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金灿灿的镯子,是我闺女用她头一个月挣的工资,给我买的真金!刚戴上我的手腕没半天,就变了样。
女儿送我金镯被儿媳调包
女儿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金镯子,刚戴我手上,就被儿媳调了包!
她当众“咔嚓”掰断假货:“老东西戴的是破烂!”
我气的浑身发抖,却看见儿子偷偷给她竖大拇指。
那晚,我对着镜子练傻笑,眼泪掉进洗脸盆里。
这一装傻,就是整整十年!
直到七十寿宴,儿媳妇正放“孝心视频”,我按下遥控器——
大屏幕跳出她和野男人往行李箱塞三千万现金的画面!
满场哗然!
第一章 断镯
那“咔嚓”一声脆响,刺耳。
假的,全是假的。
那金灿灿的镯子,是我闺女用她头一个月挣的工资,给我买的真金!刚戴上我的手腕没半天,就变了样。
儿媳妇李红梅,踩着高跟鞋,捏着那假货,当着满屋子亲戚的面冷笑:“妈!您老糊涂了吧?”
“地摊上捡的破烂玩意儿,也敢往手上套?真不嫌丢人!”
话没落音,她手上一使劲——“咔嚓”!
假镯子应声断成两截,其中一截直接砸在我眉骨上,火辣辣地疼。
碎片蹦出去老远。
“破烂就该进垃圾桶!”
她还不解气,尖尖的鞋跟踩在我去捡碎块的手背上,狠劲地来回碾!
闺女“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过来就要护我。
我那好儿子,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她胳膊往后拖:
“闹什么闹!妈自个儿老糊涂买了假货,你还嫌不够丢人?!”
我趴在地上,手指头被踩得像是断了,抖得厉害,拼命想捡起碎渣!
就在我疼得抬头的瞬间,清楚看见,我那个好儿子,正偷偷冲她竖着大拇指!
原来,我养的儿,心早就歪了。
半夜,屋里黑得瘆人。
闺女偷偷溜进来,一个东西塞进我手心——是真镯子!
她趴在我床边,哭得浑身抽抽:“妈…对不起…是我没护住…”
我摸着自己脸上的血痂,又硬又疼。
不知咋的,一股邪气顶上来,我突然发出怪笑,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闺女吓得哭声都停了,惊恐地看着我。
装!装成个真傻子!我得活着,看清楚这个家,到底烂成了什么鬼样子!
第二章 狗盆
天刚擦亮,闺女就被李红梅借口打发走了。
说是西北有个急活,催命似的。
儿子连面都没露。
李红梅甩给我一个破搪瓷盆,盆沿上还沾有狗食渣子。
“以后啊,你的饭就在这儿吃!”
我抱着破盆,缩在角落里,用手抓着冷饭剩菜往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冲着李红梅“嘿嘿”傻笑,口水流了一脖子。
她把我那个真金镯子往自个手腕上套。
儿子不知啥时候凑过来,搂着她的腰。
“你看妈现在多省心,”
儿子那声音飘进我耳朵里,“不吵不闹,给口吃的就成。”
省心?
我心里那火苗“腾”地又冒起来。
夜里,等他们那边彻底没了动静,我像影子偷偷溜进书房。
电脑屏幕亮着,有十六个监控小格子,把家里角角落落照亮。
我抖着手,点开主卧那个镜头——
老天爷啊!
李红梅正跟一个光脑袋的男人在床上滚!
那男的,烧成灰我也认得!
是公司管账的老王!
那副丑态,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羞羞!光屁溜!羞羞!”
我猛地拍起手,扯着破锣嗓子就喊开了,活像个三岁小孩。
“作死的老东西!”李红梅一声尖叫,光着身子就冲了出来,“啪!”一个耳光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眼前直冒金星!
“大半夜嚎什么丧!”
