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回乡,我被亲戚当叫花子,领导到来的那天,他们全傻眼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3 12:12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一个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老板,竟然偷偷摸摸地装穷回了老家!

这个决定,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疯狂。

可那些曾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们,见了我,一个个像是见了瘟神,躲都来不及。

他们哪里会晓得,一场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大戏,正悄悄拉开序幕。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个被他们唾弃和嘲讽的“穷光蛋”,即将给这个贫瘠的村庄带来怎样的惊天变化!

我叫佘智诚,一个从这个四面环山、贫穷落后的佘家村走出去的“失败者”。

至少,在所有亲戚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我的故事,要从那条颠簸了半辈子、尘土飞扬的黄泥路说起。

那年我五十岁,距离当初揣着借来的五十块钱离开家乡,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外面的世界早已换了人间,可我的家乡,佘家村,似乎被时光遗忘在了角落里。

尤其是那条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还是我小时候的模样,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

我爹娘临终前,都还念叨着这条路,说什么时候能修成平坦的水泥路,他们就算闭眼也安心了。

这个遗憾,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三十年。

如今,我终于有能力来完成父母的遗愿了。

可我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开着豪车,衣锦还乡。

我选择了一种最接地气,也最能看清人情冷暖的方式——装穷。

我脱下昂贵的西装,换上一身从工地旧货市场淘来的、满是褶皱的廉价衣服,脚上蹬着一双开口笑的帆布鞋,背着一个破旧的帆ax包,坐上了那趟晃晃悠悠、能把人骨头颠散架的县城长途班车。

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看看,当我不再是别人口中的“佘总”,当我变回那个三十年前穷得叮当响的佘智诚时,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那些血脉相连的亲人们,会用什么样的面孔来迎接我。

这个答案,我很想知道。

班车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停住,我深吸了一口混着泥土芬芳的空气,踏上了那条熟悉的黄泥路。

路还是那么难走,深一脚浅一脚,没走多远,鞋上就糊满了黄泥。

村里很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几个在村口闲聊的婶子大娘,远远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疑惑。

“这人谁啊?瞧着面生,又有点眼熟。”

“哎哟,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德海家的那个智诚吗?三十年没见,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

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没有在意,只是朝着她们憨厚地笑了笑,继续往村子深处我家的老宅子走去。

老宅早已没人住了,院墙塌了半边,院子里长满了齐腰深的荒草。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扑面而来。

看着眼前这破败的景象,我的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爹,娘,我回来了。

我回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佘家村。

最先找上门来的,是我的堂弟,佘智勇,和他那个能说会道的媳妇闵慧。

佘智勇比我小五岁,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诚哥”叫得比谁都亲。

如今他出息了,在村里算是“能人”,靠着这几年搞运输,买了拖拉机,还翻盖了二层小楼,在村里走路都是挺着肚子的。

他俩一进院子,那眼神就像X光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闵慧的嘴角往下撇了撇,毫不掩饰她的鄙夷,捏着鼻子说:“哎哟我的天,哥,你这院子多少年没住人了?跟个猪圈似的,这味儿也太冲了!”

佘智勇则背着手,一副领导视察的派头,皱着眉头打量着我:“哥,你这是……在外面混得不咋地?”

这算是哪门子问候?我心里苦笑了一下。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挤出一个笑容:“瞎混呗,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不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回来看看?” 闵慧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八度,“哥,你可别怪我说话直,你这都多大年纪了,还在外面瞎混?你看你弟弟智勇,现在在村里谁不竖起大拇指?你倒好,混成这副样子回来,咱老佘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这话说的,像一把刀子,直戳心窝。

我还没开口,佘智勇就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行了,少说两句!哥刚回来,你让他歇歇脚。”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里的轻蔑却更浓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施舍的口气对我说:“哥,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在这老宅子先住下。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亲兄弟明算账,你可别指望我接济你,我这一大家子人要养,压力也大得很。”

这番话,算是彻底堵死了我可能“张口借钱”的所有路。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点点头,憨厚地笑着:“晓得晓得,你们也不容易。我就是回来看看,过几天就走。”

她拉着佘智勇就往外走,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真是晦气,也不知道回来干啥,别是想打我们家秋风吧?以后离他远点。”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院子里,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难道三十年的光阴,真的能把亲情冲刷得如此淡薄吗?

