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照顾我妈,出钱出力供俩弟弟上学娶媳妇,却不能在家过年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3 03:58 3

摘要:"姐,这菜咸了,你就是不会烧菜,还是回你那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离乡路上的守护者

"姐,这菜咸了,你就是不会烧菜,还是回你那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除夕夜,弟媳妇把我硬生生推出门外,我站在雪地里,手里还握着刚切好的萝卜片。

院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温暖的橘黄色光亮,唯独我像个不速之客。

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我的肩头,眨眼间便化作一片湿润。

那是1989年的最后一天,北方的冬夜格外寒冷。

我叫李芸,今年三十七岁,在市纺织厂做工。

八六年离婚后,我一个人照顾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还要供两个弟弟上学。

日子过得像风箱里的老鼠——叫苦不迭。

我们家在城郊的老房子里,房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那是妈妈还能下地走动时亲手穿起来的。

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先给妈妈翻身、擦洗,喂药喂饭,然后骑着我那辆掉了漆的二八自行车赶去纺织厂上班。

记得老爹去世那年,我刚满二十五,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医院的暖气管道都结了冰。

他走前拉着我的手说:"闺女,你要看着两个弟弟成家立业,照顾好你妈,咱李家就靠你了。"

我点头如捣蒜,泪水打湿了他干枯的手背。

那时候,大弟还在上高中,成绩不错,老师说有希望考大学;小弟刚上初中,人小鬼大,整天和院子里的孩子疯跑。

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压在了我的肩上,重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年代,像我这样年纪的姑娘大多都已经出嫁生子了,我却因为家里的情况,一直拖到二十三岁才嫁了人。

丈夫是县农机厂的工人,刚开始对我还不错,可日子久了,他就开始嫌弃我往娘家送钱。

"你这不是守着娘家过日子吗?我娶的是老婆还是保姆?"每次吵架他都这么说。

婚后我和丈夫吵过无数次,他嫌我家穷,嫌我把钱往娘家送,嫌我晚上还要回去照顾老母亲。

后来,他一纸休书把我打发了,说是"性格不合"。

乡里乡亲都说我命苦,可我知道,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离婚那天,我没掉一滴眼泪,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回了娘家。

婆婆拦着我说:"芸啊,你再想想,日子总是过得去的。"

我笑了笑:"婶子,有些路走不通就是走不通,勉强不来。"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老屋,和瘫痪的妈妈相依为命。

好在厂里的领导看我情况特殊,把我从车间调到了管理岗位,工资虽然不多,但比过去多了点。

工厂的活又脏又累,手上的老茧磨破了又长,长了又磨破。

车间里的噪音大得让人头疼,棉絮满天飞,我们戴着口罩也挡不住。

冬夜里,我经常加班到深夜,为的就是多挣几个加班费。

女工们都说我是"铁姑娘",因为从来不请假,不管生病还是下雨下雪。

我的同事老张常说:"芸子,你这么拼命干啥?又没有男人孩子等着,不如歇歇。"

我笑着说:"家里有两小子等着我供呢,没空歇。"

那时候,大弟正在备考高考,我省吃俭用给他买了一套复习资料,听说是省城最好的补习班编的,花了我半个月工资。

有一次,车间主任递给我一张电报,说是大弟考上了省城大学。

我站在呼呼作响的織布机旁,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那天晚上,我特意买了两斤猪肉,给妈妈煮了碗肉汤面,妈妈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留给孩子们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我知道她是舍不得,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这样,有好吃的总要留给孩子。

大弟上大学的那年,小弟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

送他去报到那天,小弟拉着我的手说:"姐,等我有出息了,一定让你享清福。"

我摸摸他的头:"好好读书就行,姐不怕辛苦。"

那些年,我的生活仿佛只有厂里和家里两点一线,连看场电影的时间都没有。

厂里的姐妹们都说我:"芸子,你这样不行啊,总得给自己找个依靠,再嫁吧。"

