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犯错她却被净身出户,她隐忍5年,做大事业后展开报复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6 05:49 2

摘要:沈炙果然开口,语气依旧犀利:“怎么,吴总,怕我下毒啊?放心,就请你喝杯咖啡而已,我还没那么傻。”

1

机场大厅里,吴桐正专注地看着平板上的书。

正看得入神,一杯咖啡递到了她面前。她抬起头,原来是沈炙。

大概是太沉迷于书本了,吴桐反应慢了半拍,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

沈炙果然开口,语气依旧犀利:“怎么,吴总,怕我下毒啊?放心,就请你喝杯咖啡而已,我还没那么傻。”

吴桐也不跟他客气,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

作为N市两家实力相当的本土广告公司,吴桐是同柏广告的副总兼老板娘,而沈炙则是“灼见品牌”的创始人。两人在多次比稿场合中相遇,互为竞争对手,也都认真研究过对方,所以并不陌生。

吴桐知道沈炙性格直爽,便收起平板,边喝咖啡边寒暄:“沈总,这是要去哪儿接业务呀?”

沈炙挑了挑眉:“哪比得上你吴总日理万机啊。哎,我说,你们同柏广告要是哪天没了你,还能转得起来不?”

吴桐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她和石柏结婚五年,一直没要孩子,更是把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这也引来了不少议论。

有人猜测吴桐是为了工作才不要孩子,也有人背后说她是生不了孩子,只能一心一意帮老公石柏打拼。

吴桐当然知道这些传闻,对此她既无奈又懒得理会。不过这话从沈炙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奇怪了。

她咽下一口咖啡,开玩笑道:“沈总,咱都是广告圈的打工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呀?是我给你带来了危机感,是不是?”

沈炙心里暗想,吴桐果然伶牙俐齿,才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呢,撇了撇嘴说:“哎呀,不得不感慨,石总这向来只会动嘴皮子、不会动手干活的人,命真好。得得得,我不多说了,希望你们俩能一直甜蜜下去,他也对得起你的付出。”

吴桐心里清楚,石柏只是个情怀型创业者,感性的时候会冲动答应客户各种条件,但多数时候人还不错。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吴桐捧着咖啡,觉得沈炙这人挺有意思。他对外以毒舌著称,但每次见到自己却很绅士。上次吃饭他主动买了单,上上次还送了她一束花,这次又是一杯咖啡。

可自己也不过是几年前在他胃痛难忍的时候递了他一杯热水而已。

以前说一饭之恩念念不忘,现在沈炙倒是把一杯热水的恩情一直记着,还挺有意思。

2

从机场出来,吴桐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三点,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公司。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秘书敲门进来:“吴总,石总说,半小时后有一场重要的面试,希望您也参加,帮他把把关。不知道您时间方便吗?”

或许是吴桐脸上的疲惫没有完全掩饰,秘书又小心翼翼地说:“吴总,您刚出差回来,如果需要休息一会儿,我可以跟石总说。”

吴桐摆了摆手:“不用,告诉石总,我会准时参加。”

秘书离开后,原本坐得笔直的吴桐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椅背上,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22岁那年,吴桐认识了石柏,24岁和他结婚,同年一起创办了“同柏广告公司”。转眼间,两人已经相识八年了。

这些年,吴桐早就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节奏。石柏是中文系毕业,吴桐则是市场营销专业出身。石柏激进时,她就保守克制;石柏坚持情怀时,她就坚持务实。两人虽有摩擦,但也一路磕磕绊绊地把同柏广告做到了本土广告前三强。

这么多年高强度的工作,吴桐并不觉得难以忍受。毕竟在没有孩子的婚姻里,总得有其他目标。

她曾经看过一句话,说婚姻和家庭的区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这只是婚姻;他们共同养育一个孩子,这才是家庭。

她偶尔会自嘲地想,同柏广告从最初的两个人,发展到如今近百人的团队,也算是她和石柏共同“养育”的一个“孩子”了。

每天充实的工作安排,他负责决策,她负责执行,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相濡以沫,伉俪情深”呢?

