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给住院的姨妈守夜,老公还煽风点火,我:她孩子死绝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18 02:21 4

摘要:刚把水打好回到病房,婆婆又说道:“你姨妈晚上需要输液,旁边得有个人伺候,我年纪大了没法熬夜,表姐他们工作忙过不来,月月你就辛苦一下,晚上留下来照顾姨妈吧。”

婆婆的姐姐生病住院了,虽然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但预计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周。

婆婆拨打电话让老公和我下班后买些水果和营养品去医院探望一下,表达一下心意。

我们抵达医院时,婆婆已经在病房等着,见到我就叫我去帮忙倒热水。

我一想这不过是个小事,便答应了。

刚把水打好回到病房,婆婆又说道:“你姨妈晚上需要输液,旁边得有个人伺候,我年纪大了没法熬夜,表姐他们工作忙过不来,月月你就辛苦一下,晚上留下来照顾姨妈吧。”

我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妈,我白天要上班,晚上还得回去照顾彤彤,我留下来她谁来带?”

婆婆面露微笑,“那你不是还有你爸妈?把彤彤送去她外公外婆那,让他们帮着带几天就好了。”

我说白天可以没问题,但晚上彤彤一定要我给她讲睡前故事才肯入睡,其他人都无效,连她爸也不行。

婆婆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问我是不是故意用孩子当借口不想帮忙照顾姨妈。

我无助地望向老公张浩,希望他能帮我说几句,没想到老公也一脸不悦,说我应该明白事理,表姐他们都很忙,亲戚之间应该互相扶持,这种小忙不至于那么自私。

我随即将目光投向事件的主角——姨妈和她的伴侣。

这两位像无关紧要的路人一样站在那儿,仿佛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好处降临。

我微微一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表姐的电话。

「喂,是大表姐吗?我这边是陈月,想请教一下姨妈住院的事情,你知道吗?哦,知道了呀,那表妹和表弟也是这样吗?他们都知道了,那就好。

那么,我想问你,你妈住院,你们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为何都不来,是不是都没了?难道还要让别人家的孩子来照顾她?」

电话一挂,病房里顿时沉寂,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被我刚才惊人的言辞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姨妈微微颤抖,终于开口道:「陈月,你这是在咒我孩子吗?」

我忍不住解释:「姨妈,我没有啊,只是误以为他们全都去世了,所以才不能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亲戚之间,我也可以出手帮忙照顾你。

但现在没问题了,刚才电话里说得明白,表姐和表妹表弟都活得好好的,你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来看你。」

「陈月!」婆婆突然一声怒喝,「你就没有一些基本的家教吗?怎么能这样跟姨妈说话?快点给我道歉!」

我耸耸肩,「道歉?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事。

再说了,就算家教不好,也不会随便指使别人家的孩子来伺候自己。

她们难道自己就没有孩子吗?再说,请个护工又怎么了,难道这点钱舍不得花,留着干什么,烧金元宝吗?」

婆婆气得拍了拍大腿,「陈月!你知道孝顺意味着什么吗?长辈生病了,照顾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走近婆婆,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你病了我都不会照顾,何况我还要照顾你姐姐?这是妄想吗?」说完,我便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老公见此情形,赶紧上前抓住我:「你想去哪儿?怎么能对我妈和姨妈这么说呢?快去跟她们道歉!」

我冷冷地看着他:「放开我,我得赶回去照顾我的孩子,否则老了以后我的孩子不照顾我怎么办?」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毫不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我与张浩是在相亲中认识的,相较于之前的几位,他似乎更靠谱一些。

他在政府部门工作,职业稳定,性格也不浮夸,未来的规划相当明确,并且都是本地人,愿意和我一起出首付款买房,婚后也不需要和公婆一起住,加上我父母的催促,我们在相识不久后便确定了关系,并在一年后步入婚姻。