我摇摇头:"弟弟们还没站稳脚跟,妈妈身体又不好,我哪有心思想这些。"

其实,心里也曾有过念想,也曾羡慕过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但那种念头一闪而过,就被现实赶跑了。

日子就这么一年一年过去,我的青春在织布机旁,在药罐子边,在灶台前悄悄溜走了。

大弟大学毕业那年,托了关系進了县政府工作,家里总算是出了个"干部"。

小弟也不负众望,考上了师范学院,说是毕业后要当老师。

我以为日子会好起来,可天不遂人愿。

妈妈的病越來越重,常常整宿整宿地疼得睡不着觉,我的工资大半都贴补在药费上。

那段日子,我瘦得皮包骨,厂里人都担心我会倒下。

两个弟弟却越来越少回家看望,大弟说是工作忙,小弟说是学业紧张。

"你弟弟们有出息了,忙着呢,別老催他们,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妈常这么安慰我。

可我心里明白,他们是嫌家里穷,嫌我这个姐姐没文化,上不得台面,怕影响他们在外面的"形象"。

记得那年冬天,妈妈病得特别厉害,我打电话到大弟单位,接电话的同事说他去开会了。

等了三天,大弟才回个电话,说是实在走不开。

我咽下失望,笑着说:"没事,妈已经好多了,你忙你的。"

放下电话,我在厨房偷偷抹眼泪,心里酸涩得像吃了一口腌萝卜。

那年春节,大弟谈了个对象,是县医院的护士,家境不错,听说老丈人是什么局的干部。

我特意去百货大楼买了条围巾,是进口的,花了我大半个月工资。

没想到大弟见了我却皱起眉头:"姐,你下次别来单位找我了,咱家的事别往外说,知道吗?"

我一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你放心。"

走出县政府大门,寒风刮得我直打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心凉的。

大弟结婚那天,我攒了半年的钱给他们置办了一套家具,还买了金戒指,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

婚礼在县城最好的饭店举行,来了不少领导和同事。

我穿着借来的旗袍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脸上带着笑。

大弟西装革履,风光无限,却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甚至当着新娘家人的面,把我介绍成"远房亲戚"。

我笑着应和,却感觉心在一点点碎裂。

那晚回到家,我坐在妈妈床前问自己:我该不该继续这样付出?这些年的辛苦,值不值得?

回答我的只有老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和屋外的虫鸣。

小弟大学毕业后,也谈了个对象,是同系的女同学,模样清秀,说话轻声细语。

他带女朋友回家看妈妈时,我特意打扫了屋子,炒了一桌好菜。

小弟女朋友很懂事,主动帮我洗碗擦桌子,还给妈妈梳头。

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这个弟媳妇不错。

可婚礼前一周,小弟来家里,支支吾吾地说:"姐,婚礼上你能不能...不出面?媳妇她爸妈...有点..."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小弟红着脸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切菜,切着切着,眼泪就掉进了菜盆里。

我不怪弟弟们,真的不怪。

他们年轻,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要面对的压力和世界。

我只是个没文化的纺织女工,粗手粗脚,说话也不利落,站在他们身边确实不登大雅之堂。

但有时候半夜醒来,听着妈妈的呼吸声,我会想起小时候两个弟弟依偎在我身边睡觉的样子,心里就酸得不行。

时光流转,转眼间1989年就要过去了。

这一年,小弟也结了婚,妈妈的病时好时坏,我还是那个纺织厂的女工,每天两点一线地忙碌着。

春节将至,我本不打算去弟弟家过年,想在家里陪妈妈守岁。

可大弟来电话,说是全家团圆,一定要把妈妈和我接过去。

听他语气诚恳,我也不忍拒绝,就答应了。

除夕那天,我用三轮车把妈妈送到了大弟家。

小弟一家已经在那里了,看到我们来,大家都笑着迎出来。

我心里有点紧张,生怕做错什么事惹人嫌。

大弟媳妇笑着说:"姐,你去休息会儿,厨房有我呢。"

