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女儿满月礼,我的几百张孕照被老公江允琛的女助理投屏在大荧幕上滚动播放。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女儿满月宴,老公女助理拿我孕照当伴手礼
女儿满月礼,我的几百张孕照被老公江允琛的女助理投屏在大荧幕上滚动播放。
每一份伴手礼都塞着几张我的大肚子孕照。
她洋洋得意:
“妈妈福利多多,孩子福气多多!”
我气到产后出血,她当众数落我越当妈越邋遢,不会垫个大号的卫生巾。
众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无助地看向江允琛。
他却不耐烦地抢过我怀里的女儿,
“今天来了很多合作商,还不快去洗洗,别丢人现眼惹人笑话。”
我被推进抢救室时,他和女助理抱着孩子迎宾陪客。
宛如一家人。
1
医院里,我醒来后身边空无一人。
医生说虽然出血不多,但是我个人体质较弱,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怀孕了。
电视机里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江氏喜得千金,江夫人送孕照福利为娃祈福#
#江允琛与女助理甜蜜互动,原配气急败坏姨妈造访#
我定定地看着新闻里两人抱着我的女儿迎宾接客,上演温馨幸福的一家三口,而我狼狈流血的照片贴在角落。
心中苦涩蔓延。
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后,我独自出院。
江允琛听到开门声便轻笑着挖苦:
“回来了?我就说没什么大碍吧,从前也没见你那么娇气。”
“孩子在家哭了一天,你手机也关机了一天。”
“宋唯一,你真的越来越任性……”
我似乎已经对他的这些冷言冷语免疫了。
怀孕七个月时,胎儿挤到膀胱,我夜里频频去洗手间。
他受不了,我温声解释,他只淡淡说一句:
“白天少喝点水。”
刚怀孕时他也曾因为担心我后期辛苦,自责地抱着我哭了一晚上,甚至孕期反应比我还严重。
“我多受点罪,一一和宝宝就多轻松一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日常拌嘴变成围绕“沈心柔”的吵架。
我纠缠、争吵、无理取闹,一定要从他的话里、表情里找到我比沈心柔重要的信息。
可他每次都是失望摇头:
“你真让我陌生,怎么会变成今天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样?泼妇?无理取闹的黄脸婆?
江允琛话还没说完,沈心柔抱着孩子从主卧走出来。
“允琛,你快看宝宝,在我怀里睡得那么香,今天可把我折磨坏了呢。”
她身上穿着我的睡衣,挽着的湿发散落在颈侧,别有一番风情。
看到我有些诧异,只一瞬的嘲弄后抱着孩子走向我,
“一一姐,你可算回来了,是我可不忍心把那么可爱的女儿放在家里一天不管不顾。”
江允琛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讽刺道:
“她没什么不忍心的,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呢,连当妈的自觉都没有。”
我一言不发,小心接过熟睡的孩子走向儿童房,不想吵也不想闹了。
江允琛看着我的背影沉默了好一阵。
夜里,他小心翼翼地进来,身上是沐浴的清香,但还是盖不住浓重的烟味。
我皱了皱眉,将孩子往我这边带。
“还在生气?”
我没回答他。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大手将我和孩子一起揽入怀中。
“今天要不是心柔在,满月礼也不会那么顺利,来了那么多合作商,医院打电话跟我说你没事,我总不能抛下他们去找你吧。”
“她一个小姑娘,又是帮我应酬又是哄孩子,夜里不安全,我留她一晚不过分吧?”
“你可以让人送她。”我反驳道。
其实也不是反驳,只是觉得他的话漏洞实在太多,有些讽刺。
“够了宋唯一,别再咄咄逼人,我不吃你这套。”
他有被拆穿的羞恼,冷言打断。
就在我们都沉默时,卧室外传来一句娇嗔。
“哎呀,允琛,你睡了吗?能不能帮我弄一下,我够不到。”
江允琛闻言快步出去,帮她系好睡衣的绑绳。
“一一姐应该睡了吧,这件睡衣又宽又大可不舒服了,你能不能陪陪我呀,我有些认床睡不着,不想一个人待在客卧……”
声音逐渐变小,再抬头时门外漆黑一片,冷风吹进来,我掩了掩女儿身上的被子,起身关门。
随后拨通那个电话。
“提前安排吧,我三天后到。”
2
我怕自己睡过去,定了好几个闹钟起来喂奶。
可是孩子却始终熟睡不醒。
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晚上都要起来三四次,现在太不正常了。
天还没亮,我着急忙慌地抱着孩子到医院检查。
五十多岁的医生冷面呵斥:
“太不像话了,孩子还那么小你们居然狠心给她喂安眠药,幸好量不算多。既然生了就要负责,这么玩算什么事?”
