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万秋,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女人。我的人生,就像我名字一样,有过绚烂烂漫的夏天,也经历了肃杀的秋天。而那段最寒冷、最艰苦的冬天,是我和我的丈夫周振国,一起度过的。我以为我们熬过了严寒,才能迎来春天,却无意到了,他亲手,带我们推进了另一个冰窖。
我和振国,是八十年代末结的婚。我们是自由恋爱,爱情,他是镇上国营厂里最年轻、最帅气的车间主任,而我,是厂里广播站的播音员。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的声音,清脆帅气。我们俩,是全厂公认的金童玉女。
我们的婚姻,也像羡慕的主人那样,幸福美满。振国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勤奋上进,一步一步做到了副厂长的位置。他对我,对这个家,更没得说。他会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睡觉地守着我,会在我们唯一的女儿心童出生后,笨拙地学着给她换尿布,冲奶粉。
我想,我们就会这样,牵着手,平平淡淡,却也温暖温暖地,走完这一生。
可老天爷,似乎总爱跟幸福的人,开一个天大的、残忍的玩笑。
2015年秋天,女儿心童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刚离家一个月。我和振国,正准备享受一下久违的二人世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将我们所有的美好,撞得粉碎。
当天,在回来的路上,由于疲劳驾驶,并犯规的去大货车,迎面相撞。
当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他正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我在抢救室外,跪在冰冷的地上,求遍了满天神佛。我跟老天爷说,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他的平安。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地告诉我,命,是保住了。
但是,因为脊椎神经严重严重,他……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麻痹了。
这字,像两座大山,两个轰然倒伏,把我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我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振国,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我不敢哭,我怕我一哭,就再也收不住了。我一遍又遍地告诉自己:万秋,你要坚强。你的男人倒在最底下,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依靠。
振国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当他发现自己除了头和手臂,身体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时,这个一向坚固的男人,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他用他唯一能动的手,把床头的输液瓶,水杯,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狠狠地摔在地上。
“让我死!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他就像一头困兽,带着嘶哑的嗓音,绝望地咆哮。
我心如刀割,却只能强忍着泪水,一遍遍地安抚他,劝安慰他。
“振国,你别这样。只要你活着,我们这个家,就在。心童不能没有爸爸,我也不能没有你。”
可我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开始拒绝治疗,甚至,用绝食来对抗。
看着他一天天消沉下去,我心急如焚。
出院后,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接踵而来的问题,让我几乎崩溃。我们的房子在五楼,没有电梯。他下不了楼,见不到阳光。我一个人,要工作,要照顾他,根本分身乏术。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的父母,从乡下赶了过来。
我的母亲崔娥,看到女婿这副样子,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我的父亲周守礼,一个一辈子没掉过几滴泪的男人,也红了眼圈。
“秋儿,”母亲拉着我的手,说,“把振国,接回我们家去吧。咱家是平房,院子大,方便。有我和你爹在,总能帮忙搭桥。”
我看着父母那布满风霜的脸,和那种担忧的眼神,再次厌倦,和平母亲,失声痛哭。
就这样,我带着瘫痪的丈夫,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娘家。
那一年,我四十五岁。我以为,我人生中最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还没到,真正的炼狱,才刚刚开始。
照顾瘫痪的病人,有多难,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满足。
那不是一天,两天,相反一千多个日日夜。
振国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奇怪。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这个最亲近的人身上。
我给他喂饭,他会突然打翻饭碗,滚烫的汤水,洒了我一身。
我给他擦洗身子,他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我,说我嫌他脏,嫌他臭。
我给他双腿,他会说我在作秀,是在可怜他。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处理他的大小便。因为神经紧张,他的大小便完全失禁。每天,我要给他换无数次的尿布,清洗无数张纸张。那样屈辱,那样的全身心投入,足以毁灭一个正常人所有的意志。
有一次,我给他接尿,不小心洒出一点。他突然像疯了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我一巴Z掌。
“万秋!你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物!是个累赘!你滚!你给我滚!”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可我的心,更疼了。
我冲出房间,蹲在院子里,把头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我委屈,我绝望了。我什至在想,我为什么要受这份罪?我图什么?
