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哥已经15年不来往,儿子重病住院时,大哥主动送来一个包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3 23:57 3

摘要:我叫刘明志,今年四十八岁,东北某市人。九七年下岗前,我在市里的国营纺织厂当机修工,那会儿大伙儿都叫我"小刘师傅",因为我手艺不错。

包裹里的和解

"刘大哥,住院部加床需要交三百元押金。"护士的话像一记闷棍,我掏遍口袋,只剩下八十七块钱。

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叫刘明志,今年四十八岁,东北某市人。九七年下岗前,我在市里的国营纺织厂当机修工,那会儿大伙儿都叫我"小刘师傅",因为我手艺不错。

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厂里管吃管住,每月还能存下几十块钱。周末厂工会还组织看露天电影,我和媳妇经常带着儿子一起去。

现在想来,那段光景虽说不富裕,但日子过得实在,让人念想。

我还记得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推着二八大杠去厂里打卡,冬天手指都冻得发紫。那会儿觉得苦,现在才知道那是最踏实的日子。

家里有台黑白电视机,是结婚时父亲送的,晚上全家人挤在一起看《渴望》、《编辑部的故事》,笑声不断。儿子小时候天天嚷嚷着要看《西游记》,每到周末播放时,院子里的小孩全都不见踪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淡却温馨。

直到那场改革的浪潮席卷而来。

九十年代中期,厂里经营不下去了,开始裁员。车间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剩下的人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北风刮得人脸生疼。厂长在全厂大会上宣布大规模裁员,并且按照国家政策,发放一定的补偿,其中包括部分职工家属楼的分配权。

我和大哥刘明强同在一个车间,他比我大五岁,在厂里干了十五年,是技术骨干。按照分房政策,我们兄弟俩只能分到一套住房。

"老刘,你是家里老大,就让给弟弟吧。"车间主任王师傅拍着大哥的肩膀说,"他媳妇都怀孕了。"

听到这话,大哥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有三个孩子,最大的上初中,最小的才四岁,一家五口挤在厂里的集体宿舍,两间小平房,冬天厕所还在外面。

"凭什么?"大哥攥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了白,"我干了十五年,孩子都上学了,明志才来几年?"

"哥,我媳妇怀孕了..."我哑着嗓子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可我也有家啊!"大哥眼睛通红,"你媳妇怀孕,难道我孩子就不是人了?"

车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老式壁扇"吱呀吱呀"转动的声音。

那套六十多平的楼房最终分给了我,厂领导考虑到我妻子怀孕,特批了这个决定。大哥从此不再跟我说话,逢年过节也不来往。就连后来单位给他安排了一套更小的宿舍楼,他搬家那天,我去帮忙,他也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不用"。

那以后,我们兄弟之间像是有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更让我心寒的是,父亲去世那年,我们兄弟俩竟然只是远远地站在灵堂两端,目光从未相交。父亲的骨灰盒抬上车的那一刻,我看见大哥转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却倔强地不让泪水流下来。

"他这人就是死脑筋,认死理。"嫂子私下里对我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可我怎能不往心里去?那是我亲哥啊。

小时候,他总是把家里难得的鸡蛋留给我吃;我上学那会儿,他已经工作了,每月省下钱给我买学习用品;我结婚时,他把自己攒了两年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了一台缝纫机给我们做嫁妆...这些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就这样,我们十五年没说过一句话。

日子在各自的轨道上继续。下岗后,我和媳妇摆了个小摊卖烧饼,起早贪黑,勉强维持生计。儿子聪明,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等儿子大学毕业,有出息了,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这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媳妇总是笑着点头,虽然她的手已经因为长期和面粉打交道变得粗糙不堪。

前年,我们小摊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城管三天两头来赶,有时候刚支起摊子就得收拾走人。为了多赚点钱,我又去建筑工地当小工,一天下来全身酸痛,但想到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咬咬牙也就撑过来了。

就在儿子高三那年冬天,厄运突然降临。

那天晚上,儿子突然高烧不退,我和媳妇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们:"孩子可能是肾炎,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接下来几天,我们在医院奔波,儿子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最后确诊为急性肾小球肾炎,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刘师傅,这病不算小,前期治疗费用大概需要五千左右。"医生推了推眼镜说。

五千元!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和媳妇平时省吃俭用,加上儿子补课的费用,存款所剩无几。

"大夫,能不能先治疗,费用我们慢慢想办法?"我低声下气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按规定,住院至少要交一部分押金。你们先交三百元吧,剩下的尽快筹措。"

就这样,我掏空了全部腰包,还是差了两百多元。媳妇回家去翻箱倒柜,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卖。

"爸,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病床上的儿子虚弱地笑着,那笑容让我心如刀绞。

夜里,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四十多岁的男人,居然连儿子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医院前台的护士喊我:"刘明志,有你的快递。"

这年头谁会给我寄快递?我纳闷地走过去,接过一个包裹。纸盒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大哥的名字和地址,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十五年了,大哥突然寄东西给我,是为了什么?

回到病房,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落款是父亲的名字,日期是他去世前一周。

"明志,你父亲临终前留给你的。"信封里还夹着一张纸条,是大哥的字迹,那熟悉的笔锋让我眼眶湿润。

我颤抖着打开信,父亲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明志,爸爸写这封信时,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就写在这里。你哥脾气倔,但心地善良。那套房子的事,是我让他让给你的。他刚来厂里那会儿,借了高利贷给我治病,后来又供你上职高,这些事他从没跟你提过..."

"你哥挣的那点工资,除了养家,全都贴补咱们家了。记得你结婚那年,他给你买缝纫机,是用自己的血换来的。那时候厂里组织献血,他一个人献了三次,就为了那三百块钱的补贴..."

