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60才明白:余生的底气 不是有多高退休金,而是子女工作稳定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09 19:24 1

摘要:"高树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乎那点退休金干啥?都不嫌寒碜!"老伴刘巧云的话像一记耳光,我手中那张印满密密麻麻数字的工资条骤然模糊。

"高树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乎那点退休金干啥?都不嫌寒碜!"老伴刘巧云的话像一记耳光,我手中那张印满密密麻麻数字的工资条骤然模糊。

看着那可怜的数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三十多年的工龄,换来的就这么点钱,连城里一顿像样的饭钱都不够。

巧云见我脸色难看,又开口了:"你看隔壁老李,退休金没你多,不照样活得挺滋润?人家儿子孝顺,每月都往家里塞钱。"

我没吱声,只是把工资条折好,塞进衣兜里。

一九六五年,我出生在北方一座工业小城。

那时候,全国上下都在大干快上,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就是最动听的音乐。

父亲是轧钢厂的工人,长年累月在高温车间挥汗如雨。

母亲在纺织厂做织布工,十指经常被纱线磨得起茧子。

那个年代,"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是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们家七口人挤在不足四十平的宿舍里,家徒四壁,但日子虽苦却有盼头。

记得那时候,一家人围坐在煤油灯下,听父亲摇着手摇收音机收听新闻联播,脸上满是期待和向往。

妈常说:"咱们穷不要紧,只要国家富起来了,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小学时,我经常跟着小伙伴到工厂围墙外看大人们干活。

那些浑身是汗的工人叔叔在我眼里都是英雄,我梦想着有一天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上学的时候,我的铅笔都要用到只剩一小截才肯换新的。

本子用完了,还要把字迹淡的地方擦干净重新用。

课本更是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因为要代代相传给弟弟妹妹用。

那时候,"节约"二字已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七十年代末,我上了技校,学的是车工专业。

在当时,这可是个热门专业,毕业后有工作不说,还是个有技术的工人。

技校的日子清苦又充实,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跑步,早操,然后是枯燥的专业课和实操课。

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我的技术也越来越纯熟。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从技校毕业分配到机械厂,成了一名普通车工。

那时候的机械厂是咱们市的骨干企业,职工上万人,厂区大得像个小城市。

大院里自带食堂、澡堂、理发店和医务室,俨然一个小社会。

分到机械厂的那天,父亲难得地笑了,给我买了两包"大前门",高兴地说:"树兴,你有出息了!以后咱家就靠你了!"

厂里分了一套六十平的房子,虽然是筒子楼,厕所公用,但在当时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记得搬进新房那天,我和巧云抱着铺盖卷,推着装满简单家当的平板车,笑得合不拢嘴。

没过多久,我和邻居家的姑娘刘巧云结了婚。

巧云是纺织厂的女工,手巧心灵,家里的衣服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结婚那天,全厂的同事都来捧场,酒席摆了十几桌,热闹非凡。

婚后不久,我们有了儿子高志强,又过了两年,女儿高雪梅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时候,"铁饭碗"还是让人羡慕的职业。

每个月工资虽然不多,但稳定,还有奖金和福利。

厂里每年都组织职工体检,过年过节还发肉票、布票和各种生活用品。

孩子们上的是厂办小学,夏天还能跟着厂里组织的夏令营去海边游玩。

日子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有滋有味。

我和巧云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留给孩子们。

那时候的愿望很简单:孩子们能健康成长,有出息,将来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

九十年代中期,国企改革浪潮席卷全国,"下岗"这个词开始频繁出现在人们的谈话中。

很多曾经红火的国企开始走下坡路,职工们人心惶惶。

我们厂的效益也每况愈下,几个月发不出工资是常有的事。

巧云所在的纺织厂更是困难,她和一大批女工被迫接受买断工龄,拿了一笔微薄的补偿金就回了家。

四十出头的人,突然没了工作,那种打击是难以言表的。

我们厂效益不好,我靠着手艺在下岗职工中算是幸运的,被留了下来,只是工资一降再降。

周围的同事有下海经商的,有到私企另谋出路的,还有干脆回农村种地的。

而我却固执地认为,稳定最重要,宁愿拿着少得可怜的工资,也不愿意冒险。

"树兴,老刘家二小子辞了工作去广东打工,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呢!你要不要也试试?"邻居老张曾这样建议我。

