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自述:太极缠丝里的半世江湖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7 17:44 2

摘要:我是冲虚,武当派第二十七代掌门。算起来,执掌这柄真武剑已有三十余载,鬓角的白须落过多少山月,掌心的剑茧磨过几重霜雪,倒也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师父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太极者,阴阳之母也。你要守的,是这一脉的气,不是江湖的名。”

我是冲虚,武当派第二十七代掌门。算起来,执掌这柄真武剑已有三十余载,鬓角的白须落过多少山月,掌心的剑茧磨过几重霜雪,倒也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师父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太极者,阴阳之母也。你要守的,是这一脉的气,不是江湖的名。”

我七岁入武当,是那年山下来的七个小弟子里最木讷的。每日寅时三刻跟着师父扫落叶,总比旁人慢半拍;练基础剑式时,总把“云手”使成“推手”。直到十岁那年的雪夜,师父裹着棉袍坐在廊下,看我在雪地里练完一趟“揽雀尾”,忽然说:“你这孩子,总想着把剑使得快些、狠些。可太极要的是慢——慢到能看清自己的破绽,慢到能等对手先露出破绽。”

从那以后,我每日卯时到后山石洞,对着一泓寒潭练剑。潭水映着剑光,我渐渐明白:太极剑法不是用来伤人的,是用来“化”的。化去对方的戾气,化去自己的急躁。二十岁那年,我在武当七侠墓前第一次完整使完“太极十三势”,潭水被剑气搅起的涟漪,竟慢慢凝成了阴阳鱼的形状。师父摸着我的头笑:“你这孩子,终究是悟了。”

我当掌门的第三年,左冷禅开始张罗五岳并派。那日他带着嵩山十三太保上武当,说要“共商抗敌大计”。我沏了壶本山云雾茶,看他的玄铁剑在茶案上压出深痕。“冲虚道长,你我都是一派之主,总该为武林大局着想。”他说得恳切,可我望着他眼底的灼光,想起师父说的“大争之世,更要守得住本心”。

后来少林方证大师来寻我,两人在武当金顶对坐整夜。他说:“左冷禅要的是五岳盟主,岳不群要的是华山独尊,任我行要的是日月神教复霸——这江湖从来不乏想当棋子的人,缺的是执秤的人。”我握着茶盏笑:“方证大师,你我这两把老骨头,便做那秤砣如何?”

最让我难忘的,是和令狐冲比剑的那一日。他站在紫霄殿前,腰间挂着酒葫芦,剑穗子还滴着酒渍。“冲虚前辈,晚辈想学学太极剑法的妙处。”他说得随意,可我看得出,他体内的真气如乱流,分明是吸星大法反噬的征兆。

我执剑的手松了三分,第一式“揽雀尾”只使了半招。他的独孤九剑来得快,我便用“云手”引着他的剑走圆弧;他急了要变招,我用“单鞭”带他的剑尖指向天空。三百招后,他的剑停在我喉前半寸,酒气混着汗气扑过来:“前辈,您根本没出全力。”

我收剑入鞘:“你这剑太快,快得忘了自己。太极不是要赢,是要让对手自己明白——有些招,不使更好。”后来他去黑木崖,我让弟子送了瓶武当续断膏。不是为他,是为那股子“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江湖总要有这样的人,才不会沉得太死。

如今我常坐在玉虚宫前的老松下,看弟子们练剑。小徒弟们总爱学我使“白鹤亮翅”,却学不会收势时那抹笑意。我便跟他们说:“剑在手里是兵器,在心里是镜子。照见自己的贪嗔痴,照见江湖的荣枯兴废。”

去年重阳,方证大师圆寂前托人带信:“冲虚,咱们这秤砣,总算是没砸偏。”我望着信上的墨迹,忽然想起少年时扫的落叶——每年落,每年生,江湖的事,大抵也是如此。

我这一辈子,没当过什么英雄,不过是守着武当的太极图,守着心里那团不冷不热的火。等到哪日我闭了眼,只愿这剑谱上的墨迹未干,这山上的晨钟还响,便够了。

来源: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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