我连连道歉,又耐心询问众多注意事项,医生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看着孩子还在沉睡的小脸,心中的自责与心疼终于忍不住随着眼泪泛滥。
这是我怀胎十月剖出来的孩子啊。
当时疼了一天一夜。
江允琛怕剖腹产打麻药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发育,告诉医生一定要顺产。
直到我晕过去,病危通知书下来,才剖腹。
出来得急,没有多拿两件衣服,清晨霜大,我只好脱下外套挡在女儿身上。
初春时节依然冷风刺骨,细细密密的小雨把我浸湿,可身体再冷也比不上心里的寒凉。
回到家的时候,沈心柔正在给江允琛系领带。
他斜眼瞥见我抱着孩子,冷嗤一声:
“最近天气凉,你一大早把孩子带去哪?生病了怎么办?你的心就那么硬?”
我想拿出病历单给他看,沈心柔却一个转身挡在我们中间。
“允琛,你低一些。”
她细心地整理好江允琛的领带,嘴里娇声抱怨:
“一一姐每天带孩子那么辛苦,你应该体谅些呀。对吧,一一姐?”
我不理会她的小把戏,将病历单收好,淡淡开口,
“没有你伺候别人老公辛苦。”
沈心柔一脸受伤,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江允琛将她拉至身后,一副护着她的架势,
“别闹了宋唯一,心柔好心为你说话,你还在这闹脾气,把孩子带出去吹风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受到惊扰,女儿哇的一声哭出来,因为一晚上没喝奶水,声音有些弱,像只小猫。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轻咳两声,心疼极了,赶紧抱进儿童房喂奶。
可怜我的孩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一声声的呜咽哭碎了我的心。
没喂多久,江允琛便过来抢走孩子。
“把孩子给我!”
身后还跟着沈心柔。
“江允琛你犯什么混?”我迅速将身体盖住,母乳猝不及防地溢出,只能先抽几张纸垫好。
因为突然没了母乳,孩子又呜咽起来,脸哭得通红。
“孩子还饿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心柔接过孩子,
“一一姐,允琛也是心疼孩子,感冒了就不要逞强,要是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你们……”
江允琛眉头紧锁,眼神尽是冷漠和疏离,他语气凉凉:
“你生病倒是不要紧,孩子那么小,也要她和你一起受罪吗?”
“这几天我先把孩子带去公司,让心柔照顾。”
沈心柔抱着孩子站在江允琛身后,满脸得意,她的手微微用力,孩子哭得更狠,看向我时带着挑衅。
我如同天打雷劈,这是我的孩子,沈心柔想做什么!
我把病历单拿出来,哭诉着孩子晕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吃。
江允琛连看都没看便指责我,
“女儿都快饿晕了你还在找借口,我看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一一姐,你真的太任性了,就算对我再不满意也不能拿小孩子开刀啊。哎,这几天我会照顾好宝宝的,你安心养病吧。”
我上前欲从她怀里抢过孩子,“如果不是你给她喂安眠药,她怎么会昏睡一晚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面对我的质问,沈心柔没有一丝波动,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透露出轻蔑,她死死把孩子抱在怀里,
“一一姐,你说话要有证据,允琛也在场,难道我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喂安眠药吗?”
