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烽火——铁道兵二团援越抗美纪实》连载 第四章(五)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31 00:10 1

摘要:自1966年5月30日、31日两次战斗,敌机惨遭失败以来,最近多天不见“黑乌鸦”“鬼怪式”的身影。是被打怕了,还是在策划更大的阴谋,人们不得而知。敌机不来,正是咱好干活的时候。在整个战区,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铁二团指战员正紧张抢修,空军工程兵修建的安沛机场也在紧

【纪念援越抗美六十周年】

《西线烽火——铁道兵二团援越抗美纪实》(连载)

姚尚明

西线烽火第四章(五)

五七·七战斗

自1966年5月30日、31日两次战斗,敌机惨遭失败以来,最近多天不见“黑乌鸦”“鬼怪式”的身影。是被打怕了,还是在策划更大的阴谋,人们不得而知。敌机不来,正是咱好干活的时候。在整个战区,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铁二团指战员正紧张抢修,空军工程兵修建的安沛机场也在紧张施工,炮兵连、高机连等对空作战部队正忙着新开、加固阵地工事。

整个战区,满目疮痍。没有了城市,没有了工厂,有的是稻田里、铁路旁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弹坑,有的是千疮百孔、锈得发黄的钢轨和钢梁,有的是敌机的残骸,油箱和各类炸弹、定时弹的弹片和弹壳,放眼望去,除了恐怖和荒凉,只有青山默默。

美国人要把安沛、外合等地作为轰炸重点的来电反复在高机连传达,上级再三强调:一定要时刻提高警惕,做好一级战备。根据这一情况,每晚中越高炮部队都有炮车在公路上疾驶而过,不断的调整对空作战的兵力部署,二团二营高机连已经搬至“六大员”新开的第六号阵地上,他们在那里潜伏已有许多天了。

为防止暴露,阵地上的伪装,每天更换一次,都在天亮前更换完毕,一眼望去,风平浪静,根本看不到部队、高炮和机枪,但伪装树阴下、草丛中都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高机连炊事班的同志在天亮前就把早饭送到了阵地,天还未亮,他们又赶回驻地。晚上,他们摸黑把饭菜送来,中午在阵地吃一顿干粮,每人都把水壶灌得满满的。

高机连报务员邹显贵同志,除了把水壶灌满以外,他还备有一个长两米、直径8公分的竹筒。每天也灌满水,塞得紧紧的。斜放在发报机旁。阵地转移,他除了背一台发报机和武器外,比别人要多这么一竹筒水。这竹筒水已经跟他转移了好几个阵地。他从来不喝,别人也不能动他这竹筒水,一动,他要发火,别人想喝,也没有那么容易。有一天,没有战事,连长口渴了,想喝点,邹显贵硬是把连长顶了回去。同志们都不解这个迷。有的人认为他小气。

天天蹲在山头阵地,没有仗打,比什么都难受。

“他娘的,老美飞机怎么还不来啊!”火辣辣的太阳下,战士王本远见没有动静,心烦意躁地骂了起来。

罗连长了解到最近几天,同志们都有一些急躁情绪。刚才王本远骂娘,连长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于是,他走到了王本远跟前,坐了下来。侃起了大山。

“王本远,你家喂过猫吗?”

“喂过,当兵前,我家有一只大花猫,十多斤呢。连长,您问这干啥?”

“你见过猫捉老鼠吗?”连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

“哎呀,猫抓老鼠可神了,哪里有老鼠,它就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一蹲就是半天一夜,可有耐心了。老鼠在洞里呆久了,要出来偷食,大花猫把身子躬起,猛然向前一扑,两只锐利的爪子紧紧地抓住老鼠,老鼠叽叽直叫。”

“你们家这只大花猫真好!抓老鼠多有耐心啊,看来,我们也得向你家大花猫学习啊!”

“啊呀,连长你在批评我呀!”王本远的脸上泛起了红云。

“哪里,哪里,我只是说大家要向你家的猫学习,要有耐心,才能抓到老鼠呀!”

