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笑我傻儿子,二十年后风水转,邻居家却出了事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31 11:34 3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邻居骂我儿子是“傻子”。

二十年后,风水轮流转。

她儿子出事了。

我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决定。

这件事,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口二十多年。

不说出来,我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我叫尚秀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纺织厂退休女工。

我们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家属大院里,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晚上多炒个菜,第二天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我儿子叫尚思拙,人如其名,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拙”一点。

不是说他笨,就是反应慢半拍,学东西也慢。

街坊邻居嘴上不说,但那眼神里的同情和可怜,比刀子还伤人。

尤其是住我对门的武金蓮,更是把“可怜”两个字,天天挂在嘴边,生怕别人忘了我有个“傻”儿子。

可我总觉得,我的儿子,他只是开窍晚,他有他自己的闪光点,只是别人看不见。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武金蓮一家和我家的这根刺,会扎得这么深,疼得这么久,最后又会以那样一种方式,被我亲手拔出来。

正文

故事得从二十多年前,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说起。

那时候,家家户户还没装空调,一到晚上,整个大院里的人都会搬着小板凳,拿着大蒲扇,在院子里纳凉。

这也是武金蓮的“高光时刻”。

她嗓门大,又喜欢炫耀,每天的纳凉晚会,基本就是她家的“专场发布会”。

“哎呀,尚秀雅,你来了。今天我们家志昂,数学又考了满分!老师一个劲儿地夸,说这孩子天生就是读书的料!”

武金蓮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高声嚷嚷,眼睛却瞟着我身边安静坐着的尚思拙。

她的儿子武志昂,确实是院里有名的“神童”。

长得机灵,嘴巴又甜,学习成绩更是没得说,墙上贴满了各种奖状,金灿灿的,刺得人眼睛疼。

而我的尚思拙,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个小玩意儿,半天不说一句话。

武金蓮看我没搭腔,又故意拔高了声调:“哎,思拙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秀雅啊,你可得带他多出去见见世面,别老是闷在家里,当心啊,闷出毛病来!”

这话说的,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什么叫闷出毛病?不就是拐着弯骂我儿子傻吗?

我气得手里的蒲扇都快捏碎了,可我能说什么呢?

我儿子确实不“灵光”,这是事实。

我只能尴尬地笑笑,拉着尚思拙的手,说:“孩子累了,我们先回屋了。”

身后传来武金蓮和几个邻居压低了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噬咬着我的心。

回到家,我看着儿子那张懵懂的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我丈夫尚建国,是个老实的公交车司机,话不多,但心疼我们娘俩。

他走过来,笨拙地拍着我的背,叹了口气说:“秀雅,别听她的,咱们儿子不笨,就是心眼儿实。”

是啊,心眼儿实。

尚思拙两岁才会说话,比别的孩子晚了整整一年。

三岁了,还分不清左右。

上小学后,更是成了班里的“困难户”。

语文课文,别的孩子读两遍就会背了,他读二十遍,还磕磕巴巴。

数学应用题,一道题,老师讲了三遍,他还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满脸迷茫。

每次开家长会,我都感觉像是在上刑场。

老师会把我叫到一边,委婉地说:“思拙妈妈,这孩子上课注意力不集中,反应也慢,要不……您带他去医院看看?”

而武金蓮,每次开完家长会,都会“恰好”在楼道里碰到我。

“秀雅,开完会啦?哎呦,看你这脸色……是不是思拙又没考好啊?没事没事,男孩子嘛,开窍晚!不像我们家志昂,太让人省心了,回回都是第一,我都愁死了,怕他太骄傲!”

她嘴里说着愁,脸上那得意的笑,褶子都快挤出油来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段时间,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才让我的儿子……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补课上。

我白天在纺织厂三班倒,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晚上还接点零活,给人织毛衣,缝补衣服。

我把辛辛苦苦攒下的每一个铜板,都拿去给尚思呈请家教。

可效果,微乎其微。

尚思拙似乎天生就对那些弯弯绕绕的文字和数字不感冒。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摆弄那些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旧闹钟、旧收音机。

家里但凡有点响动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毒手”。

为此,尚建国没少揍他。

“让你拆!让你拆!考试考倒数第一,拆东西你倒是第一名!”