孩子原本哭得通红的脸色因为沈心柔的用力挤压已经变青,哭声也渐渐听不到。
我的手愣在半空,心又疼又恨。
江允琛猛地抬手将我挥开,我站不稳头重重磕上鞋架,锋利的边角让我鲜血直流。
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心疼和懊悔,但很快被冷漠取代,目光游离,不敢直视我额头上的伤口。
“如果你真的在乎孩子就不会在这争来争去,再有下次,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
3
他们绕过我把孩子带走。
我摸了摸脸上的血,忽地就笑出声来。
手机里弹出信息,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我带孩子过去。
还有不到两天,这一切都会结束。
我会和孩子永远在一起。
江允琛在公司装了个婴儿房,就在他办公室旁边。
这几天里,他让保镖重重看守,我没能见到孩子一面。
但他和沈心柔却频频上热搜。
“江总带娃画面超暖,女助理陪伴如一家三口,网友直呼太甜!”
“女助理被赞‘贤内助’,原配当妈却失责。”
我有些讽刺地看着下面的评论。
“原配真够狠心的,生了不养何必呢。”
“不是每一个妈妈都爱女儿,支持绞杀宋唯一!”
“你们知道的我很少站小三,二位别太甜啦!”
江允琛只在说沈心柔是小三的评论下面回了一句:
“这条删了,对女孩子不好。”
沈心柔则在他们的CP超话里回复:
“宝宝很可爱,江总也很可爱,每天陪两只小可爱再累也值得哒。”
她发了好几张三人的照片。
江允琛给孩子喂奶时她靠在他的肩膀的合照。
配文道:“超级奶爸上线啦,终于知道体谅我了。”
半个月前我还在坐月子,江允琛因为我半夜多次起床喂奶吵到他,他一句话不说搬到公司,从来没有想过体谅我的辛苦。
当初生产时江允琛为了扩大公司的知名度,允许沈心柔安排记者直播。
孩子出来,他们两个人在产房外抱着孩子接受采访,而我在记者后面被推去病房,麻药过了被疼醒也没有人在身边。
他怎么不知道体谅我的辛苦。
虽然孩子还小,我也尽量保护她不被记者拍到,避免不必要的危险。
沈心柔发的照片里,十张有九张都是孩子的正脸大头照。
公司官方微博的头像甚至换成了三人的合照。
那张头像里女儿脖子上挂着一颗圆扁的黑色石头。
我放大看,竟然是一颗铀矿石!
铀矿石具有天然放射性,是会致癌的啊,我的孩子她还那么小!
江允琛不接我的电话,我只能在微博底下评论。
“快把孩子脖子上挂的石头拿走!是铀矿石,会致癌的!”
网友们不明所以,对我挖苦讽刺。
“那是能量石,保护宝宝的,我家里也有。”
“自己不照顾自己的孩子还不允许别人疼爱,这是什么心理?”
“宋唯一戏太多了吧,网友没冲你倒是自己出来找存在感了。”
但是也有眼尖的网友提醒:
“好像真是铀矿石,和某音上发的打假视频一样,最近能量石的骗局。”
“你们真的相信一个外人能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吗?(更何况还是三姐)”
评论发出去没多久,江允琛便打来电话。
“你现在立刻过来给心柔道歉!”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心柔好心在普化寺求了三天三夜,爬了快一千阶楼梯才给孩子求来的保护石,你一句话就把别人的诚意踩在脚下,害她被网曝,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手指泛白,手机快被我捏碎。
“宋唯一,说话!”江允琛咬牙切齿道。
我语气平静:
“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
4
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讶异,愣了愣,随即便给我发了地址。
我打印好离婚协议书。
原本在我的计划里这份离婚协议书是用不到的。
可是我等不了了,不允许他们这么伤害我的孩子。
必须尽快把孩子要回来。
我到餐厅时,只有沈心柔坐在那里。
“宋唯一,你真能忍,要是我早就下堂求去了。”
她话里嘲讽意味浓重。
我死死盯着她,作为一名母亲,从前她怎样我不管,但是动我的孩子,就是触碰到我的逆鳞。
“你知道为什么允琛总是偏袒我吗?因为他和你是婚姻,和我是恋爱。”
“你在家里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也在我床上吐了。”
沈心柔眼尾闪过一丝娇媚,挡不住的少女羞意。
我忍住胃里翻涌的感觉,怀孕不到三个月时第一次在江允琛的办公室见到她。
她挂在江允琛身上,披着江允琛的外套,湿漉漉的大眼睛谁看了不可怜。
地上还散落着各种衣物和避孕套。
因为胎位不稳,我和江允琛已经很久没有夫妻之事了。
他早上出门时说要把剩下的拿去扔掉,“留着也没什么用。”
没想到扔到这里来。
那是我第一次和江允琛闹。
我给了她一巴掌,江允琛也还了我一巴掌。
江允琛细心帮她整理好衣服,就像我们十八岁那年偷尝禁果一样。
事后他懊悔地搂着我,说会把沈心柔调走。
“是我的错,心柔还小,你别去闹她。”
是我没有早点醒悟。
江允琛回来,看到我和沈心柔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不满。
“你又欺负心柔?”
