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春天铁路旁睡了个男孩,爹把他背回家,从此我爹多了个好儿子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6 18:18 2

摘要:(声明:作者@七月晚风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声明:作者@七月晚风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们这边这几天正遇到干旱,家里的小麦割完,播种了玉米,天一直没下雨,76岁的老父亲,担心五亩地的玉米发不了芽,一天跑地里多趟。

爹给我打电话:“花啊,工作不忙了,回来帮爹浇水吧,再不浇水,玉米可钻不出来了,这种子不是白种了?”

我紧锁眉头,想埋怨老爹几句,但压住了,老人嘛,干了一辈子,想让他停下来不种地,也不可能,可我哪有时间?

我对爹说:“爹啊,等几天,等我的学生们考完试,我便回去浇地。”

爹说,花啊,爸忘了,孩子们考试要紧,玉米出不来就出不来吧,大不了种子算白买了,等几天再种一遍。

我们家两个孩子,我上面有个大我六岁的哥哥,在深圳工作。

我和丈夫在县里教高中,我俩都带的毕业班,马上就要高 考了,丈夫舍不了自己的学生,我更舍不了。

昨天晚上,晚自习后,我骑着电动车,打算回去看看地里的干旱程度,老家离城里只有二十三里地,很快便到了。

借着月光,电动车的车灯,我看见地头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动,麦茬唰唰的响声,还有水流出来的声音。

丈夫小声说:“是咱弟弟,一定又是他偷偷来浇地了,一直逮不住,这次可算是逮着人了。”

只见玉米地的西头,有个胖乎乎的身影,头上顶着头灯,弯腰在捡着水管。

我大声喊:“蛋蛋,是你吗?”

弟弟直起了身子,拿着水管冲我走了过来:“姐,姐 夫,你两口子回来干啥?孩子们马上要考试了,快回去,有我在,咱的地缺不了水。”

弟弟不是我的亲弟弟,他是爹在铁路旁捡回来的,我们家和弟弟的缘分得从三十九年前说起。

我们村叫梨园张,京广铁路从我们村中间穿过,铁路东住了两个队的村民,铁路西住了四个队的村民。

我们家住在铁路西边,紧挨着京广铁路1000米,把着我们村的村边,分田到户的时候,爹捏纸条,刚好分到了铁路南边的黄土地。

顺着门前的小路,往前走半里便是我们家的地,站在大门口,能远远的看到地里的庄稼。

爹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刨食,几亩地里,爹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一棵杂草也没有。

爹还有个爱好,就是吃饭的时候,端着一碗面条,走到地头,蹲在地边,边看庄稼的长势,边吃饭,一碗饭吃完,爹再端着空碗慢慢走回来。

我和哥天天跟在爹后面,也往地里跑。捉蚂蚱、玩蛐蛐,农忙时帮着爹娘干农活。

1986年的春天,那年我6岁,我哥12岁。

那天周末,爹带我们去麦地里薅草。我和爹走小路去地里,哥调皮在铁路沟里窜来窜去,爹边走边说:“沟里边脏的很,快上来。”

哥不听,梗着脖子顺着铁路沟往前走着,爹边叨叨边往东边铁路瞅,突然,爹指着前面铁路轨道下的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说:“小磊,快爬上去看看,那边上好像躺了个孩子。”

哥顺着爹的手指看过去,抓着草爬到了上面的铁路旁。(80年代那会儿,铁路还没有铁丝网和围栏)

哥耸耸肩大声说:“爹,是个小男孩,看样子比我小,不过他睡着了。”

听到哥说睡着了,爹的脚步停了下来,他顺着沟边跳了下去,拽着沟边的桑树爬了上去。

我也爬了过去。

只见轨道下面的石子上,躺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脸上全是黑灰,看不出长的什么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双单布鞋都露着两个脚趾头。

爹蹲下身子,看了看,小声喊了几句,但他没应。

爹小声嘀咕:“睡的这么着?”哥伸手去拉他的小手,蹦起来老高:“爹,他发烧了,手心手背烫的很。”

爹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胸口,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爹说:“好像烧的还挺厉害,咱得赶紧带他回去找医生。”

爹弯下腰,背起小男孩,顺着小路便跑了起来,边跑边对哥说:“小磊,你快去卫生室找陈大娘,让她背着药箱来咱家一趟。”

哥一溜小跑去卫生室了,我随着爹到了家。

娘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听见木头门的声音,抬起了头:“在哪背回来个孩子?”

