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说好的忧国忧民,结果在西北被羊肉汤和臭脚丫疯狂改需求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4 01:53 2

摘要:庆历四年深秋,西北边塞的风早已不是寻常的秋风。它裹挟着干燥沙尘,桀骜不驯地钻进延州青涧城军营的每一个缝隙里,刮得人面颊生疼。

庆历四年深秋,西北边塞的风早已不是寻常的秋风。它裹挟着干燥沙尘,桀骜不驯地钻进延州青涧城军营的每一个缝隙里,刮得人面颊生疼。

范仲淹放下手中沉重的公文,掀开帐篷门帘,一阵风猛地灌进来,几乎掀翻他头顶的官帽。

他扶住帽子,眯眼望去:天空灰黄一片,远处山峦层层叠叠,光秃秃的,不见半点绿意——真真是“塞下秋来风景异”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帐内。帐中虽简陋,但案头书籍堆叠,墨香隐约可闻。

范仲淹原本是书生出身,满腹经纶,何曾想到会在这苦寒之地,肩负起守边御敌的重担?他原本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的文官,如今却成了“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将军。

“范将军!”一声洪亮的呼唤打断了范仲淹的思绪。

只见一个壮硕的军汉掀帘而入,手里端着个粗瓷大碗,碗里热气腾腾,浓香扑鼻。

“新出锅的羊肉汤,趁热乎,您赶紧尝尝!”

这汉子叫张老五,是营里出了名的“火头将军”,一手炖煮羊肉的绝活深得军心。

范仲淹看着那碗厚腻的浓汤,汤面上还浮着厚厚的油花,心中暗暗叫苦。

他本是南方人,肠胃习惯清淡,这西北边塞的粗犷饭食,特别是这膻味十足的羊肉汤,简直是他精致胃肠的“酷刑”。

可看着张老五朴实而期待的眼神,他只得挤出笑容,接过碗:“多谢老五,辛苦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那浓烈的滋味直冲头顶,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只能强自压下,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张老五嘿嘿一笑:“将军,您这江南的脾胃,还是欠练啊!俺们这粗食,就得这样才顶饱抗冻!”

范仲淹放下碗,苦笑着摇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孔夫子教导,看来在此地行不通了。”

正说话间,帐外一阵喧哗,几个刚换防下来的士兵,带着一身汗水和尘土的气息,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其中一人一屁股坐在范仲淹旁边的简易木凳上,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范仲淹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凉茶,随即满足地长叹一声,一边顺手脱下厚重的军靴。

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范仲淹眉头紧锁,下意识地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口鼻,身体微微后仰。

那士兵却浑然不觉,大大咧咧地笑道:“将军莫怪,这靴子捂了一天,兄弟们脚上的‘战功’,味儿是有点冲!可比不得您帐里的墨香!”

张老五也在一旁打趣:“将军,您那宝贝砚台里磨出的墨,香是香,可填不饱肚子,更挡不住西夏人的冷箭!咱这脚味儿,好歹是实打实巡逻几十里换来的‘军功章’!”

众人哄笑起来。

范仲淹看着这些满面风霜却眼神明亮的汉子,听着他们粗豪直白的玩笑话,心头那股文人的矜持和洁癖,竟被这粗粝真实的人间烟火气冲淡了不少。

他放下掩鼻的袖子,无奈又带着一丝包容地笑了。是啊,这里不是汴京清雅的翰林院,这里是血与火、尘与汗交织的边关。

日子就在这粗粝的烟火气中一天天过去。军务繁忙,筑城、练兵、巡边,范仲淹事必躬亲。

一次,他看着那些在寒风中劳作的身影,感慨道:“将士们筑的是血肉长城啊。”

旁边一位正在垒石的老兵听到了,抹了把脸上的灰土,咧嘴一笑,露出被北风吹得皲裂的嘴唇:“将军,您这话文绉绉的,像唱曲儿!要俺说,咱就是挖土扛石头,让西夏崽子撞破头!”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范仲淹也笑了,心底却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些粗粝的语言,何尝不是最朴素的家国情怀?

