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珍娘成婚的第五年 我养了外室 我不会带她回家 珍娘也绝不会知道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30 00:10 4

摘要:许应问我:「如今你岳父已经过世,你也接手了陆家全部的生意,再也没人能约束你了,何不娶两房美妾,圆了膝下无子的憾事?」

《珍娘有恩》

与珍娘成婚的第五年,我养了外室。

许应问我:「如今你岳父已经过世,你也接手了陆家全部的生意,再也没人能约束你了,何不娶两房美妾,圆了膝下无子的憾事?」

我摇头。

我爱珍娘至深,她与我有恩,让我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到如今娇妻爱女在怀。

我怎会为了外面的庸脂俗粉辜负她?

他又问:「那你养在杏花巷的那个外室呢?」

我沉默半晌。

「她不一样,我不会带她回家,珍娘也绝不会知道。」

1

许应嗤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我自寻烦恼。

我抿了口酒:「你不懂,珍娘不会容许我纳妾的,她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

而且,我也不忍她伤心。

自从十岁时被饿晕在陆府门口,珍娘将我救进家门的那一天起。

我就知道自己欠了她一辈子。

这些年,被陆府如珍似宝养大的珍娘,不曾嫌弃我卑微的出身。

她敬我爱我,还为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陆老爷也待我如亲子。

不但教我读书,还手把手教我做生意。

我崔诏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哪怕男人们三妻四妾已经是常事,我也不会让珍娘受这个委屈。

这是我必须要给她的体面。

许应愣了愣,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

他一向坦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要极致地表现出来。

前段时间,他看中了一个良家女。

柔情蜜意地哄了那女子几天,就将人家哄得上门当了妾。

最近更是上了头,各种珍宝首饰眼睛都不眨地往那良妾的房里送。

所以,他实在不懂我这样别扭的性子。

想了一会儿,他似是为我的行为找了一个理由。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现在这样也挺好,以你那外室的手段,恐怕你的日子过得快活极了吧。」

他夸张地用扇子拍了下额头。

「我怎么没早点想到这样好的主意,早知道我就不急着接婉儿入府,也跟她在外面逍遥自在地过几天好日子。」

我冷下脸,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许应,你逾越了,轻音她性子清傲,绝非你说的那种行事放浪的女子。」

2

我这辈子有两个想忘也忘不掉的女人。

一个是几乎让我重生的珍娘,另一个则是柳轻音。

初见柳轻音时,她还是被家里宠着的娇娇女。

见着我这小乞丐满脸嫌弃,骄横地将个咬了一口的馒头丢在我脚边。

「吃吧,赏你的。」

她并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个逗趣的玩意。

每次看着我狼狈地吃着她施舍给我的那一碗碗剩饭时,便会咯咯笑得格外开心。

可我却是靠着她,活过了那个冬天。

她与我而言,就像是照亮我那黑暗贫瘠人生的第一道光。

只是这道光实在消失得太快。

等我再次见到她时,已经是十年之后。

那天,我被许应哄骗着来到了一处私娼馆。

我气得当即想走,恰好老鸨领着几个装扮得像良家的女子推门走进来。

而柳轻音就站在其中。

记忆中她张扬的眉眼此刻低眉顺目地垂着,只有眼角的那颗胭脂痣依然如往昔那般醒目。

我忘了动,只感觉心尖像是被人戳了一下般,异常难受。

在我心底,柳轻音应该是娇纵蛮横。

甚至没心没肺以戏耍别人为乐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曲意逢迎地奉承着恩客。

那种滋味,就像是我曾经只能仰望的一枝寒梅,现在却被人摘下来,扔在泥里践踏。

我僵在那里,如同木偶一般看着其他人喝酒调笑。

酒过三巡之时,男人们开始显露本性。

就连许应也把一个半推半就的女子拉到怀里。

一个富家公子捉住柳轻音的手,想让她喂酒。

她一下白了脸,明明身体僵硬得动都不敢动,却不得不依从。

我只感觉胸口仿佛有一股火在烧,腾的一下站起来,抢过酒杯摔在地上。

反应过来时,柳轻音已经被我护在怀里轻轻发抖。

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应也像是看到了鬼魅一般惊讶。

3

我从老鸨那里得知了柳轻音的所有过往。

六岁那年,她那原本经营布坊的爹被人做局,在赌坊里输光了所有家业。

她娘被活活气死,而她自己则被输红了眼的爹用十两银子给卖了。

我给老鸨付了一大笔银子,从她那里拿到了柳轻音的卖身契。

当我把这些放在柳轻音面前时,她却战战兢兢地就像是一只被暴露在野外,不得不独自面对一切的幼兽。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把当年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姑娘放心,这是我本该还你的,你是我的恩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谁料柳轻音却当即变了脸。

