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老公的白月光回国,朋友问他离婚吗?他委屈看我:老婆,别听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23 06:00 3

摘要:邬礼丞总是被认为花心,喜欢四处玩乐,朋友们甚至认为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邬礼丞总是被认为花心,喜欢四处玩乐,朋友们甚至认为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在我们联姻的第三个年头,他的初恋情人回到了国内。

有人开始起哄,说:“夏夏回来了,你家那位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啊?”

“发什么脾气,邬少可能早就盼着离婚了。”

我猛地推开门,掀翻了桌子,与那些准备动手的人四目相对。

邬礼丞手中的酒瓶突然滑落,他那原本凶狠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亲爱的,他们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

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目光最终落在了邬礼丞的面庞上。酒瓶和纸牌凌乱地散落在桌上,他的话音刚落,其他人都呆若木鸡,眼睛瞪得老大。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我。我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你真的相信我,他们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关系好?”

我挥了挥手,刚才用力过猛,一时没收住,“关系好?”我轻蔑地哼了一声。如果我和他的关系算好,那这世上就没有关系差的夫妻了。我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坐进了驾驶座,他则顺势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下去。”我语气冰冷。

“老婆——”他带着讨好的意味。

“下去。”话音未落,我一脚油门踩下,扬长而去。

和邬礼丞结婚这几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婚姻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早在与他接触之前,我就听闻过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我上高中时,他在谈恋爱;我上大学时,他为了初恋打架飙车;我出国读硕士时,他换女友如换衣服。在朋友聚会上,我总是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低头玩手机,听他们起哄他的八卦。

然后,我收到了我爸的消息:【联姻对象定了,邬家的大公子,邬礼丞。】我眯起眼睛抬头,他正仰头喝酒,喉结上下滚动,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我回复消息:【行。】玩得花哨,意味着他不愿被束缚。那就意味着,不需要我插手,他自己就能把这场联姻搞得一团糟。

但没想到,他表面上吊儿郎当,在双方父母见面的饭店里表现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如果不是我私下见过、听说过,我差点就信了。谈到结婚,他挑眉看着我,笑得温柔。那温柔,却让人觉得有些瘆人。

我一直等着他出手破坏这场联姻。直到领结婚证前,我还在想他有什么计策。领完结婚证后,我才发现是我多想了。他真的没有反抗的打算,气得我想撕掉结婚证。低头一看,结婚证上的我们男才女貌,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算了,反正最后还是要联姻的。和一个不着家的浪子结婚,总比和一个真正要过日子的人强。

于是结婚当晚,我就和他约法三章。我说:“一、这段婚姻有名无实。”

他立刻反驳:“太难听。”

“有名无实?”我重复道。

“做不到。”他语气笃定。我拿起一个枕头,发现太软,又换了个拖鞋扔过去。他偏头躲开,笑得贱兮兮的,“我是个正常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刚结婚你就让我憋着?”

我想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对,于是提议:“要不你找别人?”他笑了,估计是对这个提议很满意:“找别人?新婚妻子鼓励我出轨,还是想看我登上新闻头条,存心害我?”这话就有点难听了。我纠正:“是在提供解决你需求的方案,但是有一点,就是第二条,不能乱来,每月得提供检查报告。”

“放心,”不知哪来的阴风,吹得凉飕飕的,“不乱来,只找你。”更难听了。我皱眉,“第三条,公司利益为先,不能闹得太过分,需要出面的时候,得出现。”他轻笑:“我一定满足你的需求。”另一只拖鞋也飞了过去。他笑嘻嘻地躲过,“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最终,他被我赶到了客卧里。

我听说过邬礼丞的第一次恋爱。他们那场爱得死去活来的故事,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那时候我还在校园里,无聊到只能用他们的爱情故事来打发时间。我的闺蜜沈时怡添油加醋地讲述,我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点评几句。当他们的爱情走到尽头,分手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听到这个消息,我忍不住感叹,大骂他是渣男。留不住爱人还喜欢说狠话。

