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周,你带上那两份封存的文稿,速到202来!”1976年9月9日早晨刚过五点,周启才从睡梦中被惊醒,汪东兴的电话只说了两句,字里行间透着紧张。说“文稿”,没别的可能,肯定是出了大事。抓起桌上的文件袋,几步并作两步,他赶到“202”——就是移居唐山大地震后专门
“老周,你带上那两份封存的文稿,速到202来!”1976年9月9日早晨刚过五点,周启才从睡梦中被惊醒,汪东兴的电话只说了两句,字里行间透着紧张。说“文稿”,没别的可能,肯定是出了大事。抓起桌上的文件袋,几步并作两步,他赶到“202”——就是移居唐山大地震后专门安排毛主席安养的那处寓所。
这时的北京没一点晨光,毛主席去世的消息还在深宫密室里悄然流转。周启才手里的,是那两份特殊的文件讣告和悼词。这两份稿子准备得怎么这么快?五个小时内能写出来?可事实上,事情早有准备。两个月前,就通知他抓紧起草——这个任务,一点都不轻,甚至有些残酷。
1976年炎夏,怀仁堂气氛压抑。平时敞亮的大堂里,纪登奎带著一脸疲惫和憔悴,布置了周启才和李鑫两人写讣告、悼词的任务。“保密、紧急、务必尽快”,连说带催。身为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局长的周启才,那一刻慌乱得有点懵,满打满算没反应过来,就听说“文件须即刻准备,不得让任何人知晓”。,砸下来比铁还沉。
怕人发现,两人被直接留在怀仁堂正厅办公,还得放下所有私事。不只是忙碌,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别说写,那天俩人坐在屋里,没动笔就忍不住哭了,整个环境像被冰冷按住。他们其实都清楚,主席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可真到要提前筹备丧事,不是说说而已。
“衣食住行,统统不用操心,服务科全包了。”汪东兴的秘书电话里一再嘱咐。文稿必须快,必须妥当。怎么安排?讣告在前,悼词靠后。两人反复掂量讣告只是通知事实,写得顺当;悼词就麻烦了,主席一生经历太多,要是逐条列出来,像流水账。还有,毛主席人还在,正文连名字都麻烦,全都用了符号“△△△△△”。反正这样也安全点。
改文稿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内容、格式、措辞反复推敲。一封文件反反复复就是不肯定,直到给汪东兴打电话,问“报不报中央?什么时机送审?”得到的答案却是“暂不上报,等命令”。规矩到点就是规矩到点。
觉得保险,把稿子封好,锁进各自办公桌上的保险箱里。这种事,耽误一个字都不敢。
不过主席的身体也不是没好过。1976年初白内障手术成功,恢复之后还能处理公务。到了1月8日深夜,周总理去世,张耀祠把噩耗悄声告诉主席——没人敢多说一句。毛主席他的表达其实很少,更多时候什么都不一个人呆坐。从那之后,他的病情就波动起来。六月一日,中央又把他的健康情况通知到全国。没想到七月初,朱德总司令猝然离世。
毛主席对“战友”去世的反应比人们想象得更深。情绪不稳已经很明显。偏巧7月28日凌晨,唐山地震,十几万百姓丧生,一个夜里好几起大事叠加。主席很难受。他质问身边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外面天气闷热,屋里气氛更压抑。
拖到八月,医生接连3次出病危通知,每次都没通知全国。但只要他人还清醒,就坚持要秘书念报纸,过问国家大事。这点儿和过去变化不大。可是,再后来,他连养分都是靠鼻饲解决。9月8日凌晨,毛主席竟然又醒来,让身边人陪他工作,直接安排政治局委员见面,分别交代“一些事”。没看见华国锋,只得知人还在大会堂忙接见外宾。
