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6月7日上午，备受关注的2025年全国高考语文作文题揭晓。全国一、二卷及北京、上海、天津共五套试卷的命题延续了近年来“宽语境、强思辨、重文化”的命题趋势，在材料选择、命题形式与价值引导上呈现出了鲜明的创新特质。《中华读书报》第一时间邀请国内多位语文教育专家，从
6月7日上午，备受关注的2025年全国高考语文作文题揭晓。全国一、二卷及北京、上海、天津共五套试卷的命题延续了近年来“宽语境、强思辨、重文化”的命题趋势，在材料选择、命题形式与价值引导上呈现出了鲜明的创新特质。《中华读书报》第一时间邀请国内多位语文教育专家，从学术视角全面解读今年高考作文命题。
全国一卷以老舍《鼓书艺人》、艾青《我爱这土地》、穆旦《赞美》三部文学经典片段构建写作语境，要求考生围绕“歌唱”展开联想。这种命题设计既呼应了抗战胜利80周年的历史节点，又通过文学经典的当代转译，引导考生在历史镜像中思考“个人与集体”“苦难与希望”的辩证关系，既考查学生对文学语言的鉴赏能力，更引导其思考“表达”背后的精神力量。全国二卷以“梦”为切入点，从古典诗词到现实行动，构建“呈现-记录-实现-赠予”的思维链条。该题突破了传统命题对“梦想”的单一化阐释，尤其“赠梦”的设想极具开放性，既可引申为文化传承、精神共鸣，也可探讨数字时代的虚拟与现实边界。
北京卷作文题延续“微写作+大作文”的双轨设计，展现鲜明的实践导向。大作文题目《由“第二次呼吸”说开去》以体育生理现象为原点，延伸至社会各领域的“突破极限”议题。天津卷作文题以“车轮的辐条与轮毂”为喻，探讨个体与集体的关系。命题者巧妙化用《老子》“三十辐共一毂”的哲学命题，要求考生从“劲直”“向心辏集”等特质中，提炼出向心力、凝聚力等抽象概念。上海卷作文题以“由‘专’到‘传’，必定要经过‘转’吗？”为题，构建“专业文章—通俗转发—传世佳作”的传播链条。命题者要求考生思考：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专业内容是否必须经过通俗化改编才能实现广泛传播？
综合今年全国高考五套作文试题，三大命题新趋势清晰可见：第一，去宏大叙事化，命题者通过日常意象、文学经典构建写作语境，避免“假大空”的套作；第二，强化思辨层级，从“是什么”到“为什么”“怎么办”的递进式设问，成为新的命题逻辑；第三，文化自觉的渗透，无论是经典文本的化用，还是传统意象的现代转化，都要求考生具备文化传承的使命感。
国内多位语文教育专家接受《中华读书报》的邀约，对今年高考作文命题做了解读和点评——
指向明确，有话可写，又与平时语文教学挂钩
程翔，北京一零一中学原副校长、语文特级教师
全国一卷二卷高考作文题出得好。老舍、艾青和穆旦的作品考生看得到，学过，都表达作者内在的“激情”；考生对诗句中的“梦”更不陌生，数“梦”串联自然启迪哲思，而向别人赠梦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更何况花季少年！指向明确，有话可写，又与平时语文教学挂钩，这样的作文命题值得称赞！北京卷体现地方特色，一议一叙，扬长避短，这个作文命题原则我很赞同！上海作文题似乎偏向单一的议论文，要想写好需要较强的思辨力，难度不小！天津卷作文题写成议论文容易滑向大而无当，聪明的考生如能选择记叙文来写，可以出彩！
命题人在引导人们关注中国文字的妙处
黄玉峰，上海市语文特级教师、五浦汇实验学校校长
今年上海卷高考作文题目是从华东师大胡晓明教授的学术文章《中国文章学的专、转、传》中得到启发的。
一个偏旁，三个字，一个字就代表一种思想观念，尽显汉字的魅力。命题人似乎在引导人们关注中国文字的妙处，理解三个概念的关系，考查学生的思辨能力，同时，引导学生更加热爱中国文化。专、转、传，专业、转化、传播。当今时代，价值生产过程往往被“转”蒙蔽，“转”成为了一座高山，也成为了许多人价值追求的终点。
追求短期内的大量传播带来的物质、精神双重意义的成功，取代了埋头苦干、独立思考、十年磨一剑的精神，也阻碍了许多人向更深刻、更远大、更孤独的方向继续前行的探索。许多人看到了“转”就以为价值得以实现和承认，却不能辨别“传”还带有时间意义上的流传，即儒家“三不朽”强调的超越当下世界的意义。
比起去年的“认可度”，今年上海卷这道高考作文题目，离学生的实际生活较远，很少有学生关注这样专业的学术问题。这样区分度就达不到。而且题目本身也有些绕，没有明确的通俗的提示解说，给学生审题带了困难。这是今后要避免的。语文教学如果不重视文字文本本身的学习，不从“根”上下功夫，不阅读、背诵文化经典，而只是大量地问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设计一些模棱两可的选择题，这是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背离。