如果没有竞争对手像沈炙这样的步步紧逼,生活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

石柏在公司一直很尊重吴桐,重大决策两人都是私下沟通的。就连这次公开招聘总经理助理,石柏也坚持等吴桐出差回来再安排终面。

吴桐补好妆后,去了会议室,和石柏一起见了三位终面候选人。

前两位表现平平,没什么突出之处,但有一位叫陈雅雯的女士引起了吴桐的注意。

她的简历显示,上一份工作是“灼见品牌”的总经理助理,直接领导是沈炙。

吴桐有些意外,最后问她:“你考虑离开‘灼见品牌’的原因是什么呢?据我所知,那里的薪水不低。”

陈雅雯想了想,慎重回答:“一方面,我觉得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不仅仅是上传下达,还需要深入了解公司,理解老板的想法,同时兼顾公司全员,很有挑战性,我很喜欢。另一方面,我原公司的领导性格多变,我希望能服务一位情绪稳定的老板。”

这个回答主观性太强了。吴桐正打算深入了解,石柏突然大笑起来:“终于有人和我对沈炙的看法一样了!好,你什么时候能入职?”

吴桐知道石柏又来了兴致,没有阻拦,只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打算私下跟 HR 说,薪资压一压,来不来就看陈雅雯自己了。

面试结束后,石柏还跟吴桐抱怨:“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受不了沈炙这个‘神经病’,看来受不了他的人还挺多。挖走他的人,我还真挺开心的。”

吴桐劝他:“既然决定录用,那我安排人做个背景调查吧。圈子就这么小,我们还是了解一下来路。”

石柏点头:“好,你安排。”

3

陈雅雯最终还是加入了同柏广告,薪资定在了原职位预算的 80%。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种说不清的怪异。

吴桐让秘书留意陈雅雯的动向,但半个月过去了,陈雅雯的工作表现一切正常。

公司的客户资料库,也从未出现过她异常浏览的记录。

吴桐这才彻底放心。很快,陈雅雯就为公司全体员工争取到了一项福利。

原来,石柏在和一家私立医院的客户谈合作时,带上了陈雅雯。

她机灵又活泼,酒量也不错,把对方哄得很开心,不仅谈妥了合作,对方还额外赠送了同柏全体员工的免费全面体检作为福利。

同柏广告的员工福利原本就包含体检这一项,以往都是吴桐安排财务拨款购买体检套餐。

陈雅雯争取到的这项福利,吴桐也很满意。

她自己也抽时间去做了体检,但拿到的体检结果让她心里一惊。

医生建议她复查妇科和乳腺外科。

吴桐知道自己这几年一直忽视了身体健康,这次也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挂了市医院的专家号,按要求做了进一步检查。

这次复查,吴桐并没有告诉石柏。

在她看来,能自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麻烦石柏。

她本是独自预约的,却意外在妇产科碰到了陈雅雯。

陈雅雯手里拿着报告,正在给石柏打电话汇报:“石总,我取到了杨月女士的产检报告,是直接送给她本人,还是先给您?”

陈雅雯戴着墨镜,一身职业装,在妇产科格外引人注目。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吴桐心里反复确认,没错,就是她,也清楚听到了电话里那声“石总”。

吴桐犹豫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石柏确认,但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瞬间,吴桐的思绪乱成一团,完全没注意到叫到自己的号,还是旁边的人提醒,她才匆忙走进诊室。

心烦意乱之下,医生说的“肿瘤”二字,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吴桐反复确认:“医生,是不是弄错了?确定这是我的片子吗?我都还没生过孩子。”

医生大概是见多了各种惊慌失措,语气冷淡地说:“你自己再找其他医院复查确认吧。”

吴桐就这样被后面排队的患者挤了出来。

4

很多事情,不经仔细琢磨,往往容易被忽略。

在陈雅雯喊出“石总”和“杨月”之后,吴桐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曾在石柏嘴里反复出现过。

只不过在石柏嘴里,杨月是远房表妹,刚毕业时还曾在吴桐家里借宿过几个月。

在过去五年的婚姻里,吴桐从未怀疑过石柏,毕竟在交往时,吴桐妈妈动手术,石柏毫不犹豫凑了五万块钱,直接交到了吴桐手上。这件事是吴桐哪怕裸婚也要嫁给石柏的重要原因。

但杨月在石柏面前的表现确实很奇怪。

她会像小女孩一样拉着石柏的手臂撒娇,石柏玩闹时也会摸杨月的脸蛋,而不是额头。

那时候,吴桐还私下问过石柏:“你们表兄妹感情可真好啊。”