她骂骂咧咧,老王也提着裤子光着上身,慌慌张张跟出来。
他们只顾着骂我、推搡我,谁也没注意,我“不小心”撞见桌上玻璃下四个数字:0809。
这数字,我记在脑子里。
老王那保险柜的密码,八成就是这个!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发出更亮的傻笑,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
第三章 密码
白天,我抱着我的破狗盆,在阳台那个角落,对着墙傻笑。
0809这四个数字在我脑子里转了无数遍。
机会总算来了。
一个周末,儿子和李红梅带着孙子去游乐园,老王也休假回了老家。偌大的房子,就剩我一个“老糊涂”。
我挪到书房,爬到老王常坐的那张大皮椅后面。
墙上嵌着个灰扑扑的保险柜,看着就结实。
手指头按下了那四个数字:0-8-0-9。
“咔嗒!”
一声轻响,在死静的屋里响起!
柜门,它真的滑开了!
我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赶紧伸手进去摸,里面塞满了纸。
最上面摊开的那份——《股权转让书》!
上面写着:“李红梅获赠陈美娟名下30%股份”。
陈美娟,那是我啊!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嗖”地窜上天灵盖。
这毒妇,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的棺材本都掏空啊!
我气得手指头更抖了,想把那纸抽出来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柜子底下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啥玩意儿?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扒拉开上面的文件堆。
底下压着个旧手机!屏幕亮着,里面就存着一段录音。
儿子那醉醺醺、含混不清的声音立刻炸了出来:
“…嘿嘿…当年那辆货车…刹车线…是我亲手剪的…谁让她…那个老不死的…偏要把公司…给那个丫头片子…”
轰隆!我脑子里像炸了个雷!天旋地转!
十年前那场“意外”车祸!
我这条瘸腿!
我这条差点丢掉的命!
原来不是老天爷不长眼!
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儿子!
就为了独吞家业,怕我偏心他妹妹!
窗外“唰”地一道车灯扫过,像极了十年前那辆冲我撞来的货车大灯!
我连滚带爬回到阳台角落,抓起狗盆里的冷饭就往嘴里塞,眼泪混着馊饭往下咽。
脚步声由远及近,李红梅尖利的骂声已经传到了门口:“老不死的!是不是又乱翻东西了?!”
那旧手机,冰凉得像块铁,顺着我的裤管,滑进了厚厚的棉袜里。
我抓饭的手,抖得停不下来。
第四章 寿宴
一张大红请柬,甩到我脸上,打得我脸皮生疼。
“老太太,”李红梅弯下腰,她笑着“您七十大寿,咱们可得给您风风光光地办!宴会上您可得乖乖地笑,要是敢捣乱…”
“哼,就把你那宝贝闺女,送到缅北搞电诈挣钱!听明白没?”
我歪着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直点头:“好!吃席…吃席…”
袖口里,那个微型摄像机提醒着我:十年了,该收网了。
寿宴那天,酒店大厅亮得晃眼,人声鼎沸,吵得我脑仁疼。
我被他们套上大红寿字褂子,推到主桌正中间坐着。
突然,门口一阵骚乱!
人堆被猛地撞开——是我闺女!
她不知怎么冲破了保安的阻拦,头发散乱,脸上带着伤,跌跌撞撞地扑到我脚边:
“妈!妈!他们做假账的U盘…U盘藏在…”
话还没喊完,李红梅那尖细的高跟鞋跟,像锥子一样,狠狠地踹在她心口窝上!
“丧门星!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李红梅尖叫着,几个保安立刻冲上来,像拖麻袋一样粗暴地拽着我闺女的胳膊往外拖。
闺女拼命挣扎,她死命扭过头,盯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镯子!妈!看镯子内圈!看内圈啊!”
她的声音被震耳的音乐声吞没了。
我的心,却像是被那只高跟鞋狠狠碾碎了。
闺女被拖走了。
我知道,内圈刻着字,刻着闺女的一片心。
快了,妈今天,一定替你、替我自己,把这笔血债讨回来!
第五章 孝心
大厅里“唰”地一下全暗了,就剩一束惨白的光,打在我和李红梅身上。
她亲亲热热地搀着我的胳膊,脸上堆满了笑,走到台子正中央。
“各位亲朋好友,”
她捏着话筒“今天是我婆婆七十大寿的好日子。这些年,照顾婆婆,是我这做儿媳的本分…”
她话音还没落呢,身后大屏幕就亮了,开始放她“孝心大片”。
画面上:她拿着木梳,慢悠悠地给我梳头,一脸温柔;
她端着个精致小碗,一勺一勺喂我吃燕窝,小心翼翼;
她半夜起来给我掖被角,眼神那叫一个“担忧”…
拍得跟苦情戏女主角似的!