原本我是一名室内设计师,那段时间房地产市场火热,接的订单多得赶不完,怎么可能就此放弃赚钱,转而默默当家庭主妇呢?张浩也鼓励我继续追求自己的事业。

因此,即便彤彤出生,我也只请了三个月的产假便重返工作岗位。

孩子是在我妈妈和保姆阿姨的帮助下长大的。

至于婆婆,她一直对彤彤是女孩儿这件事颇为不满,因此从未主动带过一次,反而常常催促我们努力再要一个二胎。

对她的插手,我感到相当无奈,不过庆幸的是,张浩一直支持我,从未给我施加生育的压力,坚信女儿也是女儿,依旧可以给予相同的爱。

如今彤彤已经八岁,过完暑假即将进入三年级,我们的生活一直保持着正常状态。

回想起刚刚他在病房里的那番话:「帮个忙的事,别那么自私」。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姨妈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甚至还有她的姐妹,我的婆婆也主动去照顾她,为什么我要这个外人来处理那些脏活累活?

这根本不是自私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你要怎么做自己去啊?

回到家,我给彤彤讲完了睡前故事,哄她入睡后,处理了一会工作,发现张浩还没回来。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11点,我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

感觉才刚入睡,客厅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原来是张浩回来了。

我赶紧披上衣服走到客厅,眼前一片狼藉,张浩坐在茶几旁,气喘吁吁。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咒骂,埋怨我今天在医院没有给他和他妈面子。

“还有,你说我妈生病你居然不去照顾,这当媳妇的吗?”

我告诉他小声点,彤彤已经睡了,别把她吵醒。

张浩听了反而音量更大了,“她放假在家,白天有的是时间,晚上睡不睡又有关系吗?我现在说的是你,别偏题!”

他猛地敲桌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姥姥早走,我妈是大姨带大的,在她心中大姨就是最亲近的人,如今大姨生病,好不容易我妈有机会报答她,你这个儿媳,不需要我妈说,你就应该主动承担起这份责任。

可你好,却让她在我面前丢了面子!”

“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她一直在哭,我看着心疼,你明天必须去她那,亲自给她道个歉!”

我头也不抬地回应:“我明天还得上班。”

「那就索性请假吧!你的那个班我心知肚明,现在的房地产市场正在下滑,卖房的人比买房的还要多,来找你们装修的人更是大幅减少,请几天假有什么关系呢?」

我正想辩驳,却又被他唠叨,几十岁的人了,却不懂得人情世故。

「难怪你连体制内的工作都没法吃上呢。」

他斜眼瞟着我,喋喋不休地说着家人之间应该彼此支持,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可以拉近与大姨和表姐一家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我要拒绝呢……

随即又是一通长篇大论。

我没有反驳,静静地注视着他。

因为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太过陌生,仿佛才刚刚开始认识他。

对于他所说的那些话,我的脑海中仍在怀疑的自我保护状态里停滞。

张浩看我半天下不说话,以为我是意识到错误了,因此语气也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是为你的好,你实在是太暴躁了。

以前我以为那是你为了成为女强人而需要的保护色,可如今这种急躁之气怎么也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了?我们女儿也被你影响,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完全不淑女。」

「你瞧瞧表姐,她多么淑女,气质非凡,果然是重点中学的优秀教师。

你要多向她学习,把你身上那股市侩的味道洗掉,成为有气质的知识女性不好吗?顺道也为我们的女儿树立一个好榜样。」我听了这番话立刻感到一阵不快。

说实话,我对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你绝不能欺负我的女儿,哪怕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无权这么做。

我女儿性格阳光,怎么能在这里听你说教?你一下都没参加过家长会,也从没帮她做过一次作业,作为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呢?

「张浩,你要搞清楚,我是在抚养女儿,而不是在抚养儿媳。

我为什么要把她培养成一个听话的乖女孩?小孩子活泼一点、快乐一点不好吗?跟你那死板的表姐一样,整天摆着一副端庄的样子有什么意思?」我继续说道。

「我陈月虽然不是来自什么显赫的家庭,但我的女儿,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做淑女也无妨,只要她不犯原则性错误,没人有权利来规范她的行为,包括你!」我坚定地说着。

张浩愣住了,随即指着我,嘴里念叨,「表姐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庸俗的人,我真是眼瞎才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表姐表姐又是表姐,你就是这么崇拜她吗?你全家愿意甘愿当别人的工具,我无所谓,但一个有些关系的表亲又凭什么去干涉我和我丈夫的事情?

