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给她做脸，他们拿出了我启蒙时练的字，还有绣得歪歪扭扭的荷包。
父兄战死沙场后，我被皇后姨母接到了皇宫。
也因此与三位皇子有了青梅竹马的缘分。
整个皇宫都知道，我被他们宠在心尖上。
可在我及笄选亲时，他们全都退出了。
大皇子说：「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无意选妻。」
三皇子说：「与我只是兄妹，并无男女之情。」
七皇子说：「我还年少，想等心爱之人出现。」
次日，他们却在百花宴上，一起求娶了我的伴读。
为了给她做脸，他们拿出了我启蒙时练的字，还有绣得歪歪扭扭的荷包。
甚至任由旁人把不会水的我推入荷花池，嘲笑我粗鄙怯懦。
我看着把我从水里救出的侍卫，直接跪到皇后姨母面前。
「我就嫁给这个男人。」
1
冷风呼啦啦吹过来，灌进去的池水让我不停咳嗽。
七皇子闻玄满脸嫌恶地看着我，「宋昭音，你别在这里装可怜，你落水都吓到窈窈了。」
三皇子闻衍眼带戏谑，「别学了，你这牛犊一样的身体，怎么也学不来窈窈的弱柳扶风。」
大皇子闻璟眉目疏离，「窈窈会凫水，定不会如你这般狼狈，你自当反省。」
我不停打着寒战，他们的脸竟变得如此陌生。
初来皇宫时，闻玄为了陪我，每天与我一起射箭骑马。
闻衍召集了所有宫人，为我学做纸鸢，却把全是血印子的手往衣袖里藏。
闻璟则是亲手做了我母亲拿手的芙蓉酥。
他们为了让我从亲人离世的悲伤里走出来，变着法哄我开怀。
从此，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为我做羹汤。
直到苏窈窈成为了我的伴读，他们的心开始偏移。
我穿着滴水的湿衣，跪在了皇后姨母面前。
她与我娘是闺中好友。
姨母心疼地要我换衣服，我磕头跪谢，并告诉她：「我就嫁那个救了我的侍卫。」
她默了片刻，劝我：「婚姻大事，切莫草率。」
「阿璟他们也是一时兴起，他们三个呢，总有一个与你是良配。」
我苦笑：「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嘲笑我。只有他挺身而出，救我时亦未有丝毫逾矩。」
「况且，我已名声有损。」
她见我心意已决，轻叹口气，「我会向陛下求恩典，封你为公主。」
「以后，那三个浑小子就是你皇兄，一样能护你周全。」
我跪谢姑母厚恩。
她拉起我，眼神怜爱，「早就想为你请封，要不是为了那三个混账……」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本来属意我做皇家儿媳。
可如今，他们的心思已不在我身上。
等皇后姨母查那个侍卫的身份时，却出了岔子。
2
宫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侍卫。
直到西燕使臣押着他们的六皇子来赔罪，才找到这个假侍卫。
原来他是西燕的六皇子萧烬。
生母乃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和亲西燕的长公主。
因好奇大雍的易容术，变了面目，参加了百花宴。
在宴中见我落水。
众人皆因顾忌皇子们的心意，不敢出手相救。
情急之下，他扯了件侍卫的衣服，挺身而出。
他还以为，侍卫职责所在，不会让女子失了名声。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不是为了救我，萧烬也不会暴露。
最后此事被轻拿轻放，因为我要嫁给他。
我也没想到，天意弄人。
我随意指夫，竟要嫁去西燕。
可我虽不是大丈夫，也要言而有信。
册封与和亲的圣旨很快到了我住的坤宁宫偏殿。