底下还真有不少人抹眼泪,啪啪地鼓掌。
“婆婆常夸我,说比亲闺女还贴心呢…”
视频里突然冒出个“痴呆”的声音,一听就是找人配的!
放到这儿,李红梅得意洋洋地扫视全场,等着收更多的眼泪和夸赞。
就在这时,我这“老糊涂”举起手,指着大屏幕,“看…看这个…”藏在袖口里的手指,按下了那个微型遥控器!
大屏幕换上的视频,是公司财务室监控录像!
时间显示是半个月前的深更半夜。
画面里,李红梅和那个秃瓢老王,满头大汗,正把一捆捆、一摞摞的百元大钞,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里塞!
塞得箱子都快爆开了!
“三…三千万…够咱俩逍遥快活下半辈子了吧?”
老王喘得跟破风箱似的,脸憋得通红。
“怕什么?”
李红梅对着镜头努努嘴,“那老不死的天天在眼前晃悠,装疯卖傻的,我们不照样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钱弄出来了?她啊,就是个睁眼瞎!”
“轰——!”
整个宴会厅,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的啜泣声、掌声、嗡嗡的议论声,全都被这画面掐断了。
所有人都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大屏幕,盯着那对狗男女的丑态!空气都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人胸口上。
就在这片死寂声里,“吱呀”一声,宴会厅那两扇厚重的雕花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笔挺黑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
“各位,我受陈美娟女士委托,在此宣读她的最新遗嘱:陈美娟女士名下所持有的林氏集团全部股权,即日起,由其亲生女儿林晓一人继承!其他任何人,无权染指!”
这一声,像炸雷,劈开了一滩死水!
第六章 装疯(付费卡点)
“放屁!假的!全是假的!”李红梅第一个炸了毛,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猫,尖叫着扑向律师,伸出手就去撕扯那份遗嘱,“她是个老痴呆!疯子!她签的字不算数!法律不认!你们合起伙来坑人!”
她披头散发,哪还有刚才的优雅端庄。
律师冷冷地一挥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个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高高举起,屏幕对着宾客。
屏幕上放的,是公证处的录像!
我,陈美娟,端端正正地坐在公证员对面,眼神清亮,我拿起笔,在那份遗嘱上,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
“啊——!”我儿子像是大白天见了活鬼,猛地指向我,手指头抖得像抽了筋,“你…你装疯?!你一直在装疯?!”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一样的惨白和见了鬼似的惊恐。
满场的手机镜头,“嗡”地一下全对准了我!
我抬起手,用那大红寿字褂子的袖口,擦掉了嘴角口水。
老眼抬起,扫向李红梅。
十年!像狗一样活的屈辱、像毒火一样烧心的愤怒、在这一刻,轰然冲破了牢笼!
“装疯十年,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让你们这对披着人皮的豺狼,在所有人面前——现出原形!”
“轰!”人群彻底炸了锅!
李红梅彻底疯了!
她不管不顾,扑向大屏幕电源线!她想把一切都毁掉!
就在她离电源线只差半寸的时候——
啪!
整个宴会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全灭了!
只剩下李红梅扑空的惊叫和人群惊恐炸开的骚动!
黑暗里,我攥着那个小遥控器。
好戏,才唱到一半!
第七章 野种
黑暗里,只听见“呼”地一声,像鞭子撕破了空气!
“老贱货!我打死你!”
儿子吼声炸开,紧接着,一条硬邦邦皮带,带着风声,狠狠朝我方向抽过来!
十年装傻,我瘸了腿,可耳朵和心,比任何时候都亮堂!
那皮带抽过来的方向,我听得真真儿的!
就在那冰冷的皮带梢儿即将抽到我身上的瞬间——
嗡!
宴会厅的备用电源猛地启动!
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他们眼中在轮椅上瘫了十年的“老痴呆”,此刻竟然稳稳地站在轮椅旁边!