我冷冷一笑,「你果然是看不清情况,连好坏都分不清。

告诉你,你和你妈妈想怎样我不管,但如果你们想让我为你们做任何事情,那恐怕得等到八百年后!」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地面上的东西赶紧整理好,这几天阿姨请假回家了,可并没有人把你当作大爷,我明天还得上班,就不和你多聊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回到卧室,耳边又传来了外头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用空调被狠狠地捂住耳朵,砸吧砸吧,刚好等到砸完了,我就可以拿你的卡去买新的东西了。

当晚张浩选择在客房过夜,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发现客厅仍旧一片狼藉,气得我立刻想去客房把他叫出来收拾,却看到客房的门敞开着,床上早已没有他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再见到张浩,连同他的电话和短信,一个也没有。

小家伙,这是想和我玩冷战吗?我一口咬下半个面包,咬得特别用力,这不是想让我先低头嘛?

我脾气急躁,习惯当场把事情处理好,冷战这样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主动去打破的,但这一次,我偏不!

而今彤彤放暑假,白天我把她送到我父母那里,晚上下班后再去接她,顺带在父母家蹭顿饭再回家,家里冷锅冷灶整整一周,至于张浩在哪里吃饭做什么,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搞清楚。

而我不知道,就在我们冷战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正在主动向别人示好呢。

一周之后,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父母的电话,告诉我彤彤今天游泳后在路边摊吃了东西,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正在医院呕吐和拉肚子,他们要我立即过去。

无奈我正和客户讨论设计方案,没法脱身,只好打电话给张浩,让他先去医院。

即使我们两口子冷战,我也不能不管女儿的事吧。

但连续拨了五六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一通竟然被直接挂掉,我气得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给他几巴掌,你以为我这是在求和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吗?女儿都生病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装什么!没办法,我只好放下客户赶往医院。

到达时,彤彤正无力地趴在我父亲的肩膀上,小脸色苍白,看到我来了,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连一句“妈”都喊不出来。

我心中满是疼惜,立刻把她接了过来,幸好很快轮到我们,医生查看完验血结果后说彤彤是急性肠胃炎,需输两瓶液体,回家好好休息,饮食轻淡,两天内应该会恢复,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看完医生,我让父母照看彤彤,自己肩负起缴费和拿药的任务,突然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我的丈夫张浩和他的表姐徐苏。

想到婆婆的姐姐正在这家医院住院,我心里渐渐明了张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他们的举动却让我感到惊讶,怎么如此亲昵?

我默默跟在后面,远远注视着,张浩的头发打理得体,似乎抹了发胶,穿着一件印着海滩和椰子树的花衬衫,他的打扮分明就像是即将翩翩起舞的孔雀,而不是在医院里照顾生病的邀请码的乖侄子。

他不断讲笑话逗徐苏开心,连向来冷艳的徐苏也被逗得捂嘴笑了起来。

张浩,你这人真是过分,女儿都住院了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调情!

我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他的电话,隔着远远的距离,我看见张浩看了一眼手机,又将其放下。

我又拨了徐苏的电话,她看到来电是我,便将手机递给了张浩,然后两人相对摇了摇头,电话又一次被拒接。

我心中无比气愤,却也深知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女儿尽快输液。

我收起手机,拍着药水和输液单直接走向输液室。

没多久,女儿终于开始接受输液,随着药水一滴滴地流入,她的精神状态渐渐恢复了,开始能和我们聊起来。

她问我爸爸何时会来,爸妈也问我是否给张浩打了电话,彤彤生病后他怎么一个人都不来。

我握紧拳头,决定给张浩最后一个机会,无论如何,让他履行作为父亲的责任。

我记得大姨的病房位置,迅速找到过来,门是关上的,从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张浩正坐在椅子上削苹果,而病床上的大姨则一边吃着苹果。

那这颗苹果算什么呢?没多久,答案便揭晓了。

张浩把他已经削好的苹果递给徐苏,徐苏笑意盈盈,也毫不客气地接过,显得就像这样的场合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想到在家时,不仅我,连彤彤都没有机会享受到她爸亲自削的苹果,眼前这一幕让我更加احساس到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