“她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好心给我们女儿求平安,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引导网友网曝她。”
“宋唯一,”他话里含冰,“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我淡淡摇头,失望至极。
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
“结束吧,江允琛,钱归你孩子归我。”
江允琛表情瞬间凝固,惊愕的眼神中透露着慌乱,眉头紧皱。
“就因为不愿意跟心柔道歉,你要跟我离婚?”
语气里夹杂着愤怒还有一丝委屈。
他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声音有些沙哑倔强,带着不屑:
“离开我你还能去哪里?”
沉默一瞬后,他恢复温和,“好了老婆。”
原本桌子底下牵着沈心柔的手也揽上我的肩膀。
“那么久不见女儿你不想她吗?不想道歉就不道歉了,从今以后心柔就当我们的妹妹,我也是看她辛辛苦苦一个人打拼才想着多照顾点。我和你,还有女儿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们好好过日子,嗯?”
沈心柔刚想反驳,被江允琛一个眼神制止住。
我却没注意到复而她的嘴角勾起一瞬间阴毒的笑。
“江允琛,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有些不耐烦,“别再闹了行吗?哪个男人没出过轨?我还爱着你,爱着我们的女儿,这不就够了吗?”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有种可怕的陌生。
突然,江允琛的电话响起,助理的话打断这一切。
“不好了江总,婴儿房失火……您快回来吧!”
听到消息的瞬间,我脸色煞白,摇摇晃晃地起身,“女儿!女儿还在里面……”
江允琛紧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车速飞快。
可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
女儿身上盖着一块白布,被大火烧得只剩下一只胳膊那么小。
周围尽是呼喊声,众人将我拉住,不让靠近。
恐惧和绝望在一瞬间淹没了我,大火蔓延,我只觉得冰冷,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抓着江允琛的衣领,声嘶竭力:
“你不是说会照顾好女儿吗?我的女儿呢?你把女儿还给我!”
沈心柔将我拉开,
“一一姐,这是个意外,你怎么能怪允琛,难道你这个当妈的就没有责任吗?”
5
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个时候江允琛还在护着她。
“和心柔无关,你别迁怒其他人,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在医院醒来时江允琛坐在病床前。
我还是不能接受女儿已经去世的事实,想起身下床。
江允琛拦住我,“先别动,医生说你产后恢复不好又伤心过度,得好好休息。”
“孩子呢?”
我颤抖着问。
“孩子……我给她选了一块好地方,一一,我们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欲拔掉输液针下床,江允琛连忙抱住我:“你听我说,先听我说,公司那边最近新推出防火材料,女儿的事是个意外,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对媒体这么说,所以……”
“所以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正要开口,电视机开始播报今天的新闻。
“宋唯一纵火杀女,江允琛携女助理含泪送别惹人心疼。”
江允琛快步过去关掉电视,心虚又愧疚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对不起一一,为了公司我不得不这么做,她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心疼,我会和记者说不追究你的责任,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家里别出门,好吗?”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恨极了,如果有一把刀,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心仿佛在滴血,“江允琛,你还是人吗?”
江允琛的电话响,是沈心柔的声音。
“允琛,记者招待会马上开始了,你要过来签谅解书,一一姐没事吧?”
