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何威仪蹲在宿舍门口摆弄海鲜,虾还在蹦跶,蟹钳张牙舞爪。队医的中药味儿从走廊飘过来,苦得隔壁体操队的小队员直皱鼻子。全红婵的拖鞋啪嗒啪嗒响,她蹦到垫子上翻跟头,何教练一把按住她脚踝:"轴心歪了,再来。"
窗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茶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全红婵又回广东队了,这姑娘像只归巢的燕子,扑棱棱飞回二沙岛。
何威仪蹲在宿舍门口摆弄海鲜,虾还在蹦跶,蟹钳张牙舞爪。队医的中药味儿从走廊飘过来,苦得隔壁体操队的小队员直皱鼻子。全红婵的拖鞋啪嗒啪嗒响,她蹦到垫子上翻跟头,何教练一把按住她脚踝:"轴心歪了,再来。"
泳池顶棚的灯管嗡嗡响,照得水面像块颤动的玻璃。十四米高台上那个小黑点,突然炸开成完美的水花——去年东京那跳让全世界记住了"婵宝",但广东队食堂阿姨早记住了她偷吃双皮奶被噎住的样子。
队里给她的床头塞满毛绒玩具,比奖牌堆还高。何教练说这娃训练完就爱揪玩偶耳朵,"跟拆家的哈士奇似的"。但纠正动作时他眼神比游标卡尺还准,全红婵转体差半度都得重来二十遍。
海鲜粥在砂锅里冒泡,全红婵吸溜着鼻涕喝药。电视机正重播她的"水花消失术",队友起哄让她再演一次,她突然把脸埋进毛巾里:"这里…比奥运村暖和。"
雨停了,晾在泳池边的队服滴答着水。高台上那个小黑点又一次跃起,像颗投进深蓝的薄荷糖。
来源:月下从容赏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