我摇摇头:"那有什么稳当的?今天能挣钱,明天说不定就被辞了。我这厂里的工作好歹是铁饭碗,熬几年就能退休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动摇,但转念一想,孩子们还在上学,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我不能冒险。

就这样,我日复一日地在车间里工作,看着车间里的工人越来越少,设备越来越老旧。

厂里的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每次都说要扭亏为盈,但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

好在,孩子们都争气。

志强从小就爱动脑筋,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时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计算机专业。

雪梅则更加出色,不仅考上了北京的名牌大学,还保送了研究生。

看着孩子们的录取通知书,我和巧云抹着眼泪,觉得这辈子值了。

为了供孩子们上大学,我们省吃俭用,连电视机都是黑白的老古董,直到雪梅上大学那年才换了个彩电。

巧云除了照顾家里,还在附近的副食店帮忙,每天早出晚归,就为了多挣点钱。

志强大学毕业那年,正好赶上用人单位到学校招聘。

他本可以留在省城的一家国企,待遇也不错,但他却选择了去深圳的一家民营科技公司。

"爸,那边机会多,我想闯一闯。"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我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支持了他的决定:"去吧,年轻人就该有闯劲。但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挺过去,不能轻言放弃。"

雪梅研究生毕业后,留在了省城的一家研究所,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稳定,有编制。

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归宿了。

孩子们工作后,我们的经济压力小了许多,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树兴,咱们是不是该给志强攒点钱,他大学毕业了,在深圳那边房价那么高,总得有个安身立命的资本啊。"巧云坐在缝纫机前,一边踩着脚踏板,一边提议。

"不行!"我斩钉截铁,语气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厉,"孩子大学毕业了就该自己闯,我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给他钱买房,他靠什么站稳脚跟?靠我们吗?我们老了怎么办?"

巧云不再多言,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我知道她心疼孩子,但我有我的考虑。

年轻人就应该自己拼搏,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

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这是我的育儿理念,虽然在旁人看来有些苛刻,但我坚信这是对的。

儿子志强本科毕业后去了深圳,每年只有过年才能回来一次。

女儿雪梅研究生毕业留在了省城,虽然离家近些,但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孩子们偶尔回家,我总是谆谆教导:"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别想着靠父母。现在社会竞争这么激烈,不自立自强怎么行?"

他们点头,眼中的失落我看在眼里,却坚持己见。

有时候,我也会在深夜里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院子里其他的父母对子女百般呵护,我也曾动摇过。

但每当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父亲那双粗糙的大手,想起他教我的那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又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我想,这才是对孩子们真正的爱,是让他们能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站稳脚跟的唯一途径。

2020年初,新冠疫情席卷全国。

志强被困在深圳,雪梅也不能经常回家。

我和巧云每天看着电视上的疫情报道,心里牵挂着远方的孩子们。

手机视频成了我们联系的唯一方式。

看着屏幕里儿女疲惫但坚强的面容,我心疼又自豪。

疫情期间,志强在公司担任技术主管,带领团队远程办公,开发了一款远程会议软件,为公司创造了可观的收益。

雪梅则参与了抗疫相关的科研项目,经常加班到深夜。

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这让我感到欣慰。

去年冬天,正在厂里值夜班的我突然胸口剧痛,冷汗直冒。

车间里的年轻工人小王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叫来了救护车。

"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术。"医院急诊室里,医生的诊断如同晴天霹雳。

巧云接到通知后,慌忙赶到医院,老泪纵横。

厂里的医保能报销一部分,但自费的部分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巧云焦急的样子,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担忧。

一辈子省吃俭用,却在晚年面临这样的困境,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久违的声音:"爸,我回来了。"

睁开眼,是儿子志强疲惫的脸庞。

他眼睛红红的,胡子拉碴,显然是连夜赶回来的。

"您别担心,一切有我。"他说得轻描淡写,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转身去和医生交谈。

我看到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痛快地交了押金。

不久后,雪梅也从省城赶来,她带来了一位在三甲医院工作的同学,专门来会诊。

两个孩子轮流照顾我,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晚上,从不间断。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这些年,我对他们是不是太苛刻了?

他们在外地工作那么辛苦,我却从未主动提供过帮助。

是不是我的自以为是,反而成了他们的负担?