连带着圣旨下来的还有皇上的赏赐。
内务府的嫁衣也在赶制。
我收拾殿中旧物。
把三位皇子送我的物件分装了十几个箱匣。
心情都跟着沉重起来。
还未收拾妥当。
就赶上他们三个给皇后请安。
母子四人最后不欢而散。
定是皇后拒绝为他们与苏窈窈赐婚。
苏窈窈本是左相庶女。
她姨娘在左相夫人去世后，被抬为平妻。
连带着她也成了嫡女。
皇后不喜左相宠妾灭妻，更不喜眼神带着钩子的苏窈窈。
他们三人气冲冲地来了我在的偏殿。
被我的一阵咳嗽声烦得心乱。
终是没有一人询问我落水之事。
我垂眸，抚了抚发痛的胸口。
闻玄不慎一脚踢碎了上元节送我的琉璃灯，怔愣片刻，随即提高音量：「宋昭音，我们只是陪窈窈泛舟游湖，你为何又在母后面前嚼舌根！」
闻衍的桃花眼幽幽看了圈屋子，笑得嘲讽：「又耍小性子，动不动就拿离家威胁我们。阿音啊，寻常百姓家的女子都不会如你这般惺惺作态。」
闻璟出口评断：「不要再闹，抄女诫十遍，反省如何为皇家妇。」
我想解释。
告诉他们不要再因为苏窈窈而针对我，我就要去和亲。
可想起，上次苏窈窈因琴弦断了在宫宴出丑。
我被闻玄押着跪在摇摇欲坠的苏窈窈面前，被扇了十个耳光。
之后查出是宫人不慎在琴上放了利物。
苏窈窈为宫人大度求情。
无辜被扇了十个耳光的我，却被说气度小。
我就放弃了。
我七日后离开时，他们自然知晓。
到时，这个皇宫里再也没有我这个碍眼的孤女。
我把旧物放在殿门口，让侍女们随意挑选。
就像他们，再也不值得我珍惜。
走之前，我还有些事要做。
3
我乘着马车，赶往书肆。
我需要找些西燕的典籍。
经过书肆的茶楼时，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
「你们不知道，那个将军府的独苗据说与宫里的侍卫私通，丑事被发现，两人一起跳入了荷花池。」
「两人在水下又搂又抱，众人都不好意思救。」
「怪不得几位皇子选了相府小姐。」
「诶，说好听是将军府嫡女，其实就是一介孤女，怎能与皇子相配。」
我眼前一黑，手紧紧攥住帕子。
羞辱与愤怒涌上心头。
究竟是谁，要如此编排我。
我放弃去书肆，掉头回将军府。
将军府的府门前围着一群人。
他们拿着石头，不断砸向将军府的牌匾。
污言秽语尽数入耳。
「生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还妄想做皇子妃。」
「不就仗着自己是将军后人吗？咱们把她的倚仗给砸了！」
「让她做不了皇妃，平白教坏了咱们好人家的女儿。」
还有人眼尖地看到了我的马车。
「快看，那个贱人还有脸出现呐！」
「哎呦，这勾人的模样，爷赏你摸一把。」
我躲在马车里，已经有石块砸在车顶。
而透过马车的缝隙，我看到了街角的闻璟。
他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眼睁睁见我被欺辱。
曾经我为他挡箭时，红着眼睛说要护我一生的人，已成昨日幻梦。
我吩咐车夫去京兆府报官。
可没等他走远，就有官兵到来。
「宋将军一生护国，岂能任由你等随意羞辱！」
他们捉了罪首，众人才散开。
等我进了将军府，却看到了苏窈窈。
她坐在秋千架上，挑衅地望着我，轻笑一声。
「宋昭音，你真没用啊，保不住自己的名声，连将军府的体面都丢了。」
我瞬间明白，谣言是苏窈窈散播的。
我哑声开口，「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苏窈窈却笑了，「怎么会，我只是让人割断了琴弦，他们就让你被扇巴掌，又怎么会因你的一面之词而相信你呢？」
「你还不知道吧，将军府这块地，衍哥哥已经做主送给我了。」
「所以，我把有些不相干的东西扔出去了。」
我猛然抬头，慌忙跑向阿娘的院子。
果然，阿娘最爱的竹林全部被砍。
阿爹的练武场也被改造成了马球场。
