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和情人的结婚海报,顾总如遭雷击,他的偏爱让他永失所爱下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30 17:14 2

摘要:“居住在这边的一个伯母身体不太好,我来看望她。”说完,季淮礼看了看我,继续道:“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谈谈一起去见伯母这件事的。”

怕他继续说有关顾宴廷的事情,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来英国了?”

“居住在这边的一个伯母身体不太好,我来看望她。”说完,季淮礼看了看我,继续道:“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谈谈一起去见伯母这件事的。”

林知晴不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我之前擅自将你的照片拿给伯母看过。”季淮礼歉意道,随即说起事情的起因。

“二十二年前,伯母一家被人算计,劫匪绑架了她的儿子和刚出生的女儿,最后伯母一家和绑匪周旋将儿子救了出来,但是还没断奶的女婴据说已经被那群恶徒掐死了。最初伯母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最终心死搬来了英国。”

他顿了顿,继续说:“她虽然出了国,却拜托我继续帮她寻找,你和伯母长得很像,且年龄身世也对的上,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将你的照片发给了伯母,她见到你的照片后就一直念叨你是她的女儿,一直想我帮她和你见上一面。”

林知晴沉默了,她从有记忆起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顾宴廷养大,在她最无助的时刻父母没有出现,现在她长大了,她想的是索性永远都不要出现好了。

她很抵触认亲,即使是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

大概是季淮礼看出了她的抗拒,不再提这件事,把她送回家后只嘱咐她好好养身体,有什么需要给他打电话。

夜里,林知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想到了季淮礼口中的伯母,听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

不然,有机会还是见一次吧,算是还季淮礼一个人情好了,毕竟他帮了她太多。

第10章

林知晴身体彻底修养好后,申请了英国一所著名艺术院校进修建筑设计。

除去上课时间,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做兼职上面,偶尔会接一些私活。

月末,她将赚的钱减去生活成本后全部打进季淮礼的银行卡。

虽然这笔钱相比她的债务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但是这种踏实的感觉于她而言还是很快乐。

前段时间,季淮礼因为国内业务拓展,他暂时来到英国的分公司工作。

很巧的是她租的房子正巧在季淮礼房产的旁边,所以两人莫名其妙就成了邻居。

不过这对林知晴来说是一件好事,在异国他乡有一个熟面孔在身边能帮她省掉很多麻烦,而且也不至于太孤单。

这段时间季淮礼帮了她太多忙,林知晴觉得她有必要为了季淮礼克服心理障碍,去见见他说的那个伯母一面。

所以趁季淮礼今天休息,她拿起刚烘培好的小饼干敲响了季淮礼的家门。

进去后,她将小饼干往季淮礼怀里一塞,开门见山道:“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一见你上次说的那个和我很像的伯母。”

季淮礼没有立即答应,斟酌道:“我上次漏讲了一件事,余清婉是伯母家旁支的女儿。”

林知晴:“……啊?”

他补充道:“不过两家已经很久没有往来了,伯母也不待见余清婉。”

“你考虑好要不要去,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

怎么她身边的所有事都能掺和上余清婉呢,林知晴叹息,想着这次应该不至于这么点背碰上她。

她想了想,“还是去吧。”

车子停在一处大得惊人的庄园里,下车由佣人领着走进曲折的宫殿里,进去后她便看到余清婉憔悴地跪在地上,恳求坐在主位的贵妇人。

这就是季淮礼口中的伯母了。

“姑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祝曼依喝着茶,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林知晴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个场面,她困惑的看向余清婉,她不是应该已经和顾宴廷结婚了吗,为什么突然要坐牢?而且这种事情她为什么不求助顾宴廷?

季淮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声音清润,“伯母,我带着知晴过来看您了。”

祝曼依扭头,眼神透着一股锐利,在落到她身上时瞬间和缓,挂着慈祥的笑起身,“你就是知晴啊,长得比照片上还漂亮,快过来坐。”

坐下后,林知晴悄悄的观察她,不得不承认确实和她长相很像,原本余清婉就和她有三分像了,没想到她更甚。

余清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林知晴竟然会被奉上座上宾,她声音不自主的放大,“林知晴,你怎么在这里?”

林知晴还没说话,祝曼依率先喝道:“你给我过来给知晴道歉!”

见林知晴不明所以,祝曼依解释道:“你们在国内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余清婉不知礼义廉耻,逼你远走他乡,她欠你一个道歉。”

余清婉瞪大双眼,让她给林知晴低头道歉,凭什么?林知晴她配吗?

