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一位姑娘来村里卖土豆,因为母亲做了件事情,姑娘决定嫁给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2 00:18 2

摘要:娘却不慌不忙,笑眯眯地往炉子里添了把干树枝,火苗立刻欢快地蹿了起来,屋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一捆土豆的情缘

"娘,您咋把人家姑娘留下了?"我红着脸小声嘀咕,站在堂屋的角落里,手足无措。

娘却不慌不忙,笑眯眯地往炉子里添了把干树枝,火苗立刻欢快地蹿了起来,屋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冷天的,让人家暖和暖和再走,你这孩子,懂啥?"娘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又带着几分慈爱。

那是一九七五年的寒冬,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天寒地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冰雪封锁。

我叫周志强,二十有三,在桃树湾生产队做会计,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

那个年月,知青上山下乡已成常态,我却因为爹早逝,作为家里顶梁柱留在了村里。

生产队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分到手的工分换不来几斤粮食,家家户户都是能吃饱就不错了。

姑娘叫李巧云,十九岁,来自五里外的杨柳村,提着一麻袋土豆沿村叫卖。

"卖土豆喽,新鲜的土豆喽!"她的声音清脆如山泉,在寒冷的冬日里格外引人注目。

那天她来到我家门前,恰好遇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娘,王淑兰。

娘放下斧头,朝姑娘招手:"丫头,进来看看,多少钱一斤啊?"

巧云背着装满土豆的麻袋,小心翼翼地迈进我家的矮门槛:"回大婶,八分钱一斤。"

"这么便宜啊,给我来五斤吧。"娘爽快地说道,随即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纸币。

巧云利索地从麻袋里掏出土豆,用随身带的小秤称好,恭敬地递给娘:"大婶,这是您的土豆,刚好五斤。"

娘接过土豆,二话没说,又硬是把冻得通红的巧云拉进屋里烤火:"来,丫头,进屋暖和暖和再走,瞧把你冻的,脸蛋儿都红了。"

巧云有些局促,但也抵不住屋内的暖和,便顺从地跟着娘进了屋。

就在这时,我从里屋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姑娘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虽然衣着朴素,但面容清秀,眉目如画,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透着几分机灵和坚韧。

"志强,愣着干啥,快给客人倒杯热水来!"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手忙脚乱地去灶台前倒了杯热水,递给巧云。

她接过水杯,双手捧着,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大哥,谢谢大婶。"

"小伙子,你娘真好。"巧云捧着热茶,笑容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又明媚。

我只觉得心头一热,不敢多看她,低着头嗫嚅道:"我娘就这样,待人热情。"

娘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着打圆场:"丫头,吃了饭再走吧,我正好熬了锅小米粥,还蒸了几个红薯。"

巧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大婶,我还要去别家卖土豆呢,耽搁不得。"

"卖完再来,保准饭菜还热乎着呢。"娘坚持道,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那时的桃树湾,就跟千千万万个农村一样,田里庄稼产量低,年年评工分,年年收成不够吃。

改革开放还没到来,生产队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家户户都捉襟见肘。

我作为生产队会计,虽说不算最苦的,但也没见过几回荤腥。

娘是个能干的,除了干农活挣工分,平日里还织草鞋、编筐换些粮票,日子虽清苦但还算过得去。

自从我爹五年前因病去世后,家里就靠我和娘两个人支撑,说是苦也苦,但比起有些家庭,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送走巧云后,我忍不住问娘:"娘,您干嘛非要留那姑娘吃饭啊?咱家也不富裕。"

娘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流露出几分慈爱和几分神秘:"傻孩子,帮人一把,又不少块肉。再说了,那姑娘家里肯定不容易,大冷天的出来卖土豆,你没看她的手冻得都裂口子了吗?"

我想起巧云递水杯时那双布满冻疮的手,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

娘接着说:"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懂得'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个道理。"

第二次见到巧云,已是半个月后。

那天天气稍微暖和些,我正在院子里劈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叫卖声:"卖土豆喽,新鲜的土豆喽!"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巧云,她又提着土豆来了,但脸上却没了笑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愁云。

"巧云,又来卖土豆啊?"我放下斧头,朝她招呼道。

巧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周大哥,您要不要来点?"

"要,当然要,娘正说家里的土豆快吃完了呢。"我急忙点头,心里却在琢磨她为何不似上次那般开朗。

正说着,娘从屋里出来了,一眼就看出了巧云的异样:"丫头,这是咋了?愁眉苦脸的。"

巧云眼圈一红,强忍着泪水摇摇头:"没什么,大婶,就是家里的事,不碍事的。"

娘却像是看出了什么,二话不说,买下了十斤土豆,然后把她拉到一旁说了好久的话。

我在院子里继续劈柴,但心思早已不在柴火上,偷偷瞄着娘和巧云,只见巧云时而点头,时而擦泪,娘则是一脸凝重,不时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那天,巧云走时,娘偷偷塞给她一个小布包,我假装没看见,但心里却充满了好奇。

待巧云走远后,我忍不住问:"娘,您给她啥了?"