大表姐徐苏几年前和表姐夫分了手,原因是表姐夫在外有了新欢,于是徐苏独自一人抚养着孩子。

张浩总是挂在口边说她一个人辛苦,经常过去帮助,什么搬家买房、换灯泡通下水,只要徐苏打一个电话,他便会马上赶到。

我起初以为这只是亲戚之间正常的支持,但今天观察到的两人举动,却让我觉得似乎远不止于此。

想到彤彤还在输液室等着她的爸,我没有再耽搁,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张浩正在处理盘子里的果皮,见我走进来,理所当然地以为我是因为打不通电话所以急着过来向姨妈认错的,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意的神情,又很快故作严肃,指示我先把病床下的尿盆倒掉,并指着床尾一堆脏衣服让我去洗。

他说这些话时,徐苏和她的母亲均表现出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态度,悠然自得地吃着张浩削好的苹果,仿佛那尿盆里的脏物都是我的责任一样,理应由我来处理。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走上前去端起尿盆,一转身,便将里面的污物全洒到了张浩身上,一滴都没留。

湿漉漉且带着腥臭的液体从他的发胶头顶流下,滴到了他的眼睛和嘴里,又顺着他的花衬衫一路向下,最终洒落在了地板上。

滴答,滴答,病房内出奇安静,只听得尿液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啊……”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

张浩的怒吼声随即响起,「陈月,你真是疯了!啊啊啊,你怎么敢这样!」紧接着,从他嘴里喷出了一连串我从未听过的粗话。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他如斯失控,往日的儒雅和风度荡然无存。

徐苏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条大毛巾,想递给张浩却又不敢靠近,只能憋着气转过头看着我,满脸疑惑地说道:「陈月,你到底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可不是你发脾气的地方。」

我静静地盯着他们两个。

张浩抓起毛巾胡乱往自己头上擦了两下,然后在地上吐了一口,愤怒地说道:「呸,别跟我装,我还不清楚你们母女的把戏?这是为了让我一个星期不回家而故意演的戏吗?」

我错愕地反驳:「你怎么能这样说彤彤呢,她是你的女儿啊。」

张浩毫不思考地回应:「那她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怎么偏偏选择来同一家医院?你要说这不是你策划的,我真是难以置信!」

我也无法相信,怎么会有一个父亲说出如此话语。

我们两人剑拔弩张,若不是他身上脏兮兮的,真想一脚踹上去。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徐苏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你说什么?在哪里?好,好,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她看着张浩,似乎有话想说,而张浩也察觉到,立刻变得关心地问有什么事。

徐苏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对张浩耳语。

虽然听不清楚,但我敏锐地捕捉到了「打架」「医院」「警局」这样的关键字。

话音刚落,张浩立刻急了,表示要陪着徐苏一同去处理。

我阻止了他,问道,彤彤怎么办?

他怒视着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现在彬彬那边情况紧急,你还拿这些琐事来困扰我,你懂得分清轻重吗?」

他顿了顿,指着自己,「这个,我今日过后再和你算账!」说完便跟着徐苏离开了。

而我给予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悄然关闭了那扇门。

回到输液室时,彤彤好奇地问我爸爸为什么还没来,我蹲下来看着她那无邪的眼神,咬了咬牙,问出了一个问题:「彤彤,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了,你会选择跟爸爸还是妈妈?」

彤彤歪着头思索了一下,坚决地回答道当然是选择妈妈。

这次我愣住了,因为张浩平时对彤彤也不错,常常买好吃的和衣服,从不吝啬,对她也不苛责,怎么反而被女儿拒绝了?我便问彤彤为什么做这个选择。

彤彤说,因为她永远是妈妈的唯一孩子,妈妈只会对她好。

虽然爸爸也很好,但是每当遇到大表哥时,爸爸总是偏心表哥,常常忽视了她。

即便程彬比她大五岁,也经常抢她的零食,甚至会欺负她……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彤彤吐露这些事,我问她:「你爸呢?表哥欺负你的时候他不说什么吗?」

