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刀下渐渐变成小指盖大的肉丁,油汪汪地堆成小山。
张红旗看了一眼,已经有二百多块石砖。
距离一万块石砖,已经不远。
收起工具,张红旗拍打拍打身上的石屑,走进院子。
胡美丽和白洁都还没来,张红旗只能自己生火做饭。
这两个女人,现在搞联合上瘾了。
都不来给他做饭了,每天都是晚上十点多才过来。
从黄毛子肚子上割下一块五花肉。
拿到厨房里,切成小块,泡在水里。
然后舀了一票面粉,又掺了一些棒子面。
加水开始和面。
面和好之后,放在一边醒面。
把已经化冻的肉块捞出来,控干净水。
张红旗抄起菜刀"咣咣"剁肉,案板震得直颤悠。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刀下渐渐变成小指盖大的肉丁,油汪汪地堆成小山。
张红旗打算做个肉酱,晚上随便吃点炸酱面。
虽然没有青口,但有炸酱也好吃。
准备好各种配料辅材后,张红旗开始生火。
灶坑里塞进几块松木柈子,火苗"呼"地窜起来,铁锅烧得直冒青烟。
"滋啦——"肉丁下锅。
张红旗拿着锅铲翻炒,肉丁在猪油里蹦跶,渐渐泛出焦黄色。
把准备好的红辣椒段,扔进锅里,顿时腾起股呛人的香气。
从坛子里舀出两勺大酱,兑上点井水搅和开。
褐黄的酱汁往锅里一泼,"刺啦"声中腾起团白雾。
锅铲在锅里画着圈,酱汁渐渐收浓,油星子"噼啪"爆响。
张红旗又撒了把葱花,香味挠地一下窜满屋。
抹了把汗,张红旗瞅着锅里咕嘟冒泡的酱汁,又添了勺白糖。
炸酱做好之后,张红旗把炸酱盛出来,放在大海碗里。
这才快速的刷锅,又往里面加了小半锅水。
把醒的差不多的面团拿出来,再次揉了几遍。
这才擀成面皮,切成面条。
外头传来"咯吱咯吱"踩雪声,白洁人还没进门就嚷上了:"哎呦喂,这是做啥好吃的呢?
这香味都飘到院子外面去了。”
“你们也不过来帮我做饭了,没办法,我只能简单做了一个炸酱面!”张红旗翻了个白眼,幽怨的说道。
这两个女人,只顾着自己快活,每天打完牌就走,都不管自己了。
张红旗的话逗的胡美丽和白洁捂着嘴咯咯直笑。
张红旗颇有些无语,有那么好笑吗?
“咯咯,我们的小男人不高兴了!”白洁捂着肚子笑道。
“咱男人可不小。
谁让你这么厉害呢!
我们一个人过来,可打不过你。”胡美丽也是咯咯笑着说道。
“得了,看看胡姐,多会说话,听着就舒服!”张红旗哈哈一笑道。
其实,对白洁和胡美丽晚上一块过来,张红旗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三个人打牌,要比两个人打牌更有意思。
说笑几句,张红旗下的面条也好了,盛到饭盆里,浇上几勺炸酱。
张红旗美美的吃了起来。
面条劲道,炸酱香辣,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格外暖胃。
因为张红旗吃的太香,勾的白洁和胡美丽也都饿了,拿着小碗,一个人挑了两筷子面条,跟着张红旗又吃了一顿。
"红旗,你说那豆芽真能发出来?"胡美丽夹了一筷子面条,突然问道,"咱屯子里以前也有人试过,不是烂了就是发臭。"
张红旗咽下嘴里的食物,胸有成竹地说:"那是方法不对。
我在十八连的时候,我们没少发豆芽。
刚开始也是不成功,实验了好长时间,才成功。
关键是温度和换水,不能马虎。"
白洁眼睛一亮:"要是真能成,冬天就有新鲜菜吃了!
我家里还有半袋子黄豆,明儿也拿来试试。"
黄豆对东北人来说很重要,每年黄豆收上来之后,都会先分下来。
这样,也能方便大家烀大酱,榨豆油什么的。
如果村子里有人会做豆腐的话,还可以拿着黄豆去换豆腐。
靠山屯没有人会做豆腐,所以豆制品是稀罕东西。
“不用,等我先把豆芽发出来再说。
反正咱们也不打算和别人换东西,自己吃的话,用不了多少黄豆。”张红旗笑着说道。
说完又补充一句,“对了,你们明天来的时候,再从酒坊那边拿点坛子过来。”
“行啊!
