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太阳像个大火炉似的挂在头顶,烤得人浑身发烫。
#优质作者流量激励计划#
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太阳像个大火炉似的挂在头顶,烤得人浑身发烫。
我,李文斌,二十三岁,刚刚从县里的技校毕业,正闲在家里等分配工作。
那会儿的农村,年轻人要么外出打工,要么像我这样等着吃"公家饭",整天无所事事。
"文斌!文斌!"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周晓梅。
这丫头从小就像个假小子,嗓门大得能震碎玻璃。
"来了来了!"我趿拉着拖鞋跑出去,看见周晓梅穿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我家门口。
说来也怪,这丫头明明长得挺水灵,大眼睛小嘴巴,皮肤白净,可偏偏性格像个男孩子,从小爬树掏鸟窝比我还溜。
"大热天的,找我干啥?"我抹了把额头的汗问道。
周晓梅甩了甩扎成马尾的黑发,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村东头那条小河涨水了,鱼特别多,咱去摸鱼呗?"
我眼睛一亮:"行啊!正好家里晚上缺个荤菜。"
我们村东边有条小河,水不深,但鱼虾不少。
小时候我和周晓梅经常去那里玩,夏天摸鱼,冬天溜冰。
后来长大了,各自忙着上学,就很少一起去了。
我回屋拿了竹篓和毛巾,周晓梅已经在我家院子里摘了几个青苹果,用衣角擦擦就啃了起来。
她吃东西的样子也像个男孩子,大口大口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我笑着递给她一条毛巾。
周晓梅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嘴:"快点走吧,再晚太阳更毒了。"
我们沿着田埂往小河走,两旁的稻田绿油油的,风吹过掀起一层层波浪。
周晓梅走在我前面,连衣裙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她苗条的轮廓。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和我一起爬树掏鸟窝的假小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看什么呢?走快点!"周晓梅回头瞪我,阳光下她的眼睛像是两颗黑葡萄。
"谁看你了,自恋!"我快走几步超过她,故意踩起水坑溅了她一身泥点子。
"李文斌!"周晓梅尖叫着追上来要打我,我大笑着往前跑,两人一路打闹着到了河边。
小河比我想象的水要大,清澈见底,能看到小鱼在水草间穿梭。
岸边有几棵大柳树,垂下的枝条几乎碰到水面,蝉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
"咱们从哪儿下?"周晓梅已经迫不及待地卷起了裙子下摆。
我指了指一处水流平缓的河湾:"那儿吧,水浅鱼多。"
周晓梅二话不说,脱了凉鞋就往河里走。
我也赶紧跟上,清凉的河水漫过脚踝,舒服得我打了个哆嗦。
"哎哟!"周晓梅突然叫了一声,差点摔倒。
"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她。
"踩到石头了,疼死我了。"周晓梅皱着眉抬起脚,白皙的脚底被石头硌出了红印子。
"笨手笨脚的。"我嘴上嫌弃,却还是扶着她慢慢往河中间走,"你在这站着别动,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鱼窝。"
河水刚没过膝盖,我弯着腰,双手在水里慢慢摸索。
忽然,手指碰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我猛地一抓,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我攥在手里,拼命挣扎着。
"晓梅!看我抓到......"我兴奋地转身,话还没说完,一个水花就迎面泼来。
"哈哈哈!"周晓梅笑得前仰后合,"让你显摆!"
"好你个周晓梅!"我把鱼扔进岸边的竹篓,弯腰捧起一捧水就朝她泼去。
我们就这样在河里打起了水仗,水花四溅,笑声在河面上回荡。
周晓梅的裙子全湿了,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越玩越起劲。
"停战停战!"最后我举手投降,"鱼都被吓跑了。"
周晓梅这才罢休,气喘吁吁地站在水里,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咱们正经摸鱼吧,看谁摸得多。"我移开视线,假装专心找鱼。
"行啊,输了的人请吃冰棍!"周晓梅来了劲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专心摸鱼。
周晓梅虽然动作不如我灵活,但她眼尖,总能发现鱼躲藏的地方。
到太阳西斜的时候,竹篓里已经有十几条鱼了,大多是鲫鱼,还有几条泥鳅。
"差不多了,回家吧。"我看了看天色,"再晚你妈该着急了。"
周晓梅点点头,我们往岸边走。
河水渐渐变浅,周晓梅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提着装鱼的竹篓。
就在她即将上岸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周晓梅的裙子被岸边一根突出的树枝勾住了,她没注意,继续往前走。
只听"刺啦"一声,那条湿透的蓝裙子从肩膀滑落,堆在了脚边。
时间仿佛静止了。
周晓梅只穿着贴身的小背心和碎花内裤站在我面前,湿衣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刚刚发育成熟的曲线。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皮肤泛着淡淡的金色。
"啊!"周晓梅惊叫一声,慌忙蹲下抓起裙子遮住身体,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也赶紧转过身,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全是汗:"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是周晓梅带着哭腔的声音:"李文斌,你、你得对我负责!"
