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刚戴上订婚戒指仅仅两周,象征“不灭”的钻石还没温暖,张诚的母亲却被诊断出癌症。
本内容纯属虚构
刚戴上订婚戒指仅仅两周,象征“不灭”的钻石还没温暖,张诚的母亲却被诊断出癌症。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张诚抓着我的手,眼眶含泪,他说的却不是“别担心,有我在”,而是“薇薇,快把那10万的彩礼,还有你父母的20万嫁妆拿出来,给我妈治病。”
那一瞬间,我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阵陌生感。
恋爱三年,订婚仅十四天,他似乎瞬间从爱人变成了…债主?
我以为这仅仅是个开端,谁曾想后面隐藏着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秘密。
这桩婚事,还能够继续吗?
亦或,这样的家庭,我还值得拥有吗?
阳光透过酒店宴会厅宽大的落地窗,洒落在铺着香槟色桌布的圆桌上,映射出温暖而迷离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百合和玫瑰的混合芬芳,伴随着淡淡的饭菜香气。
那天的订婚宴,宛如一场精心安排的偶像剧。
我的父母坐在主桌,面带克制的微笑,目光审视着张诚,心中却寄托着对女儿未来幸福的希冀。
张诚的父母,准公公话语不多,常常露出憨厚的微笑,准婆婆则显得格外热情,她握住我的手,称我为“好女儿”,称赞我懂事、漂亮,表示张诚能娶到我,是他们家修来的福气。
现在回想,那些笑容和话语中,或许早已掺杂了许多我当时未曾察觉的东西。
张诚那天身穿笔挺的西装,发型一丝不苟,他单膝跪下,捧着那枚大小适中但闪亮的钻戒,目光温柔如水。
“薇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风雨,我都会永远爱你,保护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四周亲友的善意笑声和掌声响起,我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拼命点头,伸出手,让他为我戴上那枚象征承诺的戒指。
冰冷的金属一触碰皮肤,立刻便被身体的温度温暖,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感受到幸福的分量。
彼时,我认为,或许这就是嫁给爱情的真实滋味吧?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只是沉浸于爱情的“美好宣言”中。
朋友圈里晒出婚戒的照片,瞬间就被一片祝福的红心和留言淹没。
“恭喜薇薇找到她的如意郎君!”“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啥时候办婚礼?等着请我喝喜酒!”
我与张诚在评论区甜蜜互动,他回复:“快了,快了,肯定请大家尝最甜的喜酒。”
那几天,我几乎在云端徘徊,走路都有风,碰到任何人都想分享我的喜悦。
我们甚至开始细致规划婚后的生活,考虑到窗帘的颜色,甚至设想着几年后要孩子的事。
在订婚宴上,张诚的家按照当地风俗,给了十万的彩礼,那个红包厚重而沉甸甸。
我父母当着亲友的面,明确表示这笔钱将不会被收下,反而会与我们家陪嫁的二十万一并存入,将总共三十万作为我婚后生活的压箱底钱,让我可以安心过日子。
他们甚至提前把装有三十万的银行卡交给我,密码正好是我的生日。
我母亲温柔地拍着我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薇薇,把钱握在你自己手中是最安全的。
不是防着谁,而是女孩子要有自己的底气和保障。”
那时我满怀对未来的憧憬,觉得有爱情就能温饱,更何况我们还有双方父母的支持,未来可见,手中还握着安稳的保障。
谁会想到,仅仅过了两周,这一切美好的幻梦,就如同投石入湖,瞬间荡起涟漪,直至破裂。
当那个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份紧急报告。
屏幕上闪烁着张诚的名字,我带着微笑接起,以为他是想和我斗嘴。
“喂,怎么了?”
但电话那头并非我熟悉的调侃,而是一种压抑、满含哭腔的慌乱。
“薇薇…我妈…我妈她…”他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心中一沉,电脑屏幕上的字迹瞬间模糊不清。
“你别急,慢慢说,阿姨怎么了?”
“她前几天一直觉得不舒服,今天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结果刚出来…是…是癌症…”
癌症!
