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晨光熹微中,林书航倚在床头摆弄着陆琪琪的遗像,手臂虚虚环过我的腰际。我嗅到他身上残留的线香气息,胃部突然泛起一阵痉挛。
声明:本篇文章为虚构故事取材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丈夫每晚坚持要搂着已故情人的照片入睡,即便我身怀六甲。
他甚至提议在产房里摆放那位已故爱人的照片,说她托梦想见我们的孩子。
“亲爱的,琪琪在梦中告诉我,她想看看我们的宝宝长什么样子。”
我轻抚着腹部,毫不在意地回答:“随你便。”
几天后,我用几张纸替换了他珍藏的那位爱人的照片。
他发现后怒不可遏:“谁允许你换掉照片的!你还有没有同情心?跟一个逝者争风吃醋,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相框里藏着的离婚协议书,以及里面的流产证明时,他彻底崩溃了。
"亲爱的,昨晚琪琪又入梦来了,说想瞧瞧咱们未出世的孩子模样,分娩那天我带着她的遗像同去可好?"
晨光熹微中,林书航倚在床头摆弄着陆琪琪的遗像,手臂虚虚环过我的腰际。我嗅到他身上残留的线香气息,胃部突然泛起一阵痉挛。
"随你。"我翻身背对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隆起的腹部。这个尚未谋面的孩子何其无辜,竟要背负父亲对白月光绵延不绝的追思。
枕边人的啜泣声渐渐清晰,林书航正对着遗像絮絮低语:"琪琪你看,当年咱们常去的大排档要拆了……"我猛地拽过被子蒙住头,那些被反复咀嚼的回忆像生锈的铁钉,一次次钉进我鲜血淋漓的伤口。
"够了吧!"我掀开被子坐起身,"要缅怀就抱着相框去老地方怀旧,别搅我清梦!"
林书航瞬间变脸,方才的温存荡然无存:"时意,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年若非你执意报警……"
"闭嘴!"我抓起枕头砸过去,看着他仓皇躲闪的模样突然想笑。七年了,这个男人永远学不会就事论事,永远要把陆琪琪的死因归咎于我。
他摔门而出时,朋友圈提示音恰好响起。最新动态里,黑白相片上少女明眸皓齿,配文"此生唯一红颜"刺得我眼眶生疼。我指尖悬在点赞键上颤抖半晌,最终还是重重按了下去。
产检预约改签的提示弹出来时,我正将验孕棒扔进垃圾桶。鲜红的双杠在晨光里格外刺眼,这个被当作婚姻粘合剂的孩子,终究没能等来父亲真心的期待。
"今天七夕,我去看看琪琪。"林书航整装待发时,我正对着镜子描眉。他西装革履的模样像去赴约,而非祭奠。
"产检……"我攥着粉扑的手指发白。
"产检改期不懂吗?"他系领带的动作顿住,"七夕一年就一回,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见我沉默,他语气陡然尖锐:"别摆脸色给谁看!朋友圈早屏蔽你爸妈了,他们不会知道我悼念故友。"
故友?我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突然笑出声来。多讽刺啊,当年我父母以断绝关系相逼,才让他撤下婚礼现场的遗像。那时他攥着我手发誓:"从今往后,我的余生只属于你和孩子。"
可孩子来了,他却要孩子每年跪拜另一个女人。我抚摸着小腹,那里正孕育着新生命,却要被烙上旧情的印记。
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刺得我作呕,冰冷的器械探入身体时,我竟感到解脱。护士问要不要看看胚胎,我摇头:"请处理干净。"
"时小姐,真的不再考虑?"医生例行公事地确认。
"不考虑。"我签完字给顾总发消息:"A市分公司的事,我接了。"
对方秒回:"下周启程?"
"给我两天假处理私事。"
"需要帮忙随时开口。"
“谢谢顾总,我自己可以处理。”
“不会是离婚吧?”