我愣住了,慢慢转过身。
周晓梅已经把裙子重新穿好,但扣子掉了两颗,领口歪歪斜斜的。
她的脸红得厉害,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里面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负、负责?"我结结巴巴地问,"负什么责?"
"你看了我的...我的..."周晓梅说不下去了,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我和周晓梅从小一起长大,看过她摔得鼻青脸肿的样子,看过她因为考试不及格哭鼻子的样子,甚至看过她穿着背心短裤在河里游泳的样子。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意外,是尴尬,是...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我...我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弯腰捡起掉在岸边的毛巾递给她,"先擦擦吧。"
周晓梅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和头发,然后低着头快步往村里走。
我提着竹篓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无言。
路过村口小卖部时,周晓梅突然停下脚步:"我要吃冰棍。"
"啊?"我没反应过来。
"你输了,该请我吃冰棍。"周晓梅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眼睛还红红的。
我松了口气,赶紧掏钱买了两个最贵的奶油冰棍。
周晓梅接过冰棍,狠狠咬了一大口,冰得直皱眉头。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我学着她平时的语气说。
周晓梅白了我一眼,但嘴角微微上扬:"李文斌,刚才的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立刻举手发誓。
"笨蛋!"周晓梅突然踢了我一脚,然后转身就跑,"记得明天把鱼分我家一半!"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
负责?怎么负责?娶她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吓了一跳。周晓梅和我?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哥们吗?
回到家,我把鱼倒进盆里养着,心不在焉地帮妈妈做饭。
晚饭时爸爸问我工作分配的事,我也答得颠三倒四。
"文斌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妈妈担忧地问。
"没事,可能天太热了。"我扒拉着碗里的饭,脑子里全是周晓梅红着脸说"你得对我负责"的样子。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月光如水,蝉鸣阵阵。
我回想起和周晓梅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五岁时她帮我打架,结果两个人都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十岁时我们偷偷去瓜地摘西瓜,被看瓜的老头追得满山跑;十五岁那年我发烧,她翘课来我家照顾我,被我爸妈夸得像朵花...
这些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回,我突然意识到,周晓梅对我来说,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像男孩儿"的女同学那么简单。
隔壁房间传来爸爸的鼾声,我悄悄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旧相册。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张我和周晓梅小学毕业时的合影。
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衬衫蓝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站在我旁边笑得灿烂。
那时候她已经有点女孩样了,只是我还一直把她当成可以一起疯玩的伙伴。
"负责..."我轻轻摸着照片,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周晓梅说的负责,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了。
躺在床上,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又涌了上来。
周晓梅那句"你得对我负责"像只烦人的蜜蜂,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翻身下床,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洗脸,冰得我打了个激灵。
妈妈正在灶台前忙活,见我起来了,笑着说:"文斌,把这几条鱼给晓梅家送去,昨晚说好的。"
我低头看了看盆里游动的鱼,喉咙发紧:"现在就去?"
"赶紧的,鱼死了就不新鲜了。"妈妈头也不抬地往锅里下面条。
我磨磨蹭蹭地挑了几条最肥的鲫鱼,用草绳串好,慢吞吞地往周晓梅家走。
清晨的村庄笼罩在薄雾中,田埂上的露水打湿了我的布鞋。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
周晓梅家就在村东头,三间红砖瓦房带个小院。
我站在院门外,手举到半空又放下,来回三次都没敢敲门。
"站我家门口当门神呢?"周晓梅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把鱼扔了。
转身一看,她拎着个竹篮站在我身后,篮子里装着刚摘的青菜,裤脚还沾着泥点子,显然是刚从菜地回来。
她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短袖衬衫,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比平时多了几分女孩子气。
"我、我来送鱼。"我举起手里的鱼,水珠滴在脚面上。
周晓梅看了看鱼,又看了看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怕我吃了你啊?昨晚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耳根发烫,昨晚明明是她一句话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倒打一耙。
周晓梅接过鱼,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像被火燎了似的迅速缩回去。她低头盯着鱼,声音轻了几分:"那个...昨天的事..."
"我会负责的!"我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周晓梅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们俩傻站着对视了几秒,她突然转身就往院里跑:"谁、谁要你负责了!笨蛋!"
院门"砰"地一声关上,差点撞到我鼻子。
我站在门外,手里还保持着递鱼的姿势,脑子里一团乱麻。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周晓梅的地方。
白天去地里帮爸爸干活,晚上早早关门睡觉。
妈妈奇怪我怎么突然这么勤快,我只能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
第五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劈柴,院门被推开了。
我头也不抬地说:"妈,饭好了?"
"我不是你妈。"周晓梅的声音让我手里的斧头差点掉脚上。
我抬头看她,夕阳的余晖给她整个人镀了层金边。
她今天穿了条淡黄色的连衣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款式,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晃。
"你...你怎么来了?"我放下斧头,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周晓梅背着手走到我跟前,眼睛亮晶晶的:"李文斌,你躲我?"
"谁躲你了!"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我最近忙!"
"忙什么?"