选材经典、内涵丰富、指向明确、开放适度
罗树庚，浙江省特级教师、宁波国家高新区实验学校校长
2025年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也是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全国一卷选用三则文学材料，分别是老舍《鼓书艺人》、艾青《我爱这土地》、穆旦《赞美》。这三则材料有一个共同特点：聚焦抗战、凸显“民族魂”。
《我爱这土地》创作于1938年，作者满怀对祖国的挚爱和对侵略者的仇恨写下这首诗。《赞美》写于1941年，在中华民族抵御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最艰苦的年代，唱出了一曲高昂的民族精神的赞歌。《鼓书艺人》写于1948年至1949年间，描写抗战风暴中旧式艺人追求新生活的故事，呼唤新中国的到来。
聚焦宏大历史事件，通过文学经典的细节体验激活考生的情感共鸣，使历史教育从知识传递升华为精神传承。当今时代的青年，从个人的困境突围，到对家国的深情守望，再到民族的觉醒奋进，我们应该怎样勇敢地发声？在时代的舞台上，唱出属于自己、属于民族的壮丽乐章。或许我们不必像鼓书艺人般用声音表演，不必像艾青、穆旦般用诗歌呐喊，但我们可以用行动、用知识、用创新去表达、去奋斗。
对于考生而言，写好这篇作文的关键在于：精准提炼核心议题，结合历史文化与现实体验进行有深度的论证，并展现出清晰有力的语言表达。这是一道选材经典、内涵丰富、指向明确、开放适度的高考作文题。它较好地将文学性、思想性和现实性融为一体，是一道能够有效区分考生思维水平和人文素养的好的作文题目。
真正将“用教材教”“用教材学”落到实处
刘祥，江苏省特级教师
当2025年高考语文全国卷仅只拥有一卷和二卷两套试题时，其作文的命题形式与价值取向便更聚焦于《普通高中课程方案》（2017年版）和《普通高中语文学科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倡导的课程理念和素养要求，不但关注“立德树人”的道德情怀建设，而且致力于落实大单元整体化学习中的大概念提炼与应用，致力于运用课程所学和试卷所悟思考并探索现实生活中的具体问题。
细读今年全国高考五套作文题目，尤其是全国一卷的作文题目时，有助于对“以大概念为核心，使课程内容结构化，以主题为引领，使课程内容情境化”形成更深的理解。命题材料中的多种碎片化信息被依据一个特定的主题整合为一组群文之后，考生倘若缺乏必要的高阶思维训练，缺乏由多个具体事实中提炼出一种共性化的理解的思维高通路迁移能力，则难免在审题立意时发生“一叶障目”的认知错觉。
日常教学中的大单元整体化学习、一课多文学习、群文化阅读训练，都在考场作文中得到了落实。从这一点而言，教学考的一致性原则确实在高考中有了较大程度的实现。只是，这样的实现，必然给习惯于传统的单篇化文本阅读理解的学习者设置了障碍。好在它可以倒逼相当数量的高中语文教师，必须放下传统应试思维中积攒的那些旧认知、旧经验，回归到课程改革的正确路径之上，真正将“用教材教”“用教材学”落到实处，将综合素养的提升落到实处。
每位考生都能交出自己满意的答卷
雷胜红，湖北省黄冈中学语文老师
全国一卷作文材料由阅读二的材料和补充材料组成，彰显了教考衔接和延伸阅读的导向，更考察学生的阅读积累、文化积淀和情感认知。三则材料从不同角度展现了个体与时代、民族的关系：个体在时代冲击下的坚守与困惑，个体对家国的奉献和热爱，个体在民族觉醒中的担当与付出，共同指向个体在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使命与担当。
《鼓书艺人》中宝庆想要“唱上一段”，却“开不了口”，写出了传统艺人在家园失守的时代冲击下内心的挣扎与无奈，有妥协和心酸，也有坚守和温暖。《我爱这土地》中艾青以鸟自喻，即使喉咙“嘶哑”，也要“歌唱”，是个体在艰难处境下为国家奉献的坚定决心和热情表白，象征着个体对祖国深沉的热爱。《赞美》写出了在民族危亡时刻，个体在民族觉醒过程中的大无畏的担当精神，“带血的手”写出了先驱者挺身而出的奉献和牺牲，“拥抱”写出了团结奋进的精神和民族凝聚力。
总体来说，这三则材料以个体使命为主线，展示了个体在不同时代中的使命与担当。启示刚刚成年的新时代考生，如何在时代洪流中找到自己的精神坐标？当时代的挑战或者机遇到来，个体该如何自处？使命因时代而异，每位考生都能交出自己满意的答卷。