直到看到了面目全非的祠堂。
我扬起手，巴掌还没落到苏窈窈身上，就被一股巨力拉住。
力道过大，我直接倒在了石子路上。
手肘传来钻心的痛意。
苏窈窈却开始自扇巴掌。
眸中含泪，「宋姑娘，我知道外面现在传你……，可真的不是我做的。」
闻衍走上前，把苏窈窈扶起来。
轻蔑地望着我，语调是他一贯的笑里藏冰。
「若不是你不自重，又怎会惹人闲话！与窈窈何干！」
闻玄冷哼一声，「三哥，谁知道那谣言是不是她自己传的，她断了所有退路，就是逼你娶她！」
原来，他们竟如此想我。
我正要辩驳，身后的婢女却跪在地上，「二位王爷，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小姐的事！」
我忙开口解释，「她根本不是我的婢女。我不认得……」
「够了！」
闻衍攥紧了手指。
看到我含泪的眼睛，他别开了眼。
「亏窈窈还说以后定会善待你，如今平白受了冤枉，道歉！」
我咽下心中酸楚，摘下他曾送我的定情玉佩，交到苏窈窈手中。
「我祝皇兄觅得良缘，这块玉佩够赔罪……」
闻衍脸色变了。
似是气极，一把夺过，直接扔在石子路上。
「这样的货色还配不上未来的王妃。」
我自嘲地笑了。
闻衍，你我之间，玉断情尽了。
4
过了两日，我收到了几箱西燕典籍。
是萧烬差人送来的。
而他本人据说是要送我一份大礼，已经远行三日。
一同来的还有一副红宝石头面。
被闻玄看到，他讥讽我，「这是公主规制，给你不合适吧。」
说着，就吩咐侍女，要把头面给本应去和亲的五公主送去。
侍女为我辩解，「七王爷，这是姑娘的，她三日后就要……」
我忙打断她，「听王爷吩咐，许是内务府送错了。」
恰逢苏窈窈约我去打马球。
我本想拒绝。
可闻璟直接下了【必须去】的命令。
半路上却有数个黑衣人出现。
三位皇子冲出马车前，把苏窈窈推到我怀里，「保护好她，你还能站在我们身边。」
我抽出手中短刃，屏气凝神。
不想一旁的苏窈窈却撞上刀尖，惊呼出声。
他们三人立时撤回马车，目眦欲裂地看着我。
还有马车角落瑟瑟发抖的苏窈窈。
我收好短刃，苦笑，「怀疑我是吗？今日出行非我本意，我又怎么能提前安排。」
苏窈窈还在旁边拱火，泪落如珠，「诸位王爷，是窈窈故意撞上的，与宋姑娘无关。」
她如此说，谁会信呢？
果然，闻玄第一个上来，抓住了我的头发。
他把从刺客身上搜来的令牌扔在我面前。
【黑甲卫】。
可黑甲卫早已随父兄全部战死。
我抬眸望向苏窈窈，她竟然要污了黑甲卫的身后名。
他们的后人现在还享受着朝廷抚恤。
我跪下，朗声开口，「请皇兄还黑甲卫清白，昭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话落，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皇兄？」
「你不是想要皇妃身份吗，为什么要喊皇兄！」
「你说刺客不是你找的，那就证明给我们看，把你扔下垫后没问题吧？」
「你要是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就信黑甲军和你是清白的。」
随我一起被扔下马车的，是一把断剑。
而与刺客周旋的护卫悉数被叫走。
这回装模作样的刺客，终于发起了狠。
冷刀落在我背上时，我想，「幸好，我选的是萧烬。」
「幸好，我就要永远离开他们了。」
见我受伤，皇后安排的暗卫终于出手。
我没猜错，皇后不可能任由苏窈窈耍弄三位皇子。
晕过去前，我让他们留活口。
再醒来时，我看到的是皇后姨母。
她眼神慈爱，握着我的手，「昭音，你受苦了。」
我的泪就这样不争气地落下来。
故作坚强的人总是害怕这样的柔软。
「你放心，你去和亲之事我不会告诉他们，而且，我要让他们给你送嫁。」
「打今儿个起，你就搬去五公主的永仪宫。」
5