尚思拙也不哭,就倔强地梗着脖子,等我丈夫打累了,他又会偷偷地把那些零件捡回来,继续琢磨。

我看着他那副痴迷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

也许,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对他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将来有口饭吃,别被人欺负得太狠。

可是,你不去惹事,事却偏偏要来惹你。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在玩。

武志昂拿着新买的遥控赛车,在院子里横冲直撞,神气得像个小皇帝。

孩子们都围着他,满眼羡慕。

只有尚思拙,蹲在角落里,专心地用泥巴捏着小人。

武志昂的赛车,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朝着尚思拙冲了过去,把他刚捏好的,还没干透的泥人撞得粉碎。

不仅如此,赛车还从泥人身上碾了过去,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那可是尚思拙花了一个下午的心血。

我看见他的肩膀在颤抖,小小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我以为他会哭,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冲上去跟武志昂打一架。

但他没有。

他只是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武志昂,然后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想把那些破碎的泥块重新拼凑起来。

武志昂却不依不饶,他得意地笑着,操纵着赛车,又一次碾了过去。

“傻子!就知道玩泥巴!脏死了!”

武志昂尖锐的骂声,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去,一把将尚思拙护在身后,对着武志昂吼道:“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武志昂被我吓了一跳,随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惊动了武金蓮。

她像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冲下来,一把抱住她的宝贝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开火了。

“尚秀雅!你个大人,好意思欺负一个孩子?我们家志昂哪里惹你了?你不就是嫉妒我们家志昂比你儿子聪明吗?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自己儿子傻,就看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好!”

她的话,字字诛心。

院子里的邻居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的脸,臊得像块红布。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尚建国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听到了武金蓮那些刻薄的话。

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第一次涨红了脸,对着武金蓮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傻了?你儿子撞坏了我儿子的东西,还有理了?”

“哟,尚建国,你个开破公交的,也敢跟我嚷嚷?撞坏了又怎么样?不就是一堆破泥巴吗?我赔你!说吧,多少钱!”武金蓮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那场争吵,最后在邻居们的劝说下不了了之。

但从那天起,我们两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武金蓮的嘴,更毒了。

她不仅在院子里说,还在外面到处宣扬,说我儿子是个傻子,说我心理扭曲,嫉妒她家。

我带着尚思拙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异样的目光。

我甚至不敢再去参加家长会,每次都让尚建国去。

我怕看到武金蓮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那段日子,天都是灰色的。

我常常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转机,发生在一个不起眼的下午。

那天,我从纺织厂下班回家,刚到楼下,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是我丈夫尚建国的声音,还有儿子的哭声。

我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

推开门,只见一地狼藉。

家里那台崭新的“燕舞”牌收录机,被拆得七零八落,零件撒了一地。

这台收录机,是我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花了我整整三个月的工资,平时宝贝得不得了。

尚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正要往尚思拙身上抽。

“我让你拆!我让你拆!我看你是不打不行了!”

尚思拙一边哭,一边躲,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是我弄坏的!它本来就不响了!我在给它治病!”

“治病?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想让我给你治治皮!”

我赶紧冲上去,一把抢过尚建国手里的鸡毛掸子。

“有话好好说,你打孩子干什么!”

“你看看他干的好事!这收录机,还能要么!”尚建国指着一地的零件,气得直喘粗气。

我也心疼得不得了,但看着儿子哭得通红的眼睛,我还是心软了。

我蹲下来,摸着尚思拙的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思拙,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拆它?”

尚思拙抽抽噎噎地说:“妈,我听你说,你最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昨天,它就不响了。我想把它修好,让你又能听歌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来,我的傻儿子,不是在搞破坏。

他只是想,让我开心。

那个晚上,尚建国气得没吃饭就睡了。

我陪着尚思拙,把地上的零件,一个一个地捡起来。

我问他:“你……还能把它装回去吗?”

尚思拙看着满盒子的零件,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奇迹发生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尚思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没出来。

我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难过。

到了晚上,他红着眼睛,捧着那台收录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外观上,看不出任何被拆过的痕迹。

他把磁带放进去,按下播放键。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邓丽君甜美的歌声,清晰地从收录机里传了出来。

我和尚建国,都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真的把它修好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尚思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里面有根线断了,我把它接上了。还给齿轮上了点油,现在转得更顺了。”

那一刻,我激动得一把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的儿子,他不是傻子!他是个天才!

尚建国也愣在原地,看着儿子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愧疚。

他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出一句:“好小子……随我!”

我破涕为笑,捶了他一下:“随你什么?随你就会开公交车吗?”