她从来没认为她做错了,然而她今天有求于祝曼依,不得不低头。

她牙关紧咬,起身对林知晴弯下了腰,十足的屈辱,“对不起。”

林知晴在她弯腰的那刻起身躲开,她不接受她的道歉,她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做不到原谅她对她所做的事情。

她本以为伯母会不满她的举动,没想到却看到了伯母满眼欣赏,“你做得对,她做了错事必须道歉,但是你有不接受的权利。”

余清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压下怒气,对祝曼依问道:“姑姑,你现在可以帮我了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了,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回去吧,我不会帮你。”祝曼依神色一瞬间冰冷道。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你刚才凭什么要求我道歉?”余清婉大叫着耍无赖。

祝曼依挥了挥手,下一刻她就被佣人赶了出去。

余清婉离开后,林知晴迟疑的看着眼圈一瞬红了的祝曼依,“伯母……”

祝曼依对季淮礼道:“小季你先出去,我和知晴单独聊一会。”

季淮礼走后,祝曼依声音轻柔的说:“看的出来你有你的顾虑,血缘关系也有可能给你带来负担,所以我今天就不和你聊认亲这些事情了。”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的紧,想收你当干女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不用有顾虑,不想的话直接拒绝就好了,我不会纠缠你。”

她说话很真诚,好像拿捏了林知晴吃软不吃硬的脾性,总之听完这番话,林知晴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了。

在她包容的目光下,林知晴不自觉地点头应下,“好。”

回过神来,她已经被祝曼依抱住,祝曼依得寸进尺道:“那乖女儿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这就有点为难她了,林知晴张了张嘴,还是不能突破这个心理障碍,叫不出口。

祝曼依没有强求,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不用强求。”

倏然,她眼尖看到林知晴后颈一块粉色胎记,像个小爱心。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记得她的女儿刚出生时后颈也有一块粉色爱心胎记。

原本祝曼依还不能百分百确认这是不是她女儿,但是在看到这个胎记后她确信这一定是她的女儿。

她压抑住心头的狂喜,想到女儿现在不肯认亲,还被渣男伤害了这么多年,鼻头不禁一酸,眼泪失控落下。

“伯母,您怎么了?”

祝曼依连连摆手,知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林知晴和季淮礼打算在这吃完饭再走,趁林知晴去洗手间,季淮礼从祝曼依的神色中品出了什么,笑道:“伯母,看来您已经确认了?”

祝曼依答非所问,“我一定要让顾家那小子付出代价,小季你等会再给我说说他对知晴做过了什么混账事。”

“行。”

第11章

林知晴吃完饭拒绝了伯母让她留宿几天的建议,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车。

她前脚刚走,庄园外的一辆车就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地方后,余清婉阴沉的看着林知晴走进一幢房子。

因为今天的事,她彻底和林知晴结仇了,她迟早要报复回来,然而此刻还不能动她,林知晴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把柄。

顾宴廷铁了心要把她送进监狱,没有人能帮她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

林知晴在书房做设计作业,弯腰时一个包装精致的方盒从兜里掉了出来。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入手温润,她即使不懂行也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

应该是离开时,伯母挽着她趁机塞进去的。

林知晴头疼,这她怎么能收,她给伯母打去电话,还未开口,就被对面洞悉了念头。

祝曼依:“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既然都认我做干妈了,就不要跟干妈客气,让你收下就收下。”

“这点小礼物都不愿意收,是在看不起干妈吗?”

林知晴话被堵死,只得干巴巴道:“好吧,谢谢伯母。”

日子平静且充实的过去,林知晴照常上学、兼职,空闲时间和季淮礼、伯母吃饭,渐渐和他们熟络了起来。

但是自从前天开始,林知晴的第六感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她这段时间太累了,导致出现了错觉。

然而此刻,这种感觉又来了,且愈发强烈,奇怪的是这股视线好像对她并没有恶意。

她走在街边,皱眉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没注意脚下的石头,被绊倒在地上。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擦破,火辣辣的疼,林知晴刚想起来,突然计上心头,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看装晕能不能把这人钓出来。

大概躺了有两分多钟,林知晴听到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适时起身。

看到了来人——顾宴廷。

他看起来瘦了一圈,见她看过来,四肢僵在原地。

林知晴起身,两人相视而立,谁都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她刻意不去想他,逐渐去习惯他不在的生活,偏偏在她已经快要忘掉那些伤痛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垂下眼睫,转身想要离开。

顾宴廷声音艰涩,“知晴,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跟踪我,打扰我现有的生活。”

“知晴,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顾宴廷挡在她面前,眼下乌青,微驼着腰,哪里还有从前成熟稳重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林知晴没想到她离开后他会变成这副样子,心脏有些刺痛,其实信里写的都是真的,她真心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

林知晴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多年的亲情已经融进了骨血里,很难做到全然的恨。

“知晴……”

她思索片刻后同意,倒是也挺好奇在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和余清婉变化这么大。

两人随意找了一家餐厅,相对而坐。

林知晴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个礼拜前,余清婉说她知道你的位置,让我去法院撤诉,并且答应永远不能起诉她,她就把你的位置告诉我。”

顾宴廷对她的问话知无不言,他贪婪的看着她,太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他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突然起诉她?”

这才是林知晴最奇怪的点。

“没有,我不喜欢她。”

顾宴廷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缓慢道出一桩陈年往事:“十五年前,我的妹妹在墨西哥被强奸杀害。她生前和余清婉的关系很差,余清婉曾经故意激她去墨西哥,巧合的是那段时间余清婉账上正好少了一大笔钱,我一直怀疑是她买凶杀了我妹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她,她回国后,我刻意接近她,只是让她放松警惕罢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林知晴愣住,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内情。

她只知道二十年前顾宴廷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偌大的顾氏集团,第一次知道他曾经还有一个妹妹。

随即她讽刺地笑了,“那你的演技可真好。”

一下子骗了两个人。

“知晴,对不起,我前段时间伤害了你。”顾宴廷对她的指责无从辩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确确实实的对林知晴造成了伤害。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余清婉犯罪的证据了,我会给你和妹妹报仇,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悔恨里。”

为她报仇?

