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家请了个木匠。
他手艺好得没话说。
可他有个怪癖。
总爱加班到深夜。
不要加工钱。
也不吃饭。
给他倒杯水,他都手足无措。
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人图啥呢?
直到那天深夜,妻子从旧柜子里拿出那件衣服。
我才明白,有些恩情,足以跨越岁月山河。
我叫耿昊,今年六十有五,退休前是个中学老师,教了一辈子语文。
老伴叫戚婉珍,比我小两岁,是个温婉贤淑的女人,年轻时是厂里的会计,心思比我还细腻。
我们这辈子,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最大的财富,就是把一双儿女拉扯大,看着他们成家立业。
孩子们孝顺,前年赶着时髦,给我们老两口在城郊买了套带院子的小楼。
房子是好,就是太空旷。
我跟戚婉珍商量着,找个手艺好的木匠,给家里添几件像样的实木家具。
人上了年纪,就喜欢这种带着木头香味儿,能传代的东西。
朋友给介绍了一个师傅,说手艺绝对是方圆几十里数一数二的。
师傅姓冉,叫冉孟阳。
第一次见冉师傅,是个半下午。
他大概五十出头的样子,人长得清瘦,背却挺得笔直,像一棵饱经风霜的白杨。
他的手,是我见过最不像干粗活的手。
干净,修长,指节分明。
但这双手,一拿起工具,就像有了生命。
刨花卷起,木屑纷飞,那专注的眼神,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我跟戚婉珍一看,心里就定了。
“冉师傅,这活儿就交给您了,价钱您看着开。”我递上一根烟。
他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耿先生,活儿干好再说价钱,这是规矩。”
我心里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这年头,这么实在的手艺人,不多了。
冉师傅干活极认真,每天天一亮就来,一个人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忙活。
他话不多,我们问一句,他答一句,从不主动搭腔。
中午我们留他吃饭,他总是拒绝。
“家里给我带了干粮。”他指了指墙角一个旧布包。
戚婉珍过意不去,就每天给他准备一大壶凉茶,外加几样爽口的小菜。
他每次都只是憨厚地笑笑,说一声“谢谢戚大姐”。
活儿干了快一个礼拜,衣柜、书桌、餐桌的雏形都有了。
那木料的纹理,那严丝合缝的卯榫结构,看得我这个老头子都心生欢喜。
可渐渐的,我就发现冉师傅有点不对劲。
他太爱“加班”了。
天都黑透了,院子里还响着锉刀摩擦木头的声音。
我跟戚婉珍吃完饭,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新闻联播都结束了,他还没走。
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加班,可没说要给加班费啊?
他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我走到院子里,看他还在昏黄的灯光下,专注地打磨着一个柜门。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冉师傅,天不早了,明天再干吧。”我劝道。
他回过头,冲我笑了笑,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齿:“没事儿,耿先生,我手脚慢,想赶赶进度。”
这叫手脚慢?
我白天可都看着呢,他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
这话说得也太谦虚了吧?难道是他想多赚点工钱?
可是朋友介绍的时候明明说了,这个冉师傅手艺好,人品更好,从不干那种偷奸耍滑、漫天要价的事。
难道是我多心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好几天,冉师傅都加班到深夜。
有时候甚至快到半夜十二点了,院子里还有动静。
我心里那点疑虑,就像春天里的野草,开始疯长。
这世上哪有不图回报的付出?
他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天天在我家待到这么晚,图什么呢?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他。
我发现,他干活的时候,偶尔会停下来,朝着我们客厅的方向发呆。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电视,倒像是在看别的什么。
有一次,我假装出门散步,偷偷绕到他身后。
我看见他正怔怔地看着我们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照片上,是我,戚婉珍,还有我们年轻时候的儿子和女儿。
一家人笑得灿烂。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而是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像是怀念,又像是悲伤。
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别的企图吧?
我这心里一有鬼,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踩点?想摸清我们家的作息规律?
我越想越害怕,后背直冒冷汗。
我把我的担忧跟戚婉珍说了。
她听完,却白了我一眼:“你这老头子,就是爱胡思乱想,看冉师傅那样子,像是坏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压低了声音,“你没看新闻里,多少案子都是熟人作案?”
“那你说怎么办?把人辞了?”戚婉珍反问我。
我噎住了。
这家具都打了一大半了,这时候把人辞了,不仅不地道,前面花的钱和料也都打了水漂。
再说了,我也没证据啊,全是我自个儿瞎猜。
“要不,你找个机会,跟他聊聊?”戚婉珍给我出主意,“旁敲侧击地问问他家里的情况。”
我觉得这办法可行。
第二天下午,我泡了壶好茶,端到院子里。
“冉师傅,歇会儿,喝口茶。”
冉孟阳停下手里的活儿,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
“耿先生,您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坐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装作不经意地问,“师傅不是本地人吧?”
