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好友结伴旅居,想着游玩三个月,一周后好友拿出账单我落荒而逃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1 04:30 4

摘要: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车票,又摸到那枚已经褪色的"友谊长存"纪念币,这是我和小王大学毕业时一起买的,如今它见证了我们友谊的变质。

一场错付的旅行

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像一把锯子,一下一下地切割着我的心。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我的思绪却停留在七天前。

列车广播响起:"下一站,徐州站。"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车票,又摸到那枚已经褪色的"友谊长存"纪念币,这是我和小王大学毕业时一起买的,如今它见证了我们友谊的变质。

"咱们三十年的交情,就这么算了?"临行前,小王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眼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仿佛肩上扛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一九九四年的春天,国企改革大潮席卷全国,千千万万的工人面临着命运的转折点。

我和小王同在北方一家国营纺织厂下岗,拿着微薄的安置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彼时,我们都是而立之年,背负着家庭的责任,却不得不重新开始。

那段日子,厂区里的气氛低沉得像一块灰色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常在厂门口的小摊上喝着一块五一瓶的劣质啤酒,"啤特力"牌子,苦得要命却是我们唯一能负担得起的解乏方式。

"老于,你说咱们这辈子还能有出头之日吗?"小王咽下一口啤酒,眼神迷茫地望着远处。

"肯定能!咱们爷们儿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主儿。"我拍着他的肩膀,装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事实上,我和他一样迷茫,只是不愿意说出口罢了。

"等咱们熬过这段,攒够了钱,就去长江三峡走一走,趁着三峡大坝还没修好,看看老祖宗留下的风景。"小王说这话时,眼里有光,像是看到了一条通往希望的路。

"一言为定!"我们碰杯,啤酒泡沫溅到裤子上,也浑不在意。

"待到咱们四十五岁,孩子大了,家里稳当了,一定要实现这个愿望。"小王拍着胸脯约定。

我们四十五岁那年,却因为各种琐事没能成行,这个约定像一颗种子埋在心底,一直等待着发芽的机会。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两鬓斑白的我们终于兑现了这个承诺。

这些年,我做了小生意,开了家不大不小的五金店,勉强有些积蓄;小王通过考试进了机关,熬成了科长,生活也算稳定。

我们计划用三个月时间,从重庆到上海,慢慢游览长江沿岸的风景,弥补年轻时未能实现的梦想。

老伴知道这个计划后,连着数日不高兴,"都一把年纪了,还跑那么远做什么?家里的事情谁来管?"

我解释道:"这是年轻时的约定,再不去可能就没机会了。"

她摆摆手,转身进了厨房,碗碟相碰的声音异常响亮,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小王那边情况也差不多,他媳妇甚至威胁说:"你要是去,就别指望回来还能吃上我做的饭!"

面对家庭的阻力,我们依然坚持着这个看似任性的决定。

"老伙计们,你们这是要重温青春啊!"单位退休的老李听说后,笑着打趣道。

"是啊,趁着腿脚还利索,多走走看看。"我不以为意地回应。

"就是,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现在不去,更待何时?"小王接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把出门要用的东西收拾好,放在客厅的茶幾上。

老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路上当心点,记得按时吃药。"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愧疚,她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装着我。

"放心吧,我和小王都不是毛头小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王在火车站碰头,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脸上写满了兴奋。

"老于,咱们终于要开始这次旅行了!"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像个孩子般欢欣鼓舞。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由城市逐渐变为乡村,我们的心情也随之舒展开来。

"还记得咱们刚下岗那会儿吗?"小王突然说道,"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没想到咱们都挺过来了。"

"是啊,'山穷水尽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感慨道。

小王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记得那年你去南方做小批發,带回来一堆'三無產品',结果全让工商局查扣了,那段日子可真难熬。"

这件事是我创业路上的一大磨难,听他提起,我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你借我五千块救急,我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

"哎呀,甭提这个,咱们谁跟谁啊!"小王摆摆手,一脸不在意。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们年轻时的誓言:"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互相帮助,共渡难关。"

如今,我们都已年近花甲,那份单纯的友谊是否还能像当年那样纯粹?