石柏解释说:“月月小时候在我们家住过几年,就跟亲兄妹一样。”

可如今,杨月的孕检报告是由陈雅雯去取的,还汇报给了石柏。

吴桐心里直觉很不安,她决定要当面问清楚石柏。

当晚凌晨,石柏才回到家。

吴桐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开门声惊醒,起身给石柏倒了一杯热水。

石柏接过来,随意喝了一口,说:“早点睡吧,吴桐,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本是无数个普通日子里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触动了吴桐多年来隐忍大度下积攒的所有委屈。

她冷笑了一声:“石柏,我有几个体检指标不正常,今天去医院复检了,你知道吧?”

石柏愣了一下:“知道呀,对了,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吴桐并不回答,反问道:“我不提起,你就不问。可你却记得让助理去帮杨月拿检查报告。石柏,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吴桐一向大度,今晚突然阴阳怪气地提起杨月,石柏顿时慌了,以为事情败露,连忙解释:“吴桐,你听我说,我那次喝醉了……哪知道月月有了。你也知道,你是没办法有孩子的,我舍不得放弃……”

吴桐脸色大变,狠狠地盯着石柏:“你说什么,杨月的孩子,是你的?”

石柏这才意识到吴桐原本并不知情,更加解释不清了:“是。”

吴桐觉得一阵恶心:“她不是你的表妹?”

石柏沉默了一下:“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同乡,大家这么称呼而已。”

“滚!”吴桐转过身,捂着脸,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石柏还想再说什么,被吴桐一个字堵了回去,只能进了书房。

5

吴桐想起杨月借住时,高兴的时候就甜甜地叫自己嫂子,不高兴就嘟着嘴要石柏哄。当时她还跟石柏说,你这妹妹有点娇气。现在想想,那些画面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坐在车里,过了很久才控制住颤抖的心。她想大醉一场,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平静,虽然平淡,但安稳。

她随便找了一家酒吧,点了几杯酒,一边喝一边又哭又笑。这世界真讽刺,她只是想从石柏那里得到一点关心和爱,结果却被扔了一个炸弹,炸得她体无完肤。

吴桐醉得差不多了,沈炙突然出现了。他还是那副熟悉的腔调:“哟,这不是吴总吗?怎么不养生了,大晚上来买醉?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同行也能一起开心一下嘛。”

吴桐挥了挥手:“沈炙,我今天心情很糟,你自己玩去吧。”

沈炙反而坐了下来:“那我更要听听,难得铁血的吴总也有醉酒讲故事的时候。”

吴桐冷笑了一声:“沈炙,你平时抢客户的时候还不算讨厌,今天话多真让人烦。”

沈炙知道吴桐已经醉了七八分,看周围环境也不太安全,叹了口气说:“行,看在你这句‘不讨厌’的份上,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家,回家更烦。”吴桐连连摆手。

沈炙来了兴趣:“你和石柏吵架了?”

吴桐挥了挥手:“别提他。既然你想做好人,那就送我去酒店吧。”

在车上,吴桐终于忍不住,把石柏出轨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一路碎碎念:“我只是暂时不想生孩子,又不是不能生。明明是你当初说,我们先拼事业,给孩子创造更好的起点再要孩子。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变成我生不了呢?石柏,你太没良心了。”

沈炙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同情,只按照吴桐的要求,把她送到了她想去的那家酒店。在前台怀疑的目光中,他终于把吴桐安顿好,又担心她醉酒呕吐出意外,就在隔壁开了一间房。

做完这一切,沈炙自嘲道:“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暗恋她呢。事实上,我们在商场上为了抢客户拼得你死我活。”

第二天,吴桐醒来,宿醉带来的头痛和恶心让她暂时忘记了石柏带给她的屈辱。在前台结账时,她被告知沈炙已经付过了。

吴桐知道,沈炙向来磊落大方,是个君子。如果不是两家公司竞争太激烈,石柏又是个喜欢内斗的人,她一定会和他好好交个朋友。

一想到石柏,吴桐的脚步就沉重了几分。她一夜未归,石柏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继续吗?

