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去世8年后,妹夫再婚,婚礼当天,妹夫带着新娘到我家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31 07:56 2

摘要:如今,妹夫带着新娘站在我面前,我手中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在了泥地上,心里仿佛也跟着塌陷了一块。

"姐,我带秋芳来看您了。"妹夫站在门口,身旁是一个素净打扮的女人,眼睛里有紧张也有期待。

1986年初春的一个周末,我正在小院里收晾晒的衣服。

妹妹去世已经八年了,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她二十三岁的生命,也带走了我们全家的欢笑。

如今,妹夫带着新娘站在我面前,我手中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在了泥地上,心里仿佛也跟着塌陷了一块。

我叫林秀英,今年三十八岁,在县棉纺厂做会计,那种坐在算盘前噼里啪啦打得飞快的那种。

父母早逝,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从小就是我照顾她,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出嫁成家。

妹妹林秀芳比我小七岁,从小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像极了我们的母亲。

在我们县城这个小地方,她是出了名的漂亮姑娘,走在街上总能引来羡慕的目光,但她从不骄傲,对人总是彬彬有礼。

1978年,妹妹经人介绍认识了王建国,那时他还是县机械厂的技术员,戴着老式的黑框眼镜,手上常年有机油的痕迹,老实本分,对妹妹百般疼爱。

两人感情很好,每次妹夫来我家,总会带着从县城供销社排队买来的水果糖,妹妹每次都会给我留一半。

他们结婚那天,整个小院里挤满了人,大家伙儿都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可好景不长,婚后不到一年,妹妹就在那场意外中离开了人世。

那是1978年秋天,妹妹去县城赶集,准备给妹夫买件毛衣过冬,回来的公共汽车在山路上翻了,十几个人当场遇难,妹妹就是其中之一。

"姐,我们进屋说吧。"妹夫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嗓音比以前沙哑了许多。

我勉强点点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还是弯腰捡了起来,抖了抖上面的泥土,顺手搭在了院子里拉的晾衣绳上。

这是我的习惯,不管心里多乱,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完,就像妹妹去世后,我强撑着把她的后事办完一样。

院子里的老梧桐树抽出了新芽,树下放着一张竹椅,是妹妹生前常坐的地方,她总喜欢在那里纳凉,听我讲工厂里的新鲜事。

屋里很简朴,一张八仙桌,四把木椅子,墙上贴着褪色的花格壁纸,是妹妹出嫁前贴的,说要把家里弄得漂亮点。

墙上挂着妹妹的遗照,黑白照片里她笑得那么灿烂,脖子上系着我们一起在百货商店排队买的丝巾。

"坐,我去倒水。"我指了指椅子,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手在抖,茶叶撒了一地,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捡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在泥泞的地上。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霉味,角落里放着妹妹用过的搪瓷缸子,上面印着红梅图案,已经有了缺口,但我一直舍不得扔。

"姐,让我来帮忙。"女人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声音温和,带着一股子坚韧。

我没有回头,只是摇摇手:"不用,你们坐着等会儿,我这就好。"

水壶在炉子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啜泣,煤炭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烟气熏得我眼睛更加湿润。

我知道妹夫再婚是正常的事情,这些年来,单位里的同事、街坊邻居都曾劝他找个伴,毕竟他才三十五岁,大好年华不该就这么孤独下去。

我记得每年清明,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妹妹的坟前,带着她生前最爱的桂花糕和一束白菊花,然后我们俩就坐在坟前,一坐就是半天,有时候说话,有时候沉默。

我也曾经劝过他找个伴,可真当这一天到来时,我却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妹妹又一次离我而去。

端着茶回到屋里,我看到那个叫秋芳的女人正在看墙上妹妹的照片,神情专注而尊重,没有一丝嫌弃或是敷衍。

她大概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睛很干净,穿着一件素色的确良衬衫,袖口处有仔细缝补的痕迹。

"姐,我和秋芳下个月准备办酒席,想先来看看您,请您出席我们的婚礼。"妹夫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就像当年向我坦白喜欢妹妹时一样紧张。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低头喝了口茶,茶水已经凉了,苦涩在舌尖蔓延,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秀英姐,我知道我的出现可能让您不舒服。"秋芳开口了,声音温和但坚定,像是在医院安慰病人的护士,"这些年,建国常常提起秀芳,也提起您。"

"他说秀芳走后,是您一直在关心他,像亲姐姐一样,逢年过节给他送饺子,生病了给他熬姜汤。"