"老药方子,她爹病了。"娘语气平常,目光却有些闪烁,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给药方子啊?那布包里装的啥?"我追问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娘白了我一眼:"你这孩子,问那么多干啥?她爹病得厉害,我给了点钱让她买药,咱虽不富裕,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心头一暖,这就是我娘,看似粗线条,实则心细如发,总是在不经意间做些善事,却从不张扬。

"娘,您是咋知道她爹病了的?"我又问道,心里还是有些不解。

娘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望着巧云离去的方向:"那丫头眼中有愁,不像是为自己,肯定是家里出事了。我一问,果然,她爹得了肺痨,在县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她这不是出来卖土豆换药钱嘛。"

"肺痨?那不是很严重的病吗?"我心头一紧,想起当年村里的张大爷就是因为肺痨去世的,走得痛苦不堪。

娘点点头:"是啊,但现在医疗条件好了,只要有药,有希望治好的。我让她去找老中医王先生,他医术高明,又不图钱,兴许能帮上忙。"

听娘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疑惑解开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娘给巧云的帮助不仅仅是药方那么简单。

娘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志强,你爹走得早,但他生前常说,人活一世,要积德行善。你是咱家的顶梁柱,以后也要记得这个道理。"

我点点头,心里暗自决定,要向娘学习,做个善良的人。

又过了月余,春节将近,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生产队里也开始分红,虽然不多,但总算是一年辛苦的回报。

巧云第三次来了,这次她的麻袋明显轻了许多,土豆也不似之前那般饱满。

"巧云,进屋坐坐吧,外面冷。"我见到她,热情地招呼道。

巧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就打扰周大哥了。"

进屋后,她见到了正在缝补衣服的娘,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感激和亲近。

"王大婶,您好!"巧云恭敬地问候道。

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招呼她坐下:"丫头,来得正好,我刚做了些粉条,你尝尝。"

巧云连忙摆手:"不用了,大婶,我就是来卖土豆的。"

"哎呀,别客气,家里人少,做多了也吃不完。"娘不由分说,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粉条。

巧云被娘的热情打动,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许是真的饿了,吃得很香。

我坐在一旁,看着她专注吃饭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似是怜惜,又似是别的什么。

那天她卖完土豆,在我家呆到天黑。晚饭时,娘破例杀了只鸡,说是庆祝年关将至。

饭桌上,巧云突然对我说:"志强哥,你娘真好,我爹说,她是菩萨心肠。"

我不解其意,只见娘笑着岔开话题:"丫头,多吃点,瞧把你瘦的,风都能吹走。"

吃完饭,我送巧云出门,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格外美丽。

"巧云,天黑了,路上小心点。"我关切地说道,心里有些不舍。

巧云转过身,月光下的脸庞泛着淡淡的光晕:"志强哥,谢谢你和你娘。这段时间,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爹可能..."

她没说完,眼圈红了,我急忙打断:"别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爹的病情怎么样了?"

"好多了,托王大婶的福,找了王先生看病,又吃了些新药,咳嗽少了,人也精神了。"巧云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问道:"你还会来卖土豆吗?"

巧云点点头:"会的,只要村里的土豆还没卖完,我就会来。"

"那我等你。"我脱口而出,随即有些后悔,担心说得太直白了。

巧云却没在意,只是笑笑:"好,志强哥,我一定会来的。"

目送巧云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胸口翻涌。

回到家里,我问娘:"娘,巧云刚才说您是菩萨心肠,是啥意思啊?"

娘正在收拾碗筷,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没啥意思,可能是觉得我对她不错吧。"

我总觉得娘有事瞒着我,但也没多问,只是帮着收拾了桌子。

冬去春来,年节过后,村里的地里开始忙活起来,我每天除了做队里的账目,还要帮着播种、浇水,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心里却总是牵挂着巧云,盼着她再来卖土豆,可一连几个月过去了,巧云却再没出现。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坐立不安,总担心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终于,趁着五一劳动节放假,我借送账本的由头,骑着生产队的自行车,去了趟巧云的村子——杨柳村。

杨柳村比桃树湾大一些,但同样贫困。我打听着巧云家的位置,村民们听说我是桃树湾的,都热情地指路。

"李长河家?就在村东头,靠近那棵老槐树的地方。"

村口的老槐树下,我终于见到了正在编筐的巧云。她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布衣裳,低着头,专注地编着手里的竹筐,看上去比冬天时消瘦了不少。

"巧云!"我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几分忐忑。

巧云抬起头,看见我,眼圈一红:"志强哥,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送账本的,顺道来看看你。"我走到她身边,撒了个谎,心里却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一丝羞愧。

"哦..."巧云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志强哥,我爹去了。"

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巧云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上个月的事,虽然病情有好转,但突然又恶化了,没撑过去..."

"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表达遗憾。

巧云摇摇头:"不怪任何人,爹走得很安详,他到最后还念叨着要谢谢你娘。"

原来,巧云的父亲李长河患了肺病,一直靠卖土豆换药钱。最初病情很严重,几乎绝望,是我娘偷偷接济他们家,给了钱买药,又介绍了老中医,这才让李长河多活了几个月。

"你娘给的钱,让爹多活了三个月。临走前,爹让我好好谢谢你们。"巧云低声说,"我想出去打工了,这村子太苦,留不住人了。"

我心头一紧,脱口而出:"别走!"