行程第一周,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

我们住在普通旅店,吃着地道小吃,走走停停,谈天说地,像回到了年轻时光。

重庆的洪崖洞,宜昌的三峡大坝,每一处景点都让我们驻足良久。

我们在三峡船上,看着两岸青山,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惋惜那些被水淹没的古迹和文明。

"你说,这些被淹没的记忆,还会有人记得吗?"小王望着江面,若有所思。

"会的,就像我们记得年轻时的约定一样。"我回答道。

小王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老于,你小子现在也会说漂亮话了。"

我们相视而笑,那一刻,我感到时光似乎倒流,我们又回到了年轻时,无忧无虑,肆意畅谈理想。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第七天晚上,我们住在宜昌的一家小旅馆,刚刚结束了三峡大坝的一日游,疲惫但满足。

晚饭后,小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推到我面前,神情严肃。

"老于,咱得算算账了。"

那本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一周的所有开销,从一碗面条到一瓶矿泉水,精确到分。

"你小子这是干啥子嘛?"我用家乡话问道,声音有些发抖,"咱们谁跟谁啊?出来玩就是开心,算这么清楚做什么?"

"就是因为咱们谁跟谁,才得算清楚。"小王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眼神也变得陌生,"我这些年供孩子上大学,照顾老人,房贷车贷,哪一样不是压得喘不过气?这次出来,我可是精打细算的。"

我心里一紧,感觉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跌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小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商量好AA制,我也一直在付我那份啊?"我试图理解他的想法。

"是啊,但你看看这账本后面。"他翻到后几页,指着上面的记录。

我低头一看,顿时惊呆了,本子后几页还有我们从大学到现在,三十年来的借贷记录,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九五年,借五千做生意,未还;零一年,借三千给侄子交学费,未还;零七年..."小王一条一条地念着,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你这是记了多少年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计较得失的人是我认识了三十多年的老友。

"从大学开始就记了,习惯了。"小王淡淡地说,"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认真,喜欢有条有理。"

我感到一阵心寒,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那这些年,我帮你的事,你也记了吗?"

小王愣了一下,"比如?"

"比如零三年你孩子高考,我送去的复习资料;比如零九年你评职称,我托关系帮你找的推荐人;比如..."我说不下去了,觉得这样的对话太过荒谬。

"那不一样,那些都是人情往来,这是钱。"小王固执地说。

"在我看来,朋友之间的帮助,无论是金钱还是其他,都是因为真心,不应该斤斤计较。"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你这话说得轻巧,可现实是,我这些年过得有多紧巴,你知道吗?"小王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我儿子上大学,一年学费生活费要三四万;我老丈人得病,一住院就是好几万;我媳妇非要换新房子,首付就花了我十多年的积蓄...每一分钱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开了我们之间看似牢固的友谊面纱,露出了其下的现实与算计。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的情景。

窗外传来火车鸣笛声,像是某种警示,提醒我们之间的友谊可能已经驶入了一个危险的岔道。

我想起那些年一起扛过的日子,九五年那个冬天,小王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我二话不说拿出做生意的本钱,当时可是大手一挥,连借条都没打;零三年我孩子高考,小王送来的复习资料塞满了半个屋子,里面还有他亲手整理的笔记;零八年金融危机,我的生意险些垮掉,是小王帮我联系了新的供货商...

这些事,难道都要用金钱来衡量吗?友情的价值,真的能用数字来计算吗?

想到这里,我从床头摸出那枚"友谊长存"的纪念币,在月光下细细端详。

它已经没有当年的光泽,边缘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字依然清晰可见。

看着它,我想起了我们的青春岁月,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共同的梦想与承诺。

那时的我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金钱计较,会让友情蒙上铜臭的气息。

夜已深,我听见隔壁小王的房间传来翻动的声音,显然他也睡不着。

或许,他也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在回忆那些共同走过的岁月。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推开窗户,长江的晨雾扑面而来,带着湿润的气息。

小王正坐在阳台喝茶,像是等了许久,见我出来,递给我一杯热茶。

"老于,我昨晚想了很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歉意,"可能是这些年太计较得失,才会这样斤斤计较。其实我明白,有些情分不该用钱来衡量。"

我接过茶,看着氤氲的热气,"小王,我也想了很多,或许我们都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为梦想可以放弃一切的年轻人了。"

"哎,生活啊,就是这么回事。"小王叹了口气,"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做生意虽然辛苦,但至少自由,不像我,看似是个小干部,其实身不由己。"

