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定居国外,我给岳母养老10年,她去世后我在床头发现一个布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3 02:24 2

摘要:我叫陆国强,是北方一所普通中学的语文老师。眼下已是1999年深秋,窗外飘着小雨,连绵不断,像是老天也在为岳母袁淑贤的离世洒泪。

"陆老师,您看这个。"殡仪馆的小伙子递来一个褪色的布包,"从老人床头柜里找到的。"

我怔怔地接过那个已经磨得发白的蓝布包,手心微微颤抖。

我叫陆国强,是北方一所普通中学的语文老师。眼下已是1999年深秋,窗外飘着小雨,连绵不断,像是老天也在为岳母袁淑贤的离世洒泪。

袁妈走得很安详,没有太多痛苦,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夜晚,安静地离开了人世。医生说是心脏骤停,老人家走得很快,没有受罪。

站在殡仪馆的走廊上,我深吸一口气,布包上还残留着袁妈常用的樟脑丸的气味,那是上个年代特有的防虫香气。

十年前,我与前妻孙小燕在教师进修班相识。那会儿我刚从师范毕业两年,教语文;她在隔壁实验中学教英语,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温婉大方,说话时眼睛会微微弯起,像两轮小月牙。

我是工人家庭的孩子,父亲在钢铁厂当了一辈子车工,母亲是纺织厂的普通工人。我能考上师范学院,全家人都感到骄傲。

小燕与我的相识很平常,进修班的课间休息,我把带来的热水瓶分给同组的老师喝,她道了谢,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

婚后,我们住在学校分的一间十八平米的筒子楼里,阳台是公用的,厨房也是几家合用,上厕所要下楼。虽然条件简陋,但我们过得很开心。

小燕的父亲早逝,只有袁妈一个亲人。每逢周末,我们都会带些糕点去看望住在老城区的袁妈。袁妈是退休的纺织厂会计,为人善良,总是笑眯眯的,对我这个女婿疼爱有加。

结婚第三年,事情发生了变化。小燕通过单位推荐,获得了国外一所大学的邀请函,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能出国深造,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啊。

"国强,妈一个人在国内,我不放心。"临行前的夜晚,小燕靠在我肩头,眼含泪水。

窗外下着小雨,收音机里正播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歌声缠绵悱恻。

"你放心出国深造,岳母这边有我。"我拍着胸脯保证,"我会像对待自己的亲妈一样照顾袁妈。"

那时候,出国是多么艰难又令人羡慕的事。小燕走的那天,我和袁妈一起去火车站送她。她要先到北京,然后再转机出国。

袁妈一直强忍着泪水,直到火车开动,才忍不住抹起眼泪。我搀扶着她回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老人。

没想到,小燕走后渐渐疏于联系。刚开始还有信件往来,可慢慢地,一个月一封变成了三个月一封,后来竟是半年才有只言片语。

三年后,我收到一封挂号信,里面是离婚协议书,小燕说她在那边重新组建了家庭,希望我能成全她。

拆信的那天,我坐在单位宿舍的小板凳上,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单位的大喇叭里正在播放《今天是你的生日,中国》,多么讽刺的巧合啊。

同事们都替我愤愤不平,说小燕太狠心,抛夫弃母不顾。但我却没有太多怨恨,只是默默接受了现实。毕竟在那个年代,能留在国外的机会实在太诱人了。

岳母知道后,拉着我的手说:"国强,你自由了,不必再管我这个老太婆。你还年轻,应该再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

她说这话时,眼里满是心疼和不舍。

"妈,您把我当儿子,我怎么能不孝顺您呢?您就是我亲妈。"我握着她粗糙的手,坚定地说。

袁妈听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嘴上却说:"傻孩子,傻孩子..."