林知晴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笑了一下,低声道:“不用了。”

如果要报仇的话,也应该是他来,余清婉对她的伤害达不到他的万分之一。

“其实你也是恨我的吧?”

林知晴用轻柔的语言指出了一个最致命的漏洞。

“既然你那么讨厌余清婉,当年为什么要把长相和她有三分相似的我带回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你把对她的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许这么多年,顾宴廷对她有多好就对她有多恨,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式就是将那人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将她的那颗真心摔得粉碎。

可能中间也有过犹豫,毕竟她到底不是余清婉,所以才让她穿余清婉最喜欢的衣服,将她朝余清婉的类型打扮,让她坚定恨她的决心。

林知晴此时头脑清醒的可怕,从他的话里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加以结合,构成了这个更加可怕的猜想。

如果在国内顾宴廷粉碎的是她的爱情,那这个猜想粉碎的就是他们仅剩的亲情。

她将猜想和盘托出,眼睁睁的看着顾宴廷的脸色愈发灰败,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顾宴廷想要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知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和结婚,想和你继续走下去。”

林知晴眼里含泪,决绝地躲开他的手,“我现在真的觉得你太可怕了。”

她起身,对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否则我会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顾宴廷望着她的背影,神色隐隐有些偏执。

他明明就差一小步就可以彻底解决余清婉了,林知晴差一点就属于他了,到那时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他会好好待她的一辈子,可是为什么总是差了一点呢?

第12章

“怎么了?走的急匆匆的?”

季淮礼穿着修身的黑色风衣,在枫树下面牵着一只金毛朝她踱步走过来。

小金毛也摇着尾巴跟着凑到她身边,在她腿上蹭毛。

这一幕太过温暖,林知晴强忍了一路的泪水彻底决堤,她上前抱住季淮礼的腰身,哭红的脸埋在他温暖的毛衣里。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季淮礼的手指一松,连牵引绳落到地上都没察觉,他愣了下然后回抱住她,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知晴不语,只是默默的哭。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远处顾宴廷正沉沉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淮礼才玩笑般道:“怎么这么能哭啊,我的毛衣都要湿透了。”

“不哭了好不好,这天挺冷的,毛衣湿透了我可是要感冒的。”

此时,林知晴情绪也缓和的差不多了,听到他的话扑哧笑出声,顺着道:“你好娇气啊,这都能感冒。”

林知晴放开他,两人并肩往回走,快到家门口时,她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低头一看,刚才那只小金毛呢?

季淮礼一拍脑门,“坏了,把蛋黄给忘了。”

两人颇有些哭笑不得,重新返回找狗。

路上,林知晴好奇蛋黄的来历,问道:“蛋黄是在哪个宠物店买的啊,长得真好看。”

季淮礼摇头,“蛋黄是一年前朋友送的,一直在国内养大,前段时间拜托朋友把它托运过来,今天才到。”

找到蛋黄时,它正在撒欢地刨土堆,身上粘的都是土。

季淮礼气的敲它脑门,“刚给你洗的澡,又把自己弄脏了。”

金毛像是知道错了,夹着尾巴呜咽的小声叫唤。

这温馨的一幕让林知晴渐渐忘掉之前的不愉快,主动承担起遛狗的责任。

季淮礼见她情绪好了很多,犹豫着又问了遍她刚才是怎么了。

顾宴廷只要还在英国,对她来说就是个不稳定因素,经过这几天被跟踪的事情,林知晴觉得多一个人知道对她也是一份保障。

她便将这几天被跟踪的事情,和刚才和顾宴廷聊的事情全部都和盘托出。

这个时候,季淮礼露出他可靠的一面,“这事交给我来解决,我在国内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脱不开身。这几天你先停掉兼职,每天上下学我来接你,他如果来家找你,你给我打电话。”

林知晴点了点头,“好。”

季淮礼对她太好了,一开始她还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时间久了,她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他对她的心思了。

因为上一段恋情的原因,导致她现在还没办法快速接受另一个男人。

林知晴原本还有些心理负担,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可随着长时间的相处,她渐渐会因为他的一些行为而动心,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能重新接受他了。

回到家,林知晴做饭的时候,有一个陌生来电。

她接听后,里面传来顾宴廷的声音,“知晴,你还喜欢我吗?”

她皱了皱眉,干脆利落道:“不喜欢。”

“你喜欢上了季淮礼对不对?”