“嗯,老家在川渝那边的大山里。”
“哦,那离得可不近。家里孩子都挺好吧?”我盯着他的眼睛。
提到孩子,他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但稍纵即逝。
他低下头,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都挺好,都挺好。”
我心里更没底了。
这反应,明显是有事瞒着我啊。
一个男人,提到孩子,要么是满脸骄傲,要么是满脸愁容,他这种淡淡的,才最不正常。
这天聊不下去了。
我更加坚信,这个冉孟`阳,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我坐立不安。
白天,我假装看报纸,实际上用余光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晚上,我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我才能勉强入睡。
戚婉珍看我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直笑我“皇上不急太监急”。
可她自己,似乎也有些反常。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给冉师傅送些自己做的点心,还总爱拉着他问东问西。
有时候我看到他俩在院子里说话,戚婉珍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犹豫什么。
我问她聊了些啥,她又总是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
“就随便聊聊家常,你个大男人,管这么多干嘛。”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男人更准。
我总觉得,戚婉珍可能也发现了什么,只是没告诉我。
我们夫妻俩,好像都在围着冉师傅这个谜团打转,各自心怀鬼胎。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
直到那天晚上,事情终于有了突破。
那晚,下起了瓢泼大雨。
都快十一点了,冉师傅还没走。
院子里的棚子虽然能挡雨,但风裹着雨丝,还是把他的衣服打湿了大半。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婉珍,你去跟他说,这鬼天气,别干了,赶紧回家吧。”我催促道。
戚婉珍看了看窗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直接去院子,而是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正纳闷她要干嘛,只见她打开了那个我们很多年都没碰过的旧樟木柜子。
那个柜子,是她陪嫁过来的,里面放的,都是些压箱底的老物件。
她从柜子最底下,翻出了一件用塑料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打开塑料布,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蓝色工装外套。
那款式,至少是三四十年前的了。
我愣住了。
这件衣服,我有点眼熟。
“你拿这件旧衣服干嘛?”我忍不住问。
戚婉珍没有回答我,只是拿着衣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撑起伞,走进了雨幕里。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困扰我多日的谜团,今晚就要揭晓了。
我趴在窗户上,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情景。
雨声很大,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只看到,戚婉珍把那件旧衣服,递给了冉孟阳。
冉孟阳先是愣住了,他低头看着那件衣服,浑身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他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那件衣服。
他把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然后,这个五十多岁的七尺男儿,就在我家的院子里,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委屈。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婉珍撑着伞,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没有劝说,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她的肩膀,也在微微地颤抖。
过了很久,冉孟阳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他站起身,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朝着我们客厅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再然后,他拿着那件衣服,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消失在夜色中。
戚婉珍收起伞,回到客厅。
她的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婉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地问。
戚婉珍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坐下,然后,给我讲了一个埋藏了四十年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我,一个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年轻时候的我。
四十年前,我还在乡下的一个林场当技术员。
那时候年轻,热血,总觉得天底下没有自己摆不平的事。
有一次,我去县城开会,在医院门口,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惨白,晕倒在地上。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哭得死去活来,嘴里喊着“救救我的女儿”。
我一打听,才知道那姑娘得了急性阑尾炎,疼得晕过去了,急需手术,可家里穷,凑不够手术费。
那个年代,几百块钱的手术费,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看着那姑娘痛苦的样子,想都没想,就把我身上揣着的,准备给家里买拖拉机的八百块钱,全都塞给了那个妇女。
那是我们家当时全部的积蓄。
“先救人要紧!”我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我没留名字,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年轻人嘛,总觉得做点好事,是天经地义的。
后来,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毕竟,对我来说,只是人生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我没想到,这件小事,却改变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那个被我救了的女孩,名叫耿慧。
你没听错,她也姓耿。
“她……她也姓耿?”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戚婉珍。
“对。”戚婉珍点点头,“她说,这是天大的缘分。当年你走得急,只在医院留下了一件换下来的工装外套,就是我刚才拿给冉师傅的那件。她病好后,一直把那件衣服当成宝贝一样收着,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找到你,当面谢谢你。”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那……那冉师傅,跟这个叫耿慧的姑娘,是什么关系?”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冉孟阳,是耿慧的丈夫。”
戚婉珍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
我彻底懵了。
戚婉珍继续说道,她和耿慧的相识,也纯属偶然。
大概在十年前,戚婉珍回娘家,在镇上的集市里,遇到了一个卖山货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耿慧。
两人不知怎么就聊了起来,说到了姓氏,都觉得很有缘。
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有一次,耿慧来我们家所在的城市办事,顺便来看望戚婉珍。
她提到了当年被人救助的往事,还拿出了那件珍藏多年的旧工装。
戚婉珍一看那衣服,就愣住了。
她认得,那是我年轻时穿过的。
她当时没敢声张,只是偷偷拍了张照片,然后找机会问我,还记不记得四十年前在县医院救过一个姑娘。
我那时候哪里还记得清,只当是她随便问问,就含糊过去了。
戚婉珍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没有十足的把握,再加上后来耿慧一家搬回了川渝老家,联系就渐渐少了,这件事,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直到这次,朋友介绍了冉师傅来家里做家具。
戚婉珍第一眼看到冉孟阳,就觉得有些眼熟。
她想起了耿慧曾经给她看过她们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男人,和眼前的冉师傅,有七八分相像。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开始有意地试探冉师傅。
她问他的老家,问他妻子的名字。
当冉孟阳说出“耿慧”这两个字的时候,戚婉珍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那……那耿慧呢?她怎么没跟着一起来?”我急切地问。
戚婉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耿慧……三年前,得癌症走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疼得我无法呼吸。
那个我素未谋面,却因为一件小事,惦记了我大半辈子的女人,就这么走了?