哈哈哈……周围的战士听见了王本远和连长的一番对话,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罗连长接着说:“越是没有动静,越是预示着敌人快要来了。打打谈谈,以炸逼和,是美国人惯用的伎俩。越是没有动静,我们越要高度警惕。仗,肯定要打,再打就是大仗,就是恶仗,美国人不会让我们老是闲着……”

连长的一席话,像一盆水,浇灭了战士们心中急躁的火苗,又像一团火,绷紧了战士们头脑中开始松弛的弦。

7月1日,党的生日。凌晨4点,高机连一批新党员在指导员田庆国的率领下,面向北方,面向祖国,举起右手,向党庄严宣誓:永远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吃苦有前,不怕牺牲,坚决听从党的召唤,誓将援越抗美战争进行到底。

宣誓过后,以党小组为单位继续进行各种庆祝活动。而敌人偏偏不让党员们很好地庆祝自己的节日。一场恶战又开始了。

上午8点许,近百架各种机型的敌机从南方铺天盖地的猛扑过来。像乌云一样遮住了半边天,整个机群由许多个小三角形组成大三角形,向安沛、外合、保河、寨湖等地逼近。这是二团入越以来,敌人第二次出动这么多的敌机。敌机巨大的引擎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大有地动山摇之感。

敌人的指挥机飞得最高,所有高炮都达不到它的高度。只有导弹才能对它构成威胁。它在指挥着部属到达预定空域后分头行动,或侦察,或轰炸,或炸后拍摄轰炸效果,分工精细。

敌人的炸弹像雨点,像羊拉屎一样纷纷落下,转眼之间,车站、桥梁、铁路、公路、稻田、阵地、山林四面八方响起爆炸的轰响,沙石横空,尘扬九天,弥漫的硝烟和燃烧的烈火遮天蔽日。敌人来势之猛,大有把战区炸平之势。

我安沛、外合炮兵首先射出反击的炮弹。

二营高机连罗连长一声命令,“准备战斗。”

所有机枪子弹立即压上了膛。

鲁成富副连长看到敌机来势凶猛,意识到必有一场恶仗。忙从三排赶来,打着手势叫连长下来休息隐蔽。他想:要“光荣”自己先走一步,绝不能让老连长有一点闪失。

鲁副连长站在指挥位置,罗连长感到后继有人,内心乐滋滋的。这时的罗连长怎能考虑休息,他一溜烟从战壕奔向三排督阵去了。

副指导员在二排督战,一个个威风凛凛,奋力抗击。

指导员觉得一场恶仗已经来临,阵地子弹一定吃紧,立即率领理发员、卫生员、材料员、通信员、每人扛上一箱子弹从密林芦苇中赶来助阵。

高机枪吐着长长的火舌,敌机上的亡命之徒把各种炸弹从空中扔下,高机连曾经战斗过的一二号阵地又一次成了火海。附近的铁路上、车站里冒着浓烟。

一架AB-66敌机从我阵地上空侧身俯冲投弹,副连长一声令下:“开火,狠狠地打!”敌机中弹,拖着一股青烟逃窜。正撞上外合高炮的炮弹,只见空中一声巨响,敌机凌空爆炸,一头栽在红河边上,葬身于火海之中。

忽然,从外合方向窜来一架敌机,已被炮兵击中,摇摇晃晃沿红河水面超低空横冲过来,副连长又一声令下:“开火,坚决打掉它!”全连愤怒的子弹一齐射向敌机,敌机在空中起火,驾驶员企图拉高逃走,然而已力不从心。飞机一头撞向北边的山头,一团火光闪后,轰隆一声爆炸,几百方青石坍塌下来,裸露的岩体在阳光照射下,格外的显眼,仿佛在眨眼之间又新开了一个石碴场。

又一架F-105敌机从东北方向向外合扑来,炮兵打伤了它的左翅,敌机失去平衡。转向我阵地飞来。高机连战士一齐开火,一声巨响,敌机在我阵地200米处爆炸,震得大地抖动,飞机碎片及其落地激起的碎石土块飞落在阵地上,所幸没有伤人。

也不知多少次集火射击,高机枪管已到发射极限,通红的枪管,只冒火苗,必须更换。大家用水壶里的水把衣服打湿,然后包住枪管,迅速更换。潮湿的衬衣和通红枪管接触的一刹那间,哧溜一声,冒一缕青烟,衬衣烧糊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空中。就在大家更换枪管之际,一架AB-66敌机从我阵地上空低空向外合俯冲过去,副连长命令开火,不见枪声,回头一看,同志们正在更换枪管。一次很好的战机丢了,副连长感到很可惜,不过,这架敌机在高机连逃过一劫,但并没有逃过灭亡的命运。当它飞临外合正准备轰炸时,就遭到炮兵的猛烈射击,腹部中弹,驾驶员企图翻身朝上拉高逃走,但已无济于事,一头栽进红河,激起冲天的水花。