“没事,你先顶着,我现在就过去。”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先好好想想,今晚我接你回家,乖。”
不回家了,江允琛。
我的手机亮起,他们要来接我了,都结束了。
记者招待会上,江允琛泪流不止依然耐心回答记者的问题。
“一一她性格比较偏激,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不怪她,也不打算起诉,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
江允琛迎着记者们的夸赞,准备签署谅解书时,秘书连忙跑来。
“不好了江总!太太跳楼了!”
“你说什么!”
江允琛蓦地站起来,声音明显发抖。
“她现在在哪里?”
他双手抓着秘书的衣领,眼底是可怕的猩红。
“停……停尸房……”
江允琛下一秒就要冲出人群。
沈心柔连忙拉住他提醒道:“允琛,记者还在呢,注意影响。”
江允琛将她撇开,“别动我!”
他用最快的车速赶来医院,沈心柔还跟在后面。
“一一姐太不懂事了,明明都要签谅解书了她还在闹脾气。”
江允琛仿佛被她的话惊醒,给宋唯一拨打无数个电话但是都没有打通。
他对着手机咬牙留言:
“别玩了宋唯一,你现在回来我保证会处理好一切。”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心底的无助和恐惧有多少。
翻遍整个医院,终于找到停尸房。
闺蜜林染正在给宋唯一办死亡证明。
看到江允琛的身影,她眼疾手快地吩咐保镖将他按住。
江允琛跪地挣扎,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林染,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保镖架着他,林染上前将他的脸扇出一道红痕。
“你他妈自己好好看看,她就躺在里面,被你活活逼死的!”
江允琛不可置信地转头,停尸房里只有一具孤零零的尸体,覆盖着一层白布。
就像当初女儿死在他面前一样。
他疯狂摇头,“不是她,不是她,你们都骗我!”
直到看到裸露出来的惨白的手上戴着那枚婚戒,他疯一样地冲进去,被保镖及时拦住。
6
林染一脚将他踹倒,质问道:
“当初那么伤害她,现在又来装什么?”
沈心柔心疼地扶起江允琛,与林染对峙。
“允琛是无辜的,宋唯一自己不中用寻死觅活,怪得了谁……”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允琛沉声警告:
“闭嘴!你没有资格诋毁一一。”
“允琛,我……”
林染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江允琛无辜?那你呢?”
面对林染的质问沈心柔心虚地别开眼,又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阴毒地说道:
“你没有证据!”
林染放开两人,“我会让你们知道伤害一一的代价。”
她扔给江允琛一纸遗书,随后在保镖的护送下把宋唯一的尸体推走。
江允琛恍若无神地回到家里。
以往他会听到宋唯一絮絮叨叨地问怎么又回来那么晚,然后跟他说今天女儿有多乖,再在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时端来一碗专门给他炖的燕窝。
可现在家里静得可怕。
他摇摇晃晃地来到主卧,看到空荡荡的衣柜时才想起为了方便喂奶,她早已搬到婴儿房,而他也在公司住了许久。
结婚六年,偌大一个家竟没有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江允琛来到婴儿房,他才发现呈灰色调风格的家里,婴儿房被布置得如此温馨。
宋唯一躺在床上哄孩子时,他要么在公司要么在主卧和沈心柔……
想到这里,他重重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江允琛你就是个混蛋!”
沈心柔心疼地拉住他,
“别这样,允琛,逝者已逝,公司还需要你,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这些东西我会吩咐人来烧掉,也算是还一一姐一个安息。”
江允琛听到她的话勃然大怒,
“谁允许你烧掉了?滚出去,这是我和一一的家!”
他贪恋地抱着床上的毯子,无意间摸到一张纸。
是那张病历单。
江允琛起身,步步朝她逼近,一张脸冷得可怖。
“是你给孩子喂安眠药?”
沈心柔又惊又恐,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允琛,你吓到我了。”
“说!”江允琛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后退,“是不是你给孩子喂了安眠药?”
沈心柔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允琛忍不住哽咽,闭眼懊悔自己曾经对宋唯一的不信任。
他脸色铁青,把沈心柔拽出门外。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沈心柔抱着他的腿求饶,“允琛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会爱我的,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不能抛弃我!”
她每说一个字,就会让江允琛对宋唯一的愧疚多一分。
江允琛一脚将她踹开,“滚!”