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白洁笑道。
“这么积极?”张红旗笑道。
"那是,"白洁眨眨眼,"帮你干活有肉吃嘛!"
“那可不,每天吃的老饱了!”胡美丽也眨眨眼说道。
三人笑作一团,屋里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
饭后,胡美丽主动收拾碗筷,白洁则去烧炕。
张红旗坐在炕沿上,看着两个女人忙前忙后,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
在这远离家乡的北大荒,能有两个这么贴心漂亮又能干的女人相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红旗,水烧好了,我给你洗脚。”胡美丽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来。
白洁也上去帮忙,两人一人一只脚,洗的那叫一个认真。
张红旗舒服的躺在炕上,享受着两人的服务。
这小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很快,张红旗洗完脚,上炕睡觉。
白洁和胡美丽换了一个盆,端水过来,给张红旗清理其他地方
至于白洁和胡美丽,早已经在家里清洗过。
渐渐的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间或还有一些其他声音传出。
转眼第二天,张红旗吃完早饭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那么多猪肉,得先处理一下才行。
经过昨天一晚上,那些黄毛子,花楞棒子早已经冻的邦邦硬。
张红旗费了不少功夫,才把猪皮上的毛刮干净。
“红旗哥哥,我们来了!”七丫飞一般的冲进来。
“红旗哥,有什么我们帮忙的?”大丫笑吟吟的问道。
“你们先歇一会,我把猪毛刮干净,你们负责清洗猪肉。”张红旗道。
“红旗哥,我去挑水!”大丫说着,拿起扁担和水桶,带着二丫一块离开院子。
张红旗抬头看了一眼,这大丫还真眼里有活。
他这边刚说完要清洗猪肉,大丫就知道要去挑水。
“红旗哥哥,我们干什么?”看到大姐二姐跑去挑水了,三丫拉着张红旗问道。
“嗯!
你们帮我熬油吧!”张红旗想了想说道。
说完,走进堂屋,拎着一个背包走出来,从里面拿出三块猪板油,交给三丫。
“好,我最会熬油的!”三丫开心的接过猪板油,带着四丫走进厨房。
“”红旗哥哥,我们干什么?”五丫一看姐姐都有活了,就她们三姐妹还没活干。
“你们帮我把屋里的火炕烧起来。”张红旗想了想笑着说道。
“嗯!
我最会烧火炕了!”五丫学着三丫的样子,对着张红旗说道。
给七仙女安排完活之后,张红旗也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七仙女来的时候,张红旗也刚刚刮完两头黄毛子的猪毛。
需要刮猪毛的还有两头黄毛子,三头花楞棒子。
至于那两头老野猪,不用刮毛。
得直接剥皮。
老野猪和大炮子一样,身上都披着厚厚的一层甲衣。
冻硬的老野猪可不好剥皮。
不过,也不要紧,反正张红旗也没打算留着皮子卖钱,也不在乎剥下来的皮子是不是完整。
又刮完一头黄毛子的毛,白洁和胡美丽带着孩子过来。
和他们一块过来的还有王老牛。
“老牛叔,又麻烦你了!”张红旗赶紧上前打招呼,拿出烟来给王老牛让烟。
“没事,这大冷天的,我也没啥事。”王老牛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才淡淡的说道。
冬天很多屯子的马车夫都去林场干活了。
冬天给林场拉套子,可是一个好活。
干一个冬天,能赚不少钱。
上交一部分给生产队,自己还能剩下不少。
不过,王老牛并没有去。
王老牛不差这点钱,有其他来钱的渠道。