我真的觉得,我对他们这段感情的投入,真心不比他少。

所以当听说苏简彤回来时,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一方面,我期待他们能够重归于好,再续前缘。

另一方面,我又不能和邬礼丞离婚。

这就像是追了很多年的连载小说,快要结局时,发现最大的反派竟然是我自己。

真是惭愧。

但现在公司项目才刚刚启动,真的不能离婚。

邬礼丞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做健身操。

前段时间去旅游,没控制饮食,胖了不少。

我想趁着夏天来临前,瘦下来。

大屏幕上的健身博主在鼓励我,我在屏幕前汗流浃背,累得直喘粗气。

肌肉酸痛,我还是咬牙坚持。

邬礼丞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盒冰淇淋,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我。

他看起来很得意,很欠揍。

我瞪了他几眼,他拿着冰淇淋的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一股凉意袭来,我缩了缩手,被他拉到了他的腿上。

本来就有点喘不过气,现在更是气喘吁吁,就像要拧他一样。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偏过头,我也侧过头,是苏简彤。

于是我站起来,让出空间,他的手还没放开,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我把手机丢了回去,懒得理他,继续做下一个动作。

他没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接通了电话。

新的健身操视频声音变小了,我竖起耳朵认真听,外放的声音突然吓了我一跳。

他勾着笑看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邬礼丞,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什么事?」

「IP联名的设计项目有兴趣吗?」

苏简彤是个设计师,加入了国内顶尖的设计公司。

她的第一个项目,需要投资。

他迟迟没有回应,在我休息的时候,我抬头看过去。

他正看着我,挑了挑眉,我偏过头,问他什么意思。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行,明晚七点。」

电话干脆地挂断了,这边的健身操又开始了,心跳加速。

一整套动作下来,我喘着气,叉着腰休息。

发现邬礼丞还没走,直勾勾地看着我,脚往前伸,勾住我的脚踝,拉到他身前。

「明晚七点,一起。」

我浑身是汗,黏糊糊的,不舒服,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越抱越紧,吊儿郎当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

我皱着眉头,掐他的腰,他靠近我的耳朵,声音性感:「这么用力,想要我死啊。」

说着,他压了下来,手也开始不老实。

我踹了他一脚:「滚,我要洗澡。」

一身是汗,我受不了。

他没放手,笑着抱起我,往浴室走去。

我和邬礼丞的约法三章,在第二个月就打破了。

尤其是第一条。

我原本真的打算,只保持婚姻关系,其他方面最好当个陌生人。

但我没能忍住。

和沈时怡出去喝酒玩,输得多,喝得也多。

回家时正好碰上他洗完澡出来,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他低头擦着头发,向我走来。

我们撞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浴室的水汽还没散,他低着头,深邃的眼睛就像干柴堆旁的火把。

我色心大起,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暧昧的气氛一触即发。

醒来时,他撑着头,勾着笑看着我。

眼神很狡猾,学着我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约法三章第一条,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凑得更近,「许大小姐,你怎么破坏约定了。」

「我喝多了。」

「真醉了还能精准地走到我的房间,撞到我的怀里,找准我的嘴唇亲上,还在动情时喊了我的名字?」

太羞耻了,我闭了闭眼,杀意明显。

他盯着我,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你对我心怀不轨。」

「所以结婚那天在欲擒故纵。」

「故你个头。」

我忍住抽动的肌肉,「那第一条不作数。」

他笑得更得意了,低头亲了一口:「爽吧?」

我把他闷在被子里:「许生月,你谋杀亲夫啊。」

地点是苏简彤敲定的。

在我准备出门时,我换上了一条简约的白色连衣裙。

他站在门口,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轻声笑道:“穿得这么朴素?”