我抬头看她,她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眼神里有真诚,也有一丝请求。

"秀芳是个好姑娘,建国常说她性格开朗,做事麻利,对人真诚,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我知道没人能代替她在您心中的位置,也没人能代替她在建国心中的位置。"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建国需要有人照顾他,陪伴他。"

她说这话时没有任何做作的悲伤或讨好,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让我对她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问道,声音尽量平静,不想显得太过冷漠或热情。

"我在县医院当护士,就是人民医院,从学校毕业就在那儿,已经干了七年了。"她回答得很直接。

妹夫接着说:"姐,秋芳丈夫三年前因病去世,留下她和一个五岁的女儿。"

"我们认识是在医院,那时我因为工厂里的工伤住院,手臂差点废了,是她照顾我,天天给我换药,后来才慢慢熟悉起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的苦涩却更浓了,仿佛喝了一大口老陈醋。

妹夫和妹妹曾经有过多少甜蜜的计划啊,他们本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有幸福的家庭,有说不完的话,有两鬓斑白的将来。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命运就像一张残酷的网,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其中,挣扎着,痛苦着,却又不得不向前。

"你们结婚的日子定了吗?"我终于开口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下个月十八号,在县招待所,就办个简单的酒席,主要是单位的同事和亲戚。"妹夫小心翼翼地回答,像是担心我会一口拒绝。

"姐,我希望您能来,您要是不来,我这心里真的过不去。"妹夫的语气里带着恳求,眼睛红红的,像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诚恳。

厨房里的老钟滴答作响,门外传来邻居家孩子的笑闹声,阳光透过窗户的花格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个家,曾经充满了笑声,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和这些回忆作伴。

"好,我会去的。"我说完这句话,感觉一股疲惫涌上心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们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看着妹妹的照片发呆,屋外的喇叭里传来县广播站播放的《洪湖水浪打浪》,是妹妹生前最爱听的曲子。

记忆中那个活泼的女孩子,总是帮我洗衣做饭,周末拉着我去看露天电影,为了省钱,我们常常一人买一个炒米糖就当了晚饭。

如今只剩下这一张泛黄的照片和满屋子的回忆,我想起了那天下葬时,妹夫跪在坟前,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娶,要永远记得妹妹。

他当时哭得那么伤心,连见多了生死的老支书都红了眼眶,拍着他的肩膀说:"小王啊,节哀顺变,日子还长着呢。"

年轻人的誓言,最终还是敌不过岁月和孤独,这人世间的情爱,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和现实的打磨。

第二天一早,我翻开了放在柜子最底层的箱子,里面装着妹妹的遗物。

旧式的漆皮箱子上贴着一张泛黄的花鸟图案,是妹妹出嫁时用来装嫁妆的,上面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

一件红色的旗袍映入眼帘,这是她结婚时穿的嫁衣,当时流行这样的款式,这在我们县城算是时髦的了。

妹妹说这是她和妹夫去县城最好的裁缝店定做的,料子是上好的缎面,鲜艳的大红色上绣着金线的牡丹花,她只穿过一次。

那天她穿上旗袍时,兴奋地在家里的土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笑着对我说:"姐,我漂亮吗?"

那时候,我含着泪点头,心里又骄傲又酸楚,我的妹妹长大了,要嫁人了,以后就不在我身边了。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永远地离开了,连张像样的婚纱照都没来得及拍。

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件旗袍,丝滑的触感让我想起妹妹穿上它时的样子,她有多美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笑得那么灿烂。

我不由自主地将旗袍贴在脸上,仿佛能闻到妹妹身上的香味,那种阳光下晒过的棉布味道,混合着她爱用的雪花膏的气息。

箱子里还有妹妹的相册,里面贴着我们从小到大的照片,有我们小时候在门口玩泥巴的,有她上学时戴着红领巾的,还有她和妹夫在县人民公园的留影。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里都是我们共同的回忆。

整整一周,我都在挣扎中度过,白天在单位机械地工作,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作响,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晚上回到家,对着妹妹的照片喃喃自语:"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妹夫要再婚了,你会难过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参加婚礼,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一切。

单位里的老郑看我魂不守舍,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犹豫再三,还是把事情和盘托出。

"秀英啊,你这是钻牛角尖了。"老郑叹了口气,递给我一支大前门香烟,我摇摇头拒绝了。

"你妹妹走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妹夫又是个大老爷们,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再说了,那女的听你这么一说,人品好像还不错,还带着个孩子,这日子得多不容易啊。"

老郑虽然说得直白,但句句在理,我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过不去那道坎。

"你要是不去,你妹夫心里会怎么想?人家姑娘会怎么想?这不是让他们的婚事蒙上阴影吗?"