我笑了笑,没再回复他。
想来这些年,婚姻上一塌糊涂的我,事业上在顾总的帮助下蒸蒸日上。
他总是开玩笑说让我离婚,然后跟他,我也每次都没被他吓住,说离了婚就找他。
其实客观来讲,他确实方方面面都好,但可惜,即使我没有结婚,站在他身边的我也过于黯淡无光,我们总是不相配的。
刚踏进医院大门,就撞见穿护士服的林书晴迎面走来。她看见我时明显愣了愣,随即堆起笑容迎上来:"嫂子来产检啊?我哥怎么没陪你?"
我望着她胸前的工作牌,平静道:"你哥去墓园陪陆琪琪了。"
小姑子的笑脸瞬间僵住,纤长的睫毛不安地眨动。她伸手搀住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刻意营造的欢快:"嫂子别往心里去,我哥就是太重感情了。这世上他在乎的人肯定是你……"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红了脸,大概是意识到这解释有多苍白。正午的阳光透过医院玻璃穹顶洒下来,在她白大褂上投下细碎光斑。
"陪我坐会儿吧。"她拽着我往休息区走,消毒水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产检流程我熟,等会儿亲自带你去。"
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我忽然不想再隐瞒。当"终止妊娠"四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时,林书晴手里的病历本哗啦掉在地上。她顾不上捡,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嫂子你疯了吗?这孩子可是……"
整整六个小时,她借着查房的由头把我困在妇产科走廊。暮色渐浓时,林家二老的电话准时打来,只字未提医院风波,只反复叮咛要保重身体。
走出医院时霓虹初上,我正要招出租车,忽然听见熟悉的车喇叭声。顾明远摇下车窗,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带着笑意:"时经理,顺路捎你一程?"
"顾总怎么在医院?"我攥紧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未读消息界面。
他下车替我拉开副驾驶门,羊绒大衣上沾着深秋的寒气:"听说你请了事假,猜你该来这家妇幼医院。"后视镜里,他瞥见我发红的眼眶,默默调高了空调温度。
车行至高架桥时,他突然开口:"下周A市分公司的筹备会,需要当面和你确认细节。"我这才想起工作群里的未读提醒,正要道歉,却听他轻笑:"不过看你现在这状态,还是先处理家事要紧。"
回到家时,林书航正瘫在沙发里吞云吐雾。听见开门声,他斜睨过来:"舍得回来了?孩子打掉了?"
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烟头,空气里漂浮着呛人的尼古丁。我换鞋的动作顿住,后知后觉发现林书晴终究还是通风报信了。
"时意,这种把戏玩一次就够了。"他弹了弹烟灰,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你以为学琪琪假意寻死觅活,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
我望着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忽然觉得陌生得可怕。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灭,月光透过纱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
"孩子不是你的筹码。"我按下墙上的开关,冷白光线刺得他眯起眼睛,"从你让他背负陆琪琪的阴影那天起,这个孩子就不该存在。"
"啪!"水晶烟灰缸砸在脚边,飞溅的碎片划过小腿。林书航猛地站起身,西装下摆带倒了茶几上的遗照框。
"你有什么资格提琪琪?"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泛着血丝,"当年要不是你非要介入,她怎么会雨夜飙车出车祸?现在连她的遗照你都要毁掉!"
我毫不留情地回击:
"不论你当年与谁约会,陆琪琪都会寻衅而来。发朋友圈刺激她的是你,拒不相见的是你,害她殒命的元凶也是你!休想再让我背这口黑锅!"
他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这个浅显的道理仿佛今日才堪堪悟透,可懦夫仍不敢直面血淋淋的真相。
我步步紧逼:"陆琪琪之死纯属意外,我绝不再任你拿她的亡魂当利剑凌迟我!这场意外里我清白无垢,可你才是最该下地狱的刽子手!还要继续当缩头乌龟吗?"