彤彤撅起小嘴,心里不平,「爸爸总说表哥失去了爸爸很可怜,彤彤有爸爸,就应该让着表哥,但妈妈,爸爸本该是我一个人的啊,我不想和表哥分享爸爸。」

我心中一阵刺痛,抱紧了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妈妈也能为你出头啊。」

彤彤摇了摇头,低声说:「爸爸说不可以让妈妈知道,如果妈妈知道了,爸爸就会处罚我,那我就会变成像表哥那样,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

我握紧了拳头,在内心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那一晚,张浩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我特意请假在家等待他的归来。

他终于回来了,但在我说出「离婚」之前,他就急匆匆地走进了卧室,随后传来物品翻找的声音。

我紧跟其后,看到他把床头柜的抽屉全都抽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我问。

「定期存折呢?」

张浩连头也不抬地回答,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才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越过我走进了衣帽间,翻找着那些堆得严严实实的收纳袋,终于在底下找到一个铁质的饼干盒。

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手伸去想要拿那个盒子,但一摸到手感觉重量不对,他立刻打开盒盖,看到里面空荡荡的饼干盒,气急败坏地朝门口看着我的我大吼道:「金子呢?你藏哪儿去了?」

我与张浩结婚快十年了,现如今我们名下的共同资产包括:一套市值五百万的自住房,已全额还清贷款;

一套三百万的投资房,每月还在偿还房贷;两辆车,一辆二十多万,一辆四十多万,全款购得;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多万的基金和股票,二十万的定期存款,其余就是支付宝和微信里零零散散的一两万现金。

而张浩所提到的金子,从女儿出生那年起,我每年都会给她购买一根50克的小金条,而如今彤彤已经八岁,金条数量也达到了第八根。

我的打算是等到彤彤结婚的时候,再把这些金条一起赠与她,既是对她未来幸福生活的祝福,也是我们作为父母的心意。

张浩之前一直支持我购买金子的想法,可如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想要动用定期存款和彤彤的嫁妆呢?

我告诉他,今天若不说出理由,我是决不会告知金子所处的地方的。

张浩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像倾斜的竹筒一样,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原来,大表姐的儿子程彬和几个同学一起开始对年纪更小的孩子进行勒索,那孩子挣扎了几下,结果被程彬带头殴打至重伤,要不是有好心路人经过,他们恐怕还会继续殴打下去。

如今,受害的孩子在医院里,情况如何无人知晓,总之,大表姐的意思是,尽量多赔些钱,以求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也清楚,大姐离婚后独自抚养孩子本就不易,我们能帮就帮一下,女儿还小,金子可以等以后再存。”张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我伸出手,“快把金子拿来,现在金价高,卖掉最划算。”

我一动不动,冷冷地注视着他。

张浩问了几次,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当我被打得发愣的时候,他又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问你金子在哪里,怎么哑了?”

我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愤怒地说:“想动女儿的金子去救那个小畜生?做梦吧!”

张浩拉住我的头发,逼我抬头看着他,“我从没想过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冷酷,只有钱在眼里!人命在那边紧要,你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彬彬被毁掉吗?”

我咬紧牙关,“呵,搞笑,施暴者还好意思说自己被毁掉?”

张浩用力拍打我的脸,“彬彬才13岁,他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事。

你作为长辈,难道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我呸了一口,吐在他脸上,“同情?同情个屁!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徐苏教不好孩子,竟然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张浩听到我提到徐苏,立刻抓着我的头用力往墙上撞,一边撞一边吼道:“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大姐,**###**,快把金子拿出来!”

几次撞击让我感到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感觉再来几下就要晕过去。

这时,女儿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泪流满面地央求父亲不要再打母亲了,但张浩却像癫狂一样,无视她的哀求,和他平时穿着整齐、举止得体的公务员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儿见父亲依旧没有停手,便冲上前试图抱住他的腿,结果竟被他一脚踢得摔飞!

当我看到她那小小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好久都无法爬起,我的心如刀绞,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就为了那几块金子?这一瞬间,我对徐苏母子和眼前这个男人的仇恨几乎达到了顶峰!