江允琛小心翼翼地打开遗书。
里面夹着一张产后抑郁诊断书,宋唯一被诊断为重度抑郁,时间是一个月前。
还有一封手写信,是宋唯一的笔迹。
“妻离子散是你的惩罚,孤独终老是你的结局。”
江允琛抱着两张纸哭得破碎,他疯狂捶打自己,头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墙壁,血肉模糊了也不听下,无助的哭喊声响彻整栋别墅。
7
彼时我已经到了M国,正在接受培训。
“你看这里那么多孩子,要是你的孩子也能来该多好。”
导师岑言有些惋惜。
是啊,哪怕他们的父母常年忙于任务,但这些孩子都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这个基地是A国国家一级秘密基地,主要负责地球上各个地方的勘察,寻找地心生物存在的可能性。
和江允琛结婚之前,我一直是基地的核心成员,但最终还是爱情战胜梦想。
离开得太久,我产后恢复又不好,所以要先进行培训才能接受任务安排。
由于其性质特殊,基地制造一起假事故助我脱身并不是什么难事。
林染也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只是她这几年一直忙着跟几个私生子哥哥争家产,过着水深火热,命都难保住的日子。
前段时间,她顺利铲除障碍上位,我才请她相助。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我黯淡地说。
岑言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好好训练,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
国内林染把一份检查报告甩在江允琛办公桌上。
由于林氏的疯狂攻击,江氏股价大跌,江允琛只能被迫回来处理事务。
但胡子拉碴的脸和猩红的眼底昭示着这些天他过得有多折磨。
他捂着嘴狼狈地咳了两声,翻开那份报告。
“甲醛浓度严重超标”这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林染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
“这是在你家里婴儿房检测出来的。”
“你才躺了几天就咳嗽不止,你以为是感冒吗?其实是甲醛中毒!”
“一一和孩子在里面住了一个多月!”
“还有这个,”她把那块能量石和另一份报告扔给江允琛,“你自己去问问哪个寺庙卖‘致癌石’。”
“呵。”林染嫌恶地看着他,“宋唯一这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蠢货!”
“这,这怎么可能……”
婴儿房里的所有用具都是江允琛让沈心柔安排人送进来的。
在江允琛惊讶之余,林染又将一份监控视频交给他。
“这是失火的前一天,对面楼房装修安了监控,你看看沈心柔在你孩子的周围都放了什么。”
“白磷!天气冷,白磷不会燃烧,但是下午阳光直射进房间时就会使温度升高,达到燃点引发自燃。”
“沈心柔太着急了,等不了孩子甲醛中毒,才选择纵火。”
“你为了公司的形象下令不让任何人调查原因,还在记者面前直接嫁祸给一一,你也是杀害孩子的罪魁祸首。”
林染冷冷地宣判江允琛的行径。
江允琛靠在椅背上,胸口不断起伏。
他手里捏着几份报告,身体颤抖不已。
“你要家里的老婆为你洗手作羹汤,又要外面的女人满足你的花心,这就是下场。”
林染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江允琛泣不成声。
拿出那张宋唯一和孩子的合照。
这是在满月礼前一天拍的。
宋唯一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他当时陪沈心柔放风筝,极不耐烦地将手机关机。
当时宋唯一是什么心情呢,他不敢想。
江允琛翻开家里的监控,这几天他都是这样一遍遍看着宋唯一才能勉强睡得着。
想起来他任由沈心柔把那些家里的监控孕照截图放在大屏幕上。
宋唯一要去关掉,被沈心柔拉住,她嘴里喊着:
“妈妈福利多多,孩子福气多多。”
把一个刚当妈的女人的自尊踩得稀碎。
一个个大肚便便的合作商们看着大屏幕,那一瞬间江允琛是想去阻止的。
可是他不敢,不敢得罪那么多人,不敢闹出笑话对公司有影响。
只是几张照片而已又没什么。
以至于即使宋唯一被拉去医院,他也要在现场安抚好客人。
可是他似乎忘了,那是孩子的满月礼,不是他喝酒应酬的酒桌。
他跪在地上,抽了自己无数个耳光。
随后木讷地打电话给沈心柔,眼中尽是冷漠。
“允琛,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沈心柔抱着地上的江允琛,满脸欣喜。
要知道,江允琛向她求婚,是她期待已久的画面。
努力了那么久,她终于实现这个愿望,那个孩子也算是死得其所。
江允琛抚摸着她的那张长得与宋唯一年轻时有三分相似的脸,硬扯出一抹笑,
“嗯,三天后婚礼。”
沈心柔喜不自胜,立马就吩咐佣人把家里宋唯一曾布置的东西全都撤走,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
江允琛看着她,浓重的恨意泛开。
他找到林染,在办公室外跪了一天一夜,求她暂且放过江氏一马,让他做完最后的事。
婚礼那天,轰动全城,江允琛几乎动用了所有资金资源筹办这场婚礼。