那天晚上,我们家的灯,亮了很久。

邓丽君的歌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我看着儿子在灯下,又开始摆弄一个旧闹钟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那么踏实,那么有希望。

这件事,很快就在院子里传开了。

武金蓮自然是不信的。

“修好了?吹牛吧!肯定是尚建国拿出去找人修的,回来骗人,好给他们家傻儿子脸上贴金!”

她的话酸溜溜的,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我找到了我儿子的“说明书”。

一位偶然来家访的初中物理老师,姓丁,丁老师。

丁老师看到了尚思拙满屋子的“杰作”后,眼睛都亮了。

他拿起一个尚思拙自己用废旧零件组装的,可以定时发出鸟叫声的小装置,翻来覆去地看。

“这……这是思拙自己做的?”

尚思拙点了点头。

丁老师激动地对我说:“尚大姐!你儿子不是笨,他是典型的‘具象思维’者!他的大脑,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对机械、物理、空间结构,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你千万不要再逼他去死记硬背那些课文了,那是扼杀他的天赋!”

丁老师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心中所有的迷雾。

原来如此!原来我的儿子,不是开窍晚,只是他的“频道”,和别人不一样!

从那天起,我不再强迫尚思拙去补习语文和英语。

我给他买了很多物理和机械方面的书,还有各种模型和工具。

我丈夫尚建国,也从一个“反对者”,变成了儿子最坚实的支持者。

他会从公交公司的修理厂里,带回来一些报废的零件,给儿子练手。

父子俩,常常头对头,一研究就是大半夜。

尚思拙的文化课成绩,依旧平平。

但他物理竞赛,却次次拿奖。

高中的时候,他甚至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的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拿回了一枚银牌。

虽然不是金牌,但对于曾经被认为是“傻子”的他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荣耀。

消息传回大院,所有人都震惊了。

武金蓮的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比调色盘还精彩。

她的儿子武志昂,虽然也考上了重点高中,但早已没了当年的“神童”光环。

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又被武金蓮宠得无法无天,武志昂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

听说他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抽烟喝酒,成绩一落千丈。

武金蓮每次提起儿子,不再是炫耀,而是唉声叹气。

“都怪那些坏孩子,把我儿子带坏了!我们家志昂,本质还是好的!”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高考那年,成了我们两家命运真正的分水岭。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等着看“傻子”尚思拙名落孙山。

也等着看“神童”武志昂,考上清华北大,光宗耀祖。

发榜那天,整个大院都静悄悄的。

武金蓮一大早就去查分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去领奖。

而我,却紧张得手心冒汗。

中午的时候,丁老师亲自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尚大姐!大喜事啊!思拙考上了!被北京一所著名的‘985’重点理工大学录取了!学的还是他最喜欢的精密仪器专业!”

我的眼泪,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决堤而出。

我哭得泣不成声,抱着身边的尚建国,又哭又笑。

我们成功了!我的儿子,用他的努力和天赋,打了所有人的脸!

而武金蓮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听说武志昂的分数,只够上一个三流的专科学校。

武金蓮在家里大发雷霆,砸了东西,骂了儿子,最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没出门。

从那以后,我在院子里碰到她,她总是绕着我走,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嚣张气焰。

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院子里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我和尚建国都退休了,两鬓也染上了风霜。

我们的“傻”儿子尚思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人嘲笑的少年。

他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国家级的研究院,成了一名优秀的工程师。

他参与设计的项目,还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

他娶了一个和他一样,善良朴实的好姑娘,给我们添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孙子。

他会在周末,开着车,带着妻儿回来看我们。

小孙子会甜甜地叫我“奶奶”,给我讲幼儿园里的趣事。

尚思拙会挽起袖子,帮我修理家里坏了的电器,陪着他爸尚建国,下一盘象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也暖在我的心里。

我觉得,我这辈子,值了。

而对门的武金蓮一家,却在时间的洪流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她的丈夫武强,一个老实本分,被老婆压制了一辈子的男人,几年前因为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

她的儿子武志昂,专科毕业后,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他不肯踏踏实实地工作,总想着一夜暴富。

跟人合伙做生意,赔得血本无归。

后来又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

为了还债,他竟然伙同他人,去实施诈骗。

东窗事发,人被抓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阳台上给花浇水。

我看到警车停在楼下,看到武金蓮披头散发地追着警车哭喊,哭声凄厉,响彻了整个大院。

那一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没有想象中的幸灾乐祸,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武金蓮,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她卖了家里的房子,一部分用来赔偿受害者,争取儿子的宽大处理,一部分用来给老伴治病。

