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邻居女儿上大学没钱,我瞒着媳妇送去1000元,如今她这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4 23:59 2

摘要:我叫周建国,那年我四十有六,在县机械厂当工段长。那时候,改革开放已经热火朝天,但我们这样的国企职工,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情义千金

"周叔叔,听说您当年送了我一千块钱?"小丽站在我面前,眼睛亮如秋水。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是1995年的事了,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我叫周建国,那年我四十有六,在县机械厂当工段长。那时候,改革开放已经热火朝天,但我们这样的国企职工,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县机械厂分给我们家的是一套六十多平的两室一厅,在一栋六层的老楼里。楼道窄,墙皮脱落,铁栏杆上的绿漆也剥落了大半,露出锈迹斑斑的铁质本色。

我媳妇王淑芳,是厂里财务科的会计,比我小三岁。我们结婚十八年,有个上高中的儿子周小军。

那年盛夏,八月的天,热得连蝉鸣都显得懒洋洋的。整栋楼里,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敞开着,希望能捉住一丝凉风。

那天下班回家,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欢笑声。

"小燕考上大学啦!"隔壁李大妈扯着嗓子喊。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只见赵师傅家门口围了一圈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满是祝贺。

赵师傅名叫赵德明,是厂里的钳工,手艺好,人老实。他媳妇五年前因病去世,一个人拉扯女儿赵小燕。

平日里话不多的赵师傅,这会儿满脸通红,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想必就是那张珍贵的录取通知书了。

"建国来啦!"赵师傅一见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拉住我的手,"小燕考上北医了!"

"好啊,真好!"我由衷地替他高兴,"咱们楼上出了个大学生,有面子!"

当晚,我们楼道里格外热闹。妇女们凑钱买了西瓜、花生,男人们掏出珍藏的老白干,就着楼道里的风扇,边吃边聊到深夜。

"赵师傅,小燕是咱们单位第一个考上北京大学的娃,厂里肯定会发奖金的!"隔壁的老李拍着赵师傅的肩膀说。

赵师傅笑笑,没接话茬。

我注意到,欢声笑语中,赵师傅的笑容里藏着心事。

第二天在厂食堂吃饭,我看见赵师傅蹲在车间角落里,盯着饭盒发呆。盒子里的菜几乎没动,一双粗糙的手无意识地摆弄着筷子。

我端着饭盒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建国啊,"他抬起头,眼里有光,也有忧愁,"小燕上大学的事,学费怕是有点难。"

那年月,北京的大学一年学费要三千多,再加上住宿费、生活费,没个五六千下不来。而我们厂里,受国企改革影响,生意越来越难做,工资发放都不稳定了。

"厂里不是有困难补助吗?"我问。

"张科长说了,困难补助最多给五百,再多就不合规矩了。"赵师傅苦笑着摇摇头,"我这些年攒的钱,加上变卖些家当,也就凑个三千多。这第一年还能挺过去,后面几年..."

他的话没说完,但那份愁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回家路上,我路过新华书店旁边的邮票社,想起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邮票册。那是我从十八岁开始的心血,有"文革"时期的毛主席语录、"天安门"系列、"工农兵"系列,甚至还有几张建国初期的珍品,是我爹留下的。

我曾经想过,等小军大学毕业工作了,我就把这些邮票卖了,给他攒个结婚的彩礼钱。

进门前,我在楼下犹豫了好一会儿。

媳妇王淑芳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厂里人都说她"一个铜板能掰成两半花"。家里的开销都得过她这一关,就连我每月的烟钱,都得事先说好。

我知道,要是跟她说要拿钱帮赵师傅,她准会说:"好心得用在刀刃上,咱家的日子也不宽裕,小军明年也要上大学了。"

这话没错,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晚饭后,我和媳妇照例看了会儿《新闻联播》。八点档的电视剧《渴望》重播,刘慧芳的坎坷命运又勾起了媳妇的泪水。

"瞧你,眼泪比脸盆里的水还多。"我笑着打趣她。

她抹了抹眼泪:"还不是这编剧写得好,让人看着心疼。"

夜里,王淑芳睡得沉,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赵师傅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想起小燕那张瘦削却坚毅的脸,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算了,横竖睡不着。"我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从柜子深处取出那本珍藏多年的邮票册。