“对。”

“你果然早就和他勾搭上了,之前生日聚会上他送你回家,我就看出来,你那时候还骗我,现在果然迫不及待离开我投靠他了,你还我的钱也是他给的吧,你就这么……”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林知晴感到莫名其妙,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断定道:“你喝醉了。”

“我不想和醉鬼争辩什么,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将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半夜,林知晴睡的正熟,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动作越来越大,直到把她惊醒。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来人是谁,门外的顾宴廷歪七扭八的站着,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此刻像疯子一样拍她的大门。

林知晴有点害怕,隔着门试着和他沟通,“顾宴廷,你别拍了,我不会给你开门的,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算我求你了,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顾宴廷的动作止住,好像还有理智,他透过猫眼好像看到了她一样,声音低沉。

“我爱你,林知晴。”

说完,他从门上起来,晃晃悠悠地离开。

林知晴松了一口气,只当他半夜来耍酒疯,离开了就好,他刚才的状态真的吓到她了。

她回到床上,打开手机通讯录的页面,看到置顶的季淮礼三个字才算安定下来,她将手机停留在这个页面锁屏,确保她遇到危险能第一时间拨打季淮礼的电话。

做完这些,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被吵醒。

这次脚步声很近,她心里一激灵,打开了灯。

然后看到窗户大开,顾宴廷从窗户边走近她,站在她的床边。

“啊——”

林知晴被这一幕吓得险些心脏骤停。

她声音近乎崩溃,“顾宴廷,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强闯民宅!”

“知晴,别再和小叔置气了,小叔要疯了。”顾宴廷双眸猩红,大手禁锢着她的肩膀,手臂上青筋浮现。

声音偏执,“我们和好吧,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知晴听话好吗?”

“你滚开,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林知晴看着他的双眼,继续激怒他,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摸进枕头下面,用指纹解锁手机,她侧头瞄了一眼界面,然后准确无误的拨打了季淮礼的电话。

她看着面容恐怖的男人,心里不断祈祷季淮礼快点接听。

在她心里高度紧绷的时候,她的下颔被用力抬起。

顾宴廷像是被激怒,将手机拿了起来,清晰看到上面季淮礼的三个字,阴沉沉的笑道:“你在期待他来救你吗?”

他毫不留情按下挂断键,手机随手摔在地上,将林知晴打横抱起,男性的力量让她的挣扎显得有些小儿科。

林知晴被他带离房子塞进了车里。

顾宴廷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声音温柔,“别怕,我带你回家。”

第13章

顾宴廷一直贴身的看着她,她没有任何机会逃跑,下了车后就被带上了一架直升飞机。

看着地面的物品随着上升越变越小,她心里越发绝望,眼尾流出两行清泪,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破碎感。

这副模样把顾宴廷心疼坏了,他捧起她的脸,细心擦掉泪珠,轻柔的哄她,“别哭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林知晴哭着问:“顾宴廷,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宴廷捏了捏她的脸蛋,轻斥道:“没大没小的,要叫我小叔。”

林知晴默默垂泪,她不知道被带回去会发生什么,只知道他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她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也只能寄希望于季淮礼和刚认的干妈了。

但是为了她和整个顾家对上,值吗?

林知晴不愿去想那个最糟糕的选项。

飞机直接降落在一幢半山别墅的顶层,一眼望去是漫山遍野的山,只有这一户人家,林知晴的心脏瞬间拔凉,在这里仅靠她一个人根本就逃不出去。

她双目含泪,“你要把我软禁在这里吗?”

顾宴廷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顾宴廷带着她参观了一圈别墅,别墅里的一景一物都摆放和他们原来的家一模一样,他想从林知晴脸上看到动容的表情,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这栋别墅曾经的家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有一层是地下室。

逛到地下室的铁门前,林知晴心脏狂跳,她有种不安的预感,可能会看到什么令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铁门被打开,空荡荡的房间里蜷缩着一个女人,余清婉蓬头垢面的缩在角落,像只落水狗。

她身上还有被鞭打后的血痕,一条条的,触目惊心。

林知晴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后退着妄想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声音打颤,“你这是在犯罪啊,你真是疯了啊。”

顾宴廷没有反驳,眼里尽是病态的偏执,“我确实疯了,在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就疯了。”

他们的声音吵醒了余清婉,余清婉看着他们的目光阴鸷,就连面对顾宴廷也看不出曾经的爱意,只有化不开的恨意。

顾宴廷欣赏了一会她的狼狈,弯起唇角道:“我可是说话算话,没有起诉你了,你还不满意吗?”

她怎么可能满意,被关在地下室里不人不鬼的活着,比在监狱里还要痛苦百倍。

顾宴廷亲昵的蒙住了林知晴的眼睛,“我带你回房间,不要被脏东西污了眼睛。”

晚上,林知晴警惕的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毫无睡意。

对怎么逃出这里没有丝毫头绪。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现在顾宴廷没有碰她的意思,晚上一直待在书房不知道在做什么。

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林知晴才撑不住慢慢睡了过去。

她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后来到客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吃饭时只有她和顾宴廷两个人,她没忍住询问,“余清婉不吃饭吗?”