“冉师傅这次来,是为了给他的儿子治病。”戚婉珍哽咽着说。
“他的小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手术费是个无底洞。他们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亲戚朋友也都借遍了,还是差一大截。”
“冉师傅手艺好,就想着来大城市,多挣点钱。他听人说我们这儿工钱高,就来了。”
“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是你的那个朋友,碰巧把他介绍给了我们。”
“他第一天来,看到墙上我们的照片,尤其是看到你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因为耿慧临终前,还在念叨着你,把你的样子,仔仔细细地描述给他听。”
“他说,他当时就想跪下来给你磕头。可是,他不能。”
戚婉珍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冉师傅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说,当年你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他这辈子都报答不了。现在,他落难了,怎么能有脸再来求你帮忙?”
“所以,他就把这份恩情,默默地埋在心里。他想,既然老天爷让他找到了你,那就是天意。他为你家打家具,就要用尽自己全部的心血,打出最好的家具。他每天加班到深夜,不是为了多要工钱,而是想把活儿干得更细致,更完美。”
“他说,这是他唯一能报答你的方式。他要把对你的感激,全都倾注在这些木头里,希望这些带着他祝福的家具,能保佑你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我这个活了六十多年的老头子,自认为看透了世间百态,心肠早已坚硬如铁。
可此刻,我的心,却被这个朴实男人的执拗和善良,彻底融化了。
我错怪他了。
我用我那颗被世俗污染了的心,去揣度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汉子。
我感到无地自容。
我想到他每天默默地干活,吃着冰冷的干粮,看着我们一家在屋里欢声笑语,他的心里,该是何等的煎熬?
我想到他深夜里,在孤灯下打磨着木料,那专注的眼神背后,隐藏着多么深沉的感恩和多么沉重的负担。
而我,却像个小丑一样,怀疑他,监视他,把他当成一个潜在的坏人。
“婉珍,我……我真是个混蛋!”我捶着自己的胸口,悔恨不已。
戚婉珍握住我的手,说:“不怪你,是我不好,我早就该告诉你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怕揭开他的伤疤,也怕你觉得是负担。”
“负担?这是什么话!”我站起身,“这是恩情,是缘分!是老天爷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把这份善良,传递下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和戚婉珍赶到了冉师傅租住的那个小旅馆。
房间里,冉孟阳正坐着,眼睛红肿,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件旧工装。
看到我们,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耿大哥!我……”他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赶紧上前扶起他,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冉兄弟,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啊!”我扶着他的胳膊,“该说谢谢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也是我!”
我把冉孟阳当成了亲兄弟。
我告诉他,他的儿子,就是我的亲侄子。
给孩子治病的钱,我们老两口包了。
我拿出了我跟戚婉珍所有的积蓄,又给儿女们打了电话。
孩子们听完这个故事,二话没说,立刻把钱打了过来。
他们说:“爸,您四十年前种下的一颗善因,今天我们做儿女的,必须让它结出善果。”
钱,很快就凑齐了。
冉孟阳捧着那张银行卡,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谢谢,谢谢你们一家人……”
我说:“别说谢。要谢,就谢耿慧。是她,用一辈子的惦念,把我们两家人,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后来,冉孟阳儿子的手术非常成功。
他给我们家打的那套家具,也成了我们家最宝贵的财富。
每一道纹理,每一个卯榫,都仿佛在诉说着那个关于善良和感恩的故事。
冉孟半没有离开,他留了下来,说要用下半辈子,来报答我们的恩情。
我没同意。
我说:“冉兄弟,你最好的报答,就是把你的儿子,教育成一个像你,像耿慧一样,懂得感恩,心怀善良的人。”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今,又是几年过去了。
冉孟阳的儿子已经康复,并且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每年春节,他们一家人都会来看我们。
我们两家人,胜似亲人。
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摸着那些光滑温润的家具,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想起那个因为一件旧衣服而嚎啕大哭的汉子。
我总在想,四十年前,我那个不经意的善举,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它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跨越了漫长的岁月,最终,又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回到了我的生命里。
它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吝啬你的善良。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今天的一个小小善举,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怎样温暖的方式,与你重逢。
这个故事,我讲完了。
我只是想问问大家,在你们的生命中,是否也曾遇到过这样让你铭记一生的恩情?或者,你是否也曾做过一件让你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温暖无比的小事呢?欢迎在评论区里,分享你的故事。
来源:杨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