这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瞬间就把我所有的幸福幻想击得粉碎。
我几乎是立刻请了假,匆忙拿起包朝医院奔去。
出租车在拥堵的晚高峰缓慢移动,窗外霓虹闪烁,车内的空气却显得异常沉重,我的心跳加速,脑海一片混沌。
赶到医院,找到病房,推门而入,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病床上的准婆婆,几天不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面色蜡黄,眼神暗淡无光,完全没有了订婚宴上的生气。
准公公坐在床旁,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犹如一座被风雨侵蚀的雕塑。
张诚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身体也在微微颤动,听到我进来,他猛然转身,眼眶红肿,布满血丝。
目睹这一幕,我心中的惊慌瞬间化作浓厚的同情与忧虑。
我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胳膊,“张诚,别太伤心,现在的医学如此发达,癌症并不意味着绝症,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走到病床边,看着虚弱的准婆婆,柔声说道:“阿姨,您要好好养病,别想太多,金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在这里支持您。”
那时,我真心希望与他们携手共渡这个难关。
我感觉,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他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她所承受的痛苦,我们理应共同承担。
我还主动提出,这段时间我可以请更多的假,来医院帮忙照顾,分担一些压力。
张诚只是一把紧紧抱住我,将头埋在我肩膀,低声说道:“薇薇,有你真好。”准公公也缓缓抬头,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比哭泣更难看的笑容。
准婆婆虚弱地向我点了点头,眼角似乎闪烁着泪光。
那时我满怀同情,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我来顶。
如今才明白,人家的天塌下,是希望我来出钱。
最初的几天,虽然气氛沉重,但还算正常。
我和张诚轮流在医院陪护,咨询医生,了解病情进展。
医生告诉我们,病情处于中期,不算最糟,但需要尽快确定治疗方案,费用确实不菲,尤其是选择进口药和更高级的治疗手段。
张诚和他父亲每天在病房外低声讨论,眉头紧锁。
我以为他们忧心医药费用,几次想开口借出我的积蓄,但始终觉得时机尚未成熟。
直到那天晚上,张诚邀我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单独聊。
夜色微凉,花园里只亮着几盏昏暗的地灯,光线模糊,映得他的表情也有些朦胧。
他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才缓缓开口。
“薇薇,医生说,如果想要治好我妈的病,效果好、副作用小,最好使用进口靶向药,配合最好的化疗方案。”他的语气低沉,透着一种刻意的沉重感。
“嗯,费用大概需要多少?”我问道。
他停顿了一下,报出了一个超出我预料的数字。
“这几年家里的积蓄大多花在我和弟弟(小叔子)上了,剩下的不算多。
我爸的打算是先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但这也需要时间,而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捻灭了烟头,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力感。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也为之揪痛。
“别太担心,我们可以先借点钱,找亲戚朋友周转一下,我这里也能拿出一些积蓄...”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眼中流露出焦虑,似乎还带着一种急切和理所当然的要求。
“薇薇,”他打断我,语气陡然一变,包含着不容忽视的迫切,“你先把那10万彩礼,还有你爸妈给你的20万嫁妆,拿出来,给我妈治病!时间不等人!”
“快点拿出来。”这四个字如同四根刺人的冰冷钢针,猛然刺入我的心脏,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关怀与忧虑。
“拿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是属于我婚前的财产,是父母给予我的保障,是张诚口中我们未来小家庭的启动资金,这怎么能变成他家随时可以支取的活期存款呢?
我呆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几秒后才找回语气。
“张诚,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听错。
花园里的虫鸣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我说,把那三十万拿出来救急!”看我呆滞的表情,张诚似乎觉得很奇怪,眉头紧皱,语气中添了几分急切,“现在是救命的钱,关乎生命!”
“你的意思是,用我父母给我的嫁妆,去给你妈妈治病?”我逐字回问,心底逐渐下沉。
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此刻犹如锋利的刀片般刺痛我。
“什么你的我的?”张诚的眉撞得更紧,语气中流露出不耐烦和受伤后的愤怒,“薇薇,我们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共同的财富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妈妈没钱接受治疗?她可是我妈!”
