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两口退休金9000,带30万存款回农村养老,才4个月就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02 00:24 2

摘要:"大喇叭又响了!老周,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老伴周建国,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大喇叭又响了!老周,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老伴周建国,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村里的大喇叭,一大早就像上了发条似的,扯着嗓子喊起来。

那声音直往窗户缝里钻,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我叫李桂芳,今年六十五岁,老伴周建国大我两岁。

我们都是七十年代从农村考出去的大学生,在城里工作了一辈子,如今退了休,每月有九千块钱的退休金,手里还攒了三十万存款。

城里的孩子早已成家立业,忙着自己的事业和小家庭,很少有时间陪我们这些老人家。

去年冬天,我和老周坐在暖气充足的城里房子里,翻看着老家亲戚寄来的照片,那绿油油的田野,清澈的小河,还有满山遍野的野花,勾起了我们对故乡的思念。

"要不,咱回老家住吧?"老周突然提议,眼睛里闪着光。

我一拍大腿,当即应下:"回!为啥不回?咱俩在城里也是闲着,老家空气好,还能种点菜,养几只鸡,过回小时候的日子。"

那时我们想得很美:回乡养老,呼吸新鲜空气,吃自己种的蔬菜,听鸟叫虫鸣,看星空月色。

城里的高楼大厦虽然方便,但楼上楼下几年不见一面,楼道里碰到了,彼此点个头就算打招呼,那种冷漠让人心里发凉。

而农村,是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尤其是我们老家文堂村,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收拾行李那天,我们满怀憧憬,把城里的三居室租了出去,带上积蓄和几箱必需品,坐上了回乡的长途汽车。

老周还哼起了小曲:"久别家乡音犹在,重回故里情更深。"

到村口时,天还下着毛毛细雨,湿漉漉的空气里却飘着泥土的芬芳。

村口的大槐树还在,只是比记忆中更加粗壮,树干上布满了沧桑的纹路,像是在诉说这些年的变迁。

我们的老房子早年间塌了,好在政府有个宅基地政策,我们申请了一块地,盖了一座小二层楼房,红砖白墙,青瓦飞檐,远远看去颇有些小别墅的意思。

可现实与想象总有差距。

回乡第一天,村支书王德才就带着几个村干部来"慰问",说是欢迎我们这些城里人回乡建设家乡。

他们坐在我们新铺的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睛却在屋里打量。

"周老师,李老师,你们在城里干了一辈子,现在回来享福了。"王德才笑呵呵地说,"咱村最近要修条水泥路,正缺资金呢,你们这么有能耐的人回来了,可得帮帮忙啊!"

话里话外却透着对我们"有钱人"的期待。

老周是个直性子,当场就掏了五千块钱,我在一旁只能陪着笑脸,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这日子才开头啊,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接下来的日子,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来找我们"出力"。

修桥补路要捐款,村里办红白喜事要随礼,就连村办小学盖新教学楼,也指望着我们这些"有能耐的"。

"老周,咱是不是上当了?"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数着这个月的支出,忍不住问道。

老周叹了口气:"哪是上当啊,这是农村的人情世故,咱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不能不懂规矩啊。"

城里的生活节奏和这里完全不同。

早上五点,大喇叭准时响起,宣传政策、播报新闻,有时还夹杂着谁家的鸡下蛋多,谁家的牛生了小牛犊。

"张大妈家的老母鸡昨天下了两个蛋,一个双黄的!这可是好兆头啊..."

我们睡不惯这么早,但村里人早就起来干活了,六点多就有人来敲门,问我们要不要买新鲜的鸡蛋、青菜。

有一回,我刚揉着眼睛开门,就看见隔壁的刘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

"桂芳啊,快看看,这鸡蛋多新鲜,刚从鸡窝里掏的,壳还是热乎的呢!"