巧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但却无法组织成语言。

"志强哥,我得靠自己了。"巧云擦干眼泪,声音坚定了些,"我听说广州那边开始招工了,待遇不错,我想去试试。"

那时的广州,已经开始了改革的尝试,不少农村姑娘都往那里跑,听说能挣不少钱。

我知道留不住她,只能说:"那你要保重,有事就回来,桃树湾永远欢迎你。"

巧云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和不舍。

回家后,我把在杨柳村的见闻告诉了娘,问她为何要帮助巧云家。

娘坐在灯下,长叹一声,目光中流露出往事的痕迹:"她爹李长河年轻时,救过你爹的命。"

"什么?"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娘点点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爹下河捕鱼,不慎落水,是李长河奋不顾身跳进去救的。你爹走得早,这份情我一直记着,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却苦于没有门路。"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有缘由,娘帮助巧云一家,不仅仅是出于善心,更是为了报恩。

"那李叔叔...病重的时候,您去看过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的眼神黯淡下来:"去过一次,他已经认不出我了,人都糊涂了。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心里难受得很。"

想到娘默默承受这一切,我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娘,您辛苦了。"

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命该如此,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知己知彼的朋友已经很幸运了。"

五月里,村里的土豆开花了,一片片白色的小花在绿叶间绽放,就像点缀在大地上的星星。

一天清晨,我正在生产队的办公室算账,忽听院子里有人喊我的名字。

"周志强,出来一下!"声音清脆熟悉,带着几分欢快。

我急忙放下笔,跑出办公室,抬头一看,是背着包袱的巧云,站在院子里朝我挥手。

阳光下,她的脸庞红润了许多,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整个人像是换了一般。

"巧云,你回来了?"我惊喜地问道,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志强哥,我回来了。"她笑着,从包袱里掏出一小袋土豆种子,"这是我爹留下的最好的种子,他说咱们村的土适合种这个,产量高,味道好。"

我接过种子,手微微发抖:"你...你不去广州了?"

巧云摇摇头:"去了趟县城,听说广州那边的工厂条件不好,很多姑娘都回来了。我想了想,还是留在这里好,至少这里有我熟悉的人和事。"

我心里一阵狂喜,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那...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想好,可能先在村里帮着干农活,等秋收后再说吧。"巧云看着远处的田野,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期待。

我鼓起勇气,说道:"要不...你先到我家住吧,我娘一个人在家也挺孤单的。"

巧云笑了:"这样不好吧?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管他们呢!"我突然变得勇敢起来,"你是李叔叔的女儿,就是我娘的干女儿,住我家有什么不妥的?"

巧云被我的话逗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去。"

那天,娘做了顿难得的饺子,馅料是土豆加上一点点肉末,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席间,巧云轻声说:"阿姨,我爹临走时,告诉我您和周叔叔的恩情。我想,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认您做娘。"

娘眼圈红了,抹着泪说:"好闺女,你认我做娘,就得认志强做..."

"娘!"我急忙打断,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生怕娘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

巧云却坦然一笑:"志强哥若不嫌弃,我愿意跟他一起把土豆种好,把日子过好。"

娘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巧云,然后开怀大笑:"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年轻人早就对上眼了!"

"娘!"我又羞又恼,但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巧云也红了脸,但目光坚定地看着我:"志强哥,我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钱,只有这袋土豆种子和一双勤劳的手,不知道够不够..."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上的茧子:"够了,比什么都够。"

那年秋天,我和巧云结了婚。村里人都说我娶了个好媳妇,勤快、善良、懂事,就是家境差了点。

但我和娘都不在乎这些,我们知道,巧云身上流淌着李叔叔的血,那是一个曾经救过我爹命的好人的血脉。

结婚那天,我和巧云一起,把她带来的新品种土豆种在了自家的责任田里。

当年冬天,这片土豆给了我们意外的惊喜——产量比普通土豆高出三成,个头大,口感好,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第二年春天,村里有一半的田地都种上了这种土豆,产量提高了不少,村民们的生活也渐渐好转起来。

巧云说,这是她爹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而现在,她把这礼物传递给了更多的人。

如今,桃树湾的土豆已经小有名气,每年秋收时都有外地的收购商来采购,村民们的腰包也慢慢鼓了起来。

巧云和我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周长安,希望他能平安喜乐,不再经历我们这一代人的苦难。

娘老了,但看着我们幸福的生活,她常常笑得合不拢嘴,说这辈子值了。

有时候,我站在田边,看着满地绿油油的土豆秧,想起那个寒冷的冬日里,娘留下一个卖土豆的姑娘吃饭的场景,心中充满感激。

那一捆土豆,不仅带来了我和巧云的情缘,更改变了整个桃树湾的命运。

土豆开花的季节,我常常牵着巧云的手,在田埂上散步,看着白色的小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我们的爱情和希望,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顽强地生长、开花、结果。

来源:林泉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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