可惜这一场单方面的暴打远未结束。

此时我才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是如此巨大。

张浩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逼问我金子在哪里,金子在哪里,你到底把金子藏到哪去了?可我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

彤彤艰难爬起来,突然冲向张浩,用力咬住了他的手,疼痛使他不得不松开我,然而转瞬间,他却一把抓起了女儿。

张浩单手揪住彤彤的衣服,另一只手连扇了她好几个耳光,边打边骂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居然敢咬自己的父亲,看来我平时真是太纵容你了,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谁才是老子!”

说完,他竟然把彤彤高高举起,似乎打算将她重重摔下。

我不由得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砸烂,捡起一片最大的碎片,朝张浩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再一划,直刮到他的手腕。

鲜红的血瞬间涌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浩惊愕不已,他放下女儿,愣愣地看着不断流出的鲜血,彤彤也被吓坏了,停止了哭泣。

见情况不对,我赶忙拨打120叫救护车。

没过多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虽然救护车尚未到,但警察却提前到了,原来刚才的打斗声惊动了邻居,他们率先报了警。

张浩被救护车迅速送往医院,警察在听我讲述事情经过后,查看完家中的监控,确认我的反应是在紧急情况下的正当防卫,因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当我赶到医院时,婆婆已经在那儿了,她看到我就想动手,却被我一把抓住了手。

我轻声对她说:“你儿子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我曝光他家暴我和女儿的视频,我倒要看看他的名声和在体制内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婆婆重重地咬牙忍住了怒火。

在张浩手术期间,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徐苏打来的,我一个都没有接。

我找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开始翻看张浩的手机相册和微信记录,发现虽然他和徐苏之间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他们越界,但却有不少暧昧的聊天记录。

原来,两人在青少年时期的寒暑假里总是形影不离,逐渐形成了这样的情感,但彼此都明白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一直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后来,随着各自成家立业,徐苏嫁人,张浩娶妻,徐苏也有了儿子,他也有了女儿,他以为默默地和她保持联系就足够了。

然而,几年前徐苏离婚之后,他的心思开始复苏了,心想凭什么这么好的女人反而被她的表姐夫抛弃?于是,他以“照顾她”的名义越走越近,关系愈发微妙,虽然未曾捅破那层窗户纸,却也近在咫尺。

我用张浩的手机给徐苏发了条短信:“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在哪?”不久之后,徐苏回复说她在学校,一会儿要和几位打人学生的家长商量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直接去找她。

我考虑了一下,便前往了学校。

现在刚好放暑假,校园内几乎没有学生,但仍有部分老师在忙着学期末的工作。

我找到徐苏所在的办公室,那里除了她,只剩下两三位老师。

看到是我,徐苏惊讶不已,问:“你怎么来了?张浩呢?”我早已准备好,手抹上风油精,眼眶瞬间红了,随即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徐苏面前,哭喊着请求她不要让我的丈夫继续打我和孩子。

我告诉她,我知道她的儿子出了大事需要赔偿,大家都是亲戚,钱的事可以一起想办法,但能不能不要用强制的方式让你的表弟对待我和孩子。

我露出了脸部和手臂上被殴打后肿胀的痕迹。

「他打我无所谓,可我女儿才八岁,她还那么小,她真的承受不住。」

原本只是故作姿态,但一想到彤彤受了伤的情景,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周围的老师们纷纷投来目光,徐苏的脸色忽红忽白,白了又红,不停重复着「没有」「不是」「我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做」一类的话。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段我特意剪辑过的视频片段。

视频中,张浩一口一个表姐……彬彬才13岁……为了把事情化大为小,能多赔点钱……金子呢,你到底把金子藏在哪儿了?

接下来是如暴风骤雨般的殴打,不仅是对我,还是对彤彤。

就在我播放视频时,事先和徐苏约好的几位学生家长也陆续赶到了。

他们与办公室里剩下的老师们围上前去观看这一切的家暴视频,观看完毕后,纷纷以鄙夷的目光注视着徐苏。

其中一位家长甚至愤怒地说:“呸,虽然我家小子犯了错打人,但我们认账,赔偿就赔偿,没想到有的老师居然这样,不想着自己承担责任,却只会想着去逼亲戚,这样真的太没有脸了!”