我一只手,死死攥住了儿子抽下来的皮带!
他脸上那副狰狞凶狠惊愕,显得又蠢又丑。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
我另一只手从轮椅下抽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啪”地一声,砸在他的脸上!
文件袋里面的纸片像雪花般飘落下来。
最上面那张——《亲子鉴定报告书》!
鉴定结果那一栏,清晰无比地写着:
“排除林建国(儿子名字)为林小宝生物学父亲的可能!”
报告书正好落在儿子脚边。
他像被雷劈了,僵在原地。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李红梅。
“你…你他妈敢耍老子?!”
“你说儿子早产…是摔跤…是摔跤?”
他彻底疯了!
狂吼一声,像头发疯的公牛,一把揪住李红梅头发,像拖一条死狗,狠狠地往罗马柱上撞!
“砰!砰!砰!”那闷响,听得人骨头缝冒寒气。
那个秃瓢老王,一看这场面,脸都绿了,缩着脖子就想往人堆里钻,想趁乱溜走。
可周围的宾客,一看他要跑,下意识地就往前一堵,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老王像个掉进热锅的耗子!
“呜哇——呜哇——”
就在这时,窗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清晰刺耳的警笛声!
我看着眼前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闹剧,又从坐垫底下摸出一个笔记本,高高举起:
“警察来得正好!我再举报他们——挪用公司公款三千万!证据全在这!”
警笛声,为我这十年屈辱划上句号,也为他们的好日子,彻底敲响了丧钟!
第八章 真金
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铐上李红梅的手腕。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发出一串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老不死的!你以为你赢了?钱?做梦去吧!那三千万现金,早就转到瑞士银行了!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你们谁都别想拿到!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我静静地看着她,像看一出滑稽戏。
等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才掏出那个旧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瑞士银行?”
我冷笑一声“昨天半夜,那笔钱,还有你们在国外偷偷买的房子、车子,就全都被冻结了。一分也动不了。”
“什么?!”
李红梅的笑声像是被一刀砍断,戛然而止。
她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出眼眶,盯着那破手机,脸上血色全无“不…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
“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闺女在警察的陪同下冲了过来,泪痕未干,眼睛明亮。
她捧起我的手,把那个沉甸甸的、失而复得的真金镯子,重新套回我的手腕上。
金镯子贴着皮肤,带着闺女滚烫的心意。
我抬起手腕,借着灯光,看到镯子内圈,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反哺”。
十年屈辱磨砺,这金子,这心意,依旧锃亮如新。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满场宾客的手机,像约好了一样,同时发出“嘀嘀嘀”警报声!
所有人都吓一跳,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各大新闻APP和社交平台的推送!
热搜第一,标题触目惊心:#恶毒儿媳虐待装病婆婆#!
有她掰断假镯子、脚跟踩我手的;
有她把狗盆踢给我、让我蹲阳台角落的;
有她半夜扇我耳光的;
甚至还有她鬼鬼祟祟溜进我房间翻东西的…
最后一张动图,更是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画面里,她正偷偷摸摸地往我每天吃的降压药瓶子里,倒一种白色的粉末!
倒完还使劲晃了晃瓶子,脸上露出恶毒又得意的狞笑!
“胰岛素!是胰岛素!”
一直站在旁边待命的法医,从警察手里接走药瓶,拧开盖子凑近一闻,脸色剧变,“她想伪造低血糖意外死亡!这是谋杀!”
“啊——!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
李红梅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戴着手铐朝我扑来,被警察反扭住胳膊,按倒在地。
她挣扎着,嚎叫着,像条疯了的母狗,没了嚣张气焰。
法医那句“胰岛素!谋杀!”,
像烧红的铁水,浇灭了她所有的侥幸。
第九章 下跪
一片混乱里,拿皮带抽我的儿子,此刻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轮椅前的地面上。
他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死死抱住我那条瘸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嚎得撕心裂肺: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妈!您原谅我!我是您亲儿子啊妈!您不能不管我啊妈!您救救我啊!”
那凄惨声,活像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苦主。
看着他这贱骨头样,我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想吐。
十年前他剪断刹车线,想让我死在车轮下;
十年间他们夫妻对我做的一桩桩、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过。
我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在他肩膀上!