"现在你们闹矛盾,我心里难受。等我百年之后,你们可千万别因为这点事断了兄弟情啊。明强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只是拉不下脸来。你是弟弟,应该主动点..."

我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信纸被泪水打湿,字迹有些晕开。我想起父亲生前常说大哥像一棵老松树,挺拔却不善言辞。原来,这么多年,父亲和大哥都瞒着我那么多事。

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大哥站在门口,鬓角已然斑白。他穿着那件褪色的蓝色中山装,是父亲留下的。十五年过去,他苍老了很多,但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小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站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们兄弟俩隔着病床对视,一时间无言以对。

"孩子病得重不重?"大哥打破了沉默。

"急性肾小球肾炎,医生说要住院一段时间。"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大哥点点头,眼睛看向病床上的侄子:"小军,还记得叔叔吗?"

儿子虚弱地笑了笑:"记得,小时候您教我下象棋。"

这一幕让我恍如隔世。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大哥和儿子有过交集。想到这里,我更加惭愧。

大哥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本褪色的存折:"这是爸留下的,每个月从他退休金里存一点。他说,留着给你儿子上大学用。"

我接过存折,翻开一看,从父亲去世那年开始,每月都有一笔小额存款,最初是二十元,后来是五十元,十五年来从未间断。最后一笔是上个月,存款人签名已经从父亲的名字变成了"刘明强"。

"爸走后,我就接着存。"大哥低着头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件旧中山装的纽扣,"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爸的话。你儿子今年高考吧?"

"嗯,考完就住院了。"我哽咽着回答,"哥,这些年...我..."

"不说这个。"大哥打断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先给孩子治病用。"

我不敢接:"哥,这太..."

"拿着!"大哥硬塞进我手里,"你是我弟弟,孩子是我侄子,这是应该的。"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我们两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一时无言。

窗外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像父亲留下的叮咛,轻轻落在医院的屋顶上。

"哥..."我伸出手。

他握住我的手,粗糙的手掌传递着熟悉的温度。

"别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拍拍我的肩膀,这是父亲生前最常说的一句话。

那一刻,仿佛跨越了十五年的隔阂,我们又回到了小时候,一个护着弟弟,一个仰望着哥哥的日子。

"嫂子和孩子们都好吗?"我问。

大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都挺好。老大今年大学毕业了,在市里一家电脑公司上班;老二在读大专;小丫头上高中,学习特别好。"

听到他的孩子们都这么出息,我由衷地感到高兴:"哥,你教育孩子有方啊。"

"都是他们自己争气。"大哥谦虚地说,眼睛里却满是骄傲,"你儿子也不错,听说年级前几名?"

"嗯,班里第三,要不是病了,高考肯定没问题。"我看着病床上的儿子,眼里满是心疼。

儿子虚弱地说:"叔叔,我一定会好起来,不会辜负您和爸爸的期望。"

大哥点点头,转头对我说:"医生怎么说?"

"需要做透析治疗,然后再看情况。"我叹了口气,"医药费是个大数目..."

"别担心钱,治病要紧。"大哥坚定地说,"我认识市医院的张主任,明天我去找他,看能不能转过去,那边条件好些。"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热。原来大哥早就打听好了一切,就等着来帮我。这份心意,比任何药物都管用。

当晚,大哥留在医院照顾侄子,让我和媳妇回家休息。看着他坐在病床边,认真地给侄子讲他年轻时的故事,我仿佛又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大哥果然带来了好消息。通过他的关系,儿子可以转到市医院治疗,还能申请一部分医疗救助。

"刘明强同志,你侄子的情况我了解了。"市医院的张主任拍着大哥的肩膀说,"看在你多年来给医院修设备的份上,这个忙我一定帮。"

原来大哥这些年一直在医院兼职做设备维修,和医护人员都很熟络。

就这样,儿子转到了条件更好的医院,治疗也更加系统。大哥几乎每天都来看望,有时带着水果,有时带着自家做的可口饭菜。

"大伯,您做的红烧肉真香!"儿子的精神明显好转,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等你出院了,大伯再给你做糖醋排骨。"大哥笑呵呵地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医生说,儿子的病情正在好转,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这个消息让我们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儿子终于出院了。大哥提议全家人一起去看望父亲。

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我们站在父亲的墓前,摆上他生前最爱吃的花生米和二锅头。大哥倒了一小杯酒,洒在墓碑前:"爸,我和明志来看您了,孩子们都在,一家人都来了。"

看着大哥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突然意识到,时间已经在我们兄弟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些年轻时的争执和隔阂,在生活的磨砺中变得不再重要。

"爸,您放心,我们兄弟好着呢。"我也对着墓碑说,声音有些哽咽。

回家的路上,大哥提议:"明志,咱们兄弟俩合伙开个修理铺吧,你修电器,我修机械,正好互补。"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心里充满了期待。

那个下午,我们兄弟俩坐在家里的小院子里,喝着茶,聊着各自这些年的经历。媳妇和嫂子在厨房忙碌,孩子们在一旁说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斑驳的水泥地上,仿佛父亲欣慰的笑容。

我突然想起包裹里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亲情是世间最珍贵的财富,任何房子、钱财都比不上。"

父亲啊,您说得对。那个包裹里装的不只是一封信,还有我和大哥十五年来丢失的亲情,以及您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家人之间那份割不断的血脉亲情。

日子还会继续,但我知道,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我有一个虽然不善言辞,但时刻牵挂着我的大哥。

那个曾经遗失的亲情,终于在父亲的牵引下,回到了我们兄弟之间。

来源:在戈壁从容前行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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