是母亲崔娥,走过来,默默地抱住了我。
“秋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妈知道你苦。可振国他,比你更苦。他那是心里憋屈啊。你得担待着他,得让他看到希望。”
父亲周守礼,则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地,把院子里的事业,都改植了灌木,方便轮椅进出。他又在院子里,拉紧张了绳索,安装上吊环,方便我给振国做康复训练。
看着年迈的父母,为了我们,还在操劳,我擦干眼泪,重新站起来了。
是啊,我不能倒下。
我开始,就像一个战士一样,去战斗。
我从网上,从书上,学习各种关于瘫痪病人的护理知识和康复技巧。
我每天,雷打不动地,给他两个小时。从肩膀,到了蟑螂,每一个位置,每一寸被取走,我都不放过。常常按得我满头大汗,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我还强迫他,进行康复训练。
每天,我和父亲周守礼,都像架着一个沙袋一样,推从床上架起来,让他练习站立。他有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几乎所有人都压在我们身上。每一次,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
而他,极其痛苦不堪。他的双腿,就像两根面条,根本不受控制。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会哭,会喊,会骂我们是魔鬼。
可我,不为所动。我心铁了。
“周振国!你给我听着!”我冲他喊道,“你想当一辈子废墟,我不想当一辈子寡妇!你想死,等你能自己走到河边,再跳下去!现在,你给-我站直了!”
我不知道,是我的“狠心”起了作用,还是他心里,底层还存着一丝对生的渴望。
他开始,慢慢地,配合我了。
虽然,他依然会发脾气,会骂人。但他不再拒绝吃饭,也不再抗拒训练。
日子,就在这痛苦的、看不到尽头的康复训练中,一天地过去。
我们这个家,也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母亲崔娥负责后勤,一日三餐,洗衣打扫。父亲周守礼负责技术支持,他是我的力量。而我,是总指挥,兼主力护工。
女儿心童,每年寒暑假都会回来。她看到父亲的变化,还有我的憔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帮我分担。她给父亲读报,讲学校里的趣事,用她那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声音,给我们这个沉闷的家,带来一丝亮色。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残酷的刻刀。
它在我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在我的头顶,染上了点点白霜。却也让振国的身材,出现了奇迹。
在他瘫痪的第二年春天,他的左脚大拇指,突然,动幅。
虽然,只是有点地,勾狭。
可我,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若狂。
我安慰他,又哭又笑:“振国!你看见了吗?你的蟑螂会动了!医生说得不对!你一定能站起来的!”
他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袜子,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抹亮光。
从那天起,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
我们加大了训练的强度。他开始能够,在我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共有几间设施。
再原来,他可以拄着拐杖,挪动。
每一点进步,都让我们全家,高兴好几天。
终于,在他瘫痪的第三年,2018年的夏天。
那天,天气很好。我和父亲,就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他陪练习步行。
他甩开了我们的手,拄着双拐,自己,一步,两步,三步……稳稳地,走了十几米。
然后,他摔掉了拐杖,靠着自己的力量,颤颤巍巍,站住了!
虽然,他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打着哆嗦。虽然,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可他,站起来了!