沈心柔穿着婚纱朝他走来,这场景一如当年他娶宋唯一的样子。
一瞬间的愣神后,江允琛恢复冷漠。
交换戒指环节,江允琛顿了一下。
竟用力掷了出去。
沈心柔花容失色,“允琛,你……”
灯光暗了下来,那些曾经两人欢好时为了调情拍下的场景在大屏幕上播放。
众人哗然,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出好戏,记者的闪光灯让原本昏暗的环境亮得刺眼。
“快关掉快关掉,是谁放的?”
沈心柔面目狰狞,“老公,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肮脏的声音在会场里回荡,沈心柔意识到什么,转身去求江允琛。
听到这个称呼,江允琛脸一沉。
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8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
他抓着沈心柔的头发,把她扯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大屏幕。
“当初你怎么对一一的,嗯?”
沈心柔痛得发颤,也逐渐癫狂,“不也是你默许的吗?哈哈哈……”
江允琛寒意更甚。
只有这样自毁式的报复才让他好受点,但沈心柔的提醒无疑是揭开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为了掩藏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羞愧,他让人将沈心柔反绑送进地下室。
江允琛如同撒旦一般看着沈心柔,手里的匕首散着寒光。
他抬起她的脸,“是你放的火。”
沈心柔脸上全是恐惧,
“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江允琛用力在她脸上划了一刀,鲜血溅出。
“听不懂?”
“难道不是你把甲醛含量超标的家具放进婴儿房?”
“难道不是你蓄意引燃白磷,导致我的女儿葬身火海?”
“难道不是你迷惑我让我在记者会上嫁祸给一一?”
江允琛每说一句话就往沈心柔脸上划一刀。
没一会,沈心柔已经满脸是血。
“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允琛……”
她倒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乞求江允琛能够回心转意。
江允琛松开匕首,拿起旁边的汽油。
沈心柔恐惧地爬走,“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没有一丝留情,把汽油倒在她身上。
……
林染把这些告诉我时我内心毫无波动。
“也算是给孩子报仇了。”
林染说。
我抱着孩子的骨灰盒,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其实最该被惩罚的是江允琛。”我淡淡道。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给沈心柔害我和孩子的机会。
归根结底,他才是因果。
几个月后,我和导师拿着最新研究进展京市作报告。
会议结束出来时,一个流浪汉正在被保安驱赶。
他扑向我:
“我就知道,一一,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还活着,我,我是允琛啊!”
我看着他,已经不复从前的英俊帅气。
衣服破破烂烂,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
“我知道错了,一一,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卑微地乞求,那年同我求婚时也是这般真挚。
不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
我拂开他的手,“抱歉,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他还是抓着我不放。
岑言上前隔开我和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护在身后。
招手叫来保安:
“把他赶走,不要扰乱会场秩序。”
岑言把我护上车时,江允琛跪在地上。
“一一,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一次!”
我转身,
“我叫宋懿,不是你认识的一一。”
随后驱车扬长而去。
再几个月,我在南极考察时接到林染的电话。
在江允琛受尽几个月的折磨后,她把他故意杀人的证据提交警方,被判了死刑,三天后会执行。
企鹅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我正配合京市总台的拍摄,一步步追寻自己的梦想。
江允琛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我放过他,
也还给自己一片天地。
来源:琦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