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想起我们一起扛过的困难岁月,突然理解了他的计较背后的无奈。

人到中年,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艰辛,都在为生活疲于奔命,或许我不该轻易评判他的处境。

"知道吗,我前几年被女儿埋怨,说我这么多年只顾着工作,从来没陪她好好旅行过。"小王喝了口茶,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她说她宁愿我不是个科长,也不要那些虚名,只希望我能像个普通父亲那样陪她成长。"

"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代人可能理解不了。"我安慰道。

"是啊,他们说我们是'苦哈哈'的一代,只知道吃苦耐劳,不懂得享受生活。"小王自嘲地笑笑,"可他们不知道,我们这代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年轻时经历的那些艰难岁月,下岗、创业、失败、重来,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

"小王,咱们调整一下计划吧。"我提议道,"三个月太长,不如就两周,踏踏实实玩一玩,然后各自回去。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事要处理。"

他点点头,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好,就这么定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那个账本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是我太过计较了。"

"没事,都过去了。"我摆摆手,心里却清楚,有些裂痕一旦出现,便再难修复。

我们默契地没再提那本账本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以前一样,看似没有芥蒂地游览着山水。

我们去了岳阳楼,登高望远,感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去了黄鹤楼,吟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诗句;还去了南京,在中山陵前肃立,缅怀那段峥嵘岁月。

表面上,我们相谈甚欢,拍照留念,分享感受,但内心深处,某种东西已悄然改变。

每当小王为我们点单时,我都会注意到他微皱的眉头和计算的眼神;每当我们结账时,他总会仔细核对每一项消费。

这些细节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上,提醒着我们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旅行的第十二天,我们来到了扬州,这是计划中的最后一站。

瘦西湖的美景,平山堂的古韵,都没能让我们完全沉浸其中。

晚上,我们住在一家临街的小旅馆,窗外是热闹的夜市,但房间内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

"老于,明天就要回去了,有什么想法吗?"小王突然问道。

"回去继续过日子呗,还能有什么想法。"我淡淡地回答。

"这次旅行,你觉得怎么样?"他又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好吗?确实有美景与欢笑,但也有突如其来的隔阂。

说不好吗?毕竟是我们年轻时的约定,总算实现了,有些遗憾,但也有满足。

"挺好的,虽然没有按原计划走完,但能看到这么多风景,已经很满足了。"我最终这样回答。

小王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我本来以为,这次旅行能让我逃离生活的压力,找回年轻时的自己,但发现逃不掉,那些烦恼和焦虑,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人到中年,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我理解他的心情。

"老于,你说我们这辈子图的是什么?"他突然抛出这个深刻的问题。

"活着吧,好好活着,然后看着孩子长大,家人健康,就够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小王望向窗外,"年轻时有梦想,有激情,有兄弟情谊,现在呢?一切都变得那么现实,那么无趣。"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也许,这就是生活,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只有柴米油盐的日常。"我说。

"但至少,我们还有共同的回忆,有这次旅行。"小王转向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点点头,却无法完全认同他的话。

因为在我心里,这次旅行不仅没有延续我们的友情,反而暴露了其中的裂痕。

第二天,我们各自买了返程的车票,他回北方,我则决定先去上海看看表弟。

车站的人流如织,我们站在检票口,有些尴尬地道别。

"老于,回去照顾好自己,有空常联系。"小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也是,工作别太累,身体最重要。"我回应道。

一阵沉默后,他犹豫地伸出手,"那...就这样?"

我握住他的手,点点头,"就这样吧。"

列车启动的瞬间,我看见站台上的小王渐渐远去,成为一个模糊的点,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现在,坐在返程的列车上,我明白了什么是岁月的代价。

青春赋予我们无限可能,中年却教会我们妥协与理解,老年可能会带来更多的孤独与无奈。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友谊长存"的纪念币,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终于下定决心,给小王发了条信息:"到家了告诉我一声。改天孩子们聚会,你也来。"

这或许是我能做的最后一次和解尝试。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

那是岁月沉淀的颜色,也是我们友情的颜色。

不管怎样,那些年的情谊,那些共同走过的日子,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友情,或许会因岁月的打磨而褪色,但它的印记永远留在心底,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列车继续向前,载着我驶向未知的明天。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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