等华国锋赶来,“202”屋里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主席已无力回应,所有人都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国家领袖去世,送别的程序必须马上商量。
仅仅两个钟头,政治局会议就在“202”现场召开,核心就是主席后事。当天凌晨,另几位“外头人”率先得知这个消息——负责遗体保存的刘湘屏、徐静、杨纯。没过多久,周启才也提着文稿到了。
华国锋刚开口,“时间紧,先审定讣告”。周启才慢慢读稿,没人提出修改意见。通常这种文件,大多要大改特改。稿子确定,马上送印样,一个小时工夫,人手一份,集体再推敲一遍。讣告成文2500余字,署四大机构名发布,国内外同步。发布会时间,定在9月9日下午4点。
新华社社长朱穆之被周启才直接通知,“稿子一定要准确无误”。下午三点,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反复预告全国,将公布重要信息,四点整,讣告广播出去,毛主席逝世的消息随之传诸全国和全球。短短十五分钟,大部分国际主流媒体齐刷刷跟进报道。全国一片哀号,各地哭声满街。
9月10日晚,灵堂在人民大会堂北大厅搭好,毛主席遗体安放其中。
第七天,政治局再讨论悼词并敲定追悼时间与细节,会议还是紧张,程序一点不敢差。追悼会定在9月18号天安门广场,华国锋主祭。刚通知,周启才就去喊汪东兴开会,可这位主任死活不愿离灵堂。
汪东兴三十年如一日跟着主席。延安、井冈山、黄河、长江,主席走到哪儿,他在哪儿。忽然要参加文件会议,像脱离惯常轨道。周启才很直白,“你必须参加,还得给悼词提意见!”
汪东兴犹豫,“有需要调整的地方,‘三要三不要’应该写进去。”这个提法来自毛主席晚年日常——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阴谋诡计。汪不愿离开灵堂,最后拜托周启才带话。
会议上,华国锋采纳“三要三不要”,叶剑英、李先念他们没异议,集体通过。悼词流程随后敲定,严格到分秒,谁什么时候到,怎么鞠躬,全没得含糊。
1976年9月18日下午3点,天安门广场追悼会。安静三分钟,哭声随哀乐铺开,大批民众彻夜不归,守在广场,只希望能再送一程。
华国锋念悼词到哽咽,半段读不下去。悼词强调“化悲痛为力量”,立在广场上的人都懂,但其实谁心里都沉甸甸的,主席离开不是嘴上说历史的转折不是一朝一夕。
那天晚上六点多,追悼仪式结束,人潮没散尽,不少人根本舍不得走。这情景没人想过该怎么结束,也没人愿意画下句号。
主席去世后,华国锋和新的党中央采纳了“三要三不要”,中国发展从混乱走向梳理,拨乱反正,历史翻开新篇。只是有一点,到底谁更理解主席遗志?不是所有人都信服“团结就是力量”,也总有人念叨搞马克思主义不现实。
十天内,105位国家领导专程到北京吊唁,53个国家降半旗。世界主流媒体持续报道这件事,每一版照片,每一则电文都带情绪。
毛主席被奉为民族独立的象征,但他推动中国“摆脱殖民”到底是不是利大于弊?恐怕也不全是。新中国成立后的诸多政策改弦更张,亚非拉不少国家争相学习,却也问题不断。有人感慨毛主席为世界政治格局的改变立下功勋,可细细琢磨,有些后座力显然被低估了。
也有人毛主席晚年孤独,可是回头看看——他并没有真的被孤立;外界眼里他的坚持,有时是顽固,有时又是远见。朋友一个个离开,有媒体写“巨人背影无比落寞”,但外交场意义上,毛主席直到最后都被世界重视。这一点,没人能否认。只要不刻意拔高,或许回到那个秋天去人们悲伤不止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更是对那个时代的缅怀和告别。
历史就是这样不周全,中国的发展也从不止一种答案。推开怀仁堂的门,没人会再说“所有决定都是正确的”。国家在动荡和重建中摸索前行,人物命运交错,也许本没有绝对正确的路,也没有非走不可的方向。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