"你不是一直把妹夫当弟弟看吗?这时候你更应该去支持他啊。"

老郑的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我心上,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妹妹站在我面前,穿着那件红色旗袍,笑着对我说:"姐,你要替我照顾好建国。"

我惊醒后,泪流满面,心中却突然明朗起来,仿佛有一束光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阴霾。

婚礼当天,我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是妹妹生前最喜欢我穿的。

我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点妹妹留下的雪花膏,拿出珍藏多年的胭脂抹了抹嘴唇,对着铜镜看了又看。

厨房的墙角放着一只编织袋,里面装着一个包裹,是我昨晚仔细包好的,里面是那件红色旗袍。

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脚步时快时慢,犹豫着,前进着,就像这些年的日子一样,跌跌撞撞却始终没有停下。

路过县百货商店,橱窗里展示着最新款的自行车和缝纫机,门口排着长队,有人在买布票,有人在领取新到的电风扇。

婚礼在县招待所举行,是县城最好的地方了,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饭店,但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已经是很体面的选择了。

招待所门口贴着红色的"喜"字,大厅里挂着彩带和气球,一张张方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摆放着花生瓜子和糖果。

远远地,我看到妹夫穿着一身簇新的中山装,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看起来有些拘谨和紧张。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妹夫见到我时眼眶红了,紧紧握住我的手:"姐,谢谢您来,真的谢谢您。"

那一刻,看着他眼中的感激和欣慰,我心里的那块石头似乎轻了一些。

秋芳穿着一身素淡的粉色连衣裙,没有太多的装饰,但很干净利落,这在八十年代中期,已经算是很时髦的了。

她跟在我们县城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喷那种浓烈刺鼻的香水,也没有涂艳丽的口红,而是素面朝天,让人感觉舒服。

她的女儿小丽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头上别着一朵小花,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时不时偷看我一眼,像只受惊的小鹿。

"这是给你们的。"我把包裹递给秋芳,声音有些发抖,"这是我妹妹的嫁衣,她只穿过一次。"

"我想,也许你会需要,毕竟是个喜庆的日子,总要穿红色的。"

秋芳接过包裹,小心地打开,红色的旗袍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她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像蒙了一层薄雾。

"秀英姐,谢谢您,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能不能请您帮我穿上它?"

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请求,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领着她去了旁边的化妆间。

在更衣室里,我帮秋芳穿上了妹妹的旗袍,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调整着那些盘扣和领口。

她的身材和妹妹差不多,旗袍贴合得很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红色衬得她肤白如玉,端庄大方。

"秀芳是个幸福的人,有这样疼她的姐姐。"秋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说道,眼中含着泪光。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对待建国,也会教小丽叫你舅舅,我们会是一家人。"

我帮她整理着旗袍的领子,突然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帮妹妹整理过,那时她兴奋地咯咯笑着,不停问我好不好看。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和解,仿佛妹妹的灵魂通过这件旗袍延续了下来,仿佛她在冥冥中赐福这段新的姻缘。

婚礼简单而温馨,没有喧嚣的乐队,没有铺张的排场,只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和真挚的笑容。

我坐在宾客席上,看着妹夫和穿着妹妹嫁衣的秋芳向每一位来宾敬酒,小丽跟在他们身后,怯生生地叫着每一位客人"叔叔阿姨"。

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忽然明白,生活从不完美,但它总会以自己的方式继续下去,像流水一样,绕过岩石,穿过山谷,最终汇入大海。

中午吃饭时,秋芳特地安排我坐在主桌上,这是家属的位置,我原本想推辞,但她坚持:"您是建国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这个位置就应该是您的。"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议论我和这对新人的关系,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平静。

吃饭的时候,小丽悄悄地坐到了我身边,怯生生地说:"阿姨,妈妈说你以后就是我的舅妈了,我可以叫你舅妈吗?"

我看着这个天真的孩子,心里一热,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我忍住了,点点头:"当然可以,小丽。"

"舅妈,爸爸说你会做很好吃的糖醋排骨,下次能教我吗?"小丽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黑葡萄一样水灵。

"爸爸?"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接受了妹夫。

"嗯,妈妈说从今天起,我可以叫叔叔爸爸了。"小丽认真地解释着,手指不经意地揪着桌布的边缘。

"妈妈说,我现在有爸爸了,还有一个舅妈,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姑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小丽的头发,这个孩子那么无辜,那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就像当年的妹妹一样渴望被爱和保护。

婚宴上,大家都喝得很尽兴,我难得地也喝了两杯,脸颊泛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隔壁桌的李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秀英啊,你这心肠真好,换了别人,哪能这么大度?"