他真的,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就这样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然后,母亲崔娥,第一个,捂着嘴,哭了出来。紧接着,父亲周守礼,也转过身,偷偷地抹着眼泪。而我,泪水更是如雨下,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振国!你站起来了!你真的站起来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也让我感动,这个坚定的男人,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哀啕大哭。
那哭声里,有委屈,有激动,有过失落的重生,更多关于这三年非人生活的宣泄。
我们都以为,苦尽甘来了。
我们都以为,好日子,一定要来了。
振国的身材,恢复得很快。他开始能够,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自己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
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他不再发脾气,不再骂人,看我的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我开始计划着,等他再好一点,我们就搬回城里自己的家,把女儿心童也接回来,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可我,底层是太天真了。
就在他能够,完全分离拐杖,当天晚上独立行走。
他把我,叫到了院子里。
月光下,他的脸色,视野有些苍白。他点了一根烟,这是他最近生病了,第一次吸烟。
“秋儿,”他看着远处的夜空,看我不敢,“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静。
可这六个字,却像炸雷,在我的耳边,轰然炸响。
我以为我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我掏掏掏耳朵,非常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离婚。”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有些残忍。
“为什么?”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颤抖。
“没有为什么。”他吸了一口烟,缓慢地吐出烟草,“这三年,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已经没有爱情了。”
“没有爱情了?”我气得,笑起来,眼泪,一阵争气地掉下来,“周振国!你真的说得出口!我照顾你三年,屎尿三年,我图什么?我就是图你说一句,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了?”
“对不起。”他掐灭了烟,终于,转过头,向我看。
他的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不舍,只有一个我看不懂的、陌生的绝绝。
“秋儿,是我对不起你。这三年,你受苦了。但是……我爱上了别人了。”
爱……上……别人了?
这五个字,就像五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感觉,我快要感兴趣了。
我三年级的丈夫瘫痪了,我服务了三年的病人,在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爱上了别人。
这是多么荒唐,怎么可笑,又是多么残酷的一个笑话!
“是谁?”我从牙缝里,这两个字相邻。
“你不用知道她是谁。”他说,“你只要知道,我意已决。财产,房子,都归你和心童。我净身出户。”
“周振国!你把我王万秋当成什么了!”我又忍不住了,冲他嘶吼道,“你以为,我是图你的钱,图你的房子吗?你以为,离了婚,我能解脱了吗?
“我是为了你,才熬过了这三年!你现在,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吗?”
我的父母,听到我们的争吵,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当他们得知时,振国要离婚,又是因为,他爱上了别人的时候,我那诚实的巴交父亲周守礼,第一次,动了手。
他冲上去,一拳,就打在了振国的表面。
“你这个畜 生 !白眼狼!我女儿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就是这么对她的?”父亲气得,浑身发颤。
振国没有还手,也没有躲。他硬生地,挨了那一拳,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爸,妈,不满足。”他跪在了我父母的面前,重重地,探出了一个头,“是我周振国,狼心狗肺。我不满足秋儿,对不起你们。你们……把我这个儿子,当成死了吧。”
那一夜,我们家,乱成了一锅粥。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夜。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这三年,他几乎与世隔绝,他在哪里,爱上别人的?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红肿的核桃眼,找到了振国。
我对他说:“好,周振国,你想离婚,可以。但是,你必须让我见见那个女人。我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 狸 精,让你,连我这个为你做了一切的糟糕的忏悔之妻,都不要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三天后,那个女人,来了。
她叫林灵珊,是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很温婉,很有气质的女人。
我以为,我会像个泼妇一样,冲上去,撕烂她的脸。
可当我看到她时,看到她那双看着我的时候,充满了同情、愧疚和敬佩的眼睛时,我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
我们三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相对无言。