我只好买下来,即使冰箱里已经堆满了上次买的鸡蛋。

晚上也不得安宁。

村里人爱凑热闹,饭后三五成群在村头的大树下摆龙门阵,谈天说地,声音响亮得很,一直闹腾到九十点钟。

我和老周习惯了城里八点后就安静下来的生活,这里的喧闹让我们辗转难眠。

那天下午,我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书,享受难得的清静。

邻居家的孙子小强抱着作业本过来了,怯生生地站在院门口。

"李奶奶,听说您以前是老师,能帮我看看作文吗?下周要参加比赛了。"

我欣然答应,毕竟教了一辈子书,这点忙还是能帮的。

小强的作文写得挺认真,但错别字不少,语句也不够通顺。

我拿起红笔,一边改一边耐心地给他讲解:"这个'情'字少了一横,'辉煌'不是这么写的..."

谁知第二天竟听村里传我"嫌弃小强写得差,说咱农村娃就是底子薄"。

我哭笑不得,明明是我耐心教导了好一阵子,怎么传来传去就变了味道?

老周看我闷闷不乐,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乡下人就这样,话传着传着就变样了,你别往心里去。"

最让我们受不了的是那些人情往来。

村里有红白喜事,家家户户都要随礼,少了不行,会被戳脊梁骨。

刘婶家孙子结婚,我们随了八百;李叔家老母亲过八十大寿,又是五百;村东头的张家盖新房,又是一份"添砖加瓦"的礼金。

一个月下来,我们竟然随出去两千多,这在城里想都不敢想。

在城里,同事孩子结婚,顶多给个红包意思意思;邻居乔迁,也就送个小礼物表示祝贺。

可在农村,这些都是"大事",必须重视,否则就是不给面子,会被人背后议论。

我们的不适应渐渐被村里人察觉,有人开始说闲话:"城里人嫌弃我们,拿着高退休金还抠抠搜搜。"

这让我和老周很是委屈。

"咱们在城里几十年,从来没把老家忘了,每年都往家里寄钱寄东西,现在回来养老,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这是什么道理?"我气得胸口疼。

老周也叹气:"咱们回来不是图享福,是真心想过个安静日子,可这日子,比城里还累人呐!"

一天傍晚,我和老周坐在院子里乘凉,邻居家的刘婶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玉米饼子过来。

"尝尝我做的饼子,刚出锅的,趁热吃。"她笑呵呵地说。

我有些意外,接过盘子,尝了一口,那熟悉的香甜味道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童年。

"真好吃,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我感动地说。

刘婶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桂芳啊,你别见怪,村里人说话直,有时候不懂得拐弯抹角,其实大家心里都敬重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

我点点头,心里的一些不快慢慢散去。

转机是在王德才大爷突发心脏病那天。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

半夜里,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

我披上衣服去开门,看见王德才的儿子王明站在门口,浑身湿透,脸色惨白。

"李老师,我爸突然喘不上气来,一直捂着胸口,说疼得厉害,我爸他..."王明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老周二话不说,穿上雨衣,摸出车钥匙:"走,去医院!"

我赶紧拿了雨伞和外套,三人冒雨赶到王家。

王德才大爷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紫,呼吸急促,一看就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

以前在城里医院义工的经验告诉我,这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即送医。

老周和王明合力把老人抬上车,我坐在后排,让王大爷的头枕在我腿上,一路上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慰:"大爷,您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会没事的..."

雨夜里,老周的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雨刮器来回摆动,勉强维持着前方的视线。

我不停地查看王大爷的情况,时不时给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县医院离我们村有二十多公里,平时开车要四十分钟,那晚老周愣是开出了赛车的速度,半小时就到了医院门口。

医生检查后确诊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术。

那晚我们在医院守了一宿,我用在城里学到的医疗常识和医生沟通,争取了最好的治疗方案。

老周则跑前跑后,办手续、交钱、买药,忙得不亦乐乎。

王明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大男人,眼圈都红了:"要不是你们,我爸这次可能..."