爹说:“在铁路边,发烧了,快去把床铺开。”

娘擦了手,回了里屋,收拾起了床铺。

我踩着板凳,倒了半盆热水,拿了毛巾,给爹端了过去。

陈大娘背着药箱赶来了,先量了温度,烧的厉害,开了药,又打了一针。

娘在边上给小男孩洗脸,洗手,他的小脸烧得通红,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带着灼热的气息。

爹和娘在小男孩跟前守了三天三夜,烧终于退了。

娘做了碗手擀面条,端了过来。可能是太饿了,他接过碗,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一会儿一碗面条吃的干干净净的。

吃完饭,我们围着他,问他叫什么名字,几岁了,父母叫啥,爷爷奶奶叫啥,什么村的。

问什么,他都摇头,爹拍着脑壳说:“莫不是救了个哑巴回来?看样子得有三四岁了,咋不知道父母叫啥呢?

他眨巴着眼睛说:“我才不是哑巴呢?”

一句话,把我们逗乐了。

但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吭声。

爹说,在铁路旁捡回来的,肯定是附近乡亲的孩子,我骑着自行车,四处问问,结果方圆十里问遍了,没有人家丢孩子。

爹又去村委,找了老村 长,在大喇叭上吆喝了一下午。

娘说,孩子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在咱家待久了慢慢熟悉了,会说的,先养着吧,要是附近人家的,会有人找上门的。

爹给小男孩取名“铁蛋”,他说,这名字好养活,以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铁蛋便在我家住了下来。

白天,爹去地里干活,把铁蛋也背去。爹在地里薅草,锄地,铁蛋站在一边拾着草,干完活儿,爹再把铁蛋背回来。

吃饭的时候,铁蛋端着碗挨着爹,只要看到爹碗里没饭了,他抢过碗便去灶屋给爹盛上。

吃完饭,爹靠着椅子听评书,铁蛋站在后面给爹捏捏肩,捶捶后背,偶尔还把小手指伸进爹的耳朵里掏啊掏。

我和哥每天放学,铁蛋都站在胡同口等着我俩,看我们回来了,便嘻嘻哈哈往我们跟前凑。

哥拉着我的手搭戏台,铁蛋坐里面,搂着我俩的胳膊,咯咯咯的笑着,他一双小嘴超甜“哥,姐”喊的溜溜的。

搭完了戏台,哥背着铁蛋在胡同里转圈圈,我让铁蛋坐椅子上,拉着他到处跑。

玩累了,我和哥写作业,铁蛋趴在我们跟前玩铅笔头。

有时候,我俩还把他偷偷带到学校,他坐在课桌下,摇着我的脚,等我和哥下课。

每天晚上,铁蛋都搂着爹的脖子入睡。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爹越发的稀罕铁蛋了,娘去镇上给铁蛋做了好几套新衣服,新鞋。换上新衣服的铁蛋,更加的帅气了。