「怎么,现在轮到你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你很得意是吧?」

她红着眼将我赶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我听着里面的阵阵悲泣声,胸口就像是被人用力揉了一下般,又酸又麻。

后来,我在杏花巷买了一套院子,将她安置了进去。

柳轻音对我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心情好时,她会给我一个笑脸。

要是我一句话说得不对,她甚至会当场翻脸。

可我却觉得,她本该就是这样。

我们的关系真正突破是在半年之前。

那时陆老爷过世,我忙于打理家中事务,很久都没来看她。

那天她意外地沉默。

直到我要走时,她突然拉住我的衣袖,低头咬着唇道:

「崔诏,今日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我昨夜做了个噩梦,现在想想还有些害怕。」

我喉咙哽了哽,面对她难得的示弱,竟然有些不适应。

她靠得很近,后颈的肌肤白皙细腻,清雅的香粉气息萦绕在我的鼻端,让我莫名起了一身的燥意。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的鬼使神差。

低头正想说话,恰好柳轻音见我久久没有动静,也抬头来看我。

就那么刚好,我们的唇触碰到了一起。

后来,谁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我们一路从前厅纠缠到卧房。

我万万想不到,平常喜欢对我使小性子的柳轻音,床榻之上却热情似火。

这把火从我的身上烧到我的心里,烧得我理智全无。

4

那天晚上我回到陆府时,已经快到深夜。

陆老爷的头七还未过,家里还停着灵,而珍娘则困顿地守在灵前。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眸,眉眼间还带着亲人故去的冷清,却对我淡淡一笑:

「夫君,你回来了,那些掌柜可是很难缠?」

我僵硬地点点头:「还行。」

心里到底有些虚,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外面的事情有我。」

珍娘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陆老爷过世后,陆氏偌大的产业都交给我来接手。

哪怕他生前早就已经把我带在身边,手把手教我打理生意,可他一死,几个掌柜仗着资历深厚,没少给我使绊子。

我除了要办理丧事,还要忙着应付他们。

她只觉得我是打理府外事务累到了。

她拉着我回了房,还吩咐丫鬟给我准备了燕窝补身子。

夜里,我看着床榻另一侧的珍娘陷入了沉思。

柳轻音已经是我的人,我不能对不起她。

可我也是爱珍娘的。

成婚的那一日,她就与我约定,我今生只能唯她一人。

我想,只要她永远不知道柳轻音的存在。

我便不算违背自己的诺言。

我无法给柳轻音名分,只能用别的东西补偿她。

可她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甚至将外人千金难求的南珠,随便串成一串,就那样随意丢在桌上。

直到我把她的阿弟从老家接了过来,想办法将他送去了书院。

那天,得知此事的柳轻音前所未有的激动。

床榻之上,她从我的胸口吻遍了全身,娇媚地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施展。

那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卸下全部骄傲。

我心底除了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的同时,还有些感动。

只恨不得对她更好一些,让她能日日这样对我。

我沉着脸看向许应:「如果你再这样轻慢她,以后我们这兄弟不做也罢。」

许应见我动了怒,连忙收了脸上的嬉笑: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只是你虽如此打算,可她毕竟已经是你的人,真的甘愿没名没分地当一个外室?」

我抬了抬眸:「轻音不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甚至,她还对此颇为鄙夷。

我很理解她。

曾经她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要不是经历那场变故,她原本该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成为当家主母。

她不屑为妾。

可她越是如此。

我对她除了愧疚外,还多了一丝敬重。

5

离了如意楼后,我径直回了家。

刚到陆府门口,珍娘就带着女儿迎了过来。

阿诺迈着小步子,噔噔蹬地跑到我身边,仰着头孺慕地看着我:

「阿爹,你怎么离开这么久,阿诺都要想死你了。」

她牵着我的袖子摇了摇,奶声奶气地加重语气。

「阿娘也想你,我们都想你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我看过去,一旁的珍娘脸色微红,却没有否认。

这是我入了陆府后,我们第一次分别这么长时间。

心里莫名有些发堵,我勉强挤出一抹笑,索性将阿诺抱了起来,避开了她的目光。

晚上用饭时,已经到了阿诺往常就寝的时候。

她没吃两口就脑袋一点一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她还是牢牢抓住我的手,让我答应明天不准离开家。

我点头应下。

等到丫鬟终于将她抱走时,我一回头,就看到珍娘正含笑看着我。

她将一碗面推到我面前,柔声道:

「吃吧,再不吃,面就要坨了。」

陆府有个不成文的习惯,以前每次陆老爷去外地做生意回来,已故的陆夫人总会亲手给他做一碗面。

而现在,珍娘把这个习惯继承了下来。

想来,她一大早就亲自揉好了面,只等我到家就吃到一口最劲道的面。

可今日我回到临安府,柳轻音的丫鬟就等在了码头。

她在杏花巷里布置了一桌席面,我与她厮混了许久,肚子早就填饱了。

见我难以下咽,珍娘皱眉问:

「之前你送信回来说,本来今日上午就会到家,为何拖到了这么晚,是不是攀山府那边的事情不太顺利?」

我身体僵了下,索性放下筷子。

「很顺利,只是我回来时正好撞见许应,他拉着我一起去了如意楼。」

珍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许应的夫人是她的手帕交,每次他荒唐时,她总会来找珍娘哭一场。

久而久之,珍娘对许应的印象自然好不了。

她冷哼一声,眸中满是鄙夷。

「上次许应的生意出了差错,是慧珍姐姐把所有嫁妆填补了进去,还求娘家帮他拉关系,许家才度过那次难关。」

「现在他不过才刚缓过来一点,就大张旗鼓地纳了个良妾,还捧着那个妾来打慧珍姐姐的脸。」

她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此刻说得也极刻薄:

「夫君,许应这样负心薄幸的人根本不值得相交,我们以后还是和他远着一点。」

她本是无心之言,听在我耳中却句句刺耳。

我心里有些发闷,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许兄曾经助我良多,我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疏远他?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生意场上做事?」

「可他对自己有恩的妻子都这样凉薄,能指望他对其他人会有情有义么?」

「好了,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何必在这里多嘴多舌!」

如果不是我清楚她根本不知道柳轻音的事情,我还以为她是在借机敲打我。

而且,寻常妇人哪敢插手自家郎君在外的交友情况。

珍娘敢这样肆意,不过是因为我是陆家的上门女婿。

我重重打断她,沉着脸站起来。

「我累了,先去洗漱,你自己慢慢吃吧。」

6

我从未对珍娘发过脾气,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过她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性子。

浴室里热气升腾,我坐在浸满热水的木桶里,头微微后仰,舒适地靠在木桶边缘。

珍娘主动推门走进来。

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见我依旧没有动静,索性拿着浴巾开始帮我搓起了背。

我装不下去了,连忙制止:

「好了,再搓下去,皮都要被你搓破了。」

她噗嗤笑了一声:

「诏哥哥,都是我不好,明知你为家里的生意操碎了心,还拿这些事来烦你。」

「不过你不准怪我,不然我也会生气的。」

我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珍娘。

她自小是陆府唯一的孩子,被陆老爷如同珍宝一样养大。

那时候我刚入陆府,很害怕陆家这个千金小姐会给我排头吃。

第一次见她时,我忐忑不安得连站都站不直,可她却从陆老爷身后探出来,歪着脑袋唤了我一声诏哥哥。

后来,每次犯了错,她也会拿额头在我的背上轻轻地蹭。

「诏哥哥,你要是不帮我,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可自从她十五岁之后,便再也不肯这么唤我了。

有时我们恩爱缠绵时,我故意吊着她,才会得她含嗔带怒地唤一句。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我们闺房之内的一点小情趣。

我轻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缭绕的热气中,珍娘玉白的脸被蒸成了粉色。

她眸中仿佛含着一汪春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觑着我。

陆老爷病逝后,珍娘开始守孝,而我忙着周旋在生意场和杏花巷那边。

我们已经有许久没亲近过了。

我心里软下来,正想说什么,珍娘突然咦了一声。

她俯身趴到我耳边,仔细看了看:「夫君,你这里怎么有一处红痕?」

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为了不多生事端,以往我每次与柳轻音痴缠时,总会特别注意分寸。

从来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唯独今日,也许是小别胜新婚,我们都恨不得融化在对方身上。

最动情的时候,她在我耳后重重吮了一下。

而我,一时竟然忘记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力揉了揉。

「有么?许是我不适应攀山府那边的水土,身上不知什么时候长了疹子。」

背后许久都没有传来声音。

越是安静,我越是疑心生暗鬼,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

可我不敢回头,害怕她看破我的情绪。

好在,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后,珍娘靠在我的肩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诏哥哥,生意再重要,你也要保重身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女儿该如何是好。」