她搬到了一个更小,更偏僻的出租屋里。

我以为,我们两家的故事,到这里就该画上句号了。

从此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可我没想到,命运的安排,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冬日午后。

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一张苍老而憔悴的脸。

是武金蓮。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手里提着一个装着几个苹果的塑料袋,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女人了。

岁月和生活的重压,早已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

“秀雅……”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十多年的恩怨,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她曾经的那些刻薄话语,那些鄙夷的眼神,仿佛就在昨天。

我以为我会恨她,会当着她的面,把门狠狠地关上。

可是,看着她那双浑浊的,充满乞求的眼睛,看着她那被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脸,我心里的那堵墙,不知怎的,就松动了。

“有事吗?”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平静。

“扑通”一声,武金蓮竟然直直地跪了下来。

“秀雅,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思拙!我以前不是人,我嘴贱,我心坏!我遭报应了!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她。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她却死死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才明白,她来找我的目的。

她的老伴武强,病情加重,急需一笔钱做手术。

而她儿子的案子,也需要请律师。

她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她听说了我儿子尚思拙现在很有出息,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求我借钱。

我沉默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借,还是不借?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借。

凭什么?就凭她当年对我们母子的羞辱吗?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老人,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母亲的绝望。

我犹豫了。

我把武金蓮扶进屋里,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坐下。

然后,我走进了房间,关上门,拨通了儿子尚思拙的电话。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说:“儿子,妈知道,我们不欠她什么。妈就是……心里有点乱。你说,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说出那句“妈,别管她,让她自作自受”。

可是,尚思拙开口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而温暖。

“妈,帮帮她吧。”

我愣住了。

“儿子,你……你不恨她吗?她当年,可是那么说你的。”

“妈,”尚思拙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了,“如果说,我小时候的‘慢’,让我学会了专注和耐心。那么,武阿姨当年的那些话,反而让我更早地明白了,人言可畏,也让我更坚定了,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决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或许还应该‘感谢’她。我们帮的,不是当年那个刻薄的邻居,而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母亲,一个需要救治的病人。”

“妈,您和爸养我这么大,教我最多的,不是怎么去恨一个人,而是怎么去做一个善良的人。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良心要是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听完儿子的话,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这一次,是欣慰的泪,是骄傲的泪。

我的儿子,我的尚思拙,他不仅学业有成,事业有成,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比金子还珍贵的,宽厚而善良的心。

这比他拿再多的奖,赚再多的钱,都让我感到骄傲。

我和老伴尚建国,拿出了我们大部分的养老积蓄,交到了武金蓮的手里。

她拿着那笔钱,手抖得厉害,嘴里翻来覆去只会说“谢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们没有要她写欠条,因为我们知道,这笔钱,可能永远也还不回来了。

但我们不后悔。

后来,武强的手术很成功,虽然没能完全康复,但保住了性命。

武志昂因为有积极退赔的情节,被判了十年。

武金蓮用剩下的钱,在监狱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一边打零工,一边照顾老伴,每个月都去探望儿子。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只是有一年春节,我收到一个匿名的包裹,里面是一双手工纳的千层底布鞋,针脚细密,做工考究。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此生无以为报,唯愿好人一生平安。

我知道是她寄来的。

我把鞋子收了起来。

那段长达二十年的恩怨,那道深深的伤疤,仿佛就在那一刻,被彻底抚平了。

不是靠报复的快感,而是靠宽恕的温暖。

夕阳西下,我坐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天际线,被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我这一生,平凡如斯,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什么人生大道理。

我只知道,老一辈人常说,人啊,积德行善,总会有福报。以前我不全信,现在我信了。

真正的强大,不是你有多聪明,多富有,而是你有多善良,你的心,能有多宽广。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跪在我面前的武金蓮,向我求助的时候,我选择了冷漠地关上门。

今天的我,会过得更快乐吗?

我想,不会的。

因为,我的儿子尚思拙教会了我最重要的一课:放下仇恨,才能拥抱真正的幸福。

那么,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朋友,如果换成是你们,面对一个曾经如此伤害过你和你家人的人,当她陷入绝境向你求助时,你们会怎么选择呢?这份旧怨,是该铭记于心,还是该一笑泯之?

来源:杨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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