拿着手电筒,一页一页地翻看,每一张邮票都承载着我的青春记忆。有些是跟战友换的,有些是从外地托人买的,还有几张是厂里老书记临退休时送给我的。

"小军,爹对不住你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然后小心地把邮票册放进塑料袋里。

第二天一早,我找了个借口说厂里有急事,起了个大早。

邮票社的老板姓刘,是我的老熟人,眼光毒辣,为人还算公道。

"老周,这大清早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刘老板正在擦柜台,见我进门,笑着打招呼。

"来卖点东西。"我从塑料袋里掏出邮票册,放在柜台上。

刘老板有些惊讶:"你这宝贝不是说等儿子结婚用吗?"

"急用钱。"我简短地说。

他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翻看,不时点点头,偶尔皱皱眉。看完后,他沉吟片刻:"老周,给你一千二吧。"

我心里有数,这些邮票值一千五左右,刘老板少出了三百。但我也知道,做生意的人总要赚点差价。

"一千二就一千二。"我点点头。

刘老板从抽屉里数出十二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我:"要不是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真不敢收。你回去跟嫂子说清楚啊,别到时候找我麻烦。"

"这事你别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我媳妇。"我郑重地说。

揣着一千二百块钱,我回到单位。扣除给赵师傅的一千,还剩下二百,正好够买两条"红塔山",可以应付半年的烟瘾了。

那天晚上,我在单位食堂多待了一会儿,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悄悄来到赵师傅家门口。

这一等,就是快两个小时。直到楼道里乘凉的人渐渐散去,家家户户都关上门,准备休息了,我才敲响了赵师傅的门。

"建国?这么晚了..."赵师傅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有点事,能进去说吗?"我压低声音。

进了屋,我看见小燕正在收拾行李。墙上贴着几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看样子是要拿去给亲戚们看的。

小燕见我进来,忙站起来:"周叔叔好。"

"小燕,去倒杯水给周叔。"赵师傅招呼着,然后把我领到里屋。

屋里简单得可怜,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就是全部家当了。床上整齐地叠着被褥,想必是赵师傅要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女儿用。

"赵师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小燕上学用。"我掏出那叠钱,塞进他手里。

他一看那厚厚的一沓钱,愣住了:"这...这得有多少啊?"

"一千。"我说,"不多,但能解燃眉之急。"

赵师傅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在灯光下,他粗糙的脸庞上,有泪光闪烁。

"不行,这不行,这太多了。"他摇着头,想把钱塞回给我。

"收下吧,就当是借的,小燕以后有出息了再还。"我拍拍他的肩,"咱们是邻居,这点事算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我故意板起脸,"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别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我媳妇。"我郑重其事地说,"这钱是我的私房钱,要是让她知道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赵师傅破涕为笑:"你这老周,在家里挺怕老婆啊?"

"谁说不是呢,她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跟我算账呢。"我苦笑着说。

其实我心里明白,媳妇虽然嘴上严厉,但心肠软,若是知道了实情,未必会真的责怪我。只是那时候的一千块钱,对我们家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我不想让她为难。

临走时,赵师傅一再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你就安心送小燕上学去吧,别的不用操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下楼。

就这样,赵小燕背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活。我和赵师傅都松了一口气,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冬天到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单位为了省煤,暖气温度比往年低了不少。我穿着厚厚的棉袄,在车间里巡视,手脚都冻得发麻。

媳妇从家里拿来一件她亲手织的毛衣,要我套在里面穿。

"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小孩似的,怕冷。"她一边抱怨,一边帮我整理衣领。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暖融融的。

日子虽然紧巴巴的,但我和媳妇相互扶持,也算知足。只是媳妇时常念叨,说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少,小军明年上大学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每次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就有点发虚,怕她发现那本邮票册不见了。

所幸的是,她平时很少翻动我的那些"宝贝",只当是我的一点小爱好。我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等过几年,小燕工作了,把钱还给我,我再去买回那些邮票。

转眼到了春节,单位里开始发年终奖。这一年工厂效益不好,年终奖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媳妇拿回家的工资袋比往年瘪了不少。