精心选材，言简意赅，不在审题立意上设置门槛
鄢文龙，江西省高考语文命题人、全国语文学习科学委员会常务理事
卷一作文所选三则材料均与抗战有关。材料一反映抗战，材料二、三写于抗战期间。材料虽然没有直接提及时代背景，但通过文本的关联性暗示，自然引出对民族精神传承的思考。
考生可以从三则材料中找到感触最深的点展开议论、记叙或抒情。卷二围绕“梦的赠予”设置写作情境，鼓励新时代的青少年大胆拥有梦，主动分享梦，自觉传递梦，勇于实现梦。两道作文题重点考查考生的语文素养、时代意识与家国情怀，激发考生的好奇心与想象力，尤其是想象力，鼓励个性化表达，有利于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
两道作文题贴近考生生活，留给考生更多的写作空间与切入角度，考生既可以书写时代主题，也可以从自身生活经验谈起。材料指向既是想象的，又是现实的，由现实展开想象，由想象观照现实，为考生打开审题立意的多维空间。三则材料中，细节的书写、鸟的意象、带血的手，注重内容的真诚性与独特性，用精准的语言、富有节奏感的文字、典型的细节、可感的形象传递真情实感。这种设计，回应了语文教育中“真实表达”的核心诉求。既考查考生的思辨深度，更彰显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
总之，今年高考全国卷两道作文试题精心选材，言简意赅，不在审题立意上设置门槛，民族苦难与民族复兴、对祖国与人民的热爱、普通人的坚守、民族脊梁等等都在可写范围之内。在抗战胜利80周年之际，重提这些主题，既是纪念，对学生也是很好的教育。需要注意的是，三则材料各有侧重，也相互交织，对任何一则材料的深入体会，也一定会涉及其他材料的内涵。不同水平的考生结合日常阅读、历史感悟、生活体验或社会议题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写作切入点，有话可说；特别是逻辑清晰、表达真诚、语言流畅的考生，更容易脱颖而出。
为考生提供个体情感、文学价值、民族使命多维思辨空间
高永平，黄冈市高考命题研究组专家、高中语文教研员
2025年高考全国一卷作文一改2023年、2024年连续两年采用的极简材料作文的命题模式，消失在高考试卷中的多则材料组合作文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却又给人以气象一新的感觉。命题人巧妙地将这一重大的历史背景融入老舍、艾青、穆旦三位现当代作家经典作品中的经典语句里。这三句名家名篇名句，看似零散的文本片段，实则蕴含着深刻的文学隐喻与精神内核，为考生搭建了多维的思考空间。
今年全国一卷延续了“读写结合类”材料作文的基础上，进行了变革和创新。材料中的第一则选取本试卷阅读Ⅱ老舍《鼓书艺人》中的一句话“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可是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同时，加入著名诗人艾青和穆旦的诗句，共同组成新的作文材料。三则材料组成内在有机关联，契合当下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意在激发青年对国家民族的热爱与责任。这是高考作文题应有的气象。
全国二卷作文，材料开头引用的三句古诗分别出自唐代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唐代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宋代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其二）》，三首诗均为经典名篇，且都入选统编语文教材。这样密集选用语文教材中的诗句作为命题材料，还是第一次。不仅如此，这道作文题的主题，还直接关联到统编教材中必修上册第一单元的人文主题“青春激扬”和第三单元的人文主题“生命的诗意”。
全国一卷作文，第一则材料出自老舍的《鼓书艺人》，属于“读写结合”，第二则材料出自艾青的《我爱这土地》，属于“考教衔接”，第三则材料出自穆旦的《赞美》，属于“课外延伸”，这样的材料组合，也是第一次出现。这三则材料组合起来，多层面多角度折射出统编教材中的人文主题——“青春激扬”（必修上册第一单元）、“苦难与新生”（必修下册第五单元）、“时代镜像”（选择性必修下册第二单元）、“苦难与新生”（选择性必修中册第二单元）等，形成“沉默蓄力—呐喊觉醒—行动升华”的表达逻辑链，涵盖个体情感、文学价值、民族使命三个维度，为考生提供多维思辨空间。