他开始情绪激动,激烈挥舞双手,仿佛我的质疑触犯了什么禁忌。
“道德绑架”这一词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张诚,先冷静下来。
首先,这三十万元中的十万彩礼虽然是你们家给的,另外的二十万却是我父母给我准备的嫁妆,属于我个人的婚前资产,性质完全不同。
其次,阿姨的确病重,需要钱,但真的那么急吗?具体治疗方案和费用清单出来了吗?为什么不能考虑其他的解决方案呢?
比如你们家到底有多少存款,亲戚能借出多少,实际需要的缺口到底有多大?为什么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动用我所有的嫁妆和彩礼?”
我努力让语气保持平和,然而内心的失望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他并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而是在单方面通知我。
我还没嫁过去,就得先“净身出户”来支持他们家?这和直接抢劫有什么区别?
我的理性发问似乎触怒了张诚。
他见我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毫无犹豫地把钱交出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林薇!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猛然提高音调,吸引了不远处散步的病人家属的注意,“现在是什么时刻了,你竟然还在算计这些?
我妈正躺在病床上急需救治,你居然还在分什么钱的事?你心里到底有多冷酷,怎么如此无情!”
“我们家的积蓄多少与你何干?亲戚能借多少钱那是我们的事情!眼下最快且直接能得到的钱,不就是你手里的这三十万吗?
我们即将结婚,你连这点钱都不愿意拿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把我们视为一家人?有没有把我妈当成未来的婆婆看待?!”
他像发怒的狮子,每句话都是在指责和控诉,仿佛我成了阻碍他尽孝的罪魁祸首。
我望着他因激动而扭曲的面孔,心中不禁一阵失落。
那个在订婚宴上温柔承诺的男人,那个曾在我生病时细心照顾我的人,那个曾让我觉得能共度余生的伴侣,如今怎么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是什么让他如此改变?是压力作祟?还是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张诚,这并不是算计,而是出于原则。”我的声音也冷却下来,“阿姨生病,我比任何人都痛心,也愿意与你共同面对。
我可以贡献力量,甚至愿意拿出一部分我的积蓄来提供帮助,但你不能期望我毫无保留地耗尽我父母为我提供的保障,这样不合理,我无法接受。”
“什么信念?现在最重要的是人命!你那一点积蓄有何用?根本杯水车薪!我觉得你就是自私!就是不懂孝道!就是不想顾及我们家庭的生与死!”他的言辞毫无节制,愈发激动。
在宁静的夜晚,争吵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我们第一次因金钱的问题而爆发如此激烈的争执。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愤怒,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裂痕,正在我们之间悄然蔓延。
最终,我们以不快结束了争论。
他摔门而出,留下我独立在原地,寒风袭来,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刺骨而寒凉。
我低头凝视手指上的钻戒,那曾象征永恒的光辉,此刻却显得异常讽刺。
这段关系,这个男人,我是否还想继续下去?
往日常常听人说,谈钱伤感情。
如今才明白,有些人不谈钱,你都无法意识到他有多伤人。
回到家,我彻夜未眠。
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张诚那句“赶紧拿出来”,还有他对我的指责。
当晨光初现,我凝视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做出了一个决定:不能就这样把钱无缘无故地交出。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理清思路。
阿姨的病情确实存在,资金的需求也是现实,但张诚和他家人的反应,却总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为何对具体的费用与方案只字不提?为何拒绝其他筹款方式,死死盯住我的三十万?
我决定再与张诚沟通一次,这一次,我要更加理性与直接。
我给他发了信息,约他在外面见面。
选了一家环境幽静的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却温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张诚走进来,脸色依旧阴沉,似乎带着昨夜的不满和一丝烦躁。
“薇薇,你考虑清楚了吗?”他一坐下就直截了当,显得十分相信我找他是为了“要钱”。
我轻轻摇头,平静地望着他:“张诚,我觉得我们应该共同去深入了解一下阿姨的病情和所有治疗方案。
与主治医生进行一次详细的交流,弄清楚每种方案的优缺点、确切费用以及报销比例。
这才能让我们明白实际的费用缺口究竟是多少,然后再一起商讨解决办法,好吗?”