有视频为证,还有我屈膝求饶的场景,纵使徐苏平日里的形象再怎么光鲜,此时也显得有些撑不住了。

但她还是有几分能耐,明智地没有当场爆发,而是极力忍耐,反复向我保证这件事情她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连累我们家,我这才在众人面前恭敬地道谢离开。

临走时,我贴近她耳边低声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来的人是我,而不是张浩吗?”

看到她一脸困惑与压抑的怒火,我轻轻扬起嘴角。

“因为他在医院。”

张浩并无大碍,只是缝了几针,休养了两三天便出院了。

可我怎能轻易放过他?我把他家暴的视频发给了他所在单位的领导,质问道:“你们的员工能这样对待老婆和孩子吗?”

他被领导严厉约谈,指责他不仅打老婆孩子,还与自己的表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样会影响工作不良。

再加上他还受了伤,于是决定给他放个长假,让他回家处理家庭事务,私人问题不应带入工作。

他一回到家,就开始恨恨地摔了十几个盘子和杯子,他的婆婆也同样激动,嘴里骂着什么婊子、黑心肝、谋杀亲夫之类的粗话。

我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嗑着瓜子,微笑着看着他们俩,直到他摔够了,她骂够了,我才指了指隐藏的摄像头说:“继续闹,你们尽管闹,我这里可是装了好几个隐藏摄像头呢。

现在你只是放了假,并没有失去工作,你们可以闹到他彻底失业为止。”

张浩一听,愤怒地拿起板凳,直接朝最显眼的那个摄像头砸去。

我拍了拍手,「尽管来吧,随便砸,视频早已上传到云端,保存期限是七天,你纵使把家里全拆了也拿不到视频。」

张浩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了,他凝视着我,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我想离婚。」

我惊讶地问:「啥?你刚说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回应:「我要离婚,这日子没法继续过下去了。

房子、车子、存款,还有金饰我们各分一半,这样才算公平。」

我仍旧面带微笑。

「凭什么就说公平了呢?指望你那微薄的公职收入能攒下这些家业吗?是靠你每年过节带回来的洗衣粉和菜油呢,还是那些粽子和月饼?」

「没有我在外面拼命签单和拉客户,你能享受这样的生活吗?」

「离婚是吧?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净身出户我就同意。

要不然,你就一辈子都别想和你的青梅表姐在一起了。」

张浩抬起那只完好的手似乎要打我,又被婆婆拽住,指了指天花板上另一个摄像头。

他怒气冲冲地威胁:「我总有一天会把这些东西全拆了,再好好教训你一顿。」

我回应道:“好啊,我等着呢,毫不在乎让你另一只手也失去力量。”

婆婆担心张浩继续留在这里,便帮他收拾东西准备带他回家调养。

临走之前,她才恍若无物地问我:「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青梅表姐?浩浩和苏苏不是亲密的表姐弟吗,他们怎么会有问题?」

我懒得回答她,径直走上前用力地关上了那扇门。

接下来的几天,张浩不断发短信让我同意离婚,而我仍然回应:只要你一个人离开,我就同意。

几天后,他改变了口气,愿意多分我的财产,六我四,可我依旧不予理睬。

我能如此淡定,是因为我清楚,那个受伤的孩子仍在ICU里,医疗费用每天都在飞涨。

徐苏这一边始终对张浩施加压力。

想要钱,还是要现款。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联系我,告诉我房子车子都不要了,只要金子、股票和家里的存款。

我仔细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才七十多万。

做人不能太绝情,所以我同意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今晚回家来吃最后一顿饭,顺便签了离婚协议。

晚上我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全是张浩平时爱吃的菜,特意开了一瓶好酒,换上了一条真丝吊带裙,还花了些时间化了妆。

张浩一进门就愣住了,问我需不需要这样隆重。

我回答说,夫妻一场,最后一顿饭总得尽兴,毕竟之前的日子也没那么糟吧。

他没有说话,但默默地点头。

我把倒满酒的酒杯递到他手中,他却说开车不方便喝。

我说没关系,可以叫代驾,之前我拿杯子刺伤了你,让你流那么多血,我得先干一杯,算是赔罪。

他盯着那杯酒看了很久,最终还是一口喝下去。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回忆起从前的幸福时光。