北京卷的作文出题是对考生最友善的
徐晋如，深圳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全国一卷的作文题看似容易，但要写得好不容易。本题提供了三段材料，两段材料是诗人的诗句，第一段材料则来自老舍的小说《鼓书艺人》。这三段材料存在着从压抑到舒张的情感递进，因此无论是写议论文还是抒情散文，都是需要根据这种内在递进的线索去写。由积贫积弱而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担当者，中华民族走过了一百多年艰难探索的道路，从这个线索写下去，是容易的。但文章要感人就非常不容易了。那就必须在写作中投入充沛的情感。这也是作文题引用了两段诗句的原因：出题人希望诗句能感发考生，让考生对国家民族的爱，能得以激发。最理想的答卷，应该是有着充沛的爱国激情的作品。这就要求考生要有一腔热血，文字必须是以气行文，而不是先拟提纲，再来写作。同时，考生应将自己的故事写入文章中，这才容易拿到高分。
全国二卷的题目比全国一卷的题目更难，因为所给的关于梦的材料更虚。从审题的角度去思考，大致应从梦与理想的关系入手，再结合材料中的讲述、记录、实现，这三个关键词谈梦与理想的关系。在给出的材料中，专门换行说到“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将梦赠予他人”，这是文章的文眼所在。命题人实际是希望考生想象有一天能帮助他人实现理想。遵照这样的思路，文章就可以写得看得过去了。但是请注意，原材料中引用了三句古典诗词，分别出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如果考生能将全文写成一篇诗化的散文，甚至一篇将梦赠予他人的小说，这样的文章会是特别精彩的。这就对学生的诗性思维、讲故事的能力都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而在中小学语文教学过程中，对诗性思维、讲故事的能力的培育是严重不足的，所以全国二卷的题目更利于有这两方面天赋的学生，而对于普通的同学来说，难度就很大了。
北京卷分为10分的微写作和50分的大作文。微写作在三个题目中任选一个，第一二个题目，都是应用性写作，第三个题目是创意性写作。这种照顾到学生不同天赋的做法体现出北京命题组相对其他命题组的更强烈的人文关怀。请注意尽管第一题与第二题都是应用性写作，但在要求上仍有侧重。第一题要求“语言得体，有吸引力”，第二题要求“言之成理，条理清晰”。关于语言得体，材料已给明了是为国学社的社团公众号写一段关于“古人的修身观”的宣传语，那么，文体上就应采用浅近文言，要讲出儒家修身观念与每个人的切身关系，这对考生的文言能力，和对儒家思想的熟悉程度都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这是一个极能考出考生综合素质的好题目。
北京卷的大作文也给了两个选择，一是以“由‘第二次呼吸’说开去”为题，写一篇议论文，二是以“当数字闪耀时”为题，写一篇记叙文。这也对不同学生的天赋有所照顾。钱锺书说过，天下有两种人，斯分两种诗。擅长理性思维的，作议论文较容易，擅长形象思维的，作记叙文较少压力。相比而言，记叙文更难一些，因为议论文可以破题承题，而记叙文要根据“数字闪耀”这个题眼来演衍出一段故事，对考生的说故事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天津卷以“辐辏”现象为材料，要求“结合自身体验”，写一篇文章，文体不限，但诗歌除外。这样的题目要写好，不但语文成绩要好，更要政治成绩好。对于考生而言，拿高分固然不易，但要拿低分也难。上海卷出的材料来自于著名学者胡晓明先生2019年的一篇公众号文章，涉及到专业的文章、被广泛传播的文章，以及传世的文章的辩证关系。所以通过辩证的思想讨论“专”“转”“传”的问题，文章就差不多了。
上海卷对考生的辩证思维有较高的要求，但对于不擅长理性思维的同学，却非常不友好。综合来看，北京卷的作文出题是对考生最友善的，充分照顾到了不同天赋的学生的能力，这样的出题思路，值得全国卷、天津卷、上海卷的命题组学习。
专家普遍认为，2025年高考作文题五套卷既紧扣时代脉搏，又注重考生的个性化表达，题目设计既有深度又接地气，让不同水平的考生都能找到发挥空间。不过，有专家表示题目也存在一定的难度和挑战。全国一卷的文学性较强，有部分考生反映“难以下笔”，需要扎实的历史和文学积累。而上海卷的“专、转、传”则对思辨能力要求较高，考生需理清概念间的辩证关系才能写出深度。总体来看，今年的作文题既延续了“立德树人”的核心导向，又通过多样化的形式激发考生的创新思维，兼顾思想性与现实性，倒逼教学重视大单元学习与经典阅读，是一次选拔性和教育性兼备的命题实践。