“她?”顾宴廷漫不经心道:“她吃啊,不过吃的是狗粮罢了。”

吃完饭,他牵着她的手走上楼梯,“乖乖在这等我一会儿。”

林知晴焦虑的扣着墙壁,生怕他又发疯,只得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没过多久,顾宴廷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畏缩的女人,他们走上楼梯。

“知晴,她之前将你推下楼梯,害你受了伤,如今你也把她推下去,这是她欠你的,她该还。”

“我不。”

林知晴不愿意,他就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推。

林知晴就抓着余清婉的衣服,死死攥着不放手,她才不愿意因为余清婉脏了自己的手。

顾宴廷掰不开她的手,也不再强求,带着她下楼,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也有一个游泳池,如今已经入冬,游泳池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个小男孩站在池子中央,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冻得嘴唇发紫。

“乐乐!”

余清婉瞪大眼睛,心疼地看着她的孩子,脚步不自觉的上前,却又被顾宴廷抓着衣领甩在地上。

她绝望的哭叫,“顾宴廷,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你有什么冲我来。”

顾宴廷像是没有听见,转头对林知晴轻声细语道:“他曾经也欺负过你是不是?他不是喜欢站在水里吗,我就让他在水里站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

那孩子已经被冻到站不稳了,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在水里。

这到底是一条人命,林知晴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咬牙,“我原谅你了,你让他上来吧。”

顾宴廷摇头,“你在骗我,我不信。”

余清婉抓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求你了,宴廷,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了乐乐吧,他会被冻死的。”

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林知晴感到无比压抑,心里越来越火大,终于她情绪爆发,大声道:

“顾宴廷,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你以为将我受到的伤害还给别人后,我遭受的伤害就能消失不见吗?”

“你知道吗?因为这两件事我去了两次医院,你打我巴掌、推我下水那天,医生告诉说怀胎两月了,余清婉推我那次导致我的孩子没了,你告诉我,难道我将这些全部对他们做一遍后,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了吗?”

“我们曾经有过孩子?”顾宴廷像是陷入了一场梦,惊喜道。

“是,不过已经没了。”她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顾宴廷有些癫狂地摇晃起余清婉的身体,“你还给我的孩子。”

“够了,孩子没了最大的责任在你!”

林知晴忍无可忍的扇了他一巴掌,见他还在犯癔症,她示意满眼惊恐的余清婉过去救下孩子。

等顾宴廷清醒过来,看到余清婉和她的孩子抱在一团,他轻嗤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

他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林知晴身上,在她面前跪下认错,扇自己巴掌,“都怪我太没用了,连我们的孩子都护不住,你别伤心,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他抱住她的腿,瘦消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知晴,等我。”

第14章

电视上报道顾氏集团掌权人顾宴廷近期将举办一场盛世婚礼,有记者采访,“请问我们能否提前知道这位幸福的新娘是谁?”

镜头里的顾宴廷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轮廓英挺的俊脸上挂着微笑,声音优雅磁性,“当然可以,新娘是我养大的小姑娘林知晴。”

“顾总会考虑婚礼当天全网直播吗?”

顾宴廷继续塑造着体贴温柔的人设,衣冠楚楚道:“不好意思,因为知晴不喜高调,所以婚礼那天我们只打算邀请熟悉的朋友。”

记者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随即问起其他关于商业的问题,婚礼只是采访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林知晴坐在沙发上,想到三天后就是婚礼的期限,不由感到紧迫。

不过这是危险也是机遇,婚礼大概率不会在这个鬼地方举办,只要不是荒郊野外,她就可以借助人多眼杂逃出去。

她不能被动的等待季淮礼的救援,她必须要靠自己了。

三天后,林知晴被带到一艘游轮上,二十多位造型师为她梳妆打扮,她穿上比上次华贵百倍的婚纱,脖子上戴着由数百颗钻石设计成的项链,脚上踩着闪闪发光的高跟鞋。

她很不满这身繁琐的行头,但是顾宴廷这次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参加这场游轮婚礼的宾客都是熟人,顾宴廷的朋友在看到她时,脸上都写满了复杂。

林知晴转了一圈渐渐感到绝望,游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她该怎么逃走?

她焦灼地走来走去,这副样子被顾宴廷看到,他倚在船舷上,戒指盒子在他的指尖跳舞,他不以为意道:“别白费力气了,在海上你逃不走的,乖乖的在今天成为我的新娘。”

林知晴不理他的风凉话,提着裙摆在各个地方乱转,企图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看着她不自量力的举动,顾宴廷也不阻止,只是让一个保镖跟上去保护她,只要在婚礼开始前把人带过来就行。

他要让她彻底死心。

林知晴从五层转到第三层,没找到任何办法,船舱里倒是有救生衣,但是她身后跟着顾宴廷的人,她没法换上,就算能换上,贸然跳下海也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办?

一定要和顾宴廷结婚了吗?

她满心困顿,透过窗户望向海面,却注意到远处的海面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

她怕自己看错了,连忙凑近窗户眯起眼仔细的瞧。

好像是游艇。

这个时间点,这么多游艇,难道是季淮礼来救她了?

