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一隻(猪),一隻在城市里打滚的猪。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被圈养在农场里,每天只懂吃和睡的蠢猪,然后被拖去屠宰。我是穿梭在派对、酒吧、艺术展览里的社交猪。人人都叫我(豆豉),大概因为我够入味,够惹味。你知道的,猪嘛,天生就适合被任何食材醃製。不过实话,我身上根
我是一隻(猪),一隻在城市里打滚的猪。别误会,我可不是那种被圈养在农场里,每天只懂吃和睡的蠢猪,然后被拖去屠宰。我是穿梭在派对、酒吧、艺术展览里的社交猪。人人都叫我(豆豉),大概因为我够入味,够惹味。你知道的,猪嘛,天生就适合被任何食材醃製。不过实话,我身上根本没有豆豉的气味,据分析报告,人的味觉和嗅觉总是错误的,他们经常处于(嗅觉疲劳)的状态。
"豆豉,你的声音怎样啦?这麽沙哑?"老友(豆沙)一边递给我一杯威士忌,一边大声问。音乐声大得连猪栏拆迁也听不到,我耸耸肩,用猪鼻顶起杯缘,一啖灌落肚,摇头示意没事。沙哑?大概是昨晚在唱歌吼得太凶了吧。不过,猪的嗓子,不是天生就这麽粗吗?你几时见过他们会请一隻猪去唱歌?
"最近头头猪都出来鬼混却没见你,搞什麽?" 豆沙继续追问。我又是耸耸肩,甩了甩我的猪耳朵,鼻子也蹭了蹭牠的手臂,笑而不语。最近?忙着在泥坑与高级饲料槽之间迁居,也忙着认识新的(伴侣们),忙着在晚宴上扮演一隻得体的猪,我的猪鼻都要闻不同的香水味,有时精彩,有时挺累,因为有的香气比屠宰场的消毒水还刺鼻,哪有时间找你?
这里的灯光永远亮得像屠宰场的检查灯,音乐吵得连猪圈的苍蝇都想搬走,不过,但大家都那麽热情,不仅是猪,连鸡鸭鹅都围在一起拥抱豪醉。我在牠们中笨拙地穿梭,用沾满啤酒沫的猪蹄和牠们握手,说着千篇一律、任何飞禽走兽都能听得懂的客套话。谈天说地,演奏着一场又一场无聊的社交游戏。表情、动作、题目、对白,无挂漏如故旧。我含着笑,不过有一点点窒息感。
在这个灯红酒绿的猪棚,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挂在烤架上翻滚的猪肉,在众目睽睽下滋滋作响,被烤得外焦里嫩。然后...然后?然后掉进了人那肠胃里的深渊,还要经过他们残酷的牙齿撕杀,疲累与困惑?算吧啦!因为迅速又在这猪圈里新一轮的兜转,暂停厌倦。这就我是的猪生活,热闹、刺激、充满无限可能。至少,在屠夫的帐本上,我是这麽被记载的。
直到那天,意外发生了。
那是一个雨夜,我刚从一个画廊的开幕派对出来,喝得有点多,酒气比猪圈的发酵饲料还浓。我撑着一把小小的儿童雨伞,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猪蹄天生就短,走起路来总是慢吞吞的。一辆猪笼车飞驰而来,刺眼的车灯像屠夫的刀光闪过,我只听见"砰"的一声,然后,什麽都不知道了。
待续....
写作日期:2025年6月2日
完成时间 : 09:23am
图. 人工智豆
文. 东加豆
我除了写微故事,还製作有声书,希望我们能互相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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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老齐讲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