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且具有建设性。
然而,张诚的反应却令我大感意外。
他突然皱起眉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即拒绝了我的建议。
“了解什么?医生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执行!我们还有什么不懂的?你去也听不明白,别来添乱!”
“费用就是医生说的那样,进口药效果最好,肯定要选择最好的!时间紧迫,我们不能耽搁!你赶紧把钱拿来就好,问那么多干嘛?”
他的态度相当强硬,语气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断,甚至透着一丝隐秘的慌乱。
他在回避这个问题!
他故意阻止我去探究真相!
一旦这个念头在我心中生根,就如同藤蔓般疯狂蔓延。
他越是遮遮掩掩,我反倒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真心想要解决问题的人,会拒绝信息的透明化吗?
这次的对话,不仅没有缓解我们的矛盾,反而加深了我的怀疑。
我这边无动于衷,张诚和他的家人很快换了策略。
从直接索求,转变为轮流施加“亲情攻势”和道德绑架。
首当其冲的是准公公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与苍桑。
他先叹了口气,诉说张诚的母亲如何含辛茹苦地将两个儿子抚养长大,又是多么节俭持家,辛勤了一辈子,最终却遭遇这样的病痛。
“薇薇啊,我们这一辈子没什么出息,全靠这两个儿子了。
诚诚他妈的病,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说着,态度一转,开始暗示我的“责任”。
“我们知道,这三十万对你而言也不算小数目,是你爸妈的一番心意。
不过现在…现在可是一条人命啊!难道我们能因为费用…就放弃救命的机会吗?你和诚诚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早把你当成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时候你不帮一把,谁还能帮呢?”
他的语气沉重,带着长辈的无奈与恳求,但话里却无疑流露出要我拿钱的意思。
不久后,挂了准公公的电话,张诚的微信里传来他母亲虚弱的语音消息。
“薇薇啊…阿姨明白…这事情让你很为难…但是阿姨心里真的很苦啊…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偏偏得了这样的病…”
声音断断续续,透着哭腔,听得人心里扎心。
“诚诚这个孩子…从小就很孝顺…他压力太大了…阿姨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真的想活下去啊…薇薇,你就当…怜悯阿姨…帮帮诚诚…帮帮我们这个家吧…别因为钱的事…就让我们失去希望…”
真是好家伙,这一出苦情戏,一波接着一波。
先是准公公以感情打动,再是准婆婆以虚弱示人,双重攻势,试图用亲情和同情心来瓦解我的防线。
必须承认,这种攻势确实让我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冷漠,太自私了?
但理智很快让我回归。
关心和探望,我会做到。
力所能及的帮助,我也愿意给出。
但这种逼迫式的索取,尤其是基于可能的隐瞒和夸大,我绝对无法接受。
我明确地回复张诚,转告他父母:“叔叔阿姨,请放心,我会经常去医院看望阿姨,也会尽力照顾。”
金钱的议题,涉及的数额庞大,且这是我父母为我准备的嫁妆,因此我需要时间来仔细考虑,并与我的父母进行讨论。
我将“嫁妆”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还提到了我的父母。
真是的,家里全员出动,是在把我当成唐僧肉吗?可惜我不是普度众生的神仙,只是一个想要守紧自己小金库的普通人。
我必须捍卫我的底线。
于是我将张诚和他家人的要求,以及我的疑虑,全盘托出给我的父母。
我爸爸听后,当场拍桌子,气得面色涨红。
“太过分了!这结婚前就盯上你的嫁妆?他们家以为我们家是银行,还是把你当做扶贫对象了?”
“什么你的钱就变成他们家的钱?婚还没有举行呢!即使结了,那也是你的婚前财产!他张诚凭什么有脸说这种话?
他母亲生病我们可以同情,但不能这么算计人!”我爸性格直爽,一生都光明磊落,最讨厌这种背后算计的人。
我妈相对冷静一些,但态度依然坚定。
她握着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薇薇,这笔钱,你一分都不可以动。
妈不是担心钱,而是为你担忧。”“你想想,他们现在就能因为他妈妈的病,逼你交出全部的嫁妆,那将来呢?