我摇摇头:"我来帮忙吧,你指挥我就行。"

大弟媳妇是县医院的护士长,人长得漂亮,家教也好,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进厨房后,看着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调料和电器,手足无措。

大弟媳妇让我切萝卜,我切得歪歪扭扭的,她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晚饭快好时,我炒了盘青菜,谁知刚端上桌,大弟媳就尝了一口,皱眉道:"姐,这菜咸了,你就是不会烧菜,还是回你那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她就把我推出了厨房门。

我站在院子里,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一整年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我想转身离开,可又担心妈妈。

"姐,你站在外面干啥呢?快进来吧,外面冷。"

是小弟的声音把我从伤心中拉回现实。

我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神情有些不安。

"没事,我就是出来透透气。"我挤出一丝微笑,抹去眼角的湿润。

小弟拉着我的手:"姐,别在意,大嫂她就那脾气,说话不过脑子。"

我点点头,跟着他回到屋里。

屋内暖气十足,墙上贴着喜气洋洋的春联,茶几上摆着花生瓜子和糖果,电视里正播着春节联欢晚会。

妈妈坐在轮椅上,看见我进来,眼睛一亮。

"闺女,过来,妈有话跟你说。"她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布袋,塞到我手里:"闺女,这是娘这些年攒的钱,你拿着。"

我打开一看,是几百块零散的钱,有的都已经泛黄,有的还是五六十年代的老钱了。

我眼眶一热,差点又掉下泪来:"妈,这是你的养老钱,我不能要。"

老母亲拍拍我的手:"娘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我这辈子没啥能给你的,就这点钱,你拿着,攒着娶个男人,别一辈子这么辛苦下去。"

她的眼里泛着泪光,那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看到妈妈流泪。

我握着她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大弟媳走过来,端着茶杯,神色有些不自然:"大嫂,对不起,我嘴快,说话不过脑子。"

我摇摇头:"没事,我理解。"

大弟站起身,面色严肃:"今天是除夕,是全家团圆的日子。"

"姐,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兄弟今天的一切。"

他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这些年,是我们不懂事,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

小弟也站起来:"姐,我大学毕业那年,你送我的那块手表,我一直戴着呢。"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老式手表,是我当年在百货大楼专柜买的,花了整整两个月工资。

"你说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现在我明白了,时间证明了你的付出和坚持。"

他的眼里闪着泪光,那个曾经跟在我身后叫我"芸姐姐"的小男孩,如今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里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

大弟媳重新张罗着饭菜,小弟媳倒茶递水,两个弟弟搬桌子摆碗筷。

我坐在妈妈身边,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窗外的鞭炮声更响了,屋内的饭菜香气弥漫。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围坐一圈的亲人,突然明白,付出和接纳,本就是人间最难得的情感。

大弟举起杯子:"来,今天是团圆日,我们敬姐姐一杯,感谢姐姐这么多年的付出。"

所有人都站起来,举杯向我致意。

我眼前有些模糊,三十多年的辛苦人生,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意义。

"姐,以后我和大哥轮流接妈妈去住,你也该为自己活活了。"小弟拍着胸脯保证。

大弟也点头:"是啊,姐,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是时候想想自己了。"

我笑着擦去眼泪:"你们有这份心,妈和我就满足了。"

老母亲坐在轮椅上,眼含热泪:"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们这几个好孩子。"

晚饭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说着笑着。

大弟媳把她织的一条围巾给我披上:"姐,这是我亲手织的,你看合不合适?"