6

吴桐慢慢走回家,石柏还在。

她开口说了两个字:“离婚。”

石柏叹了口气,问:“吴桐,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吴桐情绪一下子上来,大喊:“那我问你,我们怎么继续下去?你打算怎么安置你的‘月表妹’?”

石柏懦弱自私的一面,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说:“我们就和过去一样好了,月月说她怎么都行。”

吴桐被气笑了:“是吗?你可真是人生赢家啊,我替你打理公司,杨月替你生孩子。石柏,你上辈子莫不是帝王转世吧?”

石柏被吴桐冷嘲热讽的语气刺激到了,赌气开口:“好,离婚。”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没有挽留。

吴桐气得心口疼,丢下一句“你等我的离婚协议吧”,就摔门进了房间。

“分手见人品”这句话,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离婚的事情被摊开来讲,第一个找上吴桐的,是杨月。

吴桐也想见见这个曾经甜甜叫她嫂子的姑娘,是如何在背后拆散了她的家庭。

两人约在了咖啡店。

杨月不厌其烦地强调,孕妇忌口很多,最终选了橙汁。

她挺着几个月的孕肚,每讲一句话,都会停下来摸摸肚子,明晃晃地炫耀。

来之前,吴桐想过,杨月会声泪俱下地道歉,还是会扮演柔弱的小白花,求她成全。

但见面后,杨月的每一个动作神情,都在炫耀怀孕这件事。

吴桐被恶心到,连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一边搅动咖啡,一边缓缓开口:“杨月,你是不是觉得,在我手里偷走了石柏,很光荣,很刺激,是吗?”

“我也仔细想了想,你正经大学毕业,无非是觉得石柏小有身家,跟着他,就算成功了一半。可你忘了,他的身家有我的一半。你说,作为过错方,我会不会让他净身出户?”

“那这样一来,你图谋已久的荣华富贵,是不是就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呢?”

吴桐语气冷静,杨月却真的慌了,她又开始扮演柔弱的小白花:“桐姐,求求你成全我和柏哥吧,我不能没有他,他也很爱我。他已经不爱你了。”

“对了,他说得最多的是,你很厉害,你对他有用。而不是爱你,你何必纠缠呢,你人好看,又有能力,你肯定可以遇到更合适的人的。”

吴桐笑了:“杨月,还是这种小白茶的台词,比较适合你。你等着看,是不是你赢到最后吧。”

这本是一场吴桐带着情绪的谈判,气话狠话说了一大堆,可半个月后,事情突然反转了。

先是石柏让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上面写着同柏广告公司法人是石柏,监事是公公,公司由石柏100%独资,法律意义上和吴桐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者,家里的婚房是石柏婚前购买,石柏也不同意分配房产。

吴桐一夜之间,好像就一无所有了,除了她身体里那颗不确定良性恶性的肿瘤。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尤其是原本你觉得还不错的枕边人。

当石柏的律师毫无感情地一一陈述石柏的要求时,吴桐已经麻木到没有愤怒了,心里只觉得一片可悲,她对自己说,这就是你的伴侣,这就是你选择的合伙人。

表面上,吴桐却极力镇静地听完律师的话,还很平静客气。

律师刚离开,吴桐就给石柏打了电话。

刚开始石柏没接,吴桐一直打,几分钟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石柏的口气很不耐烦:“吴桐,离婚是你提的,我也同意了,你还要怎样?”

吴桐笑得很冷:“石柏,我突然发现,我不能恨你,不能怪杨月,我只恨自己眼瞎。祝你们以后生死不弃。”

这桩婚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吴桐终于毫无期待了。

按照石柏委托律师的说法,同柏广告公司属于石柏独资,和吴桐没关系,石柏名下的房产大多是婚前购置,只有一套公寓是婚后买的,石柏同意把这套公寓分给吴桐。

这是吴桐怎么都想不到的凉薄,却真实发生了。

吴桐心寒,也找了律师,咨询了情况,决定起诉离婚。

两方律师见面后,情况对吴桐很不利。

杨月也很能豁得出去,她对外一口咬定,腹中孩子是前男友的,和石柏只是远房表兄妹关系。

杨月擅长的手段,恰巧是吴桐最不擅长的。

纵然她是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吴总,是N市广告业兢兢业业的模范,一场婚姻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

被毫无防备地背叛与算计,她平静地签了字。

在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之前,吴桐问石柏:“我们认识8年,我自认很了解你,我很想知道,你前后两次态度巨变的原因是什么?”