一架F-105敌机从东向安沛侧身俯冲下来,安沛炮兵迎头痛击,敌机尾部中弹,窜向外合上空,外合炮兵又将其右翼击伤,敌机仍在飞行,准备投弹,正好临近高机连阵地,副连长一声令下:“打,狠狠地打,别让它再跑了!”

“达达达……”高机连九挺机枪又一次集火射击,敌机中弹起火,拖着浓烟一头栽进了红河,阵地上一阵欢呼。

掩体里烫手的枪管,一层又一层,第三射手一边负责从战壕土库里搬出子弹,一边将枪管扔在壕外堆码起来,烫得胶鞋发臭,脚起红泡,红泡破了,流着清水。

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7点30分,同志们还是早晨5点吃的饭,十多个小时没有吃饭喝水了,这时才坐下来,喝水吃干粮。几大员负责搬运子弹,射手们一边擦枪,其他同志负责穿弹带,打扫掩体和战壕,收拾卸下的枪管。卫生员黄忠裕、钟家清忙着给射手们涂药包扎,又是一个通宵没有合眼。

二营高机连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党的生日。

上级一再指示,严防敌人晚上报复,要做好充分战斗准备,所以,各自都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谁也不敢离开半步,更不能打个盹。山上就靠炊事员晚上送来饭菜和开水,他们也累得苦不堪言,特别疲劳,阵地上最缺的是水,因此洗脸漱口取消,洗澡更谈不上了。

7月2日,为了防止敌人的突然袭击,连吃早饭都是在各自岗位上分食,由炊事员把一份一份的饭菜送到同志们手中,早晨5点钟吃完早饭,就进入阵地,严阵以待。

太阳刚一露头,就像喷着漫天大火,同志们被晒得又瘦又黑,加上战火的烟熏火燎,又没有水洗,一个个就像是炭窑内钻出来似的。大家你望我,脸是黑的,我望你,脸是花的,彼此彼此,笑起来了。

上午7点,敌机改变了战术,不是大机群一齐临空,而是小编队梯次轰炸。首先从南方出现F-105敌机十多架对安沛进行攻击,安沛高炮打响了。紧接着敌机F-4C十多架,从西南出现,向外合进行攻击,外合高炮又一齐开火。西北又出现AB-66十多架,向外合方向俯冲过来,鲁副连长一声命令:“准备战斗。”

咔嚓一声,子弹已压上枪膛。

“注意后续目标”副连长又发出指令。

忽然一架敌机从外合方向俯冲过来,拖着一股浓烟,显然是被外合高炮击伤,副连长一声令下:“狠狠地打。”子弹将敌机右尾翼打落,掉在我阵地前方300米处,敌机从阵地一插而过,又被寨湖炮兵击中,当空爆炸。

一架F-105敌机,从北山出现,被副连长发现:“目标F-105,正北方,高度800米,开火。”

大家一齐开火,子弹打中敌机油箱,冒烟起火,敌机甩下油箱,像火球一样从空中翻滚而下,落在阵地右侧400米处,顿时稻田成了一片火海。敌机拼命拉高,被外合高炮击中负伤逃离。

敌机一架F-4C,被安沛炮兵击伤,侧身俯冲到安沛上空,翻身逃往外合上空,外合高炮迎头痛击,敌机一头撞在我阵地山脚下,轰的一声,葬于火海。

AB-66一架,从红河方向向我阵地俯冲过来,同志们又一齐开火,敌机左舱中弹,继续向外合俯冲,外合高炮将其右前翼击伤,敌机失去平衡,无法拉高,甩下两颗重型炸弹,拼命向红河安全区上空逃离,被安沛高炮击中,坠落红河。

敌机被打疼了不敢下来了,为了向主子交差,它们有的在高空不断来回盘旋,像在寻找着什么;有的在高空把炸弹胡乱投下,炸得稻田泥飞水溅。有的将炸弹投入了红河,水柱冲向天空。有的将炸弹投向附近的山头,只见山上顿时土石横飞,刺鼻的硝烟把人呛的难受极了。高机阵地都处于烟火的包围之中。

