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川上仁一不是出生在忍者世家,他的父母不过是普通人。他出生在福井县若狭町,这是一个相对偏远的小地方,山多、风大、人不多,最适合隐居,也最容易被忽视。他的师傅是个从滋贺县甲贺市来的外地人,甲贺你可能听说过,那就是忍者流派“甲贺流”的发源地。
你知道吗?世界上最后一名真正的忍者,还活着。
他叫川上仁一,今年76岁,住在日本三重县。这个人,从6岁起就在学“怎么消失在人群里”.
在现实生活中把自己过成了一个传奇,直到今天才慢慢走进公众视野,告诉我们,原来忍者是真的存在过,不是任天堂创造出来的角色。
川上仁一不是出生在忍者世家,他的父母不过是普通人。他出生在福井县若狭町,这是一个相对偏远的小地方,山多、风大、人不多,最适合隐居,也最容易被忽视。他的师傅是个从滋贺县甲贺市来的外地人,甲贺你可能听说过,那就是忍者流派“甲贺流”的发源地。
他六岁那年,师傅开始教他一些奇怪的本事。比如,盯着蜡烛火苗不眨眼,听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这些听起来像打坐或听力训练的动作,其实都是忍者基础。
那时候的川上仁一根本不知道“忍者”是什么,他只知道每天都得练功,练得很苦,练得不像是给孩子准备的生活。
他说,小时候穿着僧衣拜师的画面现在都模糊了。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只记得那天开始,自己的世界和别的孩子就不一样了。
很多人误以为忍术就是那种飞檐走壁、手里剑飞来飞去的炫技,其实忍术是一整套活下去的方法。忍者是间谍,是破坏者,是情报员。他们要知道怎么进屋、怎么逃跑、怎么潜伏、怎么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川上仁一说,他们练的是“不被看到”,是“躲在世界背面活着”。所以他们不会穿那种动漫里那样纯黑色的衣服,真正的忍者穿的是深蓝色、灰色、茶色,根据环境变化调整,混进人群不会显眼。
他们的武器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炫酷匕首。很多都是农具改装的,是那种可以藏在腰间、放在斗笠里的工具,甚至是带钩的绳子、小刀改的锄头,看着像做活用的,其实杀伤力不小。
忍者的重点不是攻击,而是“活着”。所以他们讲究体重控制,一般不超过60公斤。他们不吃大蒜、不喝酒、不接近香水,只为了不留下任何味道和痕迹。他们一辈子,练的不是技巧,是“消失”本身。
川上仁一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特别。他说自己就是接了一棒,做完了一件已经没人再做的事。18岁那年,他正式被指定为甲贺流第21代掌门人。但他从来不穿什么掌门衣服、也没带过头巾、甚至没有拿过什么名号。他对外说自己是“研究员”,连家人也不知道他在练什么。
那是一个没人再谈忍者的年代,日本已经进入高速发展期,大家追求的是新技术、新工作、新生活方式。他背对着时代,还是每天练眼神、练脚步、练听觉,和这个世界彻底错开了节奏。
几十年下来,他练的不是“杀人术”,而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坚持。他不去秀,也不去赚名气。直到近十年才慢慢开始公开演讲,讲忍术的起源、文化和它的结束。
在被媒体称为“日本最后一名忍者”之后,很多人都问他:你为什么不传下去?
他的回答很简单——这个社会不再需要忍者了。
他说,在忍者全盛的战国时代,情报是靠人传递的,秘密靠嘴巴守住的。但现在,是个无所不监控的时代,“你根本藏不住自己。”
别说潜入人家阵地了,现在连你去哪家便利店买了瓶水,系统都能知道。情报传播是实时的,监控无处不在,再怎么隐身也挡不过红外和卫星。
他甚至说,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再忍受那种训练。你能让一个20岁的人每天盯着火苗两个小时不动?能让他连续听同一个声音100遍不分心?难。
所以他决定不再收徒。他觉得忍术的任务已经完成,时代不会再给忍者留位置,他亲手把这段历史收起来,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忍者文化一个善终。
有意思的是,虽然忍者在现实中消失了,却在文化中活了下来。
伊贺和甲贺两个地方现在都成了忍者旅游圣地,你可以换上忍者服,拿着塑料手里剑拍照,听导游讲忍术起源,甚至还能坐忍者列车,车厢里挂着纸灯笼和卷轴,仿佛穿越到战国时期。
而川上仁一,正是伊贺流忍者博物馆的名誉馆长。他说忍者并不浪漫,“是一种职业,是需要用命去换情报的职业。”
除了博物馆,他还是三重大学社会联合中心的特聘教授,开设有关忍术历史和文化的课程。他把那些口传的东西写成教材,开成讲座。因为他知道,他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了。
很多人羡慕忍者的隐身术,觉得能脱离人群、独行独断是一种潇洒。可川上仁一不这么看。他说,“忍者的生活是一种失去自我的过程。”他们没有名字,没有记录,连成功都不属于自己,不能告诉任何人。
在高速变化的现代社会,我们不停追逐新趋势、新岗位、新技能。忍者这个词,早就变成了娱乐标签,出现在电影、动漫、游戏里。但它的本质,其实是对极限专注、极致隐忍的尊重。
川上仁一的存在,就像是活着的历史标本。他证明了,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并不是完全虚构。只是他们太安静,安静到我们根本不会注意他们的存在。
他这一生没有舞台,没有掌声。他的存在,就是一种提醒:不是所有职业都要出头,有些人的任务,是一直藏着。
“人的生命就是不断地适应再适应。”这是托马斯·哈代说的。川上仁一做了一辈子和时代对着干的事,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适应:不再隐姓埋名,而是站到台前,把历史讲出来。
来源:平原隐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