他家里如果再有什么突发情况,是不是也要你倾尽所有来解决?他弟弟还没结婚吧?以后买房、买车、娶媳妇,难道也要你这个‘长嫂’来承担吗?”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真正令人担忧的是他们家庭的品德,更关乎他们对你的尊重程度!
一个男子,在逆境中不想着承担起责任,不想着如何减少开销,也不打算和未婚妻协商,而是第一时间就理直气壮地要求你提供资金,逼迫你用底线的金钱,这样的人,你真的敢嫁吗?这样的家庭,你敢加入吗?”
我妈妈的话,句句刺痛心扉,也一一揭示了真相。
没错,这不是随便的三十万,而是对我未来生活隐藏的警告。
“如果是真心为了治病救命,确实有巨大的费用缺口,他们也已经尽力,那么我们家会视情况而定,适量伸出援手,帮他们渡过难关。
但绝对不能以这种逼迫的方式,更不能动用你的嫁妆!”我爸爸补充说道,语气坚定果断。
父母的话如同定海神针,瞬间驱散了我心中揪心的迷雾和自我怀疑。
我内心感到无比委屈,泪水止不住滑落,但更多的却是安宁与自信。
我深知,无论发生何事,背后都有强大的支持。
守住的不仅是金钱,更是我的尊严与底线。
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嫁过去就是扶贫,简直是将自己推向深渊。
我必须彻底查清真相。
心中的疑虑像杂草般疯狂蔓延,不将其根除,我无法安睡。
张诚与他的家人表现出的异常行为让我愈发怀疑,这件事情绝不只是为了给未来婆婆治病那么简单。
我决心不再被动等待,务必要主动了解情况。
我有一位大学同学,毕业后在本市最顶尖的肿瘤医院从事行政工作。
虽然不在临床一线,但接触的信息无疑比我来得多。
经过一番犹豫,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我没有直接提到是我准婆婆,而是借口说是家里的一位亲戚,情况与准婆婆类似,想了解一下大概的治疗方案和费用范围,以便心中有个数。
同时也跟她提及了张诚告诉我的“医生建议”和“预估费用”。
朋友很热心,表示愿意帮我了解情况。
两天后,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
“薇薇,我帮你侧面打听了一下。”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你提到的那个情况,的确是癌症,但具体的分期和类型,家属不愿透露,我也问不出更多细节。
不过,就这种病的中期来看,治疗方案可供选择的还是蛮多的。”
“进口的靶向药确实价格不菲,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国产药物的效果也相当不错,医保的报销比例甚至更高。
另外,还有化疗方案和免疫疗法等,都可以灵活组合。
医生通常会根据病人的具体状况和经济承受力,提供几种建议方案供家属选择,几乎不会只推荐一种最贵的,除非家属特别要求或者病人的情况特殊到无其他选择。”
“至于费用,”朋友稍作停顿,“如果全程使用最好的进口药,结合高端护理,可能要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但是如果选择相对实惠的国产药或者标准方案,加上医保的报销,整个治疗周期的花费大概十几万到二十几万,基本可以覆盖。
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必须立刻拿出三十万’的情况,除非他们打算将后续几年的潜在复发治疗费用也一次性算入其中?”
朋友传达的信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我已波涛汹涌的心湖,引发了更大的涟漪!
我大吃一惊!
准婆婆的确得了癌症,但并不算最严重,治疗方案众多,费用也远没有张诚所言那样夸张!
(反转1)
我几乎可以肯定,张诚和他的家人对我隐瞒甚至严重夸大了病情和费用!
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仅仅是为了选最贵的治疗方案,让我这个“准儿媳”来承担吗?
还是说…他们迫切需要这笔钱,根本不是或者说不仅仅用于治病?
这笔钱,或许另有隐情?
信息差真是个强大的武器,尤其是在你打算算计他人的时候。
可惜,这个时代是信息的时代,想要一手遮天?
你有没有问过我的“人脉圈”?
