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冬天,我舍命救下一个男知青,他放弃回城娶了我,结局很美满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30 14:50 4

摘要:我父亲是大队支书,他们一行人首先就来了我家。我父亲去地里干活去了,我刚好身子不舒服一个人在家。公社干部介绍了几句就走了,让我去把父亲叫回来安排他们。

75年夏天刚过,公社干部给我们大队送来了三个陌生年轻人,他们两女一男,都是十七八的青年人。

我父亲是大队支书,他们一行人首先就来了我家。我父亲去地里干活去了,我刚好身子不舒服一个人在家。公社干部介绍了几句就走了,让我去把父亲叫回来安排他们。

三个年轻人没有进屋,他们坐在阶基地小凳子上,两个女青年歪着头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眼神里充满着好奇。男青年孤零零坐在稍远处,眼神空洞无神。

我给他们三个每人端了碗茶,让他们进屋坐着等,我去地里叫我父亲回来。

等我和父亲回到家,他们三个还是坐在阶基上。父亲看了看他们递过来的介绍信。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安排他们去大队的队屋住,自己亲自带着他们去了。

两个女青年叽叽喳喳问了很多问题,男青年却只是轻轻说了声感谢,提着行李默默跟在最后。

大队的队屋就在我们家旁边几十米处,我站在地坪里看着父亲带着他们到了那里,打开门,指指点点着什么,应该是安排他们怎么住宿,在哪里做饭之内的事。

就这样,三个知青加入了我们大队。并没有其他的优待,每天跟着我们一起干活,然后按照工分发口粮。

我是我们大队唯一上过高中的人,加上父亲又是多年的支书,我被安排当了记工员。虽然每天也要跟着大家一起出工,体力上却要轻松太许多。

我作为记工员,自然是最早知道他们名字的,男的叫陈沪生,女的一个叫高秀英,一个叫徐颖,他们三个都和我同年。

他们三个都是外省的城里人,而且还都是刚从学校出来不久的人,哪里做过农村这些粗重的活计?

两个女青年还好,毕竟是女孩子,加上都长得不错还有文化,大家对她们能够多点包容。

可男青年就不同了,虽然他长得眉清目秀挺英俊的,可脸上的神情实在太阴沉,甚至让人有点厌恶乃至害怕。

于是出了四五天工之后,乡亲们就开始说他闲话了。有说他偷奸耍滑的,有说他红漆马桶中看不中用的。

开始可能还只是背着他议论,可渐渐就不怎么掩饰,好像故意要让他听到一般。

陈沪生却似乎听不到一样,反正就是面无表情地干活,中途歇气抽烟的时候,它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星期后,父亲从公社开完会回来,也了解到了三个知青的一些情况。父亲对母亲说:那个小陈真可怜,他父母是大学的老师,被打成走资派批斗得很厉害,前几个月他母亲寻了短见,他父亲不知道下放到哪里去了。

父亲曾经在江苏那边当过兵,思想相对开放很多,虽然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可父亲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她,甚至还帮着母亲在奶奶面前说过不少话。

如今看到一个十八九的男孩,背井离乡来到我们这个山村里,还知道了人家家里悲惨的遭遇,自然就有了几分同情心。

于是那之后,父亲久不久就会让母亲做点吃的给三个知青送去。我们当地是大米主食可水田不多,普通人家要吃一两个月的杂粮。

三个知青挣的工分少,分的口粮也不多。母亲就会做点荞麦粑粑,一半荞麦粉一半米粉加点红薯蒸熟,给他们送过去。

两个女知青也很感恩,知道支书愿意照顾她们下班,投桃报李,她们对我这个支书女儿也很热情。大家都是同龄人,一来二去,我们三个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我去知青点的次数多了,和陈沪生见面的机会也多了。只是他很少说话,我把带过去的荞麦粑粑送到他房门口时,总是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屋里,有时候发呆,但更多时候还是在看书。

他们三个虽然都住在知青点,可两个女知青和他并不是特别热络,我估计,她们也不太喜欢孤僻的陈沪生。

我是记工员,在父亲的影响下心里也同情陈沪生。于是,收工的时候,丈篙会故意给他留多那么一尺两尺,就能让他多一两分工,就能多点口粮。

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就连父亲都没说过。可有一天给知青送吃的,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陈沪生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小娟,你的好意我心领,但今后别那样了,免得惹火烧身。