小弟媳捧来一盒糕点:"姐,这是我做的,你尝尝看。"

我尝了一口,甜而不腻,香酥可口:"好吃,你手艺真好。"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暖意融融。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坐在院子里的杏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醒来时,窗外已经天亮,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

大弟媳敲门进来:"姐,起床了,我给你煮了小米粥。"

她的语气温和,脸上带着笑意,不再是昨天那副嫌弃的样子。

我穿好衣服下楼,看见全家人都在等我吃早饭。

妈妈神色比昨天好多了,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闺女,新年好啊。"她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妈,新年好。"

大弟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姐,这是我和媳妇的一点心意,你收着。"

小弟也递过一个信封:"姐,我和小丽商量好了,以后每个月给你寄点钱,你别再那么辛苦了。"

我摇摇头:"不用,你们自己的日子还没过好呢。"

"姐,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弟诚恳地说。

看着弟弟们真挚的眼神,我终于点点头,接过了红包。

早饭后,大弟提议带妈妈去公园转转,说是新年第一天,沾沾喜气。

我们推着轮椅,走在初雪后的街道上,阳光明媚,路上行人不多,偶尔能听到几声鞭炮响。

公园里张灯结彩,到处是红红火火的新年装饰。

妈妈坐在轮椅上,脸被冬日的阳光照得红扑扑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芸啊,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去买几串吧。"妈妈指着远处的小摊贩。

我笑着点头,快步走过去买了五串糖葫芦。

回来时,看见妈妈和两个弟媳妇说笑着什么,他们看见我,都冲我挥手。

那一刻,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多年来的委屈和辛苦仿佛都有了回报。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吧,不求回报地付出,最终总会得到命运的眷顾。

那一夜,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可我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仿佛回到了儿时父母尚在、兄妹和睦的岁月。

我知道,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继续守护这份亲情,就像守护自己的心一样。

因为在这茫茫人海中,能有血脉相连的亲人在身边,已是莫大的幸福。

回到厂里上班那天,老张看我气色好了不少,打趣道:"芸子,谁家的小伙子看上你了?脸上有光彩了。"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小伙子,只是过了个好年。"

她一脸不信:"真的假的?你那两个弟弟不是挺嫌弃你的吗?"

我把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情简单说了,老张听完,拍拍我的肩膀:"好啊,老天爷总算开眼了,苦尽甘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苦尽甘来,只有用爱浇灌的种子,终会开出花来。

那年春节过后,日子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两个弟弟轮流接妈妈去住,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

厂里组织的舞蹈队我也参加了,每周末和姐妹们一起跳广场舞,倒也快活。

四十岁生日那天,两个弟弟带着妈妈和媳妇来厂里接我,说是要带我去饭店庆祝。

饭桌上,妈妈拉着我的手说:"闺女,你这辈子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妈心里亏欠你啊。"

我摇摇头:"妈,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大弟举杯:"姐,祝你生日快乐,愿你接下来的日子,都能为自己而活。"

小弟也举起杯子:"姐,你是我们最敬佩的人,没有你,就没有我们今天的一切。"

我心里满满的感动,举杯与他们相碰:"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的弟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那一餐饭,我们吃得尽兴,笑得开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

回家路上,大弟对我说:"姐,大嫂已经怀孕了,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她芸芸,像你一样坚强善良。"

我笑着点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交汇的亲情之路,如今终于在时光的流转中相遇了。

那年冬天,我又去了弟弟家过年,这一次,没有了隔阂和尴尬,只有真挚的亲情和温暖。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说着笑着。

妈妈坐在轮椅上,看着我们,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

窗外鞭炮声声,屋内笑语盈盈。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人生的道路上,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吃的苦。

所有的付出,终会有回报;所有的等待,终会迎来花开。

我只是个普通的纺织女工,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只有平凡而执着的坚守。

但正是这样的坚守,让分散的家人重新团聚,让冰冷的亲情重新温暖。

或许,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吧——做一个离乡路上的守护者,守护亲情,守护希望,守护那份最初的纯真和美好。

北风依旧呼啸,雪花依旧纷飞,但我的心,早已不再孤独。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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