我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咱们是邻居,这都是应该的。"

王大爷术后恢复得不错,一周后就出院了。

他回村的第一天,特意让儿子扶着来我家道谢。

"李老师,周老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啊!医生说了,要是晚送半小时,我这条老命就没了。"王大爷紧紧握着我们的手,眼里含着泪。

从那以后,村里的态度悄然改变。

人们开始理解我们的处境,不再随意打扰我们的休息时间。

早上大喇叭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村里人路过我家,看到我们在休息,会放轻脚步。

有时候,刘婶会提前打个电话:"桂芳啊,我做了些小点心,一会儿送过去,你们方便吗?"

这种体贴让我们感到温暖。

我们也慢慢调整,学着适应乡村的生活节奏。

老周买了个收音机,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和村里人一起听广播。

我则开始参加村里的广场舞,虽然舞步跟不上节奏,但那种热闹的氛围让我找回了年轻时的活力。

一天,村委会开会讨论如何申请文化建设资金,老周作为退休干部被邀请参加。

"我看咱们村可以申请个文化站,配些书籍和器材,让老人和孩子们有个去处。"老周提议道。

村干部们面面相觑:"这申请可不容易啊,要写报告,跑手续,谁会弄这个?"

老周拍拍胸脯:"我在文化局干了二十多年,这点事难不倒我!"

就这样,老周发挥他退休前在文化局的专长,帮村里申请了一笔文化建设资金,组建了老年活动中心。

那些年轻时学过的打交道技巧,写报告的经验,都派上了用场。

资金批下来那天,村里人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周老师,您真是咱村的福星啊!"王德才握着老周的手,激动地说。

老周摆摆手:"别这么说,我也是村里人,为家乡做点事,应该的。"

我则利用教师背景,在村小开设了免费的课后辅导班。

开始只有三五个孩子来,慢慢地,村里甚至邻村的孩子都来了,小小的教室挤得满满当当。

那些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渴望,让我找回了站在讲台上的成就感。

"李奶奶,您讲的故事真好听!"小强经常缠着我讲历史故事。

"李奶奶,这道题我不会,您能教教我吗?"小丽举着数学作业本,怯生生地问。

看着这些孩子们一天天进步,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我和老周渐渐找到了新的价值和位置。

农村生活确实有不便之处——医疗条件有限,购物不如城里方便,文化娱乐活动也少。

但这里的人情味却是城里所没有的。

刘婶家杀猪,会送来一盘热腾腾的猪肉;李叔家的果园苹果熟了,总会提着一篮子给我们尝鲜;就连村里的孩子们,也常常捧着野花野果来看望我们。

"李奶奶,我在山上摘的野梨,您尝尝!"

"周爷爷,这是我自己做的贺卡,送给您!"

这些简单的礼物比城里任何昂贵的东西都让我们感动。

四个月过去,虽然还有不适应,但我们学会了在城乡差异中寻找平衡。

一天傍晚,我和老周坐在院子里乘凉,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村庄上,金灿灿的一片。

远处,大喇叭又响起来了,播报着明天谁家要打谷子,需要多少帮工。

我不再觉得刺耳,反而觉得有些亲切。

"老周,咱们的退休生活,其实挺好的,对吧?"我轻声问道。

老周握住我的手,笑着说:"是啊,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这不正是真实的生活吗?"

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摆着棋盘;田间地头,农民们收工回家,有说有笑;村小的操场上,孩子们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这些日常的画面,构成了我们退休生活的底色。

回望这段时光,我明白了:无论城市还是乡村,人心相通,互相尊重才是安居之本。

那些烦恼和欢乐交织的日子,其实就是最真实的人生。

城里有城里的好,乡下有乡下的妙,关键是找到自己的位置,融入其中,才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正如村口那棵大槐树,历经风雨,根深叶茂,最终还是在生养它的土地上,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来源:农家事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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