"琪琪托梦时,可曾质问你为何独独那日弃她不顾?你口口声声唤我杀人凶手,她怎不责问你为何娶了害她的仇人共枕眠?"
林书航踉跄后退撞上玄关柜,望向我的眼神充满惊惶,仿佛看见择人而噬的怪物,只知机械摇头:"疯了……你定是疯了……怎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不是要离婚么?"我扯出抹凄凉的笑,"所有证件都锁在琪琪遗像的檀木相框里,想要解脱就去我爸妈家取回相框,把琪琪完璧归赵,你我自可桥归桥路归路。"
话音未落便夺门而出,顾明远倚着迈巴赫车身朝我扬了扬下巴。后视镜里映出我惨白的面容与猩红眼眶,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办妥了?"
"快了。"我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抵达林宅时,我强撑笑意哄骗二老:"书航想通了,让我取回遗像好正式告别过往。"望着他们鬓边新添的白发,愧疚如潮水漫过胸腔——若吐露离婚实情,定会被苦苦阻挠,而我已一刻都不愿再与那个伪君子虚与委蛇。
暮色四合时,顾明远将我安置在五星酒店。临关门前,他修长手指抚过门框,嗓音温润如玉:"我就在隔壁,随时呼我。"
浴巾坠地时惊觉碰倒了玄关处的遗像,相框玻璃碎裂的脆响中,数十张亲密照片如雪片纷扬而落。每张背面都标注着日期与陆琪琪娟秀的字迹,最早竟可追溯至三年前——我满心欢喜与林书航初尝禁果那夜。
"不被爱的才是插足者,时意不过是调剂品。"
"我若不在,有免费保姆替我守着书航,甚好。"
"书航说要纳时意为妾,随我陪嫁,岂不美哉?"
我瘫坐在满地狼藉中,那些甜蜜回忆此刻化作利刃,将五脏六腑搅得鲜血淋漓。酒店门铃骤响时,我甚至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是血。
顾明远将我圈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我攥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嘶吼,声带几乎撕裂。他掌心轻抚我后颈,像安抚受伤的幼兽。
七日后,我将相框与离婚协议一同寄回。林书航的咆哮震得听筒发颤:"谁许你将协议裱在相框里?与亡者争风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离婚后孩子必须归我!你这毒妇不配为母,我就告诉孩子他亲娘是……"
顾明远突然抽走手机,磁性嗓音裹着寒霜:"林先生签好字,时意自会搬入新居,勿再纠缠。"
电话那端骤然寂静,继而爆发出癫狂笑声:"时意!你从哪雇的演员?这把戏可不好笑,速速归来!"
我接过手机,声线冷如冰棱:"林书航,签字是你我最后的体面。"
"时意!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给你,回家好不好?我跪下给你赔罪……"
"太迟了。"顾明远踩下油门,车载广播里传来股市收盘的机械女声。我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忽然想起婚礼那日,林书航执起我手时颤抖的指尖。
原来有些谎言,从订婚戒指套上无名指那刻,就注定要用余生来赎罪。
一周前在酒店撞破陆琪琪遗像的秘密后,我整夜蜷缩在飘窗上颤抖。顾明远将我冰凉的双脚拢在掌心,茶几上温着的安神汤泛起袅袅轻烟。
"孩子去留都依你,我已联系仁和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他指尖划过我的病历本,钢笔在备选律师名单上圈出重点,"林书航若敢纠缠,张律师团队随时待命。"
我攥着孕检单蜷成虾米,他忽然单膝触地仰视我:"时意,你首先是你自己。"
次日归家向父母和盘托出时,母亲攥着佛珠的手青筋凸起,父亲直接摔了紫砂壶。可当我拖着行李箱走出生活了五年的婚房,望着通讯录里"老公"二字,指尖悬在删除键上竟泛起解脱的战栗。
此刻顾明远的车却驶向城郊别墅区,车载香薰是清冽的雪松香。"公司是我的产业,何时启程由我做主。"他替我推开雕花铁门,庭院里六出花随风摇曳,"你先将养些时日,A市那边有我盯着。"
我局促地绞着衣角:"顾总,我已耽误太多……"
"时小姐。"他忽然正色,夕阳为睫毛镀上金边,"从不是耽误,是我在等你。"
这句话惊得我撞上真皮座椅,他轻笑着发动车子:"先养精蓄锐,其他事,等你重获自由身再议。"
我在海滨别墅休养的第七日,林母的电话穿透层层浪涛声刺入耳膜。她嗫嚅着说书航知错了,说老宅备了我最爱的翡翠汤圆。
"阿姨,破镜难圆。"我望着海平线上渐沉的夕阳,"您永远是我母亲,但我和林书航,回不去了。"
听筒里忽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林书航暴戾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时意!你竟真跟那野男人同居了?!"