我盯着他看了几眼,不明白他指的什么。陈沪生却悠悠地说道:我自己做了多少事,挖的土有多少面积值多少工分一清二楚……

他说得很平淡,却让我心里非常震撼,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聪明。

时间一天天过去,74年年底,三个知青都留在我们这里过年。不过两个女青年家里似乎条件不错,徐颖家里甚至还给她寄来了十块钱和一些衣服。

只有陈沪生,依旧一副古井无波地状态。小年过后集体收了工,徐颖和高秀英相约去供销社买了点吃的,只有陈沪生稳如泰山,似乎就忘了过年这回事。

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人团年,说是一家人,二叔在部队没回来,家里也就只有我们三个加上奶奶。

父亲喝了口酒觉得气氛不够,想了想和母亲商量了一下,说是把三个知青也叫来吃一顿。

三个知青到底还是来了,只有陈沪生一个人拖在后面老远。吃饭的时候,幸好他们都没有扫兴,甚至还都陪着我父亲喝了两杯红薯酒。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们三个的话都多了起来,徐颖和高秀英还和我处得好,说话更加随意些。

尤其是徐颖,说着说着就说了个大消息:过完年不久,我可能就能回城。原来,徐颖的父亲在城里当了领导,又找了关系,她才得以提前回去。

高秀英也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大概也是要写信回去,让父母在城里活动活动。

只有陈沪生没有说多话,只是敬了我父亲几杯酒,甚至还特意敬了我一杯,说是感谢我们父女的照顾。

父亲随口问他有什么打算,陈沪生又沉默了,最后只是推说今晚高兴,就不提那些烦心事,自己就是过一天算一天,没心情去烦恼。

开春后不久,也就是立夏前后吧,徐颖真的走了。她父亲专程来这里接她,县里公社的手续都办好了,和我父亲打了个招呼,高高兴兴地走了。离开前,徐颖还反复说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回来看看。

徐颖走后,知青点只有陈沪生和高秀英一男一女,两人为了避嫌,连做饭也是各做各的。

有一次我和高秀英开玩笑:英姐,这里就你和陈沪生两个知识分子了,不如你们就一起过吧,将来还能一起回城。

想不到,高秀英对我这番话大为光火,不但呵斥了我一通,说自己怎么能和黑五类子弟走到一起?要不是知青点条件有限,她还不愿意同住一个屋檐下呢。

从那以后,我察觉到高秀英对我开始疏远了。我也是个有傲性的人,一直以来,在乡亲们眼里,我不光是支书的女儿,还是读过高中的文化人,模样又俊,怎么也不至于低三下四递去捧人臭脚吧。

天气开始热了,因为和高秀英闹得不太愉快,我就不怎么去知青点了。而陈沪生似乎更讨厌她,收了工吃了饭就出门,最喜欢去河边。

好几次在河边碰到他,我便和他聊了一阵,开玩笑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书,不如多去和别人接触接触,或许还能改变点什么。

陈沪生很是正经递对我说: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虚的,说没有就没有了,除了学到自己肚子里的知识。

他甚至还劝我平常有时间就多看点书,什么书都可以,就算没有其他书,初中高中的教材总有吧,没事多翻翻,总有一天用得上。

和他接触的次数多了,我觉得他原本不应该是这样阴沉的人,只是家里的变故给他太大的打击而已,于是就有意无意给他更多几分照顾。

高秀英果然没有食言,76年秋收刚开始,她家里也来了人,不知道弄了什么方法,把她也带回了家。

这样一来,我们大队的知青就只剩下陈沪生一个,他却一点也没变化。依旧每天跟着大伙出工,下了工还不忘顺手在山边带点柴火回家。自己做饭自己吃,好像并不怀念城里的生活,更不眼红徐颖和高秀英能够提前离开。

转眼到了冬天,我们当地下了一场大雪,连续三天的大雪,出工自然是出不成了,大家都窝在家里烤火,只有孩子们在外面玩雪不亦乐乎。

自从徐颖和高秀英离开后,知青点只剩下陈沪生一个人,反倒热闹了许多,主要是那些淘气的孩子们都去找他玩,让他讲城里的事,有的还不忘带几个红薯过去,大家一起煨红薯听故事。

陈沪生和村里的大人不热情,可和孩子们玩得很好,反过来又改善了大人对他的看法和态度。

大雪的第二天,我听到知青点门口围了七八个男孩子,吵吵闹闹不知道搞什么,没多久就看到陈沪生扛着一把锄头,跟着那群孩子朝河边岩壁山走去。

岩壁山是村口大河边的一座石头上山,一百来米高,两三百米长,山上光溜溜的,沿河一面几乎是刀削一样的悬崖,后坡却是另外一个大队的山土,还比较平缓。

看着他们一行人小心翼翼过了木桥,在岩壁山下指指点点了一阵,随后绕着去了坡后。我心里一紧张:难道他们要去岩壁山上抓老鹰?