石柏犹豫片刻,给吴桐听了一段录音。

那是他和杨月的对话,被剪辑得面目全非。

对话中,吴桐冷酷凶残,会让石柏净身出户。

吴桐心里冷笑一声,“好手段”,也再次感慨自己眼瞎。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做事留一线的吴桐,居然没有取得枕边人的信任。

只能说,利益太招人。

当晚,杨月还打电话过来刺激她:“表嫂,哎,不对,不能这么叫你了。你还记得我之前住你家时,你的得意吗?风水轮流转呀,我会第一时间把房子出手,下次请你上门做客呀。”

吴桐手握成拳,声音很稳:“对呀,风水轮流转。但愿你有保住抢过去东西的能力。对了,请转告石柏一声,生意场再见,就当不相识,不必打招呼。”

挂了电话的杨月,咬牙切齿,过去石柏总说吴桐很能干,可她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又高兴地笑了。

再能干,又能比得上一个孩子的分量呢。

吴桐在搬进小公寓之前,独自去医院切除了身体里那颗发现尚早的肿瘤。

护工周姐看着动了这么大手术,却无人探望的吴桐,心里很是同情。

她想,这一定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

吴桐不去看她眼里的同情,木然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

7

同柏广告的黄金搭档分道扬镳了。

这件事在N市广告圈渐渐传开,吴桐也因此招致不少异样的目光。

有人感叹:“早就说了,女人不该太强势,看看,没好下场吧。”

也有人议论:“吴桐终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什么都没捞到。要是有个孩子,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还有人好奇:“雷厉风行的吴桐居然选择用法律手段解决婚姻失败,看来她也是个狠角色。”

这件事传开后,许多嗅觉敏锐的人纷纷向吴桐抛来橄榄枝。

沈炙是在吴桐公寓楼下堵住她的。看着明显憔悴的她,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提议:“一起喝一杯吧。”

吴桐早已平静下来,点点头。

沈炙选的地方很安静,大厅里只有三两桌客人在小酌,路过的一间包间里传来热闹的喝酒声。

沈炙也挑了一个包间,窗户很大,视野正对着湖面,这让吴桐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沈炙点了几个荤素搭配的菜,又叫了酒。

他一反常态,没有了平时的犀利毒舌。看到吴桐自顾自倒酒时,他拦住了她:“你先吃点东西再喝,不然伤胃。为了醉而醉,也没意思。”

吴桐听了他的话,放下酒杯,去夹菜。

两人安静地吃饭,吃到差不多时,吴桐才开始喝酒,沈炙也没有再拦她。

他拿出烟盒,见吴桐没有皱眉,便直接点燃了一根,吸了一口后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吴桐耸耸肩:“一时间还没想好。石柏向来最重面子,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可他居然骗我给他做苦力,还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这口气,我咽不下。”

沈炙弹了弹烟灰:“但从目前来看,他只在乎利益,不在乎面子了。你打算跟他长期耗下去吗?”

吴桐一怔,沈炙说中了她心里最没底的部分。她早就对石柏的良心和操守不抱希望了。

她想了想,说:“除了儿子,吴桐还最看重同柏广告。创始人信誉受损,也不利于事业发展吧。利益是他在这场官司中的优势,但同时也是他的软肋。”

吴桐转动着酒杯,看似不经意地说:“石柏在意的,杨月偷走的,我会拿回来的。”

吴桐的声音不大,但沈炙听出了她势在必行的决心。

在沈炙看来,同柏广告能有今天的成就,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吴桐。这或许也是一种选择。

人这一辈子,追求的无非是多一点顺心,少一点遗憾。

沈炙开口说:“你选择的这条路,会很艰难,也很苦。”

吴桐笑了笑:“沈炙,谢谢你。放过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我的心,大概这辈子就只剩苦了。”

8

吴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很快注册了“桐一营销”公司,还组建了一个小团队。

沈炙再次听到吴桐的事情时,反应比以往更强烈。

他听说吴桐喝酒有多拼,加班有多狠,每次“桐一营销”和“同柏广告”比稿时,双方火药味十足,连甲方都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态。