我没搭理他,只是弯腰穿上鞋子。

他不明白,去现场听八卦,就是要低调到几乎不存在。

我们来到了饭店的私密包间。

苏简彤见到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她带着温和的笑容向我打招呼并握手。

我也以微笑回应,默默地扮演着配角,点完菜后便不再发言。

他们开始讨论合作事宜。

我侧耳倾听,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挖掘着八卦。

这时,沈时怡发来信息:“你在哪呢,出来嗨。”

我夹起一块脆皮乳鸽,边回复边打字:“和那个混蛋还有他的初恋一起吃饭呢。”

“!苏简彤?!我心中的CP?”

“太刺激了!”

我嚼着食物,又夹了一块白切鸡,味道也不错。

我回复她:“现场听八卦真是太过瘾了。”

脑海中浮现出他们过去的那些轰动事件,伴随着那首听了无数次的歌曲,关于所有爱的执着和所有恨的伤痛。

如果我不是邬礼丞的妻子,我可能会更加享受这种八卦。

但因为这个身份,我在享受的同时,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心理扭曲。

“那么,合同我明天通过公司发送给你。”

公事讨论接近尾声。

邬礼丞点头,我正寻找机会,微笑着对苏简彤说:“苏小姐,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微笑着说,“我对游戏设计特别感兴趣,也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信息。”

“没问题,有什么问题随时问。”

这顿饭比我预想的要和平许多。

我吃得太饱,有点晕车,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邬礼丞看我这么舒服就不舒服,捏了捏我的脸,“跟着我吃吃喝喝,你还睡着了,真把我当司机了?”

我推开他那捣乱的手,“邬少爷还需要陪聊服务啊。”

“需要。”

好吧,陪你聊天,我坐直身体,“你们怎么就和苏简彤分手了?”

“她出国了,我离不开这里,她不喜欢异地恋,觉得隔着几万公里和时差沟通太费劲,浪费时间,就分手了。”

这和流传的版本不一样,“是她甩了你?”

“和平分手。”

那确实应该甩,太帅了,不愧是我读书时老师赞不绝口的传奇人物。

说到这我就兴奋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类的天性就是爱八卦。

“她出国后,你是不是特别后悔,特别颓废?”

邬礼丞直视前方:“还行吧。”

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之前吵架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人生的规划不同,即使相爱也会有分手的预兆。

所以当分手真正来临时,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与其在一次次的时差中消磨感情,不如保留美好的回忆,和平分手。

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想走的道路,谁也怪不了谁。

我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邬礼丞看向我:“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还挺羡慕你们的。”

他听后笑了,“作为我的妻子,羡慕我和我初恋的感情?”

“是羡慕你们的状态。”

有过一段很健康的感情,没有爱到最后撕破脸皮歇斯底里,即使结局不尽人意,也都选择了对自己最好的路,依旧保持着对对方的美好祝愿。

他抬起我的下巴,问道:“谈过不太好的恋爱?”

我皱眉,“别咒我。”

沈时怡一刻也没闲着,总是拉着我出去嗨。

她爱听我讲小道消息。

她急不可耐。

我们约在了酒吧,旁边就是驻唱的音响。

吵得很。

我们几乎得靠喊来对话,累得我不想再说话。

她坐在我对面,揉着被震痛的耳朵,原本皱着的脸突然放松,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我身后。

我顺着她的视线转头。

是个帅哥。

年轻又风度翩翩的帅哥。

她喜欢的类型。

她对我挑了挑眉毛,拿起酒杯就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我给她鼓劲,眯了眯眼,看向帅哥后面进来的一群人。

邬礼丞那身材比例太出众,一身休闲黑衣,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就像那种天生就混迹于这种奢华场所的纨绔子弟。

沈时怡说过,我好玩,他花心,我们两个简直是绝配。

说不定哪天还能一起玩。

这不是巧了吗。

他深邃的目光与我对上,轻笑了一声,看我举起了酒杯。

手机立刻收到了消息:【老婆,过来玩。】

我回:【在外面叫我名字。】

然后看了一眼和帅哥聊得火热的沈时怡,发了消息就起身。

这是邬礼丞朋友开的酒吧,专门设有私人包厢,里面坐满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我直接走到邬礼丞身边坐下。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手:「我老婆,许生月。」