因为只隔着一条河,我便在地坪里扫了一阵雪,眼睛却不停打量着岩壁山,果然看到上面有几个人影在晃。

心里叫了声不好,换了鞋就朝那边跑去。刚跑几步又觉得不妥,转身拿了两只稻草,顺手把一根十来米长的棕绳拿在手里。

我不敢拖沓,没多久就到了岩壁山下,只听得上面有孩子的惊呼,知道坏事了,赶紧朝坡后跑去。

气喘吁吁跑到山坡下时,几个孩子慌慌张张跑下来,我扯住一个才问清楚:陈沪生腰上系着绳子下去掏老鹰窝,下去了上不来,大家拉不动,急着回去喊大人。

吓得我身上的汗也变成了冷汗,让他们赶紧回去,自己继续加快上山。

到了岩壁山山顶,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守在旁边,一根绷紧的绳子绑在一颗小茶树上,茶树已经有点晃,我伏在悬崖边喊了一声:陈沪生怎么样?

下面传来陈沪生的声音:是小娟么?别管我,我夹在这里上不来了。

原来,他头顶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老鹰窝在石头下面,他下去时借着绳子荡了一下过去了,出来却荡不动。

我考虑了一下,如果两根绳子用力的话,他就能借到力。于是把我的想法喊给了他听,一边往下面放绳子,一边让两个男孩子帮着在地上刨一个深坑。

孩子们带着一把锄头,等我把棕绳放下去,陈沪生手里抓住了绳子头时,脚底下已经被两个男孩刨出来一个一尺多深的坑,再下面已经是石头了。

我站在土坑里,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让一个男孩趴在悬崖边喊陈沪生开始向上爬,还要负责观察他的动静。

我自己开始发力,一个男孩在一旁看着下面,另外一个拉着那棵茶树,多少能减少点力气。

我脚下渐渐吃劲,幸好刨了个坑,不然也会被拖下悬崖,一百来米的高度,摔下去肯定没人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沪生一只手攀上了悬崖,我和两个孩子一齐发力,终于把他拖了上来。

他都已经脱力了,趴在土坑里抱着我的腿,嘴里呢喃着:小娟,我这条命是你救的……

等到村里的几个大人赶来,我们四个已经休息好了,几个孩子被吼了一顿,大家各回各家。

晚上,陈沪生特意来了我家感谢,父母得知那情况也是后怕。但事情过去了,总算皆大欢喜,也没有过于责怪我。

从那以后,陈沪生对我多了几分唯唯诺诺,经常来找我父亲聊天,有时候带几本书过来,让我平常多看看。

为了让我不只是装样子,他还把自己做的笔记给我看,说里面有他的学习心得。

我和陈沪生你来我往,父母也不是特别反对,在别人眼里,如果这个城里伢子留下来入赘我家,也是不错的事。

77年六月份,邮递员送来一封信到我家,收信人竟然是陈沪生。我给他送去知青点,他看到信封上的字就显得很激动,迫不及待拆开一看,顿时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收说:小娟,我爸爸回城了,回到了城里大学。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预感他即将离开我。陈沪生却不放手:父亲在心里信里让我准备回城,但我站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这么走的。

当天晚上,陈沪生拿着信来了我家,和我父亲说了很多很久,主要就是说了他父亲回大学教书了,自己却不会这么回去。

或许是为了让我们家更安心,有一天晚上,陈沪生提着他那十来斤大米来了我家,说是正式提亲,要和我订婚。

父母没有收他的口粮,但也答应了他的提亲。

有了一个名分,陈沪生每天都会监督我看书,还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我在学校的时候城里就不错,一开始也不反对读书,有了他的指点,以前的知识就更加牢固,对时事的分析也能有自己的观点了。

陈沪生拉着我一起写了一封信给他父亲,说明了自己不愿意直接回城的原因。说自己的命是小娟救的,不能做陈世美。

八月底,陈沪生的父亲来了我们村,他们父子俩一起来了我家,表示支持儿子的决定。虽然农村条件比不上城里,但一个人如果忘恩负义,再大的成就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77年10月份,我们收到陈沪生父亲的来信,也收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没几天,广播里也有了通知,我俩第一时间救报了名。

也就是这时候才发现,陈沪生两三年前就让我好好读书的远见了。

12月10日,我们一起去县城参加高考,考试完,我俩都觉得信心满满。

果然,78年2月初,我俩同时收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们的志愿一样,终于实现了一起回城的誓言。

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如今都年近古稀,丈夫依旧还在发挥余热,每当我看着他还在学习的样子,难免会嗔怪几句。他却只是笑呵呵地说:学无止境,总有派上用场那天!

来源:七零后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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