我冷笑出声:"林先生监听母亲电话的癖好,倒与偷情的德行一脉相承。"
"你胡说!"他呼吸急促如困兽,"分明是你水性杨花!当年若非你介入,我和琪琪……"
"你和琪琪在婚房主卧翻云覆雨时,可曾想过她是你挚爱?"我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林书航,你永远学不会直面自己的肮脏。"
他忽然放软声调,带着诡异的温柔:"意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把琪琪的照片都烧了,我们再生个孩子……"
"然后每年清明带着孩子给她扫墓?"我胃部泛起阵阵痉挛,"你做梦!"
挂断电话时,顾明远正端着姜茶立在廊下。海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眉尾那道浅色伤疤:"林家又来骚扰?"
我接过温热的茶盏,氤氲热气中忽然开口:"顾斐,你当真……"
"从你被林书航拽进雨夜飙车的副驾那晚,我就在等这一天。"他忽然握住我颤抖的手,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但我要的是完整的时意,不是困在婚姻坟墓里的怨妇。"
潮声漫过脚踝时,我忽然想起婚礼前夜。林书航跪在陆琪琪墓前淋了整夜雨,第二天却穿着湿透的衬衫来接亲,说从今往后只属于我。原来誓言这东西,连墓碑上的露水都不如。
此刻听着顾明远沉稳的心跳声,我忽然明白:真正的救赎从不是原谅背叛者,而是放过自己。就像此刻翻涌的海浪,终将把腐烂的过往冲刷殆尽。
我和林书航是邻家青梅,两小无猜地长大。因着发育晚的缘故,我总被同龄孩童欺凌,是他像小将军般挡在我身前。那时我便认定,林书航是全天下最好的少年。
岁月流转,少女情怀悄然滋长。我们形影不离,分享着青涩年华的悲喜,只差一句捅破窗纸的告白。直到大学校园里,命运突然转了弯。
初遇陆琪琪时,她明媚得像株盛放的芍药。当她眨着杏眼对林书航说"藏得够深啊",我分明看见他耳尖泛起的红云。他们像干柴烈火般坠入爱河,徒留我在旁观席上,将未说出口的情愫酿成苦酒。
可这段感情从不是童话。陆琪琪周旋在各色男生间,林书航便在猜忌中沉浮。他们分分合合的戏码里,我始终是沉默的观众,直到那个雨夜——陆琪琪挽着富二代消失在机场,林书航在醉眼朦胧中攥住我的手腕。
"时意,我们在一起吧。"他眼底映着路灯破碎的光,我竟天真地以为,这是命运给我的补偿。殊不知,我不过是他们爱情游戏的棋子,是刺激陆琪琪回头的饵食。
此刻站在父母家的客厅,看着林家人憔悴的面容,我只觉荒谬。林父强撑着笑说"接儿媳回家",林母抹着泪求"再给次机会",而林书航跪在瓷砖地上的身影,与婚礼当日抱着陆琪琪遗像的新郎重叠。
"时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伸手想碰我衣角,却被顾斐挡在半臂之外。这个总在关键时刻出现的男人,此刻西服袖口还沾着洗碗时的水渍,却让我莫名心安。