我反手掐了他一下,点头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们的话题很无聊,可能因为我在,很多八卦都没说,倒是聊了不少公司的事。

我低头,想着找个借口出去。

脸颊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斜眼一看,邬礼丞笑得贱兮兮的,手里拿着冰块的酒杯贴在我脸上,抬头还在和别人聊天。

还没想好怎么报复,就感觉到有人怨恨地盯着我。

很恐怖,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

一下让我想起了鬼片里的恶鬼。

找到人后,我偏了偏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的眼神挑衅,明晃晃的嘲讽。

「我们准备去玩车,不知道许小姐会不会。」

这人我认识,是邬礼丞和苏简彤爱情故事里苦苦追求的女二。

熬到他们分手,以为终于等到了机会,却被我横刀夺爱。

她当然很不爽。

他们的话题被这句话打断。

一瞬间安静下来,外面隐约传来摇滚乐的声音。

「酒驾啊?」我摇了摇头,「我可不干违法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邬礼丞轻笑了声。

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对话里的火药味。

我有点生气,他这个罪魁祸首,笑什么笑。

「酒醒之后,比一场?」

女生步步紧逼,审视的目光毫不掩饰。

我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身边的人。

我爱玩的名声还没传出去吗?

从小就不老实,喜欢什么都尝试一下,什么都玩一下。

圈子里同辈的,无论男女,没有一个能玩得过我。

「既然是赌约,得有个赌注吧?」

我还没答应,邬礼丞就先开口了,手从后面轻轻搭在我腰上。

「行,」女生痛快地答应,「我赢了,你跟他离婚,我输了,条件你提。」

「离婚免谈。」

话一出口,邬礼丞坐直了身体,脸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我没看见,心里想着别的,「换个条件,听说你正和许言谈合作,我要赢了,分我一杯羹,我要输了,许氏让利两个百分点。」

许言,我弟弟,许氏培养的继承人。

利益,才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她很爽快:「行。」

时间定在两天后,后山上。

她选的地方,我熟悉。

来看热闹的人不少,邬礼丞捏着我的肩膀给我加油。

「老婆别怕,安全第一。」

我抽回手,白了他一眼。

他揽住我的肩,笑得没个正经,又在真正离开前,声音难得正经,裹着风低沉,透着轻笑:「玩得开心。」

如愿以偿。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山风又凉又大,发丝吹动挡住了视线。

我仰了仰头:「输不了。」

比赛开始,她全力以赴要赢我,山路狭窄弯道又多,稍有不慎就容易出事。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直到最后一个弯道才猛踩油门。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重心猛地往前冲。

车子停住,欢呼和起哄声从头盔外传来。

我摘下头盔,声音落至耳边。

她冷眼说:「愿赌服输。」

邬礼丞轻笑靠近,弯起的眉眼仿佛天生多情。

「老婆真棒,我就知道我老婆能赢。」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久没有这么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了,我抬着下巴:「是不是你老婆,我都能赢。」

欢呼过后,他们在附近的度假区举办篝火晚会。

我刚换好衣服走向人群,火焰照亮了眼眸,人群外,邬礼丞扣着我后脑勺吻过来。

有人发现后低呼,起哄声一声比一声大。

我反应过来狠狠咬了一口,他声音暗哑性感:「别露馅啊老婆,他们都在看呢。」

然后扣住我的手从指缝中溜进去,十指相扣。

晚间的山风凉爽舒服,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绕着篝火一圈一圈边跳边转。

邬礼丞握着我的手迟迟不放。

我们在人群里,在热闹中,望向彼此起舞。

邬礼丞的手脚配合得实在糟糕,跳起舞来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正当许言来找我时,我故意在邬礼丞面前播放了那天篝火晚会上他跳舞的搞笑视频。

这段视频不知是哪位朋友录下的,他把我拉进群里才分享出来。

视频下面跟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强忍着笑意,保存了视频,终于等到他回家的时候。