某日黄昏,范仲淹处理完军务,疲惫地走出营帐。夕阳的余晖将荒凉的边塞染成一片悲壮的金红。

远处,隐约传来低沉呜咽的乐声。他循声走去,只见一个老兵独自坐在残破的烽火台下,怀里抱着一支简陋的筚篥(bì lì,羌笛古称),正断断续续地吹奏着一支小调。

那调子不成曲调,呜呜咽咽,仿佛塞外的风在哭泣,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乡愁,在空旷的天地间游荡。

范仲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扰。老兵吹了一会儿,似乎自己也觉得难以为继,停了下来,望着东南方向发呆。

范仲淹忍不住轻声问道:“老哥,想家了?”

老兵猛地回神,见是范将军,慌忙要起身行礼。范仲淹按住他肩膀:“不必多礼。方才听你吹的……是家乡的曲子?”

老兵粗糙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和深切的思念:“让将军见笑了。胡乱吹的……出来快十年了,家里……唉,婆娘娃娃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筚篥管身,声音低沉下去。

“有时候夜里听着狼嚎,就想着,咱在这里守着,家里的炕头兴许是暖和的,娃儿能睡个安稳觉……值了。”说完,他咧了咧嘴,想笑,那笑容却比哭更令人心酸。

范仲淹的心像被那呜咽的筚篥声狠狠刺了一下。他想起自己离乡多年,白发已生,又想起这些长年戍边、归期渺茫的将士,一股巨大的悲悯和苍凉瞬间攫住了他。

眼前的老兵,还有无数像他一样的士兵,他们的思念与坚忍,难道不值得被铭记、被歌咏?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难道只该在风花雪月的亭台楼阁里吟唱?

几天后的中秋夜,一轮边关月,清冷孤悬。营中燃起了几堆篝火,驱散了些许寒意。士兵们难得地放松下来,围坐在火堆旁。张老五端出了珍藏的几坛浑浊的米酒,粗瓷碗轮流传递着。几碗热辣的酒水下肚,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有人开始扯着嗓子唱起了家乡俚俗的小调,歌词直白甚至粗野,带着浓烈的泥土气息和市井的鲜活,引得众人哄笑、应和,还有人敲打着盾牌和刀鞘伴奏。

范仲淹也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着他清癯而带着风霜的脸。他安静地听着这些粗犷甚至俚俗的歌声,感受着歌声里滚烫的生命力。就在这时,那位吹筚篥的老兵,借着酒意,又呜呜咽咽地吹起了那支思乡的调子。

这一次,那不成调的呜咽声,在喧闹暂歇的间隙里显得格外清晰、揪心。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篝火噼啪作响,只有那如泣如诉的筚篥声,在清冷的月光下流淌。

范仲淹默默听着,胸中似有块垒,如鲠在喉。他忽然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猛地灌了一大口。那浑浊的米酒,带着粗粝的灼烧感一路滚下喉咙。

他放下碗,抬眼望向周围——火光跳跃,映照着一张张饱经风霜、刻满边塞印记的脸庞,有年轻士兵眼中闪烁的迷茫,有老兵浑浊目光里沉淀的沧桑,还有张老五那永远带着烟火气的笑容。远处,群山在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城头的刁斗(军中报时巡夜器具)声沉重而单调地敲打着寒夜。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的冲动攫住了他——一种必须言说、必须记录的冲动!他要为这荒凉的秋色言说!为这连绵不绝的号角声言说!为这些面容粗糙、脚有异味却撑起了家国安宁的汉子们言说!更为那筚篥声里深不见底的乡愁言说!

他猛地站起身,因酒意和激动,脚步有些踉跄。他几步走到那吹筚篥的老兵面前,伸出手,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恳切:“老哥,借我!”