吸完烟,王老牛帮着把坛子搬进院子里。
搬完东西,王老牛也没走,而是拿出剥皮刀,帮着一块干活。
有王老牛的加入,活干的快了很多。
王老牛是老猎人,剥皮的活不比张红旗差。
干了一会,两个人又调整了分工。
王老牛负责刮毛剥皮,张红旗负责分割猪肉。
把刮完毛的黄毛子,分割成一条一条的。交给白洁和胡美丽清洗。
清洗干净后,泡到水盆里化冻,去血水。
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一上午的时间,也仅仅把所有的猪肉分成一条一条宽七八公分、厚两公分的肉条。
并没有开始腌制。
就这样,家里的盆也不够用的,还是王老牛和白洁又跑了一趟大队部。
从大队部的仓库里拿了不少大木盆回来。
大队部的仓库里之所以有这么多大木盆,还得益于五十年代末的大锅饭。
准确说是集体大食堂。
为了搞好大食堂,大队专门用石头,建了一个很宽敞的食堂。
还买回来不少的锅碗瓢盆。
后面大食堂撤了,各自回家吃饭。
但是,这些买回来的锅碗瓢盆,属于集体财产,谁也不敢私分。
就全部放进了仓库里。
原来的大食堂就变成了大队部的小食堂。
接待上级领导,也负责给大部和队里做饭。
农忙的时候,才会给社员管饭。
所有的猪肉条,全都泡在水盆里。
需要时间化冻。
“老牛叔,上午多亏你帮忙,不然可弄不完。
中午咱爷俩好好喝两杯。”张红旗笑着挽留王老牛。
“行,中午喝两杯!”王老牛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中午饭菜很丰盛,醋溜肉条,红烧排骨,东北版回锅肉,干菇炒肉,干豆角炒肉,爆炒豆干,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
八个热菜,外加一个油炸花生米、小葱蘸酱。
凑了十个菜。
张红旗拿出鹿血酒,给王老牛倒了一杯,“老牛叔,先来一杯鹿血酒,再喝白的。”
“好,你泡的这个鹿血酒,确实比我泡的鹿血酒好。”王老牛端起酒杯,一口闷了,才开口说道。
王老牛的话不多,只时不时和张红旗碰一下酒杯。
因为王老牛在的原因,七仙女也都很安静。
喝了大约半斤酒,王老牛就不再喝,转而开始吃饭。
午饭很快结束,王老牛赶着马爬犁离开。
七仙女和白洁、胡美丽几人去收拾碗筷。
张红旗则来到厨房,炒盐。
炒盐炒可不光是盐,里面还花椒、有八角、茴香、桂皮、香叶这些大料。
好在,这些大料是炒菜的调料,同时也是中药。
卫生室里有不少。
炒好的料盐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张红旗用铲子轻轻翻动,确保每一粒盐都均匀地裹上了香料的味道。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张红旗动作很迅速,很专注。
“红旗,你炒的这料盐真香啊!"胡美丽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
“香吧?这是从川省那边传过来的方子。
我炒的这个是五香味的料盐。
等以后,再炒一个麻辣口的。”张红旗回头笑着说道。
“还有麻辣口的料盐?”胡美丽好奇道
“你这话说的,川省那边无辣不欢,一顿饭没有辣椒都吃不下饭去。
就好像咱们东北这边,吃饭没有大酱吃不下饭一样。”张红旗笑道。
“那是,咱们东北这嘎达,就喜欢吃一口大葱蘸大酱。”胡美丽恍然点点头。
很快,张红旗把五香味的料盐炒好,接着又开始炒制麻辣味料盐。
麻辣味的料盐,味道很冲,张红旗被刺激的眼泪鼻涕横流。
好在,炒料盐不需要太长时间,很快就把麻辣口料盐炒好。
炒好料盐之后,张红旗盛出来,放在一边放凉备用。
又进屋,把猪肉条捞出来,挂在架子上。
然后把架子搬进里间屋。
“你们去卫生室吧!
我留下来负责烧火炕。”就在张红旗琢磨让谁留下来的时候,白洁主动开口说道。
说完又解释了一句,“反正,队里也没什么事。
你们快去吧!”