"我刚才还跟你刘婶说呢,秀英是真把妹夫当弟弟看,不计前嫌,连妹妹的嫁衣都舍得送人。"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这哪是什么大度,不过是放下了自己的执念,接受了现实罢了。

婚礼结束后,妹夫和秋芳坚持要送我回家,路上,秋芳提议:"秀英姐,我们下周日去看看秀芳吧,我想正式地向她介绍自己。"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在敷衍我,妹夫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我的回答,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好,我们一起去。"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像春天的溪水,融化了长久以来的坚冰。

回到家,我又一次坐在妹妹的照片前,照片里的她永远年轻,永远笑容灿烂,似乎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期待。

"妹妹,我把你的嫁衣给了秋芳,她穿上很好看。"我轻声对照片说着,仿佛妹妹就在身边听我说话。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会好好照顾建国的,她还有个女儿,叫小丽,很可爱,以后我会教她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片上妹妹的笑容似乎更加明亮,仿佛在回应我的话语。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枕头是湿的,但心里却出奇的平静,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雨后的天空,一切都那么清澈明朗。

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妹妹的离去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活着的人需要向前看,这大概就是人世间最朴素的道理。

妹夫找到了新的幸福,这也许正是妹妹所希望的,因为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即使没有自己的参与。

一周后的周日,我们一家四口——我、妹夫、秋芳和小丽,一起去了墓地。

县城郊外的公墓静谧而庄严,松柏环绕,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语在耳边呢喃。

秋芳给妹妹带了一束她最喜欢的百合花,洁白的花朵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纯净,妹夫则带了一瓶妹妹生前喜欢喝的北冰洋汽水。

小丽虽然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但还是乖巧地跟在我们身后,手里捧着一朵小雏菊,是路边摘的。

站在墓前,妹夫先是擦拭了墓碑上的灰尘,然后点燃了三支香,插在了墓前的香炉里,烟雾袅袅上升,消散在空气中。

秋芳轻声对妹妹说:"秀芳,我是秋芳,我会好好照顾建国和你姐姐的,你放心。"

她说话时,眼神真诚,声音柔和,就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交谈,没有一丝做作或尴尬。

我看着墓碑上妹妹年轻的笑脸,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泪水中有释然,也有接受,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小丽突然走上前,把手中的小雏菊放在了墓前,奶声奶气地说:"阿姨,我是小丽,以后我会叫您舅妈的,您在天上要开心哦。"

这个孩子的天真和纯净,让我们都笑了,也哭了,悲伤和欢乐在那一刻交织在一起,就像人生本身一样复杂又简单。

回家的路上,春风拂面,路边的杨柳抽出了嫩绿的新芽,一排排自行车从我们身边经过,车铃叮叮作响。

小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喊我们快点,妹夫和秋芳并肩走着,不时低声交谈,眼神中有默契和温情。

我走在他们后面,看着这幅画面,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温暖,像是冬日里的一杯热茶,从内到外地温暖着我。

"舅妈,你在想什么呢?"小丽跑回来,拉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我在想,今天晚上煮什么给你吃。"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

"我想吃糖醋排骨!"小丽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像只小兔子。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菜市场买排骨。"我牵起她的小手,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期待和喜悦。

也许,这就是生活应有的模样,失去与得到,悲伤与欢乐,都是生命中不可避免的部分。

妹妹离开了,但她的嫁衣却成为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让两个原本陌生的家庭有了交集,有了新的开始。

我想起妹妹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的话:"姐,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当时我泣不成声,只能不停点头,如今,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好活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爱我们的人,为了我们爱的人。

这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传承,爱不会因为死亡而终结,而是通过各种方式延续下去,从一个人传递给另一个人,生生不息。

晚上,我翻出了多年未碰的针线,开始缝制一条小围裙,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穿梭在彩色的布料中。

小丽说想学做糖醋排骨,我想,一条漂亮的小围裙会让她更有兴致,就像当年我教妹妹做菜时,给她做的那条一样。

针线穿梭间,我仿佛看到了妹妹坐在对面,冲我微笑,她的笑容依然那么明亮,那么温暖,穿越时光,抚慰我的心灵。

"妹妹,我会好好活下去,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他们也是我的家人。"我在心里轻声说道,手中的针线不停,缝制着新生活的图景。

窗外,春风拂过树梢,带来新的季节,新的希望,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如同妹妹的眼睛,注视着这人间的悲欢离合,生死相依。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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