"唉,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她叹着气,一边数钱一边说,"听说明年厂里要精简人员,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

我心里一紧:"应该不会吧,你是会计,我是工段长,都是厂里的骨干。"

"谁说不是呢,可这世道,谁又能说得准呢?"她摇摇头,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存折里,又把存折放进一个铁盒子,藏在衣柜的最底层。

那个年,我们过得很简单。除了一条鱼,几个菜,再打点年糕、饺子,就算是年夜饭了。小军放了寒假,整天捧着他的高考复习资料,一刻不停地看。

"爸,我一定考个好大学,以后赚大钱,让你和妈享清福。"吃年夜饭时,小军忽然说。

媳妇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傻孩子,你好好的就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儿子的茶杯:"来,爸敬你一杯,祝你心想事成。"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一方面,我为儿子的懂事感到欣慰;另一方面,我又为自己的"背叛"感到一丝愧疚。那一千块钱,本该是给儿子准备的啊。

不知不觉,时间如流水,二十年过去了。

小军如愿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在市里一家外企工作,娶了个温柔贤惠的媳妇,生了个可爱的女儿,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我和媳妇退休后,搬到了市里,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老旧的六层楼早已成为记忆,那些熟悉的面孔也渐渐散去,只有赵师傅偶尔会在过年时给我打个电话,聊聊近况。

赵小燕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在一家大医院工作,据说已经是主任医师了。赵师傅很少提起那一千块钱的事,我也从未向他讨要过。在我心里,那早已不是钱的事了。

那天,我突发心绞痛,被送进了市人民医院。医生说需要做搭桥手术,但我这个年纪,风险很大。

正当我和家人一筹莫展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周叔叔,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站在我病床前的,是一位端庄优雅的中年女医生,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和自信。

那是赵小燕,如今的赵医生。

"小燕?你怎么..."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专门从北京赶来的。"她微笑着解释,"听父亲说您住院了,我就申请了紧急调配,来主持您的手术。"

原来,赵小燕已经是心血管外科的权威专家,全国知名的医学教授。

手术很顺利,在赵小燕的精心治疗下,我恢复得比预期要快得多。

出院那天,她送来一个信封:"周叔叔,这是我女儿的大学申请资助计划书,希望您的孙女能申请。全额资助,是我和几位同学创立的'情义千金'助学金。"

"情义千金?"我疑惑地看着她。

"是的,'情义千金'。"她笑着说,"当年您给我的那一千元,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支持。如今,我想把这份情谊传递下去。"

原来,这些年来,赵小燕一直记着当年的那份恩情。她和几位同样受过资助的同学,共同创立了这个助学金,专门资助那些家庭困难但品学兼优的学生。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后来王淑芳才知道当年的事,她先是生气,埋怨我不该瞒着她。但听完整个故事后,她抹着眼泪说:"你这人,做好事还瞒着我,让我一直误会你。"

"我怕你心疼那些钱。"我解释道。

"傻瓜,"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我是那种人吗?要是你跟我说清楚,我肯定支持你啊。"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临出院前,赵小燕又来看我,带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周叔叔,这是给您的一点心意。"

我打开盒子,惊讶地发现里面是我当年卖掉的那本邮票册,一模一样,甚至连那几张珍贵的建国初期邮票都在。

"这...这怎么可能?"

"我找人帮忙收集了很多年。"赵小燕笑着说,"爸爸告诉我,您当年是卖了珍藏的邮票给我筹学费的。这些年,我一直想把它们找回来。"

我望着窗外初秋的阳光,恍惚间,又看见了那个夏夜,一个中年工人悄悄塞出的一千元,和一个女孩背影中满载的希望。

有些情义,值千金;有些千金,载情义。在这平凡的人世间,我们就这样彼此温暖,彼此成全。

如今,我七十多岁了,头发已经全白,但每当我翻开那本邮票册,看着那一张张泛黄的邮票,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那不仅仅是对过去的怀念,更是对那份情义的珍视。

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固然重要,但情谊更是珍贵。那一千块钱,在当年或许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它带来的温暖和感动,却是无价的。

人这一辈子,能做几件问心无愧的好事,就值了。

来源:花下吟诗的墨客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