“滚开!”
他被踹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惊愕地看着我,像是不认识这个生养了他的亲娘。
“原谅你?”
我盯着他,“当年你妹妹,为了求你别换那个镯子,在你房门外跪了整整三天!膝盖都跪烂了!你呢?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整个大厅死寂下来。
所有人目光聚焦在我和他身上。
我学着他当年那副腔调,一字一句,把刀子递了回去:
“‘一个瘸子妈,只配戴假货!’”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狠狠劈在他脸上!
也劈在装傻充愣的亲戚脸上!
闺女林晓,挺直了脊背,走到我身边。
她手里拿着律师刚刚交给她的那份已经生效的股权文件,眼神扫过瘫在地上的哥哥:
“我,林晓,以林氏集团新任董事长的名义宣布——即刻起,将林建国,永久逐出林氏集团!永不录用!”
“不——!”
儿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就在这时,那个被警察扭住的光头老王,突然像见了活鬼,指着重新亮起的大屏幕,发出惨叫:
“货…货车!那…那录像…怎么在播?!谁放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钉在了大屏幕上!
第十章 新生
屏幕上播放的,是十年前那场改变我一生的“意外”车祸监控录像!
画面关键细节,清清楚楚!
只见那辆本该减速的大货车,毫无征兆地,猛地加速!
驾驶座上的司机,那张年轻的脸,在加速的瞬间被监控清晰地捕捉到——正是我的儿子,林建国!
他脸上没有惊慌失措?
只有狞笑!他眼睛盯着前方人行道上正蹒跚过马路的我,双手攥紧方向盘,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啊——!”
宴会厅里爆发出恐惧和愤怒的惊呼!
所有人都被这残酷的真相惊呆了!
原来那场让老太太瘸了十年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意外”,竟然是亲生儿子的谋杀!
录像,定格在货车像失控的巨石,撞向我身体的那一瞬间。
在满场惊骇目光中,我,陈美娟,这个装了十年痴呆、坐了十年轮椅的老人,慢慢地、稳稳地站了起来。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老年痴呆症”诊断书。
“嘶啦——!”
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将它撕得粉碎!
我挺直了佝偻十年的脊背,目光扫过瘫软如泥的儿子、被警察死死按在地上的李红梅、面如死灰的老王。
我的声音洪亮:
“腿瘸了,骨头断了,还能接上!可这心要是黑了,烂透了——”
我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剜向我的亲生儿子:
“——就得活活剜掉!半点不能留!”
话音未落,宴会厅那两扇厚重的大门,“轰隆”一声,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一位腰板笔直的老人。
他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是我几十年的老友,也是手艺最绝的老金匠。
“老妹子!”
“真金不怕火炼!你熬出来了!熬出头了!”
他走到我面前,轻轻掀开了那大红绸布—— 托盘上,是一顶流光溢彩的凤冠!
金丝盘绕,凤凰展翅,贵气逼人!
女儿林晓,含着热泪,拿起那支我贴身藏了十年的金簪。
她踮起脚,将这支象征着我一生坚韧的金簪,插在我花白的发髻间。
接着,她转向全场,目光扫过众脸,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宣布,以我个人继承的林氏集团全部股权收益为启动资金,成立‘护老基金’!专门帮助那些遭受家庭虐待、无力反抗的老人!为他们提供法律支持、庇护场所和心灵关爱!今天——”
她顿了顿,扫过被警察押解的那三个面无人色的人:
“就从这个案子开始,为所有受难的老人,讨一个公道!”
手腕上,女儿送我的那只真金镯子,此刻滚烫得如同烙铁,烙印着十年的屈辱、隐忍,也烙印着今日的重生和永不磨灭的骨气。
真金不怕火炼,我这把老骨头,熬过来了。
人心啊,就像这金子,烧得再狠,只要里子是正的,就脏不了,也毁不掉!
这光,不光要照亮我自个儿,更要照亮那些黑屋子里的老伙计们!
林晓这“护老基金”就是火把,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轻易掐灭老人心头这点光!
谨以此文献给天下善良的父母们!
来源:馋嘴零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