（本报记者 张隽 采访整理）
附：2025年全国高考作文题
全国一卷
试题内容：
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作。（60分）
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可是心里直翻腾，开不了口。——老舍《鼓书艺人》（见全国一卷阅读II）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艾青《我爱这土地》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穆旦《赞美》
以上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请写一篇文章。
要求：选准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得抄袭；不得泄露个人信息；不少于800字。
全国二卷
试题内容：
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作。（60分）
“昨夜闲潭梦落花”“我欲因之梦吴越”“铁马冰河入梦来”……梦往往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呈现我们的感受和期冀，为我们打开更浩瀚的天空。我们也常常向别人讲述自己的梦，用文字记录自己的梦，以行动实现自己的梦。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将梦赠予他人……
以上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请写一篇文章。
要求：选准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得抄袭；不得泄露个人信息；不少于800字。
北京卷
微写作（10分）
从下面三个题目中任选一题，按要求作答。不超过150字。不透露所在区、学校及个人信息。
（1）学校国学社拟邀请一名学者来校做题为“古人的修身观”的讲座，请你给社团公众号写一段关于讲座的宣传语，吸引更多同学来听。要求：语言得体，有吸引力。
（2）教师节到来之际，班级准备开一次班会，为老师们颁奖，请你参与奖项设计。你最想设计一个什么奖，为什么？要求：写出该奖项的名称；言之成理，条理清晰。
（3）请以“轻”为题目，写一首小诗或一段抒情文字。要求：感情真挚，语言生动，有感染力。
作文（50分）
从下面两个题目中任选一题，按要求作答。不少于700字。将题目写在答题卡上。不透露所在区、学校及个人信息。
（1）运动员在中长跑时会出现“极点”反应：呼吸艰难，四肢乏力。但通过调整节奏、激发斗志，越过极点后，身体会重获活力，奔跑会进入新阶段。这样的现象被称为“第二次呼吸”。其实，很多领域都存在类似现象。
请以“由‘第二次呼吸’说开去”为题，写一篇议论文。
要求：论点明确，论据充实，论证合理；语言流畅，书写清晰。
（2）生活中，到处都有数字在闪耀，如比赛记分牌、新年倒计时、车站电子时刻表、智能家电显示屏等。数字闪耀之时，可能是激动的时刻，可能是收获的见证，也可能是幸福的日常……
请以“当数字闪耀时”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要求：思想健康；内容充实、合理，有细节描写；语言流畅，书写清晰。
写作 （70分）
有学者用“专”“转”“传”概括当下三类文章：“专”指专业文章；“转”指被转发的通俗文章；“传”指获得广泛传播的佳作，甚至是传世文章。他提出，专业文章可以变成被转发的通俗文章，而面对大量“转”文，读者又不免期待可传世的文章。由“专”到“传”，必定要经过“转”吗？请联系社会生活，写一篇文章，谈谈你的认识与思考。
要求：（1）自拟题目；（2）不少于800字。
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作。（60分）
车轮的辐条一根一根，向心辏集，连接起居于中心的轮毂。辐集而轮运，劲直的辐条汇聚于轮毂，车轮支撑起载重的车辆，滚滚向前。你对这段话有怎样的联想与思考？请结合自身体验，写一篇文章。
要求：①自选角度，自拟标题；②文体不限（诗歌除外），文体特征明显；③不少于800字；④不得抄袭，不得套作。
来源：读书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