她怀着雀跃的心情,重新回到甲板上,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务必要让季淮礼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她。

果然,很快有人向顾宴廷汇报四周大约有五十艘游艇正在向游轮靠近,游艇速度比游轮快,很快它们就会追上来。

顾宴廷眼神锐利地扫向她,一把搂过她的腰身,他沉沉的下令,“无需理会,婚礼现在开始。”

他到底没了开始的从容,对婚礼司仪发话,“直接跳到交换戒指的环节。”

林知晴拒不配合,想要多拖延一些时间,不料现在的顾宴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攥紧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她拉上来台。

台下的宾客好像已经被打过了招呼,面对这样强买强卖的结婚现场没有分毫动作,甚至整齐划一的鼓起了掌。

司仪简短的说完主持词,就到了交换交换戒指的那步。

顾宴廷单膝跪地,将那枚鸽子蛋指环强硬的佩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轮到她给顾宴廷戴的时候,她将那枚戒指也戴在了自己手上,然后握拳作消极抵抗。

顾宴廷静看了她一瞬,挥手招来服务员,“再拿来一枚男士戒指。”

游艇距离游轮还有些距离,它们好像没有继续靠近的打算,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此刻天空传来嗡鸣,一架直升机稳稳落在甲板上,季淮礼从直升机上下来,缓步走到林知晴面前。

他握住林知晴的手,视线和顾宴廷相接,分毫不让。

另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慢一步跟了过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义正言辞道:“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顾先生你好,我是林知晴小姐的辩护律师陈宁,你已触犯法律,我方将以上述内容起诉你。”

季淮礼侧头对她说:“我先带你回去?”

她点头应好。

顾宴廷伸手拦住她,视线却在看季淮礼,“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保镖,给我拿下他俩。”

他话音落下,周围保镖一窝蜂拿下了到场的宾客。

“不好意思,这群保镖其实都是我的人。”

季淮礼护着林知晴登上直升机,他留下没走,只对她说:“我和顾宴廷有些私事要解决。”

在关门之前,林知晴摘下手指上的两枚婚戒,扔了出去。

两枚戒指撞击在甲板上发出两声脆响,然后滴溜溜地滚进大海。

顾宴廷直愣愣地看着戒指消失的地方,心脏的某一块好像也随之消失了。

季淮礼看到直升机起飞后,他转身上去给了顾宴廷一拳,拽着他的衬衫领口,拳头不要命地往他脸上招呼。

“你他妈真是个垃圾,强迫人家女孩子有意思吗?”

顾宴廷也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反击,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一开始打的不分上下,后来顾宴廷的体力不足,渐渐落了下风。

他躺在甲板上,嘴角流出血痕,仰视着季淮礼嗤笑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心里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想法自己知道,我和她还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来撬墙角了,你又比我高尚多少?”

季淮礼重重踩上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道:“起码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出轨,起码不会在得不到她后囚禁她。”

顾宴廷嘴角扯平,不咸不淡道:“她没同意和你在一起吧,你想的倒是够长远的。”

“那又如何,不管她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尊重她的选择。”

第15章

远远看到直升飞机的身影,祝曼依担忧的说不出话,她太害怕小女儿出什么事了,得知林知晴失踪的这段时间她寝食难安。

不停的问着身旁的男人。

“老头子,你看这是不是小季的那架飞机?”

正值壮年的沈鹤城已经习惯被夫人叫老头子了,他认真辨认了一会,肯定地说:“是小季的。”

林知晴在飞机上忧心忡忡的望着下方缠打在一块的男人,担心季淮礼因此受伤。

直到下了飞机她都还想着这事。

“我的苦命女儿,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这段时间有没有被欺负?”

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干妈迎了上来,一大堆嘘寒问暖的话将她淹没,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纯粹的亲情,霎时心里暖洋洋的。

大概是劫后余生太美好,让她的眼睛热热的,她微微哽咽道:“干妈,你怎么也来了?”

“干妈肯定要来,女儿失踪了,你让干妈怎么睡得着觉。”

祝曼依想也不想回答道,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干妈?我没听错吧?”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叫你一声干妈你就满足了?”沈鹤城对夫人撇撇嘴,眼睛却从一开始就定在了林知晴身上,根本不舍得移动。

有些感慨,“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林知晴耳根薄红,没想到一时脱口而出的称谓被干妈特意挑了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叫了一声,然后才看向干妈身旁的男人。

沈鹤城立马道:“叫我干爹就行。”

林知晴:“……干爹?”

“欸。”

沈鹤城应得飞快,丝毫不比夫人有骨气多少。

他前段时间在美国谈一笔重要的合作,祝曼依为了不打扰他就隐瞒了找到女儿的这个消息,直到女儿出事了,才紧急告诉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

林知晴认完亲后,就跟着干妈干爹回到了他们在国内的老宅。

祝曼依领着她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大的惊人,里面装修布置都是粉粉嫩嫩的,到处都挂着蕾丝装饰品,最里面还联通了一个衣帽间,衣柜里有各式各样的衣服,正好是她这个年纪穿的。

“每年都会按照年龄更换衣柜里的衣服,后来我们去了国外,这个习惯也保留了下来,阿姨每年都准时过来换衣服。”

她认真从衣柜里挑出一整套的衣服,搭配好递给她,“快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林知晴应下,在帘子后面脱下一直束缚着她的婚纱,换上干妈给她挑的衣服。

她换好后就听到干妈对她的夸赞。

“真好看。”