从那以后,我每周都会去看望岳母,春节带她去看评剧,夏天陪她去人民公园纳凉。我从不觉得这是负担,反而从中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

袁妈住的是老城区的筒子楼,楼道狭窄,楼梯陡峭,上下楼对老人家来说实在不便。最困难的是,那里没有独立卫浴,只有公共厕所,洗澡更是麻烦事。

九十年代中期,学校分房,我凭借优秀教师的资格,分到了一套五十平米的两居室,还带独立卫浴。拿到钥匙那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岳母。

"妈,我分到新房子了,您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兴冲冲地对袁妈说。

袁妈却摇摇头:"不行,不行。你还年轻,要是有了新对象,我在家里多不方便。"

我知道袁妈是为我着想,但我还是坚持每周接她来我家洗澡,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冬天,我总会提前去她家生炉子,把屋子烧得暖烘烘的。

单位里有人背后议论我:"都离婚了,还对前岳母这么好,真是犯傻!"

我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在我心里,袁妈就是我的亲人,这份情感与婚姻存续与否无关。

记得有一年春节,我买了两张评剧票,带袁妈去看。那是她最喜欢的剧种,每当听到那熟悉的唱腔,她就会跟着哼唱,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散场后,袁妈神神秘秘地说:"国强啊,隔壁李阿姨家有个侄女,在纺织厂当会计,今年三十出头,长得白净,人也勤快,你要不要见见?"

我笑着摇头:"妈,我这辈子就认您这一个妈。再说了,我现在工作忙,带不好学生,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呢。"

袁妈的眼眶红了,用粗糙的手拍拍我:"好孩子,可是妈不能看着你一辈子孤单啊。"

"有您在,我不孤单。"我真心实意地说。

那些年,袁妈的身体还算硬朗,除了膝盖有些关节炎,平时活动并无大碍。我常带她去街心公园遛弯,听老年人合唱团唱歌,有时还陪她下象棋。

"国强,咱们学校食堂的馒头可真香。"袁妈总是这样夸我带给她的食物,哪怕只是普通的白馒头。

"那您多吃点。"我总是这样回应,心里暖烘烘的。

时光如水,转眼到了1998年。那一年,国有企业改革如火如荼,很多工厂开始"下岗分流"。我们学校附近的纺织厂、钢铁厂许多工人下岗,学生家长们愁眉不展,连学费都交不起。

我经常自掏腰包帮助困难学生,袁妈知道后,悄悄把自己的退休金分了一部分给我:"孩子,好人有好报,你帮助别人,妈支持你。"

那段日子,我和袁妈的生活平淡而温馨。每到周末,我都会带着从市场买的新鲜蔬菜去看她,有时还会带上几本闲书。袁妈虽然文化不高,但很喜欢听我讲书中的故事。

"妈,这本《平凡的世界》讲的是陕北农村青年奋斗的故事,您听了准喜欢。"我坐在袁妈的小方桌旁,为她讲述着路遥笔下的孙少安和孙少平的故事。

袁妈总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我的欣赏。

"国强,你真有学问,讲得比评书还好听。"袁妈常这样夸我,让我既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

1999年初,袁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是心脏问题,需要长期服药调理。我立刻申请了学校的特殊照顾,调整了课程安排,以便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她。

每天清晨,我都会骑自行车去袁妈家,帮她量血压,准备早餐,然后再赶去学校上课。中午休息时间,我又急匆匆赶回去看她,晚上放学后更是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国强,你别太累了,我没事的。"袁妈心疼地说。

"不累,一点都不累。"我总是这样回答,即使有时确实累得腰酸背痛。

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看望袁妈。刚进门,就发现她坐在旧沙发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妈,您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没事,可能是天气变凉了,有点不舒服。"袁妈勉强笑笑。

我坚持要带她去医院,袁妈却说:"别大惊小怪的,休息一下就好。"

看她实在不愿去医院,我只好在她家陪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去厨房给她煮粥,回来时,发现袁妈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医生说是心脏骤停,老人家走得安详,没有痛苦。但这个解释并不能减轻我的悲痛和自责。如果当时我坚持带她去医院,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办丧事时,邻居们都来帮忙。他们都知道我与袁妈的关系,都说袁妈有福气,晚年有这样一个好女婿照顾。

"陆老师,这些年您对袁大妈真是没得说。"隔壁的王大爷拍着我的肩膀,"比亲儿子还亲啊。"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料理着一切。小燕接到我的电报后,说会尽快赶回来奔丧。

现在,我站在殡仪馆的走廊上,手里拿着袁妈的蓝布包,心中百感交集。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最上面的是我和小燕的婚礼照,我们站在红绒布前,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有我陪岳母看戏、逛公园的照片,每张背后都写着日期,字迹工整清秀,是袁妈的手笔。这些年来,她竟然把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了下来。