张红旗也没再多说别的,白洁留下来看着火炕,也正好。
那些肉条要控干净水,才能揉搓料盐。
这个天,如果不烧火炕或者火墙的话,室内温度也在零下好几度。
不等控干净水,就先冻上了。
所以,得留下一个人看着火炕。
而所有人里面,白洁最合适。
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作为妇女主任没多少事,最清闲。
说好之后,张红旗带着胡美丽母女,七仙女和小树林来到卫生室。
和往常一样,胡美丽和大丫、二丫、三丫、四丫干活。
张红旗给她们讲解医学故事。
下午三点多钟,郑大河赶着马爬犁带着郑大江来到靠山屯卫生室。
郑大河先把二哥郑大江扶到卫生室后,又转身从马爬犁上包下一个箩筐。
箩筐上面还盖着一床被子。
掀开棉被,对着张红旗说道:“张卫生员,我听大春兄弟说你想要培养几条猎犬。
正好家里大白下了一窝崽子,我都抱过来了,你挑几只。”
这郑家兄弟还真是讲究人,办事也敞亮。
直到张红旗想要猎犬,人家不是抱一条两条过来。
而是直接把一窝狗崽子抱过来,让你自己挑。
“大河兄弟,实在是太感谢了,我这还想着,去哪儿再找几条狗崽给我家黑王做伴呢。”张红旗连忙道谢。
低头去看郑大河拿来的狗崽。
郑大河拿来的狗崽全都是白色的,毛色非常好看。
雪白的毛色,萌萌的,很讨喜。
因为之前赶路气温低,哪怕箩筐里有乌拉草垫子,依然会比较冷。
七八条小狗崽挤在一起,取暖。
张红旗轻轻咳嗽一声,仔细观察小狗崽的反应。
又一只只抱起来,仔细观察小狗崽的体态。
最终挑选了一只最凶猛,体态最健壮的纯白色狗崽。
“大河兄弟,我就要这只了!”张红旗把纯白色小狗崽抱出来,对着郑大河说道。
“张卫生员,这只狗崽虽然不错,但只能作为硬帮狗培养。
那条鼻子上有黑毛的,好好培养的话,将来能够当头狗用。”郑大河看到张红旗挑出来的狗崽,忍不住开口指点道。
“大河兄弟,我家里有一只不错的头狗了,缺的就是硬帮狗。
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张红旗笑着摇摇头道。
“张卫生员,你不再多挑一只了?
那只四蹄带点黑毛的,也是不错的硬帮狗。”郑大河又接着说道。
“不用了,我家里已经有黑王,青龙,现在又有了白龙。
回头我再想办法弄条黄龙,花龙。”张红旗笑着说道。
“张卫生员,你是这个!”郑大河沉默了一会,才对着张红旗挑了挑大拇指。
“大河兄弟过奖了!”张红旗笑道。
“张卫生员,我这可不是过奖,是您真牛逼。
就这狗名字取得,听着就牛逼。”郑大河激动的说道。
郑大河可不是激动张红旗给狗取得名字,而是激动张红旗的做法。
集齐各个颜色的猎犬,进山打猎的时候,前呼后拥。
想想都带劲。
自己是不是也按照方法试试?
张卫生员弄了个全色猎犬,自己可以来个清一色。
郑大河兴奋在心里盘算着。
正好他家的猎犬,除了在家休养的大白,其他猎犬都折在了山里。
可谓损失惨重。
但也正好是洗牌的好机会。
大哥二哥怎么都要休息两三个月才能进山。
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好好培养这些狗崽,再去寻觅几只好猎犬。
都要白色的。
冬天进山,白色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张红旗奇怪的看了郑大河一眼,不明白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对着自己吹捧了一句,就开始满脸淫荡的傻笑。
好像想到什么,张红旗打了个哆嗦,快步走进里间屋。
给郑大江检查了一下伤口,把刚刚调配出来的金创药撒上,重新包扎好。
然后又给郑大江打了一针青霉素。
“大江兄弟,不用担心,伤口没有发炎。
三天之后再过来换药就行。”张红旗笑着说道。
“谢谢张卫生员,你看多少钱?”郑大江道谢之后,掏出钱来问道。
“你给三块钱吧!