家里的电视屏幕特别大,我硬是让他面对着屏幕。

他似乎有所察觉,想要挣扎,却被我按住,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地盯着电视。

在自由欢快的笑声背后,是嘈杂的音乐和风的声音。

他站在我对面,握着我的手,笑得随意,动作笨拙,还不时偷偷瞄我,模仿我的动作。

他的表情自然,动作却偷偷摸摸,这种反差让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他咬牙切齿地反手抱住我,想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许言,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眼睛都红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嘴角一扯,声音冷冷地说:“许生月,你真有一套。”

他的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手脚也不自觉地动来动去。

他这是来找茬的。

我和许言,算不上多么亲密的姐弟。

但也曾经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

小时候还算和睦,就是喜欢打打闹闹。

争东西时,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动手。

他年纪小,打不过我,被我单方面揍了好几顿。

我爸说我不懂事,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后来长大了,利益总是横在我们之间。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算起来,最后一次和他打架还是三年前。

我刚考上硕士。

他爸很高兴,办了个庆祝宴。

他妈明里暗里地教他要提防我,他傻乎乎地来挑衅。

我没忍住,关上门打了一架。

比我高一头的男人,还是没能打过我。

我骂他垃圾,玩不过我,打不过我,脑子也不如我。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爸是不是瞎了,培养出这么个笨蛋。

这几年,太久没练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赢。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笑了笑说:“还行,比你强点。”

至少我不会傻到凭着怒气跑来质问。

身后,邬礼丞靠在门口,似笑非笑。

许言上前的动作停了下来,轻蔑地扫了一眼身后的人,又看向我。

他压着怒气说:“在爸面前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装不下去了是吧?”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你真的以为,把我拉下来了,那些老家伙就会让你上去?”

“别忘了,你妈的事,还没完呢。”

我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我妈在许家是个禁忌。

小时候,我爸和我妈非常恩爱,一起创业结婚,很快就有了我。

是朋友们眼中的模范夫妻。

可惜我没见过,记忆中只有他们争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激动时,他们会面目狰狞地砸东西。

阿姨捂着我的耳朵和眼睛,但那刺耳的声音根本挡不住。

从恩爱到相看两厌,就是他们的结局。

分开时,我妈带着公司的核心人员离开。

差点让许氏破产,有过一段艰难的时光。

后来日子渐渐好转,没过多久他就再婚了。

可能是因为他们太讨厌对方了,连带着我也觉得碍眼。

最终我还是被判给了我爸。

他只是出钱,要钱就给,只要不挡着他儿子的路就行。

说起来好笑,爱屋及乌,恨我妈也恨上了我。

我爸和公司里的那些老股东,对我只有一句话:没有继承资格。

所以每当那些阿姨叔叔感慨他们怎么就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时。

我都冷着脸。

说到我是他们俩爱意最浓的结晶时。

我更是想笑。

许言那点伎俩,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我轻轻一耸肩,满不在乎地回应:「谁知道呢。」

许言几乎要抓住我的衣领:「公司那么多盈利的项目不去做,偏偏要针对我这个项目?许生月,你一开始就想对付我吧?」

「这么多年装模作样的好姐姐,累不累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通过联姻得来的项目资源,自然得由我来负责。」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请小许总明天上午准时到岗。】

我慢慢抬起头,笑容满面:「恭喜你,被淘汰了。」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我又瞥了一眼手机里的消息。

邬礼丞说:「如你所愿。」

我关掉手机:「我当然会如我所愿。」

许言他妈从小就给他灌输这种思想,许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他的,许生月又算得了什么。