敌人中不乏亡命之徒。又一架敌机F-105,从东边猛冲下来,向外合桥发射一枚火箭,一团火球在桥南300米处展开,桥梁无碍,接着发射第二枚火箭,又一团火球在桥东200米处展开,仍没有命中。当敌机准备发射第三枚火箭时,被外合高炮击中,敌机慌忙翻身拉高逃离,正好临近我阵地,大家一齐开火,敌机右翼中弹,逃向寨湖上空时,被我炮兵一阵猛烈的炮火击中,敌机顿时粉身碎骨。

不敢俯冲下来的敌机,在高空投弹或者发射火箭,大都偏离目标。所以,各个阵地周围的泥土被炸弹掀过来,又被翻过去,成了焦土,整个天空天连火,火连天,硝烟冲云霄。

又一个亡命之徒驾F-4C一架,从西方侧身俯冲过来,一架F-105敌机,同时从高空垂直向外合冲下来,以F-105敌机为掩护,F-4C攻击外合之目的。外合高炮面对垂直俯冲下来的敌机进行迎头痛击,敌机中弹,翻身负伤逃离。F-4C从我阵地上空经过,大家一齐开火,敌机后舱中弹,慌忙转向,企图逃离,被外合高炮击中,剪去双翅,敌机就像一具棺材掉下来,一头栽在外合车站东侧100米处爆炸,驾驶员的半边头落在车站站台上。刚才还在天上神气活现的驾驶员,转眼间也落得个命丧黄泉的可悲下场。

战斗持续到下午7点20分,同志们十分疲倦,连长命令:炊事员下阵地打水,其他同志打扫阵地之后,准备吃干粮,大家肚子饿得咕咕响。

炊事员还没走到驻地,战斗又打响了。大家跑步回到驻地,扛上子弹,背着水直奔阵地。

连长见炊事员上来了,打手势命令他们:“把水和干粮送进同志们的嘴里。”就这样,一挺枪面前站着一位炊事员,跟在射手身边,趁射手在不调转机枪转向的这一瞬间,就掰一块干粮塞进射手嘴里,喂上一口水,射手边吃边打。夜幕降临了,战斗还在继续。

敌人不甘心失败,他们见白天没有捡到便宜,晚上接着来炸。他们先投下数十颗照明弹挂在半空,接着一架又一架向安沛、外合两地俯冲投弹,地面的探照灯从四面八方把光柱射向夜空,与敌机投下的照明弹的光交叉照耀着空中和地面。红色的炮弹以排山倒海之势,把整个天空烧得火红,弹头射到一定高度,自然爆炸,像礼花一样散开,各个阵地上的炮管和枪管不停地吐着闪闪的火焰。敌机向地面投下多型大小炸弹,跟爆竹一样在不同的方位和不同的地点爆炸,一团团火焰在阵地前后左右燃烧,似乎整个世界成了一个“礼花城”,美丽极了。

五好战士胡拨升,身患感冒,发高烧,卫生员给他打了两针,翻身就投入了战斗,坚持到第三天,他昏倒在枪位上,醒来后,又继续战斗。

理发员陈宗明,个子小,体质弱,带病运送子弹时,昏倒在草丛中,一箱子弹的箱角把他的脸部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幸好通信员赶到,给他包扎好,背他到一棵树下休息。通信员扛起子弹上了阵地,把卫生员叫来进行抢救后才苏醒过来。

连长罗克亮看到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考虑到副连长日夜站在指挥位置上指挥着,又患胃病,怕他支持不住,自己去替换他,没走几步,就昏倒在战壕里。

气温43度,战斗打到了第5天下午,9班一二射手都昏倒在枪架上,9班班长口中吐血,排长李怀银一个箭步,操起高射机枪猛烈地对空射击。

鲁副连长在第5天中午,从指挥位置上昏倒下来,双耳流血。副指导员胡世华冲上指挥位置,拿过指挥旗,指挥战斗。卫生员黄忠裕和钟家清,急忙将副连长抬进战壕,只见他不省人事,不但双耳流血,而且后脑勺在倒地时起了一个大包,他俩赶紧给他包扎起来。