最终,是灵珊,先开口。
“万大姐,”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对不起。这件事,振国哥,他……他是骗你的。”
我愣住了。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灵-》珊珊说,“我……其实是振国哥的主治医生的学生,是一位康复治疗师。我只是,看过他几次……”
“那他为什么要……”我更糊涂了。
“因为,他得了绝症。”
灵珊的话,就像颗重磅炸弹,把我的脑子,炸得一片空白。
她来自包里,拿出了重重厚厚的病历。
“大姐,你看看吧。这是振国哥,最近的一次检查报告。”
我的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报告。
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连在一起,我却一个都看不懂。
我只看到了最后诊断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尿毒症(终末期)。
“车祸,不仅伤害了他的脊椎,还严重,破坏了他的内核功能。”灵珊的声音,带着一抹哽咽,“在他瘫痪的第二年,他的肾,就已经开始了。今年多,他……他其实一直在靠药物,强撑着。”
“医生说,他剩下的时间,就这样了。除非……除非能找到合适的肾源,进行移植手术。可手术成功,未来的日子,是否要终生服用抗排异的药物,而且,都有随时的危险……”
“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眼泪,汹涌而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不敢。”灵珊说,“他说,你已经是他了,熬干了三年的心血。他不能再拖累你了。他不能让你,把后半辈子,都消耗在一个身上看不到想要的药罐子。”
“他知道,如果他告诉你真相,你这个傻女人,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最伤人的方式,最绝绝的方式,来逼你走。他让你恨他,他想让你,开始新的生活。”
“他找到了我,求我,满足他,演这出戏。他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丈夫,也是,最爱你的男人。”
灵珊的话,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振国哥,让我转职你的。他说,等你签了离婚协议,再给你看。”
我打开那封信,上面,是振国那个熟悉的、有力的笔迹。
“吾妻万秋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也许已经不再是夫妻了。请原谅我的视觉敏锐和自私。
这三年,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为我,原谅了你的全部。你的每一滴汗水,每一滴眼泪,都像烙铁一样,烙在我的心上。
我爱你,秋儿。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说清楚。已经,是个空壳子了。我给不了你未来,也给不了你幸福。我唯一给你的,就是自由。
请你,一定要恨我。因为只有你的恨,才能让你,彻底地,忘记我了,开始新的生活。
找一个,比我更健康,比我更疼你的男人,嫁就可以了。
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夫振国绝笔”
信,从我手中滑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伏在石桌面,哭得,肠肝寸断。
我这个傻瓜!
我这个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我以为他背叛了我,那里知道,他用他那笨拙的方式,给了我最深沉的爱。
他以为他正在解放我,那里知道,他在用刀子,剜我的心!
我哭着,笑着说,冲回了房间。
振国正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外形,萧瑟,孤单。
我从三分之一,紧紧地抱住了他。
“周振国!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身体一僵,转过头,看到我,看到我手中的信,他完全明白了。
“秋儿……我……”
我用嘴,堵住了他所有的事情。
“周振国,你给我听着。”我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离婚。这辈子,下辈子,你都休想甩掉我!”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的命,是我的!我不点头,阎王爷,也带不走你!”
“不是尿毒症吗?不是换肾吗?我给你!我的肾,配不上,我就去求,去借!砸锅卖铁,我也要给你治!”
“你忘记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说过的誓言了吗? 无论富贵寂静,无论健康疾病,我们,都永不分离!”
他看着我,这个坚固了一辈子的男人,再次厌倦,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安慰我,哀啕大哭。
那一天,我们俩,把这辈子所有的泪水,都流干了。
后来,在心童和我们全家人的支持下,振国,接受了治疗。
很幸运,在等待了半年后,我们等待合适的肾源。
手术,非常成功。
虽然,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一家人,手牵手,心连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现在,几年过去了,振国的身材,恢复得很好。我们搬回了城里的家,女儿心童也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们经常在晚饭后聚会,一起散步。他会紧紧牵住我的手,就像怕我跑掉一样。
有时候,他会突然停下来,对我说:“秋儿,谢谢你。”
我笑着捶俱乐部一下:“傻瓜,夫妻之间,说什么谢。”
是啊,夫妻是什么?夫妻,就是年轻时,储存爱。到老了,再用那份爱,来大家取暖,彼此救赎。
如果你的爱人,用一种伤害你的方式,来“为你好”,你能够理解和原意——谅解这份笨拙的深情吗?真正的爱,是决绝的放手,还是不离不弃的相守?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