"忙...忙劈柴!"我指了指脚边的一堆木柴。
周晓梅撇撇嘴,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给。"
"啥东西?"我警惕地看着那个牛皮纸信封。
"自己看。"她把信封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明天早上河边见,不来你就死定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出院子,裙摆像蝴蝶翅膀一样上下翻飞。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
里面是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着几行字:
「李文斌大笨蛋:
你以为我真的要你负责啊?吓唬你的!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负责,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明天早上六点,老地方见。敢不来你就死定了!
——周晓梅」
纸的右下角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我盯着这张纸条看了足足十分钟,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这算什么?告白吗?还是又一个恶作剧?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张还算平整的信纸,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废了五六张纸后,终于写出一封勉强能看的情书:
「晓梅:
我想了好几天,觉得还是应该负责。
不是因为你裙子掉了(我真的没看见多少),是因为...你对我来说很特别。
如果你愿意,我想一直对你负责下去。
——文斌」
写完后我自己读了一遍,脸烫得能煎鸡蛋。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比我小学作文还烂!
可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我实在没精力重写了,只好把信折好塞进信封,又去院子里摘了几朵野花,用草茎捆成一束。
天蒙蒙亮时,我揣着信和花往河边走,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作响,手心全是汗。
远远地,我看见周晓梅已经等在柳树下,穿着昨天那条黄裙子,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咳,早啊。"
周晓梅猛地抬头,迅速用脚抹掉了地上的画:"你还真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我挠挠头,突然不知道手该放哪儿。
周晓梅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眼睛亮得惊人:"所以?"
我手忙脚乱地从背后拿出那束已经有点蔫的野花和皱巴巴的信:"给、给你的。"
周晓梅接过花和信,嘴角微微上扬:"就这?"
"还、还有..."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喜欢你。不是哥们那种喜欢,是...是想娶你那种喜欢。"
话一出口,我和周晓梅同时愣住了。
我没想到自己会说得这么直白,她显然也没料到。
周晓梅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头摆弄着那束野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我老实回答,"可能是你帮我打架那次,可能是你给我送退烧药那次,也可能是...那天在河里,你笑得特别好看的时候。"
周晓梅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李文斌,你知不知道我从十六岁就喜欢你了?"
"啊?"我张大嘴,"那你为什么老跟我称兄道弟的?"
"因为你这个笨蛋只把我当哥们啊!"周晓梅气得跺脚,"我要是突然穿裙子打扮,你肯定笑话我!"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有那么几次周晓梅突然穿了裙子来学校,我还真笑话她"是不是相亲去"
想到这,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我太迟钝了。"我小声说。
周晓梅哼了一声,打开我写的信看了起来。
看着她嘴角越来越上扬,我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写得真烂。"她评价道,却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塞进口袋,"不过...我接受了。"
"接受什么?"我傻乎乎地问。
"接受你对我负责啊,笨蛋!"周晓梅红着脸捶了我一拳,然后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跑。
我愣在原地,摸着脸颊被亲过的地方,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
等我回过神来,周晓梅已经跑出老远,黄色的裙摆在晨风中像朵盛开的花。
"周晓梅!"我大喊着追上去,"等等我!"
那天之后,我和周晓梅的关系彻底变了。
我们不再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而是开始像其他情侣一样羞涩地牵手、约会。
村里人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变化,两家父母乐见其成,经常找借口让我们独处。
一个月后,我的工作分配下来了,被安排到县里的农机站当技术员。
虽然不是什么大单位,但在90年代的农村,能吃上公家饭已经是件值得放鞭炮的大喜事。
拿到通知的那天傍晚,我拉着周晓梅又去了我们"定情"的那条小河。
夕阳西下,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柳枝轻拂水面。
"下个月就去报到了,"我握着周晓梅的手说,"第一个月工资发了,我给你买条新裙子。"
周晓梅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我不要裙子,你好好工作就行。"
"那不行,说好了要对你负责的。"我认真地说。
周晓梅抬头看我,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李文斌,你知道那天我在地上画了什么吗?"
"什么?"
"你的名字,还有我的,画了个爱心圈起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还好你来得晚,没看见。"
我心头一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周晓梅先是僵了一下,随后放松下来,回应着我的吻。河水流淌,蝉鸣阵阵,我们的影子在夕阳下融为一体。
1997年春天,我和周晓梅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就在村里摆了几桌酒席。
周晓梅穿着大红嫁衣,比任何时候都漂亮。
当我们向父母敬茶时,两家的老人都抹起了眼泪。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我在县里上班,周晓梅在村里小学当老师。
每到周末,我们就会回到那条小河边,有时摸鱼,有时只是并肩坐着,回忆我们的青梅竹马时光。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大学。
每当回想起那个夏天,周晓梅裙子滑落的意外,她还是会红着脸捶我:"老不正经的,当初是不是故意看的?"
而我总是笑着回答:"都看了二十多年了,还差那一回?"
然后她就会追着要打我,就像二十三岁那年一样。
时光飞逝,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比如那条小河,比如村口的小卖部,比如我和周晓梅之间的爱情。
那年夏天,一个意外,一句"你得对我负责",让我这个迟钝的傻小子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感谢那条不听话的裙子,让我没有错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来源:搞笑大小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