6号下午2点10分,10架F-105敌机,大概发现了高机连的阵地,一架接着一架地垂直向我阵地俯冲下来,在副指导员的指挥下,大家猛烈开火,第一架敌机机头中弹,一声巨响,在我阵地上空500米处爆炸,敌机一块二尺多长的残骸落在一排二班机枪掩体旁,嗖的一声,插进土中约80公分,幸好没有伤人。战后打扫战场,同志们把它挖出来,成了制作语录牌很好的原料。

同志们已有一天没有喝上水了,口干得发苦,副指导员指挥由于没有水喝,声音都撕哑了。这时,邹显贵同志才打开竹筒塞子,给每人吮上两口,真是雪中送炭啊!这水,似雨露般甘甜,这时同志们才对邹显贵有了理解。他这筒水是到关键时刻才派上用场的战备水啊!

突然,一颗炸弹落在指挥地点100米远的东侧爆炸,强烈的气浪把副指导员从指挥位置上推下战壕,他口吐鲜血,昏迷过去。指导员田庆国一个箭步,拿过指挥旗,冲上指挥台,继续指挥战斗。

四班班长颜可达,双脚被烫伤,草绿色的尼龙袜与皮肤粘连在一起,无法脱下来,他只好对卫生员钟家清同志说:“尼龙袜已经成了我脚上的皮肤,血水难分,你就在尼龙袜上面涂上一些软膏吧!”卫生员还没有涂完,又继续投入战斗。

班长刘言平正在射击时,在6号下午3点昏倒在枪旁,左边脸部被弹筒烫伤。

文书黄继贵,在6日午夜运弹中,昏倒在密林中,被炊事班长扛弹路过时发现,把他救醒。

报务员李明清,在阵地发报时,被一块飞来的泥块将他打昏在地,鼻孔流血不止。

三班长在对空射击时,一颗炸弹爆炸将一根碗口粗的大树拔起,大树从空中横扫过来,将他打翻在地,口吐鲜血,当即昏倒。

战斗持续到了7日下午4点,二班5人,有3人昏倒,七班5人,有4人昏倒,当时战斗打得非常激烈,炊事班和理发员只好暂停扛运子弹,补充上岗,继续射击。

当一架敌机F-105从我阵地背后偷袭而来,在田指导员的指挥下,大家一齐开火,命中敌机,坠落在我阵地脚下250米处爆炸。

阵地已暴露,另一架F-105敌机垂直从上空直插下来,连队又一次集火猛烈射击,敌机前舱中弹,翻滚着机身往下掉,同志们再次开火,敌机当空爆炸,敌机机座掉落在我一排阵地上,将三班的备用小凉棚砸得稀烂。

又一架AB-66,从红河水面700米高度向我阵地偷袭而来,被外合高炮截住,敌机转向往西,已被我阵地发觉,大家密切注视着,当敌机从西超低空袭来时,被寨湖炮兵截住,将敌机左前翅打掉,敌机失去平衡,不由自主转向往北,寨湖炮兵再次射击,才将敌机击落。

一架F-4C从东北方向超低空再次向我阵地扑来时,遭到外合高炮猛烈射击,敌机后尾中弹,它还是一个劲地向我阵地扑来,企图与我阵地同归于尽,同志们高度警惕,瞄准敌机,一齐开火,当敌机向我阵地投下两枚重磅炸弹时,也就是两枚炸弹刚好离开敌机发射器的同时,子弹已到,击中两枚炸弹,两枚炸弹差不多同时中弹,在空中爆炸,将敌机送上蓝天,四马分尸。

经过这7天的连续战斗,指导员田庆国、战士严田荣、周金印等17名同志耳膜被震破流血。田庆国从此落下耳疾,大家都叫他田聋子。还有32人先后昏倒,45人脚被枪筒烫伤,这就是入越以来,对空作战有名的“七七战斗”。

7天战斗,已4次转移阵地,今天的阵地也已暴露,再不能在这里打下去了,连长、指导员决定连夜转移到第8号阵地。同志们迅速行动,拖着疲倦的脚步,咬紧牙关,转向另一座山头,消失在夜幕中。

政治处组织干事马仁泉(右)与司令部译电员刘乾安在二营高机连工作时留影。

四营高机连在阵地上加紧战斗准备。图中为指导员田庆国在检查。

来源:铁道兵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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