紧接着,我的叔叔佘德海,也就是佘智勇的爹,也拄着拐杖来了。

他是我爹的亲弟弟,小时候最疼我。

见到他,我心里还存着一丝期望。

“叔。”我迎上去,想去扶他。

佘德海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我的手,他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

“智诚啊,你怎么……就回来了?”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在外面漂了这么多年,也该叶落归根了。”我低声说。

“叶落归根?”佘德海摇了摇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落?怎么归?我听说你在城里饭店帮人刷盘子?一个月能挣两千块钱吗?”

这些话,八成又是闵慧的杰作。

我没有辩解,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我“承认”了,佘德海更是痛心疾首:“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当初你爹娘送你出去,是盼着你光宗耀祖的,不是让你出去刷盘子的!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在村里找点活干,别在外面漂着了,丢人现眼!”

“叔,我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知道就好。”佘德海把拐杖在地上使劲顿了顿,转身颤巍巍地走了,留下一个落寞而决绝的背影。

亲情,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难道在他们眼里,我混得不好,就连亲情都不配拥有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成了村里的“名人”和“反面教材”。

我“混得凄惨,衣衫褴褛回乡”的消息,被我的大姑佘玉芬添油加醋地传遍了十里八乡。

佘玉芬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广播站”,芝麻大点的事,从她嘴里过一遍,就能变成西瓜那么大。

于是,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

“听说了吗?老佘家的智诚回来了,在外面要饭呢!”

“不是要饭,是赌钱把家产都输光了,被人家赶出来了!”

“我听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跑路回来的!”

我走在村里,总能感受到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嘲笑。

那些曾经看着我长大的叔伯婶娘 们,现在见到我,要么绕道走,要么就投来同情又夹杂着轻视的目光。

佘智勇和闵慧更是变本加厉,每次在路上遇到我,闵慧那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总要含沙射影地损我几句。

“哎哟,这不是我们佘家的大能人嘛!今天又去哪发财了?”

“智诚哥,你这衣服该洗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村来了个叫花子呢。”

面对这些,我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笑笑。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无能,是懦弱,是默认了自己“失败者”的身份。

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正在酝酿着一个怎样的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修路。

修那条我爹娘念叨了一辈子,也是整个佘家村几代人期盼了一辈子的路。

我知道,如果我以佘智诚的身份来做这件事,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各种麻烦会接踵而至。

我不想那样。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为家乡做点实事,完成爹娘的遗愿。

于是,我用一个化名“陈先生”的身份,联系了邻县一家信誉最好的建筑公司。

我跟他们说,我是一位常年旅居海外的华侨,受先人所托,想为家乡捐资修路,但不想暴露身份。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特意去县城租了一个小办公室作为临时联络点,还找人刻了一枚“陈先生”的私章。

建筑公司的老板派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工头,名叫巩建国。

巩建国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说话办事干脆利落,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我们在县城的茶馆里见了面。

他拿出详细的勘测图纸和预算方案,从路基的厚度、水泥的标号,到排水系统的设计,都讲得清清楚楚。

整个工程算下来,需要一百六十万。

这在二十多年前,对于一个贫困县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陈先生,您看这个预算……”巩建国有些迟疑,他可能觉得这个数额太大了,怕我接受不了。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了一句:“巩师傅,我只问你,这个预算,能保证修出一条至少二十年不会坏的好路吗?”

巩建国愣了一下,随即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只要资金到位,我巩建国拿我的人格担保,绝对给您修一条全县城质量最好的路!”

“好。”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旅行袋,推到他面前。

“这里是全部的工程款,一百六十万,现金。你点一点。”

巩建国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他结结巴巴地说:“陈……陈先生,这……这么多钱,您就这么……”

“我相信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开工,并且,替我保密。”

巩建国看着我,又看了看那满满一袋子的现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只是那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不解。

他或许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慷慨又如此神秘的“活雷锋”。

几天后,几辆大型工程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沉寂多年的佘家村。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村里炸开了锅。

“修路了!真的要修路了!”

“天哪!谁这么大方,给咱们村修路?”

村民们奔走相告,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村长石国梁是个五十多岁的实在人,他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拉着工头巩建国的手问了半天,才搞明白,是一位匿名的“陈先生”捐资的。

“活菩萨!这真是活菩萨啊!”石国梁激动得热泪盈眶。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大家都在猜测这位神秘的“陈先生”到底是谁。

有人说是哪个从村里走出去的大老板,发了财不忘本。

有人说是政府的扶贫项目下来了。

说什么的都有,但谁也想不到,这个他们口中的“活菩萨”,就是那个在他们眼里一无是处、穷困潦倒的佘智诚。

佘智勇和闵慧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闵慧的嘴又闲不住了:“修路?谁这么想不开,往咱们这穷山沟里砸钱?别是骗子吧?”

