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说:无法原谅的孽情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6-21 15:56 3

摘要:我把洗好的草莓放在玻璃盘里,一双手刚刚泡在凉水里冰冷冰冷的,就像我此刻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志年,你老婆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把洗好的草莓放在玻璃盘里,一双手刚刚泡在凉水里冰冷冰冷的,就像我此刻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客厅里开着电视,财经新闻的声音嗡嗡响,梁志年靠在沙发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脚边散落着几份文件。

他没回头,只“嗯”了一声,像听见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平常。

我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放,草莓汁溅出来几滴,不小心溅在他的文件上。

他皱了皱眉,终于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有不耐烦:“悠悠,你能不能小心点?”

“小心点?”我笑了,声音有点抖,“我该小心什么?小心别把你老婆的电话内容说漏了,还是小心别在你家沙发上留下我的头发?”

梁志年把文件推到一边,起身走过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我熟悉的须后水味道,可这味道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

他想拉我的手,我往后一躲,撞在茶几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你非要这样吗?”他声音沉下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她早就没感情了。”

“没感情?”我指着他手机屏幕上还没来得及锁掉的聊天界面,“那这是什么?‘老公,孩子明天家长会你能请假吗?’梁志年,你告诉我,没感情的夫妻会互相叫老公老婆,会操心孩子的家长会?”

他猛地把手机翻过去,屏幕朝下扣在茶几上。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主播冷静的播报声,和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看着他试图掩饰的慌乱,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年前,我刚进这家广告公司,梁志年是我的部门总监。

第一次见他,是在新人培训会上,他穿着熨帖的西装,讲方案时思路清晰,偶尔抬眼扫过台下,眼神锐利又专注。

我那时候刚毕业,傻里傻气的,觉得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

后来他开始注意到我,会单独给我讲案子,会在加班晚了之后开车送我回家。

他说我像他刚毕业时的样子,眼里有光。

我信了,像个蠢货一样信了。

直到有一次公司聚餐,他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悠悠,我过得不开心。”

我那时候才知道他结婚了,还有个上小学的儿子。

可我已经陷进去了,陷在他偶尔流露的脆弱里,陷在他说“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喘口气”的话语里。

我成了别人嘴里的“小三”,成了我自己曾经最鄙视的那种人。

我们开始在外面租房子,就在离他公司不远的老小区里。

两室一厅,装修很旧,但我花了很多心思去布置,买了新的沙发套,在窗台上摆了多肉植物。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家,一个可以暂时逃离现实的地方。

梁志年每周会来住两三个晚上,有时候带着一身酒气,有时候带着新的设计稿让我帮他看。

他会抱着我,说等孩子再大点,他就离婚。

我等着,从二十四岁等到二十七岁,从春天等到冬天,等得心里的那点光都快灭了。

他老婆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是上个月。

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歇斯底里,她只是问:“你是陈悠悠吗?我是梁志年的妻子,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当时正在给梁志年熨衬衫,听见“妻子”两个字,熨斗差点掉在地上。

衬衫袖口被烫出一个小焦痕,我盯着那个痕迹看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见我做什么?”

“没什么,”她语气淡淡的,“就是想看看,让我丈夫晚归的人长什么样。”

那天我没去见她。

梁志年回来后,我问他:“你老婆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吗?”

他正在解领带,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她就是闲着没事干,你别搭理她。”

“别搭理她?”我笑了,“梁志年,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悠悠,”他走过来抱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孩子马上要小升初了,这时候离婚对他影响太大。”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我知道我不该信他,可我没有办法,我像个溺水的人,只能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哪怕这根稻草正在把我拖向更深的深渊。

可现在,当他老婆的电话再次打来,当她平静地说“悠悠,志年有心脏病,你能不能别再刺激他”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原来在他们的婚姻里,我连一个像样的对手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的麻烦,一个会“刺激”到他的存在。

“志年,”我看着他,声音很轻,“我们结束吧。”

他抬起头,眼里有惊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悠悠,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没闹,”我摇摇头,走到窗边,雨下得更大了,模糊了窗外的高楼大厦,“我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这三年,像做了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什么叫没意思了?”他提高了声音,“陈悠悠,你说结束就结束?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对我怎么样?”我转过身看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是每周来住两晚,还是每次承诺离婚都没有下文?是让我躲在这个小房子里,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还是让你老婆打电话来告诉我,别再刺激你?还是刺激她?梁志年,你告诉我,这叫对我怎么样?”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心里还有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他的家庭。

我只是他生活的调剂品,是他用来逃避现实的出口,却永远成不了他的唯一。

“我累了,志年,”我擦掉眼泪,“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争了。你回去吧,回你自己的家,找你老婆孩子去。”

他没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电视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报着新闻。

我走过去,把电视关掉,屋子里一下子就全是雨声了。

“你不走,那我走。”我说着,就去卧室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买的,可我只拿了自己的衣服和几本书,装在一个旧行李箱里。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梁志年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力气很大,勒得我喘不过气。

“悠悠,别离开我,”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回头,也没挣脱,只是静静地站着。

门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也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能闻到他头发里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曾经,这个怀抱是我的港湾,是我以为的全世界,可现在,我只觉得窒息。

“志年,”我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不是说一句‘对不起’,给一次机会就能弥补的。”

“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错的,志年,”我顿了顿,说出那个我一直不敢承认的词,“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注定没有好结果。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没有回头,拉开门,走进了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很凉,可我却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没那么疼了。

我拉着行李箱,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被雨水模糊。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知道,我必须离开梁志年,离开那个让我沉溺又让我痛苦的“家”。

三年的时间,从一个懵懂的毕业生,到一个伤痕累累的“第三者”,我失去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曾经那个眼里有光的自己。

这场孽情,像一场无法愈合的伤口,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痛,什么是永远无法原谅的错误。

后来,我换了工作,搬到了城市的另一头。

我再也没有见过梁志年,也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偶尔从以前的同事那里听到他的消息,说他老婆带着孩子去了国外,说他把工作辞了,好像过得不太好。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不是原谅,而是真的放下了。

有些伤害,不是时间能抹平的,而是你终于明白,纠结于过去,除了让自己更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我一个人住在小小的公寓里,养了一只猫。

每天上班下班,周末去超市买菜,偶尔和朋友聚聚。

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被噩梦惊醒,又哭又惶恐,心也痛得揪起来…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不再期待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希望能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梁志年,想起他第一次对我笑的样子,想起他说“悠悠,我过得不开心”的语气,想起那个雨天里他慌乱的拥抱。

心里还是会有一丝隐隐的疼,像一道无法彻底消失的疤痕。

但我知道,我不会再回头了。

那段无法原谅的情,教会我最深刻的一课,就是有些路,一开始就不该走;有些人,一开始就不该爱。

而那些无法原谅的过去,就让它永远埋在心底吧,至少它提醒着我,要好好爱自己,要走正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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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天空媒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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