刚刚给你用的药粉,是我刚刚配制出来的金创药。
用的都是珍贵药材,所以价格比较贵。”张红旗道。
“谢谢张卫生员,这个价格不贵,只要效果好就行。”郑大江一边说着,一边把钱递给张红旗。
“效果好不好,三天之后就知道了。
这几天伤口会有些痒,别担心,那是伤口在愈合。”张红旗收了钱,一边记账,一边叮嘱道。
卫生室的收入还行,虽然每天来的人不多,有时候两三天都不来人。
但是,一个月下来,也能收入二三十块钱。
之所以能收入这么多钱,都是因为青霉素卖的比较贵。
一支两块钱,十支就能有二十块钱。
还别嫌卖的贵,这就是良心价。
计划外的青霉素,在一些地方的卫生室里,都敢卖五块钱一支。
人家明确告诉你,计划内的没有了,想要青霉素,就得花高价去买计划外的。
也不直接在自己卫生室里卖,给你一个地址,你去买回来,我给你打。
这一套小连招下来,想投诉都没办法。
这个年代,能够用到青霉素,基本上都是救命的。
哪怕贵,也得咬着牙去买。
送走郑大江和郑大河两兄弟,张红旗继续给大丫等人讲课。
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随着十八连农场的大喇叭响起,张红旗送走众人,关上卫生室的门,抱着刚刚获得的小狗崽白龙,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白洁还在他家里没走。
一下午,除了照看火炕,还把张红旗的衣服拿出来清洗了一遍。
看着挂在院子里,冻的硬邦邦的衣服,张红旗笑道:“白姐,这么冷的天,不用这么忙活。”
“嗨,我闲着也是闲着,顺带手就洗了。
我用的也都是热水。”白洁笑盈盈的说道。
走进屋里,就看到房间里也变了样子。
白洁把房间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还把墙面上的报纸,破损的地方,都重新贴了一遍。
“白姐,你这一下干的活可是不少啊!
真是太能了!”张红旗放下小狗崽,搂着白洁。
“我当然能了!”白洁白了张红旗一眼,推开他。
“你这是从哪儿抱得小狗崽?”白洁蹲下身子,抱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龙。
“郑家兄弟送过来的,我挑了一只,叫白龙。”张红旗伸手摸了摸白龙的头。
“这小白狗,四蹄粗壮、嘴巴短阔,一看就知道是条好狗。”白洁端详着怀里的白龙,笑着称赞道。
张红旗笑了笑,拿了一块狗粮,放在一个碗里,捏碎了,用开水泡上。
嗯!
现在有开水了,张红旗终于换上了新暖壶。
保温效果非常好的新暖壶。
还是胡美丽结婚的时候,陪嫁的嫁妆。
自己没舍得用,拿过来给张红旗用了。
搅拌了一会,等水温凉了一点,张红旗才接过白洁怀里的白龙。
放在地上,又把泡了狗粮的碗,放在白龙面前。
白龙也是真饿了,闻到碗里狗粮的香味,立马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两个人看了一会,张红旗跟着白洁走进里间屋。
白洁指着架子上的肉条,开口问道:“你看看这些肉怎么样了?
能搓料盐了吗?”
“我看看!”张红旗走进里间屋,看了一眼架子上挂的肉条。
架子下面还铺着好多报纸,报纸已经被血水浸湿。
伸手在肉条上摸了一把。
还行,血水都控出来了。
点点头道:“可以了,可以搓料盐了。”
张红旗出去,拿了两个木盆进来,先把肉条摘下来。
扔到木盆里。
装满一盆,端出去。
再换一个木盆。
白洁在外面负责把料盐揉搓到肉条上。
炒好的料盐并不能直接使用,需要用高度白酒搅拌均匀后,才能把料盐揉搓到肉条上。
这样有利于料盐渗透到肉条的脂肪里。
所有肉条都揉搓了一遍,又用料盐把肉条埋起来。
张红旗这边把所有肉条都摘下来之后,也出去和白洁一块往肉条上揉搓料盐。
“这么多腊肉,差不多够你爸妈一家吃一年了吧?”白洁看着木盆里的肉条笑道。
“吃不完,我也打算全都带回家。
等做好之后,你和胡美丽、大丫她们都拿一些回家。”张红旗笑着说道。
“行,等做好,我尝尝。
要是好吃的话,回头再多做一点。”白洁也没和张红旗客气,说了一句,转身走进厨房去做饭。
两个人的关系,也用不着客气。
张红旗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时间过得真快,这都快九点了。
也不用再去制作石砖了,张红旗找出木匠工具,给白龙做一个狗窝。
家里有现成的材料,做一个狗窝,也很简单。
来源:小魏家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