我爸从小就告诉我,你只管玩,家里的事自然有人操心,现在我保护你,将来你弟弟也会保护你。

我乖巧地点点头,低下头挡住那些嘲讽的目光。

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人,还想保护我。

真是可笑。

但我确实很听话,从初中开始就和朋友到处玩,好的坏的,只要不是上进的我都尝试。

出了事,他总是慈祥地摸着我的头说:「没事,爸来解决。」

然后转过头去训斥不好好学习的许言。

大家都说,你爸真是太宠你了,连打骂都舍不得,简直把你当成宝贝一样。

羡慕的目光投向我,都说我命好。

于是我决定做点什么来回报我爸。

在许氏工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

公司里的人似乎都接到了命令,不太配合。

我一大早上,什么都没做就开除了不少人,顺便把我的人安排进来。

第二天关于我妈的事情就在公司里传开了。

他们叫我恩将仇报的疯婆子。

然后私下里叫我小疯婆子。

谁指使传出来的我懒得去查,但能传到我耳朵里,肯定和我爸那群老股东脱不了关系。

他们就是想让我不好过。

最好是让我知难而退,留下资源。

但我偏偏不,忙得连时间都顾不上。

再次见到邬礼丞时,他一脸的不满。

项目初步阶段完成,我正在对接下一步的工作内容。

电脑桌前,他捏着我的肩膀。

我偏过头,仰起头,「别打扰我工作。」

爱干嘛干嘛去。

他笑了,手里的动作没停:「好啊,老婆养我。」

笑得那么谄媚,就像见到富婆的男模一样。

动作也像。

勾人的动作也像。

要不是他有钱,我真怀疑他干过这行。

说不定他真的有这个癖好。

清晰的思路被他的事给打乱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老婆不仅能养你,还能踹了你。」

邬礼丞意味深长地垂下眼,握住我的脚踝缓缓往上,眼神幽怨,一副被抛弃的样子:「刚利用完我就要踹了我?」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随即笑得得意,横抱起我走向床。

真是贱到家了。

邬礼丞一语中的,我确实耍了点小聪明,利用了他。

我通过赌赛车的胜负,从那个女孩那里套出了许言负责项目的把柄。

接着,我利用和苏简彤的关系,提前拿到了设计资源。

等到时机成熟,我就把许言拉下马,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我提出了更优的解决方案。

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我。

但我并不是非他不可。

我通过邬礼丞的关系接近他们,同样也能利用其他途径。

最终,拿下资源和把柄还得靠我自己。

他愿意牵线搭桥,我也就顺势而为。

所以,当邬礼丞在床上半开玩笑地索要回报时,

我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说:“别得寸进尺。”

他笑得更加轻佻,动作更加卖力。

好像我这一咬让他更兴奋了。

他低声说:“宝贝真棒。”

听得我羞愤交加。

后来我发现,他这个人真的很闲,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忙得不可开交,回家还得应付他。

有一次我真的受不了了,说:“能不能忍一忍?”

“不行,老婆养我,我得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我的怀疑没错,他真的有那种癖好。

项目进展顺利,许言被调到了另一个岗位。

和我平起平坐,隐隐有竞争的苗头。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对于一个从来没赢过我的竞争者,我能说什么呢。

祝你好运。

果然,许言的项目失败了,投入的资金全打水漂了。

与此同时,我负责的项目正式上线,创下了新纪录。

在顶层办公室,我爸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终于正视我。

没有虚伪的笑容,他那略显老态的浑浊眼神打量着我。

然后说:“月月,你长大了。”

我只看了他一眼。

所以,当公司大部分业务交到我手里时,我并不意外。

也不在乎许言那愤恨的眼神。

被我踩在脚下的人,不甘和怨恨,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我这么出色。

总会如愿以偿。

唯一不变的是邬礼丞这个家伙。

他的痕迹太明显,我憋着气赶时间用遮瑕膏掩盖。

他乐呵呵地把脖子伸过来:“你看,你下手也不轻。”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银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戒指,戴到了我的脖子上。

他从镜子里看着我,呼吸落在我耳边。

他手里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素圈,很明显。

前几天他无聊时做的,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戒指,他做了快一天。

和他那不羁的气质格格不入。

但我不爱戴戒指,结婚时就有一个镶钻的独一无二的戒指。

精致又奢华。

我们都不怎么戴。

只在一些需要夫妻出面扮演恩爱的场合才会戴。

对我来说,那只是个演戏的道具。

而这个平凡到有点丑的戒指,他戴在无名指上。

我觉得丑,觉得硌手,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脸色沉了沉,转移了话题。

又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睡过去时,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我总是会忘记,洗手时会摘下来,护肤化妆时也会摘下来,然后就忘了,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难怪找不到,原来是他捡到了。

邬礼丞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素圈上,亲了亲我的耳垂。

说:“晚上接你吃饭。”

我气还没消,反手拍掉他捣乱的手:“谁要跟你吃饭?”

