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三年,我弄丢了那个等我回家的他,只剩荠菜饺子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01 14:03 3

摘要:显示器的蓝光在脸上投下青灰的影子,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盯着屏幕最后一行代码,鼠标光标在"提交"键上晃了三晃。身后传来运维小张的哈欠声,塑料餐盒磕在桌角:"林姐,测试过了,明早上线稳了。"他推过来的酸辣粉早凉透了,红油凝固成层薄壳。

显示器的蓝光在脸上投下青灰的影子,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盯着屏幕最后一行代码,鼠标光标在"提交"键上晃了三晃。身后传来运维小张的哈欠声,塑料餐盒磕在桌角:"林姐,测试过了,明早上线稳了。"他推过来的酸辣粉早凉透了,红油凝固成层薄壳。

裤兜里的手机震得大腿发麻。解锁时屏幕映出我眼下的青黑——陈远的消息躺在对话框里,时间戳是凌晨一点十七分:"今天降温了,你外套在我这儿,明天下班给你带过去?"

往上翻,昨晚十点的消息还热乎着:"我妈包了荠菜饺子,给你留了半饭盒。"再往上是前天:"你说想看的展,下周六最后一天了。"

拇指在屏幕上悬了又悬,对话框里"不用了"刚跳出来,又被一个个退格键吃掉。最终敲出"我这两天都要加班,饺子你自己吃吧"时,突然想起上周三——他生日那天。

那天我在会议室拍桌子和客户吵架,手机静音躺在抽屉里。后来他发消息说:"蛋糕在车里,你要是忙完了,我给你送公司来。"等我冲出公司时,副驾驶的蛋糕盒结着薄霜,芒果夹心冻得硬邦邦。他坐在驾驶座揉着胃说:"本来想等你吃热乎的,奶奶突然发烧,我得去医院。"

"林经理?"实习生小周抱着文件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便利店的凉气,"产品部说首页轮播图要加动画,现在改来得及吗?"

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喉咙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改。"键盘敲击声响起时,小周的马克杯搁在我桌边——是陈远去年送的,杯身印着"代码不报错",此刻杯底还沉着没化开的咖啡渣。

陈远提分手是在三个月前。那时我在杭州出差,蹲在酒店厕所回邮件,瓷砖冰得膝盖生疼。他的视频请求突然弹出来,屏幕里他穿着我送的蓝条纹睡衣,背景是没收拾的餐桌——碗里的披萨结了硬壳,番茄酱凝成暗红的痂。

"小满,"他声音哑得像砂纸,"你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我掰着手指头数,指甲缝里还沾着前晚改代码时蹭的黑渍:"上上周二?十点多你睡了,我摸黑拿了件衬衫。"

他笑了一声,指尖蹭过镜头:"我买了新投影仪,想和你窝在沙发看《爱在黎明破晓前》。"

手机电量15%的提示音滴滴作响,后台三个工作群同时弹出消息。我盯着屏幕里他睡衣领口磨起的毛边——那是我去年在优衣库挑的,他说太幼稚,结果洗得泛白还在穿。

"等项目结束,我休年假,咱们去青岛看海好不好?"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上周体检,甲状腺结节变大了。"他低头绕着睡衣领口的蓝条纹打转,"医生说不严重,就是突然觉得...我连生个病都得挑你不忙的时候说。"

厕所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响,我盯着手机里他模糊的脸,突然想起上周他发的消息:"我好像发烧了,你今晚能早点回吗?"那时我正和客户视频会议,回复他:"吃片退烧药,我忙完给你打电话。"后来电话没打成,因为客户临时改了方案。

那天我在厕所蹲到四点,回了二十封邮件,签了五份合同。陈远的视频窗口一直亮着,最后变成黑屏前,我听见他轻轻说:"算了,你忙吧。"

项目上线那天,公司楼下放了烟花。市场部姑娘举着拍立得追着拍照,闪光灯在夜空碎成星子。我举着"首月用户破百万"的红横幅,睫毛上落了点烟花碎屑——手机在口袋里震得生疼,是陈远的消息:"我搬出去了,钥匙在玄关抽屉。"

我站在烟花底下翻聊天记录,上一次见面是九天前的早晨。我抱着电脑冲出门,他在身后喊:"记得带伞!"我挥了挥手没回头,后来真的下雨了,我在便利店买了把十块钱的透明伞——而他的伞,还挂在玄关的挂钩上,伞面印着我们去迪士尼买的米老鼠。

那晚我没回合租的房子,去了公司附近的酒店。浴缸放满水时,热水漫过脚踝,突然想起陈远总说我调的水温能煮鸡蛋。他总笑着挤进来,说要给"煮熟的虾子"搓背。浴室镜子蒙着雾气,我用指尖画了只歪歪扭扭的虾,眼泪砸在瓷砖上,溅起小水花。

第二个月发工资,我在楼下星巴克遇见陈远。他穿着我去年送的米白毛衣,对面坐了个扎高马尾的姑娘,发尾翘着点弧度——像他以前说我刚睡醒时的样子。

我端着冰美式站在原地,喉咙突然泛起柠檬的酸。他抬头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站起来:"小满,这是我同事小夏,商量团建的事。"

小夏笑着打招呼:"林姐好,常听陈哥提起你。"提起我什么?说我总加班?说我连他生日都能忘?我盯着他保温杯上的海绵宝宝贴纸——那是我在宜家硬塞给他的,他说幼稚,结果贴了一年都没撕。

"我还有事。"我转身要走,他追上来:"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我晃了晃工牌,"刚升了高级项目经理。"

他张了张嘴,最后说:"那挺好的。"

那天我破天荒准点下班,路过超市鬼使神差买了把荠菜。在厨房择菜时,陈远妈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小满啊,麦穗饺要捏十三道褶子,福气都锁在里头。"她教我时,陈远在旁边捣乱,把面粉抹我鼻尖上。

水烧开时,我捏的饺子东倒西歪浮在水面上。有的褶子开了口,像咧着嘴哭,肉馅混着水扑簌簌往下掉。咬开第一口,酸得我皱起眉——原来荠菜在冰箱放太久,早坏了。

现在我又坐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小张把外套卷成枕头打地铺,呼噜声混着空调嗡鸣;小周趴在桌上流口水,眼线晕成两道黑痕。手机屏幕亮了又灭,陈远的对话框停在三天前:"听说你们项目拿了奖,恭喜。"

他的朋友圈更新了,上周六的照片里,他举着自拍杆,小夏站在右边,两人笑得很开心。山顶的云像棉花糖,他穿的那件外套,是我去年冬天买的。

产品总监的消息弹出来:"下季度重点项目,能扛吗?"

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突然想起去年冬天。他裹着我的围巾来接我下班,手里捧着热奶茶,呵出的白气里说:"你看,我把你的冬天带来了。"

现在我的冬天还在,可捧奶茶的人已经不在了。

冰箱里还冻着半盒他包的荠菜饺子,保鲜膜上结着白霜。每次加班到凌晨,我总在微波炉转的时候屏住呼吸——盼着"叮"的一声后,能看见他系着奶牛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说:"小满,饺子热好了。"

可每次掀开,只有冷冰冰的饺子,和微波炉里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眼睛。

那些被工作偷走的夜晚,还能找回来吗?

来源:情感大师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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