两日来，三位皇子都在哄受惊吓的苏窈窈。
并未发现坤宁宫的异样。
风尘仆仆归来的萧烬获准带我出宫。
可这次我戴着帷帽，穿的是公主常服。
他让我坐在马上，自己则是耳根通红地在前面牵马。
我看着他的挺拔的背影，就想起，我指夫那天。
萧烬红着耳根，小声劝我：「你不要怕坏了名声，我可以帮你解释。」
我抬眸，灼灼望向他：「六皇子可是瞧不上我？」
他的脸攀上绯色，支支吾吾地摇头，拱手后逃了。
我低头轻笑。
我不知道以后会与他过得如何，至少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萧烬把我带到了将军坡。
这里有父兄和阿娘的衣冠冢。
他把我扶下马，也终于拿出了绑在马侧的箱子。
「昭音，我给岳父岳母报仇了。」
我惊得瞪大了双眼。
箱子里赫然是北狄勇将军呼延鲁的人头。
原来这就是他准备的大礼。
怪不得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药味。
很难想象他此去北狄，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不过，这份大礼，着实是有心了。
我想起曾经，闻玄也是在我耳边承诺：「昭音，等我长大，定率军拿下北狄，为宋家军报仇。」
言犹在耳，人心却早已变了。
我激动地流下泪来。
斟了满满一大杯萧烬带来的烈酒，洒在了父母的衣冠冢前。
「阿爹，阿娘，昭音要嫁人了，你们安心吧。」
萧烬陪我一道跪下：「宋将军，我萧烬此生定不负昭音。」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昭音，等我们回西燕，三年后，踏平北狄。」
我看着男人灼灼目光，坚定地点头。
回去路上，碰到了三位皇子和苏窈窈。
我下意识地躲闪，才想起自己戴着帷帽。
闻玄直接上前，对着萧烬挑眉，「明日和亲队伍就要出发，母后让我们兄弟送亲，你可不能亏待了五妹。」
萧烬颔首，笑得意味深长，「放心吧，玄表弟，明日后就要改口叫公主表嫂了。」
闻璟上前，声音冷冽，「自家妹妹，改什么口。」
闻衍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不发一言。
我的手心攥出了汗，幸好五公主性格内敛，我不说话也没关系。
可苏窈窈却开口了，「五公主明日就要远离母国，若是不介意，窈窈可以陪公主逛逛京都。」
再不开口，就太奇怪了。
急中生智。
我拉过苏窈窈的手，走远了些，轻声开口，「苏窈窈，我要是你，就不会让他们发现。」
苏窈窈的眼里闪过诧异，然后是狂喜。
她跑到闻璟面前，「哎呀，是我思虑不周，不要打扰他们了，我们走吧。」
闻衍却没那么好糊弄，他就要向我走来。
千钧一发之际，萧烬把我扶上了马。
露出了洁白的手腕。
闻衍停了下来。
因为，他曾在我的手腕处画了一朵红梅。
我每日都会描摹上色。
落水那日后，我便洗掉了，他没有发现而已。
萧烬带着我慢慢走出他们的视线。
转眼就到了和亲使团出发的日子。
6
出发当天，凤冠霞帔的我被蒙上了红盖头。
我拜别了皇后姨母。
她褪下了手上的玉镯，戴在我手上。
「昭音，这个玉镯，我和你母亲一人一支，如今，我这只送你，当个念想。」
我含泪点头。
闻玄的声音传来，我忙把盖头落下。
「母后，昭音的偏殿怎么空了？不是说那天母后派人带昭音回来了吗？」
闻璟总是最沉稳的，「此去西燕要半月有余，昭音还请母后多费心。」
闻衍则是最让人看不懂的，他拿出一块玉佩，与他之前摔碎那只相同。
「母后，把这个交给昭音，告诉她乖乖等我回来。」
皇后姨母冷哼，「你们就不怕我问责苏窈窈？」
他们全都没有说话。
上了马车我才知道，他们不说话的原因。
苏窈窈做男子装扮，以侍卫身份混进了送亲队伍。
日日与三位皇子在一处，倒是省去了我诸多麻烦。