他笑得特别迷人,抓住了我的手。

当邬礼丞得知许生月将成为他的联姻对象时,他正身处一个热闹的娱乐场所。

在那个昏暗的包厢里,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被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着,心中慢慢回味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给他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他眯起眼睛,似乎有所感触地抬起头,发现斜对角的女孩也在注视着他。

那个女孩带着羞涩,走过来向他敬酒。

她的举动充满了暧昧,却又透露出强烈的意图。

斜对角的女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举起酒杯,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仿佛在说:“嗨,未来的丈夫。”

他带着一丝戏谑,举起酒杯轻轻回应。

敬酒的女孩误以为这是对她的回应,脸上泛起红晕,一饮而尽。

他的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

他的父亲了解他的不羁性格,发来短信威胁他。

【要么结婚,要么回家管理公司。】

他随意地转动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听着旁人闲聊,没有回应。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追求完美,只要结果不是太糟糕就行,他不喜欢任何形式的束缚。

大学时,他遇到了苏简彤,她理智、冷静,意志坚定,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目标明确,努力不懈。

他不是那种人,遇到她后感到好奇。

他跟着她整天泡在书店和图书馆,看着她写辅导书、刷错题,但他自己并没有被她带动。

他只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玩游戏、闲聊,成绩保持在中等偏上。

偶尔,她也会陪他去娱乐场所,那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坐在热闹之中,而她对于那些不太感兴趣的事情保持沉默,只有在有人提起她时才会说上几句。

那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不是同路人,他们不会走到最后。

快毕业时,邬礼丞的父亲要他接管公司。

他不愿意,和朋友一起创立了一家投资公司,管理得不多。

一个项目赚够了钱就去玩,钱快花光了再接新项目。

他过得非常自由。

两人对未来的规划和对人生的态度截然不同。

争吵时,苏简彤很冷静,早已知道两人的结局。

只有他情绪激动,平时的散漫消失,眉头紧锁,脸色罕见地冷峻,理智也失去了。

他说:“我跟你一起去国外。”

这是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苏简彤皱起了眉头。

两人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都清楚,即使他真的去了,一方在妥协,一方被迫承受压力,结果也不会好。

所以他们分手时,心情平和。

没有不甘心,没有爱恨情仇。

苏简彤离开的那天,是邬礼丞送的她。

他说:“好好生活,好好学习,有需要就打电话。”

她说:“我们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们都过上了自己喜欢的生活。

邬礼丞依旧沉迷于声色之中,把人生当作游乐场。

所以,当他父亲威胁他时,他甚至懒得理会。

就这样耗着,反正也不能真的把他绑去。

但问题确实出现了,他的父亲对他的小公司下手了。

他不能再这样散漫下去,被迫忙碌起来。

然后在某个加班的夜晚,他突然想起了在昏暗包厢里,许生月淡淡地笑着举杯的样子。

他靠在椅背上,发了一条消息:【好吧,结婚。】

他不觉得这是认输,毕竟人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他看得很开,所以对结婚这件事接受得很平静。

两人婚后见面的次数很少。

第一年,许生月刚研究生毕业,忙着毕业旅行。

从国内玩到国外,几乎一整年的IP地址都在变化。

邬礼丞从饭局回来,项目合同刚看完,已经是凌晨。

外面一片漆黑,寂静无声,时间刚好跳到零点。

日期向前跳,他隐约记得好像是结婚纪念日,他盯着那串日期。

打了视频电话。

许生月在国外追逐鲸鱼,海风吹来一阵嘈杂,她说话时视线不时往后看,生怕错过鲸鱼的出现。

“怎么了?”