丝毫没有发现,我硬得像块石头的肌肉此刻才放松下来。

7

因为这场惊吓,我有好些天没去杏花巷。

我陪着阿诺去放风筝,跟着她一起在草地里疯跑。

也陪着珍娘一起打理家事。

忙着看账本的珍娘见我粘着她不放,不由哭笑不得。

可她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都是沉浸在幸福里的满足。

每当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总会有些忍不住自得。

珍娘温柔体贴,贤惠持家,她爱敬我,是我的贤内助。

而柳轻音娇媚动人,活色生香。

可以给我别样的刺激。

我自信自己可以在这两者之间权衡得很好。

直到这天,许家老夫人举办寿宴,我带着珍娘一起出席时,却在这里见到了柳轻音。

她跟在许应的良妾身边,像是主人家一样,向我们行礼。

只是在看向我时,微不可察地对我眨了下眼睛。

我全身紧绷,连动都不敢动。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

更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

找了个没人的机会,我把柳轻音拉到花园的假山里面,愤怒地质问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一直以为,我和柳轻音之间是有默契的。

现在这样的关系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可是如今,我感受到了失控的危险。

我一字一句地再次提醒她:「轻音,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面对我的质问,柳轻音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崔诏,你想到哪里去了?今日不过是婉儿姐姐第一次主持许家老夫人的寿宴,想让我过来帮忙撑撑场面。」

「我要是想求个名分,何必在这里迂回试探,我早就可以找上陆府,在你夫人面前分说个明白!」

她眸中已经含上了泪,带着被刺伤后的倔强:

「我以为你懂我,可没想到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既然你如此爱重你的夫人,我们又何必再纠缠,从今日开始,我们就一别两宽,就当之前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8

我拉住了负气要走的柳轻音,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揽到怀里。

直到她终于平静下来,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都是我的不好,是我误会了你。」

其实冷静下来后,我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想差了。

柳轻音一向清高,她根本就不愿上门为妾,平白低珍娘一头。

是我看轻她了。

为了安抚她,我承诺道:「过段时日,我们带着你阿弟一起回趟代州好不好?」

其实细说起来,我和柳轻音都并非临山府的人。

代州,才是我们的故乡。

我们曾在那里相遇,后来又都颠沛流离地漂泊到异乡。

但人都是这样,衣锦总得还乡,让故人看看自己如今的体面。

尤其柳轻音还曾经那样落魄地离开。

以前我只是个谁都看不起的小乞丐,根本帮不了她。

现在我是陆氏商号的实际掌控人,我愿意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让她风风光光地回到故乡。

这次,柳轻音终于抬起了头,她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崔郎,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嗯了一声,含笑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回应我的,是柳轻音扑过来的滚烫的吻。

9

许家的这场寿宴,办得体面也不体面。

原本这样的场合,应该由许夫人出面招待宾客。

可许应最近对他那良妾上了头,竟然纵容她周旋在客人之间,比当家主母还招摇。

偏偏她还什么都不懂,闹出了不少笑话。

宾客们面上虽没说什么,私下无不在腹诽许家没有规矩。

我也觉得许应这次做得太过了。

妻子是男人的脸面,关键时候是能跟自己共同进退的。

而且许夫人也不是毫无背景,他这样打她的脸,真不怕她一时着恼索性弃了他回娘家。

许应却不以为然:

「不过是主持个寿宴罢了,只有内宅妇人才会在乎这些脸面不脸面的。」

「而且我夫人她性子一向温吞,哪怕闹得再大,也不过回房中哭一场,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我们都没想到,这把火终究是烧起来了。

而且,还烧到了我的头上。

没过多久,小厮就来告诉许应,女客那边闹起来了。

我和许应一起赶过去时,就看到珍娘搀扶着脸色惨白的许夫人,语气冰冷地质问面前的两人:

「我竟不知你们许府的规矩竟是这样,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竟然敢管到当家主母面前,我今日便想问一问,你许家是不是想宠妾灭妻?!」

现场一片沉默,没人敢吱声。

就连许家的老夫人,虽然脸色难看,也沉着脸没有说话。

当今圣上是原配嫡出,可未继位前,却受够了先皇宠妃的苦。

这些年朝堂上不少重臣因为宠妾灭妻闹到了圣前,结果却被盛怒的圣上要么训斥要么贬官。

朝堂都是如此,上行下效之下,民间更是如此。

所以许应哪怕再偏心眼,也不敢把这个名号贴在自己脑门上。

许家良妾见许应不肯发一言,兀自揪住帕子,委屈得眼泪啪啪地掉。

就在这时,站在她旁边的柳轻音却站了出来。

「陆夫人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哪家女子不想嫁得良人,成为受人尊敬的当家主母,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陆夫人这般好命,出身富贵又得爹娘疼爱。」

「现如今你们已经得了天大的便宜,自己不得夫君宠爱,偏偏还拿我们这些弱女子作威作福,这就是你陆府的教养?」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有些烦躁柳轻音不知分寸。

可看着她发红的眼角,心里又软下来。

正当我想阻止时,珍娘还是注意到了柳轻音。

她先是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继而目光凝在她的发髻上。

再说话时,她的语气已经冷下来:「你又是谁?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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