可闻衍他们却有些不耐烦。
命令加快了队伍行程。
萧烬为我准备了诸多吃食，一路上并不辛苦。
他还为我准备了一匹马。
要是在马车里坐得厌烦，可以出去骑会儿马。
凤冠霞帔早就在驿站时换下。
我戴着帷帽，一直没被发现身份。
此时，我也庆幸五公主与诸位皇兄并不亲近。
要是被发现，少不了一番纠缠。
再次换上凤冠霞帔时，队伍已经到了西燕国都天水城。
萧烬已经提前回去准备迎亲。
这回，我的皇兄将会背着我走上花轿。
连日的奔波，我嗓音沙哑了些。
本应是最小的皇兄闻玄背我，但他不慎崴了脚。
换成了闻衍。
我的心没有半分波澜。
吉时一到，闻衍来到我面前，「五妹，三皇兄送你上花轿。」
我趴在他的背上，一步一步，过往也如烟般消散。
我轻声开口，「多谢三皇兄。」
我感觉到身下人一瞬的僵硬。
不过很快就从容起来。
萧烬从闻衍手中接过我。
我被他抱了起来。
透过朦胧的纱。
发现闻衍怔怔地看着我们。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能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什么？
萧烬把我的思绪拉回，因为他喊了声「王妃」。
我双手揽住他的后颈。
大婚顺利完成后。
大雍的使臣就要离开。
我站在高处，看着越走越远的队伍。
萧烬把我的手握得很紧，在我的无名指上套了只戒圈。
拿出一只男子样式的，让我给他同样戴上。
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母后说的，互换戒指后，我们就会永不分离。」
说完抚了抚我的发顶，眼里是粘人的宠溺：「昭音，我会对你很好，忘掉过去吧。」
这回，不等我反应，飞快地把我抱起，上马。
直奔太子府。
我才知道，萧烬根本就没有兄弟。
是他的母后，也就是大雍皇帝的胞姐闻央，喜欢六这个数字，他才被称作六皇子。
闻央是一位奇女子。
她写策论，治水患，止瘟疫，创女学。
当年大雍与北狄交战之际。
与西燕结盟。
西燕太子对闻央一见倾心，举全国之力帮大雍打退北狄。
如今西燕皇帝的后宫只有一位皇后。
做到了当年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现在，我面前的萧烬做出了一样的承诺。
红烛摇曳，鸳鸯相融。
7
而大雍的回国使团……
却行色匆匆。
三位皇子更是骑马先行。
苏窈窈连连叫苦。
可为了名声着想，只能咬牙坚持。
不过，她心里畅意得很。
宋昭音已经嫁人。
幸亏她跟着来了，要不去时那一路，要是被皇子们发现和亲公主是宋昭音。
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她心里明白。
虽然她表面上得到了皇子们的青睐。
但那都是她耍手段得来的。
就连皇子们的求娶。
也是她苦苦求来的。
她哭诉父亲要把她嫁给鳏夫，皇子们才出手相助。
宋昭音远嫁西燕，再也不会碍眼了。
而送亲回来的三位皇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见宋昭音。
告诉她，不要再耍小手段，他们心中永远都有她的位置。
最后，他们扔下了队伍。
骑快马回京都。
仅用了三日，就看到了熟悉的城。
他们顾不得整装，就直接冲到了坤宁宫。
而有一位姑娘正陪着皇后，欢笑声传来。
他们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些。
闻玄率先进入殿中，语调欢快，「母后，昭音，我们回来了。」
待看清殿中的姑娘，人就定在了原地。
这回闻衍
来源：优雅的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