别人当这些是笑话讲,但沈炙听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能想象,吴桐那瘦弱而孤独的身影,是如何孤独又坚定地进行一场反击的战斗。

然而还没等他主动找吴桐,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原来吴桐晕倒在路上,路人打了120,医生顺着吴桐的紧急联系人找到了沈炙。

沈炙匆匆赶往医院,看着病床上憔悴苍白的吴桐,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医生误以为沈炙是吴桐的老公,开口就批评:“你是怎么照顾你妻子的?她刚做完肿瘤切除手术,现在又劳累过度晕倒。你们是想让她得癌症吗?”

医生的话把沈炙骂晕了,也把吴桐听懵了。

吴桐开口问:“医生,肿瘤切除了不就好了吗?你的意思是还有得癌症的可能?”

医生严肃地说:“肿瘤切除手术后复发的因素很复杂,这意味着你的风险比别人更大。”

吴桐缩进被子里,捂着自己。

沈炙烦躁得想抽烟,他能想象好强的吴桐一定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泪。

他郑重地对吴桐说:“吴桐,过来帮我吧。我们一起努力,超过同柏。把前夫和小三看重的企业远远甩在身后,这同样能达到你报复的目的。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你一个人更快。”

吴桐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沈炙,我很惜命的。”

沈炙被气笑了:“你也知道惜命,可你这是怎么做的?抛开朋友关系不说,同柏倒下,对你我都只有好处。”

“我不止一次见过石柏带着那个女人在商场约会,而你却在酒桌上拼命谈业务。你有没有觉得不平衡我不知道,但我确实嫉妒石柏。”

“坦白说,陈雅雯透露给你杨月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吴桐吃惊:“你不是那种会安排间谍的人,为什么要帮我?”

沈炙摇头:“陈雅雯确实要离职,但她之前在公司收过一次你们家石总的钱,还泄露过比稿方案。那次我发现得早,及时修正了,没有报警,也没开除她。只是在她打算回老家之前,让她应聘了你们公司。”

原来陈雅雯之前给吴桐的那种奇怪感觉,其实是源于善意。可吴桐不明白,沈炙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来帮她。

沈炙陷入回忆:“你帮过我两次。”

刚创业的时候,沈炙应酬客户也很拼命。有一次喝得烂醉,从卫生间出来时摔倒,头磕在洗手台上,瞬间血流不止。旁边的几个男士都忙着离开,生怕被醉鬼沈炙缠上。

只有吴桐上前帮忙。在确认伤势不严重,不用去医院后,吴桐耐心地用湿巾帮他擦拭伤口,扶他到休息区,还给他送了一杯热水。

当时其实痛觉并不强烈,但沈炙在遇到这样的温柔对待后,一个大男人差点哭出来。

吴桐当时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陪了他很久,直到接了几个电话才离开。

还有一次,在N市一个地产楼盘广告比稿现场,客户公司要求正装出席。可沈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身咖啡,上衣衬衫一片狼藉,而他的助理是一位女士。

眼看时间快到了,沈炙一筹莫展。抬头看到吴桐带着男下属从里面出来,眼睛一亮:“我买你这身衣服!”

同柏和灼见的竞争由来已久,下属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沈总,我没有帮你的义务。”

沈炙看男士说不通,只能死盯着吴桐。吴桐看着沈炙眼里的光亮和野心,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男生虽然不乐意,还是跟着沈炙去了卫生间,两人换了衣服。

这件事,吴桐很快忘记了。

后来,那个广告被灼见拿下了。石柏很不赞同地说:“我们不害人就很磊落了,为什么要主动帮竞争对手?”

吴桐回答:“我们做广告的,拼的是创意,而不是穿着。纵然沈炙穿着原本那身衣服失礼,也不会影响比稿结果。这只能说明,我们还需要努力。”

这番话,后来传到了沈炙耳中。

他便养成了有意无意关注吴桐的习惯,心里也很嫉妒石柏,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沈炙的推心置腹,让吴桐很感动,这就是雪中送炭吧。

她接受了沈炙的提议,决定带着团队加入“灼见品牌”。

9

“灼见品牌”高调宣布,公司新加入了一位合伙人——吴桐。

官微发布了消息,官网也更新了她的照片和介绍。

沈炙还带着吴桐参加了几个业内聚会。

对此,石柏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质问:“吴桐,你怎么能这样?你掌握那么多客户信息,怎么能去沈炙那边?”