渐渐地,我们都喝多了,我乘机偷拍了几张亲密的照片,随后发给了徐苏。

不久,张浩的手机响了,不说几句就急忙开始解释、道歉,挂了电话后他激动地问我在搞什么。

我哈哈一笑,回答说我就是想恶心她,有什么关系,我高兴就行。

他平时就带着酒意,这下更容易激动,我赶紧安抚住他,迅速拿出钢笔在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浩抓着协议书就想离开,我贴心地把车钥匙递给他。

“快去吧,表姐应该着急了,或许正在酒吧找年轻的小奶狗放松呢。”他一听鞋子都没穿好,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过后,我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因酒驾,汽车的前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变得严重变形。

当我赶到医院时,医生让我签署抢救协议。

我询问他,能否挽救过来,医生回应说,能够救治,但高位截瘫是无法避免的,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也相当高。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面露沉重之色,回答说:“我爱人特别注重形象,他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遭遇截瘫或变成植物人,宁愿选择完整地离开,也不希望就在这样的状态中苟活下去,放弃治疗吧。”

医生愣住了,反复确认我的决定。

我刚刚签下放弃治疗的同意书,张浩的母亲和表姐徐苏也赶到了医院。

他母亲只扫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儿子,惨叫一声便晕倒了过去。

得知我放弃治疗,徐苏便找到了医生表示不同意,要求继续治疗。

医生看了她一眼,问她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徐苏说是表姐,医生解释说不行,这个关系太远,病人的妻子已经签字放弃,只有病人的父母可以重新要求治疗。

徐苏无法选择,只能在张浩的母亲身边守着,一直摇晃着她,掐着她的手,直到终于把她掐醒,准备让她去签字时,医生却说已经太迟了,病人刚刚去世。

在张浩的葬礼上,我带着彤彤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他的母亲见我进来,立刻骂我是杀人凶手,指责我害死了张浩。

我答道:“这怎么能怪我?你当时也在现场,如果你能早一点醒过来,也许你儿子就能得救。”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随即捂脸痛哭。

我又对着从一开始就一直怒视我的徐苏说道:“要不是因为你催促他回去安慰表姐,怎么会酿成酒后驾车的事故?明明早就说好要请代驾,结果你一通电话让他失去冷静,酿成了这样的悲剧。”

张浩的同事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哦”,瞬间想起了关于张浩和他表姐之间的流言,这让他们的目光变得有些不自在。

张浩的母亲突然止住哭泣,一把揪住了徐苏的头发,在众人面前狂扇她耳光,怒吼着:“要不是你,我儿子才不会这样……你还我儿子……”

现场立刻陷入了混乱。

我说白天可以没问题,但晚上彤彤一定要我给她讲睡前故事才肯入睡,换其他人都无济于事,连她爸爸也不例外。

走出房间后,我问她为啥一直没哭,看到奶奶哭得如此伤心,爸爸离开了你就不难过吗?

彤彤回答道,从张浩对她下手的那一刻起,他在她心中的存在就已经死去。

我皱起眉头,责怪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呢?尽管他是个渣滓,但也要假装得体一点呀,刚刚那么多人在场,你总得挤出几滴眼泪来吧。”

彤彤撅着小嘴,犹豫着说:“那我该怎么办?反正他并没有走远,要不我再回去一趟?我努力哭几声?”

我说那倒是不必,但惩罚却是必须的。

彤彤询问:“什么惩罚呀,妈妈,你可别太狠,我有点害怕。”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终于下定了决心:“就罚你在蛋仔派对禁言三天吧。”

后来,除了根据法律应该留给张浩父母的那一部分财产之外,我几乎将所有的财产全都拿到了,接着转身卖掉了房子,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与他相关的痕迹。

我用那笔钱在我父母所住的同一小区重新购置了一套,现在每天都能回家享用妈妈做的美味饭菜,真是无比幸福。

来源:沦陷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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