老兵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中的筚篥递了过去。范仲淹接过那尚带着体温的简陋乐器,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将嘴唇凑了上去。他哪里会吹?只凭着胸中那股激荡的热流,奋力一吹——“呜……噗!”一个极其难听、如同垂死老鸦嘶鸣的破音骤然响起,刺破了夜的寂静。

围坐的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大笑。张老五笑得前仰后合:“哎哟我的将军!您这……您这是要吓跑西夏人哪?”众人更是笑得东倒西歪。

范仲淹也被自己吹出的怪声逗笑了,他放下筚篥,脸上并无半分窘迫,反而因激动而泛着红光。他大笑着,声音洪亮:“跑?不!吓不跑他们!吓不跑!”

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有两簇小小的火焰在跳动。“我要写!我要写下来!这塞下的秋!这连角的声!这浊酒里的万里家山!这羌管里的霜满地!还有你们!你们这群……”他环视着眼前这些大笑的、质朴的面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般的铿锵,“还有你们这群回不了家的白发将军、征夫热泪!”

话音未落,他不再理会众人的错愕与笑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回自己的营帐。帐内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进来。他几乎是扑到书案前,一把推开堆积的公文,摸索着找到砚台。手指触到冰冷的墨块时,才发现刚才太过激动,砚台里的水早已冻得结结实实!

“老五!老五!热水!”他冲着帐外大喊。

张老五端着一碗热水小跑进来,看着范仲淹手忙脚乱地浇化冻墨,又急匆匆地磨墨,墨汁溅了几点在衣袖上也浑然不觉,脸上依旧是那种着了魔般的光彩。

“将军,您这是……”张老五疑惑地问。

范仲淹头也不抬,墨条在砚池里飞快地打着旋:“词!一首词!给咱们边关写的词!快,磨浓些!”

墨汁渐浓。范仲淹铺开一张略显粗糙的纸,提笔蘸墨。那饱含激情的笔尖悬在纸的上方,微微颤抖着,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胸中奔腾呼号,亟待破笼而出。

终于,他手腕一沉,饱蘸浓墨的笔尖重重落在纸上,如刀劈斧凿,写下第一句,正是那苍茫天地映入他眼帘的印记: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笔走龙蛇,那白日里老兵吹不成的思乡之调,此刻却在他笔下汹涌成河。边塞的荒凉、角声的悲壮、孤城的闭锁、浊酒里的乡愁、燕然未勒的憾恨、羌管寒霜的凄清……胸中积郁的所有块垒,所有见闻,所有对这群边关将士的感佩与悲悯,都化作了笔端奔流的力量。

他写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时,笔锋凝重而沉郁,仿佛蘸满了边关的月色和士兵眼角的湿痕。最后一笔落下,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拿起那张墨迹淋漓的纸,快步走出营帐,回到篝火旁。

士兵们还围坐在那里,好奇地看着他。范仲淹将纸递给张老五:“老五,你嗓门亮,念给大家听听!”

张老五接过纸,就着跳跃的篝火,眯起眼,努力辨认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诵读: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当念到“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时,张老五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粗粝的哽咽。篝火旁,士兵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位吹筚篥的老兵,怔怔地望着火堆,浑浊的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嘴唇微微颤抖着。一个年轻的士兵悄悄别过脸去,用粗糙的手背快速抹了一下眼角。

篝火噼啪作响,一时间,只有火苗燃烧的声音和远处刁斗单调的报时声。

张老五念完最后一句“将军白发征夫泪”,声音彻底哑了。他沉默片刻,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洪亮地赞道:“好!写进俺们骨头缝里了!将军,这词……叫啥名?”

范仲淹环视着这一张张在火光映照下、写着边关全部故事的脸庞,缓缓道:“此情此景,当名《渔家傲》!渔者,或漂泊江湖,我等亦是戍守边关的‘渔猎’之人;傲者,非骄狂,乃是我等身处苦寒,心志不屈之傲骨!”

“《渔家傲》!好!”士兵们纷纷应和,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塞外之夜汇成一股力量。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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