他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笑了一声:“一周年快乐,老婆。”

她敷衍地点了点头:“快乐快乐。”

然后一阵惊呼,电话那头的画面天旋地转,鲸鱼出现了,他们都在欢呼。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断,举着手机给他看。

“看到了吗?!好多鲸鱼!”

他还没说话,那头就急忙挂断:“我要许愿了,挂了哈。”

毫不犹豫。

他笑了出来。

第二年,他又忙了起来。

行业动荡,资金有些紧张。

有一次见完合作伙伴,他在拐角处见到了对外宣称一直在玩的妻子。

她专业且严肃地与人谈合作。

他觉得有点好笑。

就像在学校里,那些上课不听讲、高调宣称谁要学习的学生,转头在图书馆遇到了。

想着,他笑出了声。

许生月就是这时候回来的,抬头问:“笑什么?”

他的笑容更深了,“笑我们还挺合拍的。”

没说几句话,他们又聊到了床上。

在她精疲力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俯下身,嘴唇贴在她的耳边:“两周年快乐,宝贝。”

那时候,她失神地想着,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三周年的时候,许生月依旧不怎么记得。

新的项目成功上线,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邬礼丞和她一起参加酒局放松。

俗套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喜欢听八卦的朋友都很热衷。

直到有人问到他:“谈过几个女朋友?”

邬礼丞想了一下,举起三根手指,面对许生月怀疑的目光,一时语塞。

其他不太熟悉的朋友不信。

没敢说。

只有许生月什么都不怕,眯着眼睛审视他:“有没有游戏精神啊。”

他被气得哼了一声,偏了偏头,眼神盯着她的表情:“哥们是帅得有点过分,但不代表哥们渣。”

苏简彤一个。

还有一个是玩游戏输了,被指定跟人当一周情侣,专门对他设局的。

他知道了,也就没表情地扯了下唇,眼也没抬:“行呗。”

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模样已经是低气压了。

时间一到就结束,他断得干净。

再一个就是她了。

最后一个。

他刚刚那么想了一下,觉得说出来太矫情。

留着调情时说。

谁知道她一脸不可置信,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能只谈三个?

赤裸裸的质疑。

许生月不知道该先质疑他自恋的话,还是他不渣这话。

毕竟他爱混迹声色场所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她张了张唇,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虚,勾着唇没有笑意的表情。

是帅。

散漫地笑着,又痞又坏,没有情绪时压迫疏离。

确实是帅得过分。

她走着神,在灯光变亮的瞬间猛地回神错开眼,起身去厕所。

厕所外的走廊,邬礼丞漫不经心地倚着玩手机。

许生月愣了一下。

他闻声抬头,手机反转过来给她看。

最近的论坛,她新做的项目成为了焦点。

“牛吧?”

他笑,“牛死了。”

身后走过几个年轻的帅哥,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甜。

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被邬礼丞的脸挡住了。

他的表情没变:“有钱有权了……”

走得更近,几乎把她圈在怀里,垂眼没有表情:“更喜欢弟弟了?”

她仰着头,像是真的在考虑,手抬起看着他,没憋住笑:“你活儿还不错,先不考虑弟弟。”

沈时怡来找许生月,走到走廊拐角到厕所的尽头,就看见——

邬礼丞自然地弯腰低了下头,许生月笑得眼睛弯起来,手用力地揉着他的头发。

很邪门的场景。

她眨了眨眼,不是错觉。

被震惊得外焦里嫩。

然后许生月仰头去亲他,邬礼丞像是故意似的,缓缓站直身体,引她垫脚追吻。

又在她快要恼羞成怒时扣着她脖子和腰往上提。

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泛着白光。

勾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他们在笑。

像俗套故事里圆满又极具氛围的结尾。

来源:清爽西柚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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