我的内心已经彻底冰冷,最后一丝侥幸也已烟消云散。
我手握着从朋友那里获得的信息,仿佛一把经过精心打磨的利剑,决心再次与张诚面对面解决问题。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犹豫和退缩。
我们约在了曾经最喜欢去的那家餐厅,那里承载着我们恋爱时的许多甜蜜回忆。
但此时此刻,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我只感到一丝讽刺。
环境依旧,然人已不再。
张诚似乎对我主动约他有点意外,也流露出几分期待。
“薇薇,你考虑清楚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
我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直入主题:“张诚,我去查过了。
阿姨的病确实需要治疗,但并不是只能依靠最昂贵的进口药。
医生通常会提供多种治疗方案给家属选择,费用也并非如你所说,非得立即拿出三十万才能救命。”
我冷静地阐述着事实,目光紧紧锁定他的反应。
果然,张诚的脸色瞬间变化。
起初是明显的慌乱,眼神闪烁不定,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仿佛被人当场抓住了把柄。
随即,那慌张转变为愤怒。
他猛然一拍桌子,水杯里的水都晃动了起来。
“林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去调查我妈的病情?你在调查我们家?你根本不信任我!”他低吼着,引发了邻桌的侧目。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妈好!医生建议使用最佳方案,难道错了吗?我想让她少受点苦,选择最好的药,这有什么错误?!你懂什么?!”
他试图用对母亲的孝心掩盖谎言,用指责我来转移话题。
“我们是家人!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家人啊!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的钱也算是我的钱吗?现在家里出了大事,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逻辑依旧感人至深,强行将我的钱划归为“他家的钱”,并将我的质疑扭曲成“不信任”和“搞小动作”。
我冷眼旁观他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张诚,首先,这不是我在做小动作,我只是在探求真相而已。
如果你当初能诚实告知,把一切真实情况呈现出来,我们可以共同协商,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次,虽然孝道重要,但不应借孝道之名来欺瞒和强迫他人。
最后,就算我们未来结为夫妻,但在法律上,我们仍然不是一家人。
我的婚前财产是属于我的,至于你那种‘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的理念,我不能赞同。”
我逐字逐句,鲜明地反驳。
信任?在他说出“快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崩溃。
当他选择隐瞒和欺骗时,信任早已荡然无存。
你看看,当谎言被揭穿时,有些人并不会道歉,反倒责怪你为何要揭露事实。
这样的情形,难道不是很常见吗?
这次摊牌彻底撕掉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温情的面纱。
道理无法说通,张诚和他的家人开始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
他们似乎认为,既然柔和的方式行不通,那就采取强硬的方法,用舆论的压力迫使我屈服。
很快,关于此事的一些流言开始在我们的共同亲友中传播开来。
版本各异,但中心思想几近相同:有人说我林薇嫌贫爱富,在订婚前看到张诚的家庭条件还不错,一得知他母亲得了癌症,急需医疗费,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还有人指责我无情无义,对未来的婆婆见死不救,连救命的钱都不肯施舍。
甚至还有更恶劣的传言,说我早就希望他们家出问题,好趁机抽身。
瞬间,我成了那个忘恩负义、冷酷无情的女人。
一些未明真相的人,或者说更偏向于相信自认为的弱者的亲友,纷纷给我打来电话、发微信。
有的在百般劝说我:“薇薇,做人要讲良心,张诚家正处于困境,你帮一把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些人愤怒地指责我:“林薇,你怎么能这样?人心都是肉长的,那可是你未来的婆婆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还有一些人带着讽刺的语气说:“哎呀,这才没结婚呢,以后真成一家人了,还不知会怎样呢。”
更过分的是,张诚竟然带着他的父母,跑到我公司楼下等着我。
那一天我刚下班,就发现他们三个人站在公司大门口,准婆婆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脸色憔悴(不知是真有病还是在装),准公公愤慨不已,张诚则指着我对围观的同事大喊:“大家来看看啊!
这就是我那个讨厌贫穷、见死不救的未婚妻!我妈都病成这样了,她却拿着我们给的彩礼和她家的嫁妆,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救命啊!”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阵血液直冲头顶,愤怒与屈辱交织在心头。
来源:蓝鸢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