最下面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家事记"三个字。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1990年5月18日,今天国强又来看我了,带了两斤鸭梨,说是他们学校附近新开的水果店特价。他说学校领导表扬他教学成绩好,学生期中考试及格率全校最高。我比听到小燕得奖还高兴,这孩子实在太懂事了。"

翻到1993年的一页:

"小燕来信说要和国强离婚,我整夜没睡好。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国强这么好的人上哪找?今天国强来看我,脸色很不好,但还是笑着说一切都好。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可他还想着不让我担心。这孩子,比亲儿子还亲啊。"

再往后翻:

"1995年冬,国强买了台彩电,非要搬到我家来。他说是小燕寄钱买的,可我知道,小燕早已断了联系。国强工资不高,还要帮助那些困难学生,肯定是攒了好久的钱。看着他搬彩电上楼时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心里又酸又甜。"

"1998年春节,国强陪我看了一整天戏,还给我买了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邻居都羡慕我有这样的女婿,说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知道好多年轻女老师追他,可他总是说学校工作忙。其实我明白,他是怕我觉得被抛弃。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些年,我以为是我在照顾袁妈,原来她也一直在心疼我,为我骄傲,为我担忧。她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儿子,而不仅仅是前女婿。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是袁妈住院期间写的:

"医生说我的心脏不太好,可能时日不多了。我不怕死,只是放心不下国强。这孩子为我付出太多,耽误了自己的青春。我走后,希望他能找个好姑娘,组建自己的家庭。国强,妈对不起你,来世再报答你的好。"

我捧着日记本,泪如雨下。原来袁妈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情,却不想让我担心,还一直为我的未来操心。

布包最底层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存折和一张小纸条。存折上整整齐齐记着每月的存款,大多是零零散散的小额,十元、二十元不等,但十年积累下来,竟有六千多元。纸条上写着:"给国强养老用。"

这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在九十年代末,六千元可以买下不少东西。但对我来说,这份心意比金钱珍贵千万倍。

几天后,小燕从国外赶回来奔丧。她比十年前成熟了许多,眼角有了细纹,目光却依然清澈。

"国强,谢谢你这些年照顾妈妈。"她诚恳地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然后把布包交给她:"这是阿姨床头发现的,你应该看看。"

小燕接过布包,走到一旁静静地翻看。看完内容,她沉默良久,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泪流满面。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平静地回答,心中已无波澜。

我们并肩站在袁妈的墓前,秋风萧瑟,落叶纷纷。袁妈的照片微笑着看着我们,仿佛还是那个温和慈祥的老人。

"国强,对不起..."小燕轻声说,"这些年,你承受了太多。"

"妈现在走得安心,她知道我们都好。"我回答,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有释然。

小燕离开前,问我要不要回国外发展,她可以帮忙安排。我婉拒了。这里有我的学生,有我的朋友,还有袁妈的坟墓,我舍不得离开。

送走小燕后,我回到袁妈的老房子收拾遗物。屋子不大,却充满了回忆。炕桌上的暖瓶,柜子里的老式收音机,墙上贴的福字,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往昔时光。

邻居王大妈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陆老师,您这些天操劳,吃点热乎的吧。"

吃着面条,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我忽然明白了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那些真挚的情感和无私的付出。

袁妈走了,但她教会我如何去爱,如何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温暖。她的爱超越了血缘,跨越了世俗的约束,成为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从此,我会带着她的爱继续前行,用心教育每一个学生,关爱身边的每一个人。这大概就是她希望看到的样子吧。

回到学校后,我把袁妈留下的存折钱捐给了学校的贫困生助学金,这样袁妈的爱心就能继续传递下去。

每年清明,我都会带着白菊花去看望袁妈,告诉她我的近况,仿佛她还活着,还在用那温暖的眼神注视着我。

世间亲情,有时候并不需要血缘维系,而是靠一颗真心浇灌。布包中的那些照片、日记和存折,见证了一段超越世俗的母子情,也见证了人世间最纯粹的爱与牵挂。

来源:董教主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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