祝曼依夸完,对她叮嘱道:“你哥哥一直待在国内,等会他来吃饭正好让你和他见一面,他脾气虽然有点差,但是心不坏,你们相处的时候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她这个儿子她清楚,小时候和妹妹一起被绑,最后只有他回来了,他一直都很愧疚痛苦,这些年他私下找妹妹比她还要卖力。虽说她认定了林知晴是她女儿,但是没有那份鉴定书,他是不会容许有人坐在她妹妹的位置上的,可偏偏知晴又很抗拒认亲。

林知晴有些哭笑不得,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宝物,需要被小心对待,她虽不赞同,却也不会抚了长辈的一片好心,只得点头称是。

到饭点的时候,季淮礼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同走了进来,林知晴猜想这就是那个哥哥了。

别说这个便宜哥哥还挺帅的,和季淮礼站在一起也丝毫没有没压住,两人是不同风格的帅气。

季淮礼是那种成熟冷峻型的,不过其实人很温柔,而便宜哥哥果然和干妈说的对上了,有一种不服管教的桀骜痞气,看上去确实给人一种脾气不好的感觉。

等两人落座,祝曼依给两人做了个简短的结束,她指了指陌生男子,“这是哥哥沈凌玉。”

又指了指她,“这是妹妹林知晴。”

沈凌玉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林知晴,沉默着夹菜吃。

林知晴对他的反应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倒也不觉得尴尬,彼此相安无事的吃饭。

她偏头摸了摸季淮礼颧骨上青紫的伤痕,轻声问道:“疼不疼啊?”

季淮礼握住她的手,点头惨兮兮道:“疼。”

“啧。”祝曼依看了看小季这支绿茶,又看了看不争气的大儿子,对着他的大腿下了死手地拧了一圈。

沈凌玉皱眉,警告似的看了一眼他妈。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吃完饭我给你上药。”林知晴斜睨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吃饭吧。”

“好。”

一顿饭下来,季淮礼给她夹了八万次菜,殷勤的连干妈干爹都插不上手,林知晴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出现了些微的变化。

要知道季淮礼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做过给她夹菜这种冒昧的事情,但今天他做了,而她也默许了。

气氛明显到连沈凌玉都注意到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俩谈了?”

季淮礼飞快看了眼我,然后否认,“没有。”

沈凌玉哼笑一声,“那也快了。”

他看了一眼他妈,下句话说的不留情面,“妈,是阿礼的女朋友就是阿礼的女朋友呗,你非要认人家当女儿干什么,人家需要你乱攀亲戚吗?”

林知晴还未有什么反应,季淮礼先蹙起了眉,他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刚想开口,就被伯父抢了先。

沈鹤城大掌拍上沈凌玉的后脑勺,怒道:“沈凌玉,你怎么说话的,快点给妹妹道歉。”

沈凌玉皮笑肉不笑,“我只有一个妹妹。”

“她就是你的亲妹妹。”

“老糊涂了吧,都没做过亲子鉴定,你凭什么这么说?”

林知晴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沈凌玉说的有道理,不接受她也在情理之中,她劝道:“我没关系的,你们不要因为闹矛盾,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那你敢去做亲子鉴定吗?我爸妈认你当干女儿我没意见,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不能在我们这混淆成真的,我觉得还是分清楚的好,省的他们逼我把你当成亲妹妹。”

沈凌玉放下筷子,直视她。

祝曼依清楚林知晴抗拒认亲,忙插科打诨道:“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吧,没人逼你。知晴,我们别管他,多吃点饭。”

林知晴:“好,哪天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成,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可以。”

第16章

亲子鉴定中心,祝曼依和林知晴向机构人员提供了样本,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出结果。

所有人都在默不作声地等待,就连刚才不以为意的沈凌玉都握紧拳头,面部紧绷,心情复杂的等待接下来的结果。

场上最松弛的人可能就是季淮礼了,他其他都不关心,只关心林知晴。

是不是给予安慰。

“别紧张。”

林知晴望了望他,拉着他走到一个科室,问医护人员要来酒精面签和跌打药。

她指了指小凳子示意他坐下,趁着中途的时间给他敷上药。

“确定其他地方没有伤了?”她狐疑问道。

季淮礼耳根红了红,其实还有,但是这些部位要是上药的话需要脱衣服,所以他选择摇头,“没了。”

“那好吧。”

林知晴只得放下手中的药,而一空闲下来,她就很容易胡思乱想。

她原本是不想认亲的,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做亲子鉴定,但是她现在心态变了,她仍然不想做鉴定,原因却是因为她有些害怕若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她该如何自处。

现如今,她已经不想失去这么温暖的家人了。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机构人员通知道。

沈凌玉第一时间接过报告,翻到最后面,上面写着一行字。

【根据鉴定,祝曼依和林知晴为母女关系的概率为99.99%。】

祝曼依也跟着凑了过去,看到结果后惊呼,“我就说我没记错,知晴后颈的胎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结果后大家都很开心,除了一直没给过妹妹好脸色的沈凌玉,所有人都凑到林知晴身边高兴的说笑,只有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知晴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他们的女儿,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庆幸,在这个世界上她终于有家人了!