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醒来后,我看到志强疲惫的脸庞。

"爸,您别担心,一切有我。"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在医院账单上看到了一串触目惊心的数字。

雪梅从省城赶来,两个孩子轮流照顾我。

"爸,您放心养病。"雪梅温柔地说,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粗糙的手背,"您教我们自立自强,现在我在研究所工作稳定,志强在公司也做到了技术主管,我们有能力照顾您和妈。"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些年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需要孩子们的照顾。

在我的计划里,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应该是自给自足,不给孩子们添麻烦。

但命运却给了我这样一个意外,让我不得不接受孩子们的帮助。

住院期间,我经常看到志强在走廊里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雪梅则带着笔记本电脑,在病房的角落里远程参加会议。

他们为了照顾我,把工作都带到了医院,却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有一次,我偷偷听到志强和雪梅在走廊里的对话。

"姐,我明天得飞回深圳一趟,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要交付,我处理完马上回来。"志强说。

"你去吧,爸这边我来照顾。"雪梅回答,"我下周也有个重要会议,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我们互相配合。"志强的声音坚定而温暖。

听到这些,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却为了我放下一切,奔波劳碌。

这不正是我当年希望培养出的自立自强的孩子吗?

只是,我从未想过,他们的坚强和独立,有一天会成为我最大的依靠。

出院那天,志强拿出一张银行卡。

"爸,这是我和姐姐给您和妈妈建的医疗基金,每个月我们都会往里存钱。以后您有什么医疗开支,直接用这张卡就行了。"

我哽咽了,想起了这些年对孩子们近乎残忍的"放手"。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财富不是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而是培养出了两个独立坚强、孝顺懂事的孩子。

回家后,志强和雪梅轮流请假,照顾我恢复健康。

他们给家里添置了新家电,改善了我们的生活条件。

最让我惊讶的是,志强竟然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说是为了方便以后照顾我们。

"爸,您和妈以后就住在这里吧。离姐姐单位近,她可以经常来看您们。我每个月也会回来住几天。"志强说。

面对儿子诚恳的请求,我没有拒绝。

这些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和孩子们,人要自立自强,不能依赖他人。

但现在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依赖和帮助,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相反,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得到亲人的支持,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搬进新家那天,巧云喜极而泣。

"树兴,咱们儿女有出息了!"她拉着我的手,满脸幸福地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那天晚上,我单独把志强叫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

"儿子,爸想问你个问题。"我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这些年,我一直不肯给你们经济上的帮助,你们心里有没有怨恨我?"

志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爸,刚开始工作那会儿,我确实挺埋怨您的。看着同事们父母给买房子、车子,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的心一沉,但志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惊讶。

"但后来我发现,正是因为您的这种'残忍',反而让我比别人更加努力,更加珍惜自己的每一分收获。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您给我买了房子,我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

"雪梅也是这么想的?"我问。

志强点点头:"姐姐比我想得更明白。她常说,父母给予的最好礼物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培养我们独立面对生活的能力。"

那一刻,我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原来,我这些年的坚持并非徒劳,孩子们不仅没有怨恨我,反而感谢我的"残忍"。

如今,我和巧云住在儿子在省城买的房子里。

窗外是繁华的城市风景,屋内是儿女时常带来的欢声笑语。

我常常想,人这辈子的底气,原来不是退休金有多少,也不是存款有多少,而是你培养的孩子是否能够独立面对这个世界,并且在你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去年冬天,小区里组织了一次老年人联欢会。

我和几位老邻居聊起了养老问题。

"我那儿子,月薪两万多,可给我的零花钱一个月才五百块!"一位老伯愤愤不平地说。

"那已经不错了,我女儿女婿买了大房子,却不让我们去住,说什么影响他们生活质量。"另一位老太太接话。

轮到我说话时,我只是笑了笑:"我觉得,老了以后,最大的底气不是子女给你多少钱,而是他们是否已经站稳了脚跟,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并在你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老邻居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天回家,我翻出了多年前那张可怜的退休工资条,忽然感到一种释然。

是的,那点退休金确实微薄,但我拥有的财富却远不止于此。

我有一双优秀的儿女,他们不仅事业有成,更懂得感恩和回报。

这才是我余生最大的底气和财富。

站在窗前,我望着远方的霞光,内心无比踏实。

六十年的光阴,终于让我参透了这个简单却深刻的道理:真正的财富,是培养出了能够自立自强的下一代。

而他们的成功和幸福,就是对我这一生最好的回报。

来源:青柠衬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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