴得像个孩子,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行李。

"老伴,你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她一边叠衣服一边问我。

我想了想,笑着说:"是遇见对的人,不早不晚。"

她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走过来抱住我:"是啊,不早不晚,刚刚好。"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区的梧桐树上,斑驳的光影落在我们的脸上。

人生七十载,我终于在暮年时分,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那个被我退回的红包,成了我们新生活的起点。

有人说,爱情是年轻人的专利,可我却知道,真正的情感不分年龄。

当你的心还能为另一个人跳动,当你愿意为对方付出而不计较回报,那就是爱,纯粹而简单的爱。

我和王桂芝,两个加起来一百三十多岁的老人,用最朴实的方式诠释了这个道理:余生很贵,愿与你共度。

夜深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老人的呼吸声,轻轻的,浅浅的,却比任何声音都温暖。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