父亲将茶盏重重磕在茶几上:"林书航,你还有脸提从前?婚礼当天抱着白月光遗照拜堂,现在倒知道来求原谅了?"母亲更是直接将离婚协议拍在桌上,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
顾斐适时开口,声音沉稳如定海神针:"林先生,时意如今有稳定的事业,有呵护她的家人,更有我这样值得信赖的伙伴。您若真为她好,就该体面放手。"
林书航突然暴起,指着顾斐鼻子怒吼:"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夫妻私事!"顾斐却只是轻笑,修长手指捏住他手腕一折,疼得他踉跄后退。
门外传来林书航声嘶力竭的哭喊:"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小时候发过的誓都不作数了吗?"我望着餐桌上未动的橘子,剥开的果肉在空气中渐渐氧化,就像我们腐烂发臭的婚姻。
顾斐将我护在身后,对林家人下了最后通牒:"三日内不签离婚协议,我的律师团队会亲自登门。"门扉合拢的刹那,我听见林母压抑的啜泣混着林父的怒骂,而林书航的拳头砸在门板上,震得玄关的婚纱照微微晃动。
数日后,在林家二老的苦劝下,林书航终在离婚协议上落下笔锋。林父动用所有人脉封锁家丑,林母日日以泪洗面,却拦不住儿子如凋零秋叶般迅速萎靡。
林书晴送来文件时眼底泛着淤青:"嫂子,哥他签完字就把自己关在储藏室,翻着泛黄相册念叨整夜。爸妈怕他寻短见,轮班守了三天三夜。"
我接过牛皮纸袋,烫金封印烙得指尖生疼。曾经魂牵梦萦的三个字,如今不过是法律文书上的冰冷印章。
职场成为最安全的避风港。晨会连轴转的日子里,顾斐总在深夜十点准时敲响我办公室的磨砂玻璃。"时总监,该给大脑放风了。"他扬了扬手中温热的拿铁,咖啡香氤氲成我们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
情愫在朝夕相处中悄然萌芽。项目庆功宴那晚,他替我挡下投资人的劝酒,西装前襟洇湿的酒渍像朵盛开的墨梅。"时意,要不要试试当顾太太?"他突然握住我欲擦拭酒渍的手,指腹薄茧摩挲着我的手背。
两年后海滨教堂的婚礼,是我亲自操刀的梦幻城堡。香槟色玫瑰攀附纯白拱门,水晶吊灯在碧海晴空下折射出细碎星芒。我拖着缀满珍珠的裙摆走向红毯尽头时,余光瞥见角落里蜷缩的灰色身影。
林书航仍穿着我们初遇时的格子衬衫,怀中相册边角早已卷毛。他伸手想触碰空中飘落的花瓣,却只抓住一片虚无。听林书晴说,他这两年在精神疗养院进出数次,总攥着褪色合照追问:"明明说好要当一辈子跟屁虫,她怎能嫁作他人妇?"
海风裹挟着玫瑰芬芳掠过耳畔,顾斐在我鬓边别上最后一颗珍珠发卡。"顾太太,该抛捧花了。"他低沉嗓音混着浪涛声,我转身时正对上他西装内袋露出的半角照片——竟是我大学时期在图书馆打盹的偷拍。
夜幕降临时分,百万烟花在墨色天幕绽放。我倚在顾斐怀中看流火坠落,忽觉肩头一沉。他下巴抵着我发顶轻笑:"终于把当年图书馆偷拍你的债还了,顾太太。"
远处海平线上,林书航踉跄远去的背影与烟花残影重叠。他怀中相册散落一地,恰似我们终究错付的青春。
来源:勇往直前的奶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