佘智勇则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这事没那么简单,天上不会掉馅饼。等着瞧吧,肯定有猫腻。”

他们一边享受着即将通路带来的便利,一边又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那个匿名的好心人。

人性中的那点自私和阴暗,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呢,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穷光蛋”。

白天,我在老宅里修葺院墙,整理荒草。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我就会偷偷地跑到工地上,看着工人们在灯火下忙碌的身影,看着那条黄泥路一天天变了模样。

每一次去,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慰藉。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咱们家的路,就要修好了。

在这段被全村人孤立和嘲讽的日子里,也并非全是冰冷。

有一丝温暖,始终照亮着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这份温暖,来自我的一个远房姑婆,甯婉君。

甯婉君姑婆已经快八十岁了,无儿无女,一个人守着一间小土房过日子,是村里最贫困的人之一。

按照辈分,我得喊她一声姑婆。

在我被所有亲戚嫌弃的时候,只有她,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和一碟咸菜,送到了我的老宅。

“孩子,受委屈了。”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别听他们胡咧咧,咱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快,趁热吃了暖暖身子。”

那一刻,我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差点在她面前哭出来。

我接过那碗并不丰盛,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滚烫的红薯粥,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那是回到家乡后,我吃到的第一口热饭。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去帮甯婉君姑婆挑水、劈柴,陪她说说话。

她从不问我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也从不嫌弃我“穷困潦倒”,只是像对待亲孙子一样,用她仅有的能力,关心着我。

在她那间简陋的小土房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不掺任何杂质的亲情。

我也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件事了了,我一定要让这位善良的老人,安享晚年。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后,一条崭新的、宽阔平坦的黑色柏油路,像一条巨龙,从村口一直延伸到镇上的公路。

路修好的那天,全村人像过年一样高兴。

大家自发地买了鞭炮,在村口庆祝。

村长石国梁更是激动,他说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位“陈先生”,全村人要给他立一块功德碑。

而就在这时,一个更大的惊喜传来了——县里听说了这件事,对这种民间资本反哺家乡的义举高度重视,县长段宏伟要亲自来村里视察,并参加一个简单的通车仪式。

这个消息,让整个佘家村彻底沸腾了。

县长要来!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村长石国梁带着村民们,把村里村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准备迎接领导的到来。

佘智勇和闵慧也异常兴奋,闵慧特意穿上了她最好的衣服,想着怎么能在县长面前露个脸。

她看到我,还不忘嘲讽一句:“喂,那个谁,今天县长要来,你可别在这杵着丢人现眼,赶紧躲远点!”

我笑了笑,没说话,默默地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我只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村民们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就够了。

通车仪式那天,阳光明媚。

县长段宏伟的车队准时到达了村口。

在村长石国梁和一众村干部的簇拥下,段县长走上了那条崭新的柏油路,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好啊!这条路修得好!”段县长拍着石国梁的肩膀说,“石村长,你们村里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种不忘桑梓、造福乡里的精神,值得我们全县学习!”

石国梁激动得满脸通红,搓着手说:“是啊是啊,我们都想感谢这位大恩人,可……可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

段县长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对着聚拢过来的村民们大声说:“乡亲们,今天我来,一是祝贺大家喜提新路,二是代表县政府,向这位匿名的捐赠者,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诚挚的感谢!”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段县长接着说:“虽然这位先生想保持低调,但我觉得,我们必须知道他是谁。这份恩情,我们佘家村的子子孙孙都不能忘!”

他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工头巩建国。

“巩师傅,你是工程的负责人,你应该知道这位‘陈先生’是谁吧?今天,当着全村父老乡亲的面,你就不要再替他保密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到了巩建国的身上。

巩建国憨厚地笑了笑,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

但他看到县长和村民们那期盼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他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话筒,整个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其实,这位捐资修路的‘陈先生’,不是什么海外华侨,他就是你们村的人。他一直就在你们身边。”

巩建国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是我们村的人?”