吴桐笑了笑:“石总,你没有质问我的立场。作为伴侣,你对我极不忠诚;作为合伙人,你对我既不信任也不了解。对了,谢谢你们家杨月,专门打电话过来炫耀幸福,这才让我下了决心。”

石柏哑然,这确实像是杨月会做的事。

但吴桐加入“灼见品牌”,让他感到强烈的危机感。这种不安感让他忍不住呵斥了还在孕期的杨月。

果然,吴桐毫不留情地出手了。

那些还在洽谈中的客户,吴桐根据“灼见品牌”的优势,立刻重新调整了方案。

对接人是吴桐,这对熟悉她的人来说,本身就是加分项。

“同柏广告”一下子丢了好多单子,石柏有点慌了。

但吴桐并没有收手,因为她太熟悉石柏的风格,在报价上基本都能略胜一筹。

无奈之下,不善应酬的石柏只好亲自下场。

每次喝得胃痛,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才无比怀念有吴桐在的日子。

原来,拉单子比做创意更辛苦。

石柏的心态被杨月察觉后,她装了几次身体不适。在石柏陪她去了几次医院后,她终于不耐烦了。

他把产检陪同的事情,丢给了新来的助理。陈雅雯早已离职。

一面焦头烂额地应对客户,连他擅长的创意部分也大打折扣,回到家不再是吴桐过去的温柔细语,而是杨月的盘问和侦查。

这一切都让石柏悔不当初。

当沈炙挑衅地问:“石总,过去我一直很嫉妒你,你现在对我的心情,是不是深有体会了?”

石柏毫不客气地挥了一拳,被沈炙的助理报了警。

来接沈炙的人是吴桐。

她依然像过去那样温柔,没有责备,只是目光里的关切都给了沈炙,留给石柏的只有漠视和厌恶。

那一刻,石柏突然心痛不已。

过去五年多的时光,他不是不爱吴桐的,但正是他违背了承诺,生生将吴桐推开了。

沈炙摸着肿起来的嘴巴,语气装作不在意地问吴桐:“是他打我,你怎么还心疼他啊。”

吴桐轻笑:“我只是觉得好笑,你们俩像极了幼儿园打架的小朋友。”

沈炙切了一声:“你才小朋友呢。”

吴桐微笑着说:“沈炙,在我的余生里,唯一不会强求的事情,就是爱情。爱情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从前我只想让石柏后悔,可刚刚那一刻,我发现,让石柏后悔,并非我的全部目的。”

“他对我的背叛和伤害已经造成了,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疗伤。不管我疗伤的手段是抢他几个客户,还是偶尔恶心杨月一下,我做了我想做的,抒发了我的意难平就行。你不必牵扯进来。”

“沈炙,我是真心希望‘灼见营销’能成为咱们N市最好的广告公司,和任何人无关。因为,作为创始人的你,信念坚定,手段磊落。”

“在我们已经决定同行的这一段路里,我会努力做你最好的战友、搭档,就像过去为石柏工作一样。你放心,你会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

沈炙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的小心思被察觉了。

他心想,战友就战友呗,好歹近水楼台呢。

10

沈炙和吴桐联手后,石柏在N市很难接到单子,而杨月在其中“功不可没”。

每次吴桐稍不留意,杨月就会隔三差五地跳出来,炫耀一下孩子,再刺吴桐几句。

吴桐也被杨月的愚蠢弄得心烦意乱。在一次比稿场合再遇到石柏时,吴桐慢悠悠地说:“石总,您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您的月表妹呀?您一天不娶,她一天就不消停,每天都在我耳边叫姐姐,我也觉得挺可笑的,这又不是古代,她怎么就整天惦记着姐姐妹妹的身份呢?”