她向不远处注视她的沈凌玉走去,歪了歪头,笑容明媚,“哥哥。”

沈凌玉心头酸涩,多年夙愿成真的喜悦远大于尴尬的情绪,他紧紧抱住林知晴,心甘情愿的唤她一声,“妹妹。”

他不是矫情的人,抱了一下后就克制的放开了手,低声问:“欺负你的那个人是顾家的顾宴廷?”

“对。”

他的瑞凤眼染上戾气,“等着,哥给你找回场子。”

说完,他大步向外走去,背影里透着怒意。

“哥,你自己小心点儿。”

“放心。”

林知晴心头一暖,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他们都围在她身边,话语温柔,“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

季淮礼和沈凌玉的动作很快,两家联手让顾氏集团这个冲天大厦一夕崩塌,公司迅速面临解体倒闭。

林知晴再次见到顾宴廷是在法院,她作为原告人指控他非法入室,非法拘禁虐待他人。

短短时间,两人再见都已是面目全非。

哥哥和季淮礼将他的罪证搜集的很彻底,他拘禁她和拘禁虐待余清婉都是不争的事实,他被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今天她来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男人看起来老了十岁,望向她时眼睛里好像装了千言万语,到他发言时却全部化作一句,“对不起。”

最终顾宴廷被顶格判了十年。

林知晴不可怜他,他罪有应得。

解决完顾宴廷,余清婉也没有被放过,不同的是余清婉的罪证是顾宴廷亲自发到她的邮箱里的,给哥哥和季淮礼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的亲人没有因为余清婉是亲戚就劝她手下留情。

不过也是,这次起诉余清婉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十几年前被她谋害的女孩顾安虞。

审判席上,法官敲下锤子,对被告人判刑。

“被告人余某在十五年前雇人杀害顾某证据确凿,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因时间跨度长无再犯的情况,且是单亲妈妈,酌情从轻处理,判决有期徒刑三十五年。”

“我不服!我要上诉!”余清婉在被告席上大声尖叫,她恶狠狠地看向林知晴,眼里的恨意显而易见。

走出法院,余清婉快步拦住林知晴,她疯了一般紧紧掐住林知晴的脖颈,一步步将她逼到桥上。

这场官司是沈凌玉陪她过来的,但是他临时去了厕所还没出来,来接他们的季淮礼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连忙跑上前想要救下林知晴。

“别过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把她推下去!”

说着,余清婉手上的力道加重,林知晴被她勒的闷喘了一声。

季淮礼立刻不敢上去了。

可季淮礼表现得愈是在乎她,余清婉就愈是恨她。

“凭什么所有人都爱你,凭什么就你命好,前半生有顾宴廷宠你,离开他后又有季淮礼爱你,到底凭什么啊?”

她看向匆匆赶来的沈凌玉,笑道:“哦,差点忘了,你还找到了亲生父母,将我扫地出门的沈家也把你捧在掌心,如珠似宝的疼你,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

“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就该和顾安虞有一样的下场,惹了我的都该去死!”

她疯狂大笑着,下一秒带着林知晴从桥上落了下去。

季淮礼和沈凌玉想都没想,几乎是同一时间跳下桥。

深不见底的河流里,余清婉不管不顾的扼紧她的脖颈,将她往水里按。

林知晴屏住呼吸,奋力挣扎,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她已经眼前发黑,耳边只能听到嗡鸣声了。

“知晴,再坚持一下。”

“妹妹,坚持住,哥救你上来。”

余清婉抱着和林知晴同归于尽的想法,死死缠着她,不让她动弹。

最终是季淮礼和沈凌玉合力将两人一同救了上来,上岸后第一时间季淮礼给林知晴做了人工呼吸,在她有了意识后立即开车前往医院。

林知晴身体好了后重新起诉余清婉,加上这次的杀人未遂,数罪并罚,她被判处无期徒刑,后半生都将在监狱里度过。

因为怕爸妈担心,林知晴和沈凌玉默契的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可惜天不随人愿,爸妈还是知道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会上了新闻。

这可把爸妈心疼坏了,打算在国内早点办理完过户手续就回英国,林知晴没有意见,她在英国的学业还没完成呢。

林知晴再过几天就不叫林知晴了,户口本上她改名叫沈知晴了,冠了爸爸的姓。

沈知晴回英国的那天,正在下一场瓢泼大雨,回到家的时候,她和季淮礼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

更不幸的是因为长时间没交房租,沈知晴的房东已经将门更换了密码。

“去我那过夜?”

季淮礼提议。

雨幕里,沈知晴罕见矫情了起来,“不太好吧,没名没份的。”

季淮礼眼睛黯了下来,重新提议,“那我开车送你去伯母那?”

她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的眼睛。

雨雾缭绕,湿漉漉的空气里逐渐生出不一样的氛围。

她只一眼,便勾的季淮礼情动,他忍无可忍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了下去。

声音轻飘飘的,“嫌没名没份是吧,那我现给可以吗?女朋友。”

她在被弄乱的喘息中挤出一个好字,然后勾上他的脖颈。

来源:霁月清风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