转眼,铁蛋在我们家半年了。

深秋的一天傍晚,我和哥放学回来,家门口站了好几个大人,原来是铁蛋的亲生父母,爷爷奶奶寻来了。

铁蛋的家,就在离我们家三里地南桥村,他当时才三四岁,跟着奶奶赶集时,人多拥挤被冲散了。铁蛋奶在集上找了几圈没找到,顺着铁路往南走了一百多里地,也没找到。

一家人分散着找了几个月,多方打听,愣是没找到,后来便放弃寻找了。

铁蛋的爹说,家里四个男孩,生活条件不富裕,想着万一好人家捡了更好。

又过了几个月,一次同村大伯赶集遇大雨,在铁蛋家避雨时聊起此事,他们才寻了过来。

铁蛋的爹娘想把铁蛋接走,可他抱着我爹的腿就是不走,咋说不走。

爹说,孩子找着了,我也放心了,他不想回去,就算了,在我这再住些日子,等等我再把他送回去吧。

就这样,铁蛋又在我家住了下来,每隔几天,他爹娘便会来看看铁蛋,爹去赶集,也会带着铁蛋回家转转。

铁蛋六岁的时候,他爹把他接回去读了书。

因为我们两个村挨得近,每到周末,铁蛋都背着书包来我们家,寒暑假干脆住到了我们家。

爹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着铁蛋。

我们两家也慢慢的处成了亲戚,每到村会、过节,铁蛋的爹娘都骑着自行车,带着礼物到我家坐坐,农闲时,爹也会带着特产去铁蛋家坐坐。

铁蛋自小不爱学习,初中毕业落了榜,便在家帮父母干起了农活,农忙的时候,经常来我们家帮忙干活儿。

后来,我和哥先后读了书,都留在了城里工作。

铁蛋成了家,他在村里包了三十多亩地,成了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夏收,他帮我们家割麦、种玉米。

秋收,他帮我们家掰玉米、割豆子,开着拖拉机犁地,种地。

冬天闲下来,带着孩子来我们家住几天,陪着爹娘唠唠。

爹知道铁蛋种地不容易,我和哥寄回去的吃的、用的,他都偷偷贴给了铁蛋。

爹说,你俩的日子比铁蛋过得好得多,再说了,我没有白疼他,家里活,地里活,都是铁蛋跑前跑后的干,他虽说不是我亲生儿子,可比亲生的还亲。

确实,我和哥喊爹娘,铁蛋跟着我们也喊爹娘,但他做的比我们多得多。

爹说,地里旱了,该浇水了,铁蛋种那么多地,两口子哪里顾得完?可我没时间,哥在深圳更回不来。

我想着等孩子们高 考结束便回去,昨晚上临时决定,和丈夫骑车回去看看。

结果到了地头。

蛋蛋在地里搭夜浇起了水,我和丈夫对视一眼,月光下,他握着车把的手顿了顿,我鼻尖一酸,喉头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

蛋蛋说:“姐,姐 夫,你两口子回来干啥?孩子们马上要考试了,快回去,有我在,咱的地缺不了水。”

我哽咽着说:“蛋蛋,别浇了,你那边包了那么多地,收完麦、种玉米,又浇水,你歇的时间都没,咱这几亩地出不出都行,过几天你姐 夫我俩忙完便回来浇地。”

蛋蛋说:“姐,我不累,你们把学生带好,家里的事交给我了,我读书少,一身的力气。”

弟弟拿着水管进了地,头灯亮着微弱的光,一闪一闪,他不是爹的亲儿子,可到底比亲儿子还要亲。

夜风吹过玉米地,带着湿润的水汽,铁蛋弯腰铺水管的身影在头灯下拉得很长。

他裤脚沾着泥,后背被汗水浸出深色的印子,却还回头朝我们喊:“姐,你们快回去吧,明早孩子们还要考试呢!”

爹总说铁蛋是“捡来的福分”,可如今看着这片被他连夜浇灌的土地。

我忽然明白:不是爹用善良背回了他,是命运让两个懂得感恩的灵魂相遇。

三十九年过去,铁路边的那个小男孩早已长成家里的顶梁柱,他用锄头耕犁出的,不只是田垄间的生机,更是一份比血缘更沉的情义。

此刻地里的水流声哗哗作响,像是在替爹,替我们兄妹,轻轻说一句:“蛋蛋,辛苦了。”

来源:七月晚风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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