“是谁啊?谁有这么大本事?”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把村里所有在外面当老板、当干部的人猜了个遍。

佘智勇和闵慧也伸长了脖子,满脸的好奇和嫉妒。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活菩萨”会是他们最看不起的人。

在所有人好奇心的最高点,巩建国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人群最后面,那个穿着破旧衣服、毫不起眼的角落。

“他,就是佘智诚先生!”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我。

那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迷茫。

佘智勇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闵慧脸上的得意和炫耀瞬间凝固,转而被一种滑稽的惊恐所取代。

叔叔佘德海拄着拐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大姑佘玉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我站在那里,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但脸上却异常平静。

我知道,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戏,该落幕了。

县长段宏伟愣了几秒钟,随即快步穿过人群,径直向我走来。

他身边的秘书似乎想提醒他什么,被他用手势制止了。

他走到我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下,向我伸出了手。

“佘总,原来是您!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段县长的声音洪亮而热情。

他身后的秘书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步,小声对村长石国梁说:“这位是我们市里著名的民营企业家,诚德集团的董事长,佘智诚先生。他为我们市的经济发展和慈善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是市里重点表彰的人物。”

“诚德集团……董事长……”

这几个字,像一道道天雷,劈在了所有佘家村人的头顶。

尤其是佘智勇和闵慧,他们俩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这两个月来,到底嘲笑和羞辱了一个怎样的人物。

他们嘲笑的“穷光蛋”,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

他们眼里的“叫花子”,是县长都要礼敬三分的贵人。

这个反差,太大了!大到他们的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我握住段县长的手,谦虚地笑了笑:“段县长,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从佘家村走出去的山里娃,为家乡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曾经嘲讽过我的亲戚们的脸。

我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羞愧、悔恨和恐惧。

佘智勇和闵慧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叔叔佘德海的老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姑佘玉芬更是恨不得当场消失。

我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人群中那位瘦弱的老人——甯婉君姑婆。

我挣开人群,走到她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地向她鞠了一躬。

“姑婆,谢谢您。”

甯婉君姑婆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智诚……”

我直起身,握住她那双布满老茧、干枯的手,大声对所有人说:“在我回到村里,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是甯婉君姑婆,给了我一碗热饭,给了我一份没有嫌弃的温暖。这份情,我佘智诚记一辈子!”

说着,我回头对秘书说:“从今天起,甯婉君姑婆所有的生活开销,由我们诚德集团全部承担,并且,我会马上安排,在县城最好的小区,给她买一套房子养老。”

全场再次震惊。

而甯婉君姑婆,早已是老泪纵横。

最后,我走到了话筒前,看着台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叔伯兄弟。”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山谷。

“三十年前,我从这条路上走出去,穷得只剩下梦想。三十年后,我回来了。我没有开豪车,没有穿名牌,我只是想变回当初那个穷小子佘智诚,回来看看咱们的家,看看咱们的亲人。”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炫耀什么,更不是为了看谁的笑话。我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湿润了。

“我只想看看,当我一无所有、穷困潦倒的时候,还有谁,愿意把我当亲人,愿意给我一碗热饭吃,愿意给我一个笑脸看。”

“钱,它是个好东西,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但它有时候,也是一面最无情的镜子,能照出人心最真实的样子。”

“今天,路修好了,这是我送给家乡的礼物,也是为了完成我爹娘的遗愿。我很高兴。”

“但同时,我也很难过。”我的目光,落在了佘智勇和佘德海叔叔的身上。

“因为我丢了一些东西,一些比金钱、比这条路更宝贵的东西。或许,它们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山风吹过的声音。

很多上了年纪的村民,都默默地擦着眼泪。

佘智勇再也撑不住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我的方向,一个劲地磕头:“哥,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原谅我!”

闵慧也哭着跪了下来,嘴里语无伦次地道歉。

我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这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失望。

在县长和村民们的簇拥下,我坐上了早已等候在村口的一辆黑色轿车。

临走前,我宣布以诚德集团的名义,再捐赠一笔钱,成立一个“佘家村发展基金”,由村长石国梁和甯婉君姑婆共同管理,专门用于村里孩子们的教育和老人们的医疗。

车子缓缓启动,行驶在崭新平坦的柏油路上。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庄,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渐渐远去。

我的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怅然和悲凉。

这场人性的考验,我赢了,也输了。

我赢得了尊重和名声,却永远地失去了那份曾经无比珍视的、纯粹的血脉亲情。

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风景。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潸然而下。

故事讲完了,可我心里却始终有一个问题在盘旋。

如果换作是你,面对那些曾经践踏你尊严的亲人,当他们幡然醒悟、跪地求饶的时候,你会选择原谅他们吗?

金钱和地位,到底是不是考验人性的唯一标准?这世间的亲情,在现实面前,又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

来源:日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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