“对了,送她一个成语,请您带回去。”

“敝帚自珍。”

吴桐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

旁边的人低低地笑出声,石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下一句“抱歉”,匆匆离开了。

后来,石柏避开在N市与“灼见营销”的正面竞争,把市场转向了N市周边的其他城市,也逐渐有了一些客户。

但杨月大概是真的没脑子,每次吴桐决定放下过去,专心打拼自己的事业时,她总是会跳出来耀武扬威一番。

她说话很不客气:“吴桐,你赚那么多钱干吗呢?早点生个孩子吧,否则你跟着沈炙也不长久,迟早还是被踹。”

“对了,我们家石柏说,你和沈炙可真是谁都不嫌弃谁。你们该不会之前就有一腿吧?不然怎么会跟我们抢生意?”

“要不是沈炙替你出气,他才不会这么干。你们还得感谢我,没有我,你们能在一起?”

吴桐强忍着怒气,没有给杨月一耳光,只是用力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你们家石柏应该最感谢你,等着瞧吧。”

吴桐不再像之前那样小打小闹地报复,而是直接让猎头定向挖角“同柏广告”的核心人员,还把石柏的内部名单给了做猎头的朋友一份。

一个月内,“同柏广告”的核心人员流失大半。

石柏一边忙于业务谈判,一边着急重组团队。

但吴桐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所有离开“同柏”的员工,对外都说“同柏广告”的创始人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剽窃同行创意,安排商业间谍,贿赂甲方公司等等。

各种传闻瞬间在N市广告圈传得沸沸扬扬。石柏一夜之间连参加竞标比稿的资格都没有了。

杨月慌了,这才吞吞吐吐地向石柏坦白了她挑衅吴桐的事情。

石柏不好意思亲自出面,就指使杨月到“灼见营销”楼下,围堵吴桐道歉。

杨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要下跪:“桐姐,你原谅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该插足你和石柏哥之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不要恶意报复石柏哥的公司啊?”“恶意报复”那几个字,杨月咬得特别重。

旁边有人在拍视频,但吴桐早已心如止水。

她看着杨月说:“杨月,不管你是不是真心道歉,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插足我的家庭。”

“如果你的道歉是石柏指使的,我只能说,你们俩真是绝配。”

围观的人群中,杨月哭得抽抽搭搭:“桐姐,你们婚姻破碎的主要原因是你生不了孩子,不是我插足啊。”

杨月大概骨子里就习惯了这种“绿茶”思维,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转移话题。

吴桐被气笑了:“杨月,你跪下的那一刻,无论是手段还是形式,你都输了。你我之间,你注定是输家,因为你先是做了小偷,做了人人不耻的第三者。而我只是难过了一时,看清了一个不该信任的男人,这一课,很划算。你走吧。”

“小偷”“第三者”这几个字,吴桐也咬得很重。

人群中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杨月不堪忍受。她抹了抹眼泪,快速起身,拨开人群,跑走了。

后来,这段视频果然被公开了。石柏原本想让杨月道歉、吴桐原谅的计划彻底落空。

连他们一起带孩子出门,都有人当面议论,指指点点:“这就是那对渣男渣女。”

事业陷入低谷,生活也饱受非议,石柏终于扛不住了,带着杨月离开了N市。

沈炙知道这件事后,去问吴桐:“姑娘,这口气消了吧,要不要继续关注他们下一步的动向?”

吴桐呼了口气:“不用了,败北逃走的人,何必再在意。我们还有更高的事业追求呢。”

沈炙笑道:“那吴总,下一步,我在你的更高事业追求里吗?咱们也并肩作战好几年了。”

吴桐没有正面回答:“你见证了我报复石柏的整个过程,抢生意也好,瓦解他的团队也好,你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吧?”

沈炙想了想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连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只要你不违法,我都支持。”

吴桐看了眼前这个眼神清澈的男人、事业合伙人一眼,狡黠地说:“上一段婚姻给我的教训是,事业和感情必须分开。合伙人和爱人,这两个身份,你只能选一个。”

沈炙愣了几秒,还没回答,吴桐又开口了:“你别说话,等我好好规划一下,这个可以解决,一定能解决的。”

吴桐点点头:“我不急。我不一定会有孩子。”

沈炙眨了眨眼:“低概率,才意味着惊喜。你只要对我有信心就行。”

吴桐猝不及防地被呛到,她装作若无其事,偏头看向窗外。

但她微红发烫的耳朵和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窗外,桃花开得正灿烂,满月春光,生机勃勃。

来源:喜喜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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